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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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颔首表示知道,他看向秦沉,对方这些年进步也颇大,外出历练刻骨修行未曾懈怠,面容上也早就褪去稚气而越发坚毅起来,清远道,如今为师不在时,你若遇上难事,只管去找宗主。

他小世界收集道侣神魂,对于秦沉自然有些忽视,很多问题都不能解答。

秦沉摇了摇头,劳师尊费心,弟子无事。

出云峰通常就他一人,其中天材地宝秘法典籍由着他随意取用,哪怕外出历练也是带足了护身法器,基本无难事。

他知道师尊的道侣不喜他,也不再面前晃悠,自己行礼后退了出去。

事实证明秦沉的感觉还是十分准的,他在时贺楼明就已经沉下脸,看他离开,面色才缓和上几分,自己从背后圈住清远的腰,在他耳畔黏黏糊糊地开口,师尊~

清远浑身一僵,然后把他手臂松开,教育道,好好说话。

贺楼明低低地笑,微微沙哑的笑声带着撩人的滋味,怎么了师尊,你本来就是我师尊。

他灼热的吻自清远耳后落下,低喃着开口,我叫了师尊就不觉得很刺激吗?以后我们亲密的时候我都叫你师尊好不好?

清远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然后他唇碰到贺楼明的脸颊上,师尊不会这样亲弟子的,他看着贺楼明道,只有道侣会这样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如今的弟子是秦沉,说不定日后还会再收些弟子,但道侣只能有一个。

贺楼明一下子笑开,愉悦的笑意漫上眉梢眼角,清远,他看着衣袂飘摇长身玉立的人道,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看到清远不想说话,贺楼明从身后抱住他,你去慈宁道人那可得快些,我就在这等你。

这么多年了,他也只见过慈宁一次,还是在出云峰做弟子的时候见过。

清远握住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捏了捏,你若是闲暇,不如我们一块去?

贺楼明脑子里当场出现见家长三个字。

他呆愣在原地,然后眼睛微微睁大,真的?我要去仓岁峰?

清远眉梢微挑,不想去?

贺楼星摇头道,没有。

没有不想去,只是有些心理发虚,说白了就是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别担心,只是见上一面,慈宁道人很好说话。

等贺楼明真正去了仓岁峰时见到清远母亲时,这种紧张感才散了一些。

慈宁气质淡然,平时的事很少在意,见到贺楼明了也不过礼貌地开口寒暄几句,对清远也是如此。

她看着清远温和开口道,我这几日占卜了一卦,看到你与道侣之间生了一些事端,故才来见见你。

手中的茶碗放到桌上,发出微微的声响,贺楼明一下子坐地笔直,严肃地看着她。

慈宁眼中有笑意滑过,我观你道侣神魂散开,一共分散成四片,如今你已收集三片,余下的只有一个。

清远听到她这样说,心中却没有放松,第一个世界安抚失败,有什么影响他也不知。

慈宁开口,下一个世界神魂你也熟悉,就是当初失败的那个。

贺楼明面容无辜地望着他,做口型道:我不知道啊!

清远微一沉吟,那片神魂会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慈宁抿了一口茶道,我也不知。她点了点清远面前的茶,尝尝这个,新出的灵茶。

清远垂眸抿了一口,茶入口甘甜清香,滋味喜人。

又说了一会话,两人告退离开。

慈宁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眸中有了深意,她身后有一男子出现,声音低沉地开口,你为什么让他要失去记忆?

那杯茶中加了药,接下来的小世界里清远会忘记他的道侣。

慈宁微叹道,元凌,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他的。

元凌微微一笑,也是,四片神魂,要是他记得这一切,不知要怎样地焦头烂额。

失去记忆,说不定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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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晋江文学城

仓岁峰到出云峰,一去一回也不过一个时辰。

清远踏入出云峰藏书阁,贺楼明跟在身后如同小尾巴。

清远端坐在藏书阁中,玄色桌上放着几本刚寻出来的典籍,泛黄的书页上字迹潇洒飘逸,白皙的手执上书卷,伴着阁中氤氲而起的香,他像是一块细腻的玉,清透无暇又温润谦谦。

贺楼明扫过他手上的书卷,发现都是关于神魂的。

他微凉的手指按在清远的眉心,语气有些低沉,是不是安抚我很难?

他已经拥有了记忆,但那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清远之前连风月都不沾,硬生生的被逼着哄两人,想来也是劳心费神的一件事。

手中的书被轻轻合上,清远开口,也不是很难。

只是最开始有些无所适从罢了,到最后也是因为他在一个没安抚成功之前碰了另一个,要是这次小世界中也不只一个神魂的话,说什么也要一个一个来。

贺楼明扫过他线条分明的手腕,视线又转到他一双带着沉思的眼眸上,要不你就别去安抚那一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当初也安抚过,只是失败了而已,如今他也好好的,犯不着再去累上一回。

他说,只是一片神魂而已,不要了就不要了。

贺楼明面上无玩笑的痕迹,认真地看着清远,他如今眼中没有了阴鸷,更显出漂亮的眼形,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清远,像是单纯的孩童。

清远微微一愣,旋即向后者招了招手,贺楼明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伸手环住清远的腰身,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清远笑了笑,那可不行,他手指在发丝中穿梭,也不是很难,只是他说到这顿了顿,又想起了上个世界的事情,有些迟疑地问道,如果我和另一个你在一起了,你会怎样?

另一个我?贺楼明语气微妙地重复了一遍,总归不可能杀了的,放心吧。

这话让别人说起来有些夸大,但由贺楼明说起来就正常多了,他占有欲最强的那一阵,清远看别人几眼都要被贺楼明威胁说要杀了那人。

他那时偏执阴郁,死死地攥住人,哪怕手上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开一分。

清远沉吟了一阵,心说这回一定不会同时招惹两片神魂了,他慢慢地抚摸着贺楼明的发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静谧。

贺楼明侧头在他面上碰了碰,发丝拂过带着微微的痒意,我这回好好的,不给你找那么多事了。

清远说,你这回要是再将局面搞混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上个世界那样,贺楼明使劲的刺激贺楼星,那真的是让人头疼。

贺楼明眨了眨眼,慢吞吞地道,这回应该不会吧,他微调有些轻,连自己都不太确定地开口,毕竟这次又不是没安抚,只是失败了而已,应该能有点用。

贺楼明看见清远无奈的眼神,心下一软,我这次一定好好的,要不然我就自己安抚自己。

清远额头抵住他白净的额头,没再说话。

两人又在这里待了几天,期间贺楼明还去了一回魔界,魔界有隐曜在那,看起来一切都安好。

内室中贺楼明看着清远,缓缓地闭上眼睛,清远摸了摸他额头,神魂也去往小世界。

小世界

大雍二十二年,开国帝王清启病逝,传位于皇太子清远,岁末改年号为征和,尊号:锦仁帝。

时乃九月,虽已是晚秋,但御花园中仍是花团紧簇,经花房能人之手培育出来的各色花朵怒放斗艳,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再配以常年青翠的松柏竹,纤巧中又带着庄重。

锦仁帝身边的太监苏安瞧着三十左右,面颊微微圆润,笑起来一团和气,实则心细如发,谨慎细微到了极致。

有宫女步履芊芊,白净的手上端着托盘走来,头上珠花风中微颤,她轻声道,公公,奴婢将这个给皇上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垂首露出细嫩的脖颈,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香。

苏安手上拂尘微微甩了甩,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宫女,声音有些许尖锐,这是什么?

宫女道,是安神的茶。

已是下午,锦仁帝公事繁忙,是有喝茶的习惯。

苏安瞥了一眼红木托盘上的白色瓷碗,给咱家吧,咱家端进去。说着,便要伸手接过。

那宫女一怔,惊诧地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净柔和的面容,素齿朱唇、双瞳剪水,虽算不上绝色但瞧着舒服温柔。

她这一抬头,看着一双沉沉的双目,精锐的眸光之下像是能看透她的一切心思,心中一慌,便很快地低头。

苏安冷笑了一声,端过托盘,意味深长地开口,仪元殿那位好说话,但你忘了梵华宫的那位吗?

他看着面前脸色微变的宫女,提醒道,明极殿。

明明声音不大,却像是投石如水,宫女心头一震,面色已是煞白。

锦仁帝登基后宫无女眷,仅有的两位也皆是男子,群臣上书说希望陛下广纳宫妃开枝散叶,陛下拒了之后皇宫中便有宫女心思活络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诞下皇子日后的荣华富贵,单是锦仁帝清远便是清雅温润的谪仙之姿,此等诱惑之下有人便守不住心了。

明极殿是陛下处理公务的地方,有一名宫女自持美貌,便大胆勾引锦仁帝,说些愿意为陛下诞下子嗣已保王朝安康之类的话,却不知那日贵君正在殿后休息。

她说了这话后那位桀骜骄纵的贵君便走了出来,当着锦仁帝的面抽了她一鞭子,命侍卫人打了个半死,惨叫了一夜直至天明才气绝身亡。

宫女顷刻间已被冷汗浸湿后背,连忙跪下道,公公,奴婢一时之间被猪油蒙了心,求公公宽恕啊。话到最后,已是带了哭腔,身躯已经瑟瑟发抖起来。

苏安心中微叹,罢了,我要真想要你命,就不会出声提醒了,你下去吧。

锦仁帝不过二十又四,俊美又无子,今日之事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是

苏安微叹,这一国至尊无子终究不可,梵华宫的那位如今仗着家室不让群臣再说纳妃一事,可这种情况又能持续多久。

他摇头不再想这些,而是恭敬地将托盘端了进去,陛下,安神的茶。

清远伸手端起,淡色的唇畔微抿了一口便放下,苏安,他道,陪朕去走走。

秋高气爽,天边飘着几抹白云,像是如棉絮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安忙不迭地应下,两人沿着宫中道路慢悠悠地走,赤色宫墙上留下了时光的印记,墙上琉璃瓦上反着莹莹的光。

清远没坐歩辇,只和苏安慢悠悠地走着,夕阳余晖落在身上,带着微弱的温度。

苏安拣些逗趣的话说给陛下听,清远亦是很给面子勾起了唇,正这时一位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人面前,他额头触到地上,急匆匆道,求求皇上去看看王君吧,他已经病了多日了。

到最后已是红了眼眶,额头不住地触地,带着必死的决心。

清远一顿,继而命他起身,顾景他病了?

说着已是转身踏上了去仪元殿的路,苏安心中一慌,也急匆匆地跟上。

仪元殿,内室。

床榻上的男子面上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晕,一头墨发垂下,露出的手腕清瘦苍白,上面淡青色的血管透着几分脆弱,他额上搭着一方雪白湿润的汗巾,殿中满是苦涩的药味。

一位瘦弱的小太监守在身边,看见清远了慌忙起身行礼,却被清远摆手制止,他眉心微皱着看着床榻上的身影,声音有些低沉,太医怎么说?

太监道,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着天转凉引起的发热,留下了药,但一连低烧了三天也不见好。

他低声哀求道,陛下千万别怪王君,王君不让奴给您传话,是奴自作主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看着床榻一脸病容的人,哪怕是闭着眼睛,仍看起来睡得不安稳,睫毛微颤着,像是要醒来。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太监道,你们都出去,朕一人在这。

苏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只躬身退了出去。

硕大的殿也只剩下二人,清远看着顾景苍白的手掌,想了想,还是往上拉了拉被子给他盖住,却没想到这个动作使床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顾景声音涩哑,他看清眼前人影后顿时睁大了眼睛,伸手欲碰他,却在半路生生地顿住,声线颤抖着开口,陛下,您来了。

他声音微弱,一双茶色瞳孔中却微微闪着亮光,分明是希冀之色,却又闭了闭眼睛,喃喃道,陛下,您走吧,莫让贵君生气。

清远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眼前人烧得额上滚烫,手却是一片冰凉,无事,清远淡淡道,朕就在这陪陪你。

顾景闻言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他到底是没再开口,慢慢地往里面挪了挪身子,陛下上来吧,傍晚寒凉,我身上的病不会传染的。

清远闻言慢慢地脱靴上榻,身边的人蜷缩在一起,给他腾出了很大的空间。

他手指慢慢地摩挲了片刻,而后轻轻地拍了拍顾景的脊背,声音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地迷茫,朕好像有一个月未见你了。

平时宫宴顾景很少出席,今朝一见,却看到昔日太傅之子、记忆里那个康健温和的长子顾景竟消瘦至如此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眼中似有水光滑过,一滴温热的液体落下眼角,他平静开口,我平时很少出仪元殿,陛下未见也是自然。

这不过是面上的话,还有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贵君霍言钰眼里容不下沙,可偏偏这位骄纵、与陛下情投意合的人,到底是没做成王君。

作者有话要说:四个神魂,由当初第一个世界分裂而来。

后宫两个,剩下的还没出来。

清远也没了记忆。感谢在2021032322:27:56~2021032422:4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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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晋江文学城

那滴温热的泪缓缓地流落下来,从眼角流落至鬓角之中再晕湿了墨发,殿中烛光映照之下,像是一颗被揉碎的珍珠。

清远手下一停,继而又慢慢地拍着他的背。

他声音有些轻,却带着几分愧疚,这一切都是朕的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年还未登基,出宫留宿当朝太傅顾文之家,当晚酒过三巡,不知怎的,错进了顾景的房中。

接下来的一切像是梦中一般。

清远只记得第二日醒来时怀中人泪痕已干,却是浑身青紫,清瘦手腕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痕,像是被人大力拉扯留下的痕迹。

太傅推门而入,眉目收拢房中之景,他倒退几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鬓间白发丛生,看着是老了十岁。

到最后,一纸婚书,两人便被绑定在一起,一晃已是两年。

顾景微微阖上眼睫,将他语气中的愧疚全听了过去,他带着病气,气息有些微弱,陛下并没什么错。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室内烛火映照下的暗影拢在顾景的侧脸上,半明半暗的阴影在他勾起的唇角上,阴凉地像是蛰伏起来的毒蛇,有烛火爆破轻微的声音响起,瞬息亮光过后又是一副温和地好模样。

他拉着清远的手放到被中,陛下快休息吧,明日还有早朝。

有温热袭来,带着暖和的热气,床帐被放下来,一室的静谧。

透过窗棂可见天幕上挂着一弯新月,月下树影婆娑,树梢轻轻地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安守在外面,焦急地像是一只热锅边的蚂蚁,陛下留宿在仪元殿,这让那位知道了那还了得?

他几次踏入门前,手都触上门沿了却不敢推开。

王君顾景是太傅之子,生于清贵之家,性情和顺待人温和,宫中都赞叹这位王君,对贵君颇有微词却不敢言说,连他都觉得,这王君有些可怜。

他想了想,只得守在外面,心里暗暗祈祷着千万别让贵君发现。

卯时一到,清远便被人轻轻叫起,陛下,早朝时间了。

他睡得轻,加上常年习惯,几乎是几息之间就醒来,室内已经掌上了灯。

顾景将衣物托起,轻柔地替他穿上,又半跪在床榻之上伸手抚平腰间玉带,他神情专注,一截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像是润泽的玉。

清远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朕走后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别太劳累。

秋冬季节,卯时天还未亮,早上露水带着沁人的寒意,顾景没必要起这般早。

顾景闻言轻轻地笑了笑,陛下为国事繁忙,才更需要保重龙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说着,却听到门外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乱糟糟地一片,只听到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贵君,您您不能进去啊!

霍言钰一夜未合眼,凤目微挑,面容带着骄纵出来的肆意,他手上鞭子轻轻地触到地上,声音中带着凶意,让开!

说着就向前走去,带着几分怒气一脚踹到赤色木门上,身上衣袍被绷成一条直线,门应声而开,霍言钰漂亮的眼眸将房中之景收入眼中。

看着还在床榻上衣袍松垮的顾景,一股压抑许久的怒火顷刻间爆发出来,手上鞭子席卷着主人冰冷的怒气被甩了出去,他带着十成十的力道,破风声响起,要是让顾景受了这一鞭,命都能要了半条。

清远眉心微拢,伸手抓住长蛇一样的鞭子,声音有些低沉,霍言钰!

这不发一言就动手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

手上鞭子被猛地抓住,来不及卸的力道震地虎口有些发麻,霍言钰猛地听到他暗含警告的声音,冷笑着开口,怎么,睡了一回就舍不得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

清远沉下眼眸,瞥见顾景已经低下了头,他看着霍言钰皱眉开口,回梵华宫去,别在这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言钰闻言更是生气,不避不闪地看着清远,脸上带着冰冷的笑,一字一顿地开口,我早晚弄死他!

说着便带着怒气出了门去,如来时一般气势汹汹地离开。

清远直到看见他消失在殿门外,才轻叹了一口气。

顾景身躯清瘦,垂首别过头去,只留下略显沉默隐忍的侧脸。

清远看着他清晰的下颔线,温声道,他方才没吓着你吧?

顾景自幼饱读诗书,上数三代就没有一个舞刀弄枪的,虽也学习君子六艺,但到底比不过霍言钰那般烈性。

顾景轻轻摇了摇头,不曾吓到。

清远松了一口气,霍言钰被骄纵惯了,行事难免有些偏激。他想着平日两人相处,轻声道,但他心性单纯,方才说的话也不过是盛怒之下的话语,当不得真。

刚才霍言钰说迟早要弄死也不过是气话,清远知道他占有欲强,平时也多方纵着他。

顾景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暗芒,再抬头时目光又带着一片温和,他像是有些不安地问道,倘若他说得是真的呢?

手掌慢慢地蜷缩起来,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笑了笑,不会的。

他眸中有些悠远,只要不触到底线,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像那日明极殿的事,便已经是霍言钰的底线了。

顾景目光落到床榻铺的软被上,虽然清远方才让霍言钰离开,但话语中皆是对他的袒护,他闭了闭眼睛,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

一直是如此,清远对霍言钰情根深重,以前便只能看到他一人,如今还是这样。

他轻轻开口,陛下莫要耽误了早朝时间。

清远点了点头,那朕便先离开了,你好好休息。

顾景闻言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殿内,才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昔年皇太子清远与伴读霍言钰感情深厚,为他不知道拒了多少佳人,就等霍言钰加冠,可惜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呢喃出声,霍言钰。

声音很轻,却听起来像是在唇齿间被咬碎再吞下。

秋日清晨寒凉,金銮殿中文臣武将大都穿得厚些。清远坐在龙椅上看着其下众人,朕听闻燕王逝世,诸位如何看待?

底下朝臣有些嘈杂,当年燕王是与先皇一同打江山的功臣,两人出生入死情谊深厚,当先皇登上帝位后,非但不曾鸟尽弓藏,反而厚待当初一众人,燕王便是一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镇守燕云十六州,北原一地几乎大名鼎鼎,人可不知如今锦仁帝但却不会不知燕王,可就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名将,却也未及半百便已离世,如同先皇清启一般短命。

有人道,燕王逝世,陛下应如同先皇一般厚待子孙,如此方可显仁德之心。

此话一出,便有不少附和之人。

清远唇角笑意有些温和,一双桃花眼慢慢地扫过众人,不像是帝王,倒像是浊世的风流公子。

唯有一人,官服上绣着豹子,四十上下的模样,模样有些凶悍,燕王病逝,由他小儿贺楼明即位,此时正是收复兵权之时。

此话一出,朝堂有些静默。

立马有人站出来反对,贺楼明此人狠戾决然,又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此时收复,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一时之间有些嘈杂,到最后一位老者说,既如此,不若将贺楼明召至京中,接下来如何再由陛下定夺。

年轻的帝王薄唇轻启,然。

下了早朝,天已经大亮了。

梵华宫中却是一片寂静,谁都能看得出这位贵君心情不好,硕大的宫中没人敢触霉头,皆是垂首站着,安静地落针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霍言钰猛地回头望去,已经起身要迎接却偏偏顿住,硬生生地转过头去哼了一声。

清远见他窝在椅上,眼中出现了几分笑意,怎么,不想见到朕?那朕就走了。

说着,就装作转身离去。

还未踏出一步,腰身便被人从身后抱住,霍言钰搂住他的手用着几分力道,你敢!

清远笑着转过身去,看见霍言钰黑多白少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凶,瞧着像是一只咬人的小兽,他开口道,不敢,不敢。

太凶了,又会闹腾,简直是让人头疼。

霍言钰稍稍满意了一点,把人牵着去了膳桌旁坐下,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他在一旁拿筷子布菜,一边开口,你昨天为什么去他那?他等了半夜也不见回来,今早怒气终于憋不住了,天不亮就气势汹汹地往仪元殿走。

清远想着他今早的架势,恍惚中明白几分唐明皇留宿梅妃那却被贵妃抓奸时的心情,他摇头不想这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道,顾景病了几天,我不过是去看看。

霍言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病了就去请太医,你又不会治病。他哼哼唧唧地说,说不定就是他想见你才故意装病的。

清远失笑,伸手摸了摸他脸颊,顾景是顾太傅长子,本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却被困在深宫之中,他声音轻了起来,朕对他颇为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年出事之后,他母后便为两人赐婚,除了补偿之外,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终不过朝堂制衡之事。

霍言钰闻言眉已经皱起,他伸手捧住清远的脸,认真开口,我是小心眼,但顾景是一肚子坏水,他嘀嘀咕咕地说,说不定当年的事就是他一手操办的。

堂堂太傅之子,专门给我下药让我毁他声誉,清远笑了笑,当初你我的事已是人尽皆知,他怎会专门如此行事?

世家子弟之中挑了几人作为太子伴读,霍言钰顾景皆在其中,他和霍言钰两人腻腻歪歪的,嗯差不多是蜜里调油了。

霍言钰也想到了这些,自己坐到清远腿上,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时常盯着你,一副心机深沉的样子,谁知道他暗中计划着什么。

这也是他一直不喜欢顾景的缘故,分明内里是暗潮翻涌脏污一片,面上还装出清雅温和的模样,就会哄人。

清远说,你以为我是什么,谁都喜欢我?

顾景做他伴读时便是一副克己复礼的样子,后来两人成亲也是迫不得已,哪会做出这种事。

霍言钰心说谁都喜欢你,却不想说出来,只是自己郁闷了一会,然后像小兽一般在清远颈部嗅吻。

你在嗅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瞥他一眼,我要闻闻你身上有没有他的味道。

有就要沾上他的味道!

清远无奈道,没有,我们根本没做什么。两年了,也就那一次,还是神志不清时来的。

以后你可不许再胡说什么了。

今天那一句,能让顾景难受好久了。

霍言钰凉凉开口,知道了。

总有一天要将顾景弄出宫去,以后这人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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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晋江文学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早膳,便有宫人垂首将桌上菜肴依次撤出去,霍言钰叫宫女端了盆水,自己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便将清远的手泡入水中,他自己垂眸用上香胰子细致地清洗一遍,再用雪白的汗巾擦干。

清远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带着一层薄茧,修剪地圆润平滑的指甲安静地覆在上面,透着淡淡的粉意。

他看了看,又拉至唇边落下一吻,一会去明极殿我陪你吧。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霍言钰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他其实很黏清远,恨不得时时刻刻两人挨在一起。

清远笑了笑,好,伸手揉了揉霍言钰细软的墨发,明极殿的宫女私下又要议论说这个贵君好生凶悍了。

当初明极殿的事一出,那里的宫女头几天看见清远就低头,要是再恰逢霍言钰在,浑身便抖如糠筛,瞧着就很可怜。

霍言钰挑了挑眉,怎么,你怕了你这凶悍的贵君了?他微调微扬着,带着几分警告。

清远当真嗯了一声,怕,怕地不得了。

霍言钰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下巴微扬,骄傲地说道,你怕了才好,怕了才不会在外面和别人牵扯不清。

最后几个字说地含含糊糊,清远没听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牵着霍言钰的手,与他一同去了明极殿。

殿内纵深极广,厚重的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堆折子,请安折与奏事折混在一起,一眼望过去令人头疼。

清远揉了揉鬓角,饱蘸了朱砂的毛笔被递到手中,时到秋日,大多呈上的是各地秋收之事,当初清远登基大赦天下一年,如今时间也快到了,有些官员提出减免徭役之事,清远看了看,便也批注下来。

开国不过二十二载,此时是最应该休养生息之时,可国库空虚,大部分还要养兵,剩下来的留着赈灾,像蝗灾、水灾、旱灾几乎年年都要发生,不过是有大有小罢了,往下平民没钱,往上国库空虚,只有中间世族豪门富的流油。

而其中翘楚便是并州霍氏,即为霍言钰的家族!

清远想到这,稍微的一晃神,笔尖触着奏折已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迹,他眉心微拢着将笔搁置在一旁,自己向椅背缓缓倒去。

霍言钰一直看着他,看他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后自己轻轻地给清远揉着太阳穴,他扫了一眼奏折,是不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这种奏折每天都是一大堆,各地官员呈上来的,甚至去年初一时清远都不能休息一会。

清远低声道,没有。

霍言钰又揉了一会,你休息会,我给你念请安折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地呈上的有奏事折和请安折,后者可以写一下相对而言随意的话,霍言钰翻了一本,这本写的是江南多雨,还问京城下雨了没,让你多注意龙体。

清远点头,懒洋洋地应道,朕知道了。

霍言钰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题上朕知道了四个大字。

他写完还自己欣赏了一会,越看越觉得满意,拿起来给清远,献宝一样地递到跟前,喜滋滋道,看我最近写的字是不是变好看了?

当初上学之时,霍言钰前程不想想清远,每天撑下巴看清远,功课十分一般,写的字吧就挺一言难尽的。

清远看着奏折上的字,觉得自己写字不好的事情能传到江南一代,他取了张雪白的宣纸,握住霍言钰的手一笔一划地写道:清远。

白纸黑字,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脑中像是快速滑过什么,还未来得及抓住便消散,霍言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不解道,你怎么写成贺字了?

清远垂头一看,发现原本要写的清远霍言钰变成了清远贺,他慢慢涂掉最后一个字,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今日上朝时听说燕王去世,其子贺楼明即位,可能是有些心神不宁吧。

霍言钰自己添上后面三个字,极其满意地掸了掸宣纸。

清远看见他动作,轻轻扬了扬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笑容没有持续多久,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块阴影,他垂眸看着奏折上呈现的内容,眸子深邃的如同夏日的夜空,并州霍家

一连几天已经过去,这几日下了一场雨,天气已是明显的转向寒凉。

当今皇太后自打先皇去世之后便一直在佛寺修行,这几日已是到了她的寿诞,皇太后不愿大型操办,如此清远便只能去佛寺看看他。

她专程书信一封说想要见王君,清远是同顾景一块去的。

佛寺在京城郊外,去的时候并未并未大肆宣扬,两人都换上常服,带着一些侍卫出宫。

马车停在东门外,上面没有什么皇家的标记,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顾景微笑道,陛下。

他身穿着月白色衣袍,周身温雅,眉间还带着几抹书卷气息,像是浊世翩翩公子。

清远略微一顿,便是拉住他的手进了车中,车中带着一张软塌,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角落中兽首香炉燃着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至上空又虚无起来,顾景沏了杯茶递给清远,又将准备好的糕点递过去,舟车劳顿,陛下若是饿了先吃些点心。

清远没吃糕点,只抿了一口茶水,清香扑鼻,茶香沁人心脾,连水温也是最合适的。

顾景总是如此,平时一切事物经他手总是井井有条,带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顿了顿,平时他常与霍言钰在一起,要是他在这里早就搂住自己不撒手了,他与顾景虽成亲两年,但独处时光屈指可数,如今两人在密闭的空间内,竟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他目光缓缓扫过身旁端坐着的顾景,你身上的病可好了?

顾景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劳陛下挂念,已经好了。

清远轻轻地哦了一声,如此两人已是无话。

一阵的静默蔓延开来,清远闭上眼睛,身旁垫子去突然陷了下去,他下意识地睁眼,却见顾景的手已经触上他肩膀,温声道,我看陛下有些疲乏,便给陛下揉揉穴位。

清远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顾景像是没有觉察到一般按压起来,他力度适中,几下过后当真肩上酸困缓缓消失,只是凑地极近,顾景身上气息从身后笼罩包裹住他,让人想忽视都难。

清远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他转头看着身旁之人,有几分认真地开口询问,顾景,你愿不愿意出宫?

顾景垂眸轻轻呢喃,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重复了一遍,出宫?

清远的声音在这马车中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他说,你若是愿意,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什么王君,便只有顾景,他将对方身影收入眼中,芝兰玉树、温文尔雅,这种人不该困在深宫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景一瞬间眼中暗沉翻涌,再抬起头来却是定定地望着清远,轻声问道,我做错什么,陛下便要逐我出去?

他语气温和淡雅,没什么质问的语气,却让清远一瞬间避开他的视线。

清远有些干涩地开口,顾景,你没有做错什么,他看着还氤氲着烟雾的香炉道,朕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对你颇为愧疚。

顾景年少时便文采斐然,若不是出了那件事,他现如今恐怕也有一番作为,而不是囿于宫廷之中,日渐消瘦。

顾景却突然笑了,他容貌本是俊秀,但笑起来竟带着几分肆意的侵略意,像是淡雅的画上却突然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带着矛盾的绮丽,陛下是觉得对不起我还是愧疚于他?

当年霍言钰知道这事后可是撕心裂肺地痛了几天,清远第一反应便是去给霍言钰说清楚,说要结束了两人关系,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但唯独没想到的是一向骄傲的霍言钰宁愿做侧君也不愿断了。

顾景睫毛微颤,慢慢地开口,我已被父亲逐出家门,你说让我出宫,我又能到哪里去?

他这一句像是刀子戳在肉上,又如同黏住蚊虫的蛛丝,让清远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顾太傅知晓此事后并未对清远说过半个字,而是愧疚自己没养好儿子,顾家家风严谨,顾太傅带着几分读书之人的清高,在太后赐婚之后,为表自己忠君爱国无心政权之心,直接将顾景从族谱中划了出去。

自此之后,王君顾景与顾家没有了关系。

清远嗓子有些涩哑,他闭了闭眼睛,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轻轻摇了摇头,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陛下不必说这些话。

他袖子下的手缓缓地握了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眼中有细微的笑意一闪而过,清远这人其实很有责任,他能利用愧疚困了这人两年,自然也能困一辈子。

至于霍言钰

顾景唇角有细微的弧度,就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吧。

到了佛寺门口,身披袈裟的住持早就在门口迎接,他双手合十道,陛下。

清远,不必多礼。

住持恭敬开口,今日家师开坛讲经,净尘道人挟弟子来访,陛下若是遇见说到这儿,微微顿住,面上已经有了难色。

净尘道人是俗世修真之人,民间传闻他们中有人踏破虚空可平地飞升成为仙人,帝王对长生一事颇为在意,前朝时便有皇帝各地搜寻这些人。

清远对长生之事并不在意,闻言道,朕自然不会问些鬼神之事。

住持说,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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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晋江文学城

不过几句话后,清远同顾景两人便去了皇太后的院落,她独居殿中,身后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灰色法衣穿在身上,却丝毫不减身上逼人的气势。

见到了清远和顾景,这位年轻时烈性的太后露出了一抹笑容,她不紧不慢道,你们来了,快来坐下。

清远同顾景坐到一边,嬷嬷将茶水在两人面前倒下,太后取过那有些粗糙的茶碗抿了一口,佛寺中清贫,陛下莫要嫌弃这茶苦涩。

清远拿过茶碗默默地抿了一口,旋即放下不动声色地推远了一些,不能说苦涩地难以入口,但着实让人不太想喝。

顾景看到他的动作,自己将口中茶水咽了下去,旋即将清远面前的茶水端到自己面前,轻声道,路途遥远,我有些渴,陛下莫怪。

太后看着两人的动作,眼眸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在两人面前响起,哀家年轻时与先皇走南闯北,那时征战四起,食不果腹,哀家什么苦都吃过。

她年轻时随先皇征战四处游走,连儿子都是在马车里生下的,如今虽已至半百,但眉目间英气依稀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自知她此举绝不是单纯的喝茶,便安静地等待她下面的话。

太后招了招手,身后嬷嬷便将一幅画卷呈递上来,卷面一点一点地铺开,上面是一副惟妙惟肖的山水虫鸟画。

色泽淡雅,笔触清浅,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股自然的神韵。

太后道,陛下觉得这副画如何?

清远目光在画身掠过,声音里喜怒难辨,尚可。

世家权贵爱画,整个大雍人人附庸风雅,文人以一手绝妙丹青为荣,时下虽已有科举制度,但不糊名,若考生画技高超在社会上拥有一定知名度,考官便会多判些分。

而那些考生,便极力的向世家推举自己,可以说,如今朝堂的大多数人都与世家沾染牵扯,而其中最为厉害的便是霍家。

不单如此,先皇在时的某一年会试,57名贡生中来自并州一代的便有35人,其余各地加起来才不过三分之一。

太后眸子落到顾景身上,后者会意起身退了出去,她身后嬷嬷不知何时不见踪影,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

太后忽然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茶碗中颜色有些浑浊的茶汤,慢慢地出声,哀家吃过的苦不想让世间更多女子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朝倾覆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有一点不可否认,世族把持着大量财权,天下农民无粮可食,要是他们不反抗便活不下去。

好在他们成功了,但这种成功能维持多久,谁也说不上来。

清远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他一向是温和清雅的,此时也不例外,只淡声道,朕明白太后的意思。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心微拢,身上气质有些深沉。

太后道,哀家听闻陛下宫中还未有女子,不知陛下何时选妃?

清远身子慢慢地倒向椅背,他大半个身影笼罩在殿内阴影中,太后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只能听到他喜怒难辨的声音,朕不会选妃,不会有女子,亦不会有子嗣。

太后一时之间脸色有些难看,手中茶碗滚落在地,刺耳的声音响起后是漫长的寂静。

清远平静地看着她,朕会尽到一个帝王的责任,一个河清海晏的国家,百姓不会关心皇帝姓什么身上流着谁的血脉。

太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手扶着头一下一下地揉着,手掌并不细嫩,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这是年轻时留下的老茧,哪怕后来养了许久,还是一眼能看出以前干过不少的活。

清远慢慢地移开视线,宗亲中有不少孩子,朕也看过,天资聪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音调温和,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可太后清楚,他的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她缓缓平静下来,去将顾景叫进来,哀家有话对他说。

清远闻言皱眉道,母后若是有气,直接撒到朕身上就可以了。潜在意思:别为难顾景。

太后闻言更是一口气噎在胸口,咬牙切齿地开口,哀家还未那般无耻。

清远仍是不放心,仔细看了看她面容,发现没有说谎的痕迹后走了出去,顾景站在院中的树下,有风吹起身上衣袍,他如翠竹一般清朗儒雅,只温声道,陛下。

清远走了过去,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顾景,太后叫你过去。

顾景微微颔首,旋即自己进去。

院中只剩下清远一人,他有些百无聊赖地离开院中,踏上寺中小路一个人慢慢地转悠。

不知不觉行至寺中清潭处,潭周用栏杆围起,中心雕刻着一朵莲花,下面叶子隐没在水中,叶子旁边零落的散着一些铜钱,这是香客祈愿留下的。

清远看了看,有心也想抛掷铜钱,无奈身上连半个子都没有,只腰间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解下玉,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能抛是能抛,也能落到叶子上,但可能是碎成一块一块的。

到底是没有掷出去,又垂眸自己重新系在腰间,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如珠玉坠地的声音,你有什么心愿吗?

清远抬眸去看,却见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墨发垂撩,周身有些清冷,像是皑皑山间之雪,不沾半点尘埃。

清远顿了顿,慢吞吞地开口,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愿,就是有些棘手。

并州霍家,燕云十六州的兵权,这些东西一个个都要收回来。

说实话,挺烦的。

净尘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身边简静从容的人,他静静开口,我会帮你的。

清远目光缓缓落到他身上,眼前人年纪应该与顾景一般大,但他眉宇之间有一抹纯净,并不是如同霍言钰那种骄纵出来的天真,更像是从未沾染过世俗不知世事的单纯,像是刚化成人形的山间精怪。

不分善恶,不知正邪,只单纯的靠着心里的喜好做事。

清远突然被自己内心的猜测弄得有些发笑,他唇间有细微的弧度,你想怎么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道,怎么帮你都可以,只要你提出来,我什么都会答应的。他眸子中带着认真,这般开口时眼底尽是清远的身影,像是眼中只有他一人。

清远轻笑一声,那你好好生活就是帮到我了。

净尘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声音中细听起来还带着一丝迷茫,什么才是好好生活?

清远手掌在栏杆上轻拍了一下,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他看着潭中一对游鱼,语气微妙地开口,要是再好点,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安安稳稳的。

没有那些多余的事。

出来的时间有些长,清远琢磨着自己该回去了。

他对身旁的人说,若是日后有缘,你我再见吧。

净尘看着他的背影,落日的余晖照在他肩头,夺目得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光,他慢慢地目送他消失,直到再也看不到后再收回目光,低低呢喃出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扬了扬唇,身上还有些清冷,眼底带着一些满足的天真,既而缓缓地离去。

再至太后居处时顾景已在了门外,陛下,顾景轻轻道,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不如明日再启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转头看着天边金黄色的余晖,也好。

秋日的天黑起来很快,这个时候若是启程,还未到城门便会完全暗下来,总归近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一日不上早朝也可以。

他们在一间房中落榻,这几日佛寺中人较多,清远与顾景同住一间屋子,虽然朴素些,但被打扫地很干净。

他洗漱完毕,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却见顾景慢慢地上了床榻,他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单衣,领口有些大,如今微微俯身可以看见里面如玉一般的润泽的肌理,顾景轻轻道,陛下,我服侍您宽衣。

说着,便凑近清远,修长的手指触上清远胸膛的盘龙扣,再缓缓向下一颗一颗地解开,手指不经意间触到胸膛,带着轻微的痒意。

眼前人肌肤白皙,垂眸时可以看到浓密的睫毛,眼睫微颤时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清远莫名地就想起当年这人睫毛被泪水浸湿时的情景,他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含着水意,眼尾有着如胭脂一般的颜色,带着惑人的滋味。

清远顿了顿,然后制止住他向下的手,朕自己来。

他不是没有过经历,但对于顾景有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禽兽。

清远默默地反思了自己,旋即自己背过身换好衣物,期间毛骨悚然,像是被一只兽盯上,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心慌。

他回头看去,发现顾景已经躺在了床上,墨发披散在床榻之上,见他望来,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又默默地转过头去,暗道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换好之后自己在顾景身边躺下,后者吹灭了蜡烛,留下一室的暗色。

佛寺的夜晚很静谧,只是隐隐约约有木鱼声传出来,并不打扰休息,反而有种苍寂悠远的神秘感。

清远不知怎的,竟一直睡不着,顾景靠近了一些,低声开口,陛下是有什么心事吗?若是不嫌弃的话便说出来,我还能替陛下排解一二。

清远说,朕并不是有心事,只是在想并州霍家的一些事情。

顾景闻言开口,陛下待贵君很好,若是贵君因为此事与陛下离心,未免也太他略微顿住,然后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地开口,不懂事。

清远心中顿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他几次想说些什么,但总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顾景说,我有些心直口快了,但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陛下不会怪罪吧?

清远心中的感觉越发微妙起来,没事,朕不会怪你。

就是觉得哪里奇怪,但是却说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道,睡吧。

顾景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房中寂寂,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夜半时细雨落下,滴滴打落在窗棂之上,席卷着的寒意一点点的渗透在房里,半睡半醒之间有人贴了过来,带着温热的温度,清远还有些理智,正欲将人推开,便听到一声从唇齿之间溢出来的梦呓,好冷啊~

清远想了想,还是收回手臂,再将被子给他盖好掖紧,顾景身体不是很好,怕冷也很正常,就由着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顾景:霍言钰不懂事。

清远:

好茶一男的。感谢在2021032622:44:33~2021032722:2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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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58章晋江文学城

翌日清早,清远睁开眼时发现怀中人还闭着眼睛,衣衫滑落下来,大半个胸膛清晰可见,他手按在顾景腰后位置上,掌下肌肤细腻温热,怀中人蜷在他臂膀里,姿态亲昵缠绵。

清远冷静几秒,飞快地抽回手,下意识地看着门外,回神过来发现霍言钰不会在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将顾景往里边推了推,要是让贵君知道了今天的事,也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子。

手掌刚触上顾景的肩膀,后者便睁开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脸上清晰地闪过一丝慌乱,抱歉陛下,我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拢了拢衣襟,动作慌乱又急切,看起来手忙脚乱。

清远看着他动作,默默地想着,朕只是搂了搂你,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朕对你禽兽不如了。

他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妨,先穿好衣服吧。

顾景休息时喜欢脱衣吗,还是自己给他脱的?

深更半夜,他将龙爪伸到顾景身上,旋即又解开了他衣襟,手还按在他腰窝处,这简直禽兽不如。

清远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旋即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顾景看着他离开,旋即慢条斯理地穿好衣物,他唇角带着一抹笑容,眼睛微微地眯着,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雨已经停了,寺里台阶之上有积下的雨水,雨水上面还覆着几片黄叶,空气中带着一些湿润的气息。

两人在寺中用过早膳,便启程回宫。

顾景去了仪元殿,清远在明极殿批了一会奏折,刚落下笔后,就听到了霍言钰的声音,他眉梢微挑,看着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影,紧接着就有人小跑过来扑进了他怀中。

霍言钰坐到清远腿上,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会,而后将额头抵上清远的额头,我好想你。

分明才分开了一天,但就是想地不行,每时每刻都想见清远。

清远闻言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朕也有些想你。

他用额头轻轻地蹭了一下霍言钰的额头,不知怎的,他极其喜欢这个动作,总觉得亲昵又缠绵。

霍言钰鼻尖充斥着清远的气息,他伸手捏住衣襟下摆,你昨晚没回来在佛寺住着吧,和顾景住到一起了?

说到后一句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太对了,浑身上下带着警觉,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肯放过清远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清远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没错,我和顾景住到一起了。

昨天有不少侍卫,霍言钰有心想问,很轻松地便会知晓答案,没必要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闻言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笃定,我就知道他会和你住在一起。

说不定还是谋算了很久,啧,简直是心机深沉。

他用了些力道抱紧清远,小声道,你知不知道顾景他有多坏?

清远看着像是告状一样的霍言钰,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笑意,语气中却全然不知地开口询问,有多坏?

霍言钰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被妖妃蒙蔽的昏君,掰着指头一件一件的给他说,从小时候伴读的事情说起,再到后来入宫之后的事,样样掰碎了说给清远听,有理有据,简直令人信服。

末了,霍言钰推了推一直扬着唇角的清远,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清远想着昨晚顾景说的话,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信,信你的话。

然后霍言钰就笑了起来,他漂亮的面容被笑意浸透,眼底似有星辰在运转,眉目干净透亮,看着清远的眼里是全然的满足和信任。

清远顿了顿,只觉得在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看着他,笑容肆意又明亮,他有些迷茫地想,那个人是谁?

批过奏折,已到了中午。

霍言钰窝在明极殿的软塌上,外人面前脾气烈性的贵君躺在软塌上像是一只猫咪,他看着清远走近身边,伸手拽了拽腰间的玉佩,从下往上望着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对方俊美的面容,眉宇间一抹温润的韵味,低头时气质舒朗,简静从容。

清远俯身将人轻轻地拉起,走,今天带你出宫。

宫中御膳虽好,但吃惯了有时也觉得无味,清远有的时候都会在这宫中待得烦闷,何况是霍言钰,只不过后者不说罢了,或者说只要清远在这里,他便能忍受住烦闷。

霍言钰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一咕噜从榻上爬起,走,我想吃多味居里的一品锅。

多味居是京中有名的酒楼,里面的膳食实为一绝。

两人换了常服,从东门出宫,街上人来人往,街摊边小贩络绎不绝,大雍民风开放,街上男男女女皆有,向两人这样举止亲密的男子不在少数。

时至正午,多味居中正是人声鼎沸之时,清远与霍言钰进去,店家老板虽不识两位身份,但依照样貌服饰皆是不俗,便亲自带着二人去往楼上。

行至二楼,一排排干净环境清幽的包厢映入眼中,比起底下,这里显然雅致许多。

老板伸手推开木门,语气中有自豪之意,小店口碑不错,这雅阁也是雅致清幽,两位客人请。

京中多味居是城中第一酒楼,时有世家子弟来这,有时会在三楼住下,十天半个月也是常事,俨然成了第二个家。

旁边的木质阁门被推开,旋即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出来,老板,这二楼我不是已经包下了吗?怎么还有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有些古朴的木门之前站了一位身姿颀长的男子,墨袍之下身形流畅,而一双眼中带着些许暗沉,挑眉看过来时里面透着幽深的光。

霍言钰眉梢几不可查地皱起,他十分不喜面前的男子。

清远目光转到一旁的老板身上,将对方有些尴尬的面容收进一双眼中,他语气依旧温和,有客人已经包下了二楼?

老板闻言心中暗暗叫苦,那位客人包下二楼后很少住在这里,平时也不见人影,他便想着今天将人带上来,也就是吃个午饭的时间,却没想到今天正好撞上了。

他笑容有些尴尬,勉强开口,没错,是包下了,是我考虑不周,他看着清远,手指不住地搓捻上衣角,不如客人改日再来,小店一定招待好两位。

清远看他带着皱纹的额上已经渗出了汗珠,还是尽力地笑着,他伸手抚上霍言钰的肩,轻声问道,换一家吃还是让他们直接送回去?

清远没有用权势压人的习惯,也做不来迁怒老板这种事,甚至在更多的时候,他都尽最大的努力使人民生活的更好。

霍言钰刚要张口,却听到墨衣男子开口,算了,贺楼明唇角带着点弧度,淡淡地对老板说,这次便算了,下次别再这样了。

他转身又去了自己的包间,行走之间墨色衣摆飘然而动,若如一张展翅欲飞的蝴蝶。

老板骤然松了一口气,心中颇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看着清远二人,俯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眉梢微动,既而牵着清远的手去了里面。

许是老板心存愧疚,这次的菜上得很快,两人吃饭了午饭后霍言钰靠在清远身旁,他微微眯着眼,一副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模样,浑身懒懒散散的,就差躺着睡一觉了。

清远一手摸上他的肚子,轻轻捏了捏,好像有了小肚子。这话一听就是假的,霍言钰腰肢柔韧,身上肌肉线条流畅,腹部也有着清晰的肌肉轮廓,像是一只漂亮的豹子,敏捷又有着不可小觑的爆发力。

小肚子什么的,纯粹是清远逗他故意说的。

霍言钰闻言一怔,紧接着快速地上手摸了几下,没有,我没有小肚子。

平平坦坦的,一如既往的好看。

你绝对是摸错了。霍言钰笃定,而后飞快地解开衣袍,握着清远的手就向他腹部贴去,这回绝对没有,刚才你是摸到衣服了。

清远忙帮他拢好衣物,哭笑不得地开口,我方才是逗你的,没什么小肚子,快穿好别着凉了。

霍言钰看见他眼中笑意,知道自己受了骗,低着头仔细地系好了衣袍,嘟囔着道,我就知道没什么肚子的。

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一下地戳着清远的胸膛,低声道,我就是有一天有小肚子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叔父上了年龄就有了肚子,真没年轻时好看了。

清远伸手把他搂在怀中,轻轻嗅了嗅他的黑发,你也要如此。他伸手抚上霍言钰脸颊,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若我有一天有了肚子老地掉牙头发花白,你同样也不能嫌弃我。

霍言钰认真道,不会嫌弃不会嫌弃。

怎么会嫌弃清远呢,他看着现在清雅宁静的人,目光细细地描绘那张俊美的面容,现在这么好看,以后也同样会好看。

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变老,一起晒太阳,谁也别嫌弃谁。

嗯,就两个人,顾景已经不在了。

另一间包厢内,几人安静地坐着,桌上上好的佳肴发着诱人的香味,分明是可以开怀畅饮,但房中却是静默无声。

身穿灰色衣物的男人听着隔壁渐渐的无声,他看向座位上面墨衣男子,开口打破了沉默,原来这大雍的皇竟然这般宠爱自己的贵君。

燕云之地也有龙阳之好的男子,但他们大多数人同样会娶妻生子。

贺楼明有些苍白的手指捏住酒杯,他淡色的唇间传出一声低哑的轻笑,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吩咐男人几句,男人正色领命,旋即消失在房间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唇角弧度有些讥讽,垂目看着杯中微带涟漪的液体,眸子慢慢地眯了眯。

宠爱?

回想着方才男人温声细语的模样,手中的杯子出现丝丝的裂痕,贺楼明眸子有些幽深,他倒要看看,等这位贵君身后的家族倾覆,这位帝王还会不会一直宠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肉,突然脸上露出嫉妒之色,旋即大笔一挥,清远贺楼明各胖100斤。感谢在2021032722:27:18~2021032822:45: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e.46瓶;一只年15瓶;不读书就种田1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晋江文学城

宫中时日过地快,仿佛不经意之间便游走,回想起来,才突然恍过神去,暗道一声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清远下了早朝,抬目望向天际,天空一直是澄澈的,今日连个云都未曾见,他看着远方宫殿上熠熠生辉的琉璃瓦,今日怎不见大雁了?

平日上空时有大雁掠过,排成v形向南飞去,云随雁字长【注】,也算是天边一景。

身后太监恭敬道,陛下,如今已到了寒露时节,这天上雁雀已经不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露。

宫中花草众多,在繁茂枝叶之间可见上面素素白霜,清远心思微动,转头看着身旁太监,朕记得王君的生辰好似就是这几日?

寒露时节,大雍多饮菊花酒,去年也是这个时节,顾景过了生辰。

太监一愣,旋即定神思索一会,而后笑道,陛下,您可真是神了,王君生辰是九月初六,寒露后的第三天,恰好是今日。

清远笑听着他的吹捧,只听太监道,王君今日生辰,也不知仪元殿会不会操办,若是有的话,那里还能热闹些。

王君虽然不够得宠,但该有的月俸每日蔬果鲜食一样都不会少,又加上王君一向宽厚,宫中上上下下都对他颇为敬重,万不敢慢待克扣。

清远想起上次去时有些冷清的仪元殿,走吧,朕去看看他。

扫地的小太监正垂首拿着扫把扫去台上落叶,遥遥看见歩辇之上的人到来,他忙行礼,陛下。

清远走下歩辇,抬手示意他起身,看着有些战战兢兢的太监,开口问道,你们王君这几天没生病吧?

小太监摇头,只垂首回到,这几日不曾见太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请太医,应该也未生病,清远道,不要再通报了,朕去看看他。

说着,他踏进了仪元殿中。

有曦光自窗棂透进来,窗扇上明瓦光泽有些偏黄,门是开着的,清远踏进来,发现顾景一人在桌边看书。

阳光自他头顶墨发上倾泻下来,一直蜿蜒滑落至衣角,他垂下眸子,清远甚至可以看到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

清远手指扣了扣门,看见顾景回头,眸中带着惊诧,他笑道,看得什么书这样入迷,朕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

顾景回神过来,忙起身说,不过是一些杂记,陛下怎么今日过来了?

清远坐在桌旁的椅上,将他的身影拢入眼中,今日是你的生辰,便来看看。看着还有些怔愣的顾景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生辰了?

平时霍言钰过个生辰,提前一月就能念叨开,顾景一直是不说这种话的。

顾景伸手抚上额头,唇角笑容让人有春风拂面之感,还真是忘了。

清远说,没事,朕记得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闻言下意识地看向清远,却见他神色依旧,目光落到桌上书本上,像是在谈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心中像是被温水浸润,暖暖的温度自心脏处涌入四肢,顾景微微地吸一口气,声音极力地保持平静,我也记得陛下的生辰。

清远随口道应了一声,明显不是很在意这种事。

顾景笑了笑,抬手拿起来书,看到目光重新聚集在他身上才满意道,这是李公佐所做的《南柯太守传》,今日无事,翻出来看看。

《南柯太守传》是前朝人所做,笔法精妙,在社会广为流传,清远以前也看过。

有风吹来,书页被徐徐翻开,白字墨字本应难入眼,他却一眼看见其中八个字:卿本人间,家非在此。

顾景目光重新回到书上,白皙的指间触上书页中氤氲墨香的字体,这淳于棼得势时风光无限,如今也要颇受猜忌返回家中了。

清远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你知道结局吗?

顾景摇了摇头说,不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言钰听了他的解说,没再说什么,反倒对那个见了\ue51f次面的贺楼明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怕清远对人印象不错,扯着清远的袖子探口风,他是个怎样的人?

清远回想了\ue51f下两人相处的情景,对方经常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眸子中有掩饰不住的野心,他想了想,微勾了唇答到,他恐怕不愿交出兵权。

不愿交出兵权都是轻的,他甚至在想对方会不会谋反,然后将他拉下皇位自己坐上去。

霍言钰闻言皱起了眉,自己低头在清远颈窝蹭了两下,点评道,狼子野心。

清远抬眸看了看他,面上还有些诧异,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的。犀利又透彻,宛若一针见血,着实不像霍言钰说的。

霍言钰还挺高兴,眼中有明晃晃的笑意,正想得意两句才回过神来,越琢磨越不对味,你这是说我傻?后面微调硬生生地提高,瞪圆了\ue51f双眼睛,像是炸毛的猫。

清远闷笑出声,他笑声清朗,\ue51f双桃花眼中笑意浸透,像是烟火燃尽后的天幕,灿然又深邃。

霍言钰看着看着,就觉得心痒痒的,伸手勾着清远的腰带,将人往明极殿后面拉,那里有床榻,平时累了能在上面休息一会,门口有人守着,也不怕人突然进来。

清远笑着被他拉了进去,任由霍言钰手掌探入衣袍内乱摸一通,等到那双手逐渐下滑后才将人手腕捏住,然后慢条斯理地抽出来,神色特别正经地开口,不可白日宣淫。

他神情淡然,眉峰凌厉,周身依旧是清雅温和,只眼底\ue51f丝笑意泄露了内里的情绪,瞧着有股道不清的风流和蔫坏。

霍言钰闻言都愣了,他不信邪地舔了舔唇,又去亲吻清远白净的耳后,细密濡.湿的吻一点点地转向薄唇,他声音黏腻,像是勾人的海妖,没关系,就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手从清远性感的下颔线上\ue51f直下滑,有些微凉的指间一寸寸的巡掠过肌肤,再到喉结处流连,无声地引诱着。

清远垂眸欣赏了\ue51f会,旋即再轻轻将人推开,声音带着些哑意,这里不行的。

霍言钰闻言眼睛都有些红,他身上衣衫略显凌乱,委委屈屈地给清远看他的反应,还拉着清远的手让他亲自感受了\ue51f下,仰起头无声地控诉着。

清远看了看霍言钰的情况,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声音涩哑地开口,回梵华宫。

外面等候的太监忽然看到陛下和贵君\ue51f同出来,乘上歩辇去了梵华宫,他心中诧异,什么事竟然这么急。

梵华宫中淡色烟笼纱床帐被放下,隐隐约约可见里面人影,而后一只白皙的手突然用力攥紧了床帐,手上青筋显露,最终像是承受不住地松开。

清远额间有亮晶晶的汗水,他垂目将身下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情收入眼中,霍言钰只有喘气的份,连话都说不完整,黑润的眼眸湿漉漉的\ue51f片,像是被欺负地哭了出来。

到最后的时候,霍言钰瘫软的像是一捧泥,被人握住就从指缝见掉了出去,他只无力地喘着气,失神地看着清远,好半响才似回了魂,伸手环住清远的腰不撒手了。

清远用帕子擦了擦霍言钰额上的汗水,又拿着将肉眼可见的汗珠抹去了不少,轻轻拍了拍他绯红的脸颊,将人捞在怀里有\ue51f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对方,霍言钰,累不累?

他声音酥酥麻麻的,带着微微的沙哑,撩人的紧。

霍言钰缓了\ue51f会,认真地盯着清远看了几秒,而后声音黏腻地说,我还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瞥去,而后又心情复杂的收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洗洗睡吧。

真别闹了,要不明天要难受很久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梵华宫中掌了灯,看起来亮堂堂的\ue51f片。

两人沐浴过后,重新倒在了干净的床铺上,霍言钰整个人像是小猫一样哼唧着,粘人又爱撒娇。

他现在全无睡意,只扒拉着清远的衣襟,想东想西地嘟囔,最后缠着清远问贺楼明和净尘的事情,看起来好奇地厉害。

清远将人搂在怀里,\ue51f下\ue51f下地摸着对方光洁的额头,放心,会有机会见他们的。

他这样说着,没想到机会还挺快,仅仅几天后就见了面。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还在写,为了鞭策自己,我就提前发出来了。

清远:贺楼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一定是想要我皇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傻孩子,他是缠你身子叹气中

第63章晋江文学城

京中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燕王之子来京面见圣上,二是圣上亲封了一位国师。

两件大事之下,陛下今夜宴请群臣,在皇家园林中举行,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皆可参加。

灯影重重,人影重重,美酒飘香,殿中欢声笑语一片。

大殿之上,顾景侧目看着一旁的人,再目光扫视过下位的两人,一是燕王之子,一个是陛下刚封的国师,二人皆是容貌不俗,他垂目掩下心中思绪,伸手倒了一杯酒递给清远。

霍言钰瞥见他的动作,警觉地望着清远,看着清远想要接过后飞快地伸手在半路截获,酒樽被两个人捏住,顾景脸上仍就带着清风朗月般的笑容,面带疑惑地开口,贵君,这是为何?

霍言钰总觉得他那两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强调着什么一样。他当下就沉了脸色,伸手夺过顾景手上酒樽,冷冷开口,我要喝。说着,便一饮而尽。

顾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指不定在酒里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绝不能让清远喝。

顾景看到了他的动作,没有争辩,他垂首笑了笑,原本身上就带着一份书卷气息,这般温良地笑越发看起来是个好性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黑多白少的眼睛盯着顾景,瞧着凶狠,他讥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被清远轻轻拍了拍肩膀,这么多人看着呢。

霍言钰扫过殿中的人,却见西方向新封的国师身上银袍光华流转,他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盯着这边,气质纯净,眼中像是发现新事物一般好奇,东方向上贺楼明靠向椅背,垂眸懒洋洋地喝着酒,看起来兴致缺缺。其余人不过盯着殿中歌舞,或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很少有人专程盯着这里。

他还是有些不爽,却不再说话,只憋着气碰了碰清远的脚,拼命地用眼神示意,潜在意思:你看看顾景有多坏!

清远盯着他几秒,又看向旁边笑意温良的顾景,稍微顿了顿,旋即给霍言钰和顾景各倒了一杯酒推向两人面前,自己又慢吞吞地碰了一下,喝吧。

都有,谁也别闹。

顾景一下子笑出声来,他眼睛笑地眯起,看见清远看过来时才收敛几分,微微颔首,谢陛下。

霍言钰冷哼了一声,咬了块果子一下一下地嚼碎,像是在嚼顾景的肉。

清远看他没有说话,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匀,就见净尘慢慢地过来,看着清远手上的酒樽,陛下,我也想喝。

净尘的相貌偏向清冷那一款,身上银袍更衬得整个人如山间皑皑白雪,气质纯净澄澈,要是别的臣子做出这种事有些不敬,但到了他身上就能轻易让人原谅,因为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地模仿一般。

顾景微微打量他几眼,睫毛投下淡淡阴影,掩住眸中的若有所思,唯独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一愣,怪异地望着清远,为什么他想喝酒还要给清远说?

清远顿了顿,还是给净尘倒了一杯,淡淡道,希望国师日后为国效力,保我大雍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净尘眨了眨眼,我不是为国效力,他看着清远开口,眼中带着几分认真,有些执拗地道,我是为你效力。

清远飞快开口,国师心意朕已知晓,朕代表大雍的百姓谢谢国师。赶紧回到座位上去吧,就怕净尘说一些什么奇怪的话,什么服侍礼物之类的,朕的贵君能当场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远的祈祷有了作用,净尘将一杯酒喝净后便自己离去,清远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底下有大臣看了国师与陛下一同饮酒后,纷纷前来效仿,举杯敬陛下,再说些溢美之词,一时间看起来君臣皆欢。

清远唇角笑意温和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看着那些老臣还说些鼓励赞扬的话,一场宴会下来没吃上几口,酒倒是喝了半肚子。

眼看着最后一位臣子退下,他伸手戳了戳酒杯,又接过顾景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修长的手指还执着酒杯,眼前却有了大片阴影。

他缓缓抬头,却见贺楼明站在面前,似笑非笑道,陛下既然已经与那么多臣子喝过,怎么独独忘了我?他脸上带着看戏般地戏谑,半真半假地说,莫不是那日我招待不周了?

招待不周,怎会不周?好酒好菜招待着,还送了礼物,简直是贴心地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心中微叹一声,伸手倒了今夜的第四杯酒,镇守十六州劳苦功高,朕理应与你喝一杯。

他唇因今夜多次饮酒变得润泽起来,颜色淡红,带着一些湿意,看起来柔软又可口,贺楼明视线中滑过一抹暗色,握着酒樽的手用了些许力道,旋即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酒液顺着唇角滑下,一直顺着白皙的脖颈没入衣襟中,清远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位燕王之子还挺好看的。

贺楼明喝了酒便重新坐到了座位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许是有人喝多了,摇摇晃晃地出列,带着几分醉意开口,陛下如今正值壮年,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呢?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外面风声卷过,在窗棂上拍打起来,留下了有些凄厉的声响,粗略一听,竟像是嚎哭之声。

顾景微沉下来眸色,手指顿了顿,几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

霍言钰当下脸色一变,凤目中有了熊熊的怒火,他手已经握紧了桌上的酒樽,咯吱咯吱地响,看样子是打算砸过去。

净尘视线在他身上顿了一下,偏了偏头,眼睛黑的黑白的白,却是看他的目光与桌上餐具无异。

而贺楼明微微抬眸,他眸中还是幽暗之色,但已经带着星星点点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反倒轻笑一声,神色不见不愉,李卿真是替朕操了心。

听着满堂寂静,李大人的酒清醒了几分,他为人古板,又是前朝老臣,骨子里便认为传宗接代最重要,平常百姓之家姑且不能断了香火,何况是这帝王呢!

他拱手道,臣一片赤诚之心,还望陛下海涵。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不对之处,反而认为自己是忠君爱国之人,平生将魏徵视作效仿对象,终生目标就是成为一位千古传诵的谏臣。

要说好不见得好,要说坏也不坏,只是身上带着一种迂腐死板,让人有些无奈。

清远伸手按在了自家贵君腿上,唯恐对方冲过去将人揍上一顿。

他伸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的响声有些沉闷,温声道,朕也觉得有些道理。

霍言钰咬住唇没开口,只将目光放到别处,看着有些气闷。

清远眉梢微挑,他慢吞吞地开口,既如此,就将李卿的女儿接到宫中来吧,想来她也耳濡目染之下有忠君爱国之心,也必将愿意为朕开枝散叶。

李大人怔愣道,臣是有两女,但长女如今已经嫁人三载,幼女才九岁有余,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清远突然冷笑一声,这有何不可!他微勾着唇厉声道,来人,将李卿的两位女儿带来,朕现在就要见她们。平日温和的帝王一改往日做派,声音像是数九寒天的冰霜,眉目间带着雷霆的怒火,让人望之生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人呆愣在当场,旋即跪了下去,求陛下收回命令吧,臣一时之间神思恍惚,求陛下饶了臣。

可任他如何哀求,陛下身边护卫身影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这硕大的京城之中,将李大人的两位女儿带来。

李夫人自半夜惊醒,却见床边人伸手欲夺怀中幼女,她惊叫出声,旋即被人捂住口鼻一同带来。

同一时间,长女也经历相同的事情,她与夫君刚睡下就被人带走,说是陛下要见,心中惊惧交加,差点晕过去。

殿中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有几声哭嚎声传来,才恍然回神,原是李家的两女连着李夫人已经带到了。

幼女啼哭,长女垂泪,唯独李夫人还镇定一些,她身穿着一件褂子,头发未绾却依旧带着几分主母的威严,行礼过后惊疑着开口,臣妇斗胆敢问陛下,可是出了何事?

清远此时又平静下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淡声道,李卿劝朕开枝散叶,朕觉得他所言有几分道理,便欲将两位千金封妃,给朕绵延香火。

长女一听,慌忙抬起头来,陛下不可,臣女已于三年之前嫁做人妇,实难领命。

清远道,无妨,你父亲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你也要多体谅一二。他轻笑了两声凉凉道,朕封你为妃,定不会折辱了你。又想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连你幼妹也一同接进来,及笄后朕也封她。

长女一听,当下泪如雨下,九岁的孩子看到姐姐哭,也一并哭了起来,殿中乱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悄咪咪地捏了捏清远的掌心,低着头偷笑起来。

他未看到,其余三人也眼中有几分笑意,垂眸勾唇时动作如出一辙。

李夫人一听,当即扯住了李卿的耳朵,大骂道,你平日连自己都管不好,今天喝些酒就想飞天不成,这遭了心的人,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瞧瞧模样,还劝陛下开枝散叶,我呸!什么王八崽子也敢管陛下的事,我看你是痰迷了心迷了窍脂,不知天高地厚。

李大人由着她揪着耳朵骂,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通骂之后,她又跪地祈求陛下,无非是说些自家女儿不配之类的话,求陛下开恩。

清远原本就是想好好治治李大人,平日他隔三差五地提纳妃之事,也着实烦了些。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便顺手递了个台阶下,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众人只见着平时傲气的李大人被人揪着耳朵带出去,怂地像是个鹌鹑,一句话也不敢说。

骂骂咧咧地声音传来,一直走了很远还能听到。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像是开了打开了某中开关,霎时之间笑成一片。

殿中宴会也到了最后的阶段,园林中有多余的房间,愿意留下的便留下,但大多数人都告退,三三两两地离去,等到了最后,硕大的殿中便只剩五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远原本还喝着茶,愣神之下便觉得四道视线传到身上,他慢吞吞地眨眨眼睛,突然有一种预感,今晚恐怕不太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痰迷了心脂迷了窍,出自《红楼梦》王熙凤骂人。

我看谁敢说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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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亲亲

霍言钰用手戳了戳酒樽,扫了一眼殿中景象,然后伸手搂住清远,带着几分醉意道,清远,我们回去吧。

他喝得有些迷糊,眼中有一片迷蒙的水意,隐隐约约知道那些朝臣已经离去他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去亲清远了,便伸手勾住清远的脖颈,黏黏糊糊道,要亲亲。

清远手伸到他臂弯之下将人扶好,凝视着已经醉地不省人事的霍言钰,温声道,走,我先带你去休息。

别要什么亲亲了,顾景还在这,还有净尘眼巴巴地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哦,还有贺楼明,总觉得眼神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霍言钰嘟囔着,整个身子又贴向清远,他没骨头似地攀附着,呼出的气暧昧又灼热,像是撒娇似地呢喃,要亲亲,你亲我一下。他漂亮的面颊带着恃宠而骄的神情,身上有被偏爱的底气。

清远无奈,用嘴唇碰了碰他脸颊,低声哄道,亲了,回去吧。赶紧回房间,说不准霍言钰一会可能提出更亲昵的要求。

清远本身属于含蓄内敛的一类人,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有些难为他了。

霍言钰眉头微微皱起,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然后指了指形状优美的薄唇道,好吧,回去了要亲这里。

他这次没再闹腾,乖乖地被清远牵着回了房间,余下的三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

殿外有冷风吹来,将人吹地打了个寒颤,清远加快了步子,和霍言钰回到房中。

他给霍言钰擦洗了身上,将人抱到床榻上去,霍言钰这会有些迷糊了,只拉着袖子红着脸笑起来,笑容纯净而明媚,小声道,清远,顾景好坏。

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告顾景的状,清远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脊背,好好睡。

看着他闭上眼睛渐渐睡熟,门外小太监忽然进来,压低声音道,陛下,燕王之子有请。

如今已是月上中天,贺楼明有什么事?清远手一顿,不疾不徐地给霍言钰掖好被角,朕知道了。

贺楼明住的地方离这不远,只一会儿,他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贺楼明,清朗的月光下,他着一身墨衣,身上衣袍无风自动,见到清远来,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夜晚相邀,不会打搅了陛下的兴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轻笑一声,自然不会打扰了。

他与贺楼明一同进入屋内,房中烛台上灯火灿然,暖黄色的烛火映照着清远的脸庞,更衬地他面容温润似玉,湛然若神。

贺楼明眉梢微挑,慢慢地逼近,他背对着烛火,有大半的阴影投下来,周身极具有压迫性,慢悠悠地开口,若是我说是故意深夜相邀陛下,陛下会如何?

两人身高相仿,此时又挨得极近,说话间气息流转,清远甚至可以嗅到贺楼明身上的酒香味,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半真半假道,若是故意打搅朕休息,小心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贺楼明勾唇凝视着他面容,目光放肆地打量着,似笑非笑地开口,这就是大不敬了?他嗤笑一声,骤然出手捏住清远的下巴,下一秒微凉的唇便贴上来,动作霸道又蛮横,似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过清远。

清远只觉得面前贺楼明的身形一闪,紧接着灵活的舌头便窜了起来,他怔愣一瞬,旋即将人大力地推开,眼眸中有了丝丝怒火,声音异常冰冷,贺楼明。

贺楼明被他推地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后背传来一股刺痛,他看着一双桃花眼中映着殿中簇火的清远,反倒笑了起来,手指慢慢地触上薄唇,声音阴冷地开口,怎么,别人都能亲你我就不行了?

霍言钰顾景净尘都可以亲,怎么他就不可以了。

他慢慢地舔着唇,猩红的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过下唇,那天晚上不是对送的礼物很满意吗,怎么到我这反倒亲一下都不成了?他眼眸中有讥讽的笑意,哦,是怕你那贵君知道吗?

清远闻言额上青筋直跳,怎么眼前人一下子就成这样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你醉了就好好醒醒酒。别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脸上排斥意味太明显,贺楼明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也是,我不知道把陛下当做哪个美人了,还望陛下切勿怪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人桀骜不驯,语气中讥讽意味浓烈,清远有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闭了闭眼睛,抬腿走了出去。

贺楼明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殿中,慢慢地喘了一口气,他用手指碰了碰薄唇,自言自语道,原来亲亲是这种感觉。

清远走出了殿门,冷风一吹,他才慢慢地清醒,许是喝酒喝地大多,脸中带着挥散不去的热意,清远伸手捂住脸,感觉到上面的温度滚烫。

没走几步,面前门突然被打开,净尘看着清远,伸手牵住他衣袖,你快进来。

清远从他手中将袖子扯了出来,声音有些冷淡,国师若是有什么想和朕说的,就在这说了吧。别进去,他一进去就害怕。

净尘一愣,看了一眼清远身后跟的太监,旋即毫无顾忌地开口,那今晚让我服侍你吧。

身后太监闻言眼睛看着脚下,恨不得自己是个泥捏的陶俑,宫廷秘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清远只觉得风一吹头开始痛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眼神纯净的净尘道,国师大人,你不必服侍朕,朕也不需要你的服侍。

净尘蹙了蹙眉,可是你那天晚上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

好了,朕进去。清远打断他说的话,他还没有兴趣在别人面前谈论自己的私事,哪怕是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太监也觉得古怪。

刚一进房间,净尘便关上木门,他看着沉默着的清远,伸手要去抱他,却被清远伸手挡住,他疑惑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不着痕迹地轻吸一口气,只有贵君才能抱朕,其余人都不可以。

净尘飞快答道,那你封我为贵君吧。这样就可以抱清远了。

清远伸手按住眉心,默默地告诫眼前人不知世事,他冷静了一会,像是教导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一样开口,不行,贵君是朕爱的人,朕不能随意地封别人。

净尘想起了今日的顾景,那王君呢?你不爱王君吗?王君能亲你吗?

他问地轻巧,清远目光注视着桌上放的龟甲,他眼中有过迷茫,再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只静静道,一个人只能爱一人,不能同时爱上两人。

净尘突然开口,可以的,他声音中带着柔和,慢慢道,你可以爱别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0122:43:20~2021040222:4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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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堵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风吹起净尘身上的国师袍,他衣袂飘摇间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眼神温柔地看着清远,声音也同样柔和,像是屋檐上积落的白雪,簌簌地落到清远身上,带起了些许涟漪。

清远指间慢慢地蜷缩起来,他偏头看着窗外,夜色之下树影婆娑,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朕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净尘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手指慢慢地抚上衣袍上的银纹,可是我也会很伤心呀。

眼前人微扬着头,眼中像是有天边的月色,细看时又不像是月,只一片莹莹的水光,清远手指顿了顿,他几乎是狼狈地转过头去,说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话,你的伤心,不管朕的事。

净尘慢慢地走到清远面前,直直地看着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你既然这么怕他难受,那我们不让他知道好不好?他像是想抱清远,手臂扬起在一半又忽然顿住,压低了声音道,清远,我们偷偷地就行,平时你来看看我。

清远说,不行。

他似是厌了这种情况,一下子避开净尘,急急地向外走去,却被净尘从身后搂住,后背有了温热的温度,隔着几层衣料传来,仍旧是烫地令人心惊。

他伸手扯开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臂,脸颊处却传来细腻的触感,紧接着就被人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脸颊,轻轻柔柔的,像是小猫舔舐一般的感觉。

清远瞳孔骤然紧缩,旋即用上些力道推开,皱着眉转过头去,沉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净尘摸了摸嘴唇,目光在他刚才亲到的地方流连,而后笑了笑,眼中带着满足,我也亲到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着今日霍言钰事情,有些期待地看着清远,你能不能也亲亲我?就像亲他那样。

他学着霍言钰的样子,拖长了声音,清远,要亲亲~语调中疯狂暗示,甚至微微嘟起了嘴,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

清远:

他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净尘,你够了!

净尘不乐意地开口,他就是这样说的,你去亲了他,怎么就不能亲我呢?他伸手攥住自己的衣服下摆,呢喃道,我和他一样的。

清远被他噎了一下,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哑口无言,他有心想要说霍言钰是贵君之类的话,但这可能依旧是一次无用功,便紧紧地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

净尘也不生气,眼眸中带着点希冀,我说了你可以爱很多人的,比如说我。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张开双臂,语调中带着一份诱哄的意味,来,你亲亲我,再抱一下,你就知道你爱我了。

他说地太过理所当然,就像说太阳一定东升西落一样,笃定清远爱着他。

清远瞥了他一眼,身形未动,看样子是不准备抱他了。

净尘缓缓地垂下手臂,脸上有遗憾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冷硬开口,国师好好休息。说着,便出了房屋,走时关好了门。

他走后,净尘伸手拨了拨龟甲,用指腹一点点地摩挲上面的纹路,自言自语地开口,都说了你可以爱很多人,怎么就不相信呢?

着实是让人愁啊。

唉,简直让人愁地头疼。

清远从净尘那里出来,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今晚简直是流年不利,他就不该出来见贺楼明。

他轻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偷偷回去,却看见眼前门又被推开,顾景光风霁月地站在门口,微笑道,陛下。

清远:!\ue11a

一个个大晚上都不睡觉的吗?!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这是堵人吗?!

他冷静开口,顾景,你早点休息,朕就不进去了。

进去了总觉得胆战心惊的,说不定被拉着亲一口,他都已经被亲地麻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笑地仍是春风和煦,陛下,您现在还是不要回去好。

清远疑惑地看着他,就看见顾景指了指嘴唇,笑道:陛下这里有些肿了。

清远:

是刚才被贺楼明亲肿的?!怨不得都疼了起来。

顾景将他神情收入眼中,侧身让开了一条路,陛下进去坐坐吧。他看向殿中桌上的书籍开口,陛下也很久没见我了,下一次亦不知是什么时候。

他很少说这些话,这些年来闲时便待在仪元殿,也知道霍言钰不喜他,便只有像今日这种宴会才会出来,基本上没有要求过清远什么。

清远看着他有些清瘦的面容,慢慢走了进去。

殿中紫檀圆桌上放着温好的汤,顾景舀了一碗递给清远,这是我叫人做的汤,陛下喝一些吧。

青花龙纹碗中的汤色有些像红糖水,闻起来带着丝丝药味,清远尝了一口,这是什么?不难喝,但是有些药味。

顾景道,是醒酒养胃的汤,里面加了一些药材,陛下忍忍都喝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也不用忍,又不是难以下咽,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清远想着,将碗中的东西都喝了下去,他的唇上沾了水,连带着刚才还未消去的红色显得更加柔软,顾景眸中有过一抹深意,旋即凑近了些,白色的丝帕被他拿在手上轻柔地触在了唇上。

清远只觉得眼前一花,唇上就传来丝滑的触感,他像是一尊石像,呆愣地看着顾景一点一点地给他擦干净唇角,他神情专注而认真,这样凑过来时清远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鼻尖索饶着顾景的气息,细细密密的又无孔不入。

隔着帕子仍能感受到指腹下柔软而又有弹性的触感,顾景一寸寸地按压过,那张薄薄的丝帕上沾了一些水渍,颜色加深了些许,皱巴巴的,像是被揉碎的花瓣。

顾景将帕子攥入手中,垂目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容,清雅温润,在散发着热意的烛火下像是一块触手生温的玉,连带着那颜色加深的唇都更加可口起来。

柔软、温热以及被人亲吻过的唇

他眸中像是有火光簇起,微微侧过头,旋即低头将清远的唇纳入了口中。

他含/吮住,而后用舌尖描摹,轻轻柔柔地像是春风雨露,却是一寸寸地描绘,像是想要清洗掉什么一样。

清远像是被放在炙火上烤的羔羊,先是茫然了一瞬,旋即一下子将人推开,看着顾景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去扶,却硬生生地顿住,只是尴尬无措地看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言钰愣愣地看着他,他像是还未从刚才话语中剥离出来,我真的让他这么难受吗?清远从未和他提起过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清远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顾景眼底滑过丝丝笑意,却又很快的涅灭,信不信由你,总之我都告诉你了。

他像是倦了这样的谈话,直接转身离开,背影竟然有些决绝,他脊背挺直,一直到门口才听到轻轻的一声,把酒留下。

顾景唇角微掀,有几分得逞后的笑意,只转过身看着他亲手接过,而后离开了这梵华宫。

脸庞是呼啸而过的寒风,吹得脸上像是刀子一般,清远裸露在外的手已经通红一片冻得麻木起来。

清远不敢耽误,直直地去梵华宫。

宫中静悄悄的,什么声也没有,他心里却愈发下沉地厉害,几乎是慌张地推开门。

却见霍言钰站在花梨条案前,白皙的手里端着一杯酒,看到门猛地被推开后,手上一颤,酒樽落到地上,洇湿了上面绵软厚实的毯子。

清远打量着他,看到人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大步走来将人抱到怀里,像是失而复得一般开口,霍言钰,你没事就好。

霍言钰愣愣地看着他出现在这,直到被人拥在怀里后才有了反应,他眼泪一颗颗地留下,全都砸到清远身上镶着毛领的大氅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你怎么才来啊,心下后怕袭来,霍言钰哭得浑身颤抖,你知不知道再迟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慢慢地将人松开了些,看着眼眶已经通红的霍言钰,用指腹一点点地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怎么了,给朕说说。到底是谁让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霍言钰靠在他怀里,一五一十地将过程告诉清远,他脸上湿痕明显,说到难受处还看着清远,指了指脸颊,意思很明显:你快来安慰我。

清远将人搂在怀里亲着,一点一点地吻干净他落下的泪,还好你没有做什么傻事。他的吻细细密密的,温柔耐心至极,像是在亲吻一件珍宝。

霍言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地开口,我不知道你这么难,他如今睫毛还是濡湿一片,眼角泪痕未干,却是认真地看着清远,我没想过让你这么难的。

清远垂目看着怀里的人,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倒映着自己,他伸手摸上霍言钰细软的黑发,温声开口,没有这么艰难。

顾景说的话有真有假,只能信三分。

霍言钰发出一个小小的气音,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说不定又是清远不想让他担心,故意这般说的。他小声开口,清远,你别骗我。他想让清远把一切都告诉他,而不是藏起来一个人解决。

清远指腹慢慢地触上他的眉骨,一寸寸向下摩挲着,平时你不是一个劲地说顾景坏吗,怎么这次就差点信了?

如今朝堂还算安稳,人本就会有烦恼和压力,没有人可以例外。

霍言钰慢慢地握住他另一只手,拉至脸庞轻轻蹭了蹭,没再说话。顾景有一句话是真的,他真的很少帮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将人抱到床上,轻轻拍着霍言钰的背,别想那么多,你先睡一觉,我就在这陪着你。

看着霍言钰闭上眼睛,呼吸逐渐绵长起来,清远轻轻地叹气,顾景

霍家

净尘看着有些狠戾的人,再扫视了一圈隐藏起来的弓箭手,算了吧,别在这了。

贺楼明丝毫不惊讶,只不紧不慢地开口,他让你来的?

净尘点了点头,清远说不许动霍家。

贺楼明眸色有些暗沉,眼下是对霍家动手的最好时机,杀一儆百,有霍家前例在先,别的世家也不敢太过放肆。

他看着那些皇宫里的侍卫到来,微微扬了扬唇,好啊,抬手示意下属将抓住的那些人放了,而后眉梢微动,看,我按照他说的做了。

净尘还有些不放心,直到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消失后才回去,他总觉得贺楼明没有这般好说话。

仪元殿中的炭火深红,炙热的温度从上面传出来,顾景用铁夹慢慢地拨了拨,他看着黑色木炭上有过一闪而过的亮色,紧接着又重新留下缄默的黑,静静开口,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什么惊讶,毫不奇怪对方为何此时来到这里,也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沉静地像是幽潭。

如今天寒地冻,顾景怕冷,穿的还要比别人厚些,可即使是这样,他还依旧清瘦,身上带着书卷气息,看起来无害而又淡然。

清远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去对霍言钰说那些话?

贺楼明去对付霍家,净尘牵扯住他,这几乎是要打算逼死霍言钰,要不是他侥幸赶了回来,他现在可能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霍言钰永远都不会对他笑了,他会安安静静地闭着眼,而后长眠于地下。

顾景看着那双像是薄雾笼罩的桃花眼中带了些水光,像是琉璃浸在水中,他看了几秒,微笑着答道,因为我想让他死。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如此简单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坦荡又无畏,诚实地令人心惊。

清远伸手捏住顾景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朕问你为什么想要霍言钰死?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何故想霍言钰死?!

顾景也没有挣扎,乖顺地抬起了头,声音淡漠地开口,因为你眼里只能看到他。

一直都是这样,清远眼里好似除了霍言钰就没有其他人了,哪怕他在宫中两年依然没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依旧拒绝了他,不给丝毫的希望。

清远脱力般松开手,沉声道,荒谬!

第68章惩罚

顾景看着清远脸上露出一些怒意,眼中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暗沉沉的,像是天边翻滚着的乌云,他有些失神地想,这是他第一次见清远生气。

他与清远相识的时间并不比霍言钰短,这些年来却总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他们相识相爱,看他们甜甜蜜蜜,他一直都是看着的那个。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大多数时候顾景都会忍下来,然后在心中慢慢地揣度,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他迟早是属于他的。

他做这种事情很擅长,不然也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仪元殿一个人待得无聊的时候,他会失神的想,清远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会陪着霍言钰,再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他会拥抱着霍言钰,用温柔又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安慰霍言钰:我不爱顾景,一点都不爱他。

其实这些都还不是最难忍受的,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清远能够让别人在夜里亲吻他,偏偏到了他身边就要将他推开?

顾景静静地望着他,平静地启唇,我也觉得很荒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谬到少年初识□□,他就认为对方应该和他在一起,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对他说:顾景,看看他,这是你的爱人,你们以后会在一起的。

那声音笃定而真切,他便相信了。这一信,已经是好多年了。

顾景说,清远,我觉得你应该爱我。清远应该爱着他,亦如他爱着对方那样,就像是很久之前的约定,镌刻在血肉之中,永生永世都难以磨灭。

他眼中逐渐有了水意,慢慢地勾了勾唇,分明是笑着的,但看起来却很难过,可是你没有。他像是守了一个很久很久的约定,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对方,可那时才知道,他已经和别人有了约定。

滚烫的液体洇湿了睫毛,它们缓缓地滑落下来,再悄无声息地砸在地面上。

清远指间动了动,他几乎是想将对方抱到怀里,却硬生生地压下来,只喃喃道,顾景,你很好的,你本来可以更好的,他指间在微微地发抖,像是在忍受着心脏处传来的抽痛,他垂眼飞快地开口,你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前程你本可以好好看看壮丽山河你可以名垂青史被后人仰慕

这些本来就是对方的,顾景值得一切美好的事物。

顾景看着对方脸上的愧疚,却是扬了扬唇,你见我总是很愧疚,但其实不用,当初的事本来就不怪你。他说,是我给你下了药。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陷入了一场亘古的沉默中,在这静默中顾景问道,你还在愧疚什么?

是啊,还在愧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心中遗憾是自己毁了他的锦绣前程,如今顾景也告诉他,当初的事情并非完全是他的过错,可他依旧如此。

清远闭了闭眼,你这几日先别出去,朕也不会让仪元殿以外的人进来。他声音有些干涩,生硬开口,这并不是惩罚,霍言钰要是到了门口闹腾起来,你别出去。

霍言钰现在还没回神,等再过上几天,后者可能会亲自拿着鞭子来问候顾景,到时候一遇上,就顾景那清瘦的模样,能让霍言钰一下子抽去半条命。

他本来应该好好地惩治那些企图伤害霍言钰的人,但顾景这里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清远按了按眉心,只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地很累,两个都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勉强隔开,能安稳一天是一天罢了。

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些事。说着便快步离开,走到门口仍是不放心地回头,要是霍言钰闹腾厉害了,你就差人寻朕。万一想东想西的,气病了怎么办。

在满天的素白中,独他一人色彩分明,这样转头叮嘱时,依稀可见一些爱护,顾景垂下头,看着炭火盆中发着烧红的火炭,自言自语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爱着我。

他回到梵华宫,床榻上霍言钰已经醒来了,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但瞧着也好看,看见他来,霍言钰眼巴巴地望着,你方才去哪里了?怎么我一醒来就不见了。

清远揉了一把他凌乱的墨发,朕方才去见顾景了。

霍言钰眼睛一亮,你是去替我出气了吗?怎么罚他呀?是要打入冷宫吗?要是能夺去王君封号,那也挺划得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三个问句,言语间疯狂的暗示,到最后都要笑出声了。

霍言钰脸上笑地欢,方才还大哭了一场,如今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没心没肺说的就是他。

清远:

原本是要出气的,但最后好像还真没有出什么气,反而看到顾景落泪,差点还去抱住哄了一回。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算是出气吧。

霍言钰闻言眼睛发亮地看着清远,快来说说,你怎么罚他的?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顾坏水的悲惨结局了。

清远:他艰涩开口,朕把他禁足了。

霍言钰期待地望着清远,嗯,接着呢,快说呀。

清远慢吞吞地开口,朕还罚他去看书。

霍言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静待着下文,期待了好久,两人目光缓缓相撞,清远默默地别开视线。

霍言钰不死心地问,没了?说好的夺去封号打入冷宫呢?

清远有手捂住额头,沉痛点头,是的。他抿了抿唇,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会好好的

算了,霍言钰拉下他的手揉捏了一把,脸上有遗憾但没什么失望之色,他的父亲是你老师,你的确也要给顾大人面子的。

他应该好好的理解清远,而不应该恃宠而骄的。

清远反拉住他的手,挠挠霍言钰的掌心,怎么这么乖,是不是霍言钰?别不是被人顶替了吧?

霍言钰闻言眯了眯眼,抬着下巴的样子像是只骄傲的孔雀,我一直很乖!最后两个字加重,极力地证明什么。

好清远从善如流道,霍言钰一直乖。

梵华宫中温暖明亮,而这京中的一处宅子里,几十名高手安安静静地站在殿中,他们俱是一袭黑衣,身上隐隐带着肃杀之气,是从燕云十六州出来的顶尖高手。

贺楼明抬目扫过这些刚到京城的人,满意地敲了敲桌子,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首的男子抱拳道,回主子,一切都稳妥。

他拍了拍手,却见门口进来一男子,身姿颀长,面容俊美,赫然是当今圣上清远的脸。

贺楼明眉梢微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久,他眼神幽深而郁沉,被他这般注视着的男子极力保持着镇定,额间却有冷汗一点点地渗出来,他额上有轻微的浮起,几欲站不住。

贺楼明抬了抬手,男子会意,揭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自己的面容。

为首的男子有些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主子,这?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贺楼明淡淡开口,很拙劣的伪装,身边亲近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顿了顿道,但也够了。

至少能拖一晚上,到那时他已经出了京城。

挥手让人下去,殿中几息之间只余一人。

贺楼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手指愉悦地点了点杯子,慢慢地眯起了眼。

亲都不让亲一口,他接下来可要将人带回燕云之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啧,不只是亲。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来:好短好短感谢在2021040502:22:20~2021040523:5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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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出京

天色放晴,空气中是一种清爽的寒冽,呼出的气息从唇边溢出化作白雾,明极殿中烧了炭火却仍有些冷,握着狼毫的手时间久了冰凉一片,清远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慢慢地看着一封由贺楼明写的书信,信中说多日未见相邀一聚。

他放下那盖了火漆印章的书信,手指轻轻掸了掸,他与贺楼明见的次数不多,对对方的印象也大多数是来自传闻。

阴晴不定这点说不准,不过绝对是不顾礼发肆意妄为之人,清远想到了那个晚上,一时之间脸色隐隐有些发黑,他手指覆在信函上,慢慢地摩挲着上面桀骜的字迹,半响后轻轻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弑君。

京中,宅院。

八角檀木桌上摆放着细长白净的梅瓶,釉色清透的茶具中袅袅香气幽幽地飘来,一只修长的手执起茶壶,贺楼明唇角勾着笑,轻轻推了推,陛下,请。

清远转了转茶碗,他容颜清俊,一双像是笼着月色的眼带着几分探究,今日邀朕前来所谓何事?

他身上气质简静从容,这样扫来时带着说不出的风华绝代,不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倒像是个花落衣袍的闲散之人。

他视线转到对方那张薄唇上,颜色带着淡淡的粉,像是三月枝头绽开的桃花蕊,顶娇嫩温柔的色彩。贺楼明眼中划过一抹暗色,不紧不慢道,自然是为了那晚的事。

一瞬间,清远差点绷不住脸上淡然的神色。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得?!

他有些不太想提,礼貌性地道,朕都已经忘了。

能不能别提那天晚上的事了,他以前从未想过,一晚上能被四个不同的人轮流亲了一遍。

眼前人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那一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心中冷笑,也是,堂堂一国之君,也不知道与多少人有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一个吻算什么,他能转头扔到脑后去。

压下心中那丝郁气,贺楼明慢条斯理道,陛下真是胸襟开阔,我可是一直忘不了。

清远眨了眨眼睛,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听出了一丝丝控诉的味道?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自己都摇了摇头,最近被顾景的事情闹得心神不宁,自己像是魔怔了,看谁都觉得对自己有意思。

他低头掩饰性的抿了一口茶,茶水甘甜,口齿留香。

贺楼明眼中有了一丝笑意,陛下觉得这茶如何?

清远刚要开口,便觉得眼前突然有些模糊,面前的人也像是出现重影,他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挥手想要将桌上茶具打翻在地,却被人半路拦截,贺楼明抓住清远的手腕,掌下肌肤温热而又细腻,他用指腹摩挲着微笑着开口,陛下既然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眼睛越来越沉,像是有千斤之中,力气犹如倾泻的洪流,以惊人的速度流失着,清远咬了咬舌尖,艰难道,来人

他声音微弱如蚊吶,轻飘飘地便被风吹散,在陷入沉睡之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朕可能要驾崩了。

贺楼明将人抱在了怀中,他垂目看着水润柔软的眸子,轻轻探出舌头猫一样地舔了一口,旋即用掌心摸了摸清远的脸颊,满意道,现在你是我的了。

到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样子还想再来一口,却又忍了下来,只将人抱了出去,殿中暗室走出一人来,又在位置上坐下,茶水上白色雾气还在升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太监眼见天暗了下来,他在外面来回地踱步,最终拂尘在臂弯上转了一圈,试探性地问道,陛下,今日可要回宫?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不了,朕今日就在这里歇息下来。

太监领命,便再也不问了。

于此同时,城门处的守卫看着一辆马车飞驰而去,两人慢慢地搓了搓手,又来回不停跺脚,今儿这天气可真冷。

嗳,下雪不冷消雪冷,再忍忍吧,马上就换班了。

对对,一会去喝酒暖暖身。

两人一言一语地说着话,没有注意到,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夜很快过去,翌日早上,太监守在门口,恭敬开口,陛下可曾醒来?

却见门被推开,当今圣上披衣站在门口,只言简意赅地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监一愣,跟着他向门口停着的马车走去,太监道,陛下昨夜可是受了风寒?

看见陛下瞥来的目光,他恭敬地笑道,奴听着陛下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今日让太医来诊个平安脉吧,陛下安康才是万民之福。

年轻的帝王移开了视线,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缓缓松开。

回到宫中,一切都很平静,太监看着陛下如往常一样坐到明极殿中,嘱咐人燃了火盆,又将窗户打开了许,才安安静静地退下。

当今圣上不喜人跟在身边,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他甩了甩拂尘,却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忙行礼道,贵君,您来了,陛下就在里面。

霍言钰道,知道。

他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殿中人垂头专注地看着奏折,霍言钰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笑容,正要跑过去抱住人时却突然顿住,他目光冰凉,手上已经握住了鞭子,骨节大力到泛起了白色,阴声问道,你是谁?

像是躺在了湖边飘荡的船里,半梦半醒之间隐隐有嘈杂的声音,由远极近却怎么也听不清。清远试着睁开眼,但每次都会失败,犹如陷入了一场梦里,黑沉沉的手将他拉着往更深处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他怎么还不醒?

在轻如纱的床帐之下,隐隐可见里面躺着一人影,被问的人不敢乱看,只垂目答道,那药对人体没有什么害处,主子您也试过,且安心等等。

贺楼明不耐烦地说,等等等,我已经等了七个时辰了!他当初是亲自试了药,只是黑沉地睡了五个时辰,怎么到清远这就这么长时间了?

听到他这样说,被问的人沉吟一会,却还是安慰道,药性因人而异,主子不必太过忧心。

贺楼明压下心头的慌乱,摆手开口,算了,你下去吧,让人将粥温好。别一会醒来了饿着,这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

说不定一饿就能饿出什么毛病,得好好养着。

房中人安安静静地退下,再一次恢复到寂静。

贺楼明掀开床帐,用视线隔空描绘着躺下的人的眉眼,他眉目像是细细勾勒出来的工笔画,眉峰略显凌厉,但面容温雅,犹如一块被打磨好的玉,清透又温和。

看着看着,贺楼明就伸出了手,他从额上开始,一点点地向下描绘,指腹下触感温热细腻,他手指滑过高挺的鼻梁,轻轻点了点鼻尖,再一寸寸地滑到紧闭的唇上。

柔软水润又滑嫩,颜色也是很漂亮,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若有所思地盯着,旋即移开了指腹,自己低头覆了上去,他只用唇瓣含住,再用牙齿轻咬,到底没用力咬下去。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清远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唇上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清远有一瞬的懵,旋即用力将人推开,面上震惊地看着贺楼明,一半是因为他还能醒来,另一半是醒来就看到眼前人垂首亲吻他。

清远用手背擦过自己的唇,他声音冷的像是外面的冰雪,这是哪里?你把朕关起来所为何事?

贺楼明毫无防备地被他推开,又冷眼看着他几乎是粗暴地擦拭自己刚才亲吻过的地方,他神色阴沉,却是勾了勾唇,陛下,这已经不是京城了。

他伸手捻了捻指间,慢条斯理地开口,至于把你关起来,自然是说道这儿微微一顿,满意地看到那人眼中有了紧张的情绪,他带着恶劣开口,想要报复回来。

清远瞳孔缩了缩,报复?

他沉声道,朕与你无仇怨。

他是想收回燕云十六州的兵权,但那目前也只是想想,离真正实现还有很长的距离,哪有什么需要报复的地方。

一瞬间,他脑海里快速地滑过各种意识,神情却是平静地开口,你想要什么?这江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对方可以觊觎的地方,贺楼明坐拥燕云十六州,一手遮天,北原一代几乎可以称为燕国。他有什么得不到的?他还想要什么?

贺楼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得胸腔震动,连眼泪都要渗出来,最后愉悦开口,算是吧,你怎么想都可以。

清远看着他笑,又看着他毫不在乎地开口,只觉得眼前的人棘手地厉害。

他揉了揉眉心,却见贺楼明端了一碗米粥走来,用带着青花的调羹舀了一勺黏糊的粥递到唇边,你饿了吧,先喝点粥。

看着清远没有动作,他眉梢微挑,不是不让你吃别的,只是你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喝点这个胃舒服。

清远脸沉下来,阴沉着开口,朕不喝,拿走!

贺楼明亦不在乎他态度好不好,只温声道,你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有力气才行,别和自己过不去,喝了吧。

语调温和,但最后已经带上了命令的语气,他态度显得强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贺楼明:到了亲亲时间了。

清远:惊恐你别过来啊\ue11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0章打破平静

他这一强硬,就看到清远脸色更差上几分,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浅薄的怒气,面容上温润之意不在,只带着沁人的寒意。

贺楼明眉梢微挑,有些凌厉的眼眸直直地望过去,两人无形之中便僵持下来。

半响后,清远瞥了一眼唇边的粥,自己抬手接过,冷硬开口,朕自己来!

他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别人喂,就算喂,也不能是贺楼明。

贺楼明任由他端过自己手里的碗,他看着清远一勺一勺的喝着粥,我以为你要抬手打翻呢。

清远睨了他一眼,朕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和粥过不去,要是他想再下点药,就算他什么都不吃后者仍然有办法。

贺楼明指间摩挲着,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清远只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贺楼明用手支着下巴看他喝完,自己接过后放到一旁桌子上,门被轻轻推开,有人垂首端走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看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贺楼明,他目光转到对方一直上扬的唇上了,这人平时脸上笑容少,看起来有些深沉的意味,如今见了倒一直笑着,但不像霍言钰那般明媚肆意,反而像是带了一层面具。

贺楼明眸子眯了眯,他向来敏锐,如今几乎是瞬间就能分辨出对方的眼中的意味,只手掌轻轻抚了抚绣着水鸟纹图的毯子,你方才在想谁?你的王君还是贵君?

清远神情不明,贺楼明,他眼中像是藏了一簇暗暗的幽火,朕在想谁不关你的事。

贺楼明扬了扬唇,他目光犹如实质,放肆而坦然地盯着对方,视线一寸寸的巡掠对方的五官,当然不关我的事,他一字一句道,毕竟,你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恶意,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压低了声音,在清远耳畔字字清晰地说道,我要把你关起来,从今往后你可是见不到你亲爱的王君与贵君了。

耳畔有灼热的气息袭来,清远不以为然,他甚至没将对方这种威胁放在眼里,只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若是想将朕关起来得到皇位,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名不正言不顺,好歹打个旗号。

贺楼明嗤笑一声,他伸手慢慢地拂过清远的墨发,眸光中是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咱们试试看。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位

在一番很不亲切友好的交谈之下,清远又被人带到了马车上,北原之地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程,何况在马车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粗略地打量了几眼周围景象,发现此处也是繁华之地,街上行人虽不是穿着绫罗绸缎,但也身着棉衣脚踏棉鞋,街上未有衣衫褴褛者,此时正是上午,他一眼望去,见街边有几位幼童,正三五成群地玩耍着,各个脸上红润,笑容天真快乐。

清远心中稍加安定,平日多在宫中,民间之事大多从奏折上看,哪怕到了一地亲身领略,也是由地方官员提前准备,一路上所见人与事大多都是安排好的,他眼里见的未必是真实。

不过几眼之后,他便上了马车,而后平静地坐着,一派简静从容之姿。

贺楼明坐到他身旁,将一杯沏好的茶递了过去,陛下真不愧是一国之君,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江山社稷。

清远接过淡淡道,朕在这位置上坐一天,便会关心一天。说到这儿,他反倒望了贺楼明一样,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呢?

贺楼明想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燕云的事,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淡了几分,我不关心燕云之事,那亦不值得我费心。

清远微微顿了顿,便想起了一些传闻,燕王封侯拜相之后便接了乡下的糟糠之妻,他那时已经位极人臣,身边美人无数。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在功成名就之后还一直爱着自己当年落魄时的爱人,而贺楼明的母亲便是在燕王穷困潦倒之时的妻子,夫婿觅得封侯,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她此后告别了穷苦的生活,享富贵荣华,可同时,她亦被锁进了一方宅院之中失去了自由,有人喜欢闲云野鹤粗茶淡饭夫妻恩爱,有人喜欢端坐金屋享绫罗绸缎,谈不上哪种更好,只能说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

但贺楼明的母亲在他六岁时便去世了,她熬过了战火纷飞,经历了挨冻受饿,到最后死在了温暖繁华的后院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一瞬的思绪飘远,清远回神轻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贺楼明亦没在开口,只听得马车车轮转动的细微声响,街边喧嚣之声渐渐淡去,一切又静了下来。

宫中

霍言钰冷冷地看着阶下的人,他心里慌得厉害,却在此刻奇迹般地冷静下来,心像是被分成了两块,一半随着清远拉扯,一半让他隔去任何情绪镇静地与人商议着。

他转向一旁的人,国师,怎么办?

净尘眉心拢起,指间快速的掐算几下,陛下没有事情,我能感受到。他微微喘了几口气,我能感受到陛下的行踪,但随着距离的拉远这种联系变弱了。

他已经传令下去严查各个城门,只是路途遥远,等命令传下去,也不知道要多久。

此事又只能暗中进行,无形之中又增加了难度。

他摸了摸龟甲,去写封信交给太后,如今这个冒牌货还不能杀,他还得留在京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陛下失踪,这是足矣引起恐慌的一件事,哪怕是个假的,但也得用他来稳住朝臣。

霍言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也是他当时没有一鞭子抽过去的原因。

净尘面色突然纠结了起来,他慢吞吞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奏折谁批?朝不上还可以,但奏折是一定要批的。

霍言钰一愣,我只会批请安折。平时就写写朕知道了,朕已阅什么的,奏事折没批过。

不说其中国事牵扯,就单那一手字他便不会,以霍言钰的脑子,实在是做不了这种极需技术含量的事。

两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霍言钰手触上鞭子,他额上一缕发耷拉下去,无端看上去有些郁闷,而后慢慢开口,顾景会批。

当初就顾景与清远两人成绩最为优秀,顾景又写的一手好字,要是让他模仿清远的字迹,那还是有可能。

霍言钰平时在清远面前闹,大事上一直拎地清,此时虽然不喜欢顾景,但也并未藏着掖着。

让清远担忧不已的宫中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霍言钰盯着冒牌货,顾景从仪元殿出来代他批阅奏折,净尘白日盯着朝中人,太后也是从佛寺中回来。

她是一个极其有能力且强势的母亲,在听闻儿子失踪后仍是冷静地惊人,有条不紊地发布一条条命令,宫中日月照常一般升起。

而清远白日基本上在马车上度过,夜晚才在沿路宅院中休息,他基本上被贺楼明全天盯着,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但好在他也淡然冷静,偶尔与贺楼明说上一两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以为,这种表面平静的情况还能维持几天,直到贺楼明夜中闯进他房中这种面上的平静像是摔在地上的瓷碗,碎了个彻底。

房中烛火幽幽,清远沐浴完毕,他穿着里衣静静地坐在榻上,案几上放着一壶梅子酿的酒,门却突然被推开,一瞬之间,寒风从外边呼啸着进来,贺楼明带着一身的寒意,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贺楼明舔了舔唇,一双幽潭似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清远,像是锁住了猎物的凶兽,目光是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竟瞧着有些骇人。

他唇角意味不明,只用微凉的指间沿着清远眉骨慢慢下滑,微微凑近,鼻尖索饶着淡淡的香味,幽幽的像是莲花。

贺楼明唇齿之间缱绻,他手慢慢地滑到喉结之处,他在那凸起之处用手指打着圈,而后微微开口,清远

语调轻幽,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带着丝丝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贺楼明可真坏皱眉指指点点

第71章亲密

清远面色无波地看着他,仿佛似一潭深水,他发丝还带着湿意,那是一种温暖润泽的触感,唯独人冷的像是外边素素冰霜。

他伸手抓住贺楼明的手指,只抬眸淡淡道,你进错房间了。

贺楼明眼睛很亮,像是暗夜里的繁星,被攥住手指,他便用目光一寸寸地描摹,我没有进错,他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听起来竟然带着柔和,几乎是低喃地开口,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慢慢地凑近,气息缠绵温和,两人鼻尖相抵,是一种温馨而又亲昵的姿势,他轻轻地吻着清远的下巴,在他唇边流连,像是水一般的细腻缱绻。

清远微微向后倾去,唇边只有细微的触感,他避开贺楼明的亲吻,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出去。

贺楼明顿了顿,垂眸一瞬便又笑了起来,他一直在清远面前笑,身上暗沉的气息翻涌着,用力攥住清远的衣领,迫使对方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他勾了勾唇,我就是寂寞了,让你陪着,你也得照做。他笑容带着肆意,仿佛眼前人只是一个供他取乐的人,带着命令开口,过来,亲我。

面色如常,实则袖子下的手紧张地蜷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眼前人来亲他。

室内燃着红色的蜡烛,在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发着暖亮的光,衬得眼前人面容润泽俊美,他一双似醉似醉的桃花眼中像是薄雾笼罩的清池,波光粼粼,温柔缱绻。

贺楼明看着他慢慢地凑过来,微凉的唇畔缓缓地覆在他耳后,带着细密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伸手环住贺楼明的腰,在耳后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细腻而又体贴入微。

然后,贺楼明听到了清远有些低沉的声音,他轻声呢喃,用最柔软缠绵地声音在他耳畔开口,霍言钰

他拥着他,亲吻着他,然后用最呢喃的语调轻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贺楼明唇瓣颤了颤,一时之间,他眼中竟有些茫然。

像是一只懵懂的幼犬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迷茫无措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贺楼明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他伸手环住清远的脖颈,自己去贴上了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辗转厮磨,他动作霸道强势,毫无顾忌地探到清远口中,辗转厮磨片刻,而后用牙齿啃咬那柔软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这个吻全无温情可言,更谈不上什么温馨亲昵,他们像是彼此撕咬的兽,用力地想让对方一起疼,而后和着血腥气一同倒向了床榻。

贺楼明机械地翻过身,他目光有近乎麻木地空洞,被人按在背上,而后从后面侵犯。

红烛滴落,一滴一滴地聚集在镂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宛若落了一地的血泪。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的感觉像是都消失了,继而又缓缓地回来,贺楼明慢慢从床铺上起来,他平静地看着那人起身,而后走向屏风后的浴桶之中,有水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屏风后还有袅袅地白雾升起,聚集在空中,倏而又什么都消散了。

贺楼明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穿好方才落在地上的衣袍,沙哑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不愧是陛下,持久力比象姑馆里的那些也不知好了多少。

里面水声似乎停了一瞬,紧接着就又响了起来。

清远洗后擦干身子,又穿上衣物,发现贺楼明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瞳孔比那外面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沾着水汽的睫毛阖下来,遮住里面所有的情绪,面上淡漠,无悲亦无喜,慢慢地扣好自己衣襟,垂目扫过凌乱的床榻,视线在掠过微微凹陷的被褥上微微一顿,哪里有着氤氲的湿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他伸手覆在那一小块痕迹上面,目光中出现了一些晦涩。

贺楼明狠戾决然,他亦是带着一种憋闷的郁气,他们像是两个刺猬,相互伤害的对方,用尖锐的刺蹭彼此血肉模糊,如此才像是终于满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熄灭了灯,他望着一室的暗色,心中各种情绪翻涌,却是迷迷糊糊之中做了一个梦。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所处之地云雾缭绕,山峦起伏,云蒸霞蔚之下天边金黄,磅礴而又壮美。

而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面容像是被云雾遮住,恍恍惚惚的,看得不真切。

清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尾调发颤,其中暗含着紧张和希冀,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我喜欢你。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人身形颤了颤,很久都没有了声音。

清远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心中像是被谁掐揉了一把,酸涩地喘不过气来,他抿了抿唇,冷眼看着自己离开,而后那人还注视着,他身姿高挑,风吹动身上绣着红纹的墨袍,露出一截清瘦苍白的手腕。

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良久后清远静静开口,回去吧,他不会回来的。

表明心意后没有什么反应,那一定是被拒绝了。

那人听不见他的声音,还站在远处,清远莫名地想起他方才那般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想要去牵着他的手将他带走,手掌毫无阻碍地穿过,像是一缕清风。

良久之后,那人转过头来,脸上白雾慢慢地散去,清远只看到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目。

那本该是漂亮的凌厉的眼眸中似是聚集了一些水光,里面是浓郁地化不开的哀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想去看他的面容,却仿佛是被人推了一把,下坠感袭来,瞬息之间,大梦忽醒。

清远从床榻上骤然惊醒,今夜有月,那些银白的月光洒进屋内,他仍在这里。

伸手慢慢地按压住眉心,而后下了床榻,推开门在凛冽的风中走了出去。

贺楼明住的地方离他的很近,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也没人守着,他很轻易地便推门而入。

贺楼明衣袍散乱着,可以毫无阻隔地看到那些青紫的痕迹,脸上带着些漠然的神情,毫不在意身上的不适,只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瞥见清远来了,贺楼明掀了掀眼皮,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他声音还是沙哑的,却是勾了勾唇,笑容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其他。

清远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手掌摊平贴上他的额头,掌下温度有些热意,他皱眉道,你没清理吗?

贺楼明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这就不用你管了。他用手撑住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清远,又想你家贵君了,来我这找找感觉吗?他还是笑着的,目光中却带着阴冷的意味,我迟早要弄死霍言钰。

清远闻言眉心微皱,他没再说话,只将人拉起,又叫人送来了水,让人泡在水中。

贺楼明用手撩一捧热水,然后松手看着他们倾倒进桶中,哗啦一声,砸到了水面上,清澈的热水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就在一旁看着,看着这人没有丝毫要清理的样子,反倒一直玩水,他抿了抿唇,贺楼明,你是三岁小孩吗?

贺楼明动作一停,而后挑眉用力地拍了一下水面,激起的水花四溅,水珠迸射出来,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清远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而后捏住他手腕让他背过身去,自己伸手探进水中,手指触到了方才承受的部位,一点一点地清洗起来。

热水带着刺激袭来,贺楼明没忍住闷哼出声,方才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在脸颊上快速的褪去,只留下一股汗淋淋的苍白。

清远顿了顿,手下动作轻柔起来,疼?他问道。

贺楼明闭了闭眼,他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感觉,在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他被人环住,叫另一个的名字。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是现在只着单衣,站在屋外一整夜,浑身的热度被吞噬干净,只余下一股沁入骨髓的冷。

他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慢慢地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在水声之中似乎都听不见,但清远还是听清了他说的那个字。

他说疼,很疼。

那是清远意料之中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意为之的,只有疼了,贺楼明才会记下来,这种事情才不会发生第二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却还是来了,来这个房间看贺楼明。

或许是方才被褥之上晕湿的水痕,或许是半梦半醒见那一双相似的眉眼,他不能像计划中那样待在房间内,心中一股酸涩的滋味让他快点做些什么。

清远一向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却在此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抽回了手,你自己擦干穿好然后出来。水温已经降下去了,再泡在里面可能会感冒。

贺楼明没有动作,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和你家贵君做完了之后也会给他清洗吗?

清远实在是跟不上贺楼明的脑回路,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楼明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就是问问你会不会让他留着你的东西过夜。

清远:

他将搭在屏风上的衣物兜头给贺楼明扔了过去,声音中多了一分气急败坏,赶紧穿好。

最好别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眼见着他要离开,直接从桶中站好披上衣服,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还一片湿意,只急急说道,你去哪里?

清远回头,去我自己屋中。

贺楼明已经从水中出来,我也去。说着,就站在清远身旁,要同他一块去。

清远:

他第一次发现这人和净尘一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做了点烟感谢在2021040723:45:41~2021040823:5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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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私欲

到底是没拗过他,铺着软锦金丝的床铺上并排躺着两个人,清远拉下床帐,密闭的空间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四周静地出奇,贺楼明闭着眼睛,他能听到自己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密集而又雀跃,一下一下的,像是要从嗓子中蹦跳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眸偷偷地瞥了一眼清远,借着月光,看着这人闭上眼睛,睫毛乖巧地覆在眼上,睡颜看起来有些纯净。

贺楼明伸手覆上胸膛,感受着胸腔中那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中,他弯了弯唇角,方才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激烈,如今夜深人静之时他不过看了几眼,便觉得带着股隐秘的紧张和满足,它们像是一股温热的流水,一点一点去抚慰他冰凉的身躯,而后灌输进四肢百骸里去。

他由平躺改成侧躺,认真地注视着清远的五官,手指伸在睫毛上方,指间动了动,看样子十分想碰上一回。

手指越挨越近,在即将触上时却见那睫毛颤了颤,像是展翅的蝶翼,他一下子就收回手来,只用目光打量着。

贺楼明低低开口,我带你去北原,带你看最漂亮的日出和日落。

北原之地日出磅礴,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目送着太阳升起与下落,看着天边火红一片,那是极其壮美而又震撼的景象。

贺楼明想了想,脑中快速地闪过燕云的画面,但那大多数都是战甲与兵戈,厚重又肃杀,他又看了一眼清远,低声道,我到时候带你去骑马,给你选个白色的马,骑着轻盈又飘逸。

燕云之地女儿家都是爽朗大方的,不像你们京城的女子,你到时候骑着马晃荡,一定会有泼辣大胆的姑娘拦路示爱,她们让你带她们回家,跟着她们过。

贺楼明自己脑补的有些郁闷,又去轻轻戳了戳清远的脸颊,看着那点肉微微凹陷进去,才带着轻哄地口吻说,可你一个都不喜欢,哪个都不愿意带回家,她们问起来,你就说要找个骑黑马的,马儿要漂亮迅捷,跑起来要像是一阵风,踏进雪里都没有痕迹,马的主人要英姿飒爽,要年纪轻轻的却位高权重,总之就是很好很好,什么都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楼明说到这里停了好久,他看着睡地安稳的人,轻轻开口,然后,她们就知道那是我了。

夜里是漫长的静谧,连外面白雪簌簌下落的声音都能听见,贺楼明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一个人说了好久好久,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翌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清远用早膳的时候贺楼明就在一旁看着,他抬头看了眼在一旁的某人,这里离燕云之地还要多久?

贺楼明想了一会,大概还有四天左右。

如今已经走了一半,还有一半的路程,若没有什么差池,四天之后就能带他去看那里的日升和日落。

清远手指点了点桌面,语中带着几分严肃,贺楼明,你现在把我放了还来得及。

在路上已经走了五日了,宫中已经反应过来了。

贺楼明眨了眨眼睛,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不行的。他笑了笑,我从京城将你带走,便没想过将你放走。

他目光转向窗外,蓝天之下,寒冽而又晴朗,冬日的阳光温暖且少有,语气随意又带着决绝,清远,除非我死了,你才能走。

贺楼明饶有兴致地看着清远,眸中闪过一抹幽暗,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很难受?

清远缄默下来,贺楼明自顾自地道,说了你别不相信,我总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越靠近清远,那种感觉便愈发强烈。

清远放下碗筷,有侍女端来一盆温热的水供他净手,他拿过雪白的汗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垂目看着棉布被浸湿,我只会与霍言钰在一起。

贺楼明却很平静,只是唇角慢慢地抚平,那抹笑意也在他脸上消失,你和我在一起,都在想他。

什么时候都在想,吃饭的时候,赶路的时候,甚至是和他在一起亲密的时候。

他心里总念着霍言钰。

清远淡淡道,是啊,我都在想他。

贺楼明却忽然笑了,他喟叹一声,清远,你挺残忍的。非要这样在这种时候去提霍言钰,你是不是怕我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昨晚给了一点温存,今天就要亲自打破,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不给人留下,他近乎残忍地告诉自己:看,千万别喜欢我别我产生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因为我有爱人。

贺楼明笑地肆意,清远,你其实也挺喜欢我的吧?最起码绝不是讨厌。

你何必这样刺醒我?让我陷进去你不是能更容易离开吗?贺楼明眼中带着一点笑意,慢悠悠地开口,你应该把我迷惑住,让我眼里都是你,然后在我最放松的时候离开,在慢慢回头欣赏。

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将他刺醒,让他不要沉迷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个人很残忍也可以,说他很温柔也可以,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在他身上糅合到一起,那种矛盾的特异性让人移不开眼。

清远手一顿,而后意味不明地开口,朕没那样做,只是因为不屑那样做,你想的太多了。

贺楼明看着他,眼底笑意一点点的侵染,眸中是璀璨的笑意,你这样一遍一遍地说你爱霍言钰,是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

他看着像是被钉在原地的人,自己慢悠悠地靠近,嘴上嚷嚷着,瞧瞧小可怜的模样,被我点破心思是不是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来,奖励你亲我一下。

清远没动弹,这是贺楼明意料之中的事,他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笑地像是得了鱼肉的猫咪,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不会跟随着心意走。他语气中带着骄傲的意味,看,这点我就做的很好,想把你带走就将你带走了,你要学学我。

清远回应他的是直接甩袖而去,一句话都未说。

贺楼明也不在乎,自己颠颠地跟上去,他撩开车帘坐在清远身旁,用掌心接了接阳光,而后看着手上那一片明亮的光道,等到北原了,那里的雪比这大,但太阳出来了还是很暖和,我带你去晒太阳,而后我们就骑着马跑,走到哪里去都可以。

他从昨晚开始就给清远说着北原的事情,慢慢地勾勒未来,语间带着小孩子的雀跃,迫不及待的给清远讲述着那里的事情。

清远突然出声,你很喜欢燕云之地?他记得这人说过,那里不值得他费心。

贺楼明说,我希望你喜欢那里。

燕云就是燕云,不比别的地方好,也不比别的地方坏,对于那个他母亲死去的地方,他说不上来是爱地多一些还是恨地多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希望清远能喜欢那里,因为那是清远以后待的地方。

清远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身边?以前他以为是为了江山,但昨晚才发觉不是这样的,贺楼明要的似乎不是这个。

贺楼明沉默了一会,因为这样你才能看得到别人。

如果霍言钰在他身边,他就只能看到他的贵君了,那些像是刚出生的嫩芽一般的悸动会被清远毫不留情地掐死,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爱上别人这种事情。

就像是顾景,守了很多年,也依然是如此。

贺楼明比顾景筹码多一点,因为他有燕云之地,他能将清远带走,他甚至可以将这人关起来,只看他一个人。

但他也只能如此。

那些细微的悸动,将慢慢地长成大树,自此后植入心中,旁人再也撼动不了分毫。

清远说,那些是错的,你不能靠着将人锁起来去得到一个人。不能因为有能力就为了一己私欲去剥夺一个人的自由,这件事情是错误的。

贺楼明笑了笑,他深深地看着贺楼明,清远,你绝对是被爱的那个。

或许人会因为性格阅历不同而有差异,但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太想得到一个人了,就会滋生出许多恶来,那些独占欲控制欲都会出来,不同的是,有人能忍住,而有的人忍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拥有更大的权利时,那些恶念就会被放大。我既然能让他只看我,为什么不呢?他心里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将他关起来只得到人呢?

贺楼明看着清远,隔着空气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侧脸,如果你的贵君有一天不爱你了,他爱上了另一个人,你会让他走还是杀了他爱的人将他关起来?

清远双手交叉在一起,霍言钰不会那样做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毫无意义。

贺楼明就笑了,看吧,你被爱着,所以有恃无恐。

外面风景掠过,贺楼明笑的畅快,换个话题,假如你爱上别人了,霍言钰能让你走吗?他会心甘情愿地放手吗?

清远没有说话,霍言钰其实性子很执拗,当初他说了只能娶顾景之后,霍言钰那般骄傲的人愿意成为贵君,他为清远低下了头,折了脊骨。

他做不来潇洒放手的事,清远知道。

看着他无话,贺楼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套女子穿得襦裙,快来试试这个,城门口守卫森严,严查同行的两个男子,所以他晃了晃手中的裙摆,眼睛中被笑意浸满,你得穿着这个了。

那是一件黑色的襦裙,上面绣着花纹,做工精致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三个小苗苗很微弱,细细嫩嫩的,掐一下能流出水来。

然后就有一条恶龙,金黄色的,能喷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龙嗷的一声,喷出的火焰把三个小苗苗都烧死了,又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埋了起来。

恶龙就得意的笑了。

恶龙叫钰,最得创世神的宠爱。

第73章清醒

清远目光在襦裙绣着的莲花上面顿了几秒,然后慢吞吞地转到贺楼明的脸颊上,看着笑地肆意的人,幽幽地开口,你让我穿这个?

贺楼明稍微收敛了一下笑意,佯装严肃的点头,是的,这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你就为委屈穿一下吧。

清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我不穿你拿走想都别想。

拒绝三连,冷酷又无情。

贺楼明慢慢地磨,软磨硬泡兼施,无奈清远郎心似铁,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他叹了一口气,将裙子收起来,撑着下巴望着清远的侧脸,遗憾开口,那么漂亮的,你都不愿意穿,我白买了。

撩开车帘,远处就是厚重威严的城门,看着还唉声叹气的贺楼明,清远心思微动,快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一愣,你这是催我赶紧想办法吗?他眼中全是清远,笑地愉悦,自己凑过去挨近,用手指戳了戳清远的肩膀,你是不是担心我被查出来呀?你担心我就直说。

他看着神情不明的清远,自己在那张脸上亲了一口,看看,又被我点透心思了,这脸又沉下来了。

他眯眼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故意逗他,你这心思比我们那的姑娘还要扭捏几分,这样可不行。

清远脸都黑下来了,他憋了一会,到底是没憋住,贺楼明,你闭嘴。

贺楼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从暗格里拿出一件柔软冰冷的东西,慢慢地贴到自己脸上,清远见那柔软如蚕丝般丝薄的东西贴在脸上,眼前人漂亮的面容立马逊色几分,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出现在他眼前。

贺楼明看着一直目不转睛的清远,你以前没见过这个?他语气怜爱,像是对待一个没见识的小孩子,带着几分诧异和心疼。

清远品出来他话语中的意思,默了默,没有。

还真没见过,脸颊与脖子处带着细微的色差,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不同,他带着几分好奇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接口处,触感只有一点不同,脸上的假面更加湿润一些。

贺楼明由着他摸,清远收回手后又拿了一张给清远贴上,他用手指慢慢地抚平,使它们更加稳妥服帖,其实你不贴也可以,但刚好还有一个。

宫中不敢将清远失踪的消息传出去,这几天一直是他的人在顶替,所以这些守卫可能根本没见过清远的画像,只是依照命令检查。

马儿悠悠地跑,在靠近门口时缓缓停下步子,只听到外面有一道声音,检查,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中没有多少粗犷,反而听起来有些冷。

清远微微一顿,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车夫是贺楼明的亲信,这位平时严肃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点小人的傲气,他微抬下巴,神情倨傲地看着面前人,你知道里面是谁吗?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家公子冻感冒了你赔的起吗?

他用鼻孔看着眼前人,活脱脱一个大家族里的带着傲气的下人模样。

另一个人不乐意了,他显然是个暴脾气,手上长矛一指,语气有些冲,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下来。

那名车夫像是被吓到一般,嘟囔一两句,忙赶紧回话,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说着便在手心塞了一锭银子,这点小钱您拿着买酒,好好暖暖身子。

拿着长矛的守卫收回武器,掂量了一下份量,早这般不就好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拉开车帘让我看一眼,我也好交差。

车夫忙点头,他拉开帷帐,大人,您请看。

车帘一开,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在一尺宽的缝隙中,有一高大的汉子探进头来,看着模样清秀的两人,撇了撇嘴,就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也亏是生了个好的家室。

清远目光透过他直直看向外面,在灰黑色的城门旁站着一守卫,劲瘦高挑,有些许墨发搭在冰凉的盔甲上面,像是黑色绸缎。

他瞳孔骤缩,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感受着跳得有些快的心脏,那是人净尘,他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中站了多久,又这样查了多少过往的马车,盔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雪,裸露在外的手掌冻的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短短几秒中,车帘又被放下,守卫退开了些,走走走,放行放行。

清远听到了外面车夫感谢的声音,马儿嘶鸣了一声,又缓缓地加快了速度。

贺楼明伸手将清远和自己脸上的东西取下,你冷不冷?说着,就将毛毯打开盖到清远腿上,又倒了杯茶递给他,喝点吧,等到转过前面的山,就到了燕云。

到那个时候,清远就可以不用这么冷。

清远看着清澈的茶汤,那些飘着热气的白雾像是进了他眼中,暗暗沉沉的,看不透神色。

前方的山一过,就是燕云,若是净尘等人想要动手,也只会埋伏在那里。

他突然觉得这茶尝起来有些苦涩,只放在桌上,茶碗一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清远冷声道,朕不喝。

贺楼明怔愣了一瞬,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是因为我沏的不好喝吗?他有些无措地说,我刚学的,要是不好喝以后我再练练。

说着,便拿过茶碗,自己先抿了一口,水温合适,口齿留香,也没有太难喝。

他从车中的小窗子倒了出去,又重新倒了一杯白水放在清远面前,你喝这个吧。

清远许久都没有再开口,他伸手碰了碰釉色清透的茶具,垂眸淡淡道,贺楼明,你让我离开,我不想去燕云,我想现在就回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中少见的带了些哀求,可这个时候的贺楼明根本没有发现。

贺楼明笑容收敛了起来,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唯独这个不行。他闭眼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又放轻缓了些,那里其实挺好的,你去了后可以看看。他语中已经带着些希冀,说不定你会喜欢那里的,然后忘了你的京城。

清远说,我不会忘了京城的,永远都不会忘。

然后贺楼明就不说话了。

清远有一个俊美的面容,气质也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像是一块清透的玉石,看着温润,触着寒凉。

他笑了笑,你连假话都不愿意说。

稍微有点起色了,就又不太好了,挑着一些话刺他,让他难受。亲密的时候叫着霍言钰的名字,亲吻从不回应,好不容易说些话,没有几句,就又开始故意让他难受,连假话都不愿意对他说。

他那么喜欢的人,却让他那么难受,一点点的温情都不愿意给。

贺楼明也不说话了,他只看着窗外,他不愿意和清远吵架,现在也不想开口伤他,两人只能沉默下来,听着外面马蹄的声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清远觉得似乎又冷了一些,贺楼明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下,在山路上走着,不比方才平坦之地,有些颠簸,忍忍吧。

如今已经到了下午,太阳高又远,也不是金黄色,反倒带着些耀眼的白,亮亮地挂在天边。

山间碎石之后,有一对人马隐在其中,他们穿着带有大雍皇家标志的乌衣,手中的弩已经搭上了弦,锋利的银色金属闪着冰冷的光泽。

太后乌发梳得一丝不苟,她任由冷风吹着脸颊,威严地开口,国师,你可确定那马车中是陛下?

这一路上能追来多亏了国师,每次遇到岔路之时都是他带领着大家走向正确的方向,不眠不休的几天后,他们终于能早到一步。

如今过了这山就是燕云之地,一旦到了那里,贺楼明就如鱼得水,到时候要救走陛下可谓是难如登天。

净尘这几日肉眼可见地消瘦起来,他原本没有多少肉的脸颊更清瘦了,只点了点头,就是清远。他不会感觉错的。

太后沉声道,所有乌衣卫听着,三声过后,便放箭。

贺楼明带来的都是十六州的高手,他自己亦是身手不俗,他们只能打一个措手不及。

一马车离着百米的地。

二黑色的骏马慢慢跑来,声音由远极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箭搭在弩上,已经蓄满了力,发出细微地咯吱的声响。

三!

一瞬之间,箭矢破风而来,凌厉地向马车袭去。

清远只听到叮的一声响,就见贺楼明神色一凝,紧接着就勾了勾唇,来地正好。

他直接探出车外,自燕云带来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显现出来,他们将马车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那匹骏马死在了箭下,嘶鸣着倒下,贺楼明手握长剑,他伸手拉出清远,沉声道,走!

慌乱之中,像是有无数箭雨袭来,眼前有人倒下,鲜血不断地染红雪地。

清远被贺楼明拉着进了山中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地上,贺楼明只回头说了什么,那些人便分成两队,一对借着马车的掩护反击,一对跟着贺楼明。

他们俱是训练有素,一个倒下便有另一人顶上,如今已是有条不紊地反击着,两方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

有乌衣卫惊道,不好,太后,他们往林中去了。

苍白雪地中,树林落叶上覆了一层雪,又借着大树掩护,弩的射程也不过五百余米,要是完全进去,根本就抓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一双眼睛冷厉地锁住远方的身影,在灰色的树干旁,那道劲瘦的墨色身影身手利落,像是雪地中的苍狼。

太后闭了闭眼睛,来人,照着陛下放箭。

净尘一惊,不行,不能对着清远!

太后将他惊慌收入眼中,眸子越发的幽暗起来,你怕什么,绝对有人给他挡住。

她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过众人,你们乌衣卫是先皇留给哀家的,哀家的命令高于陛下,她的声音比这风更冷,含着魄力和摄人的威严,放箭!

一道箭矢划破空中,它冰冷的箭头破风而去,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的儿子袭去,一切像是变得漫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看着有人推开自己的儿子,将他牢牢地挡在身后才落下了一口气。

清远只看到贺楼明猛地推开了自己,他眼中闪过慌乱,而后就是金属没入□□的声音,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只在这漫天雪地之中,有一人死死地护住自己,接着就是鲜红而温热的液体洒在雪地上,像是落入地上的红梅,触目惊心。

一瞬之间,什么都变了。

他近乎茫然地看着穿透贺楼明身体的箭矢,看着他一瞬间苍白的脸色,颤抖着开口,贺楼明。

贺楼明笑了笑,他经常在清远面前笑,高兴了笑不高兴了也笑,如今也是不例外,他倒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清远的脸颊,因为忍受着巨大疼痛而声线颤抖,他说,真疼啊,还好不是你。

他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液,那些温热的液体随着他生命流失着,贺楼明觉得好困好困,他目光像是穿透了眼前皑皑的山脉,直直地看着那一边去,慢慢地开口,我想带你去燕云,给你找一匹白色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骑着马走,有姑娘让你带她们回家,他气息微弱地开口,那些血液滑落下来,慢慢地氤氲到衣物上,接着什么都消失不见,可你一个都不要。

他像是太累了,说了一句话都不完整,又打起来精神,喃喃道,你要找一个骑着黑马的人

清远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唯恐惊了眼前人,声音涩哑,马的主人要英姿飒爽,要位高权重,他什么都好,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贺楼明笑了,那样她们都知道那人是我了。

清远说,是,她们都知道那人是你。

贺楼明脸上流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他终于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清远你别哭,我不疼。他在清远怀里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一如既往的乖巧。

有雪落下,簌簌地飘落在他身上,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再茫茫比不上心上的荒芜。

像是有一团火在心脏处烧,它们焚尽了一切桎梏,那些神魂深处的东西叫嚷着出来,席卷着浓烈的情绪淹没着人,如同被冰封着的泉水,奔腾地流动出来。

净尘小跑着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

清远像是扬了扬唇,那笑容比哭还要让人揪心,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拉扯着,他脑中涌现地太多,下一瞬便倒在了地上,贺楼明

作者有话要说:贺楼明:我替我自己,我醋我自己,我还想杀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家伙,戏巨多的受之一。

就应该下不来床

本来想写个可可爱爱的,但我写不出来

我保证接下来就甜了~

第74章久违的头疼

仓岁峰。

内室中,一白衣女仙手中持着一面古铜色镜子,泛黄的铜镜中显现出此时小世界里的情形,山中素白一片,唯独那抹鲜红血液刺目到乍眼。

慈宁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唯独那美目中稍起波澜,像是不忍。

元凌侧过头看去,而后面露赞叹,你所料果然不错,他的确有一劫难。

当初慈宁为清远贺楼明二人卜了一卦,贺楼明命中有一劫难,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所遇劫难不可避免,若是在修真界降下,那可能会更加麻烦,慈宁一开始就想让他在小世界度过,若真有什么事端,他们二人还能帮衬一二。

这件事清远不知,心里清楚劫难不可避免,但有几人能眼睁睁地看着道侣离开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还能好受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原以为劫难会在霍言钰那抹神魂上体现,但没想到,最后却是贺楼明。

慈宁眼中闪过笑意,这下他便会醒了,那抹渡劫的神魂亦会想起来。

元凌想了想,嗯,等他这次回来解咒的药也会配好。他一直在找着能解咒的药,以前也探过那么多的秘境,如今才算是有了头绪。

小世界。

净尘有些焦急地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人,自昨日找到清远后他便倒在雪地之上,一直到现在还未清醒,药也喂了下去,整个人额头滚烫,眉间紧簇,呐呐地呓语些什么。

他凑过去,自己眼巴巴地看着清远,慢慢开口,清远,你醒来好不好?

净尘想了一会,你是不是在担心贺楼明,他没死,你醒来可以看看他。贺楼明命大,流了那么多血还活着,叫人取了箭矢,又灌了药下去,如今还温着。

他用指腹沿着这人的眉骨寸寸摩挲,低声开口,我说过你可以爱很多人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每次不让人亲,不让人抱,一挨近点都不行,亲也只能偷偷地亲。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左右瞄了一会,眼看着没什么人,自己偷偷地挨近,用嘴唇碰了碰清远的唇,嗯,很软很软。

净尘咂了咂嘴,目光灼灼地盯着,又想来一口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眯眼看着门外,那里一袭黑衣的贺楼明靠在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目光幽暗,身上气势凌厉地让人不敢直视。

他顿了顿,当着贺楼明的面亲了清远一口,看,我在亲他。

非常地有恃无恐,明晃晃地挑衅。

贺楼明眼神一阴,眼中已经有了戾气,他阴鸷地看着净尘,勾唇揪起净尘的衣襟,你找死?当着他的面亲他的道侣,这是不想活了?!

净尘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涩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贺楼明手一松,净尘撇了撇嘴,黑润的眼睛看着清远,他打我。

一醒来就看到一个神魂要打另一个神魂,另一个在委屈巴巴地告状,一瞬间,像是久违的头疼又来了。

清远伸手按住眉心,说话的声音里少了点中气,贺楼明,你别打净尘。都是一个人,打什么打。

每次世界中,这个叫贺楼明的神魂最难缠,第一个世界被关起来,第三个世界被下药,到了这里,居然还能把他带着跑,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贺楼明眉头拧起,睨了一眼恶人先告状的人,唇角弧度有些不屑,他也就这点能耐。

说着,就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赶着净尘,你让开,我和清远有话要说。他可是想起了记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比这些神魂碎片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当时就应该拦住清远,不让他来这里安抚这些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心中微动,目光看向净尘那张面容,声音温和了不少,国师,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净尘这抹神魂是最听话的,整个人懂的少,心思至纯。

净尘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贺楼明,自己退出去。

眼看着他出去,贺楼明坐到清远床榻边,目光寸寸下滑地打量着自己的道侣,发现还是如记忆一般好看,他有些兴奋地开口,清远,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眸中带着光亮,眉间意气风发,是久违高兴的模样。

清远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温软和暖意,他嗯了一声,眼中带着轻微的笑意,说吧,什么事情。

贺楼明说,你知道吗,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对,咱俩是道侣!他摸上清远的脸颊,在他脸庞摩挲着,道侣呢就像是你们这里的夫妻,我们的契约融在了骨血中,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也同样的,我走到哪里你也可以找到。

脸庞被用掌心轻轻磨蹭着,清远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他眉间流转着些像是春雪消融般的笑意,眸中带着些宠溺,还有呢?

贺楼明有些满意地摸着清远,你失去了记忆可能忘记了你有多爱我,但你啊,特别爱我宠我,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一刻都离不开我。

清远脸上表情微妙了一瞬,还有呢?

他睫毛扑闪扑闪的,半阖在眼睑上时温和又好看,眸子黑沉透亮,白的愈白黑的愈黑,像是白玉和黑曜石做成的,这样笑着看人时贺楼明看出了几分乖巧,他心中越发激动,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原来是我师尊,后来太喜欢我了又不好意思,等我把你救了后你就以身相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

他慢吞吞地开口,原来是这样。

贺楼明大力地点头,就是这样的。他认真中带着期待,所以你跟赶紧我走吧。就他们两人,别去管其他那些神魂了。

特别是霍言钰,看着就令人讨厌。

清远眸子慢慢地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贺楼明,那我走了霍言钰怎么办?还有顾景和净尘。

贺楼明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疑惑地望着清远,你管他做什么?

霍言钰没想起来是他自己的缘故,关清远什么事。

这几个神魂就待在这里吧,以后能回来就行,回不来了也什么关系。

清远默了几秒,然后扯下摸自己脸的手,向上扯了扯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起来,他被子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你走吧,朕累了,想休息会。

贺楼明俯身去拽他被子,撑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不相信吗?他一点点地往下拽清远的,看着那人露出光洁的额头后自己贴过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清远嗯了一声,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想着这一切,他这些年对霍言钰这片灵魂最为宠爱,霍言钰略微骄纵一些,但性子单纯,净尘也差不多是如此,但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眸子暗了暗,睫毛一下一下的轻颤着,他对顾景的亏欠是最多的。

正想着,身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被人拉了一角掀开,贺楼明躺在了他身边,他牵着清远的手搭在了自己腰上,又靠近了些将自己整个人塞到清远怀里,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贺楼明怕清远拒绝,慢慢开口,就一会会,你好久都没抱我了。

其实也抱了,但抱的是霍言钰。

清远顿了顿,而后慢慢地嗯了一声,他鼻尖是贺楼明的发,周身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静谧中带着安心。

贺楼明许是累了,他还有伤在身,闭上眼睛,只一会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清远看了他一会,而后慢慢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吻,他眸中带着些庆幸,如今在这寂寂之中,才觉得心安了一些。

不是每个人后悔后都有机会弥补的。

当年的清远仙尊,被自己曾经的弟子关起来后一直在伤害他,二人针锋相对,像是这辈子都难以善终。

后来,他便被贺楼明护在了身下,当危机来临时,清远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什么关起来什么仙魔,这些都渺小地像是一粒微尘,他只有一个念头,贺楼明千万不要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情,幡然醒悟后总会带着痛楚与遗憾,遗憾自己怎么没有以前对他好些。

他伸手搂了搂贺楼明,而后悄悄地下了榻,这个位面四个神魂一个都不能少。

轻声推门出去,来到了净尘的门前,还未伸手扣上门板,净尘便出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醒来会看我。

他牵着清远的手将人带了进去,而后打量着眼前人,清远,你终于醒了。

清远失踪后,净尘一直是跟着他走,他亦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的休息,眼睑之下有淡淡的青色阴影,下巴也瞧着尖了不少。

清远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温声开口,国师要好好休息。

净尘摸了摸脸颊,我挺好的,你要好好的,他又想起方才清远一直昏迷不醒的模样,蹙眉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不醒来了。躺在床上那模样,看着就让人难受。

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清远声音柔和,听着像是淙淙流水,流淌间洗去疲惫。

净尘眨了眨眼睛,认真开口,清远,我喜欢你。他这话以前说过很多次,每次清远都不在意,只当是孩子心性。

清远如今换了一副心境,缓了一下才开口,我知道。

他的道侣很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光在净尘的手指上停一停,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你为什么说我可以爱很多人?

净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龟甲和铜钱,将它们放到清远手上,我算出来的。

伸手戳着龟甲上面的纹路,我与你是天造地设的,龟甲上的纹路带着时光留下的印记,古朴而绵长,我算了你的姻缘,你和四个人都是天造地设的,所以你自然可以爱很多人。

清远:和四个人有姻缘,听起来都很怪异。

净尘看着他掌心的铜钱,将手覆到清远手掌上,所以,你什么时候把我封为贵君?

他面露期待地看着清远,像是在等待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清远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不行,不能封为贵君的。

宫里那两个就已经够呛了,千万不能再多一个了。

看着净尘有些失望的神情,清远心虚开口,虽然我不能封你为贵君,但我一直喜欢你。

仿若一个用花言巧语骗人的渣男。

净尘却是很高兴,那你以后要多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补充着,还有顾景贺楼明,当然了,霍言钰也不能少。

一天十二个时辰着实太短了些,要是二十四个时辰的话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走的剧情:

清远:时间管理大师是怎么炼成的,渣男的进阶法则。

贺楼明:论给自己捅刀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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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回宫

但这也只想想一想罢了,清远心中微叹,将手中的铜钱拢好递给净尘,你好好收着,莫要丢了。净尘看起来很喜欢这些东西,平时擦地洁净,稳稳妥妥地放着。

净尘将它们重新收起来,一一装好后又用手轻轻拍了拍,垂着眸子睫毛遮住眼睑,嘴唇轻抿着,模样瞧着有一种固执地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指间动了动,莫名地想去戳戳净尘的脸颊,甚至想将他收地妥帖的东西弄乱,看他再认认真真地收拾一遍。

他慢吞吞地移开视线,心里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太后呢?细听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察觉地冷淡,像是檐下落雨,通透又微凉。

净尘伸出手指了指东面,在最里面的房间里。这里已经离燕云近了,周围建筑比不上京中繁华,多了一份朴实厚重。

清远站了起来,他身上有着冬日的阳光,一双眼中却含着幽深的阴影,我去看看太后,你待在房中好好休息。

净尘点了点头,如今人已经没事了,他才像是一颗心重新放到肚子里,紧绷的弦略微松懈下来,那些疲惫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他目送着清远离开,而后自己躺在床上,拉下床帐隔去外面亮光,闭上眼睛睡了黑甜软的一觉。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残阳西斜,外面那些不化的雪上镀了一层金黄的边,如同下了一层暖黄色的雪,他走出去,在院中看到了清远。

青黑色的石凳上铺了毛茸茸的坐垫,那些余晖落在他面容上,俊美的面容沉静温和,脑后墨发轻轻飞扬,一派闲适之感。

看到净尘出来,清远招了招手,一会去吃点东西,今晚在这停留一日,我们明天回京。

离开京城已久,宫里的两个早就急坏了。

净尘看他神色如常,他凑过去坐到清远身边,托着下巴开口,太后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贺楼明受伤,虽然那是他自找的,但清远当时那般难过,想来也不会这样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中种了杏树,树枝粗壮,枝干很是繁密,在这无花无叶的时节中光秃秃地裸露在外,坚韧而野蛮地生长着。

清远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视线一直望着杏树,她回佛寺去了。大概以后会很少再出来。

太后是个强势而优秀的女人,在风吹雨打中坚韧地生长的,清远敬佩她的理智与果敢,但人的心始终是偏的,他不可能毫无芥蒂地面对太后。

太后已从他只言片语中窥得一二,几乎是清远去的时候便开口要离开,她身上大氅下摆微微晃动,眉间沉着,头发被沉木簪子固定住,一丝墨发都未倾泻出来。

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太后。

净尘没再说什么,起身去和清远一同吃过晚膳。

冬日天黑的早,只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便暗沉下来。

净尘眯着眼看了一会清远,他伸手攥住衣角舔了舔唇,清远~慢吞吞地开口,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他那张像是冰雪捏造不沾纤尘的面容露出一种小狗狗的神情,略微思索了一会补充道,我一人睡觉太冷了。

天寒地冻的,躺在床上冷地要命,就应该两个人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顿了顿,你再多添点火盆,将火炕烧得热些,再加上一床棉花被。这里的确要比京城冷,防寒保暖措施多一些总没坏处。

净尘:

他看向清远的面容,发现他眼光清明无敷衍之意,是真正想过后才回答的。

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呵!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淡地讥笑,贺楼明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唇角似嘲似讽地扬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净尘,国师未免也太轻浮了些,这大雍历年来哪有陛下与国师共枕之礼,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一些为臣之道的书,免得来这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净尘静了一瞬,而后就望向清远,眼睛黑黑润润的,清远,他说和你一同睡是丢人现眼。

这重点抓的,也是厉害了。

贺楼明脸色一沉,然后认真地向清远提议,陛下,大雍的国师可能泄露天机太多受到天谴伤了脑子,不如让他早些回家去颐养天年吧。

净尘原本就离清远近,这下又走了几步站在了清远身边,伸手攥住垂下的袖口道,清远,他骂我。

贺楼明眉梢微挑,眼神有些阴冷地扫过他身上,眸里的意思很明显:骂算什么,他甚至想弄死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这二人争锋相对,你来我往之间像是针尖对麦芒,清远只觉得头嗡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闷疼闷疼的。

他伸手按着鬓角一下一下地揉着,贺楼明你别说话,回去休息。又抬手轻轻拉出袖子,国师,你也回去休息。两个都回去,谁也别待在这里。

我不回去。二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一起望着清远,黝黑地像是天边暮色,有一根睫毛掉到了眼睛里,净尘伸手揉了揉眼睛,我想留在这。

贺楼明虽然没有说话,但流露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笑话,那可是他的道侣,他拥有完完整整的记忆,眼前的人不过是一片魂魄罢了,凭什么和他争?!

清远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流转,而后手肘搭在桌子上,他思索了一会道,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扣了扣,传出轻微的声响,这样吧,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出去睡。

遂了两人的愿,他也能睡个安稳的觉,这样一想简直是个万全之策。

眼看着他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净尘伸手抓住他手臂,我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贺楼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他看着一脸无奈的清远,突然后退了一步,算了,贺楼明说,我离开可以,但是净尘也得走。不能让他待在这里,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在清远手臂上轻捏了一下,我不走。

清远默了默,恍惚之中觉得带着两个小朋友,撑死了五岁的那种。

他缓缓地将手臂抽出来,声音温和却是不容置喙,净尘,你也回去吧。他看着面前的两片神魂说,明日又要赶路,今晚都好好休息。哪个都不要闹腾,都去好好地睡觉!

贺楼明点了点头,行。他说着就转身离开,背影不带迟疑,很坚决地离开。

净尘看着贺楼明身影隐在夜色之中,然后随着离去院中不见他的身影,像是夜色吞没了一样。

他心里知道清远主意已定,自己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便磨蹭了一会也离开了。

闹腾的两人都出去,房中终于静了下来,清远洗漱过后才躺下,他睡地轻,听到细微动静后立马惊醒,掀开棉被坐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贺楼明轻手轻脚地拉开床帐,室中笼罩了一屋地暗色,待看清里面情景后唇角笑容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没睡?

原本应该躺在床榻的人拥着棉被坐起来,散乱的墨发垂下来,屋子太暗,他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凭感觉也知道绝不是什么高兴的表情。

但僵硬只是一瞬,贺楼明若无其事地上床,自己手搭在清远的背上,姿态亲昵地环住,睡不着是不是在等我,看看,我来了。说着,就自己在他耳后亲吻,垂眸含住圆润的耳垂用舌尖描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旁的体温温热,耳旁气息灼热又撩人,清远闭了闭眼,沉声道,贺楼明!

贺楼明脸贴在他脸庞上,墨发滑过时带着细微的痒意,他轻轻动了动,怎么了?

他如同一个撒娇的大猫猫,很喜欢贴在人身上,从骨子里都流露出一股亲近之意。

清远那点半夜被打扰睡眠的郁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他慢慢地躺下,又腾出里面的地方让一半给自家道侣,把棉被给他盖好,睡吧,你有伤在身,要好好休息。

估计从回到房中就一直想着来这,根本就没睡。

贺楼明躺在他身侧,冬日里身边睡着一个人就像是放了一个小火炉,最舒服的温度就在身边,他浑身暖洋洋的,满意地把手伸向了清远,自己探到衣襟里乱摸一通,完了还点评道,你身材真好。

腹部肌肉紧致又有弹性,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明朗的线条。

清远闭着眼睛按住他的手,谢谢,你也很好,赶紧睡。

贺楼明说,那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就拽着清远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他身上还裹着上了药的纱布,清远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贺楼明,你再这样不睡觉就回去。

夜间他声音低沉,声线平稳严肃,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还真有点怕他这副样子,悻悻地躺好,睡睡睡,马上就睡。

再次寂静下来,他鼻尖都是最熟悉的气息,两人的心跳韵律都趋于相似,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一同踏上了回京之路。

到了京城,清远回宫,那两个各自回了自己的宅子,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刚进宫中东门,一道身影就扑进了怀里,清远微微后退一步将人搂住,霍言钰像是八爪鱼一样环住清远的腰用力将人搂住,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思念,清远,我好想你。

清远动作轻柔地拍着他的背,温声道,朕也想你。

他任由霍言钰搂住他,目光却看向远处,在朱红色的宫墙边站着一人,清瘦温和,眉眼低垂间是一片书卷气,他茶色的瞳孔遥遥地望着这边,脸颊处带着些被风吹后的红,也不知站了多久。

两人目光相触,顾景一愣,轻轻扬了扬唇,而后便转身离去。

他没有事,好好地回来,那样就很好。

第76章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在他怀里窝了一会,而后两人分开了些,他眼睛上有些浅浅的红,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珠,声音哑涩,你终于回来了。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哄着,别哭,乖,朕已经回来了,好好地回来了。

霍言钰吸吸鼻子,方才一时激动没有管住自己,如今稍微回神了就有了略微的羞耻感,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宫女太监都低垂着眼没人看他哭,如此才满意了,牵住清远的手道,走,我们回去。

他们坐着歩辇回到梵华宫中,霍言钰屏退众人,自己坐在清远腿上双手捧着他脸颊仔细端详,他一寸寸地打量着,你瘦了。眉骨愈发锐利起来。

清远看着他认真的目光,将人重新往上搂了一些,没有瘦。他一直吃得很好,休息得很充分,根本就没变。

反倒是这两个都瞧着消瘦了些,霍言钰脸颊没有以前那么饱满了,顾景一直都清瘦,如今看起来便更加瘦削,白色狐裘裹在身上亦不见丝毫臃肿。

霍言钰手改为环住清远脖颈,自己仰头在那张唇上贴了上去,他细细地用舌尖描绘,而后灵活地探了进去交缠,一吻闭,霍言钰气息有些不稳。

他靠在清远胸膛处,手指勾着衣襟无意识地画着圈圈,霍言钰喃喃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那些清远不在的夜晚他都是一个人睡的,恍恍惚惚地想着,然后在半睡半醒中陷入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远只是半搂住他,他手臂下身躯温热,腿上有着让人安心的重量,虚虚环住,无声地给他安抚。

霍言钰想了想,在他颈边轻嗅着,发丝垂在清远脸庞,带着微微的痒意,略带犹豫地开口,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贺楼明那人他看第一眼就不喜欢,又将清远带走,他心理慌得厉害,总觉得两人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想知道,只是憋在心里,郁郁地赌住心头。

清远略微一僵,而后垂目道,朕过得还可以。

虽然说是一个人,但他对着贺楼明时觉得对不起贺楼明,对着霍言钰时又觉得对不起霍言钰。

总觉得像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这种愧疚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将人淹没。

分明就是两个人的恋情,愣是出现了五个名字,就很迷。

霍言钰明显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僵硬,他垂了垂眼,无声地攥住清远的衣服下摆,旋即轻咬住清远的唇,到底是没舍得用力咬下去,只用牙齿磨了磨,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以后还可能会这样,毕竟这个位面有四个神魂。

清远默默地想着,目光飘忽地应了一声,含糊不清。

又在这里待了一会,清远说,朕去看看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撇了撇嘴,有心不想让他去,但觉得未免有点太小心眼了,只伸手点了点清远面颊,你别去太久。

清远应下,自己去了仪元殿。

殿中不见顾景身影,他在内室的小书房中看到顾景,他身后是浮雕红木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书籍,身前是张书案,在温和而又浅薄的阳光中,修长纤细的手执起饱蘸浓墨的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垂下眸子时光晕从头顶倾泻而下,周身清瘦,像是一株劲节的翠竹,在无人处缓缓地生长着。

清远轻轻扣了扣门板,瞥见那人抬起头来,声音温和地开口,顾景。

顾景一怔,手中笔滑落下来,晕开的墨痕在宣纸上落下长长的一笔,他眉眼处有几分诧异,陛下,你来了。

清远以前很少会来仪元殿,就算来了也只是坐上一会,他知道清远今日回来后便一直等在东门,只看上几眼确定他无事后便离开了。

清远将他眼中诧异收拢一双眸子中,略微顿了顿后才道,朕有些想你,便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在这阳光温煦的冬日里像是一支烛火,燃着暖暖的热。

顾景瞳孔有一瞬的骤缩,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是只受惊的蝴蝶,面上没什么神情,可手已经大力地攥着了宣纸,雪白的纸面上带着清晰的折痕。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一寸寸地抚平上面的痕迹,我也有些想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想很想,哪怕这两年来每个夜晚都是他独自一人待在殿中,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当听到清远失踪后还是心慌地厉害,在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不断地想着他,心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那些缠绵的思念仍旧将他包裹起来,连呼吸都像是有些困难。

顾景情绪一向内敛,不如霍言钰那般肆意畅快,连说个想念都要在唇齿间流转几回后才珍而重之地说出来。

清远指间无意识地搓捻着,他对顾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意,没有记忆之前如此,等找回记忆后这种歉疚没有丝毫的减少,而是变得越发地深入起来。

他的道侣,一直看着他与另一片神魂相爱,已是两年。

清远走向他,两人距离越发挨近,他看着那双茶色瞳孔,伸手环住了那一截劲瘦的腰身,搂着顾景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想起你,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爱你。

身后是书案侧沿,他被那人圈在怀里,温度灼热地像是能融化漫天的冰雪,顾景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一股股地酸涩,那些埋在心里的委屈突然被人无由地翻出来,□□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他遮了太久,也早就遮不住了。

顾景慢慢地红了眼眶,像是被人一点点地涂上去揉碎的花瓣,自眼框到眼尾都出现一种红晕,他眸子中蓄着水意,点点滴滴的,如同是清凌凌的月色。

他闭着眼睛忍住泪意,而后只摇头低声道,没有关系。

清远亦是心中复杂,他只缓缓地拍了拍顾景的肩,慢慢地拉开距离。垂眸看着他睫毛上沾的水意,指腹覆在上面轻轻地抹去,声音温柔地像是细蕊,顾景,别哭好不好,朕日后好好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抬眸看着他,他看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中装着他的倒影,只抿唇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沉默。

像是一朵漂亮的花突然盛开,他已经期待了太久,久到他以为永远也看不见绽开,如今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连触碰一下都要犹豫很久。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你很久没出过宫吧,我明日带你去转转。依照祖训宫中后妃不得出宫,清远给了顾景特权,但顾景一向安静,平时很少出去。

他在这里,年复一年地看花谢花开。

顾景点头,模样乖顺,好。

清远又交代了一些事,在这里与顾景一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回到明极殿中,面对着今日新送上来的奏折,清远没有一点点批改的念头。

如今他想补偿顾景,就必须背着霍言钰,上个世界还能将两片神魂分开,但这个世界这种办法行不通,他能去仪元殿一两次,但长时间了肯定不行,如今只能趁着出宫将顾景带出去,瞒住霍言钰。

想到这儿,清远揉了揉眉心,有了上个世界的铺垫,他如今想的竟然是还可以抢救一下,要是再往前推点,遇到了第一个世界的自己,现在恐怕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正想着有的没的,霍言钰走了进来,他看着闭目揉着眉心的清远,伸手移开他的手自己力度适中地按了起来,清远,你是不是额头有些疼,他眉间带着些担忧,染了风寒额头就会疼,我们叫太医来看看吧。

清远说,没有,朕的身体很健康。他只是有些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霍言钰眼中的担忧,清远将他手拉到手中捏了捏,别担心,朕没事,朕又不是瓷娃娃,身体哪能这么弱。

霍言钰眸子微妙了一瞬,身体是不弱,但很容易留下印,平时亲上一会嘴唇就红了,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牙痕,他舔了舔唇,突然俯下身叼住清远脖子上的肉用了点力吮/吸一口,刚移开唇,就看到上面发红的印记。

霍言钰笑地满意,那是他留下的,他亲自打下的烙印,如果消了就再补上。

清远由着他亲,霍言钰经常这样,偶尔来一口已经太习惯了。

他只摸了摸眼前人光滑的脸颊,朕明日要出宫一趟,没等开口便道,不能带上你。

第77章神机妙算

霍言钰眉心微微拢了拢,挨着清远不说话。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只伸手捏起清远一缕墨发放到手上玩弄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清远心中一软,将人伸手揽入怀里,他捏了捏那张光滑细嫩的脸颊,再在上面亲了一口,朕以后陪你好不好?

明天要带着顾景出去,只能将霍言钰留在宫里,等到下次的时候再带他。

他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眼尾,声音温柔地像是春日碧波荡漾的湖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将这个世界的所有神魂都安抚成功后,他的道侣会好好的,那时候他们会一同度过以后绵长的岁月,再也不会有分离。

霍言钰认真地想了一会,掰着指头给他算,人生不过百年,我们可能活不到那么久,如果我们两个能活到七十岁我就只剩下了五十年,还有二十五年的休息和吃饭时间,七年的公务时间,那样就只有十九年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便觉得时间又少了,他如今已是二十又一,一个十九年已经过了,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待在一起的时间可真是流逝地太快了。

清远闻言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搂住霍言钰的腰身,语中带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们只有百年的时光,说不定我和你可以活的很久很久,你二十一是这个样子,到了百年后仍是这个样子,到那时你就知道,百年的时光真的不算什么,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

霍言钰原本还算的有些郁闷,被他这样一说直接逗笑,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就下辈子还在一起。

清远半真半假地说着,说不定你上辈子还是这样给我说的。

霍言钰看他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眉间光华流转着一片风流玩笑的韵味,偏偏眸子有些认真,带着一股撩人的意味。

他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种情绪,眨着眼睛想着,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清远批改着奏折,等到朱砂笔在最后一本落下批注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霍言钰见他忙完,拉过他右手轻轻揉捏,如今已到了下午,残阳西斜,两人一同回到梵华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室中床帐轻拢着,清远拉开一看,床榻之上放着一件白色里衣,铺平摊在外侧,那是平时他躺的地方,他挑起来看了看,发现的确是他的里衣。

你别看!霍言钰伸手从他手中夺走,忙揉成一团藏到身后,清远不在时他找了一件穿过的衣服放到身侧,夜晚一直抱着睡的,却没想到今早忘了没收起来,被人抓了个正着。

清远原本只是好奇看看,却见到霍言钰眉间有赧色,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他的道侣的每片神魂性格略有不同,但对于情事一向都放得开,羞涩之心基本没有,所以

他目光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能让霍言钰都不好意思,他在他衣服上做了什么?

清远干咳一声,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他身后瞥去,我的里衣?

霍言钰以为他知道自己每晚抱着衣服睡的事,莫名地竟然脸上发烫起来,他原本就生的白净,这样一红了脸像是朝霞照到雪地之上,夺目又亮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好好的。

清远看着自己道侣脸上的绯色沉默了一瞬,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以后还能穿吗?

会不会上面有奇怪的东西?

有也没事,就是希望不要太多了。

霍言钰闻言愣住,不是就抱着睡了几晚怎么就不能他整个人顿住,看着神色有些微妙的清远,再将身后衣物拿出来,这怎么就不能穿了!他耳垂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整个人有些暴躁,你在想什么呢,我能对你里衣做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很想念清远,但也不至于对着衣服吧,那未免也太羞耻了。

清远心中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看着已经明显炸毛的某人,慢慢地顺着毛摸,嗯,朕知道你没有你不会。是他太想的太多了。

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有的神魂比较热情和放得开,比方说上个世界的贺楼明。

也是因为大环境的缘故吧,在星际时代人们不再避讳着一些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享受沉浸,这里很少会有人谈及此事,男子还好,女子的约束便更多了。

霍言钰哼了一声,将手中衣服铺在床上叠好,他一点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看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副傲娇的小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清远从身后将人抱住,轻轻地拍了拍。

到了晚上,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霍言钰靠在清远胸膛处说着话,说着说着,他手就不安分起来,一会伸到胸膛处摸摸,一会又放在大腿上面往上游走,总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远握住他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正色道,霍言钰,朕要给你说个事。

霍言钰反手在他掌心轻挠,心不在焉地开口,你说。

清远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朕中午时让太医瞧了瞧,太医说朕命门火衰肾阴亏损导致肝气郁结肾精不足,要好生调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不举。

霍言钰原本还心猿意马地挠着手心,等到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清远,你说什么?声音硬生生地扬高了八度。

清远沉痛扶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霍言钰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还不信邪地去试探,一番折腾下来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清远的反应如面色一般淡然。

他双眼发怔地看着清远,嘴唇轻颤着开口,怎么就这样了呢?细看时眼里都含着水光,委屈巴巴地说,以前还好好的。

清远清心咒念得越发迅速起来,他垂眸手摸上明黄色锦被,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他墨发有一缕耷拉下去,无形之中看着有些可怜。

霍言钰一下子心软,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清远的脸颊,额头相抵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可能就是没休息好,以后会好的。

清远点头嗯了一声,搂住霍言钰不再说话,他垂眸时睫毛轻颤着,比起白日少了一些威严,倒多了一份说不明的脆弱。

霍言钰觉得心里软地像是一潭湖水,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保护欲,自己学着清远以往的样子在他背上轻拍着,声音呢喃地轻哄,没事的,你别害怕别有压力,什么都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默不作声地点头,再轻轻地躺下,将霍言钰半搂在怀里,然后一同闭上眼睛。

天色是一种沉静的黑,在万籁寂静之中只有婆娑树影,月色温柔。

第二日,清远下了朝就直接去了东门出宫,他坐上马车,不出意外在里面见了顾景。

顾景身上披着白色大氅,帽子上有一圈白绒绒的毛,他脸颊上没有多少肉,借着地上小火炉上的茶壶氤氲上来的袅袅雾气,整个人端方清举,是春和景明般的君子之风。

看到清远,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陛下。

清远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上顾景的手,他手掌中温度暖和,捂住的时候像是一个小火炉,顾景一愣倒没有想到他这般急切,微微低头,露出一截如玉般白净的脖颈。

还未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清远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手合十将他手捂在手中,你手怎么这么凉?是穿的单薄吗?

顾景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我穿的不冷。

旁人摸手,是带着轻柔细致,一寸寸的用指间摩挲,带着勾人的意味,清远摸手,双手捂得严严实实,什么撩人的意味也没有,但他就是感觉很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你要好好调养。大冬天的,手上一片冰凉。

顾景只是笑笑,而后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在京城街上停下,两人步行走过长长的一条道路,这里较为繁华,虽是冬天,但街道人来人往间仍是热热闹闹,各类食物点心都有,清远看到还有抱着鸡来卖的孩童,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圆鼓鼓的很可爱。

两人一路走着,都换上常服并肩而行,皆是身姿颀长气质温和之人,看起来格外的登对。

街边有算命的先生,身穿着深蓝色棉服,摆着一桌子坐到街角处,顶上用一黑布搭着遮风用,桌上散乱一些铜钱龟甲,还带着一木质签筒,身后挂着一白幡,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顾景唇边带着清浅的笑容,他已是很久没来过这里,不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只是始终一个人,有些无聊。

蓦地,听到一声吆喝,两位贵人,老朽来给你们解个签。他循声望去,街边坐着一老人,须发皆白,不修边幅却自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气,一双眼睛像是暗夜烛火,亮得惊人。

顾景有一瞬的迟疑,却见清远拉着他的手过去,只听到清远出声,老人家,你这里能算什么?

老先生手边放着青黑色石块,他有些苍老枯黄的手在上面来回摩挲,悠悠答道,自然是什么都能算。一双眼睛慢慢地滑过两位,然后定格在顾景身上,合眼缘的,免费算,若是不和眼缘,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算。

清远一笑,那老人家看看,我可合你眼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者摇头,伸手指了指顾景,我要给他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创世神最后创造的种族是兽人,兽人原型是只豹子,小小的一个,叫起来喵喵的。

兽人叫星,平时喜欢团成一团趴在清远腿上,再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玩。

他时常听说神明喜欢龙族和兽族,他也曾见过那只龙,金黄色的,能喷火。

星摸了摸尾巴,然后将他放到神明手中。

给你摸尾巴,所以别摸龙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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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撑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略微怔愣,然后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想给我算什么?他面上带着一些好奇,眸子清凌凌地望着。

老先生道,就算你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吧。他像是不愿多言,只抬起签筒示意顾景,顾景顿了顿,伸手接过那上面留下裂缝的签筒,微微下斜了些,缓缓地摇着。

倏而,一支签掉了下来,暗黄色的竹板上裸露着一些蛛网般的裂痕,在上面刻着八个字:一俱则喜,一俱则忧。

老先生手指枯瘦,他闭着眼摩挲了一阵,而后咧开嘴道,中签。他看着顾景道,恭喜贵人,得一中签。

顾景视线在那支签上停留了几秒,他眸子黑黑沉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而后抬眸看着清远,笑容清浅,清远,走吧。

清远看着那位很有个性的老人家,他现如今又半阖着眼睛,像是没睡醒一般,处在街角闹市之中,却悠闲的像是在家中。

他捏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面,然后与顾景一同离开。

路上顾景看起来有些沉默,眼前热闹的景象丝毫让他提不起兴趣,清远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将人带来了一间客栈中。

京城客栈门上涂红漆,门前有一排红木栅栏,八角飞翘檐上点缀着一些灯笼,瞧着热热闹闹的。

他要了一件上房,和顾景一同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眼看着清远将他带入客栈之中,也顺从地跟了过去,他甚至没有问为什么,被他牵着手带到房中坐在床榻上。

清远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眉心,自己坐到一旁,怎么了,看起来愁眉不展的?从方才抽签后就看起来心事重重,眉眼低垂间像是笼上一片阴影。

顾景慢慢地闭了闭眼,我在想方才抽的签文。他一向不太相信鬼神之说,只是抽签之时想着的是清远,哪怕他不相信,也希望那是一个上签,所求一心安而已。

顾景心思比较细腻,又加上这么多年的冷淡对待,他心中患得患失严重,只希望一切都是最好的。

想到这儿,清远看着有些不安的神魂,淡声道,你放心,无论你想的是什么,那些不好的都不会发生。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让人无形之中便信服。

室内挂着一副画,上面是层层叠叠开得浓艳的牡丹图,在绿叶映衬之下,那些花蕊更加的艳丽华贵,灼灼耀眼,带着逼人的侵略性。

顾景视线落在那副画上,他轻轻开口,我今日出来,贵君不知吧。虽是疑问,但他语气平静,已经知道了结果。

清远与霍言钰相爱多年,自是不会让他伤心,哪怕带着自己的王君出宫,也得暗中进行着。

清远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抿了抿唇角开口,你是不是不高兴朕瞒着霍言钰?这还真有可能,自己道侣独占欲很强,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是唯一的那个,他如今这种行为,不过是偷摸着进行。

顾景摇头,声音里带着丝丝疲惫,不曾。清远愿意陪他出来,他就已经很高兴了,根本不会在乎这种行为是光明正大的还是偷偷摸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得到了一朵花,小心翼翼地守住,不会在乎这是怎么来的。

顾景闭了闭眼,慢慢地抱住清远,他贴着他的清远的温度,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静静地开口问道,如果他知道后,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清远爱着霍言钰,这是他一直都清楚的事情,他不会奢望这人一昔之间忘了霍言钰,因为这个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担心,清远在霍言钰知道后,会向以前那般对他视而不见。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清远一直对他如此,他倒也不会去奢求太多,可他偏偏对他好过,若是再收回去,便觉得忍受不了。

怀里的人轻轻地靠着,连挨着人时都只是触碰一点,清远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顾景也不催,只是闭着眼睛将头抵在他胸膛处。

房中静谧下来,然后顾景听到了清远的回答,会,他慢慢地抚上顾景的后腰,不带任何欲望的摩挲着,声音很低,却是字字郑重,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会好好待你。

心中酸涩感越发地重了起来,顾景伸手攥住清远的衣襟,仰头将唇贴了上去,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吻清远,却是第一次得到回应。

他的唇温柔缠绵,一点点的亲吻着,带着怜惜和柔和,珍而重之的吻着他。

顾景闭上眼睛回应着,手渐渐地向下移去,他滑过下颔、喉结,在胸膛处轻轻地摩挲,微凉白皙的指间带着莫名撩人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往下去,却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清远向后退了退,他唇上水润,颜色像是被浸润的花瓣,垂眸看着眸中带着水意的顾景,没有开口。

顾景微微抿了抿唇,而后仰头又要贴上去,喃喃地轻声开口,清远他声音细微,从唇齿之间缱绻地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在心头镌刻了万遍。

清远觉得这样亲下去迟早会出事,他微微侧头避过,手掌覆在顾景背上慢慢开口,你休息一会,我们在这里吃午饭。

眼前人侧头露出一段藏在领口的脖颈,白净的肌肤上带着一块铜钱大小的痕迹,颜色已经暗沉下来,但依旧能让人觉察到,当时留下印记的那人是带着怎样的占有欲。

他拒绝了自己,带着别人留下来的痕迹。

顾景的手一瞬间攥紧了衣襟,上面的褶皱像是被攥地颓靡的花,他稍微向后退了一小步,而后松开手一寸寸地抚平那些痕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好。

两人吃过午饭,又去京城各处转了转,直到下午才回宫。

清远刚到明极殿,就看到门口守在一人,他大爷似的端坐在红木椅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脸上带着些困倦,懒洋洋地开口,陛下让我等的好久啊。

阳光落在他脸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周身气质有些暗沉,看起来就十分的不好惹。

清远凝视着他,贺楼明,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的事那些大臣不知,但顾景霍言钰二人都清楚,贺楼明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宫,也不怕被人逮了个正着。

哦,对,也着实不怕,毕竟单论武力值的话,贺楼明算是其中最顶尖的,剩下三人加到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贺楼明懒洋洋地抬眸,似笑非笑地开口,陛下,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他眸子慢慢地眯起,今日出宫是去做什么?尾调轻轻的,像是响尾蛇的尾巴扫过一般,带着危险的意味。

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清远指了指殿内,要说进去说,别在这里,毕竟周围还有那么多人。

贺楼明轻轻扫了一眼,旋即起身进去。

方一进门,就被人压倒了墙上,贺楼明伸手将人抵住了自己臂膀与墙之间,他周身气息带着满满的侵略意味,凑近攫取了那方薄唇,直到沾染了一方深色后才偏头移开,语气不明地开口,你想起来了!

不然的话,清远怎么能和顾景一同出去?!

他绝对是想起来以往的事了,否则也不会任由自己亲吻他。

清远没有否认,只慢慢地抿了抿唇,他从嗓音里滑落出一声,神色淡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伸手摸上他的脸,用着些力道揉捏着,那你还等什么,我们一同回去。就别管剩下那几片神魂的事了,他们早点回去多好。

清远只静静地瞥了他一眼,他这人很少生气,但有时面无表情地望着人时竟让人有些发憷,贺楼明心中小小的发虚。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小了起来,我主要就是担心你太累。贺楼明这个时候还不忘抹黑自己一把,仗着别的神魂没有记忆自己告状,你看看贵君,事多脾气也不好,还有那个王君,心思多的厉害,那个净尘说实话我就一直觉得他受了天谴伤了脑子。

三个神魂都让他拉出来遛了一遍,贺楼明这才满意了,自己凑过去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口,就我好,自己找回了记忆,还不用你操心,又不用你太累。所以赶紧来哄哄他。

清远神色淡然地由着他亲,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我亲了顾景。

贺楼明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清远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补充道,我亲了顾景,然后你亲我。

这不就相当于自己亲自己嘛。

贺楼明一时之间僵住,有心想在唇上擦擦,又觉得这样不好,脸色由青变白,整个人看起来焉了吧唧的怀疑人生。

清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云淡风轻地开口,以后别随意亲我,否则就是亲你自己。

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贺楼明这人喜欢留下痕迹,像是小狗一样爱咬人,有时候亲着亲着就上了牙齿,他怕嘴唇肿着让霍言钰看见,到时候可真就说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墨发耷拉下来,不能做些快乐的事就算了,现在连亲也不行了,他们处得跟兄弟似的,那道侣还有什么意义。

他神色不愉地望着清远,有些恹恹地开口,我再想想办法,让这个位面快点结束。早点回去!

清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楼明,你怎样能早点结束

贺楼明也说过他们两个回去,他原以为那是无意之语,现在看来他或许真的有方法。

贺楼明自知失言,心中有些懊悔,他舔了舔唇道,我有以前的记忆,再加上净尘的帮助,我们能找到一个离开这里的方法。

每个世界都有它自己的规则,而这个世界还有凡人修道一说,他能在不破坏规则的前提下离开。

清远手指轻轻在腿上点了点,有什么限制?

四片神魂都必须真心愿意离开。四片神魂相互制衡,他稍微厉害一些,但也不能强迫那几片。

换句话来说,虽然他对那几个深恶痛绝,但就是没办法,他们谁也杀不了彼此。

啧,真是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慢慢地垂下眸子,都必须真心愿意离开

贺楼明又在这里坐了一会,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才离开。

他走之后清远一个人坐在明极殿中,安神的茶被人沏好呈上来,他一点点地想着思绪,如今最难的是霍言钰与顾景二人,也就是说只要他俩安抚不再闹腾,他们便很快可以离开。

清远慢慢地收紧指间,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住。

唔,说不定就像上一个位面那样,没有被发现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啊啊啊,怎么办,可能被发现

现在:侥幸说不定可以瞒下来

小剧场:神明沉睡时各个种族轮流守着他,这次是天族。

天族很喜欢凝望着神明,他通常会用翅膀盖住神明,而后自己慢慢地看。

天族叫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评论,作者有点寂寞感谢在2021041423:59:15~2021041523:59: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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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发现

又在明极殿待了一会,清远回到梵华宫里,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汤味,混着药材的味道扑鼻而来。

霍言钰眼中带着笑意,十分亲切地将人挽住,又亲自端了一碗汤过来,他手上捏着一白色的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汤汤水水,舀起一勺在唇边轻柔地吹了吹,清远,尝尝这个汤,我专门让人做的。

他脸上带着笑容,皮肤细腻似玉,拿起勺子给清远喂汤的时候,清远莫名地头皮发麻起来。

他侧头避开,目光望着小碗中带着涟漪的液体,这是什么?

霍言钰轻描淡写地开口,是温补汤。

清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温补汤的作用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一瞬间又觉得头大了些,清远偏过头拒绝,我不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直一副讳疾忌医的样子。

他侧脸线条清晰流畅,鼻梁高挺眉峰锐利,唇微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带着少见的幼稚,霍言钰一瞬间就心软了。他放下汤,凑过去轻搂住清远,那就不喝。

不喝就不喝吧,哎,除了将人哄着有什么办法。

清远见他没再执意,便轻轻推开,我去沐浴。

耳室传来水声,鱼虫屏风上搭了几件衣物,霍言钰伸手取下给他叠好,鸦青色罩衣下摆处绣着银色云纹,他无意识地扫过,视线微微顿了顿。

袖口里面沾了一细如针的白色绒毛,轻飘飘地覆在上面,不细看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霍言钰伸手取下,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他记得清远毛领是黑色的啊。

而他喜欢赤红色的,大氅披风都是红色,怎么会有一根白色绒毛。

屏风那边的水声渐停,霍言钰见他穿着里衣出来,头上墨发带着湿意,手中正拿着白色的汗巾擦拭,衣袍深领处可见肌理分明的胸膛。

清远走过来坐到床榻上,想什么呢?面色严肃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一个难题。

霍言钰将叠地整齐的衣物放好,自己坐在清远旁边,你今天出去和国师说什么了?

清远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就是一些开春祭祀的事情。他出宫前给霍言钰说的是找净尘谈话,没说顾景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闻言眉头轻拢,面上有些纠结之色,清远,那个国师可能喜欢你。当初清远失踪后,净尘不眠不休,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

清远:你大概是感觉错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神魂之间有相互感应吗?!

霍言钰看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戳了一下清远的肩膀,又拿过汗巾自己给他擦去发丝上的水意,真的,他慢慢地拧干,看着那些水珠从发梢尾端滑落出来,我就感觉他喜欢你。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霍言钰此时的脑子正飞速地搜寻着以往的画面,净尘看清远时的眼神十分渴望,黑润的像是小动物,看他时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之色,这绝对是喜欢清远。

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他的道侣在某方面的直觉堪称敏锐,清远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轻吻,只道:我喜欢你。

霍言钰琢磨了一下,满意了。

净尘喜欢清远又有什么用,这人只喜欢他,净尘就只能看着哭。

他眉眼弯弯地给清远擦干,而后才抱着人躺下,夜里霍言钰嗅着清远的气息,在他清浅的呼吸声中闭上眼睛思量,虽然说清远喜欢他,但这净尘一直这样下去也很让人不开心,他得找个时候好好地和国师谈谈,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清远了。

早上又是新的一天,清远每天的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每日上朝批改奏折读圣训偶尔下午去武场练练箭术马术,再陪着霍言钰。

清远途中陪霍言钰出宫一次,还和净尘偷摸地吃过一次饭,吃饭途中巧遇了贺楼明,净尘贺楼明两人照例不和,一顿饭吃下来鸡飞狗跳,清远吃的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天天过,清远发现自己每天被排地满满当当的,早朝时见净尘,批奏折时见霍言钰,偶尔贺楼明还会来,下午有时间了去看看顾景,他和顾景在一起的时间最少,主要是由于在宫中不方便,一不小心让霍言钰知道了,又要闹腾起来。

一周下来,清远大致算了算,他与净尘相处十二个时辰,与贺楼明八个时辰,霍言钰自不必说,他是最多的那个,和顾景只有三个时辰。

清远想了一会,命人去传了话,明日让顾景出宫,把那些少的时间一次性补回来。

唔,四片神魂就要一视同仁,连时间都要一致。

夜晚的时候照例给霍言钰说了,这次没说要见净尘,只说是有事务要去处理,霍言钰亦没有多问,只是嘱咐让清远回来时给他带京城某家的点心,他在上午送清远出门后自己去了明极殿,让人把国师请来。

硕大的殿中只有霍言钰一人,沉重的门被推开,外面夺目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看着穿着白衣的来人,霍言钰慢慢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开口,国师。

霍言钰生的好看,容貌肆意漂亮但不显女气,平时总带着一股骄纵的跋扈,这样冷着脸时就看起来有些凶意,面色不善。

净尘眸子将一众景象收拢过,而后眉心微拢,清远呢?

霍言钰眼睛一下子睁大,不爽地开口,国师应该称呼陛下。名字是他叫的。

净尘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不能叫清远?

废话,你当然不能叫,那是属于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这人不会那些弯弯道道,单刀直入地开口,国师喜欢陛下吧,但陛下已经有了家室,还希望国师能克制一下自己,别假借事务之名纠缠!

还有罩衣里的白色绒毛,绝对是净尘的,他以前见净尘穿过一件带白色毛领的披风。

净尘沉默了下来,他和清远除了早朝的时候就几天前见过一次面,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抿唇开口说,我没有纠缠他。

好啊,还敢狡辩!

霍言钰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一周前陛下出宫难不成不是你的意思?他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儿,气势汹汹开口,带着几分被人觊觎宝物的生气,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被我戳破心思还死不承认,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喜欢就喜欢,多么正常的事情,想动心思的又不是他一个,敲打敲打也就算了,偏偏还抵死不认,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净尘认真地看着他,那天真的不是我。他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已经生气的人,清远没告诉你吗,那天是顾景。

虽然他不高兴,但的确四人都是天作之合,姻缘如此,自然是要遵守的。

霍言钰一下子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魔族头上都长着角,身后有黑翅膀。

翅膀没有天族的大,看起来小小的,算不上震撼壮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族偶尔会希望自己的翅膀是洁白的,像天族那样美丽,这样神明就会喜欢摸他的翅膀了。

魔族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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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放弃抵抗

京城中有一家茶楼,东邻碧水荡漾的湖泊,二楼包间檐角斜飞,推开木色窗棂,俯身入目便是清凌凌湖水,冬日湖面也未结冰,唯独岸上垂柳绿意殆尽,留着光秃秃的树杈静待春到。

清远和顾景一同坐在包厢之中,顾景不是很爱热闹,两人在长街走过一回,便来这品茶静坐,透着氤氲的袅袅茶香,顾景面容清透俊秀,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道,今日倒是一个好天气。气温略有所回升,带着温吞的暖意,身上披风解开挂在墙上,尚未觉得清寒。

清远嗯了一声,一会你想去哪里?

京中玩闹之地颇多,酒肆茶馆教坊歌姬赌场马场戏楼这些应有尽有,可这些总觉得顾景都不喜欢,他性子安静,平日里很少去这些喧闹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顿了顿,而后起身坐到清远旁边,就在这歇会吧。

他前倾着搂住清远,偏过头一下一下地轻啄着清远侧脸,气息呢喃,我很想你。

这七八天他们相见时间太短,心中思念如藤蔓般疯长,将他整个心脏包裹起来,稍微一碰便是刻骨的缠绵。

清远顿了顿,伸出手臂将人揽进怀里,他手臂搭在顾景背上,一下一下安抚性地摸着顾景后背,温吞地开口,朕知道。

顾景垂下眼眸,纤细的手搭在清远腿上,他曲指微微轻挠,动作轻柔地像是羽毛拂过,声音撩人且轻细,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清远还有一瞬间的疑惑,不愿意什么?

却见顾景抬眸望着他,眸子中带着清浅的笑意,他握住清远的手指放到唇边亲,而后启唇用温热的舌舔过,睫毛轻颤间像是一只展翼蹁跹的蝴蝶。

清远一僵,旋即隐在墨发间的耳垂一下子红的像是血玉,透着细腻的光。

清远干咳一声,将手指抽出来,他别过头干咳几声,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和他道侣这么多年了,如今竟然还会出现一种微妙的羞涩感。

清远在顾景那双眼睛下慢吞吞地开口,朕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嗯?

清远面露沉痛之色,朕身体不好。

顾景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呢?他手慢慢地向上摸去,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脸上还带着迷茫。

清远,所以不能。

是的,肾不好!

不能!

顾景慢慢开口,他认真地望着清远,一点一点地蜷缩住手指,是不是因为他?

这种原因太过胡扯,顾景不相信,只是以为清远因为霍言钰的缘故不想碰他。

清远默了默,倒不是因为霍言钰的缘故,是他自己的原因,身体和心里两方面的。

正要开口,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外边冷风呼啸着灌进来,猎猎地仿若刀子,霍言钰站在门口,眸中带着冰封悍然的怒气,他脸色黑沉地像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天空,周身气质冷冽暗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像是一尊石化了的雕像,脑中一瞬间一片空白。

室中景象收入眼中,清远半搂住顾景,顾景的手还放在他腿上,两人挨得极近,姿态亲昵。

霍言钰脑中的弦一下子断了。

他眼眸中翻涌着黑沉沉的怒气,鞭子在手上缠了一圈,手上骨节大力到泛起了青白色,盯住顾景的眼眸中带着杀意,厉声道,你让开!

清远在他眼神的注视下,起身挡在顾景身前,他声音中带着干涩,身形却是丝毫不动,只是无力开口,霍言钰,你有什么冲我来。

霍言钰眼神像是一道犀利雪白的闪电,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清远,你以为我不敢吗?!

手中的长鞭甩在地上,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破风声,我再说一遍,你让开!那些字像是被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淬上了戾气。

这个时候让开,顾景可能会被他打死。

霍言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鞭子自清远猛地袭取,劲风声席卷而来,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一般窜了出来,清远身子未动,只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痛意。

有声音响起,却是打在地上,他睁眼看着霍言钰,却见对方定定地望着他,眸中盈盈像是星辰在他眼中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眶有些红,仍是抬头看着清远,仿佛在强忍着什么,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室内桌上有铜香炉,带着像雾一般的烟,它们缓缓地升至空中,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霍言钰声音嘶哑,那些浓烈的情绪紧紧地包裹住他,它们在他心脏上痴缠,每说一句话,像是有刀子在心口钝钝地磨。

他说的很慢,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意,你当年说只能娶他做正君,要来和我断了,我说没关系,我可以当侧君。

他眼眶晕染出一道红色,那些液体将睫毛洇湿,他后来想要杀了我,你知道后只是将他禁足,我说,算了,就当是看到顾大人的面子上。

霍言钰停了好一会才开口,音调有些颤抖,我是不想要你有子嗣,我也生不出来,这是唯一觉得愧疚的,除了这个,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清远慢慢地垂下眼,他指间轻轻地动了动,几乎是要按捺不住地想去将人抱在怀里,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沉默地站着。

霍言钰闭了闭眼,滚烫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了下去,他静静地开口,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室内静默下来,像是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在这缄默之中,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觉得清远对你挺好的啊,四个人里面陪你的时间最多。

清远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净尘你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身后站着的净尘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那我不说了。

你说!霍言钰的声音响起,带着惊人的怒火。

清远转头看着顾景,发现他脸上那种有些淡然的神情消失,眼中扫来时含着不敢置信,震惊地望着他。

清远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离顾景远了点。

净尘偷瞄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说。清远不让他说,那就不说。

霍言钰此时又惊又怒,方才的难过是被心中的火焰燃烧干净,如今只余下熊熊的怒意,你说清楚,怎么就四个了!

哪里来的四个人?!除了顾景净尘还有谁?!

顾景眸子中滑过一道晦暗的光,沉声道,贺楼明!

净尘眼睛蓦地瞪大,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清远只觉得自己神魂已经飞出了这具身体里面,他神魂已经游荡到天际,只余下一具皮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贺楼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檐处,他脸上笑容有些得意,是,没错,就是我。

清远眼前已经慢慢地发黑,恍恍惚惚地像是在梦中,他脚下轻飘飘晃晃悠悠地像是走到了船上。

偏偏贺楼明还嫌此时不够混乱,火上浇油地开口,嗯,我和他是道侣,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的那种,所以你们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四双眼睛一同集中在他身上,清远已经麻木了起来。

清远,这怎么回事?霍言钰问道。

清远。语中带着未尽的话语,这是顾景。

清远。慢吞吞地开口,语调拖得有些长,这是净尘。

清远!声音有些低沉,含着几分占有欲,这是贺楼明。

清远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他瘫着一张脸,像是一条在从海里捞出来被拎到夹板上暴晒的鱼,连扑腾一下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缓缓地退至窗边,外面是碧波荡漾的湖水,冷静地思考从这里跳下去的可能性。

下面是水,七八米的距离,从这跳下去应该也不会死吧?

可惜没给清远验证的机会,他才刚探出了头,就被人从身后拽住衣襟扯了回去,拽他的是离他最近的顾景。

接着就是霍言钰和其他两人,四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拽住,一同扯了回去。

清远像是条被兜进网中的鱼,浑身僵硬双目无神,被拽了回来坐到椅子上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说一句话不吭一声,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

四个人八只眼睛齐齐落到他身上,清远毫无波动,无欲无求的模样像是要升天。

清远,霍言钰开口,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和四个人后面的话他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格外的不真实。

净尘说,真的,天作之合出不了假,就是四个。

顾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贺楼明勾了勾唇,目光微妙地扫过眼前这三人,而后望着清远,你和我回去吧,别管这些人了。

清远眸光中有了微微波动,瞥了他一眼他站起身淡淡道,回去之后我要闭关,你别来打扰。他说完后就没有管身后这些人,自己一个人出去,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那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各个都拉着一张脸,眼见着要各自分散,贺楼明回想起刚才清远的眼神,他眉心跳了跳,不悦地开口,都别走,有个事情要说一下。

其余三片神魂没人理他,贺楼明额上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地开口,是关于清远的。

铜香炉中烟雾几欲燃尽,茶壶中茶水温度也降了下去,贺楼明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我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余下的几人还陷在刚才的话语中,净尘好点,只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霍言钰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贺楼明不愿管他们,自己从门口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四个人,清远艳福不浅。

清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ue121bu侍

创世神见了一个精灵,耳朵尖尖,气质也很纯粹。

就是一说话让人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精灵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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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回家前夕

夜间寒凉,宫中东北角的一间殿内却是灯火通明,暖橘色的光照到年轻帝王的容颜上,他神色无波,却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贺楼明静静看着他,在烛火的映衬下,他身上影子投在地上,微阖着眸子,容颜带着些淡漠。

他走过去靠在桌沿,伸手拿过清远手中的酒杯垂眸看着他,我记得你说过,酒是高兴的时候喝的。

清远闻言只是抬眸瞥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执起酒壶,他看着釉色清透的酒杯中缓缓装满了液体,只轻抿了一口道,我没有不高兴。

贺楼明挑眉道,难道你开心?

清远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他向后倒去靠在了椅背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今天霍言钰很难受。他眼中带着受伤,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像是不认得他一般。

蜡烛有轻微的爆破声响起,窸窸窣窣的,烛火一瞬间乍亮又很快暗了下去,贺楼明伸手点了点杯沿,而后抿了一口道,这事又不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但入口却是辛辣的。清远伸手覆上额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这个世界我一直有着记忆该多好,他伸手按住眉心轻轻揉捏,但仔细想想,就算是我带着记忆,我又能做什么呢?

四个神魂,他做不到面面兼顾,总是顾此失彼,在纠结与愧疚之中徘徊。

他的道侣有一双漂亮明媚的双眼,笑起来璀璨夺目,像是漫天星辰都映在了其中,但他总是让他流泪,那些沉默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一次又一次。

贺楼明微微垂下眼,他看着在橘色烛火中的男人,他仍旧是俊美无暇,清雅俊逸,但似乎面容之上多了一分茫然,不见当初犹如神祇一般的淡漠与高傲。

当年他见这人时才十三岁,人群之中熙熙攘攘,他站在高台之上眺望,这人一袭白衣,周身温润,像是这世间所有灵气幻化而成,当年始知仙人之姿。

后来就拜入师门,少年初识情爱,懵懵懂懂小心细微,稍大一些便被逐出出云峰,那时一腔愤怒,满心满眼要报复回来。

他要将这人坠入尘网之中,让他沾上爱恨嗔痴染上情爱之苦,再也回不到当年去。要他难受,要他心揪,如此才能抵他数年求而不得之苦。

但如今结成道侣已久,他要的皆已得到,回首往事之时,只觉当初幼稚又可笑,他当年最求而不得之时,恨不得将人拽住一同陷入泥潭之中,两人生生世世纠葛,同死同生,可当他看到清远为他难受时,他第一反应是心疼。

他不想清远为他难受,他不想让自己爱的人有丝毫难过,哪怕是因为他。

贺楼明俯下身子,直直地看着那双桃花眼,清远,没事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清远眨了眨眼睛,有些沉默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将下巴抵上他肩头,慢慢开口,霍言钰不会怪你的,顾景也是,都不会怪你的。

他手指穿过发间,一点一点地梳着,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霍言钰可能现在还会难受,你别理他,晾他两天自己就会来找你。

还有净尘,他接受度最良好,现在可能很高兴。

顾景么贺楼明想了想,沉吟了一会后道,他想的最多,但也绝对真心愿意离开。

他双手捧着清远的脸,手掌在下颔处流连,你不用觉得愧疚,对谁都不用。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贺楼明声音有些低沉,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做什么,他们都会原谅你的。

贺楼明说,我和净尘已经有了离开的头绪,也就是这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哪个都不会少。

清远闭了闭眼睛,他薄唇中无声地溢出叹息,只是站起来,我去看看霍言钰。

看见他离开,贺楼明视线落在了地上,他有些无奈地想,他这回可着实是大度。

梵华宫殿内亮着光,透过油纸的窗棂,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清远站在门口,手指几次扣在门上,却都没有落下去,大抵是情怯,他怕看到霍言钰那双对他盛满失望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霍言钰冷着脸道,我要是不开门,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说着,他便一把拉住清远的手,将人拽进里面,又倒了茶水给他递到手中,旋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清远默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把人揽进怀里,但这个时候清远有些怀疑自己一搭上手,他家道侣会不会直接将他推开。

霍言钰瞥眼将他这样一幅沉默的样子收入眼中,顿时觉得心累,便冷着脸自己后退几步,坐在了清远腿上。

清远一顿,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生气了?

霍言钰冷冷开口,生气!简直都要气死了!

清远:哦。

霍言钰伸手揉捏住他的脸颊,用着大力向两边扯去,他伸手揉捏了一阵子,发现清远脸颊上通红一片,遂停止了这种捏脸游戏,自己定定地望着他,而后叹了一口气。

他把头埋在清远颈窝里,呼出来的热气带着痒意,贺楼明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几个是一个人?

清远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手摸着他脸颊上红的地方,那里的温度有些发烫,我们是道侣,所以上辈子真的在一起?

清远又点了点头,在一起的。

霍言钰心情有些复杂,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和清远永远都在一起,甚至因为这只是幻想而遗憾过,但当这一天真的发生时,他反倒有点不敢相信。

一个人变成四个人,这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一些。

霍言钰有些忍不住的在清远颈边蹭了蹭,声音低了下去,那下辈子也会在一起?

清远闻言摸了摸他后颈,以后也会在一起。千万别再有个下辈子了。

霍言钰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过了良久后他才开口,那样就好。

他起身用手指戳了戳清远的胸膛,我累了,你抱我上床。又是一副颐指气使的贵君样子,看起来就很持宠而骄。

清远反倒松了一口气,将人拦腰抱起,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

霍言钰伸手拽住他的一片衣襟,你哄我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想了想,手轻拍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力度适中地拍着,如果现在霍言钰在那种摇床上睡,他都能一直摇着床。

霍言钰眼睛闭上一会又睁开,他望着自己面前的人,摸着下巴开口,要不你给我唱个曲,要轻柔一点的。

清远:还能真么办,霍言钰想听就只能唱给他听了。

到最后真给他唱了一首曲子,他嗓音轻柔哼着民间的曲,带着一种低沉撩人的滋味,霍言钰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

看见他睡着了,清远俯下身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轻轻地拉下床帐,自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还得看看顾景,他受的惊吓不比霍言钰少。

梵华宫离仪元殿有些远,他没坐歩辇,反而是自己走了过去,仪元殿的门开着,守夜的太监执着一宫灯恭敬开口,陛下您来了,王君一直在等着。

他抬目望去,在那些灯火葳蕤之中顾景眉目含笑,只清浅地望着他,温声道,陛下,你来了。

身后是暖色烛火,他着一身白,茶色瞳孔透亮,那些簇簇地火焰似乎在他眼中升起过,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像是拢了一层雾,朦朦胧胧地让人看不清神色。

清远静静地看着他,这片神魂他亏欠的最多,也是最想补偿的那个,只可惜还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他道,顾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视线落到他身上,轻轻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温声开口,今日,贺楼明已经把一切都说了。

他像是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只望着清远,眸中似乎有未尽的话语,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清远摩挲了一下指间,顾景,你相信吗?让一个人一夕之间否定所有的过去,接受自己只是一抹神魂碎片是很难的,霍言钰还好一些,可顾景心思细腻,难免会想多一些。

顾景没有回答,他只是道,陛下突然说要好好待我,是因为知道了我是其中的一抹神魂?

他话语轻柔,清远却觉得像是被戳了一下,心中有了细微地酸涩感。

很多年的不闻不问,一朝突然变化,可那只是因为他是其中的一抹神魂,或者说,那只是因为他与霍言钰本质上是一个人。

顾景有些厌烦这样细腻敏感的自己,却是止不住地想:如果清远没有记忆,那他会不会还看不见自己,没有那些温存和亲昵,他们会不会还像以前那般,一个在仪元殿,一个在梵华宫,而后不见。

当真是一俱则喜,一俱则忧。

他慢慢地叹了一口气,眉间有些疲惫,我并不是不想回去的意思,陛下还莫怪。

清远起身,他忽然伸出手臂轻轻搂住顾景,一触即分地一个拥抱,却是带着暖意,你放心,我说了好好待你就一定好好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完这句话便出去,留下顾景一人在殿中,他拨了拨烛火,旋即垂下眸子,神色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说一下自己道侣是什么样子吧,有请出云峰峰主清远。

清远:谢谢大家,我的道侣心思比较细腻,也挺爱生气的,但很容易哄好,有时候会气人,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

众人:没听说魔尊心思细腻啊。

创世神小剧场

龙族和兽族是经常黏着神明的两个种族,通常是一个缩小体型一个化成兽型一左一右地搂住神明,神明左手是龙,右手是猫。两个小家伙相互看不顺眼,经常伸出jiojio互踹对方,但它们腿都短,踹不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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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四个位面结束

从仪元殿出来后,清远直接去了净尘那里,今夜那四个神魂同进宫,也有方便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亦是未睡,看到清远了那双眼眸中被笑意点亮,眉眼弯弯地开口,清远,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直如此,很多事情都不懂,最后反而最开心。

清远摸了摸他头发,他也弯了弯唇,目光温柔地看着这片神魂,听到贺楼明说的那些话后感觉怎么样,相信吗?

净尘点了点头,当然相信,他面上带着点点的自傲,我算的东西可准了。

说是天作之合就是天作之合,哪怕他是四个人也都是天作之合!

这副样子把清远逗笑了,他含笑将人抱了抱,夸赞道,真厉害。看着这个神魂,仿佛是不经意地问道,贺楼明说已经有了头绪,我们到时候怎么回去?

净尘拿出灰色盒子,极其喜爱的摸了摸,到时候我们将血滴到这里面就能回去了。

他手里拿的盒子与上个位面雪陌给的那个有点像,但是里面有了五个格子,尺寸也比之前的那个大些。

清远眼中带着些笑意,开口问道,我到时候能不回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净尘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为什么?你不想回去吗?

清远摇了摇头,他眸中神色像是远山之云,带着些悠远,我想回去,但我要在这里陪陪顾景。

贺楼明与净尘还好,他们毕竟相识的时间不长,但顾景与霍言钰般都已经是许多年了,他这么多年直在看着他和霍言钰,虽未明说,但定是不好受。

清远说过要好好待他,可时间未持续多久他便已经知道了切,说起来也是挺无奈的。

净尘点了点头,那也好,我们先回去等你。他没有多少犹豫便答应下来,干脆又利落。

清远还微微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想到此事这般轻易地接过,有些怔愣地看着净尘,净尘笑了笑,他笑容干净透亮,像是孩童般的愉快,来,你再抱我会。

抱!绝对抱!不抱你抱谁?!

清远伸出手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接下来的几天无事发生,朝中大臣只看到陛下如既往的勤勉,某日的个中午,五人再次齐聚堂。

这次没有什么剑拔弩张,霍言钰有些紧张地看着净尘手中的盒子,他抿唇开口,手心里有濡湿的汗水,只是将血液滴到里面就可以吗?

清远抚了抚他脊背,无声地给他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转头望着清远,那就由我先开始吧。

他刺破手指,眼睁睁地看着血液滴落其中,木色盒子像是有了意识般的动了起来,接着就是净尘贺楼明,等到清远时他看了净尘眼,后者点了点头,用口型无声道:放心吧。

所有人血液滴落其中,最后个是顾景,他只觉得意识像是被那彷如活物般的盒子吸收进去,紧接着就是陷入了沉睡,什么都不知道了。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当第缕阳光照进仪元殿后,床榻上的人睫毛颤了颤,顾景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似乎是睡了很久,浑身乏力且困倦,下意识地向周围望去,入目便是头顶祥云图案的床帐,轻薄的纱微微晃动着,像是湖面流水般,头边还是本泛黄的古籍,散发着阵阵的墨香。

顾景脸煞白片,这还是仪元殿,他没有离开!

他仓皇地抓住衣角急急起身,却在即将出仪元殿门口时顿住,慢慢地垂下眼,顺着柱子有些无力地蹲了下去,没用的,别人都已经走了,他个人被留在这里了。

小太监大清早地瞧见人蹲在这里,面上惨白片,他看清面容后心中惊,直直跪了下去,王君,您怎么在这?

脸色看起来很差,像是生病了般。

顾景像是整个人失了灵魂,只慢慢开口,霍言钰呢?

小太监呆,有些小心翼翼地回到,王君赎罪,奴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有些无力地喘息着,霍言钰已经不在了,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和清远起走了。

他抑制不住地喘了几口气,视线有些模糊,只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口鼻都淹没在了水中,喘不过气来。

他用力咬了咬舌尖,口中有铁锈之气蔓延开,极力地想保持种冷静,在恍恍惚惚中有人将他从地上拉起,眸中有些担忧,顾景,你怎么了?

顾景抬眸去看,只见那人身形流畅面容俊逸,在晨曦中静静地看着他。

顾景用力抱住他,他嗓音像是被堵住了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力地去拥住他,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人融入骨血之中。

清远只轻轻地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轻道,说了要好好待你的。

那他们呢?

他们啊,他们就是你,在身边呢。

然后顾景便不说话了,他任由清远牵着手去换好衣物,两人在宫中闲逛,已到春日,那些细微的嫩芽从枝条之中抽出来,草长莺飞的季节中,片欣欣向荣之色。

太阳在头顶升起,脚下是二人影子,在那些春日的青苔之下,他们影子交叠在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某个夜晚,他在湖边看着那些莲花盛开,而在今日,他入目望去便是层层叠叠的莲叶,终有朵花为他而开。

人间朝暮,岁岁年年,日升日落之间平静而又欢喜。

出云峰,内室。

清远睁眼就对上双有些凌厉的眼眸,眉眼狭长眼尾上挑,漂亮又带着凶意,他撑着头就那样直盯着自己,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

清远露出个笑容,醒了。

贺楼明起身坐到他腰腹上,手抵在清远胸膛处,眸子有些危险地眯起,居高临下地望着清远,你知道我醒来了多久吗?

窗外是云雾缭绕的山峰,内室中带着股清香,他在上个位面和顾景送走了太后才离开的,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应该也不会太久。

清远道,个时辰?

贺楼明下巴微扬,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说好了同回来,你竟然多留了些时日。还是因为顾景,这简直让人不满。

清远抬眸看着他,他眨眼时神色还有些无辜,我告诉你了,你也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告诉了净尘就等于告诉了贺楼明。

贺楼明垂下眼看着他,清远摸了摸鼻子,而后伸手拍了拍他大腿,走,出去转转。如今神魂全部收了回来,只觉得身轻松。

贺楼明未动,只手指沿着衣襟滑到里面,慢慢地沿着肌肤打转。他眸色有些幽深,不经意的个挑眉眨眼都带着缠/绵的意味,而后红润的舌尖轻轻地将唇瓣润湿。

如今也两人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清远默了默道,我才刚醒来。

所以就现在吗?

这个时候应该去外面看看,而不是直待着室内床榻上吧?

贺楼明俯身轻吻着他,但手上动作直未停,用自己行动表明意愿。

有的人动起来像是只豹子,流畅的身形上面覆了层薄薄的肌肉,每次都用尽全力,不肯留着点在外面。

清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他手搭在贺楼明劲瘦的腰上,声音有些沙哑,要不你缓缓?

额上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目光看起来都有些涣散,只是盯住他喘着气,他掌下的肌肉因为力尽微微发颤,眼眶也晕染了层胭脂般的色彩,副被人欺负透了的可怜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哑着声音道,我不!

他用手向上捋了捋墨发,抽着气勾唇挑衅,你是不是撑不住了?

清远方才还是有些无奈的样子,听见他这般问眉梢微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己道侣阵,我还行。

两个人在某些这种事情的观念不样,清远看来这种事情适度就好,感到愉悦不是很累第二日醒来神清气爽最好。贺楼明则不然,他要的是耗尽最后分精力,累的连手指都动不了最后沉沉睡去的那种。

所以每次才某些时候,首先停止的都是清远。

贺楼明唇角扬起了弧度,那就继续啊,他眼中还是带着吞吃入腹的占有欲,牢牢地盯住清远,快点,继续。

行吧。

清远想着,勾住贺楼明的腰翻了个身,两人位置重新调换,这次是清远低头看着他,他手掌摩挲了下贺楼明的脸颊,意味不明地开口,这次你说什么可都不会停了。

只白鹤停在窗前,身上羽毛雪白气质高傲,它用尖尖的喙梳理着尾羽,黑豆样的眼睛时不时地看眼窗内。

清远抬手打开窗户,白鹤飞进来,如筷子般纤细的腿上带着小葫芦,取下来看里面装的是黑色药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鹤道,回禀仙尊,这是慈宁道人托人给您带过来的,说这是您最需要的东西。

清远点头,白鹤便展翅飞了出去。

是什么?身后床榻上传来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粗粝的砂纸划过,没有以前那般悦耳。

清远走进,将床上的人扶起,又在他后腰处垫了软枕,手轻轻地揉着,是能解你身上咒的药。

他又喂贺楼明喝了几口水,像是干涸已久的沙洲受到了雨露的滋润,嗓子好受了许多。

贺楼明闭目懒洋洋地道,你喂我吃。这会声音却是比方才好了许多。

清远手臂扶住他的后颈,将唇递到唇边,看着他吃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第五个了,第五个主要是比较短。感谢在2021041820:37:50~2021042000:0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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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六个种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药丸入口,带着些清香,贺楼明咽下去后向清远看去,发现他也看着自己,清远问道,感觉怎么样?

贺楼明琢磨了一下,还咂摸了一下嘴唇,还行。

刚吃下去又没有什么反应,要说有的话就是嘴里甜甜的,腹部又有一股暖流,整个人还有些困,但那可能不是药丸的缘故

想着想着,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贺楼明视线一点点地扫过清远,他如今身上衣衫穿的整齐,连个褶皱都没有,转眼又是个清润温雅的好模样,和方才那带着侵略性的人一点都不同。

贺楼明懒洋洋道,你陪着我睡会。感觉很困,要靠着睡觉来补充体力。

清远在他身边躺下,他侧着头视线一点点地描摹枕边人,贺楼明闭着眼睛比睁着眼睛要乖巧上许多,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睡颜很纯洁。

他闭上眼睛将人搂住,不过瞬间又睁开,瞳孔几不可查地一缩,额头已经抵上了贺楼明的额头,神魂探进了灵府之中。

贺楼明灵府散乱,那些魔气丝丝缕缕地向外溢着,期间六片流光胡乱地冲撞着,偶尔触碰在一起后又快速的弹开,搅得灵府不得安宁。

清远微微沉下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楼明,如今六片神魂都已经带了回来,但它们并未融合在一起,主魂受创,他会一直这样昏迷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彷如睡着一般的人,无可奈何地开口,你真是不让我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以为这次已经全部结束,却没想到几片神魂根本未融合在一起,这样看来还要再走一个世界。

他在那张面容上轻轻掐了一把,语气中带着纵容和宠溺,早知道就不陪你胡闹了。

但说归说,小世界还是要去的。

清远缓缓闭上眼睛,神魂随着贺楼明一同离开。

神衍大陆

神明用他仁慈和包容之心创造了六个种族,此后他陷入沉睡,光明生生不息。

《神谕》

神殿之内信仰之力最为浓郁,在宏伟肃穆的神座之旁,一位天族守在那里。

清远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洁白,周身如同被极轻柔细软的东西盖住,他顿了顿,伸手向眼前那道白墙触去,入手光滑微凉,如上好的绸缎一般。

手似乎陷入了一层柔软的羽毛内,那些细软的绒毛像是受惊般颤了颤,刹那间,面前白色消失,如同被人拉开了一道窗帘,金色的光芒尽数将人笼罩,那些光明涌现进来,清远这才看到周围景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穹顶极高的殿内,上面是宝石一般瑰丽的色彩,那些玄妙的符号交叠映在一起,在如星空一般的顶上微微旋转着,神秘而又庄严。

有声音响起,空灵悦耳,吾神,您醒了。

他抬眸去看,却见一旁站了一人,清远瞳孔骤缩了一瞬,哪怕他与贺楼明已结成道侣多年,也依旧为眼前这人的华贵庄严有片刻的失神。

不,清远看着他身后那洁白华丽的翅膀想,这或许不能称之为人。

面前站着的人后背有一双精致华丽的羽翼,在光芒之下,那每一根羽翼仿佛被镀了一道金边,在银白色中镌刻上耀眼的色彩,华丽而又神圣,那像是神明最得意之作。

吾神?

想到刚才的那个称呼,清远顿了顿,这是在说他?

天族此时垂眸,他方才翅膀仓促地收起,此时根部那些细小的绒毛还在微微颤动着,上面仿佛还停留着神明的体温,温热的手掌贴上去时带着酥麻的战栗感,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

清远动了动,是的,我醒了。虽然不知道他睡了多久,但这具身体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像是周身总带着一些困顿感,感觉浑身有些乏力。

他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面容姑且不谈,但瞳孔带着浅浅的茶色,周身气质比较温和,六片神魂中只有上个位面的顾景才有这种感觉,清远眸中含着浅笑,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族淡色的唇瓣微微抿了抿,只一瞬又恢复如初,恭敬道,吾神,我是您创造的天族,景。

那双翅膀看起来像是最神圣的造物,它张开时遮天蔽日,合该属于天空。清远目光慢慢地从景的翅膀上移开,我沉睡了多久?

景答道,数百年了。神明睁眼时见到了一团光,便从这团光中创造六大种族,而后神力耗尽,没多久便陷入了沉睡。

清远捻了捻指尖,这个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还是觉得很困。他想着在自家道侣灵府中看到的景象,这个位面可能会有六大种族。

六个啊,简直一想想就让人头大。

景慢慢地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神明,他仍是如记忆中一般的样子,带着尊贵与无与伦比的温和看着这个世界,只是他可能沉睡了太久,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清远目光转到景身上,含笑开口,我能摸摸你的翅膀吗?方才就醒来那一瞬间碰了一回,他的手掌到现在还记得那样美好的触感。

景顿了顿,而后沉默着张开翼羽,清远便看到那洁白柔软的双翅向他合拢过来,像是将他整个人都要圈起来,但在半路便柔柔地停住,只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抚摸。

他伸手覆了上去,一寸一寸力道轻柔地沿着根部向上滑去,却没看到天族一瞬间染上红意的耳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慢慢地抿紧唇压抑着那些酥麻带来的低吟,天族的翅膀是他们最敏感的东西,羽毛的根部连接着无数细小的神经,平时只有伴侣才会互相抚摸翅膀。

但神明已经沉睡了太久,他根本不知道大陆上这些不成文的规定,也不知道这种动作代表着什么。

清远摸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看着双翅又合拢起来,他目光才扫视了一圈周围,神殿之中建筑华美高雅,处处透着庄严与尊贵,而他方才躺的是一张黑色的床,亦是看不出什么材质。

这个世界与以往的都不同,他不用收集神魂,只需要帮助融合即可。

清远想了想,目光转向神殿中的牛皮纸典籍上,景顺着他目光望去,旋即将神明方才注意到的书拿来,他双手捧着,吾神,这是吟游诗人所写的创世论。

吟游诗人的足迹遍布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赞美神明,赞美着他所创造的六大种族和这个世界。

清远伸手接过,随手翻了翻,发现上面的字迹自己还能看懂,他笑道,谢谢。

这本书简直太有用了,要不他就是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知道。

景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是十分认真地看着清远,吾神不必说谢,这一切都是您创造的,我可以为您献上一切。

六大种族,特别是他们六个由神明亲手创造的,天生都十分亲近孺慕神明,他们渴望着长久地陪伴着神明,但很遗憾,不能。

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地闭了闭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个在这里便可以。他今夜打定主意要看完这本书,方才也看到神殿之中有偏殿,没道理让景守在这里。

景道,我不需要休息。

他身上所含的神力充沛,几乎不需要再靠着饮食睡觉来补充精力。

清远微微有些诧异,他目光从书上抬起看向景,那你平时都在做什么?这神殿之中几乎没什么娱乐设施,难以想象他待在这里那么久靠什么打发时间。

在这神殿之中,眼前的天族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他专注地望着神明,而后轻轻开口,看您。

他习惯一个人时用翅膀将神明拢起来,看他在他的翼羽下沉睡,他的翼羽轻柔地覆在神明身上,再将他严严实实地遮起来,只自己一个看。

清远摸了摸鼻子,倒没有想到眼前的天族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看着还站着的景道,来,过来躺会。他略微顿了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可以躺着看我。

景没有推辞,只乖顺地走过来躺下,而后便睁着眼看向自己身旁的神明。他视线专注,像是要将这人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半刻也舍不得眨眼。

清远在他犹如实质一般的目光中失笑,他手在景肩膀是上轻轻拍了拍,放心吧,我又不会凭空消失。

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神衍大陆月亮是蓝色的,在夜晚中带着静谧的光芒,清远专注于书中的知识,一夜很快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早上,清远轻轻地合上书,稍微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认识:六大种族托生于一体,自同一团光诞生,不同之处在于先后顺序。

清远手指在轻轻地敲了敲,六个种族,刚好对应的是六片神魂。

正想着,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被人强行撞开的声音,清远下意识地向门口瞥去,却见一金黄色的龙飞来,龙目如同最耀眼的红宝石,它急速地向清远飞来,口中吐露着有些低沉的龙吟。

龙的体型显然比清远大得多,那么一只庞然大物袭来,带着风声与灼灼的热意,它似乎是想扑进神明的怀里,但显然忘了自己体型上的差距,哪怕极力想停下来,一个头颅轻轻顶在清远身上也足够让他吃力。

清远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撞了一下,而后就控住不住地向后退去,连连三四步后才稳住身形,他有些无奈地想,这个撒娇有点让人顶不住。

第84章精灵

巨大的金龙用那双瑰丽如宝石一般的眼眸盯着他,眸色鲜红带着一种厚重感,配着那庞大的身躯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清远也望着他,听着他从鼻息里吐出一道微弱的哼唧声,然后这头金黄色的巨龙将头慢慢地垂下,乖顺地放在他掌心之下,力道轻轻地蹭着。

清远垂眸慢慢地摸着它,掌心鳞片光滑坚硬,却并不冰凉,带着一种温热的感觉,他感受着掌下头颅慢慢地顶着他的手,清远道,好乖。

巨龙瞳孔兴奋地放大,被夸赞后的下一瞬向清远蹭去,他想将头伸到清远胸膛上,清远只觉得胸口一沉,接着就像是被小山撞到似的,身体失去平衡地向后倒去,被这巨龙用头颅压倒在了床上。

旁边的景神情一凝,声音冰冷地开口,让开。纤长的手掌已经凝了一层白色的光团,带着巨大的威力向巨龙袭去。

巨龙亦是不甘示弱,愤怒地低吼出声,口中一团火焰直直地飞向天族身后,看样子是打算直接烧了那双漂亮的翅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看的头都大了起来,连忙出声,好了,都停下来。

他用着点力起来坐好,对着景道,没事,我好好的。方才一时不察被扑倒,倒的地方是柔软的床铺,没有疼更没有受伤。

他伸手摸了摸颈部鳞片乍起的龙,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安慰与宠溺,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嗯,这龙大概是想要撒娇,无奈就是自己有些顶不住。

也不知道这个身体为什么这么差,分明是神明,但连自家道侣的撒娇都顶不住,更别说抱一抱了。

景垂了垂眸子,神明一向宠爱龙族,以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龙低低地叫了几声,它的声音原本是低沉的,这样压低声音叫就显得弱声弱气的,哼哼唧唧了几声后清远就看到一阵光闪过,龙身出现了火焰一般的红色,大约持续几秒之后,眼前的庞然大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上趴着的一只金光色小龙。

不过成年人两个手掌长度,四只爪子看起来柔弱无力,慢腾腾地勾着清远衣服下摆想要上去,长长的尾巴也在身后扑腾着,换句话说,连尾巴都在用着力气。

清远俯身将小龙抱起,它乖乖地趴在怀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偶尔打个吐个龙息,都带着温热的气息。

清远一下一下摸着它身上鳞片,温声开口,钰?

昨夜看了一些书,今天又亲眼见识了一下,这种一言不合就喷火的性子与当初动不动就抽鞭子的霍言钰一模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和景依旧不和,简直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点了点头,亲昵地将头放到清远颈边。

如今已是白日,神殿外的天空太阳升起,明媚的阳光洒下来,钰眯了眯眼睛开口,吾神,我好想念您。

清远道,我也想念你。他稍微停了停,带着笑容道,想念天族,想念精灵魔族人族兽族。

六片神魂一同想念,谁也别忘,一视同仁。

景看着他说出了想念六个种族的话,他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空中的光明之力,旋即开口,吾神,您可愿离开神殿?

神殿之中端庄肃穆,但神衍大陆中六大种族居于六处,那是神明亲手创造的世界,他应该去看看。

清远点头,也好,那就去看看。他用手指轻轻挠了挠怀里金龙的爪子,神殿离森林最近,不如就去森林吧。

神衍大陆的森林是精灵一族的居住之地,他们亲木元素,性格和善温顺,与各个种族都能比较友好的相处,哪怕与邻居龙族也能一直平安无事。

龙族是大陆公认的脾气最差的种族,特别是某只金龙,每天不是去干架就是去干架的路上,今天吐火烧了这里,明天用龙爪掀翻了那里,是吟游诗人口中的仗着神明宠爱无法无天的种族,别的种族都不敢和他对上。

景轻轻点了点头,他身上有一种高雅华贵之感,做什么都带着清贵之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钰用爪子勾住清远袖子,那一块布料被它扯地绷平,为什么不去龙岛?怀里的金龙道,我给您收集了好多亮晶晶的宝石和金币,都攒在巢穴中,您去看看吧。

清远还未开口,一旁的天族冷冷道,神明不喜欢那些。那种金黄色的光芒只有与它同一个颜色的龙才喜爱。

金龙眸中闪过凶光,它转头看向清远,有点委屈地开口,吾神,您喜欢那些吗?

那是它最喜欢的东西,每次自己看了都欢喜,便一个一个地存起来攒着,期待着有一天神明能睁眼看看。

被它那双透亮漂亮的眼眸看着,清远伸手摸了摸它头,他的语气如同这晨曦一般的温柔,喜欢,我很喜欢。掌下触感温热光滑,清远慢慢开口,我们先去森林,然后再去龙岛好不好?

钰点了点头,只闭目轻轻挨了挨手掌,不说话了。

森林离这里不远,三位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森林的边缘。

在一片郁郁苍苍的生命树下,那些太阳的光芒透着枝叶间紧密的缝隙洒下来,浓绿深处带着奇幻般的色彩,树冠高耸入云,每个树枝间搭着一木质的小屋,有耳朵尖尖的精灵坐在树杈之上,用心地擦拭着手中的弓箭。

比起天族的容貌,精灵一族更加圣洁一些,银发绿眸,笑容纯洁无暇。

在这其中,一位精灵百无聊赖地坐在生命树的枝干上,他垂眸把玩着手上的弓箭,尖尖的耳朵时不时地动一下,突然,他像是有所感,抬眸眺望着远处,然后起身轻盈地从树梢之上跳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刚看了几眼茂盛的生命之树,就注意到一位精灵向他跑来,身上衣摆随风烈烈鼓起,轻盈地像是一头小鹿,当精灵跑到他面前时脸上带着薄红,吾神,他说,您终于来看我了。

清远看他第一眼,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位精灵是上个位面的净尘,脸上笑容如孩童一般,看起来毫无忧虑。

他亦是轻笑着点头,我来看你了。

精灵笑着伸手,吾神,你来抱抱我吧。

面前的精灵笑容明媚,伸手要抱,怀里的龙族打了一个哈欠,四仰八叉地躺在清远怀里,四肢摊平用最大的面积占住清远怀里,表情随意地瞥了一眼精灵,眸中带着嫌弃:抱什么抱,没看到神明一直抱着他吗?它已经长在神明怀里了!

下一瞬,神明轻轻地把它放到地上,旋即轻搂住精灵,慢慢地拥住他,一个一触即离的拥抱,却让金龙眸子蓦地睁大。

什么情况,神明抱了那个尖耳朵?

它爪子一下一下地刨着地面,口中发出低低的带着警告性吼叫,微微张大了口,已经打算朝着尖耳朵吐一口火。

抱完尘,清远俯身将闹脾气的龙抱到怀里,伸手一下一下摩挲着鳞片,无声地安慰着。

嗯,霍言钰脾气就大,也算是保留着自身特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尘面上带着欣喜,吾神今天住到这里吧,精灵族的鲜果要成熟了,今晚就摘下来。

精灵亲木系,本身也带着浓郁的木系元素,与他们接触的花木果蔬生长地格外好,味道也是一绝,清远没有推辞,只笑着答应下来。

尘笑着将人带到了木屋里,木屋不是很大,但一切都质朴自然,编好的花篮被摞地整整齐齐,里面还放着晾干后的小花,各色颜色都有,零零散散地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放到这里多久。

尘将它们递给清远,吾神,这是我收集的花,专门用来送给你。

清远伸手接过,眸色温柔地扫过他,谢谢,我很喜欢。

景手指捻了捻,他也给神明准备了礼物,但可惜没有送出去。

钰的龙爪蠢蠢欲动,看样子是随时打算着将一篮子花打翻,清远伸手捏了捏爪子,它便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尾巴左右甩了甩。

木屋比较小,三人一龙待在里面便显地有些拥挤,精灵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遂提议一起去果园摘果子,清远也同意了。

在果园中,那些形状各异的果子慢慢悠悠地长在树上,清远蹲下摘着那些已经成熟的水果,其中一个生的有些像草莓,他摘了不少。

尘就蹲在他身边,伸手将一枚递到他唇边,吾神,尝尝这个,很甜的,您以前就喜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启唇轻咬了一口,里面汁水浓郁,一股清香味自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咽下口中的果肉,手掌覆在绿草上面,我以前还喜欢吃什么?

尘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有些清远听过,有些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东西,他看着面前的精灵一点一点地给他说着,还期间带着比划的动作,那些落日的余晖散在他眉眼处,如同夕阳下的海面,透着全然的柔和与喜爱。

清远心中亦如他眉眼般温软一片,只轻轻地摸了摸他尖尖的耳朵,我陪你的时间很少,你会不会不高兴?

神明创造出了精灵一族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与他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少。

容貌纯洁的精灵摇了摇头,那双碧绿的眼中带着笑意,不会。他弯了弯唇,但吾神如果以后能多陪陪,我就会更高兴的,

清远也笑,好,以后一定会多陪你。

他们拥有往后的岁月,在漫长的生命中会只有彼此,然后就一同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会吃醋的种族龙族

最无害的种族精灵

最拥有正宫气势的种族天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谢在2021042100:03:27~2021042123:5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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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兽族

景离的有些远,但钰可是一直挨在清远腿边,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地用爪子拍了拍清远的腿,小小的爪子打在腿上很轻,没有什么力道。

清远只以为它在吃醋,便好笑地点了点金龙的额头,我也会陪你的。

金龙有些郁闷地垂下头,不会的,只能陪一个

果子摘地很快,不一会就满满的一篮子,如今落日已是西斜,众人便一同离去。

夜晚的森林很热闹,一群精灵为了庆祝神明的到来自发举办了一次宴会,他们都生的好看,一大群男男女女载歌载舞,还带着自己酿的果酒,在宴会边酒香飘来,幽幽散在空中。

清远也是尝了不少酒,那些尖耳朵的精灵们带着新奇和拘束,恭敬地献上自己酿的果酒,他们眼眸中含着期待,极力期望着神明能尝一尝自己的,清远没有拒绝,每个都喝了一小杯,他笑着夸赞那些精灵,每一个得到赞扬的眉目都带着令人沉醉的笑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钰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地趴在一旁,它嘴唇动了动,吐出来的气息带着酒意。

四只爪子各走各的来到清远身边,途中晃晃悠悠差点摔倒,一只手贴着地面从它下腹将它撑好捞起,嗅到熟悉的味道后这只闹腾的金龙安安静静地将头贴在清远手臂上,慢吞吞地闭上眼睛。

尘笑着瞥它一眼,吾神,它醉了。

清远在龙身上抚了抚,眸中带着如繁星一般灿然的笑意,我先将他带回屋中。屋中有床榻,钰能在上面睡得舒服,他回望了那位天族,却见他端坐地上,身后翅膀合拢后贴在后背,在那些莹莹光亮中,他眉眼带笑,静静地看着他。

清远也勾了勾唇,伸手将人拉起,喝的多吗?

景手心微凉骨节纤细修长,他道,不多。他酒量不好,只不过是一小杯便觉得晕乎乎的,便拒绝了那些美酒坐在这里。

眼前的天族虽然说自己没有喝多少,但眼尾已经带着一层薄红,身上也有些酒气,清远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景和钰被他带了回去,在木屋中清远将搂着他手臂的龙轻柔地放下来,给它盖上小被子后看着它闭着眼睛睡觉,这才和天族来到另一个屋中。

天族和龙必须要分开,否则这两个醒来后闹翻天。

天族躺在床榻之上,他看着身旁的神明很想说自己不用休息,但只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期待着神明能够多陪陪他,就像那个龙族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望着已经躺下却一直睁着眼睛的天族,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是睡不着吗?

景认真地看了他一会,轻轻道,吾神,哪个种族是您最喜欢的?他语气很轻,却像是思索良久后才开的口。

清远手一顿,这个问题不像是眼前的天族能问的出的,天族一向是守礼恭敬,平时克己温和,好像不太在意这些。

清远还真思索了一会,沉吟片刻才答道,我也不知道,每个种族都很好。每个种族都是他的道侣,每一个都是很好很好的。

景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慢慢阖上眸子。

天族不是神明最宠爱的种族,即使神明赐予他们华贵的羽翼、赐予他无上的尊贵,但那亦不是最宠爱的。

他是神明第一个造物,神明赐予他无上的荣光,但直到后来看到龙族与兽族才知什么是真正的喜爱。

他闭着眼睛慢慢地想,以后消失的是自己吗?

安顿好两位后清远回到宴会看见了尘,他仍是乖乖地等在那里,看见清远出来了笑着招了招手,吾神。

清远走过去和他坐在一起,头顶生命树枝叶茂密,夜间有凉风习习,天幕之上繁星璀璨,这样抬头看天空时总有一种静谧温和的感觉。

在这时光流淌的寂寂之中,精灵突然问道,吾神,我是您偏爱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默了默,所以这个问题又成这个位面的必答题了吗,他有些含糊地答道,每个种族我都偏爱。

是的,神明就是这么博爱,一视同仁,问就是每个种族都爱。

尘笑地眯起了眼睛,在暗沉的夜间他的银发十分醒目,像是一道绸缎一般披在背上,我很喜欢神明,他转头在清远脸上亲了一口,动作十分迅速,我以后想跟神明永远在一起。

脸上触感软滑,像是被豆腐碰了一下,清远缓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周围有没有别的神魂,转了一圈发现周围没个人影后才放下心来,温声开口,我们以后会在一起,我会一直看着你们。

尘耳朵动了动,认真地开口纠正,不是神明对造物的喜欢,是那种喜欢,他话语像是太贫瘠,想了一会开口道,是向人类那样一同繁衍的喜欢,那好像叫□□情。

精灵眼中带着期待,吾神,我们之间可以有爱情吗?

在夜晚之中,精灵容颜圣洁,脸上却带着如同孩童一般的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清远在这一瞬想起了上个世界被四个神魂的支配的恐惧,上个世界四片神魂都能成那个样子,这个世界

唔,还是算了吧。

他温声开口,声音像是沾染着月色,我也很喜欢尘,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精灵开口,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六片神魂啊!要是和某一个在一起了,其余的还不掀翻了天。

因为你还没有想好。神明声音温柔,似水一般地流淌着,等你以后见了很多很多的人,看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事,你那时再说喜欢我,便是真正的喜欢。

精灵刚要开口,却听到树枝上传来轻微的声音,他抬头去看,树杈之中一条粗壮的白色尾巴垂下来左右摇晃着,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紧接着眼前一花,一只皮毛油光水亮的豹子站在了面前。

它皮毛是白色的,上面带着些黑色点点,眼睛又深又圆,有着天空一般蔚蓝的色彩,歪着头看了清远几秒,而后慢慢地跑到清远身前,蹲坐下来,低着头搭在清远肩膀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像是小羊一般大小的豹子把头搭在清远肩膀上,却温顺的像只猫儿,它爪子厚实绵软,轻轻地按住清远的腿,闭着眼睛将脸颊贴在清远脸上。

清远手臂环住这只大猫,从它头顶向下摸去,轻声开口叫着它的名字,星星。

这是兽族,却也是第三个位面的贺楼星。

星抱了好一会才松开,它围着清远转圈似乎是想蜷在怀中,但清远坐着的时候它几乎与清远一般高,不悦地甩了甩尾巴,身上有白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只能用两只手掌合拢起来豹子出现在眼前。

周身毛茸茸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眼睛像是变得更加淬蓝,它慢吞吞地往清远腿上坐,无奈爪子太短,努力了几次也跳不起来,最后还是清远将它捞在怀中。

星眨着眼睛望着他,它睫毛很长,这样扑闪扑闪地眨着就像扇子一般,而后伸出带着肉垫的爪子轻轻摸了摸清远的脸颊,嘴里发出像鸟儿一样的叫声。

声音清脆婉转,娇声娇气,期间带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叫了几秒之后才停下,认真地看着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沉默了一会,顶着它视线看向尘,你知道它说什么吗?就光听到一阵鸟叫声,然后脸上是厚实绵软的感觉,说的什么清远也不懂。

精灵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它可能是说饿了吧。叫地缠缠绵绵的,应该是没吃饱。

星看了他一会,然后开口,这次说的话清远能听懂,它说,吾神,我好想念您。

清远把它爪子捏到手中,轻轻地揉捏着,我也想你。

星看着已经很久不见的神明,然后低头动了动耳朵,它小的像是个猫儿一样,这样轻轻地搂住清远的胳膊时像是那个世界他们一起养过的团团。

如今夜色已深,清远与尘告别后回到自己的房里。

屋中金龙还在睡,他轻手轻脚的去了另一张床上,怀中抱着星星,星星很安静也很乖,待清远躺下后自己才蹲在他脸旁,小声开口,吾神,那个是您最宠爱的龙族吗?

清远摸了摸它脑袋,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宠爱你吗?

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神明很宠爱它,记忆里似乎都是幼时神明把他抱在怀里的情景,我走丢过一段时间,回来后已经有了龙族。

幼时它出了神殿迷了路,等到回来后就有新的种族出现,那时它已经长大了一些,只看到神明将龙抱到怀中,后来这个大陆上到处都说神明最宠爱的种族是龙族,神明和别人似乎都忘记了他曾经那么的宠爱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闭了闭眼睛,第三个世界中贺楼星曾经陷入了宇宙空洞之中,等他回来后自己已经和另一片神魂在一起了,如今兽族说自己幼时走时,大抵也是对应了那个世界。

他将那只兽族举起,然后亲了亲它毛茸茸的额头,神明会一直宠爱着你,现在如此,以后也会如此的。

神明的声音如记忆般的那样温和,它们洗去了心中所有的不安,星尾巴轻巧地在他手腕上绕了一个圈,我也会做神明最虔诚的信徒,完成您所有的愿望。在以后长久的岁月中信仰唯一的神明。

清远失笑,看着面前的小不点道,神明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开开心心的。

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

那就更开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两个了,人族贺楼明魔族傅允痕大家还记得傅允痕吗?

第86章人族

夜间偶尔有几声虫鸣声传来,月亮挂在枝头,一夜好眠。

翌日天刚亮,清远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低吼声和嘶叫声,枕头被撕开了个口子,里面白色的羽毛洋洋洒洒地散了一地,像是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循着声音走去,小豹子蹲在桌子上呲着牙叫,金黄色的小龙飞在半空中,时不时地吐出一口火来,屋中各个摆设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鸡飞狗跳乱做一团。

看到清远抱着手臂站到门口,两只十分具有默契地一同停下来,他视线扫过乱成一片的地,勾着唇笑了笑,你们在做什么?语气温和而又平缓,却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星舔了舔爪子,旋即就往清远怀里跳去,它身影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度,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到清远怀中。

金龙亦是不甘示弱,飞着落到清远肩头上,它用爪子挠我脸。

今早醒来就去看神明,结果看见这只兽和神明躺在床上,它当即就警告了几声,兽也不甘示弱,身上毛炸了起来,两个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睡着的神明,而后悄悄出来打架。

结果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还被神明抓个现行。

星扬了扬脑袋,将脖子亮出来给神明看,它喷火烧我后颈毛。

两双同样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都期待着神明处罚对方,清远先是检查了金龙的脸,它鳞片紧密坚硬,只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又捧起豹子拨开毛发认真看了一遍,同样没有什么伤痕。

清远放下心来,将两个都放在地上,说说被折腾的屋子吧,怎么办?

两只小家伙没人说话,它们敏锐地觉察到神明如今心情不是很好,都垂着头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去把屋子恢复原样,给我打扫干净。要是这次让这两个不长记性,接下来又不知道要怎样闹腾起来。

他垂着眸时声音冷淡,脸上没什么笑容时开口怪吓人的,两只小的被他吓住,乖乖地去打扫卫生。

一个用爪子捏着羽毛整理,一个将扔在地上的小物件恢复原样,清远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助,只是偶尔两个眸子转来时就看到神明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眼中带着璀璨的笑意。

景和尘来时看到一向桀骜的两个种族在创世神面前乖乖地打扫着卫生,景在那只毛茸茸的豹子身上停留了几秒,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兽族,那也是当初很得神明宠爱的种族。

他道,吾神,我们今日要离开了。待在森林中已是一天,还有接下来的行程,他怕神明的身体支持不了那么久。

清远没有异议,那就走吧。多看看也好,当初答应钰去龙岛的。

尘银发在阳光下发着莹莹的光泽,得知清远要离开也没什么遗憾,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可能会晚几天才去找神明。

清远点头应下,临走前又伸手摸了摸他耳朵。

两个小的一听要离开都十分激动,一左一右地跳进怀里,两个各抱住一支手臂都想占着最大的地盘,龙瞥了豹子一眼,然后伸出后爪悄悄地蹬了星几下,频率十分的快,动作堪称快准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都被蹬懵了,它仰头瞥了一眼神明,发现没有注视这后同样用脚去踹龙,两个脚缠斗在一起,时不时传来□□相撞的声音,踢得动作越来越大,发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

清远瞥了它们一眼,然后提溜着将两个分开,左手拎着只龙,右手拎着豹子,手臂垂在两侧用身体挡住,谁也别看见谁。

如此,方才清净一会。

龙岛与森林离得很近,从森林边缘出来就是龙岛,在火焰元素充足的区域,清远听到了几声低沉的龙吟。

龙吟声醇厚低沉,像是从远古传来,那些低吟在时光中流淌,留下了亘古不衰的神话。

金龙睁开了眼,也同样吼了几声,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在岛上的每一个角落,那一道龙声停了,景脸色微微变了变,伸出翅膀向空中飞去,再出现众人视线里时怀里多了个人。

一袭黑衣,墨发清扬,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脸色应失血过多变得苍白起来,闭着眼时仍可窥见良好的骨相。

清远眉心一跳,明?这绝对是人族,长的和贺楼明一个模样,连气质都相差无几。

景手上治疗的白光已经亮起,吾神不必担心,我可以治好他。话落,那些耀眼的白光已经进入到人族身上,身上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

几息过后,昏迷不醒的人族睁开了眼,他眼睛带着幽暗,眉眼处有些阴鸷,缓缓地扫过一圈后视线落到清远身上,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开口,神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中唤着神明,面上却没有恭敬的模样,他伸手毫不在意地擦去自己脸颊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开口,人族失礼了,请神明莫怪。

清远视线从他身上巡掠过,他身上黑衣沾满了灰尘与血,足上靴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身上伤口虽然好了,但脸颊依旧是苍白冷傲,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这是他目前见过的几个种族之种最狼狈的那个。

清远自然不会怪他失礼,无妨。他略微顿了顿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龙岛?

龙是一种很看重私人领地的生物,没有邀请的话是很难进入岛里的。

钰瞧了那个人族一眼,他身上有龙血的味道。

龙族血液是大陆上极其珍贵的宝物,别的种族偶尔会靠着猎杀龙来赚取金币,不过比较少就是了。

明弯了弯唇,唇角笑容有些嘲讽,他嗤笑一声,来这里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屠龙。

清远默了默,心想你这不是屠龙,这很明显就是差点屠了自己。

看他沉默下来,明笑地肆意,他懒洋洋地弯腰行礼,今日就不打扰神明了,改日回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看着他转身欲走,清远开口道,停下。他望着那抹黑色劲瘦的背影,抿了抿唇开口,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这里离人族的地盘还有一些距离,他现在状态又不是很好,感觉很虚弱。清远轻轻用手拂过星的皮毛,你若是愿意的话,就先在龙岛上待几天。

明目光在他手边一顿,那里的兽族乖巧地趴在他手上,目光中是看得见的依恋,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扬唇道,好啊。

队伍越发地庞大起来,一行人来到钰的巢穴前。那些大理石一般坚硬的地面被凿出了硕大的洞,墙面嵌着些宝石,发着莹莹的光亮。

钰刚到洞口就十分兴奋,它身体略微变大了些,从清远手臂上下来后就将人放到背上,途中还不忘把星扒拉下去,自己背上带着人就往洞穴里飞,巢穴中岔路很多,众人只看到几息之间龙与神明便不见了踪影,面前剩下的就只是几个隧道。

景神色有些难看,明瞥了一眼身后长着翅膀的天族,云淡风轻地开口,刚好它将神明带走了,我们聊聊。

星也顿住了,这是他们六个之间的事情,一个连神明都不知道的秘密。它湛蓝的眼眸没了当时撒娇时的幼稚,而是有些沉静地看着彼此。

巢穴的隧道中温暖干燥,那些嵌在墙上的晶石发着莹莹的亮光,人族大半个面容隐在阴影之中,神色晦暗不清,只能听到他有些低沉的声音,我就不用想了,神明应该也不会选择魔族,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下来了,是龙族。

这是一个在意料之中的答案,神明一向宠爱龙族,若他们六个只能留下一,结果必然是龙族。

景沉默了一会,他背上翅膀依旧华贵,只淡淡开口,我尊重神明的一切决定。

明意味不明地扫了天族一眼,你可真是大度。他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兽族,你呢,当初神明也是很宠爱你,要不要去争一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用湛蓝色的眸子望了他一眼,旋即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明靠在岩石之上,他目光看着那些开凿出来的痕迹,手指轻轻地敲着岩石,神明给了天族荣耀,给了兽族速度,给了精灵净化,给了龙族武力,就连魔族也给了他不逊于天族的能力,可人族呢,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们寿命比起其他种族来十分短暂,身体亦不强悍,哪怕是他,也差点与一头龙同归于尽,更不要说其他的人族了。

明眉心微拢,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又不是他一个消失,毕竟还有其他四个陪着他。

这样想来,似乎也是不错。

清远被钰一路带着飞回来,直到在巢穴深处才被它放下来,钰一双红色的眼眸闪着亮光,它极其欣喜地晃了晃头颅,吾神,您喜欢这些吗?

在纵深极广的殿中,几米高的金币散乱地堆在一起,它们一同发着耀眼的光泽,除去那些色泽漂亮的金子,还有颜色瑰丽的各色宝石,这些在外面难得一见的各种珠宝在这里随处可见。

清远一个人站在那些金币堆前竟然有些小,他的身高还不足这些小山的一半,那些金子发出的光连巢穴都照亮了几分。

清远拿了一把的金币,看着那满脸写着求表扬的龙族道,我很喜欢。

钰听到他这般夸奖后更加高兴,将神明捧起小心翼翼地放在金币堆的上方,它看着那双眸子中有着灿然的笑意,像是天幕上的繁星,比它寻来的金子还要耀眼,钰趴在金币堆上,身后尾巴一下一下的左右摇晃着,我把这些都给您。

龙族天生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那些闪着光的金子也好宝石也罢,都比不上眼前的神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见它用整个身子都盖住金币,尾巴拨撩着听那些金币碰撞在一起的脆响,他摸了摸龙的前爪,你喜欢就留着,不用送给我。

宝物是龙族最喜爱的东西,它们对这些带着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钰甩了甩尾巴,我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您。

眼前的龙有着硕大的身躯,看金子和宝石时眼中都带着光亮,它把自己最喜爱的东西送给神明,希望他也能喜欢。

清远向前走了几步,他将脸贴在龙族脸颊上,脸上的触感温热干燥,伸手抱住那颗硕大的头颅,声音低沉温柔,你就是最美好的。

得到一个抱抱的龙族满意的眯了眯眼,爪子却一下一下地抓住金币,神明会留下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了人族什么?害,当然是心眼啊bu侍最能搞事情的贺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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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魔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触即离的一个拥抱,而后很快被放开。

清远看着用爪子拨撩金币的龙,慢慢地从金币堆上下来,其他种族呢,还在外面吗?

钰有些不高兴地开口,他们就在外面。又饿不着又冷不着的,关心他们做什么。

清远微微放下心来。

两人在巢穴中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踏出去时外面阳光正好,蓝天白云之下,偶尔可见一两条龙掠过,身形流畅肌肉有力,低吟一声声音雄厚低沉。

神明,休息的可好?人族突然出声,他眼眸黑黑沉沉的,透着如同玉一般的冷意,清远温声道,很好。

仅仅是一夜过去,面前的人族换了干净的衣物,脸上那些血迹也被清洗,身姿颀长面容出色,眉眼扫来时就是一派风光。

明捻了捻手指,随意地开口,吾神格外地宠爱龙族。

清远微微一怔,旋即道,神明宠爱每个种族。六个种族都是一个人,一个神魂,不过因为性格不同而略微有些不同罢了,要说真偏心哪个,也谈不上。

明缓缓地勾了勾唇,面前的人虽然是笑着的,但周身冷郁阴沉,像是一切光源被阻隔在了外面,清远的目光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声音很低,却是能让面前的人族听清楚,一朵很漂亮的花,谁又能说出最喜欢的是哪片花瓣呢?

那些阳光照在他眉目处,带着温和的意味,他眉眼透亮温暖,只慢慢地开口,你看见了一团光,你会去思考它哪一束更加明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族只是安静地听着,而后抬眸道,就算是光,也是明暗不同的。他语调很平静,像是已经到了心止如水的地步,说完这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黑色身影在清远面前缓缓消失,背影挺拔如林下雪松。

清远慢慢地捻了捻手指,而后抬头轻声道,来了怎么躲起来?

龙岛上的树千奇百怪,树冠顶端硕大,伞形向外延伸去,那些树叶浓密宽厚,随风微动。

话音一落,便是树叶之间摩挲之声响起,树影落在肩上,卷带着清风摇曳,没有半个人影。

清远也不催促,只是站着树下,他眉目间温良缱绻,视线扫来时一派光风霁月之景。

良久之后,一道身影翩然落下,头上有一只小巧的角,后背之中生着羽翼,他的羽翼与天族圣洁华贵不同,颜色漆黑仿若墨染,像是无尽的夜色垂下浸染过后留下的浓郁的黑。

深沉阴郁,冷硬冰寒。

吟游诗人的书中这样描写这一种族:神明创造天族之后创造了他们,这是一个失败的复制品,他们的羽翼在天族面前像是一件幼稚的玩具。

允安安静静地看向神明,身后翅膀收拢起来,他皮肤清透白皙,带着股清凌凌的冷白,与身后漆黑的翅膀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垂眸隐去双翅,轻轻地叫了一声,吾神。声音带着微微地沙哑,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惴惴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落叶,温声道,怎么一直不露面,就这样隐在暗处?

别的神魂都已经出现,就魔族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略微有些不正常。魔族的隐匿之术在六大种族中为翘楚,他不过是试试,却没想到允真的已经来了。

魔族别过头去,他脖颈白的像是玉,脸上神情却有些脆弱,我不想出现。

拥有华贵羽翼的天族在神明的旁边,他的双翅美丽而耀眼,像是天边之月,而他的偏生就是这种颜色。

神明创造了天族,在这个最满意的造物之后又想创造出一个,他们同样的拥有羽翼,可一个皎如明月,另一个头上有了角,羽翼也生的不好看。

魔族是天族失败的复制品,整个大陆都知道。

清远看着眼前的魔族,他头上有一只小巧的角,顶端尖尖的,颜色漆黑。他捻了捻指尖,带着笑意道,现在愿意出现了就好,眸光看着在阳光下充满光泽的角,我能摸摸你头上的角吗?

来到这个位面之前,清远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喜欢摸各种东西,翅膀鳞片尖耳朵尾巴和面前看起来就很好摸的角,简直是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其实还是很想摸黑色的羽翼的,但是魔族已经收起来了。

允微微一怔,旋即低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族的角并不是如同指甲头发一般的存在,它们上面有着敏锐的神经,允只觉地魔角上面覆了一只微热的手掌,力道轻的如同一根羽毛,很细致的摸了一遍,带着麻酥酥的感觉。

清远收回了手,看着垂着头的魔族道,走吧,带你去见见他们。嗯,角微凉光滑,和想象中的触感一样好。

允垂眸抿了抿唇,跟上了神明的步伐。

龙岛中央是一个瀑布,高几十米的水流从顶端倾泻而下,那些水流狠狠地拍打在石头之上,溅起无数水花。

缩小体型后的龙恹恹地趴在一块岩石上,像是一只没有吃饱饭的壁虎,他爪子刨了刨地面,有些暴躁地开口,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吗?这些水有什么好的?!

他是火龙,对火元素亲和敏感,平时最讨厌水。一到瀑布这里,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星用厚实的肉垫拍了拍石头,你不爱洗澡,来这里刚好洗洗。

钰的鳞片都炸了起来,谁说我不爱洗澡的,我只是不用水洗。他一身鳞片坚不可摧,平时直接在火堆中洗澡,温度越高,鳞片色泽就会越好。

平时为了保持自己鳞片的颜色,他经常去火海里洗。

星舔了舔爪子,身后尾巴来回摆了摆,然后翻身打了一个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族静坐在一旁,他通常都十分安静,羽翼垂下时像是优美的天鹅,人族靠在树上,用手掌抵住额头,时间越来越紧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种族都沉了一口气。

神明的神力越来越少这就代表着他随时有可能沉睡过去,上次已是百年,这次时间只会更长。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将神明所赐予的那些力量还回去,留下最得喜爱的那个。

清远来到这的时候就发现一向闹腾的龙族与兽族都安安静静地坐着,人族与天族更不必说,只能听到水拍在岩石上的声音,他眉梢微挑,怎么都这么安静?

说着,便将身后的魔族让出来,介绍道,这是允。

魔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族,发现他只眼眸带笑地望着神明,其余几道目光都落到身上,只一瞬便移开。

六个都到齐了,如今只剩下神明的选择了。

星与钰一同跳到清远怀里,清远一手一个,下意识地将两个分开,真是怕了这两个打架的。

他看着其余三人,不如一起去龙岛上转转?否则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要不就沉默,要不就一个刺一个,哪个都不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自然没什么异意,一群人在龙岛中转悠了一天,直到晚上时才各自休息下来。

清远没在钰的巢穴中,他在树下小屋中住着,夜间打开窗子就是一片月,龙岛上的蓝月光辉洒下,带着几声龙吟从远处传来。

魔族坐在一旁,他的视线落在神明身上,隔着凉风用目光慢慢地描摹着,清远似有所感,他唇角微掀,怎么将羽翼收起来了?

这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是龙族与兽族喜欢用本体形态一般,收起来可能会不适应。

在这暗沉的夜色之中依旧遮不住神明身上的光泽,他像是最耀眼的存在,周身清华温和,仁慈而又宽容。

允的手指蜷缩起来,艰涩地开口,因为不好看。

这双羽翼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说明他是一个失败的复制品,一个不被看好的存在。

清远手掌覆在魔族肩胛骨的位置,那儿原本是羽翼的根部,很好看啊,允的羽翼像是夜色般沉静。

魔族闭了闭眼,张开了翅膀。

羽翼的边缘有一双手轻轻拂过,十指穿插在里面轻柔地梳理着那些羽毛,带着微微的痒意,那是存在于记忆里的触感和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族有些失神地想,在自己诞生之初,神明亦是很宠爱他的,他会像今夜这般给他梳理羽毛,会用温和的语气与他说话,虽是神明却无高傲,只温良和善,慢慢地教会他很多。

可后来就变了,大陆之上流传出魔族是复制品的消息,见过他的都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态,他们说:这是天族吗?怎么羽翼是黑色的?

他不想去思考这些,待在神殿中哪里都不想去,直到他某日亲眼见到天族后,才知道那些传言非虚。

六个种族,就他与天族最像,他们都背生双翅,连神态都有几分像,后来,他便离开了神殿,再后来,神明便陷入了沉睡。

许是今夜龙岛上的晚风太过温柔,许是伸手那双温热的双手给了他勇气,或者又是最后的一桩心事,允慢慢出声,吾神,魔族是天族的复制品吗?

清远手微微一顿,旋即道,不是。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魔族从来都不是任何种族的复制品,每一个种族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什么能够代替。

允沉默下来,他像是等一个答案等了很久,如今被这样珍而重之地回答上来,反倒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神明的声音像是温和的水,携带着月光飘进他的耳中,白色的羽翼好看,黑色的也同样好看,每一个种族都是很好很好的,在这个大陆上没有什么替代品也找不出什么替代品。

魔尊神情平静,唯独身后微微颤抖的羽毛他的情绪,他听到神明轻笑一声,低叹着开口,其实你不必把我当做神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允微微睁大眼睛,清远拉过他的手指在手臂上划了下去,分明没什么力道,但那一小块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痕迹,他笑着道,看到了吗,神明的身体很差,可能比人族还要差一些。

这具身体经常困乏无力,每时每刻都想休息,一日睡上十个小时还是感觉没有清醒。

清远做个了摊手的动作,我没有什么神力,要不是有你们护着,可能现在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没走多久就会觉得累,这样下去可能会连兽族都抱不起来。

允唇微微发颤,他声线有些沙哑,您日后一定会好的。如今这样,只是因为神力耗尽,等到他们都消失,神明会重新强大起来。

清远有些无奈,他一双桃花眼倒映着面前的魔族,声音中带着宠溺,你还不明白吗,更重要的是,我会犯错误。

现在回首过去,第二个世界根本没有那么难,可他偏偏与傅允痕分别了两年,一句解释的话,拖了好久才说清楚,让他难受了那么久。

所以允,你不必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魔族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想看番外吗?如果想的话想看什么?

第88章正文完结

在夜色之下,神明温柔而又强大,他像是在篝火边说着过去的事情,带着面对逝去之事的平静,还有些微微歉疚,眸子悠远柔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允静静地听着,到最后天幕之上繁星闪烁,夜间静谧空寂,神明进了木屋,带着倦容入睡。

清远再次醒来时被房内的阵营吓了一跳,六大种族挤在房中,屋内地面上留不出一个空地,他扫过去,发现龙族和兽族的眼睛有些红,在场的几个种族都瞧着有些憔悴,像是这房中的人即将要离开人世一般。

清远从床榻上坐起,身上绒毯滑落下去,他有些好笑地开口,都怎么了,我就是睡了一觉,不用这样难过的。

就是感觉没有睡醒,想这样沉睡下去。

钰慢慢地爬到他怀里,吾神,您沉睡了好久。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措,哪怕他们知道了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仍是觉得很快。

清远伸手摸了摸它身上的那些鳞片,再将蓝眼睛的兽族搂到怀中,目光扫过室内的各个种族,神情轻松地开口,只是睡的久一点,不碍事的。

几个种族都有些沉默,清远像是没有感觉出氛围的凝滞,将怀里的那两个扒拉出去,都回去休息,我没事的,你们得好好歇歇了。

窗边的那株月尾黛花瓣已经干枯起来,他睡前时只是结了一株小小的花苞,冷静估计一下,这一觉他至少是半个月。

面前几个种族可能是不眠不休,就算身上带着神力也是累地够呛,他已经醒来了,没有必要让他们继续待着这里。

神明的话语温和,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度,哪怕他们都想留在这里也只能离开。

房中再次变地空旷起来,自窗台照进来的阳光拢在月尾黛上,蓝色的小花枝条细嫩,花瓣从边缘渗出一些干枯,它支持不了太久,也许是两日,也许是三天,它的花瓣会飘落下来,等到来年再抽出新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怔怔地看了一会,旋即起身站在地上,只垂眸用指间一寸寸的抚平衣袍上那些褶皱,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人族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他杯中的水已经变地微凉,明半阖着眼睛,墨发披散在后背,脸上神情空洞麻木。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神明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明稍稍一怔,摸了一把脸后打开木门,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清远也不客气,自顾自的坐下向椅背靠去,修长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温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很不对劲,从来到这个世界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没有消散过。

明扯了扯唇角,他手指在桌上轻点了两下,吾神怎么会问我?唇角掀起的弧度有些锋利,意味不明地开口,去问龙族吧。

人族的神情有些桀骜,带着几分不驯,面上没什么恭敬的神色,像是面对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清远向前倾了倾身,他肩宽腰窄,这样俯下身时投出的阴影将面前的人族都拢了进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了人族的下巴,微挑起来凝视着他。

神明从袖口滑落出来的手臂腕线清晰,一双像是含着醉意的眸子落到他脸颊上,明抬头静静地看着他,紧接着微凉的唇慢慢地映在他的唇上,像是融入河流的水滴,辗转厮磨缠绵至极。

一吻过后,清远微微移开了唇,眼前人族的唇瓣染上了些许红色,带着润润的光泽,他用指腹摩挲着,慢条斯理地开口,现在呢,可以说了吗?

像是一瞬间陷入了梦中,明活动了有些僵硬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他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的,仿若心脏不是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着唇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人族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吾神因为创造了六大种族而神力耗尽,可能会陷入长久的沉睡中去。

上次沉睡百余年,这次可能更久,又或者是永久的消散在这个大陆,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如何。

清远面上没什么波动,很平静地开口,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人族捻了捻手指,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打算消失,将吾神赐予的神力重新归还给您。他靠在椅上,微微阖上眼睛,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一切思绪,只是道,六个种族,留下一个您最喜欢的。

太阳发出的光芒从窗前照了进来,丝丝缕缕的光束穿过层层云雾再倾泻到身上,没有任何的温暖。

清远的声音很平静,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从同一团光中诞生,怎么才能选出一个最喜欢的?

人族修长白皙的手掌覆在眼睛上,他皮肤苍白,上面那些青紫色的血管显露出来,同一团光,也是有明暗之分。

他静静的声音传来,像是大雨之后屋檐上的滴水,慢慢地穿透人的心理,六个种族,性格各异,有的好有的不是那么好,有的得神明喜欢,有的不太那么喜欢。在一片沉静之中,笑着开口,六大种族,每个都很喜欢您,您只需要挑出一个最喜欢的就行。

其余的那些都已经不重要。

清远缄默地听着,而后问道,为什么不能融合?

人族蓦地扬唇,他面容出色,这样笑起来像是桃花如水,灼灼又带着灵动,因为想把最好的留给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种族天生高贵善良,有的卑鄙怯懦自私,想将不好的全部剥离出来,留着那些美好的东西全部给他。

像是精灵的花,龙族的珠宝,那些美好而又漂亮的东西全部留给神明,剩下的一个都不要,神明合该就是最好的。

清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看着窗外,龙岛之上繁花盛开,绿荫绵延至千里,再远处只能看到天边的红霞,那些巨大的龙族入目也不过苍鹰一般大小。

我知道了。神明只留下这一句话,便慢慢地走了出去。

踏进钰的巢穴之中时,那只金光色的小龙用爪子抓着金币在玩,它色泽金黄,在那明光闪闪的金币堆里分不清哪个更耀眼一些,看着清远进来,一下子就飞到他怀中去。

仰着头颅道,吾神,我好想您。

清远伸手拂过它鳞片,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去,我也是如此。他笑着点了点那颗金黄色的脑袋,自己用脸贴了上去,闭着眼睛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龙族一僵,旋即翻过身嘟囔着开口,真讨厌,哪个种族告诉您的?

说好了先瞒着神明的,怎么能让他提前知道?

清远手向龙族的腹部移去,那里的鳞片细小,排布的更加紧密一些,你不想知道我怎么选吗?

钰眼中闪过震惊,一瞬后才摇头道,不太想。它两支前爪并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伸手挠了挠它腹部的鳞片,为什么不?

龙族沉默了起来,金黄色的爪子顶端摸起来发硬,清远拉在手中揉捏一把,这只小金龙轻轻开口,您以前很喜爱我,它停了好大一会,将头抵到清远胸膛上,后来好像就减少了。

有很多种族喜欢着神明,神明对它的喜欢好像在慢慢地分给别的种族。

清远垂首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永远喜欢着钰。

龙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它欣喜地看着神明,真的吗?您永远喜欢龙族吗?

清远轻轻笑了笑,他注视着眼前的龙族,目光却又好似没有落到它身上,我永远喜欢着你。

不过现在清远话锋一转,我得去看看他们了。

从巢穴中出来以后,清远去了天族那里,纯白的羽翼自他肩后延伸开,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天族轻轻开口,吾神。

清远手已经摸上了他的翅膀,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待手掌在羽毛上拂过后才有些遗憾地收了回来,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种光滑的触感,景,这么多年你开心吗?

天族点了点头,很开心。

清远看着他笑容恬淡,就突然想到了上个位面的顾景,他也是如此,平时安静温和,相处起来很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宠爱龙族了?

景指间微微用力,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吾神喜欢就好。那是神明的事情,喜欢哪个都很好。

清远叹了一口气,他直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口,我也很喜欢天族,喜欢天族的程度不比龙族少。

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像是在努力分辨这句话的真假,可神明的眼眸里像是深海,里面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

清远将看起来有些呆愣的天族拥抱在怀中,景闭着眼睛,身后翅膀向前拢起,将人藏得严严实实。

在这轻柔的羽翼之中,像是什么都可以不想,清远拥抱着怀里的天族,过了很久才将人放开。

天族之后是兽族。

这位身上毛茸茸的小豹子蹲坐着,眼睛蓝的像是宝石,它抬起爪子,吾神。

声音中带着几声呼噜,配上它娇小的身体,有种反差萌。

清远招了招手,来,过来。话落,这只小豹子就跳到了他怀里,爪子勾住衣襟,牢牢地挂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伸手兜住它的身子,还在它尾巴上撸了一把,星星真乖。星望着神明,然后伸出舌头舔他的脸颊,舌头上带着倒刺,没舔几口神明的脸上便通红一片。

清远摸了摸脸上,嗯,一脸口水,黏黏糊糊的,

他勾着唇笑,星以后也要乖乖的。

接着便是魔族,黑翅膀的魔族头上顶着小巧的尖角,看到他来这次没将翅膀收拢起来,羽翼在后面舒展着,黑色羽毛随风而动。

清远用手梳着他的羽翼,慢慢地开口,允的翅膀很漂亮,不比任何种族的差,颜色很好看。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温柔,目光缱绻。

最后一个是精灵,这位尖耳朵的种族歪着头笑地开心,吾神。

清远也笑,力道轻柔地捏着他的耳尖,尘,这里有笔墨吗?

精灵想了想,从桌子上拿出神明要的东西,他看着神明捏着羽毛笔在纸上写下漂亮的字迹,坐到一旁好奇开口,吾神,您写的这是什么?

清远手下不停,那些牛皮纸上被他写下了各种话语,尘以后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明离开了龙岛,又去了森林,期间各个种族都陪着他,只有精灵知道,他每夜都会写下字迹,那些牛皮纸上带着神力,能保存很久。

可是那些写好的纸条第二日就会消失,问去哪里了也不说,后来精灵也就不问了。

那朵月尾黛的花瓣落了下来,神明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这次他醒来就是在神殿之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六个种族如上次一样守在他身边,每个种族都格外平静,他们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在光明充裕的神殿之中,在那一个个的神阁之中,清远在神座之上,目光一一流转过他眼前的神魂,六抹神魂六大种族,他们站在神阁之内,目光像是穿透了无数的光阴流转,然后慢慢地落到他身上。

下一瞬,自穹顶降下神光,那些蓬勃的神力如倾泻的水一般涌到他们身上,金黄色的光晕之下,只能看到座上的神明望着这边,而后慢慢地挥了挥手。

六抹神魂相遇,像是被温水浸透,满身的伤痕被好好的修复,连带着那些不甘难过一同泡在了水中,像是春日和煦的阳光,磅礴的神力为他挡住了所有的伤痛,他们已最温柔的方式融合在了一起。

从一团光中生,便回到光中去,完完整整,耀眼夺目。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团夺目的光终于暗淡下来,像是小溪流入了海中,缓缓地化出一道身影,面容漂亮,身姿劲瘦颀长。

贺楼明呆愣了一瞬,便踉跄着去往神座,座上的人抬眸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像是烟火燃尽后的天空,璀璨却又沉寂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他的道侣,贺楼明。

清远轻轻笑了笑,怎么了,不会真忘了吧?他身上那些神力全部消失,只余下一具快要消散的身体,足下已经缓缓地虚幻起来,像是阳光下的泡泡,将要破碎。

一瞬之间,像是液体模糊了所有的视线,贺楼明声线颤抖,清远,你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可以不必消散的,他不用遭受这些,他可以和那个自己最喜欢的神魂在一起,然后在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清远慢慢地拂去自家道侣脸颊上那些温热的液体,笑起来仍旧是很好看,有的天真善良,有的骄纵肆意,有的带着一点小小的坏,但每个神魂都是很好很好的。

他指尖已经开始冰凉起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你说要留下最好的,可什么才是最好的,他停了好久,才慢慢道,不是因为天真善良才是最好的,是因为是你,那才是最好的。

像是终于有人支撑不住,那些滚烫的泪水一下下地跌落下来,重重地砸落在他脸颊之上,身边的人已经哭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

你看看你,每次都在哭,你一哭我就难受。

贺楼明视线一片模糊,他嘴唇颤抖着,无数的话语涌到唇边,到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原来一个人难过到极致时就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濡湿一片,像是被洗了一样,清远语气中带着无奈,如同他们的曾经一般语气温和的哄着,我没什么事的,就是可能会睡一觉,大概时间比较久。

身上神力全部消失,还要在这大陆上凝结一具实体,这有点艰难。

贺楼明声音干涩,嘶哑地开口,要多久?

清远轻笑一声,说不准,但我尽量快点。

自双腿以下已经全部消失,它们快速地向腰腹蔓延,他的声音轻地像是随风而散,你要去看看这个大陆,看看别的东西,那些日升日落都很好,还有各个的人与事,都是很美好的。

他露出最后的一个笑容,带着几分少见的狡黠,贺楼明,我在大陆上给你留了很多封信,森林龙岛各处都有,你得一个一个去找。

说不定等你找的差不多了,我也就醒来了。

大陆上日升日落,云卷云舒,天边西方余晖落下,神明随着余晖消散。

森林里的尖耳朵精灵很喜欢花,最近几年花开的漂亮,他们便每天收集一些,晾干装起来看着。

几个精灵说说笑笑的走着,在一株生命树下却突然噤声,高高的树杈之上坐着一人族,身上墨袍被吹得鼓涨起来,他像是一块阴沉的寒冰,尖锐阴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几位精灵如来时一般匆匆地离去,贺楼明漠然收回视线,他目光中注视着天边晨曦初露,看日升这事以前也做过,是在当精灵的时候,现在独自一人看,便觉得没意思。

几眼之后,他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起身想要下去,目光掠过树枝时却微微顿住,在绿色树干有一卷乍亮的黄,他身形顿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伸手取下那叠在一起的纸,贺楼明屏住呼吸拆开,泛黄的牛皮纸上只有一行字:看日出还是日落,不管哪个都挺好看的吧。

旁边有一个笑脸,像是透过纸张可以窥见那人的神情,温润如玉,眉目扫来时似是笼着天边繁星。

贺楼明扬着唇笑,指腹一寸寸的拂过纸张,说好的是信,怎么就一句话。

他闭着眼睛,将那留下神力的纸张盖在脸上,像是在汲取着他的气息。

他自言自语道,我走了很久了,看了好多风景,但还是很喜欢你。语气轻轻浅浅,缓缓道,我很想你。

又是过去了很久,那些尖耳朵的精灵已经跑不动了,龙岛的龙吟已经换了一波,贺楼明来到神殿,缓缓地扫视过去。

这么多年的变化,哪怕他时常修缮这里,也不可倒转的破败下去。

贺楼明坐在神座上,取过这些年找到的信,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有些纸张已经脆弱起来,轻轻一碰就能破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像往常一样有看了起来。

【人族的酒馆很有意思,那个叫玫瑰的酒你别喝,特别容易醉】没喝,闻都没闻,乖的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族的角还会长吗?】

贺楼明想了想,不会的,成年之后就不长了。

【兽族有幼崽出生吗,什么颜色的?】

贺楼明说,大多数都是黑色和花色的,白色的很少。他又盯着牛皮纸看了一会,沉吟之后说,好像有一只是金色的,看着像会发光一样,挺好看的。

耳边有声音传来,温润清朗,裹着清风与明月,金色的,是像当初钰一般的颜色吗?

他骤然抬头,那人在晨光中走来,萧萧肃肃湛然若神,亦如当年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看到这里,谢谢。感谢在2021042423:59:20~2021042600:0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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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番外一

出云峰内阁之中。

室内清雅简约,床头是镂刻着花木的红木,床榻上的人指尖轻轻动了动,浓密乌黑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支着身子,手指挑着一缕墨发,他用发梢蹭着清远的脸颊,醒了。

从最后一个世界回来,算起来是真的醒来了。

清远躺在床榻上未动,伸手搭在眼睛上,是啊,醒来了。

全部融合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神魂不稳,唔还有被发现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那种尴尬感。

他语气中带着些喟叹,倒在床铺上不肯起来,浑身懒洋洋的就差伸个懒腰了。

贺楼明手搭在他胸膛上,垂头抵住他的额头,既然醒来了那我们就做一些快乐的事。他坦坦荡荡,毫无羞涩之心,在这白日里已经开始对清远上下其手了。

清远默了默,移开遮住眼睛的手,心情微妙地开口,刚回来。每次醒来都在床上,然后再在床上胡闹上好久,感觉像是入了合欢宗门下。

贺楼明微微挑眉,回来怎么了?他伸手将清远的手腕握住抵在头顶,我早就想

最后几个字低下头,带着灼热的气息洒在清远耳边。

清远沉默了下来,他缓缓开口,我觉得不太可能。目光对上贺楼明的眼睛,毕竟我们体力是有限度的。

贺楼明只是勾了勾唇,眼中带着跃跃欲试,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中那些颓靡的气息飘散。

清远看着躺在他怀里的人,心情带着些许的复杂,他迟疑了一会才开口,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贺楼明喘着气,声音沙哑不成样子,他方才被刺激的太厉害,现在仍旧没有缓过神来,你说。

我们那三年,你是不是很想?修真神交者多,这种传统方式一直被忽略,他们也就是在小世界才开始尝试。

贺楼明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你说呢?!微调咬得很重,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某人当初在某件事上简直是过分地不解风情,睡觉搂住胳膊不撒手能给抽出来,腿搭在身上可以捏住脚腕轻轻挪开,就连脱了衣服也可以面不改色地穿好,完了还说一句:得改正睡觉脱衣服这个习惯。

简直一想起就让人气得挠心挠肺!

清远盯着道侣控诉的眼神干咳一声,神交也挺好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是听不清了。

贺楼明冷哼一声,又坐了起来,不行,你今天就别想出门去。

他指间窜出一缕黑气,自门口封地严严实实,到最后清远当真也没有出去。

云销雨霁后,身边的人已经耗尽精力沉沉睡去,额角墨发被汗水晕湿,脸上带着一些红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臂还被牢牢地搂住,抽都抽不出来,清远只好用另一只手拿着帕子,轻轻地给他拭去额间的那些汗水。

一夜好眠。

修真界这些年平静下来,仙魔两道的混战中终于停歇,今年听说仙界又要招收新弟子,仙道几位泰山北斗般的人还专门挑了一处地方设下结界供他们历练,又用灵气将地域包裹起来,特意投在天衍宗的水幕上,修真界排的上号的强者都来观看这场可以说是注入新鲜血液的比赛。

但这一切和清远没有多大关系,他现在已经被自家道侣带到了魔宫中。

贺楼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魔界,所有事物都被魔子隐曜一人抗下,这位历来自诩潇洒风流的魔子看到了重新出现在书房里的贺楼明差点喜极而泣,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你不露面,在出云峰待着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当初贺楼明出事的事情没告诉他,隐曜也只以为他去找清远仙尊。

他心里琢磨着事,莫名的有些慌,贺楼明这人说好听点就是固执,说的再确切些就是有点极端,他与清远仙尊的事情隐曜也是知道一些,说实话,有点为这两人担心。

隐曜抿了抿唇,话语在脑中转过几圈,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没事吧?

贺楼明看他一眼,他心情不错,便扬了扬唇笑道,我很好。

隐曜:感觉更不好了,有点像是被刺激到了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换了一种说法,那清远仙尊好吗?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清远仙尊是不是被贺楼明关起来了,毕竟某人有前科在身,让人着实忧心。

贺楼明提起了警惕,他眸子微微眯起,你问这个干什么?

隐曜目光有些飘忽,他摸了摸鼻子,就是随便问问。

贺楼明双目有些沉,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教育道,以后你不许问我道侣的事。

隐曜微微一滞,行。

就只是担心人身安全,他指天发誓绝对没有一分不该有的心思,心思澄澈,天地可鉴!

贺楼明满意了,冲隐曜挥着袖子,你走吧。清远一会就过来了,他杵在这里算什么。

隐曜默默地移了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不放心地转头,贺楼明。他声音拖得长些,像是低叹一样。

贺楼明双手交叠在一起,凉凉开口,说。

隐曜一咬牙干脆一股脑的说出来,贺楼明,你可千万别做以前的事了,像那种把人关起来的戏码来一次也就够了,你不能回回都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有温和的声音传来,不能回回如何?

隐曜下意识道,将清远仙尊关起来啊。

话音刚落,便看到殿中的贺楼明扯了扯唇角,眼中带着杀气,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却见那位疑似被关的仙尊站在身后,一如既往的俊逸雅致。

清远看着面前的魔子露出僵硬的笑容,他好脾气道,没有关起来,我很好。

隐曜僵硬地点了点头,好的。

他像是被烧到毛的兔子,急匆匆地离去,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转头那一眼望过去,却见书房中桀骜狠戾的人像是卸下了满身的尖刺,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他笑地神采飞扬,眉间俱是意气风发,像是带着满身的光晕,夺目而又耀眼。

隐曜也下意识地弯了弯唇,山河依旧,岁月温柔,此番终是心已安。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点,秀个恩爱,另外,我想写写第三个位面导演的故事,算是给一个结局。感谢在2021042600:00:20~2021042623:5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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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番外二

眼见书房只剩下两个人,贺楼明拍了拍座椅上的空位,来,过来坐这。

清远坐到他身边,贺楼明伸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握着笔看那些魔界传上来的卷宗,视线在纸张上,手却不消停。

在腰处学着清远的样子摩挲,隔着一层衣物用力地摸来摸去,像个小流氓一样赞叹,哎呀,仙尊的腰可真好摸。

清远手搭在椅上,手腕垂下时像是一尊汉白玉,他轻轻将腰间的手挪走,我在这里陪着你,赶紧处理公务。

贺楼明捻了捻指尖,眼睛带着笑意望过来,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逗清远,摸一下都不行啊,那我想在这里做什么岂不是更不可以了?

某人有些事上简直是恪守成规,这么久了就一个固定地点,别的不说,某个位面沙发上都不愿意,更别提其他地方。

清远默了几秒,看自家道侣的眼神十分复杂,饶是以贺楼明的脸皮都感受到了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道,我就说说而已,不是真想啊。

清远捏了捏他的脸,语气有些无奈,赶紧处理公务,一会儿我们在魔界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去逛?

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贺楼明眉梢微挑,努力将心思放到面前事务上,终于不再闹腾了。

清远就在一旁看着他,其实贺楼明垂着头工作时很认真,他眉目庄重,笔落下写出来的字迹凛然大气,嗯,很符合魔尊的气势,看起来一点也不爱哭。

清远忽然想到,这人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泪,眼睛红红的,像是兔子似的。

他看着看着,就觉得移不开眼睛。

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真是有道理,就比如现在的清远吧,看贺楼明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觉得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也好看,就觉得这人好像是照着他心里长的。

看着看着就想去掐掐脸,就像是逗弄上个世界的兽人和龙族一样,总想去摸一把。

清远手指动了动,觉得自己应该忍住,为转移视线他望着窗外,外面天空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心不在焉地看着。

脖子上传来刺痛感,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淡定道,你轻一点。贺楼明轻咬着脖颈间细嫩的肉放在牙齿间厮磨,他像是一条叼住自己猎物的毒蛇,心里琢磨着怎么给人打上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这种脖子上时不时来一个草莓印牙印的事情,清远已经太平静了,遮住就好。

贺楼明闻言泄了几分力,却还是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看着上面的痕迹,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过。

清远觉得有点痒,偏着头微微避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出去。

贺楼明站起来,走吧。

两人从魔宫出来,慢慢地走在魔界的街道上。

魔界其实和凡间挺像的,街道上有贩卖宝物的魔修,还有酒馆和拍卖会,街上也有发生口角开始动手的人,两人打得都很投入,街道有的地方被毁,最后双双被带走。

清远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被带走的魔修,还有些好奇,他们会怎样?

贺楼明平时不太在意这些,想了想道,大概是被关几天反省一下吧。

清远蓦地就想起来某个位面了,他说,嗯,扰乱公共秩序,是该拘留几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楼明直接笑出声来,你还挺会活学活用的。过往走的那些世界好像植入到他们记忆深处,平时也不用刻意去想,但在某些时刻两人可以直接说出来,而后相视一笑。

这其实挺好的,就感觉是你说什么另一个人都懂,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彼此间带着有了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

两人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片树林前,参天古树郁郁葱葱地生长着,里面光线有些暗,看起来有种神秘感。

贺楼明转头看向清远,要不去里面看看?以两人目前的修为,基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进去。

清远点点头,两人一同踏进了树林。

林中很平静,就是偶尔有一只野兽窜出来,老虎大小,嘴边有些血迹,张开嘴时可以看到猩红的舌头,伴着低吼声能给人造成震慑感。

紧接着就有人影出现,十二三岁的孩子,眼睛黑白分明,表情有点木然,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瞧着被吓得够呛。

于此同时,天衍宗的众人注意着水幕里的景象。

硕大的水幕上,分成了好多个小幕帘,每个上面都是不同的场景,有在森林里的,有在沙漠中的,还有在大街上的。

这些都有一个共同点,里面显现出来的孩子不过十来岁大,有男有女,都是从凡间挑选出来的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宗主笑呵呵道,今年的这些孩子根骨都不错,我看了几个捂性也很好的,诸位若是有想招收的,可是要早些下手啊。

这是修真界的一次盛会,有头有脸的宗门都来了,各方势力云集一起,热热闹闹的。

有一女仙笑盈盈地开口,我方才见了一个小姑娘,瞧着挺有灵气的模样,我还想再看看。

她开口之后,自然没人说什么,这位女仙轻挥衣袖,水幕上就变了一番样子。

硕大的水幕上,只有小姑娘一个,她像是走到了森林里,手里捡着木材握着,小脸上满是警惕。

既是历练,自然是有危险,就这林中专门让人投放了一些野兽,目的就是为了看这些小孩遇到危险的反应能力。

眼见着一只野兽冲出来,小姑娘东躲西藏的,还尝试爬了树,但最后被野兽发现,吓地呆立当场,连喊声都发不出来。

天衍宗的一众人看着看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玄机诧异道,清清远?

此时清远和贺楼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楼明看见出现的小女孩,再看看一旁的野兽,这是怎么了,你谁家的小孩?

他完全没有想到历练上去,自己当年拜在清远门下时只是行了礼,然后跟着他来到出云峰,秦沉也是清远直接从凡间带回来的,又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想到天衍宗现在收徒这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已经被方才的野兽吓懵了,好大一会才回神过来,她把头埋在膝盖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浑身发抖地流泪。

清远看了几眼,默默地拿出一方丝帕,正想去递给小孩时被贺楼明一把夺去,他装好后拿出自己的丝帕递给小姑娘,淡淡开口,给,擦擦。

这倒不是故意的,他这人一向这样,除了对清远好声好气一点,旁人都是一副漠然不在乎的态度。

小姑娘抽抽噎噎望他一眼,伸手接住帕子,胡乱地在脸上擦几下,那只野兽已经离开了,像是一直紧绷的神经徒然一松,后怕便涌了上来。

如果不是眼前出现两个人时她都不会哭,就可能有些庆幸,但一看到人影,再加上在森林中绕路的无助感显露出来,她只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眼睛通红,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出来,沾上空气里的尘埃再重重地砸到地上。

清远温声道,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他语调带着一股柔和,静静的,像是潺潺流动的水,让人听了好受许多。

小姑娘也只是流泪,一句话也不说。

贺楼明耐心耗尽,拉着清远的手就想走,走吧,我们再去前面转转。清远说想出来逛逛的,他不想被耽搁在这。

清远捏了捏他的手,再等等吧。感觉哭得挺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小的一小孩,独自在林中流泪,她哭得眼眶红红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缄默着流着眼泪。

哭得很像一个人。

贺楼明目光顿了顿,再转头瞧了小姑娘几眼,发现小孩长的挺好看的,再看看年龄,嗯,凡间女子这个时候是可以定亲的。

他立刻就有些不爽了。

贺楼明这人心眼小,奇小无比,哪怕走过了很多小世界,知道清远不可能爱上别人,也依然觉得不爽。

他睨了一眼,带着些酸意,你就看着她哭,要不我也给你哭哭看。清远看别人哭,不高兴,宁愿自己哭也想将目光放到他身上。

这么神奇的脑回路清远竟然秒懂了,他伸手摸了一下某人光滑的脸颊,别,你可千万别哭。

贺楼明瞧着还有些不满意,压低了声音道,那你亲我一下。他伸手点了点脸颊,就在这个地方亲,左右两边都要。

两人在这嘀嘀咕咕地说着,水幕外的一众人看着,两人姿态亲昵,虽然听不见说了些什么但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神奇的氛围,就好像旁人没法融入。

天衍宗宗主觉得有些尴尬,有心想关了水幕可又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两个只是牵了一下手,如果关了水幕好像就显得有点迂腐,人家正经的道侣又没做出格的事,就牵一下手怎么了。

于是,这水幕外的人都脸色很正经地看着,他们面色淡然,只是目光偶尔扫过周围,发现大家都神态平静,盯着水幕的神色与看花草云月的眼光没什么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机手中的杯子何时滚落在地都没有注意到,不是,好端端地一场收徒的赛事怎么就成了这两人的独播了?要硬说独播也不准确,女仙看上的小姑娘还在一旁蹲着。

他悄咪咪地扫了眼周围,在座的各位目光清明,眼神都集中到水幕上,玄机甚至还听到几声夸赞。

他默默地唾弃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便学着众人的样子将目光投到水幕上,嗯,他也在看小姑娘的表现。

清远听见了自家道侣要亲亲的话语,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小姑娘,不太好吧。这里还有一个人。

贺楼明默默盯着他,清远一向不是什么高调的人,平时在外面也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如今当着别人亲他似乎真有些难为他了。

他凑过去出主意,她现在低头蹲着,你转过来背对着,就很快速地亲一口没人能看见的。

清远觉得他说地有道理,与贺楼明转过身去,轻轻地在他脸颊上落上一吻,两边各一个,亲的飞快,作贼似的。

贺楼明摸着脸也飞快地亲了他一口,声音还挺响的,好在小姑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注意这些。

清远贺楼明两人待着离小孩不远的地方,既不让她尴尬也不让她害怕,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小姑娘自己休整好了,朝两人方向鞠躬然后走了。

清远说,走吧,我们再往里面走走。林子很大,有意思的东西还挺多的。他又想起贺楼明亲他那一下,摸着脸教育道,以后不能亲这么响了,让小孩看见多不好。

贺楼明觉得无所谓,却还是道,你放心吧,没人看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向着树林里面走去,丝毫不知道水幕前的众人心情有多亢奋,嗯,毕竟方才那一声挺响的。

也就能记上一二百年吧。

玄机已经瘫在了椅上,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颤颤巍巍地端起酒杯,他还以为这两人貌合神离,自己还明里暗里地说过贺楼明几次。

害,恨不得现在就去历练。

作者有话要说:贺楼明:没人看见。

清远;嗯,没人看见。

整个修真界:嗨呀!啊啊啊啊。

他俩故事结束了,最后一章番外是别人的。

第91章木樨番外

星际3023年,一场热搜席卷了整个星网,百余年前在羽星上空失踪的飞船在茫茫宇宙中重新发出了微弱的信号,像是黑暗里一豆的亮光燃起,发出的光泽温暖明亮。

几天之后,飞船平稳降落,它仍是降落在羽星之中,就像以往无数次那般,不同的是,这场旅行整整延迟了一百零八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船上的乘客在踏出舱门的那一刻,已经知道时光掠去了,他们被带进研究所中,在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重新踏进了这个世界之中。

出门的那一刻,像是被褪了皮毛的幼兽,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惶恐和茫然,慢慢地融入街道。

有家人来接的,但大多数都是小辈,他们只从照片视频中见过这长者,嗯,看起来和他们一般大的长者。

热搜霸占了几天,慢慢地就失去了活力,这宇宙中一切在快速变化着,大家都匆匆忙忙,归来就像是一切都结束了。

白浮走在街上,他算是比较镇定的那个,面容俊秀,眼睛圆圆的,笑起来像是月牙。

手上的光脑还有电,屏幕上还是一封发送出去的消息,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爱你。

白浮手指触上屏幕,挺俗套的,他感觉自己在几分钟之前才发送了这个消息。

他笑,只是勾起了唇,像是做了一个经常性的动作,没有什么高兴的心情,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有声音传来,滴滴的几声轻响,然后就一直持续了很久,没有人接。

白浮也不在意,没人应就继续拨,如此也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回,那边终于接通了。

没有声音,沉默地像是在漆黑的海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浮笑,像是以往那般不正经地开口,木樨,我来羽星了,快点来接我。

颐指气使,带着被偏爱的底气,像是好多年前那样,千里迢迢地看恋人,然后扑进怀里,得意地问:想不想我?

那边仍是没有人开口,白浮继续道,你快点啊,我想吃鱼肉饭,还有鲁鲁兽的肉,还要喝红茶。

说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最后像是满足了,冲着光脑亲了一口,一会见。

光脑屏幕暗了下来,倒映住青年一张面容,脸上带着笑容,一双好看的眼睛却像是被浓雾遮住,哀哀的,透不进任何光亮。

他等了一会,一艘飞船降下,里面的人很年轻,西装革履的,恭敬地看着白浮,您好,我是木先生派来接您的。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有礼貌。

白浮也不客气,直接踏进了飞船之中,坐下后就有人推着小桌子,上面满满当当地排放了他方才点名要的吃的,分门别类地放好,香味扑面而来。

他吃了一些,等吃的七八分饱的时候,飞船停了下来。

在一片庄园门口停下,里面种着草坪,一栋三层的小洋楼亮着灯,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奢侈的浪费了好多面积。

推门而进,里面装修温馨细致,白浮还觉得很熟悉,想了想才拍了拍脑袋,这里面设计就是他曾经和木樨住的小窝,当时计划着以后买大点的房子,还要有浴室书房玻璃花房,要有一个大浴缸,能进去游泳的那种。

嗨呀,一切都如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家用机器人,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主人好,白浮应下,还伸手捏了捏它的仿真皮肤,自言自语道,科技进步好快啊,你越来越像真的了。

他满屋子乱窜,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走,从一楼到三楼看了个遍,都没有木樨的身影。

于是白浮也不找了,自己去泡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睡下。

一连几天,他都十分平静,白日里吃吃喝喝,晚上泡澡看星星,拿着光脑玩新出的游戏,输了还骂骂咧咧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众人都以为这位新主人安分下来后,某天晚上他自己爬上三楼,赤着脚站在屋檐上,手握成喇叭状放到唇边,用力地喊,木樨

你出来啊

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放到居民楼能直接报警告扰民的那种。

喊了几声后没把人喊出来,反倒是那天接他的男人出来了,一额头的汗,白先生,您赶紧下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白浮站地累了,一屁股坐到屋檐上,晃着小腿道,你让他出来,要不我就从这跳下去。

说着,他当真往前挪了挪,作势要跳。

从暗处有一身影显现出来,面容苍老,原本一头黑发已经成了满头银色,他坐着轮椅,十分平静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浮冲他笑着挥了挥手,得意的眼睛都眯起来,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木樨啊,你想不想我啊?

他笑起来眼睛像是月牙,带着狡黠,像是一个骗了乌鸦肉的狐狸,你明知道摇着尾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想揉揉他脑袋。

可是不行,木樨手指动了动,时光已经在他身上刻下深刻的烙印,带着满身疤痕,他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他们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容颜依旧,中间隔着百年的时光。

木樨面容平静,手指却紧了紧,他轻轻道,不想。

白浮撇撇嘴,脸上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那怎么办,我好想你啊,想来这里看看你。

木樨垂下了眼,你不该来的。

白浮直接就笑出声来,他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后伸手抹去,我都来了,你还能把我赶走?

指间那些透明的液体是温热的,却像是灼热的火,烫的人心中发疼。

软刀子戳肉,一点儿也不致命,就是疼,能疼一辈子的那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是真赶我走,或者是又躲起来不见我,我就闹腾,搅得你不安宁。白浮笑着说,我看看你会不会不管我。

他经常笑,以前笑,现在也是如此。

小无赖小流氓似的,白生了一副好样貌。

白浮就在这里住下了,院中的树每年开花,香香的,第五年的时候,花不开了。

床上躺着的人太老了,形容枯瘦,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白浮还是那副样子,年轻好看,到了现在,也是勾着唇,就是眼眶微红,看起来挺滑稽的。

他说,木樨啊,你这人说话还挺算话的,还真没赶我走。

他说,咱俩太不容易了,被减去了一段时间,哎呀,真闹心。

他弯着唇笑地吊儿郎当的,木樨啊,我这几年就靠你养着,什么都不会,差不多算是废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用手触在眉骨上,遮住眼睛,玩笑似地开口,我一个人挺没意思的,咱俩一起走吧。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眼眶凹陷,眼睛像是沾了灰尘的玻璃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嘴唇微颤着,声音很低,不要。

白浮握着木樨的手,他手上的皮肤饱满紧实,更衬得木樨的手像是一截干枯的树皮,为什么不要啊,我们本来在一起才多久,就应该补回来。

木樨的手开始挣扎起来,他喘着气,定定地看着白浮,气息微弱,下辈子。

每说一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三个字说了好久。

他说着,白浮也听着,从他回来后,两人的交流其实不多。

多数时候都是白浮在说,木樨就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听,偶尔才答一声,这一声又能让白浮说上好久。

花开了他说,鸟叫了他也说,今天吃多了撑得慌也说。

絮絮叨叨的,像个话痨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两人的角色好像变了,白浮沉默下来。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暖暖洋洋地洒到白浮身上,可他逆着光,眉间是苍白沉郁的死寂。

白浮眨了眨眼睛,你向来是说话算话的,可别骗我啊。他停了好大一会,蹙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你好像真没骗过我什么。

木樨缓缓地笑了,像是穿越了很多年的时光,他回归了青年时刻,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情,不想你。

他此生骗白浮唯一的一句话,大抵就是那年看着他说:不想你。

一个坐在屋檐上,一个坐在轮椅上,中间隔着一百多次的花开和花谢,两两相望,细看起来都是遗憾。

手中的温度一寸寸地降下,像是带走了房间里的所有热源。

又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好多人已经忘了羽星上空的那场灾难,久到《宇宙之下》这部电影已经被称为古早电影了,一个老人站在了墓碑之前。

皮肤褶皱,手指枯瘦,就是笑容还没变。

他指腹一寸寸的摩挲着墓碑,轻轻道,你想了我好多年,我也同样想了你好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终于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再见面了。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春景绵长时。

白浮翘了课,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嘴里叼了个冰棍,直接用白森森的牙齿咬的咔哧咔哧地响,旁边来了个同学,身姿挺拔,一副少年好模样。

这少年望过来,眉眼间带着笑意,同学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浮舔了舔嘴唇,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好老套的搭讪话语。

他自己笑地乐不可支,旁边的人也跟着扬唇,像是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看着他。

笑够了之后,他说,我叫白浮。

我叫木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陪伴,有缘再见,祝各位天天开心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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