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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乃是楚国的最高军事长官,与上柱国等同。

左、右司马,则是司马的副手,乃是楚军的高级将吏,地位十分显赫。

缴获这样一面旗帜,就相当于楚军在淮阳一战缴获了蒙武的旗帜一样,功劳十分大。

“可惜那左司马跑的太快,等我抢下旗帜后便不见了踪影,如果我能将他擒获,定能为军候立下一场大功。”

涉间还有些惋惜的说着。

赵佗笑道:“好了,你能冲阵夺旗,就是大功一场,跑了就跑了吧。你当时做的没错,混战之中,相比那昭平的人头,这面旗帜的作用更大,它太显眼了,若不断木夺旗,楚人安能大败?”

“而且,这面旗帜的作用可比你想象的大,战场之上它能败楚人军心。得胜回国,它亦能昭我秦军之功。”

“大王,一定很乐意看到这面楚国左司马之旗。”

赵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满是寒霜。

左司马昭平,一路追赶他近千里路程,又在这泗水畔杀他袍泽数百,这种仇恨岂能罢休。

“等着吧,等到王翦伐楚,我定要用你昭平的血,祭奠此地战死的袍泽。”

“血债,当以血来偿。”

天光西斜,冬风呼啸,在泗水之畔,更显得冰冷冻人。

秦军清点完斩获数量,并掩埋好袍泽的尸体后,就开始以行军阵列踏上归家之路。

他们尚有战卒四千,伤员约一千。

前方,离他们的回秦之路,也只剩一个沛邑而已。

第二百六十三章 :刘吕联姻

沛县。

“阿翁,那刘季无耻至极!”

“他身为张耳门客,竟然在危难之时,为了苟全性命,脚踹张耳下车。”

“此等行为让人不齿,你将阿雉嫁给他,以他刘季的为人,日后若是再被人追杀的时候,说不定也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踹阿雉下车啊!”

“这种无耻小人,我吕释之羞与他为姻亲!”

新装饰不久,贴满了红色丝布,显得喜气洋洋的吕氏府邸中。

吕释之站在厅堂上,一边对着主座上的老翁大叫,一边手舞足蹈,神态非常激动。

吕公翻了个白眼,他这次子就像和刘季有仇似的,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在他面前说了多少次,吕公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

如今刘季已经走完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程序。

只等他明日清晨前来吕家迎亲,接回丰邑中阳里的老家,在黄昏之时举行“昏礼”。

之后,刘、吕两氏,便是一家人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吕释之还要旧话重提,不免让吕公心中不悦,他捋了捋自己的颌下长须,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长子。

“够了。”

吕泽开口,声音很清朗。

“刘季之事,疑点重重,他愿自刎以证清白,沛邑这些游侠也都为他品行作证,可见此事多半为他人所诬,你不可轻信。”

“明日之后,刘季便是我吕氏的女婿,是你我二人的姻亲兄弟,你莫要因为那些荒谬的市井传言,坏了他和阿雉的姻缘。”

吕泽声音不大,但却对自家弟弟造成一种威慑。

毕竟是从小打出来的感情,吕释之对这位身高八尺的长兄,还是颇为畏惧的。

但他心中不甘,依旧强辩道:“王陵等人都是他刘季的挚友,自然要为刘季遮护,何以能证他清白?而且他哄骗阿翁和兄长,让我吕氏迁离单父,来到陌生的沛邑,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我可是专门找单父的卫氏问过了。秦军虽然灭了魏国,占领魏地,但并未在单父杀戮,相反还让那卫氏的老家主做了单父县丞,对当地大族也没有什么迫害,更别说是秦法灭人全家这种话。那刘季当初就是危言耸听,特意诓骗我吕氏来他沛邑,由此可见,这人是满嘴谎话……”

“给我出去。”

吕公突然发火了,对着吕释之吹胡子瞪眼,模样如同一头发怒的老狮。

吕泽更是冷冷道:“吕释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刘季的坏话。”

眼见父亲和兄长接连发火,吕释之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顶撞,只能愤愤而出。

走到屋外,他侧首看到不远处的廊中站了个十五岁的少女。

那张俏丽的小脸,正满是期盼的看着自己。

吕释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看到,少女的神色一下就黯淡下去。

屋中。

吕泽耸了耸肩,看着吕公道:“释之如此作为,多半还是阿雉的意思。”

吕公叹了一声。

“王陵是沛邑大侠,在此地势力广大,麾下游侠众多,他亲自上门为刘季伐柯,岂是我吕氏能够拒绝的。若是拒绝,拂了他王陵的颜面,你们这些轻侠之徒能干出什么事情,我还是清楚的。”

吕泽点点头,又笑道:“阿翁不必多虑。吾等虽被刘季诓骗到沛邑,但吾观其行事豁达大度,豪迈且不拘泥于小节,也算是个人物,与吾等结亲,不算太差。而且我通过他结交到王陵等豪侠,要不了多久,我吕氏就能融入这沛邑中,未必不如昔日在单父之时。”

吕公颔首道:“你说的有道理,那刘季行事确非常人,哄骗吾等来此,便显得他颇有计谋,我倒是有些欣赏他。至于脚踹张耳之事……这事情定然不是刘季做的。”

吕泽会意点头。

不管是谁踹张耳下的车,反正他吕氏的女婿是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的。

吕公又想起刚才吕释之愤怒的模样,不由沉声道:“释之那边你再去警告一番,明日婚事不容出现意外。至于阿雉……”

说到这里,吕公神色淡漠。

“等她嫁给刘季过上几年,再生了孩子,自然就会认命。”

……

丰邑中阳里附近的泽地,常有捕鱼人落脚的小屋。

一处屋中,两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正躺在一起。

一人躺在干草堆上,另一人则横躺着,将脑袋靠着对方的肚子,神色十分惬意。

一如两人从小到大的模样。

“阿季,你明日可就要成婚,娶那吕氏淑女了。”

卢绾摸着刘季的脑袋,有些感慨的说着。

听到这话,刘季大笑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卢绾不是女子,否则我就娶你过门当了新妇,哪会找什么吕氏淑女。”

卢绾翻了个白眼,哼道:“那凭什么不是你做女子,你刘季若是一个女子,不管长得再丑,我也娶你过门当新妇,把你压到床上好好收拾。”

“好你个卢绾,不仅把乃公想做女子,还敢骂乃公丑,我跟你没完。”

说着,刘季一把扯住卢绾的大胡子,嘿嘿笑起来。

卢绾吃痛,也反手一把拉住刘季的大胡子,死命一拉,痛的刘季叫起来:“卢绾放手!”

“你先放!”

“你先放!”

……

两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男人,就在这渔人小屋中打闹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精疲力竭,躺在干草堆上。

两双眼睛看着破旧的屋顶,一如他们自小到大的模样。

卢绾和刘季都是丰邑中阳里人,两家住的极近。

卢绾的父亲和刘季的父亲亦是从小长大的好友,交情十分要好。

刘、卢两家的妇人,几乎在同时怀孕。

更神奇的是,不知是否上天看重这段友情,竟让两个妇人在同年同月同日进行生产,诞下了两个男婴。

上一代是至交好友,下一代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般稀奇的事情,让众乡人啧啧称奇,中阳里的乡亲们抬着羊酒去两家祝贺。

后来刘季和卢绾长大,一起读书习文,一起学剑饮酒,感情十分的要好,几乎形影不离,让众乡人见到更是赞不绝口。

乡人们又抬着羊酒前去祝贺两家友情的延续,这事情一时间在丰邑传为一段佳话。

只是儿时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待到长大,两人便要各自谋求生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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