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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则是听从项声的话,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在秦军中崛起,让家族得以保全以及走向兴盛。

如何抉择?

“我做不到!”

项籍脸色变换之后,最终狠狠摇了摇头,将充满诱惑力的场景从脑海中驱逐。

“我项籍本来就是楚国贵胄,如果不出意外,会接替祖、父,成为楚国大将,那才是我本该有的未来,而不是成为什么秦将!”

“我项氏一族在楚国是显赫大族,根本不需要再从秦国开始,那本该拥有的一切都被秦人毁灭。赵佗逼杀我祖、父,灭我楚国,毁了我的未来前程,甚至还杀我项氏全族,这样的仇恨我怎能忘记!”

“项声,你们说的轻巧,让我为了家族便放下仇恨。那我叔父和项氏全族岂不都白死了,我项籍又岂是为了荣华富贵而贪生怕死之人!”

项籍重瞳大睁,怒气将整张脸烧的通红,抬手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木架上,只听咔嚓一声,木架被他当场砸断。

随着这声音响起的,还有溷轩外的疑惑声。

“什么声音?”

项籍知道有人来了,忙收敛心神,平息怒气,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溷轩外,正有一个秦卒往这边走来。

待到近前,项籍才发现这是个熟人。

“咦,刘兄,你也来遗矢啊?”

彭越笑着询问。

项籍脸色僵硬的点点头,为了怕自己多说话露出破绽,他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往营帐方向走去。

彭越疑惑的看着项籍的背影,特别是他那只砸断木架后有些破皮渗血的手。

项籍没有管身后的目光。

他的步伐很坚定。

因为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项籍,必杀赵佗!”

第七百九十九章 :说媒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

时间进入秦历的秋季,北方地区的温度开始下降。

南方的百越之地却无四季之分,只有雨、旱两季,或许到了晚秋时节会逐渐变得凉爽。但在这七月份,依旧十分的闷热,人在帐中,光是坐着都能出一身汗。

故而赵佗只要不外出巡视,在自己的帅帐里基本都是穿一身轻薄丝衣。

“这秦朝的气候,可比后世热的多啊。”

赵佗抹了把头上的汗水,低头打量着手里的文书。

这些都是从咸阳送来的信件。

不出他所料,在收到秦军征服西瓯的消息后,皇帝非常的高兴,又是大酺天下,又是颁布各种赏赐奖励。

犒赏之下,赵佗现在的食邑已经积累到了九千户,比王翦这个列侯的八千户还多。

伦侯的食邑,超过更高一级的列侯,这在秦国算是独一份儿了。

赵佗在待遇上超过了王翦,始皇帝却依旧紧紧握着列侯的封赏,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要等到他彻底平定百越才会赐下下一级的爵位。

“灭了骆越,想来会封我一个万户的列侯,就是不知会给什么封号?”

赵佗笑了笑,武功侯的称呼他听了好多年,已经习惯了,不知道下一个封号好不好听。

皇帝除去对赵佗的封赏外,还将其子赵彻也赐爵到了左庶长,这让赵佗感叹不已。

他当年可是带兵打下魏国东境,一路拼杀,在降服宁陵君魏咎之后,才升到左庶长爵位。

现在八岁的赵彻人在府中坐,爵从天上来,真是让人羡慕。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

赵佗将皇帝的封赏诏书放到一旁,目光落到了下面的家信上。

娟秀的字体在纸张上舒展,赵佗的心飘回了咸阳,能感受到公主对他的情意。

文字抒发缠绵之情后,嬴阴嫚又谈到了赵彻的学业,赵芸的成长,语气淡雅悠闲,让赵佗读着都感觉咸阳无事,平和安定。

赵佗知道,这是嬴阴嫚的报喜不报忧,是为了让他在前线安心,真正的重要消息得看其他人的信。

“乌孙人抢掠秦国商队,皇帝命王离率兵十万西征。”

赵佗看着涉间等老部下寄来的信件,眉头皱的老高。

南方百越之战未平,西边又开战端,两处战场加起来动用的人力已经超过了三十万,秦国的国力能够支撑,但底层的黔首可就又要受苦了。

赵佗叹了口气。

这事情没人敢劝阻,也不可能劝阻。

乌孙抢掠秦国商队,杀戮秦人,连精绝国进贡给皇帝的美人都敢抢。这是对整个秦国的侮辱,始皇帝不会忍下,甚至只要是一个稍有血气的君王,都不可能吞下这口气,这场战争必定会打。

“蛮夷小邦,自取灭亡。”

赵佗低声骂了一句。

骂归骂,他心里并不太忧虑。乌孙的实力,还不如之前的月氏呢。

这场西征之战,以秦军的战斗力再加上匈奴、月氏等附庸骑兵,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而且赵佗自己的南征之战也快到尾声了,只要他下半年一鼓作气拿下骆越,一年左右的时间,赵佗就能回到关中,到时候中央的一切决策他都能参与,转圜周旋的方法就多了。

这时候,夏侯婴出现在门口,向他禀报道:“上将军,韩军候来了。”

赵佗放下文书,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身披甲胄的韩信便大步走进帐中。

“末将韩信,见过上将军。”

韩信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尽显年轻人的英气勃发。

赵佗指着他满头的汗水,笑道:“此非重要军议,你我相见就不用这么拘谨,脱下甲衣吧,热出问题来就不好了。”

“君侯说的是,这天气还要着甲,可真是热死了。”

韩信嘿嘿一笑,将身上的甲胄解下,只留了一件贴身的丝衣,向赵佗问道:“不知君侯唤我前来有何事情?”

赵佗慢悠悠的取出文书向他递去:“来吧,看看这两封信。”

“还有我的信,难道是彻儿写的?他跟着张御史学习,应该会写信了吧。”

韩信吃了一惊,他父母双亡,再加上性格不擅交际,在咸阳跟着赵佗几年,也没结交几个朋友。

真要说起来,大概小赵彻算得上他难得的友人了。

所以一听赵佗让他看信,韩信自然会想到赵彻身上。

“咦,还是两封?”

韩信心中疑惑,打开信一看,发现这些信其实都不是写给他,而是给赵佗的,只是里面的内容和韩信有着很大关系。

“君侯……我……”

韩信将两封信粗略一看,脸色就涨的通红,战场上指挥若定的智勇秦将,一时间表现的手足无措。

赵佗戏谑的打量着他,说道:“韩信左庶长,你如今可是咸阳城里的知名人物啊。辛氏和杨氏皆有意将佳女许给你,不知你可有所属?”

韩信的脸更红了。

这两封信,一封来自辛氏的老将辛梧,另一封则是杨氏将门的杨原所写,两人和赵佗有不俗的交情。

这一次他们写信来,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韩信的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韩信父母皆丧,赵佗这个师长的位置就显得很重要,更别说他还有着伦侯的爵位。

在这个时代,赵佗如果愿意为韩信指定婚姻,韩信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辛梧和杨原两人都怕被人捷足先登,借着交好的关系,迫不及待的向赵佗写信,希望能通过赵佗,将族中女子嫁给韩信。

都是嫡女。

这是赤裸裸的联姻。

不过并非高攀。

辛氏和杨氏皆是秦国老牌将门。

特别是杨氏底蕴深厚,曾出过杨端和这种仅次于王翦的老将,不管是军伍中,还是地方郡县上都有许多子弟为官,属于实打实的贵族世家,其族中嫡女来配韩信是绰绰有余的。

韩信很清楚,因为激动而使得双手微微颤抖。

他韩信,一个淮阴城中向人乞食的穷小子,居然能让上层的将门豪贵争着来招他为婿,这样的荣耀让他怎能平静。

我韩信,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这一切,都是君侯给予他的啊!

若无赵佗以弟子相待,他又岂能有今日的荣光。

韩信看着赵佗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

短暂的激动后,韩信很快恢复了平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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