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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王离攻下了昭武城,灭亡了月氏,为大秦占据河西,拓土千里,乃是大功一件!

“大父,我没有让你失望!”

王离在心中向王翦的在天之灵诉说着。

他转头,看向旁边坐在马上的女子,沉声道:“此战之所以能大获全胜,翕侯功勋甚大,本将自当为翕侯禀功于皇帝。”

苏迦莎笑了起来,她早已被始皇帝封为月氏女翕侯,在秦军中地位可比肩将军。

“王将军此言谬矣,此战之所以能胜,一来是依仗大秦兵威,若非背后有强大的秦军支持,纵使我再能言善辩,也不可能说动高附和休密两位翕侯来投。”

“二来则是多亏了王将军深谋远虑,能够等待时机,一举建功。此二者若是缺一,皆不可得到这场大胜,故而妾身之功不过微末,王将军才是居功至伟啊。”

苏迦莎将大功推回给了王离。

王离摇头,说道:“翕侯的功劳,我自然是清楚的很。”

看着这位容貌美丽的月氏女翕侯,王离的眼中多了丝倾慕。

他很清楚,这一次秦军能一口气将月氏击破,并得到两位月氏翕侯的投降,斩杀月氏王和另一位翕侯的首级,一切都离不开苏迦莎的功劳。

当时秦军在进入河西后,羌瘣等副将立功心切,且他们认为月氏被武功侯击破,必定心惊胆怯,战力低下。

所以主张立刻以大军压境,直取月氏昭武城,与月氏人来一个大决战,赢得最终胜利。

因为秦军在河南地的大胜,使得许多将领都生出骄心,再加上此行有被征调的归义月氏和归义匈奴的辅助,所以他们都认为残破的月氏不需忧虑,直接碾压过去就是。

“小王将军,你怕个鸟啊,有我羌瘣辅助,保管你打胜仗就是!”

王离还记得当初羌瘣拍着胸膛打包票的模样,一切历历在目。

不过他还是决定询问月氏女翕侯苏迦莎的意见。

苏迦莎认为月氏虽然有三部折损,但剩下的月氏王庭和两部翕侯依旧实力强大,可以征召接近十万的大军,是绝不可小觑的敌人。

与其耗费力量与月氏决战,不如借着秦军大胜之威,策反月氏贵人,减少秦军损伤。

她主张联络逃归昭武城的休密翕侯,以其被秦军俘获的部众来诱惑和威胁对方加入秦国的阵营。

之后就能以此为契机,寻找击破月氏的机会。

王离经过思索后,同意了这个决策。

副将羌瘣当场捶胸顿足,表示不满。

“小王将军,你可知道当年在军中,王老将军最为信任我羌瘣,他每逢大战,屡屡听我建言,这才百战百胜啊!”

“你现在居然不相信我,反而去信一个月氏女子,我看你就是被女人迷了心啊!”

羌瘣仗着资历老,又满脑子想着打仗立功,自然是不同意苏迦莎的策略。

真要是按照苏迦莎的计划成功了,那他羌瘣还能立大功吗?

王离对此回了一个白眼。

他还是选择了听从武功侯在咸阳时的建议,让苏迦莎进行她的计划。

为了得到最好的效果,苏迦莎潜到王庭,果真将休密翕侯说服。

休密翕侯的部众虽然折损在了贺兰,使得他在月氏的地位大为降低。

但好歹也是一部翕侯,特别是他曾经率领大军和秦人交战,知道秦军的具体战力。所以休密翕侯常被月氏王招去商讨对付秦军的方法,深知月氏的情况。

有了休密翕侯作为内应,王离和苏迦莎很快就摸清了月氏王和剩下的两部月氏翕侯的态度。

其中月氏王和肸顿翕侯都是铁杆主战派,不可能向秦军投降。

但高附翕侯却是一个怯懦之人,害怕秦军兵威,又想着保留自己的部众实力,是一个理想的说服对象。

在休密翕侯的牵线搭桥下,苏迦莎顺利将高附翕侯说服,使得高附部月氏成为了秦军的内应。

一切准备就绪,便开始了这场特殊的战斗。

高附翕侯和休密翕侯联合,找借口请月氏王和肸顿翕侯到城外的大帐赴宴。

宴会上,高附部的死士将月氏王和肸顿翕侯当场斩首。

整个昭武城大乱,高附部月氏趁机发动攻击。

同时收到消息的秦军派遣骑兵疾袭而来,从外部突袭。

里应外合,又加上月氏王和肸顿翕侯两个首领都被当场斩杀,月氏人群龙无首之下,或是被杀,或是投降。

只有月氏王子在一部死忠贵族的保护下,向西边冲出去,如今正被秦将羌瘣怒冲冲的带人追着。

羌瘣将军,还想着立大功呢。

总之,秦军很容易就赢得了这场大胜。

拥有近十万引弓之民的月氏势力,就这样被王离率领的秦军征服。

虽然耗时良久,但士卒损失不大。

这一切,自然是离不开苏迦莎的功劳。

面对王离倾慕的目光,苏迦莎抿嘴微笑。

她转头,看向东边的咸阳方向。

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秦将的模样。

“上将军。”

第七百零九章 :朝鲜

海东的气候,远比咸阳要凉的多。

特别是随着咸腥味的海风刮过这片土地,吹拂在脸上,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打寒颤。

只是再冷的海风,都不如此刻箕昌的心冷。

“还请李将军怜悯小邦!”

作为朝鲜公子的箕昌,正跪在冰冷的土地上,向着前方飘扬着黑色大旗的秦军营寨不停磕着头,祈求能得到秦军主将李信的召见。

“嘿,别在这里磕头了,李将军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回去吧,告诉那朝鲜老王,乖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乃公来一剑给你们砍下来。到时候,还能让你们的脑袋在咸阳和匈奴单于挂在一起,大家没事还能聊聊天呢。”

一个身材雄壮,大眼浓须的秦将对着箕昌咧嘴笑,露出满口白牙,看的箕昌眼皮直跳。

他牙齿打着颤,向眼前的秦将哀求道:“这位将军,还请禀报李将军,就说我箕氏已经知错。愿意奉大秦为宗主国,永为属邦,岁岁朝贡,更愿意遣送质子前往咸阳,为奴为婢,伺候皇帝。”

“还有我朝鲜自殷商所传承下来的八百年宗器国宝,愿意尽数献给大秦。只求大秦皇帝和李将军,能保留我朝鲜宗庙啊,给祖宗留一口血食啊。”

箕昌低着脑袋,感觉心都在滴血,这已经是整个箕子朝鲜所能拿出来的最大条件了。

听到这话,樊哙伸出肥大的手指,指着箕昌大笑起来。

“糊涂啊!灭了你朝鲜,什么器物国宝还不都是我大秦的,哈哈哈!”

“海东之事,唯有朝鲜灭亡方能解决!”

在秦将的笑声中,箕昌面如死灰,只能起身,狼狈的转身离去。

他的身后,传来那秦将的嗤笑声。

“我大秦天下无敌,连六国都灭了,还有谁是敌手?这朝鲜小邦又远又穷,皇帝瞧不上眼,也就放过了。如果缩着脑袋,还能苟延残喘下去。”

“结果朝鲜王眼睛瞎了,居然伙同那群野人来入侵我辽东,还和那个沧海君一同派人协助张良刺杀皇帝,呵,真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

箕昌嘴里呢喃着这句话,回到了城头站满武士的王险城。

朝鲜王箕否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

此刻他披着白狐裘,站在城墙上,每有风刮过,都能让箕否一阵哆嗦。

见到儿子回来,箕否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李信可愿接受我箕氏的条件?”

箕昌满脸苦涩的说着:“李信并不见我,按其部将说的,这一次秦人只有灭了我箕氏方能干休。”

“秦人定要灭我箕氏?”

朝鲜王恐惧出声,身子一阵摇晃,差点摔倒在地。

旁侧一个头戴短冠,两侧梳着辫发的男子立刻伸手将箕否搀扶住。

他嘴里愤怒的说着:“岂有此理!他秦国是个什么东西,嬴姓之人当初不过是我子姓的奴仆,如今走了运道,成为中原之主,竟然想来灭我子姓之国,真是可恶!”

“王兄。”

箕昌惊恐的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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