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页(1 / 1)

加入书签

('

卢俊义嘿嘿一笑,附耳告诉道:“你杜老弟使得好蛇矛,为兄却使得好舌矛,纠缠之下,自然水到渠成。”

可怜杜壆,卢俊义说话又没个字幕,他那里听得出蛇矛舌矛?还道卢俊义喝多了胡说,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福至心灵,那个“舌”字,竟是无师自通!

一通之下,再难自制,趁着西云小妹张着小口急喘,大嘴一张,啜了上去。

西云小妹双眼蓦然睁大,一时间晕晕乎乎,哪还知今夕何夕?扯着杜壆膀子的双手,也自忘了撒开,任由杜壆把矛法尽情施展。

一直到气喘不上来了,西云小妹才猛然回神,连连拍打杜壆盔甲,杜壆也惊觉过来,连忙松开了口。

西云小妹瞪着眼、张着嘴,呆了片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丑鬼,如何竟敢亲我?”

杜壆也觉羞愧,心急之下,忽想起当初扈三娘劝天寿公主的话语来,连忙照搬道:“姑娘啊,粗柳簸箕细柳斗,世间谁嫌男儿丑?我杜壆相貌虽不甚中看,却也是义气干云、武艺超群的好汉……你既跟了我,将来拜将封侯,怎么不挣个一品夫人让你当?”

西云小妹怒道:“我稀罕么?你若要娶我也行,我都问清楚了,杀我爹的恶人,叫做‘急先锋’索超,你取了他的人头来,我便嫁给你。”

杜壆一听,顿时不快,皱眉道:“你这番话我听了便不欢喜,那索超是我兄弟,我宁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他毫毛!你要逼我出卖兄弟,这个婆娘也只好不娶了。”

说罢两脚一磕马腹,那马儿扭头就走。

西云小妹惊得目瞪口呆,看他走出了数丈,才大声叫道:“啊呀,你这无情丑鬼,竟要始乱终弃么?”一提缰绳,自后面追了上去。

谁知杜壆果然不吹牛,着实是马术精湛,双腿控马,穿林过岗,西云小妹一时竟然追之不上。

而此时金营之中,也自杀得沸反盈天。

且说粘得力骑一头骆驼,追着武松一通狂奔,自城墙缺口处撞出,直冲向北面去。

如此憨跑了一程,这才发现放眼所见,尽数都是自家兵马,不由皱眉道:“怪哉,俺眼睁睁盯着他跑,方向又不曾错,如何吃他闪了俺去?”

话音未落,只见一员大将笑呵呵走来,问他如何又杀转了回来。

粘得力一看来人,不敢怠慢,老老实实说了自己如何被武松耍弄。

原来这员大将,正是阿骨打的堂叔完颜习不失,和阿骨打乃是同岁,亦是女真中有名勇士,勇猛善战,最擅左右开弓,若在原本时空,乃是衍庆宫功臣身份,封为金源郡王。

习不失听了粘得力诉说,将他胳膊一拍,安慰道:“南蛮之中,本多奸猾之辈,你也休要懊恼,我派宗亨、世杰二人帮你去厮杀,若再遇见那人时,擒住了任你出气。”

他所说二人,一个完颜宗亨,乃是他的长孙,年只二十二岁,武艺却极为出众。

再一个蒲察世杰,亦是二十出头,却已是名满三军的猛将。

此人力大无穷,曾一拳击毙四岁公牛,又有一次行军,粮车深陷于泥坑中,七头牛都难拉出,正是蒲察世杰出手,径直将那大将车拉出,被誉为“七牛莫敌之力”,端的勇武过人。

粘得力听说大喜,正要谢过,忽然有小卒仓惶来报:“不好了,北面杀来一伙南蛮,连续撞破我两个营盘,直奔此处来了!”

习不失一听大惊,跳脚道:“吴乞买令俺守护后路,如何竟有南蛮,绕去了俺的北面杀来?速速传俺将令,召集众将都领兵来助战,粘得力你且不要走,同俺去看一看,究竟是哪路南蛮如此大胆!”

粘得力自无不可,当下随着习不失,点起二三千兵马先行杀出。

走了一程,山间小路上,正遇见对手,果然都是汉军装束,为首几员大将,习不失居然认得其中二人。

当即把手一指,惊呼道:“咦,那不是林南蛮、花南蛮?你二人曾随武植来出使的,今日如何竟绕到了我军后面?”

林冲、花荣笑道:“原来是熟人,这便好了!实话说与你听,我等奉哥哥将令,荡平了西夏国,如今特意来同哥哥会师,你既识我兄弟,索性让开道路,免得厮杀,岂不美哉?”

粘得力闻言大怒,双锤一摆,打马先出:“既是敌人,休要废话,想过此处不难,先赢某家手中双锤!”

话音未落,林冲身边一将飞马而出,大叫道:“既然不肯让路,便教尔等金狗,认得汉家上将呼延灼!”

粘得力双锤一碰,杀出阵去,同呼延灼叮叮当当打在了一处。

这正是:

雄威英风西卷来,战场新又添奇才。好汉休夸粘得力,豹头一啸起征埃。

第776章 白驼双锤战三英

粘得力此人,着实勇悍!

且不说他气力多大、锤法多高。

单说掌中兵刃、胯下坐骑,与人交战,先已占足了便宜。

掌中两口一百二十斤紫金锤,又大又沉,顺手一挥,半个身体都遮蔽住了,一旦施展开来,两座小山般上下纷飞,你说多么占便宜吧!

胯下白骆驼,那个拉风那个帅,且都不说,只说块头,比什么骏马都要高出一大截,粘得力往上一坐,打谁都是居高临下,这又是一个大便宜吃他占了!

这两个便宜一占,加上他本身的艺业,厉害的可就没边了。

西军姚平仲、王夜叉、马公直、杨惟忠、王渊怎么样?

五个齐上,便是方七佛、卢俊义都要饮恨,粘得力却能扛上许久不露败象,着实有无敌之资。

呼延灼也是当世有数的虎将,虽见对方形貌惊人,锤大驼高,也无丝毫惧意,举起双鞭便打。

二人鞭锤相交,呼延灼眼角一跳,只觉沛然大力,如山袭来!

所谓重兵刃,鞭锏锤挝棒,不靠锋锐伤人,全仗气力运使,因此最怕的,便是遇上力气更大的敌人。

只因这些器械,走的大多是硬打硬架、大开大合的路数,一旦力气为敌人压制,自然震得手麻臂酸,再有千般花巧,也难用出。

马公直何等厉害的人,对上粘得力,一个照面便败下来,正是这个缘故。

呼延灼的力气,自然不如粘得力。

然而呼延灼毕竟累代将门,“累代将门”这四个字,可不只是说来好听的。

平民子弟天生力大无穷的,自古以来,在所多有,但是将门累世传承的经验、千锤百炼的技巧,却非是凭空生出,而是一代代人智慧结晶,才形成这些不传之秘,这方是将门子弟们真正的依仗。

锤鞭交击的一刹那,呼延灼便察觉出对方力大绝伦,这力若是受实了,免不得震虎口,乃至震飞了兵刃也是寻常。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呼延灼不待这力受尽,先自把两个手腕一抖,那两条鞭嗡的一声,微微弹开半寸,随即再砸在锤上,再弹再打,顷刻之间,凭着手腕上松活弹抖运劲,闪电般连击五鞭!

其发力之精微,出鞭之短促,便是粘得力对面与他交战,也不曾看出来。

粘得力还好奇呢,心想俺同别人撞击兵刃,不过“当”的一声,如何同他双鞭撞上,却是“当——”的一声?

似这运力出鞭,短促频击以克化敌将巨力的本事,正是呼延家不传之秘,寻常人哪里得知?

呼延灼既有这等卸力法门,便不怕粘得力一力降十会,两个叮叮当当,战成一团。

战了十来合,呼延灼看出粘得力非止力大,杀法也自骁勇,右手鞭一收,换出一条长枪来,鞭守枪攻,又战几合,只觉手腕子酸痛,有些运不上那松活劲了,索性把左鞭也收了,只以长枪迎敌。

他换鞭为枪,杀法又自一变,胯下踏雪乌骓本是有灵性的宝马,此刻围着白骆驼走马灯般狂奔,呼延灼趁势拉开了距离,前一枪后一枪,左一枪右一枪,同粘得力游斗,欲凭技巧取胜。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