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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晋江文学城
翌日清早,清远睁开眼时发现怀中人还闭着眼睛,衣衫滑落下来,大半个胸膛清晰可见,他手按在顾景腰后位置上,掌下肌肤细腻温热,怀中人蜷在他臂膀里,姿态亲昵缠绵。
清远冷静几秒,飞快地抽回手,下意识地看着门外,回神过来发现霍言钰不会在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将顾景往里边推了推,要是让贵君知道了今天的事,也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子。
手掌刚触上顾景的肩膀,后者便睁开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脸上清晰地闪过一丝慌乱,抱歉陛下,我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拢了拢衣襟,动作慌乱又急切,看起来手忙脚乱。
清远看着他动作,默默地想着,朕只是搂了搂你,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朕对你禽兽不如了。
他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妨,先穿好衣服吧。
顾景休息时喜欢脱衣吗,还是自己给他脱的?
深更半夜,他将龙爪伸到顾景身上,旋即又解开了他衣襟,手还按在他腰窝处,这简直禽兽不如。
清远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旋即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顾景看着他离开,旋即慢条斯理地穿好衣物,他唇角带着一抹笑容,眼睛微微地眯着,看起来像是一只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上雨已经停了,寺里台阶之上有积下的雨水,雨水上面还覆着几片黄叶,空气中带着一些湿润的气息。
两人在寺中用过早膳,便启程回宫。
顾景去了仪元殿,清远在明极殿批了一会奏折,刚落下笔后,就听到了霍言钰的声音,他眉梢微挑,看着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影,紧接着就有人小跑过来扑进了他怀中。
霍言钰坐到清远腿上,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会,而后将额头抵上清远的额头,我好想你。
分明才分开了一天,但就是想地不行,每时每刻都想见清远。
清远闻言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朕也有些想你。
他用额头轻轻地蹭了一下霍言钰的额头,不知怎的,他极其喜欢这个动作,总觉得亲昵又缠绵。
霍言钰鼻尖充斥着清远的气息,他伸手捏住衣襟下摆,你昨晚没回来在佛寺住着吧,和顾景住到一起了?
说到后一句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太对了,浑身上下带着警觉,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肯放过清远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清远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没错,我和顾景住到一起了。
昨天有不少侍卫,霍言钰有心想问,很轻松地便会知晓答案,没必要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闻言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笃定,我就知道他会和你住在一起。
说不定还是谋算了很久,啧,简直是心机深沉。
他用了些力道抱紧清远,小声道,你知不知道顾景他有多坏?
清远看着像是告状一样的霍言钰,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笑意,语气中却全然不知地开口询问,有多坏?
霍言钰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被妖妃蒙蔽的昏君,掰着指头一件一件的给他说,从小时候伴读的事情说起,再到后来入宫之后的事,样样掰碎了说给清远听,有理有据,简直令人信服。
末了,霍言钰推了推一直扬着唇角的清远,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清远想着昨晚顾景说的话,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信,信你的话。
然后霍言钰就笑了起来,他漂亮的面容被笑意浸透,眼底似有星辰在运转,眉目干净透亮,看着清远的眼里是全然的满足和信任。
清远顿了顿,只觉得在很久之前也有人这样看着他,笑容肆意又明亮,他有些迷茫地想,那个人是谁?
批过奏折,已到了中午。
霍言钰窝在明极殿的软塌上,外人面前脾气烈性的贵君躺在软塌上像是一只猫咪,他看着清远走近身边,伸手拽了拽腰间的玉佩,从下往上望着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对方俊美的面容,眉宇间一抹温润的韵味,低头时气质舒朗,简静从容。
清远俯身将人轻轻地拉起,走,今天带你出宫。
宫中御膳虽好,但吃惯了有时也觉得无味,清远有的时候都会在这宫中待得烦闷,何况是霍言钰,只不过后者不说罢了,或者说只要清远在这里,他便能忍受住烦闷。
霍言钰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一咕噜从榻上爬起,走,我想吃多味居里的一品锅。
多味居是京中有名的酒楼,里面的膳食实为一绝。
两人换了常服,从东门出宫,街上人来人往,街摊边小贩络绎不绝,大雍民风开放,街上男男女女皆有,向两人这样举止亲密的男子不在少数。
时至正午,多味居中正是人声鼎沸之时,清远与霍言钰进去,店家老板虽不识两位身份,但依照样貌服饰皆是不俗,便亲自带着二人去往楼上。
行至二楼,一排排干净环境清幽的包厢映入眼中,比起底下,这里显然雅致许多。
老板伸手推开木门,语气中有自豪之意,小店口碑不错,这雅阁也是雅致清幽,两位客人请。
京中多味居是城中第一酒楼,时有世家子弟来这,有时会在三楼住下,十天半个月也是常事,俨然成了第二个家。
旁边的木质阁门被推开,旋即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出来,老板,这二楼我不是已经包下了吗?怎么还有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有些古朴的木门之前站了一位身姿颀长的男子,墨袍之下身形流畅,而一双眼中带着些许暗沉,挑眉看过来时里面透着幽深的光。
霍言钰眉梢几不可查地皱起,他十分不喜面前的男子。
清远目光转到一旁的老板身上,将对方有些尴尬的面容收进一双眼中,他语气依旧温和,有客人已经包下了二楼?
老板闻言心中暗暗叫苦,那位客人包下二楼后很少住在这里,平时也不见人影,他便想着今天将人带上来,也就是吃个午饭的时间,却没想到今天正好撞上了。
他笑容有些尴尬,勉强开口,没错,是包下了,是我考虑不周,他看着清远,手指不住地搓捻上衣角,不如客人改日再来,小店一定招待好两位。
清远看他带着皱纹的额上已经渗出了汗珠,还是尽力地笑着,他伸手抚上霍言钰的肩,轻声问道,换一家吃还是让他们直接送回去?
清远没有用权势压人的习惯,也做不来迁怒老板这种事,甚至在更多的时候,他都尽最大的努力使人民生活的更好。
霍言钰刚要张口,却听到墨衣男子开口,算了,贺楼明唇角带着点弧度,淡淡地对老板说,这次便算了,下次别再这样了。
他转身又去了自己的包间,行走之间墨色衣摆飘然而动,若如一张展翅欲飞的蝴蝶。
老板骤然松了一口气,心中颇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看着清远二人,俯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眉梢微动,既而牵着清远的手去了里面。
许是老板心存愧疚,这次的菜上得很快,两人吃饭了午饭后霍言钰靠在清远身旁,他微微眯着眼,一副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模样,浑身懒懒散散的,就差躺着睡一觉了。
清远一手摸上他的肚子,轻轻捏了捏,好像有了小肚子。这话一听就是假的,霍言钰腰肢柔韧,身上肌肉线条流畅,腹部也有着清晰的肌肉轮廓,像是一只漂亮的豹子,敏捷又有着不可小觑的爆发力。
小肚子什么的,纯粹是清远逗他故意说的。
霍言钰闻言一怔,紧接着快速地上手摸了几下,没有,我没有小肚子。
平平坦坦的,一如既往的好看。
你绝对是摸错了。霍言钰笃定,而后飞快地解开衣袍,握着清远的手就向他腹部贴去,这回绝对没有,刚才你是摸到衣服了。
清远忙帮他拢好衣物,哭笑不得地开口,我方才是逗你的,没什么小肚子,快穿好别着凉了。
霍言钰看见他眼中笑意,知道自己受了骗,低着头仔细地系好了衣袍,嘟囔着道,我就知道没什么肚子的。
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一下地戳着清远的胸膛,低声道,我就是有一天有小肚子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叔父上了年龄就有了肚子,真没年轻时好看了。
清远伸手把他搂在怀中,轻轻嗅了嗅他的黑发,你也要如此。他伸手抚上霍言钰脸颊,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若我有一天有了肚子老地掉牙头发花白,你同样也不能嫌弃我。
霍言钰认真道,不会嫌弃不会嫌弃。
怎么会嫌弃清远呢,他看着现在清雅宁静的人,目光细细地描绘那张俊美的面容,现在这么好看,以后也同样会好看。
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变老,一起晒太阳,谁也别嫌弃谁。
嗯,就两个人,顾景已经不在了。
另一间包厢内,几人安静地坐着,桌上上好的佳肴发着诱人的香味,分明是可以开怀畅饮,但房中却是静默无声。
身穿灰色衣物的男人听着隔壁渐渐的无声,他看向座位上面墨衣男子,开口打破了沉默,原来这大雍的皇竟然这般宠爱自己的贵君。
燕云之地也有龙阳之好的男子,但他们大多数人同样会娶妻生子。
贺楼明有些苍白的手指捏住酒杯,他淡色的唇间传出一声低哑的轻笑,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吩咐男人几句,男人正色领命,旋即消失在房间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唇角弧度有些讥讽,垂目看着杯中微带涟漪的液体,眸子慢慢地眯了眯。
宠爱?
回想着方才男人温声细语的模样,手中的杯子出现丝丝的裂痕,贺楼明眸子有些幽深,他倒要看看,等这位贵君身后的家族倾覆,这位帝王还会不会一直宠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肉,突然脸上露出嫉妒之色,旋即大笔一挥,清远贺楼明各胖100斤。感谢在2021032722:27:18~2021032822:45: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k.e.46瓶;一只年15瓶;不读书就种田1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晋江文学城
宫中时日过地快,仿佛不经意之间便游走,回想起来,才突然恍过神去,暗道一声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清远下了早朝,抬目望向天际,天空一直是澄澈的,今日连个云都未曾见,他看着远方宫殿上熠熠生辉的琉璃瓦,今日怎不见大雁了?
平日上空时有大雁掠过,排成v形向南飞去,云随雁字长【注】,也算是天边一景。
身后太监恭敬道,陛下,如今已到了寒露时节,这天上雁雀已经不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露。
宫中花草众多,在繁茂枝叶之间可见上面素素白霜,清远心思微动,转头看着身旁太监,朕记得王君的生辰好似就是这几日?
寒露时节,大雍多饮菊花酒,去年也是这个时节,顾景过了生辰。
太监一愣,旋即定神思索一会,而后笑道,陛下,您可真是神了,王君生辰是九月初六,寒露后的第三天,恰好是今日。
清远笑听着他的吹捧,只听太监道,王君今日生辰,也不知仪元殿会不会操办,若是有的话,那里还能热闹些。
王君虽然不够得宠,但该有的月俸每日蔬果鲜食一样都不会少,又加上王君一向宽厚,宫中上上下下都对他颇为敬重,万不敢慢待克扣。
清远想起上次去时有些冷清的仪元殿,走吧,朕去看看他。
扫地的小太监正垂首拿着扫把扫去台上落叶,遥遥看见歩辇之上的人到来,他忙行礼,陛下。
清远走下歩辇,抬手示意他起身,看着有些战战兢兢的太监,开口问道,你们王君这几天没生病吧?
小太监摇头,只垂首回到,这几日不曾见太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请太医,应该也未生病,清远道,不要再通报了,朕去看看他。
说着,他踏进了仪元殿中。
有曦光自窗棂透进来,窗扇上明瓦光泽有些偏黄,门是开着的,清远踏进来,发现顾景一人在桌边看书。
阳光自他头顶墨发上倾泻下来,一直蜿蜒滑落至衣角,他垂下眸子,清远甚至可以看到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
清远手指扣了扣门,看见顾景回头,眸中带着惊诧,他笑道,看得什么书这样入迷,朕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
顾景回神过来,忙起身说,不过是一些杂记,陛下怎么今日过来了?
清远坐在桌旁的椅上,将他的身影拢入眼中,今日是你的生辰,便来看看。看着还有些怔愣的顾景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生辰了?
平时霍言钰过个生辰,提前一月就能念叨开,顾景一直是不说这种话的。
顾景伸手抚上额头,唇角笑容让人有春风拂面之感,还真是忘了。
清远说,没事,朕记得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闻言下意识地看向清远,却见他神色依旧,目光落到桌上书本上,像是在谈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心中像是被温水浸润,暖暖的温度自心脏处涌入四肢,顾景微微地吸一口气,声音极力地保持平静,我也记得陛下的生辰。
清远随口道应了一声,明显不是很在意这种事。
顾景笑了笑,抬手拿起来书,看到目光重新聚集在他身上才满意道,这是李公佐所做的《南柯太守传》,今日无事,翻出来看看。
《南柯太守传》是前朝人所做,笔法精妙,在社会广为流传,清远以前也看过。
有风吹来,书页被徐徐翻开,白字墨字本应难入眼,他却一眼看见其中八个字:卿本人间,家非在此。
顾景目光重新回到书上,白皙的指间触上书页中氤氲墨香的字体,这淳于棼得势时风光无限,如今也要颇受猜忌返回家中了。
清远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你知道结局吗?
顾景摇了摇头说,不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言钰听了他的解说,没再说什么,反倒对那个见了\ue51f次面的贺楼明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怕清远对人印象不错,扯着清远的袖子探口风,他是个怎样的人?
清远回想了\ue51f下两人相处的情景,对方经常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眸子中有掩饰不住的野心,他想了想,微勾了唇答到,他恐怕不愿交出兵权。
不愿交出兵权都是轻的,他甚至在想对方会不会谋反,然后将他拉下皇位自己坐上去。
霍言钰闻言皱起了眉,自己低头在清远颈窝蹭了两下,点评道,狼子野心。
清远抬眸看了看他,面上还有些诧异,这话竟然是从你嘴里说出的。犀利又透彻,宛若一针见血,着实不像霍言钰说的。
霍言钰还挺高兴,眼中有明晃晃的笑意,正想得意两句才回过神来,越琢磨越不对味,你这是说我傻?后面微调硬生生地提高,瞪圆了\ue51f双眼睛,像是炸毛的猫。
清远闷笑出声,他笑声清朗,\ue51f双桃花眼中笑意浸透,像是烟火燃尽后的天幕,灿然又深邃。
霍言钰看着看着,就觉得心痒痒的,伸手勾着清远的腰带,将人往明极殿后面拉,那里有床榻,平时累了能在上面休息一会,门口有人守着,也不怕人突然进来。
清远笑着被他拉了进去,任由霍言钰手掌探入衣袍内乱摸一通,等到那双手逐渐下滑后才将人手腕捏住,然后慢条斯理地抽出来,神色特别正经地开口,不可白日宣淫。
他神情淡然,眉峰凌厉,周身依旧是清雅温和,只眼底\ue51f丝笑意泄露了内里的情绪,瞧着有股道不清的风流和蔫坏。
霍言钰闻言都愣了,他不信邪地舔了舔唇,又去亲吻清远白净的耳后,细密濡.湿的吻一点点地转向薄唇,他声音黏腻,像是勾人的海妖,没关系,就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手从清远性感的下颔线上\ue51f直下滑,有些微凉的指间一寸寸的巡掠过肌肤,再到喉结处流连,无声地引诱着。
清远垂眸欣赏了\ue51f会,旋即再轻轻将人推开,声音带着些哑意,这里不行的。
霍言钰闻言眼睛都有些红,他身上衣衫略显凌乱,委委屈屈地给清远看他的反应,还拉着清远的手让他亲自感受了\ue51f下,仰起头无声地控诉着。
清远看了看霍言钰的情况,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声音涩哑地开口,回梵华宫。
外面等候的太监忽然看到陛下和贵君\ue51f同出来,乘上歩辇去了梵华宫,他心中诧异,什么事竟然这么急。
梵华宫中淡色烟笼纱床帐被放下,隐隐约约可见里面人影,而后一只白皙的手突然用力攥紧了床帐,手上青筋显露,最终像是承受不住地松开。
清远额间有亮晶晶的汗水,他垂目将身下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情收入眼中,霍言钰只有喘气的份,连话都说不完整,黑润的眼眸湿漉漉的\ue51f片,像是被欺负地哭了出来。
到最后的时候,霍言钰瘫软的像是一捧泥,被人握住就从指缝见掉了出去,他只无力地喘着气,失神地看着清远,好半响才似回了魂,伸手环住清远的腰不撒手了。
清远用帕子擦了擦霍言钰额上的汗水,又拿着将肉眼可见的汗珠抹去了不少,轻轻拍了拍他绯红的脸颊,将人捞在怀里有\ue51f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对方,霍言钰,累不累?
他声音酥酥麻麻的,带着微微的沙哑,撩人的紧。
霍言钰缓了\ue51f会,认真地盯着清远看了几秒,而后声音黏腻地说,我还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
他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瞥去,而后又心情复杂的收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洗洗睡吧。
真别闹了,要不明天要难受很久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梵华宫中掌了灯,看起来亮堂堂的\ue51f片。
两人沐浴过后,重新倒在了干净的床铺上,霍言钰整个人像是小猫一样哼唧着,粘人又爱撒娇。
他现在全无睡意,只扒拉着清远的衣襟,想东想西地嘟囔,最后缠着清远问贺楼明和净尘的事情,看起来好奇地厉害。
清远将人搂在怀里,\ue51f下\ue51f下地摸着对方光洁的额头,放心,会有机会见他们的。
他这样说着,没想到机会还挺快,仅仅几天后就见了面。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还在写,为了鞭策自己,我就提前发出来了。
清远:贺楼明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一定是想要我皇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傻孩子,他是缠你身子叹气中
第63章晋江文学城
京中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燕王之子来京面见圣上,二是圣上亲封了一位国师。
两件大事之下,陛下今夜宴请群臣,在皇家园林中举行,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皆可参加。
灯影重重,人影重重,美酒飘香,殿中欢声笑语一片。
大殿之上,顾景侧目看着一旁的人,再目光扫视过下位的两人,一是燕王之子,一个是陛下刚封的国师,二人皆是容貌不俗,他垂目掩下心中思绪,伸手倒了一杯酒递给清远。
霍言钰瞥见他的动作,警觉地望着清远,看着清远想要接过后飞快地伸手在半路截获,酒樽被两个人捏住,顾景脸上仍就带着清风朗月般的笑容,面带疑惑地开口,贵君,这是为何?
霍言钰总觉得他那两个字咬得极重,仿佛在强调着什么一样。他当下就沉了脸色,伸手夺过顾景手上酒樽,冷冷开口,我要喝。说着,便一饮而尽。
顾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指不定在酒里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绝不能让清远喝。
顾景看到了他的动作,没有争辩,他垂首笑了笑,原本身上就带着一份书卷气息,这般温良地笑越发看起来是个好性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黑多白少的眼睛盯着顾景,瞧着凶狠,他讥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被清远轻轻拍了拍肩膀,这么多人看着呢。
霍言钰扫过殿中的人,却见西方向新封的国师身上银袍光华流转,他一双琉璃似的眼睛盯着这边,气质纯净,眼中像是发现新事物一般好奇,东方向上贺楼明靠向椅背,垂眸懒洋洋地喝着酒,看起来兴致缺缺。其余人不过盯着殿中歌舞,或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很少有人专程盯着这里。
他还是有些不爽,却不再说话,只憋着气碰了碰清远的脚,拼命地用眼神示意,潜在意思:你看看顾景有多坏!
清远盯着他几秒,又看向旁边笑意温良的顾景,稍微顿了顿,旋即给霍言钰和顾景各倒了一杯酒推向两人面前,自己又慢吞吞地碰了一下,喝吧。
都有,谁也别闹。
顾景一下子笑出声来,他眼睛笑地眯起,看见清远看过来时才收敛几分,微微颔首,谢陛下。
霍言钰冷哼了一声,咬了块果子一下一下地嚼碎,像是在嚼顾景的肉。
清远看他没有说话,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匀,就见净尘慢慢地过来,看着清远手上的酒樽,陛下,我也想喝。
净尘的相貌偏向清冷那一款,身上银袍更衬得整个人如山间皑皑白雪,气质纯净澄澈,要是别的臣子做出这种事有些不敬,但到了他身上就能轻易让人原谅,因为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地模仿一般。
顾景微微打量他几眼,睫毛投下淡淡阴影,掩住眸中的若有所思,唯独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一愣,怪异地望着清远,为什么他想喝酒还要给清远说?
清远顿了顿,还是给净尘倒了一杯,淡淡道,希望国师日后为国效力,保我大雍风调雨顺,国祚绵长。
净尘眨了眨眼,我不是为国效力,他看着清远开口,眼中带着几分认真,有些执拗地道,我是为你效力。
清远飞快开口,国师心意朕已知晓,朕代表大雍的百姓谢谢国师。赶紧回到座位上去吧,就怕净尘说一些什么奇怪的话,什么服侍礼物之类的,朕的贵君能当场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远的祈祷有了作用,净尘将一杯酒喝净后便自己离去,清远微妙地松了一口气。
底下有大臣看了国师与陛下一同饮酒后,纷纷前来效仿,举杯敬陛下,再说些溢美之词,一时间看起来君臣皆欢。
清远唇角笑意温和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看着那些老臣还说些鼓励赞扬的话,一场宴会下来没吃上几口,酒倒是喝了半肚子。
眼看着最后一位臣子退下,他伸手戳了戳酒杯,又接过顾景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修长的手指还执着酒杯,眼前却有了大片阴影。
他缓缓抬头,却见贺楼明站在面前,似笑非笑道,陛下既然已经与那么多臣子喝过,怎么独独忘了我?他脸上带着看戏般地戏谑,半真半假地说,莫不是那日我招待不周了?
招待不周,怎会不周?好酒好菜招待着,还送了礼物,简直是贴心地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心中微叹一声,伸手倒了今夜的第四杯酒,镇守十六州劳苦功高,朕理应与你喝一杯。
他唇因今夜多次饮酒变得润泽起来,颜色淡红,带着一些湿意,看起来柔软又可口,贺楼明视线中滑过一抹暗色,握着酒樽的手用了些许力道,旋即仰头一饮而尽。
一滴酒液顺着唇角滑下,一直顺着白皙的脖颈没入衣襟中,清远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位燕王之子还挺好看的。
贺楼明喝了酒便重新坐到了座位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许是有人喝多了,摇摇晃晃地出列,带着几分醉意开口,陛下如今正值壮年,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呢?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外面风声卷过,在窗棂上拍打起来,留下了有些凄厉的声响,粗略一听,竟像是嚎哭之声。
顾景微沉下来眸色,手指顿了顿,几不可闻地深吸了一口气。
霍言钰当下脸色一变,凤目中有了熊熊的怒火,他手已经握紧了桌上的酒樽,咯吱咯吱地响,看样子是打算砸过去。
净尘视线在他身上顿了一下,偏了偏头,眼睛黑的黑白的白,却是看他的目光与桌上餐具无异。
而贺楼明微微抬眸,他眸中还是幽暗之色,但已经带着星星点点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反倒轻笑一声,神色不见不愉,李卿真是替朕操了心。
听着满堂寂静,李大人的酒清醒了几分,他为人古板,又是前朝老臣,骨子里便认为传宗接代最重要,平常百姓之家姑且不能断了香火,何况是这帝王呢!
他拱手道,臣一片赤诚之心,还望陛下海涵。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不对之处,反而认为自己是忠君爱国之人,平生将魏徵视作效仿对象,终生目标就是成为一位千古传诵的谏臣。
要说好不见得好,要说坏也不坏,只是身上带着一种迂腐死板,让人有些无奈。
清远伸手按在了自家贵君腿上,唯恐对方冲过去将人揍上一顿。
他伸手点了点桌面,发出的响声有些沉闷,温声道,朕也觉得有些道理。
霍言钰咬住唇没开口,只将目光放到别处,看着有些气闷。
清远眉梢微挑,他慢吞吞地开口,既如此,就将李卿的女儿接到宫中来吧,想来她也耳濡目染之下有忠君爱国之心,也必将愿意为朕开枝散叶。
李大人怔愣道,臣是有两女,但长女如今已经嫁人三载,幼女才九岁有余,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清远突然冷笑一声,这有何不可!他微勾着唇厉声道,来人,将李卿的两位女儿带来,朕现在就要见她们。平日温和的帝王一改往日做派,声音像是数九寒天的冰霜,眉目间带着雷霆的怒火,让人望之生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人呆愣在当场,旋即跪了下去,求陛下收回命令吧,臣一时之间神思恍惚,求陛下饶了臣。
可任他如何哀求,陛下身边护卫身影如鬼魅一般的消失,在这硕大的京城之中,将李大人的两位女儿带来。
李夫人自半夜惊醒,却见床边人伸手欲夺怀中幼女,她惊叫出声,旋即被人捂住口鼻一同带来。
同一时间,长女也经历相同的事情,她与夫君刚睡下就被人带走,说是陛下要见,心中惊惧交加,差点晕过去。
殿中一时之间无人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有几声哭嚎声传来,才恍然回神,原是李家的两女连着李夫人已经带到了。
幼女啼哭,长女垂泪,唯独李夫人还镇定一些,她身穿着一件褂子,头发未绾却依旧带着几分主母的威严,行礼过后惊疑着开口,臣妇斗胆敢问陛下,可是出了何事?
清远此时又平静下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淡声道,李卿劝朕开枝散叶,朕觉得他所言有几分道理,便欲将两位千金封妃,给朕绵延香火。
长女一听,慌忙抬起头来,陛下不可,臣女已于三年之前嫁做人妇,实难领命。
清远道,无妨,你父亲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你也要多体谅一二。他轻笑了两声凉凉道,朕封你为妃,定不会折辱了你。又想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连你幼妹也一同接进来,及笄后朕也封她。
长女一听,当下泪如雨下,九岁的孩子看到姐姐哭,也一并哭了起来,殿中乱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悄咪咪地捏了捏清远的掌心,低着头偷笑起来。
他未看到,其余三人也眼中有几分笑意,垂眸勾唇时动作如出一辙。
李夫人一听,当即扯住了李卿的耳朵,大骂道,你平日连自己都管不好,今天喝些酒就想飞天不成,这遭了心的人,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瞧瞧模样,还劝陛下开枝散叶,我呸!什么王八崽子也敢管陛下的事,我看你是痰迷了心迷了窍脂,不知天高地厚。
李大人由着她揪着耳朵骂,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通骂之后,她又跪地祈求陛下,无非是说些自家女儿不配之类的话,求陛下开恩。
清远原本就是想好好治治李大人,平日他隔三差五地提纳妃之事,也着实烦了些。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便顺手递了个台阶下,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众人只见着平时傲气的李大人被人揪着耳朵带出去,怂地像是个鹌鹑,一句话也不敢说。
骂骂咧咧地声音传来,一直走了很远还能听到。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像是开了打开了某中开关,霎时之间笑成一片。
殿中宴会也到了最后的阶段,园林中有多余的房间,愿意留下的便留下,但大多数人都告退,三三两两地离去,等到了最后,硕大的殿中便只剩五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远原本还喝着茶,愣神之下便觉得四道视线传到身上,他慢吞吞地眨眨眼睛,突然有一种预感,今晚恐怕不太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痰迷了心脂迷了窍,出自《红楼梦》王熙凤骂人。
我看谁敢说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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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亲亲
霍言钰用手戳了戳酒樽,扫了一眼殿中景象,然后伸手搂住清远,带着几分醉意道,清远,我们回去吧。
他喝得有些迷糊,眼中有一片迷蒙的水意,隐隐约约知道那些朝臣已经离去他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去亲清远了,便伸手勾住清远的脖颈,黏黏糊糊道,要亲亲。
清远手伸到他臂弯之下将人扶好,凝视着已经醉地不省人事的霍言钰,温声道,走,我先带你去休息。
别要什么亲亲了,顾景还在这,还有净尘眼巴巴地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哦,还有贺楼明,总觉得眼神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霍言钰嘟囔着,整个身子又贴向清远,他没骨头似地攀附着,呼出的气暧昧又灼热,像是撒娇似地呢喃,要亲亲,你亲我一下。他漂亮的面颊带着恃宠而骄的神情,身上有被偏爱的底气。
清远无奈,用嘴唇碰了碰他脸颊,低声哄道,亲了,回去吧。赶紧回房间,说不准霍言钰一会可能提出更亲昵的要求。
清远本身属于含蓄内敛的一类人,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有些难为他了。
霍言钰眉头微微皱起,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然后指了指形状优美的薄唇道,好吧,回去了要亲这里。
他这次没再闹腾,乖乖地被清远牵着回了房间,余下的三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
殿外有冷风吹来,将人吹地打了个寒颤,清远加快了步子,和霍言钰回到房中。
他给霍言钰擦洗了身上,将人抱到床榻上去,霍言钰这会有些迷糊了,只拉着袖子红着脸笑起来,笑容纯净而明媚,小声道,清远,顾景好坏。
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告顾景的状,清远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脊背,好好睡。
看着他闭上眼睛渐渐睡熟,门外小太监忽然进来,压低声音道,陛下,燕王之子有请。
如今已是月上中天,贺楼明有什么事?清远手一顿,不疾不徐地给霍言钰掖好被角,朕知道了。
贺楼明住的地方离这不远,只一会儿,他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贺楼明,清朗的月光下,他着一身墨衣,身上衣袍无风自动,见到清远来,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夜晚相邀,不会打搅了陛下的兴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轻笑一声,自然不会打扰了。
他与贺楼明一同进入屋内,房中烛台上灯火灿然,暖黄色的烛火映照着清远的脸庞,更衬地他面容温润似玉,湛然若神。
贺楼明眉梢微挑,慢慢地逼近,他背对着烛火,有大半的阴影投下来,周身极具有压迫性,慢悠悠地开口,若是我说是故意深夜相邀陛下,陛下会如何?
两人身高相仿,此时又挨得极近,说话间气息流转,清远甚至可以嗅到贺楼明身上的酒香味,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半真半假道,若是故意打搅朕休息,小心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贺楼明勾唇凝视着他面容,目光放肆地打量着,似笑非笑地开口,这就是大不敬了?他嗤笑一声,骤然出手捏住清远的下巴,下一秒微凉的唇便贴上来,动作霸道又蛮横,似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过清远。
清远只觉得面前贺楼明的身形一闪,紧接着灵活的舌头便窜了起来,他怔愣一瞬,旋即将人大力地推开,眼眸中有了丝丝怒火,声音异常冰冷,贺楼明。
贺楼明被他推地撞到了身后的桌子,后背传来一股刺痛,他看着一双桃花眼中映着殿中簇火的清远,反倒笑了起来,手指慢慢地触上薄唇,声音阴冷地开口,怎么,别人都能亲你我就不行了?
霍言钰顾景净尘都可以亲,怎么他就不可以了。
他慢慢地舔着唇,猩红的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过下唇,那天晚上不是对送的礼物很满意吗,怎么到我这反倒亲一下都不成了?他眼眸中有讥讽的笑意,哦,是怕你那贵君知道吗?
清远闻言额上青筋直跳,怎么眼前人一下子就成这样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你醉了就好好醒醒酒。别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脸上排斥意味太明显,贺楼明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也是,我不知道把陛下当做哪个美人了,还望陛下切勿怪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人桀骜不驯,语气中讥讽意味浓烈,清远有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闭了闭眼睛,抬腿走了出去。
贺楼明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殿中,慢慢地喘了一口气,他用手指碰了碰薄唇,自言自语道,原来亲亲是这种感觉。
清远走出了殿门,冷风一吹,他才慢慢地清醒,许是喝酒喝地大多,脸中带着挥散不去的热意,清远伸手捂住脸,感觉到上面的温度滚烫。
没走几步,面前门突然被打开,净尘看着清远,伸手牵住他衣袖,你快进来。
清远从他手中将袖子扯了出来,声音有些冷淡,国师若是有什么想和朕说的,就在这说了吧。别进去,他一进去就害怕。
净尘一愣,看了一眼清远身后跟的太监,旋即毫无顾忌地开口,那今晚让我服侍你吧。
身后太监闻言眼睛看着脚下,恨不得自己是个泥捏的陶俑,宫廷秘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清远只觉得风一吹头开始痛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眼神纯净的净尘道,国师大人,你不必服侍朕,朕也不需要你的服侍。
净尘蹙了蹙眉,可是你那天晚上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
好了,朕进去。清远打断他说的话,他还没有兴趣在别人面前谈论自己的私事,哪怕是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太监也觉得古怪。
刚一进房间,净尘便关上木门,他看着沉默着的清远,伸手要去抱他,却被清远伸手挡住,他疑惑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抱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不着痕迹地轻吸一口气,只有贵君才能抱朕,其余人都不可以。
净尘飞快答道,那你封我为贵君吧。这样就可以抱清远了。
清远伸手按住眉心,默默地告诫眼前人不知世事,他冷静了一会,像是教导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一样开口,不行,贵君是朕爱的人,朕不能随意地封别人。
净尘想起了今日的顾景,那王君呢?你不爱王君吗?王君能亲你吗?
他问地轻巧,清远目光注视着桌上放的龟甲,他眼中有过迷茫,再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只静静道,一个人只能爱一人,不能同时爱上两人。
净尘突然开口,可以的,他声音中带着柔和,慢慢道,你可以爱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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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堵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风吹起净尘身上的国师袍,他衣袂飘摇间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眼神温柔地看着清远,声音也同样柔和,像是屋檐上积落的白雪,簌簌地落到清远身上,带起了些许涟漪。
清远指间慢慢地蜷缩起来,他偏头看着窗外,夜色之下树影婆娑,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朕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能再让他伤心了。
净尘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手指慢慢地抚上衣袍上的银纹,可是我也会很伤心呀。
眼前人微扬着头,眼中像是有天边的月色,细看时又不像是月,只一片莹莹的水光,清远手指顿了顿,他几乎是狼狈地转过头去,说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话,你的伤心,不管朕的事。
净尘慢慢地走到清远面前,直直地看着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你既然这么怕他难受,那我们不让他知道好不好?他像是想抱清远,手臂扬起在一半又忽然顿住,压低了声音道,清远,我们偷偷地就行,平时你来看看我。
清远说,不行。
他似是厌了这种情况,一下子避开净尘,急急地向外走去,却被净尘从身后搂住,后背有了温热的温度,隔着几层衣料传来,仍旧是烫地令人心惊。
他伸手扯开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臂,脸颊处却传来细腻的触感,紧接着就被人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脸颊,轻轻柔柔的,像是小猫舔舐一般的感觉。
清远瞳孔骤然紧缩,旋即用上些力道推开,皱着眉转过头去,沉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净尘摸了摸嘴唇,目光在他刚才亲到的地方流连,而后笑了笑,眼中带着满足,我也亲到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着今日霍言钰事情,有些期待地看着清远,你能不能也亲亲我?就像亲他那样。
他学着霍言钰的样子,拖长了声音,清远,要亲亲~语调中疯狂暗示,甚至微微嘟起了嘴,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一下。
清远:
他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净尘,你够了!
净尘不乐意地开口,他就是这样说的,你去亲了他,怎么就不能亲我呢?他伸手攥住自己的衣服下摆,呢喃道,我和他一样的。
清远被他噎了一下,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哑口无言,他有心想要说霍言钰是贵君之类的话,但这可能依旧是一次无用功,便紧紧地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
净尘也不生气,眼眸中带着点希冀,我说了你可以爱很多人的,比如说我。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张开双臂,语调中带着一份诱哄的意味,来,你亲亲我,再抱一下,你就知道你爱我了。
他说地太过理所当然,就像说太阳一定东升西落一样,笃定清远爱着他。
清远瞥了他一眼,身形未动,看样子是不准备抱他了。
净尘缓缓地垂下手臂,脸上有遗憾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冷硬开口,国师好好休息。说着,便出了房屋,走时关好了门。
他走后,净尘伸手拨了拨龟甲,用指腹一点点地摩挲上面的纹路,自言自语地开口,都说了你可以爱很多人,怎么就不相信呢?
着实是让人愁啊。
唉,简直让人愁地头疼。
清远从净尘那里出来,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今晚简直是流年不利,他就不该出来见贺楼明。
他轻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偷偷回去,却看见眼前门又被推开,顾景光风霁月地站在门口,微笑道,陛下。
清远:!\ue11a
一个个大晚上都不睡觉的吗?!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这是堵人吗?!
他冷静开口,顾景,你早点休息,朕就不进去了。
进去了总觉得胆战心惊的,说不定被拉着亲一口,他都已经被亲地麻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笑地仍是春风和煦,陛下,您现在还是不要回去好。
清远疑惑地看着他,就看见顾景指了指嘴唇,笑道:陛下这里有些肿了。
清远:
是刚才被贺楼明亲肿的?!怨不得都疼了起来。
顾景将他神情收入眼中,侧身让开了一条路,陛下进去坐坐吧。他看向殿中桌上的书籍开口,陛下也很久没见我了,下一次亦不知是什么时候。
他很少说这些话,这些年来闲时便待在仪元殿,也知道霍言钰不喜他,便只有像今日这种宴会才会出来,基本上没有要求过清远什么。
清远看着他有些清瘦的面容,慢慢走了进去。
殿中紫檀圆桌上放着温好的汤,顾景舀了一碗递给清远,这是我叫人做的汤,陛下喝一些吧。
青花龙纹碗中的汤色有些像红糖水,闻起来带着丝丝药味,清远尝了一口,这是什么?不难喝,但是有些药味。
顾景道,是醒酒养胃的汤,里面加了一些药材,陛下忍忍都喝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也不用忍,又不是难以下咽,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清远想着,将碗中的东西都喝了下去,他的唇上沾了水,连带着刚才还未消去的红色显得更加柔软,顾景眸中有过一抹深意,旋即凑近了些,白色的丝帕被他拿在手上轻柔地触在了唇上。
清远只觉得眼前一花,唇上就传来丝滑的触感,他像是一尊石像,呆愣地看着顾景一点一点地给他擦干净唇角,他神情专注而认真,这样凑过来时清远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鼻尖索饶着顾景的气息,细细密密的又无孔不入。
隔着帕子仍能感受到指腹下柔软而又有弹性的触感,顾景一寸寸地按压过,那张薄薄的丝帕上沾了一些水渍,颜色加深了些许,皱巴巴的,像是被揉碎的花瓣。
顾景将帕子攥入手中,垂目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容,清雅温润,在散发着热意的烛火下像是一块触手生温的玉,连带着那颜色加深的唇都更加可口起来。
柔软、温热以及被人亲吻过的唇
他眸中像是有火光簇起,微微侧过头,旋即低头将清远的唇纳入了口中。
他含/吮住,而后用舌尖描摹,轻轻柔柔地像是春风雨露,却是一寸寸地描绘,像是想要清洗掉什么一样。
清远像是被放在炙火上烤的羔羊,先是茫然了一瞬,旋即一下子将人推开,看着顾景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去扶,却硬生生地顿住,只是尴尬无措地看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言钰愣愣地看着他,他像是还未从刚才话语中剥离出来,我真的让他这么难受吗?清远从未和他提起过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清远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顾景眼底滑过丝丝笑意,却又很快的涅灭,信不信由你,总之我都告诉你了。
他像是倦了这样的谈话,直接转身离开,背影竟然有些决绝,他脊背挺直,一直到门口才听到轻轻的一声,把酒留下。
顾景唇角微掀,有几分得逞后的笑意,只转过身看着他亲手接过,而后离开了这梵华宫。
脸庞是呼啸而过的寒风,吹得脸上像是刀子一般,清远裸露在外的手已经通红一片冻得麻木起来。
清远不敢耽误,直直地去梵华宫。
宫中静悄悄的,什么声也没有,他心里却愈发下沉地厉害,几乎是慌张地推开门。
却见霍言钰站在花梨条案前,白皙的手里端着一杯酒,看到门猛地被推开后,手上一颤,酒樽落到地上,洇湿了上面绵软厚实的毯子。
清远打量着他,看到人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大步走来将人抱到怀里,像是失而复得一般开口,霍言钰,你没事就好。
霍言钰愣愣地看着他出现在这,直到被人拥在怀里后才有了反应,他眼泪一颗颗地留下,全都砸到清远身上镶着毛领的大氅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你怎么才来啊,心下后怕袭来,霍言钰哭得浑身颤抖,你知不知道再迟一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慢慢地将人松开了些,看着眼眶已经通红的霍言钰,用指腹一点点地抹去他脸上的泪痕,怎么了,给朕说说。到底是谁让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霍言钰靠在他怀里,一五一十地将过程告诉清远,他脸上湿痕明显,说到难受处还看着清远,指了指脸颊,意思很明显:你快来安慰我。
清远将人搂在怀里亲着,一点一点地吻干净他落下的泪,还好你没有做什么傻事。他的吻细细密密的,温柔耐心至极,像是在亲吻一件珍宝。
霍言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吸了吸鼻子,声音发闷地开口,我不知道你这么难,他如今睫毛还是濡湿一片,眼角泪痕未干,却是认真地看着清远,我没想过让你这么难的。
清远垂目看着怀里的人,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倒映着自己,他伸手摸上霍言钰细软的黑发,温声开口,没有这么艰难。
顾景说的话有真有假,只能信三分。
霍言钰发出一个小小的气音,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说不定又是清远不想让他担心,故意这般说的。他小声开口,清远,你别骗我。他想让清远把一切都告诉他,而不是藏起来一个人解决。
清远指腹慢慢地触上他的眉骨,一寸寸向下摩挲着,平时你不是一个劲地说顾景坏吗,怎么这次就差点信了?
如今朝堂还算安稳,人本就会有烦恼和压力,没有人可以例外。
霍言钰慢慢地握住他另一只手,拉至脸庞轻轻蹭了蹭,没再说话。顾景有一句话是真的,他真的很少帮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将人抱到床上,轻轻拍着霍言钰的背,别想那么多,你先睡一觉,我就在这陪着你。
看着霍言钰闭上眼睛,呼吸逐渐绵长起来,清远轻轻地叹气,顾景
霍家
净尘看着有些狠戾的人,再扫视了一圈隐藏起来的弓箭手,算了吧,别在这了。
贺楼明丝毫不惊讶,只不紧不慢地开口,他让你来的?
净尘点了点头,清远说不许动霍家。
贺楼明眸色有些暗沉,眼下是对霍家动手的最好时机,杀一儆百,有霍家前例在先,别的世家也不敢太过放肆。
他看着那些皇宫里的侍卫到来,微微扬了扬唇,好啊,抬手示意下属将抓住的那些人放了,而后眉梢微动,看,我按照他说的做了。
净尘还有些不放心,直到看着那抹黑色身影消失后才回去,他总觉得贺楼明没有这般好说话。
仪元殿中的炭火深红,炙热的温度从上面传出来,顾景用铁夹慢慢地拨了拨,他看着黑色木炭上有过一闪而过的亮色,紧接着又重新留下缄默的黑,静静开口,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什么惊讶,毫不奇怪对方为何此时来到这里,也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沉静地像是幽潭。
如今天寒地冻,顾景怕冷,穿的还要比别人厚些,可即使是这样,他还依旧清瘦,身上带着书卷气息,看起来无害而又淡然。
清远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去对霍言钰说那些话?
贺楼明去对付霍家,净尘牵扯住他,这几乎是要打算逼死霍言钰,要不是他侥幸赶了回来,他现在可能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霍言钰永远都不会对他笑了,他会安安静静地闭着眼,而后长眠于地下。
顾景看着那双像是薄雾笼罩的桃花眼中带了些水光,像是琉璃浸在水中,他看了几秒,微笑着答道,因为我想让他死。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如此简单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坦荡又无畏,诚实地令人心惊。
清远伸手捏住顾景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朕问你为什么想要霍言钰死?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何故想霍言钰死?!
顾景也没有挣扎,乖顺地抬起了头,声音淡漠地开口,因为你眼里只能看到他。
一直都是这样,清远眼里好似除了霍言钰就没有其他人了,哪怕他在宫中两年依然没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依旧拒绝了他,不给丝毫的希望。
清远脱力般松开手,沉声道,荒谬!
第68章惩罚
顾景看着清远脸上露出一些怒意,眼中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暗沉沉的,像是天边翻滚着的乌云,他有些失神地想,这是他第一次见清远生气。
他与清远相识的时间并不比霍言钰短,这些年来却总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他们相识相爱,看他们甜甜蜜蜜,他一直都是看着的那个。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大多数时候顾景都会忍下来,然后在心中慢慢地揣度,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他迟早是属于他的。
他做这种事情很擅长,不然也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仪元殿一个人待得无聊的时候,他会失神的想,清远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会陪着霍言钰,再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他会拥抱着霍言钰,用温柔又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他会一遍又一遍地安慰霍言钰:我不爱顾景,一点都不爱他。
其实这些都还不是最难忍受的,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清远能够让别人在夜里亲吻他,偏偏到了他身边就要将他推开?
顾景静静地望着他,平静地启唇,我也觉得很荒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荒谬到少年初识□□,他就认为对方应该和他在一起,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对他说:顾景,看看他,这是你的爱人,你们以后会在一起的。
那声音笃定而真切,他便相信了。这一信,已经是好多年了。
顾景说,清远,我觉得你应该爱我。清远应该爱着他,亦如他爱着对方那样,就像是很久之前的约定,镌刻在血肉之中,永生永世都难以磨灭。
他眼中逐渐有了水意,慢慢地勾了勾唇,分明是笑着的,但看起来却很难过,可是你没有。他像是守了一个很久很久的约定,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对方,可那时才知道,他已经和别人有了约定。
滚烫的液体洇湿了睫毛,它们缓缓地滑落下来,再悄无声息地砸在地面上。
清远指间动了动,他几乎是想将对方抱到怀里,却硬生生地压下来,只喃喃道,顾景,你很好的,你本来可以更好的,他指间在微微地发抖,像是在忍受着心脏处传来的抽痛,他垂眼飞快地开口,你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前程你本可以好好看看壮丽山河你可以名垂青史被后人仰慕
这些本来就是对方的,顾景值得一切美好的事物。
顾景看着对方脸上的愧疚,却是扬了扬唇,你见我总是很愧疚,但其实不用,当初的事本来就不怪你。他说,是我给你下了药。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陷入了一场亘古的沉默中,在这静默中顾景问道,你还在愧疚什么?
是啊,还在愧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心中遗憾是自己毁了他的锦绣前程,如今顾景也告诉他,当初的事情并非完全是他的过错,可他依旧如此。
清远闭了闭眼,你这几日先别出去,朕也不会让仪元殿以外的人进来。他声音有些干涩,生硬开口,这并不是惩罚,霍言钰要是到了门口闹腾起来,你别出去。
霍言钰现在还没回神,等再过上几天,后者可能会亲自拿着鞭子来问候顾景,到时候一遇上,就顾景那清瘦的模样,能让霍言钰一下子抽去半条命。
他本来应该好好地惩治那些企图伤害霍言钰的人,但顾景这里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清远按了按眉心,只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地很累,两个都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勉强隔开,能安稳一天是一天罢了。
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些事。说着便快步离开,走到门口仍是不放心地回头,要是霍言钰闹腾厉害了,你就差人寻朕。万一想东想西的,气病了怎么办。
在满天的素白中,独他一人色彩分明,这样转头叮嘱时,依稀可见一些爱护,顾景垂下头,看着炭火盆中发着烧红的火炭,自言自语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爱着我。
他回到梵华宫,床榻上霍言钰已经醒来了,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但瞧着也好看,看见他来,霍言钰眼巴巴地望着,你方才去哪里了?怎么我一醒来就不见了。
清远揉了一把他凌乱的墨发,朕方才去见顾景了。
霍言钰眼睛一亮,你是去替我出气了吗?怎么罚他呀?是要打入冷宫吗?要是能夺去王君封号,那也挺划得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三个问句,言语间疯狂的暗示,到最后都要笑出声了。
霍言钰脸上笑地欢,方才还大哭了一场,如今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没心没肺说的就是他。
清远:
原本是要出气的,但最后好像还真没有出什么气,反而看到顾景落泪,差点还去抱住哄了一回。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算是出气吧。
霍言钰闻言眼睛发亮地看着清远,快来说说,你怎么罚他的?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顾坏水的悲惨结局了。
清远:他艰涩开口,朕把他禁足了。
霍言钰期待地望着清远,嗯,接着呢,快说呀。
清远慢吞吞地开口,朕还罚他去看书。
霍言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静待着下文,期待了好久,两人目光缓缓相撞,清远默默地别开视线。
霍言钰不死心地问,没了?说好的夺去封号打入冷宫呢?
清远有手捂住额头,沉痛点头,是的。他抿了抿唇,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会好好的
算了,霍言钰拉下他的手揉捏了一把,脸上有遗憾但没什么失望之色,他的父亲是你老师,你的确也要给顾大人面子的。
他应该好好的理解清远,而不应该恃宠而骄的。
清远反拉住他的手,挠挠霍言钰的掌心,怎么这么乖,是不是霍言钰?别不是被人顶替了吧?
霍言钰闻言眯了眯眼,抬着下巴的样子像是只骄傲的孔雀,我一直很乖!最后两个字加重,极力地证明什么。
好清远从善如流道,霍言钰一直乖。
梵华宫中温暖明亮,而这京中的一处宅子里,几十名高手安安静静地站在殿中,他们俱是一袭黑衣,身上隐隐带着肃杀之气,是从燕云十六州出来的顶尖高手。
贺楼明抬目扫过这些刚到京城的人,满意地敲了敲桌子,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首的男子抱拳道,回主子,一切都稳妥。
他拍了拍手,却见门口进来一男子,身姿颀长,面容俊美,赫然是当今圣上清远的脸。
贺楼明眉梢微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久,他眼神幽深而郁沉,被他这般注视着的男子极力保持着镇定,额间却有冷汗一点点地渗出来,他额上有轻微的浮起,几欲站不住。
贺楼明抬了抬手,男子会意,揭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自己的面容。
为首的男子有些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主子,这?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贺楼明淡淡开口,很拙劣的伪装,身边亲近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顿了顿道,但也够了。
至少能拖一晚上,到那时他已经出了京城。
挥手让人下去,殿中几息之间只余一人。
贺楼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手指愉悦地点了点杯子,慢慢地眯起了眼。
亲都不让亲一口,他接下来可要将人带回燕云之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啧,不只是亲。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来:好短好短感谢在2021040502:22:20~2021040523:59: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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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出京
天色放晴,空气中是一种清爽的寒冽,呼出的气息从唇边溢出化作白雾,明极殿中烧了炭火却仍有些冷,握着狼毫的手时间久了冰凉一片,清远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慢慢地看着一封由贺楼明写的书信,信中说多日未见相邀一聚。
他放下那盖了火漆印章的书信,手指轻轻掸了掸,他与贺楼明见的次数不多,对对方的印象也大多数是来自传闻。
阴晴不定这点说不准,不过绝对是不顾礼发肆意妄为之人,清远想到了那个晚上,一时之间脸色隐隐有些发黑,他手指覆在信函上,慢慢地摩挲着上面桀骜的字迹,半响后轻轻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这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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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宅院。
八角檀木桌上摆放着细长白净的梅瓶,釉色清透的茶具中袅袅香气幽幽地飘来,一只修长的手执起茶壶,贺楼明唇角勾着笑,轻轻推了推,陛下,请。
清远转了转茶碗,他容颜清俊,一双像是笼着月色的眼带着几分探究,今日邀朕前来所谓何事?
他身上气质简静从容,这样扫来时带着说不出的风华绝代,不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倒像是个花落衣袍的闲散之人。
他视线转到对方那张薄唇上,颜色带着淡淡的粉,像是三月枝头绽开的桃花蕊,顶娇嫩温柔的色彩。贺楼明眼中划过一抹暗色,不紧不慢道,自然是为了那晚的事。
一瞬间,清远差点绷不住脸上淡然的神色。
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得?!
他有些不太想提,礼貌性地道,朕都已经忘了。
能不能别提那天晚上的事了,他以前从未想过,一晚上能被四个不同的人轮流亲了一遍。
眼前人神色平静,丝毫不在意那一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心中冷笑,也是,堂堂一国之君,也不知道与多少人有过更加亲密的事情,一个吻算什么,他能转头扔到脑后去。
压下心中那丝郁气,贺楼明慢条斯理道,陛下真是胸襟开阔,我可是一直忘不了。
清远眨了眨眼睛,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听出了一丝丝控诉的味道?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自己都摇了摇头,最近被顾景的事情闹得心神不宁,自己像是魔怔了,看谁都觉得对自己有意思。
他低头掩饰性的抿了一口茶,茶水甘甜,口齿留香。
贺楼明眼中有了一丝笑意,陛下觉得这茶如何?
清远刚要开口,便觉得眼前突然有些模糊,面前的人也像是出现重影,他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挥手想要将桌上茶具打翻在地,却被人半路拦截,贺楼明抓住清远的手腕,掌下肌肤温热而又细腻,他用指腹摩挲着微笑着开口,陛下既然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眼睛越来越沉,像是有千斤之中,力气犹如倾泻的洪流,以惊人的速度流失着,清远咬了咬舌尖,艰难道,来人
他声音微弱如蚊吶,轻飘飘地便被风吹散,在陷入沉睡之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朕可能要驾崩了。
贺楼明将人抱在了怀中,他垂目看着水润柔软的眸子,轻轻探出舌头猫一样地舔了一口,旋即用掌心摸了摸清远的脸颊,满意道,现在你是我的了。
到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样子还想再来一口,却又忍了下来,只将人抱了出去,殿中暗室走出一人来,又在位置上坐下,茶水上白色雾气还在升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太监眼见天暗了下来,他在外面来回地踱步,最终拂尘在臂弯上转了一圈,试探性地问道,陛下,今日可要回宫?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不了,朕今日就在这里歇息下来。
太监领命,便再也不问了。
于此同时,城门处的守卫看着一辆马车飞驰而去,两人慢慢地搓了搓手,又来回不停跺脚,今儿这天气可真冷。
嗳,下雪不冷消雪冷,再忍忍吧,马上就换班了。
对对,一会去喝酒暖暖身。
两人一言一语地说着话,没有注意到,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夜很快过去,翌日早上,太监守在门口,恭敬开口,陛下可曾醒来?
却见门被推开,当今圣上披衣站在门口,只言简意赅地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监一愣,跟着他向门口停着的马车走去,太监道,陛下昨夜可是受了风寒?
看见陛下瞥来的目光,他恭敬地笑道,奴听着陛下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今日让太医来诊个平安脉吧,陛下安康才是万民之福。
年轻的帝王移开了视线,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缓缓松开。
回到宫中,一切都很平静,太监看着陛下如往常一样坐到明极殿中,嘱咐人燃了火盆,又将窗户打开了许,才安安静静地退下。
当今圣上不喜人跟在身边,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他甩了甩拂尘,却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忙行礼道,贵君,您来了,陛下就在里面。
霍言钰道,知道。
他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殿中人垂头专注地看着奏折,霍言钰脸上出现一个大大的笑容,正要跑过去抱住人时却突然顿住,他目光冰凉,手上已经握住了鞭子,骨节大力到泛起了白色,阴声问道,你是谁?
像是躺在了湖边飘荡的船里,半梦半醒之间隐隐有嘈杂的声音,由远极近却怎么也听不清。清远试着睁开眼,但每次都会失败,犹如陷入了一场梦里,黑沉沉的手将他拉着往更深处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他怎么还不醒?
在轻如纱的床帐之下,隐隐可见里面躺着一人影,被问的人不敢乱看,只垂目答道,那药对人体没有什么害处,主子您也试过,且安心等等。
贺楼明不耐烦地说,等等等,我已经等了七个时辰了!他当初是亲自试了药,只是黑沉地睡了五个时辰,怎么到清远这就这么长时间了?
听到他这样说,被问的人沉吟一会,却还是安慰道,药性因人而异,主子不必太过忧心。
贺楼明压下心头的慌乱,摆手开口,算了,你下去吧,让人将粥温好。别一会醒来了饿着,这人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吃过什么苦。
说不定一饿就能饿出什么毛病,得好好养着。
房中人安安静静地退下,再一次恢复到寂静。
贺楼明掀开床帐,用视线隔空描绘着躺下的人的眉眼,他眉目像是细细勾勒出来的工笔画,眉峰略显凌厉,但面容温雅,犹如一块被打磨好的玉,清透又温和。
看着看着,贺楼明就伸出了手,他从额上开始,一点点地向下描绘,指腹下触感温热细腻,他手指滑过高挺的鼻梁,轻轻点了点鼻尖,再一寸寸地滑到紧闭的唇上。
柔软水润又滑嫩,颜色也是很漂亮,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若有所思地盯着,旋即移开了指腹,自己低头覆了上去,他只用唇瓣含住,再用牙齿轻咬,到底没用力咬下去。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清远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唇上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清远有一瞬的懵,旋即用力将人推开,面上震惊地看着贺楼明,一半是因为他还能醒来,另一半是醒来就看到眼前人垂首亲吻他。
清远用手背擦过自己的唇,他声音冷的像是外面的冰雪,这是哪里?你把朕关起来所为何事?
贺楼明毫无防备地被他推开,又冷眼看着他几乎是粗暴地擦拭自己刚才亲吻过的地方,他神色阴沉,却是勾了勾唇,陛下,这已经不是京城了。
他伸手捻了捻指间,慢条斯理地开口,至于把你关起来,自然是说道这儿微微一顿,满意地看到那人眼中有了紧张的情绪,他带着恶劣开口,想要报复回来。
清远瞳孔缩了缩,报复?
他沉声道,朕与你无仇怨。
他是想收回燕云十六州的兵权,但那目前也只是想想,离真正实现还有很长的距离,哪有什么需要报复的地方。
一瞬间,他脑海里快速地滑过各种意识,神情却是平静地开口,你想要什么?这江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对方可以觊觎的地方,贺楼明坐拥燕云十六州,一手遮天,北原一代几乎可以称为燕国。他有什么得不到的?他还想要什么?
贺楼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得胸腔震动,连眼泪都要渗出来,最后愉悦开口,算是吧,你怎么想都可以。
清远看着他笑,又看着他毫不在乎地开口,只觉得眼前的人棘手地厉害。
他揉了揉眉心,却见贺楼明端了一碗米粥走来,用带着青花的调羹舀了一勺黏糊的粥递到唇边,你饿了吧,先喝点粥。
看着清远没有动作,他眉梢微挑,不是不让你吃别的,只是你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喝点这个胃舒服。
清远脸沉下来,阴沉着开口,朕不喝,拿走!
贺楼明亦不在乎他态度好不好,只温声道,你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有力气才行,别和自己过不去,喝了吧。
语调温和,但最后已经带上了命令的语气,他态度显得强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贺楼明:到了亲亲时间了。
清远:惊恐你别过来啊\ue11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0章打破平静
他这一强硬,就看到清远脸色更差上几分,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浅薄的怒气,面容上温润之意不在,只带着沁人的寒意。
贺楼明眉梢微挑,有些凌厉的眼眸直直地望过去,两人无形之中便僵持下来。
半响后,清远瞥了一眼唇边的粥,自己抬手接过,冷硬开口,朕自己来!
他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别人喂,就算喂,也不能是贺楼明。
贺楼明任由他端过自己手里的碗,他看着清远一勺一勺的喝着粥,我以为你要抬手打翻呢。
清远睨了他一眼,朕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和粥过不去,要是他想再下点药,就算他什么都不吃后者仍然有办法。
贺楼明指间摩挲着,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清远只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贺楼明用手支着下巴看他喝完,自己接过后放到一旁桌子上,门被轻轻推开,有人垂首端走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看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贺楼明,他目光转到对方一直上扬的唇上了,这人平时脸上笑容少,看起来有些深沉的意味,如今见了倒一直笑着,但不像霍言钰那般明媚肆意,反而像是带了一层面具。
贺楼明眸子眯了眯,他向来敏锐,如今几乎是瞬间就能分辨出对方的眼中的意味,只手掌轻轻抚了抚绣着水鸟纹图的毯子,你方才在想谁?你的王君还是贵君?
清远神情不明,贺楼明,他眼中像是藏了一簇暗暗的幽火,朕在想谁不关你的事。
贺楼明扬了扬唇,他目光犹如实质,放肆而坦然地盯着对方,视线一寸寸的巡掠对方的五官,当然不关我的事,他一字一句道,毕竟,你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恶意,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压低了声音,在清远耳畔字字清晰地说道,我要把你关起来,从今往后你可是见不到你亲爱的王君与贵君了。
耳畔有灼热的气息袭来,清远不以为然,他甚至没将对方这种威胁放在眼里,只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若是想将朕关起来得到皇位,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名不正言不顺,好歹打个旗号。
贺楼明嗤笑一声,他伸手慢慢地拂过清远的墨发,眸光中是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咱们试试看。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皇位
在一番很不亲切友好的交谈之下,清远又被人带到了马车上,北原之地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十日路程,何况在马车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粗略地打量了几眼周围景象,发现此处也是繁华之地,街上行人虽不是穿着绫罗绸缎,但也身着棉衣脚踏棉鞋,街上未有衣衫褴褛者,此时正是上午,他一眼望去,见街边有几位幼童,正三五成群地玩耍着,各个脸上红润,笑容天真快乐。
清远心中稍加安定,平日多在宫中,民间之事大多从奏折上看,哪怕到了一地亲身领略,也是由地方官员提前准备,一路上所见人与事大多都是安排好的,他眼里见的未必是真实。
不过几眼之后,他便上了马车,而后平静地坐着,一派简静从容之姿。
贺楼明坐到他身旁,将一杯沏好的茶递了过去,陛下真不愧是一国之君,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江山社稷。
清远接过淡淡道,朕在这位置上坐一天,便会关心一天。说到这儿,他反倒望了贺楼明一样,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呢?
贺楼明想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燕云的事,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淡了几分,我不关心燕云之事,那亦不值得我费心。
清远微微顿了顿,便想起了一些传闻,燕王封侯拜相之后便接了乡下的糟糠之妻,他那时已经位极人臣,身边美人无数。
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在功成名就之后还一直爱着自己当年落魄时的爱人,而贺楼明的母亲便是在燕王穷困潦倒之时的妻子,夫婿觅得封侯,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她此后告别了穷苦的生活,享富贵荣华,可同时,她亦被锁进了一方宅院之中失去了自由,有人喜欢闲云野鹤粗茶淡饭夫妻恩爱,有人喜欢端坐金屋享绫罗绸缎,谈不上哪种更好,只能说是每个人不同的选择。
但贺楼明的母亲在他六岁时便去世了,她熬过了战火纷飞,经历了挨冻受饿,到最后死在了温暖繁华的后院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一瞬的思绪飘远,清远回神轻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贺楼明亦没在开口,只听得马车车轮转动的细微声响,街边喧嚣之声渐渐淡去,一切又静了下来。
宫中
霍言钰冷冷地看着阶下的人,他心里慌得厉害,却在此刻奇迹般地冷静下来,心像是被分成了两块,一半随着清远拉扯,一半让他隔去任何情绪镇静地与人商议着。
他转向一旁的人,国师,怎么办?
净尘眉心拢起,指间快速的掐算几下,陛下没有事情,我能感受到。他微微喘了几口气,我能感受到陛下的行踪,但随着距离的拉远这种联系变弱了。
他已经传令下去严查各个城门,只是路途遥远,等命令传下去,也不知道要多久。
此事又只能暗中进行,无形之中又增加了难度。
他摸了摸龟甲,去写封信交给太后,如今这个冒牌货还不能杀,他还得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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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也是他当时没有一鞭子抽过去的原因。
净尘面色突然纠结了起来,他慢吞吞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奏折谁批?朝不上还可以,但奏折是一定要批的。
霍言钰一愣,我只会批请安折。平时就写写朕知道了,朕已阅什么的,奏事折没批过。
不说其中国事牵扯,就单那一手字他便不会,以霍言钰的脑子,实在是做不了这种极需技术含量的事。
两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霍言钰手触上鞭子,他额上一缕发耷拉下去,无端看上去有些郁闷,而后慢慢开口,顾景会批。
当初就顾景与清远两人成绩最为优秀,顾景又写的一手好字,要是让他模仿清远的字迹,那还是有可能。
霍言钰平时在清远面前闹,大事上一直拎地清,此时虽然不喜欢顾景,但也并未藏着掖着。
让清远担忧不已的宫中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霍言钰盯着冒牌货,顾景从仪元殿出来代他批阅奏折,净尘白日盯着朝中人,太后也是从佛寺中回来。
她是一个极其有能力且强势的母亲,在听闻儿子失踪后仍是冷静地惊人,有条不紊地发布一条条命令,宫中日月照常一般升起。
而清远白日基本上在马车上度过,夜晚才在沿路宅院中休息,他基本上被贺楼明全天盯着,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但好在他也淡然冷静,偶尔与贺楼明说上一两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以为,这种表面平静的情况还能维持几天,直到贺楼明夜中闯进他房中这种面上的平静像是摔在地上的瓷碗,碎了个彻底。
房中烛火幽幽,清远沐浴完毕,他穿着里衣静静地坐在榻上,案几上放着一壶梅子酿的酒,门却突然被推开,一瞬之间,寒风从外边呼啸着进来,贺楼明带着一身的寒意,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贺楼明舔了舔唇,一双幽潭似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清远,像是锁住了猎物的凶兽,目光是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竟瞧着有些骇人。
他唇角意味不明,只用微凉的指间沿着清远眉骨慢慢下滑,微微凑近,鼻尖索饶着淡淡的香味,幽幽的像是莲花。
贺楼明唇齿之间缱绻,他手慢慢地滑到喉结之处,他在那凸起之处用手指打着圈,而后微微开口,清远
语调轻幽,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带着丝丝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贺楼明可真坏皱眉指指点点
第71章亲密
清远面色无波地看着他,仿佛似一潭深水,他发丝还带着湿意,那是一种温暖润泽的触感,唯独人冷的像是外边素素冰霜。
他伸手抓住贺楼明的手指,只抬眸淡淡道,你进错房间了。
贺楼明眼睛很亮,像是暗夜里的繁星,被攥住手指,他便用目光一寸寸地描摹,我没有进错,他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听起来竟然带着柔和,几乎是低喃地开口,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慢慢地凑近,气息缠绵温和,两人鼻尖相抵,是一种温馨而又亲昵的姿势,他轻轻地吻着清远的下巴,在他唇边流连,像是水一般的细腻缱绻。
清远微微向后倾去,唇边只有细微的触感,他避开贺楼明的亲吻,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出去。
贺楼明顿了顿,垂眸一瞬便又笑了起来,他一直在清远面前笑,身上暗沉的气息翻涌着,用力攥住清远的衣领,迫使对方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他勾了勾唇,我就是寂寞了,让你陪着,你也得照做。他笑容带着肆意,仿佛眼前人只是一个供他取乐的人,带着命令开口,过来,亲我。
面色如常,实则袖子下的手紧张地蜷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眼前人来亲他。
室内燃着红色的蜡烛,在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发着暖亮的光,衬得眼前人面容润泽俊美,他一双似醉似醉的桃花眼中像是薄雾笼罩的清池,波光粼粼,温柔缱绻。
贺楼明看着他慢慢地凑过来,微凉的唇畔缓缓地覆在他耳后,带着细密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伸手环住贺楼明的腰,在耳后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细腻而又体贴入微。
然后,贺楼明听到了清远有些低沉的声音,他轻声呢喃,用最柔软缠绵地声音在他耳畔开口,霍言钰
他拥着他,亲吻着他,然后用最呢喃的语调轻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贺楼明唇瓣颤了颤,一时之间,他眼中竟有些茫然。
像是一只懵懂的幼犬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迷茫无措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贺楼明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他伸手环住清远的脖颈,自己去贴上了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辗转厮磨,他动作霸道强势,毫无顾忌地探到清远口中,辗转厮磨片刻,而后用牙齿啃咬那柔软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这个吻全无温情可言,更谈不上什么温馨亲昵,他们像是彼此撕咬的兽,用力地想让对方一起疼,而后和着血腥气一同倒向了床榻。
贺楼明机械地翻过身,他目光有近乎麻木地空洞,被人按在背上,而后从后面侵犯。
红烛滴落,一滴一滴地聚集在镂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宛若落了一地的血泪。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的感觉像是都消失了,继而又缓缓地回来,贺楼明慢慢从床铺上起来,他平静地看着那人起身,而后走向屏风后的浴桶之中,有水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屏风后还有袅袅地白雾升起,聚集在空中,倏而又什么都消散了。
贺楼明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穿好方才落在地上的衣袍,沙哑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不愧是陛下,持久力比象姑馆里的那些也不知好了多少。
里面水声似乎停了一瞬,紧接着就又响了起来。
清远洗后擦干身子,又穿上衣物,发现贺楼明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瞳孔比那外面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沾着水汽的睫毛阖下来,遮住里面所有的情绪,面上淡漠,无悲亦无喜,慢慢地扣好自己衣襟,垂目扫过凌乱的床榻,视线在掠过微微凹陷的被褥上微微一顿,哪里有着氤氲的湿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他伸手覆在那一小块痕迹上面,目光中出现了一些晦涩。
贺楼明狠戾决然,他亦是带着一种憋闷的郁气,他们像是两个刺猬,相互伤害的对方,用尖锐的刺蹭彼此血肉模糊,如此才像是终于满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熄灭了灯,他望着一室的暗色,心中各种情绪翻涌,却是迷迷糊糊之中做了一个梦。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所处之地云雾缭绕,山峦起伏,云蒸霞蔚之下天边金黄,磅礴而又壮美。
而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面容像是被云雾遮住,恍恍惚惚的,看得不真切。
清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尾调发颤,其中暗含着紧张和希冀,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我喜欢你。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人身形颤了颤,很久都没有了声音。
清远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心中像是被谁掐揉了一把,酸涩地喘不过气来,他抿了抿唇,冷眼看着自己离开,而后那人还注视着,他身姿高挑,风吹动身上绣着红纹的墨袍,露出一截清瘦苍白的手腕。
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良久后清远静静开口,回去吧,他不会回来的。
表明心意后没有什么反应,那一定是被拒绝了。
那人听不见他的声音,还站在远处,清远莫名地想起他方才那般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想要去牵着他的手将他带走,手掌毫无阻碍地穿过,像是一缕清风。
良久之后,那人转过头来,脸上白雾慢慢地散去,清远只看到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目。
那本该是漂亮的凌厉的眼眸中似是聚集了一些水光,里面是浓郁地化不开的哀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想去看他的面容,却仿佛是被人推了一把,下坠感袭来,瞬息之间,大梦忽醒。
清远从床榻上骤然惊醒,今夜有月,那些银白的月光洒进屋内,他仍在这里。
伸手慢慢地按压住眉心,而后下了床榻,推开门在凛冽的风中走了出去。
贺楼明住的地方离他的很近,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也没人守着,他很轻易地便推门而入。
贺楼明衣袍散乱着,可以毫无阻隔地看到那些青紫的痕迹,脸上带着些漠然的神情,毫不在意身上的不适,只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瞥见清远来了,贺楼明掀了掀眼皮,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他声音还是沙哑的,却是勾了勾唇,笑容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其他。
清远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手掌摊平贴上他的额头,掌下温度有些热意,他皱眉道,你没清理吗?
贺楼明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这就不用你管了。他用手撑住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清远,又想你家贵君了,来我这找找感觉吗?他还是笑着的,目光中却带着阴冷的意味,我迟早要弄死霍言钰。
清远闻言眉心微皱,他没再说话,只将人拉起,又叫人送来了水,让人泡在水中。
贺楼明用手撩一捧热水,然后松手看着他们倾倒进桶中,哗啦一声,砸到了水面上,清澈的热水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就在一旁看着,看着这人没有丝毫要清理的样子,反倒一直玩水,他抿了抿唇,贺楼明,你是三岁小孩吗?
贺楼明动作一停,而后挑眉用力地拍了一下水面,激起的水花四溅,水珠迸射出来,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清远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而后捏住他手腕让他背过身去,自己伸手探进水中,手指触到了方才承受的部位,一点一点地清洗起来。
热水带着刺激袭来,贺楼明没忍住闷哼出声,方才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在脸颊上快速的褪去,只留下一股汗淋淋的苍白。
清远顿了顿,手下动作轻柔起来,疼?他问道。
贺楼明闭了闭眼,他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感觉,在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他被人环住,叫另一个的名字。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是现在只着单衣,站在屋外一整夜,浑身的热度被吞噬干净,只余下一股沁入骨髓的冷。
他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慢慢地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在水声之中似乎都听不见,但清远还是听清了他说的那个字。
他说疼,很疼。
那是清远意料之中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意为之的,只有疼了,贺楼明才会记下来,这种事情才不会发生第二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却还是来了,来这个房间看贺楼明。
或许是方才被褥之上晕湿的水痕,或许是半梦半醒见那一双相似的眉眼,他不能像计划中那样待在房间内,心中一股酸涩的滋味让他快点做些什么。
清远一向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却在此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抽回了手,你自己擦干穿好然后出来。水温已经降下去了,再泡在里面可能会感冒。
贺楼明没有动作,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和你家贵君做完了之后也会给他清洗吗?
清远实在是跟不上贺楼明的脑回路,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楼明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就是问问你会不会让他留着你的东西过夜。
清远:
他将搭在屏风上的衣物兜头给贺楼明扔了过去,声音中多了一分气急败坏,赶紧穿好。
最好别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眼见着他要离开,直接从桶中站好披上衣服,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还一片湿意,只急急说道,你去哪里?
清远回头,去我自己屋中。
贺楼明已经从水中出来,我也去。说着,就站在清远身旁,要同他一块去。
清远:
他第一次发现这人和净尘一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做了点烟感谢在2021040723:45:41~2021040823:58: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个;所以因为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全幼儿园最可爱44瓶;2760080720瓶;isoleuelle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私欲
到底是没拗过他,铺着软锦金丝的床铺上并排躺着两个人,清远拉下床帐,密闭的空间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四周静地出奇,贺楼明闭着眼睛,他能听到自己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密集而又雀跃,一下一下的,像是要从嗓子中蹦跳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眸偷偷地瞥了一眼清远,借着月光,看着这人闭上眼睛,睫毛乖巧地覆在眼上,睡颜看起来有些纯净。
贺楼明伸手覆上胸膛,感受着胸腔中那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中,他弯了弯唇角,方才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激烈,如今夜深人静之时他不过看了几眼,便觉得带着股隐秘的紧张和满足,它们像是一股温热的流水,一点一点去抚慰他冰凉的身躯,而后灌输进四肢百骸里去。
他由平躺改成侧躺,认真地注视着清远的五官,手指伸在睫毛上方,指间动了动,看样子十分想碰上一回。
手指越挨越近,在即将触上时却见那睫毛颤了颤,像是展翅的蝶翼,他一下子就收回手来,只用目光打量着。
贺楼明低低开口,我带你去北原,带你看最漂亮的日出和日落。
北原之地日出磅礴,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目送着太阳升起与下落,看着天边火红一片,那是极其壮美而又震撼的景象。
贺楼明想了想,脑中快速地闪过燕云的画面,但那大多数都是战甲与兵戈,厚重又肃杀,他又看了一眼清远,低声道,我到时候带你去骑马,给你选个白色的马,骑着轻盈又飘逸。
燕云之地女儿家都是爽朗大方的,不像你们京城的女子,你到时候骑着马晃荡,一定会有泼辣大胆的姑娘拦路示爱,她们让你带她们回家,跟着她们过。
贺楼明自己脑补的有些郁闷,又去轻轻戳了戳清远的脸颊,看着那点肉微微凹陷进去,才带着轻哄地口吻说,可你一个都不喜欢,哪个都不愿意带回家,她们问起来,你就说要找个骑黑马的,马儿要漂亮迅捷,跑起来要像是一阵风,踏进雪里都没有痕迹,马的主人要英姿飒爽,要年纪轻轻的却位高权重,总之就是很好很好,什么都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楼明说到这里停了好久,他看着睡地安稳的人,轻轻开口,然后,她们就知道那是我了。
夜里是漫长的静谧,连外面白雪簌簌下落的声音都能听见,贺楼明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一个人说了好久好久,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翌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清远用早膳的时候贺楼明就在一旁看着,他抬头看了眼在一旁的某人,这里离燕云之地还要多久?
贺楼明想了一会,大概还有四天左右。
如今已经走了一半,还有一半的路程,若没有什么差池,四天之后就能带他去看那里的日升和日落。
清远手指点了点桌面,语中带着几分严肃,贺楼明,你现在把我放了还来得及。
在路上已经走了五日了,宫中已经反应过来了。
贺楼明眨了眨眼睛,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不行的。他笑了笑,我从京城将你带走,便没想过将你放走。
他目光转向窗外,蓝天之下,寒冽而又晴朗,冬日的阳光温暖且少有,语气随意又带着决绝,清远,除非我死了,你才能走。
贺楼明饶有兴致地看着清远,眸中闪过一抹幽暗,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很难受?
清远缄默下来,贺楼明自顾自地道,说了你别不相信,我总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越靠近清远,那种感觉便愈发强烈。
清远放下碗筷,有侍女端来一盆温热的水供他净手,他拿过雪白的汗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垂目看着棉布被浸湿,我只会与霍言钰在一起。
贺楼明却很平静,只是唇角慢慢地抚平,那抹笑意也在他脸上消失,你和我在一起,都在想他。
什么时候都在想,吃饭的时候,赶路的时候,甚至是和他在一起亲密的时候。
他心里总念着霍言钰。
清远淡淡道,是啊,我都在想他。
贺楼明却忽然笑了,他喟叹一声,清远,你挺残忍的。非要这样在这种时候去提霍言钰,你是不是怕我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昨晚给了一点温存,今天就要亲自打破,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不给人留下,他近乎残忍地告诉自己:看,千万别喜欢我别我产生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因为我有爱人。
贺楼明笑地肆意,清远,你其实也挺喜欢我的吧?最起码绝不是讨厌。
你何必这样刺醒我?让我陷进去你不是能更容易离开吗?贺楼明眼中带着一点笑意,慢悠悠地开口,你应该把我迷惑住,让我眼里都是你,然后在我最放松的时候离开,在慢慢回头欣赏。
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将他刺醒,让他不要沉迷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个人很残忍也可以,说他很温柔也可以,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在他身上糅合到一起,那种矛盾的特异性让人移不开眼。
清远手一顿,而后意味不明地开口,朕没那样做,只是因为不屑那样做,你想的太多了。
贺楼明看着他,眼底笑意一点点的侵染,眸中是璀璨的笑意,你这样一遍一遍地说你爱霍言钰,是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
他看着像是被钉在原地的人,自己慢悠悠地靠近,嘴上嚷嚷着,瞧瞧小可怜的模样,被我点破心思是不是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来,奖励你亲我一下。
清远没动弹,这是贺楼明意料之中的事,他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笑地像是得了鱼肉的猫咪,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不会跟随着心意走。他语气中带着骄傲的意味,看,这点我就做的很好,想把你带走就将你带走了,你要学学我。
清远回应他的是直接甩袖而去,一句话都未说。
贺楼明也不在乎,自己颠颠地跟上去,他撩开车帘坐在清远身旁,用掌心接了接阳光,而后看着手上那一片明亮的光道,等到北原了,那里的雪比这大,但太阳出来了还是很暖和,我带你去晒太阳,而后我们就骑着马跑,走到哪里去都可以。
他从昨晚开始就给清远说着北原的事情,慢慢地勾勒未来,语间带着小孩子的雀跃,迫不及待的给清远讲述着那里的事情。
清远突然出声,你很喜欢燕云之地?他记得这人说过,那里不值得他费心。
贺楼明说,我希望你喜欢那里。
燕云就是燕云,不比别的地方好,也不比别的地方坏,对于那个他母亲死去的地方,他说不上来是爱地多一些还是恨地多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希望清远能喜欢那里,因为那是清远以后待的地方。
清远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身边?以前他以为是为了江山,但昨晚才发觉不是这样的,贺楼明要的似乎不是这个。
贺楼明沉默了一会,因为这样你才能看得到别人。
如果霍言钰在他身边,他就只能看到他的贵君了,那些像是刚出生的嫩芽一般的悸动会被清远毫不留情地掐死,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爱上别人这种事情。
就像是顾景,守了很多年,也依然是如此。
贺楼明比顾景筹码多一点,因为他有燕云之地,他能将清远带走,他甚至可以将这人关起来,只看他一个人。
但他也只能如此。
那些细微的悸动,将慢慢地长成大树,自此后植入心中,旁人再也撼动不了分毫。
清远说,那些是错的,你不能靠着将人锁起来去得到一个人。不能因为有能力就为了一己私欲去剥夺一个人的自由,这件事情是错误的。
贺楼明笑了笑,他深深地看着贺楼明,清远,你绝对是被爱的那个。
或许人会因为性格阅历不同而有差异,但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太想得到一个人了,就会滋生出许多恶来,那些独占欲控制欲都会出来,不同的是,有人能忍住,而有的人忍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拥有更大的权利时,那些恶念就会被放大。我既然能让他只看我,为什么不呢?他心里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将他关起来只得到人呢?
贺楼明看着清远,隔着空气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侧脸,如果你的贵君有一天不爱你了,他爱上了另一个人,你会让他走还是杀了他爱的人将他关起来?
清远双手交叉在一起,霍言钰不会那样做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毫无意义。
贺楼明就笑了,看吧,你被爱着,所以有恃无恐。
外面风景掠过,贺楼明笑的畅快,换个话题,假如你爱上别人了,霍言钰能让你走吗?他会心甘情愿地放手吗?
清远没有说话,霍言钰其实性子很执拗,当初他说了只能娶顾景之后,霍言钰那般骄傲的人愿意成为贵君,他为清远低下了头,折了脊骨。
他做不来潇洒放手的事,清远知道。
看着他无话,贺楼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套女子穿得襦裙,快来试试这个,城门口守卫森严,严查同行的两个男子,所以他晃了晃手中的裙摆,眼睛中被笑意浸满,你得穿着这个了。
那是一件黑色的襦裙,上面绣着花纹,做工精致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三个小苗苗很微弱,细细嫩嫩的,掐一下能流出水来。
然后就有一条恶龙,金黄色的,能喷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龙嗷的一声,喷出的火焰把三个小苗苗都烧死了,又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埋了起来。
恶龙就得意的笑了。
恶龙叫钰,最得创世神的宠爱。
第73章清醒
清远目光在襦裙绣着的莲花上面顿了几秒,然后慢吞吞地转到贺楼明的脸颊上,看着笑地肆意的人,幽幽地开口,你让我穿这个?
贺楼明稍微收敛了一下笑意,佯装严肃的点头,是的,这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你就为委屈穿一下吧。
清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我不穿你拿走想都别想。
拒绝三连,冷酷又无情。
贺楼明慢慢地磨,软磨硬泡兼施,无奈清远郎心似铁,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他叹了一口气,将裙子收起来,撑着下巴望着清远的侧脸,遗憾开口,那么漂亮的,你都不愿意穿,我白买了。
撩开车帘,远处就是厚重威严的城门,看着还唉声叹气的贺楼明,清远心思微动,快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一愣,你这是催我赶紧想办法吗?他眼中全是清远,笑地愉悦,自己凑过去挨近,用手指戳了戳清远的肩膀,你是不是担心我被查出来呀?你担心我就直说。
他看着神情不明的清远,自己在那张脸上亲了一口,看看,又被我点透心思了,这脸又沉下来了。
他眯眼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故意逗他,你这心思比我们那的姑娘还要扭捏几分,这样可不行。
清远脸都黑下来了,他憋了一会,到底是没憋住,贺楼明,你闭嘴。
贺楼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从暗格里拿出一件柔软冰冷的东西,慢慢地贴到自己脸上,清远见那柔软如蚕丝般丝薄的东西贴在脸上,眼前人漂亮的面容立马逊色几分,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出现在他眼前。
贺楼明看着一直目不转睛的清远,你以前没见过这个?他语气怜爱,像是对待一个没见识的小孩子,带着几分诧异和心疼。
清远品出来他话语中的意思,默了默,没有。
还真没见过,脸颊与脖子处带着细微的色差,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不同,他带着几分好奇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接口处,触感只有一点不同,脸上的假面更加湿润一些。
贺楼明由着他摸,清远收回手后又拿了一张给清远贴上,他用手指慢慢地抚平,使它们更加稳妥服帖,其实你不贴也可以,但刚好还有一个。
宫中不敢将清远失踪的消息传出去,这几天一直是他的人在顶替,所以这些守卫可能根本没见过清远的画像,只是依照命令检查。
马儿悠悠地跑,在靠近门口时缓缓停下步子,只听到外面有一道声音,检查,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中没有多少粗犷,反而听起来有些冷。
清远微微一顿,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车夫是贺楼明的亲信,这位平时严肃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点小人的傲气,他微抬下巴,神情倨傲地看着面前人,你知道里面是谁吗?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家公子冻感冒了你赔的起吗?
他用鼻孔看着眼前人,活脱脱一个大家族里的带着傲气的下人模样。
另一个人不乐意了,他显然是个暴脾气,手上长矛一指,语气有些冲,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下来。
那名车夫像是被吓到一般,嘟囔一两句,忙赶紧回话,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说着便在手心塞了一锭银子,这点小钱您拿着买酒,好好暖暖身子。
拿着长矛的守卫收回武器,掂量了一下份量,早这般不就好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拉开车帘让我看一眼,我也好交差。
车夫忙点头,他拉开帷帐,大人,您请看。
车帘一开,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在一尺宽的缝隙中,有一高大的汉子探进头来,看着模样清秀的两人,撇了撇嘴,就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也亏是生了个好的家室。
清远目光透过他直直看向外面,在灰黑色的城门旁站着一守卫,劲瘦高挑,有些许墨发搭在冰凉的盔甲上面,像是黑色绸缎。
他瞳孔骤缩,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感受着跳得有些快的心脏,那是人净尘,他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中站了多久,又这样查了多少过往的马车,盔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雪,裸露在外的手掌冻的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短短几秒中,车帘又被放下,守卫退开了些,走走走,放行放行。
清远听到了外面车夫感谢的声音,马儿嘶鸣了一声,又缓缓地加快了速度。
贺楼明伸手将清远和自己脸上的东西取下,你冷不冷?说着,就将毛毯打开盖到清远腿上,又倒了杯茶递给他,喝点吧,等到转过前面的山,就到了燕云。
到那个时候,清远就可以不用这么冷。
清远看着清澈的茶汤,那些飘着热气的白雾像是进了他眼中,暗暗沉沉的,看不透神色。
前方的山一过,就是燕云,若是净尘等人想要动手,也只会埋伏在那里。
他突然觉得这茶尝起来有些苦涩,只放在桌上,茶碗一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清远冷声道,朕不喝。
贺楼明怔愣了一瞬,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是因为我沏的不好喝吗?他有些无措地说,我刚学的,要是不好喝以后我再练练。
说着,便拿过茶碗,自己先抿了一口,水温合适,口齿留香,也没有太难喝。
他从车中的小窗子倒了出去,又重新倒了一杯白水放在清远面前,你喝这个吧。
清远许久都没有再开口,他伸手碰了碰釉色清透的茶具,垂眸淡淡道,贺楼明,你让我离开,我不想去燕云,我想现在就回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中少见的带了些哀求,可这个时候的贺楼明根本没有发现。
贺楼明笑容收敛了起来,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唯独这个不行。他闭眼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又放轻缓了些,那里其实挺好的,你去了后可以看看。他语中已经带着些希冀,说不定你会喜欢那里的,然后忘了你的京城。
清远说,我不会忘了京城的,永远都不会忘。
然后贺楼明就不说话了。
清远有一个俊美的面容,气质也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像是一块清透的玉石,看着温润,触着寒凉。
他笑了笑,你连假话都不愿意说。
稍微有点起色了,就又不太好了,挑着一些话刺他,让他难受。亲密的时候叫着霍言钰的名字,亲吻从不回应,好不容易说些话,没有几句,就又开始故意让他难受,连假话都不愿意对他说。
他那么喜欢的人,却让他那么难受,一点点的温情都不愿意给。
贺楼明也不说话了,他只看着窗外,他不愿意和清远吵架,现在也不想开口伤他,两人只能沉默下来,听着外面马蹄的声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清远觉得似乎又冷了一些,贺楼明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下,在山路上走着,不比方才平坦之地,有些颠簸,忍忍吧。
如今已经到了下午,太阳高又远,也不是金黄色,反倒带着些耀眼的白,亮亮地挂在天边。
山间碎石之后,有一对人马隐在其中,他们穿着带有大雍皇家标志的乌衣,手中的弩已经搭上了弦,锋利的银色金属闪着冰冷的光泽。
太后乌发梳得一丝不苟,她任由冷风吹着脸颊,威严地开口,国师,你可确定那马车中是陛下?
这一路上能追来多亏了国师,每次遇到岔路之时都是他带领着大家走向正确的方向,不眠不休的几天后,他们终于能早到一步。
如今过了这山就是燕云之地,一旦到了那里,贺楼明就如鱼得水,到时候要救走陛下可谓是难如登天。
净尘这几日肉眼可见地消瘦起来,他原本没有多少肉的脸颊更清瘦了,只点了点头,就是清远。他不会感觉错的。
太后沉声道,所有乌衣卫听着,三声过后,便放箭。
贺楼明带来的都是十六州的高手,他自己亦是身手不俗,他们只能打一个措手不及。
一马车离着百米的地。
二黑色的骏马慢慢跑来,声音由远极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箭搭在弩上,已经蓄满了力,发出细微地咯吱的声响。
三!
一瞬之间,箭矢破风而来,凌厉地向马车袭去。
清远只听到叮的一声响,就见贺楼明神色一凝,紧接着就勾了勾唇,来地正好。
他直接探出车外,自燕云带来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显现出来,他们将马车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那匹骏马死在了箭下,嘶鸣着倒下,贺楼明手握长剑,他伸手拉出清远,沉声道,走!
慌乱之中,像是有无数箭雨袭来,眼前有人倒下,鲜血不断地染红雪地。
清远被贺楼明拉着进了山中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地上,贺楼明只回头说了什么,那些人便分成两队,一对借着马车的掩护反击,一对跟着贺楼明。
他们俱是训练有素,一个倒下便有另一人顶上,如今已是有条不紊地反击着,两方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
有乌衣卫惊道,不好,太后,他们往林中去了。
苍白雪地中,树林落叶上覆了一层雪,又借着大树掩护,弩的射程也不过五百余米,要是完全进去,根本就抓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一双眼睛冷厉地锁住远方的身影,在灰色的树干旁,那道劲瘦的墨色身影身手利落,像是雪地中的苍狼。
太后闭了闭眼睛,来人,照着陛下放箭。
净尘一惊,不行,不能对着清远!
太后将他惊慌收入眼中,眸子越发的幽暗起来,你怕什么,绝对有人给他挡住。
她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过众人,你们乌衣卫是先皇留给哀家的,哀家的命令高于陛下,她的声音比这风更冷,含着魄力和摄人的威严,放箭!
一道箭矢划破空中,它冰冷的箭头破风而去,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的儿子袭去,一切像是变得漫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看着有人推开自己的儿子,将他牢牢地挡在身后才落下了一口气。
清远只看到贺楼明猛地推开了自己,他眼中闪过慌乱,而后就是金属没入□□的声音,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只在这漫天雪地之中,有一人死死地护住自己,接着就是鲜红而温热的液体洒在雪地上,像是落入地上的红梅,触目惊心。
一瞬之间,什么都变了。
他近乎茫然地看着穿透贺楼明身体的箭矢,看着他一瞬间苍白的脸色,颤抖着开口,贺楼明。
贺楼明笑了笑,他经常在清远面前笑,高兴了笑不高兴了也笑,如今也是不例外,他倒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清远的脸颊,因为忍受着巨大疼痛而声线颤抖,他说,真疼啊,还好不是你。
他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液,那些温热的液体随着他生命流失着,贺楼明觉得好困好困,他目光像是穿透了眼前皑皑的山脉,直直地看着那一边去,慢慢地开口,我想带你去燕云,给你找一匹白色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骑着马走,有姑娘让你带她们回家,他气息微弱地开口,那些血液滑落下来,慢慢地氤氲到衣物上,接着什么都消失不见,可你一个都不要。
他像是太累了,说了一句话都不完整,又打起来精神,喃喃道,你要找一个骑着黑马的人
清远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唯恐惊了眼前人,声音涩哑,马的主人要英姿飒爽,要位高权重,他什么都好,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贺楼明笑了,那样她们都知道那人是我了。
清远说,是,她们都知道那人是你。
贺楼明脸上流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他终于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清远你别哭,我不疼。他在清远怀里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一如既往的乖巧。
有雪落下,簌簌地飘落在他身上,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再茫茫比不上心上的荒芜。
像是有一团火在心脏处烧,它们焚尽了一切桎梏,那些神魂深处的东西叫嚷着出来,席卷着浓烈的情绪淹没着人,如同被冰封着的泉水,奔腾地流动出来。
净尘小跑着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
清远像是扬了扬唇,那笑容比哭还要让人揪心,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拉扯着,他脑中涌现地太多,下一瞬便倒在了地上,贺楼明
作者有话要说:贺楼明:我替我自己,我醋我自己,我还想杀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家伙,戏巨多的受之一。
就应该下不来床
本来想写个可可爱爱的,但我写不出来
我保证接下来就甜了~
第74章久违的头疼
仓岁峰。
内室中,一白衣女仙手中持着一面古铜色镜子,泛黄的铜镜中显现出此时小世界里的情形,山中素白一片,唯独那抹鲜红血液刺目到乍眼。
慈宁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唯独那美目中稍起波澜,像是不忍。
元凌侧过头看去,而后面露赞叹,你所料果然不错,他的确有一劫难。
当初慈宁为清远贺楼明二人卜了一卦,贺楼明命中有一劫难,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所遇劫难不可避免,若是在修真界降下,那可能会更加麻烦,慈宁一开始就想让他在小世界度过,若真有什么事端,他们二人还能帮衬一二。
这件事清远不知,心里清楚劫难不可避免,但有几人能眼睁睁地看着道侣离开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还能好受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原以为劫难会在霍言钰那抹神魂上体现,但没想到,最后却是贺楼明。
慈宁眼中闪过笑意,这下他便会醒了,那抹渡劫的神魂亦会想起来。
元凌想了想,嗯,等他这次回来解咒的药也会配好。他一直在找着能解咒的药,以前也探过那么多的秘境,如今才算是有了头绪。
小世界。
净尘有些焦急地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人,自昨日找到清远后他便倒在雪地之上,一直到现在还未清醒,药也喂了下去,整个人额头滚烫,眉间紧簇,呐呐地呓语些什么。
他凑过去,自己眼巴巴地看着清远,慢慢开口,清远,你醒来好不好?
净尘想了一会,你是不是在担心贺楼明,他没死,你醒来可以看看他。贺楼明命大,流了那么多血还活着,叫人取了箭矢,又灌了药下去,如今还温着。
他用指腹沿着这人的眉骨寸寸摩挲,低声开口,我说过你可以爱很多人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每次不让人亲,不让人抱,一挨近点都不行,亲也只能偷偷地亲。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左右瞄了一会,眼看着没什么人,自己偷偷地挨近,用嘴唇碰了碰清远的唇,嗯,很软很软。
净尘咂了咂嘴,目光灼灼地盯着,又想来一口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眯眼看着门外,那里一袭黑衣的贺楼明靠在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目光幽暗,身上气势凌厉地让人不敢直视。
他顿了顿,当着贺楼明的面亲了清远一口,看,我在亲他。
非常地有恃无恐,明晃晃地挑衅。
贺楼明眼神一阴,眼中已经有了戾气,他阴鸷地看着净尘,勾唇揪起净尘的衣襟,你找死?当着他的面亲他的道侣,这是不想活了?!
净尘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涩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贺楼明手一松,净尘撇了撇嘴,黑润的眼睛看着清远,他打我。
一醒来就看到一个神魂要打另一个神魂,另一个在委屈巴巴地告状,一瞬间,像是久违的头疼又来了。
清远伸手按住眉心,说话的声音里少了点中气,贺楼明,你别打净尘。都是一个人,打什么打。
每次世界中,这个叫贺楼明的神魂最难缠,第一个世界被关起来,第三个世界被下药,到了这里,居然还能把他带着跑,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贺楼明眉头拧起,睨了一眼恶人先告状的人,唇角弧度有些不屑,他也就这点能耐。
说着,就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赶着净尘,你让开,我和清远有话要说。他可是想起了记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比这些神魂碎片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当时就应该拦住清远,不让他来这里安抚这些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心中微动,目光看向净尘那张面容,声音温和了不少,国师,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净尘这抹神魂是最听话的,整个人懂的少,心思至纯。
净尘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贺楼明,自己退出去。
眼看着他出去,贺楼明坐到清远床榻边,目光寸寸下滑地打量着自己的道侣,发现还是如记忆一般好看,他有些兴奋地开口,清远,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眸中带着光亮,眉间意气风发,是久违高兴的模样。
清远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温软和暖意,他嗯了一声,眼中带着轻微的笑意,说吧,什么事情。
贺楼明说,你知道吗,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对,咱俩是道侣!他摸上清远的脸颊,在他脸庞摩挲着,道侣呢就像是你们这里的夫妻,我们的契约融在了骨血中,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也同样的,我走到哪里你也可以找到。
脸庞被用掌心轻轻磨蹭着,清远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他眉间流转着些像是春雪消融般的笑意,眸中带着些宠溺,还有呢?
贺楼明有些满意地摸着清远,你失去了记忆可能忘记了你有多爱我,但你啊,特别爱我宠我,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一刻都离不开我。
清远脸上表情微妙了一瞬,还有呢?
他睫毛扑闪扑闪的,半阖在眼睑上时温和又好看,眸子黑沉透亮,白的愈白黑的愈黑,像是白玉和黑曜石做成的,这样笑着看人时贺楼明看出了几分乖巧,他心中越发激动,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原来是我师尊,后来太喜欢我了又不好意思,等我把你救了后你就以身相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
他慢吞吞地开口,原来是这样。
贺楼明大力地点头,就是这样的。他认真中带着期待,所以你跟赶紧我走吧。就他们两人,别去管其他那些神魂了。
特别是霍言钰,看着就令人讨厌。
清远眸子慢慢地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贺楼明,那我走了霍言钰怎么办?还有顾景和净尘。
贺楼明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疑惑地望着清远,你管他做什么?
霍言钰没想起来是他自己的缘故,关清远什么事。
这几个神魂就待在这里吧,以后能回来就行,回不来了也什么关系。
清远默了几秒,然后扯下摸自己脸的手,向上扯了扯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起来,他被子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你走吧,朕累了,想休息会。
贺楼明俯身去拽他被子,撑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不相信吗?他一点点地往下拽清远的,看着那人露出光洁的额头后自己贴过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清远嗯了一声,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想着这一切,他这些年对霍言钰这片灵魂最为宠爱,霍言钰略微骄纵一些,但性子单纯,净尘也差不多是如此,但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眸子暗了暗,睫毛一下一下的轻颤着,他对顾景的亏欠是最多的。
正想着,身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被人拉了一角掀开,贺楼明躺在了他身边,他牵着清远的手搭在了自己腰上,又靠近了些将自己整个人塞到清远怀里,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贺楼明怕清远拒绝,慢慢开口,就一会会,你好久都没抱我了。
其实也抱了,但抱的是霍言钰。
清远顿了顿,而后慢慢地嗯了一声,他鼻尖是贺楼明的发,周身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静谧中带着安心。
贺楼明许是累了,他还有伤在身,闭上眼睛,只一会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清远看了他一会,而后慢慢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吻,他眸中带着些庆幸,如今在这寂寂之中,才觉得心安了一些。
不是每个人后悔后都有机会弥补的。
当年的清远仙尊,被自己曾经的弟子关起来后一直在伤害他,二人针锋相对,像是这辈子都难以善终。
后来,他便被贺楼明护在了身下,当危机来临时,清远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什么关起来什么仙魔,这些都渺小地像是一粒微尘,他只有一个念头,贺楼明千万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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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搂了搂贺楼明,而后悄悄地下了榻,这个位面四个神魂一个都不能少。
轻声推门出去,来到了净尘的门前,还未伸手扣上门板,净尘便出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醒来会看我。
他牵着清远的手将人带了进去,而后打量着眼前人,清远,你终于醒了。
清远失踪后,净尘一直是跟着他走,他亦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的休息,眼睑之下有淡淡的青色阴影,下巴也瞧着尖了不少。
清远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温声开口,国师要好好休息。
净尘摸了摸脸颊,我挺好的,你要好好的,他又想起方才清远一直昏迷不醒的模样,蹙眉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不醒来了。躺在床上那模样,看着就让人难受。
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清远声音柔和,听着像是淙淙流水,流淌间洗去疲惫。
净尘眨了眨眼睛,认真开口,清远,我喜欢你。他这话以前说过很多次,每次清远都不在意,只当是孩子心性。
清远如今换了一副心境,缓了一下才开口,我知道。
他的道侣很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光在净尘的手指上停一停,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你为什么说我可以爱很多人?
净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龟甲和铜钱,将它们放到清远手上,我算出来的。
伸手戳着龟甲上面的纹路,我与你是天造地设的,龟甲上的纹路带着时光留下的印记,古朴而绵长,我算了你的姻缘,你和四个人都是天造地设的,所以你自然可以爱很多人。
清远:和四个人有姻缘,听起来都很怪异。
净尘看着他掌心的铜钱,将手覆到清远手掌上,所以,你什么时候把我封为贵君?
他面露期待地看着清远,像是在等待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清远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不行,不能封为贵君的。
宫里那两个就已经够呛了,千万不能再多一个了。
看着净尘有些失望的神情,清远心虚开口,虽然我不能封你为贵君,但我一直喜欢你。
仿若一个用花言巧语骗人的渣男。
净尘却是很高兴,那你以后要多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补充着,还有顾景贺楼明,当然了,霍言钰也不能少。
一天十二个时辰着实太短了些,要是二十四个时辰的话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走的剧情:
清远:时间管理大师是怎么炼成的,渣男的进阶法则。
贺楼明:论给自己捅刀的姿势。
感谢在2021041023:13:13~2021041121:5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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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回宫
但这也只想想一想罢了,清远心中微叹,将手中的铜钱拢好递给净尘,你好好收着,莫要丢了。净尘看起来很喜欢这些东西,平时擦地洁净,稳稳妥妥地放着。
净尘将它们重新收起来,一一装好后又用手轻轻拍了拍,垂着眸子睫毛遮住眼睑,嘴唇轻抿着,模样瞧着有一种固执地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指间动了动,莫名地想去戳戳净尘的脸颊,甚至想将他收地妥帖的东西弄乱,看他再认认真真地收拾一遍。
他慢吞吞地移开视线,心里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太后呢?细听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察觉地冷淡,像是檐下落雨,通透又微凉。
净尘伸出手指了指东面,在最里面的房间里。这里已经离燕云近了,周围建筑比不上京中繁华,多了一份朴实厚重。
清远站了起来,他身上有着冬日的阳光,一双眼中却含着幽深的阴影,我去看看太后,你待在房中好好休息。
净尘点了点头,如今人已经没事了,他才像是一颗心重新放到肚子里,紧绷的弦略微松懈下来,那些疲惫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他目送着清远离开,而后自己躺在床上,拉下床帐隔去外面亮光,闭上眼睛睡了黑甜软的一觉。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残阳西斜,外面那些不化的雪上镀了一层金黄的边,如同下了一层暖黄色的雪,他走出去,在院中看到了清远。
青黑色的石凳上铺了毛茸茸的坐垫,那些余晖落在他面容上,俊美的面容沉静温和,脑后墨发轻轻飞扬,一派闲适之感。
看到净尘出来,清远招了招手,一会去吃点东西,今晚在这停留一日,我们明天回京。
离开京城已久,宫里的两个早就急坏了。
净尘看他神色如常,他凑过去坐到清远身边,托着下巴开口,太后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贺楼明受伤,虽然那是他自找的,但清远当时那般难过,想来也不会这样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中种了杏树,树枝粗壮,枝干很是繁密,在这无花无叶的时节中光秃秃地裸露在外,坚韧而野蛮地生长着。
清远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视线一直望着杏树,她回佛寺去了。大概以后会很少再出来。
太后是个强势而优秀的女人,在风吹雨打中坚韧地生长的,清远敬佩她的理智与果敢,但人的心始终是偏的,他不可能毫无芥蒂地面对太后。
太后已从他只言片语中窥得一二,几乎是清远去的时候便开口要离开,她身上大氅下摆微微晃动,眉间沉着,头发被沉木簪子固定住,一丝墨发都未倾泻出来。
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太后。
净尘没再说什么,起身去和清远一同吃过晚膳。
冬日天黑的早,只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便暗沉下来。
净尘眯着眼看了一会清远,他伸手攥住衣角舔了舔唇,清远~慢吞吞地开口,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他那张像是冰雪捏造不沾纤尘的面容露出一种小狗狗的神情,略微思索了一会补充道,我一人睡觉太冷了。
天寒地冻的,躺在床上冷地要命,就应该两个人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顿了顿,你再多添点火盆,将火炕烧得热些,再加上一床棉花被。这里的确要比京城冷,防寒保暖措施多一些总没坏处。
净尘:
他看向清远的面容,发现他眼光清明无敷衍之意,是真正想过后才回答的。
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呵!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淡地讥笑,贺楼明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唇角似嘲似讽地扬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净尘,国师未免也太轻浮了些,这大雍历年来哪有陛下与国师共枕之礼,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一些为臣之道的书,免得来这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净尘静了一瞬,而后就望向清远,眼睛黑黑润润的,清远,他说和你一同睡是丢人现眼。
这重点抓的,也是厉害了。
贺楼明脸色一沉,然后认真地向清远提议,陛下,大雍的国师可能泄露天机太多受到天谴伤了脑子,不如让他早些回家去颐养天年吧。
净尘原本就离清远近,这下又走了几步站在了清远身边,伸手攥住垂下的袖口道,清远,他骂我。
贺楼明眉梢微挑,眼神有些阴冷地扫过他身上,眸里的意思很明显:骂算什么,他甚至想弄死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这二人争锋相对,你来我往之间像是针尖对麦芒,清远只觉得头嗡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闷疼闷疼的。
他伸手按着鬓角一下一下地揉着,贺楼明你别说话,回去休息。又抬手轻轻拉出袖子,国师,你也回去休息。两个都回去,谁也别待在这里。
我不回去。二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一起望着清远,黝黑地像是天边暮色,有一根睫毛掉到了眼睛里,净尘伸手揉了揉眼睛,我想留在这。
贺楼明虽然没有说话,但流露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笑话,那可是他的道侣,他拥有完完整整的记忆,眼前的人不过是一片魂魄罢了,凭什么和他争?!
清远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流转,而后手肘搭在桌子上,他思索了一会道,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扣了扣,传出轻微的声响,这样吧,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出去睡。
遂了两人的愿,他也能睡个安稳的觉,这样一想简直是个万全之策。
眼看着他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净尘伸手抓住他手臂,我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贺楼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他看着一脸无奈的清远,突然后退了一步,算了,贺楼明说,我离开可以,但是净尘也得走。不能让他待在这里,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在清远手臂上轻捏了一下,我不走。
清远默了默,恍惚之中觉得带着两个小朋友,撑死了五岁的那种。
他缓缓地将手臂抽出来,声音温和却是不容置喙,净尘,你也回去吧。他看着面前的两片神魂说,明日又要赶路,今晚都好好休息。哪个都不要闹腾,都去好好地睡觉!
贺楼明点了点头,行。他说着就转身离开,背影不带迟疑,很坚决地离开。
净尘看着贺楼明身影隐在夜色之中,然后随着离去院中不见他的身影,像是夜色吞没了一样。
他心里知道清远主意已定,自己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便磨蹭了一会也离开了。
闹腾的两人都出去,房中终于静了下来,清远洗漱过后才躺下,他睡地轻,听到细微动静后立马惊醒,掀开棉被坐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贺楼明轻手轻脚地拉开床帐,室中笼罩了一屋地暗色,待看清里面情景后唇角笑容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没睡?
原本应该躺在床榻的人拥着棉被坐起来,散乱的墨发垂下来,屋子太暗,他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凭感觉也知道绝不是什么高兴的表情。
但僵硬只是一瞬,贺楼明若无其事地上床,自己手搭在清远的背上,姿态亲昵地环住,睡不着是不是在等我,看看,我来了。说着,就自己在他耳后亲吻,垂眸含住圆润的耳垂用舌尖描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旁的体温温热,耳旁气息灼热又撩人,清远闭了闭眼,沉声道,贺楼明!
贺楼明脸贴在他脸庞上,墨发滑过时带着细微的痒意,他轻轻动了动,怎么了?
他如同一个撒娇的大猫猫,很喜欢贴在人身上,从骨子里都流露出一股亲近之意。
清远那点半夜被打扰睡眠的郁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他慢慢地躺下,又腾出里面的地方让一半给自家道侣,把棉被给他盖好,睡吧,你有伤在身,要好好休息。
估计从回到房中就一直想着来这,根本就没睡。
贺楼明躺在他身侧,冬日里身边睡着一个人就像是放了一个小火炉,最舒服的温度就在身边,他浑身暖洋洋的,满意地把手伸向了清远,自己探到衣襟里乱摸一通,完了还点评道,你身材真好。
腹部肌肉紧致又有弹性,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明朗的线条。
清远闭着眼睛按住他的手,谢谢,你也很好,赶紧睡。
贺楼明说,那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就拽着清远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他身上还裹着上了药的纱布,清远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贺楼明,你再这样不睡觉就回去。
夜间他声音低沉,声线平稳严肃,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还真有点怕他这副样子,悻悻地躺好,睡睡睡,马上就睡。
再次寂静下来,他鼻尖都是最熟悉的气息,两人的心跳韵律都趋于相似,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一同踏上了回京之路。
到了京城,清远回宫,那两个各自回了自己的宅子,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刚进宫中东门,一道身影就扑进了怀里,清远微微后退一步将人搂住,霍言钰像是八爪鱼一样环住清远的腰用力将人搂住,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思念,清远,我好想你。
清远动作轻柔地拍着他的背,温声道,朕也想你。
他任由霍言钰搂住他,目光却看向远处,在朱红色的宫墙边站着一人,清瘦温和,眉眼低垂间是一片书卷气,他茶色的瞳孔遥遥地望着这边,脸颊处带着些被风吹后的红,也不知站了多久。
两人目光相触,顾景一愣,轻轻扬了扬唇,而后便转身离去。
他没有事,好好地回来,那样就很好。
第76章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在他怀里窝了一会,而后两人分开了些,他眼睛上有些浅浅的红,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珠,声音哑涩,你终于回来了。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哄着,别哭,乖,朕已经回来了,好好地回来了。
霍言钰吸吸鼻子,方才一时激动没有管住自己,如今稍微回神了就有了略微的羞耻感,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宫女太监都低垂着眼没人看他哭,如此才满意了,牵住清远的手道,走,我们回去。
他们坐着歩辇回到梵华宫中,霍言钰屏退众人,自己坐在清远腿上双手捧着他脸颊仔细端详,他一寸寸地打量着,你瘦了。眉骨愈发锐利起来。
清远看着他认真的目光,将人重新往上搂了一些,没有瘦。他一直吃得很好,休息得很充分,根本就没变。
反倒是这两个都瞧着消瘦了些,霍言钰脸颊没有以前那么饱满了,顾景一直都清瘦,如今看起来便更加瘦削,白色狐裘裹在身上亦不见丝毫臃肿。
霍言钰手改为环住清远脖颈,自己仰头在那张唇上贴了上去,他细细地用舌尖描绘,而后灵活地探了进去交缠,一吻闭,霍言钰气息有些不稳。
他靠在清远胸膛处,手指勾着衣襟无意识地画着圈圈,霍言钰喃喃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那些清远不在的夜晚他都是一个人睡的,恍恍惚惚地想着,然后在半睡半醒中陷入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远只是半搂住他,他手臂下身躯温热,腿上有着让人安心的重量,虚虚环住,无声地给他安抚。
霍言钰想了想,在他颈边轻嗅着,发丝垂在清远脸庞,带着微微的痒意,略带犹豫地开口,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贺楼明那人他看第一眼就不喜欢,又将清远带走,他心理慌得厉害,总觉得两人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想知道,只是憋在心里,郁郁地赌住心头。
清远略微一僵,而后垂目道,朕过得还可以。
虽然说是一个人,但他对着贺楼明时觉得对不起贺楼明,对着霍言钰时又觉得对不起霍言钰。
总觉得像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这种愧疚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将人淹没。
分明就是两个人的恋情,愣是出现了五个名字,就很迷。
霍言钰明显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僵硬,他垂了垂眼,无声地攥住清远的衣服下摆,旋即轻咬住清远的唇,到底是没舍得用力咬下去,只用牙齿磨了磨,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以后还可能会这样,毕竟这个位面有四个神魂。
清远默默地想着,目光飘忽地应了一声,含糊不清。
又在这里待了一会,清远说,朕去看看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撇了撇嘴,有心不想让他去,但觉得未免有点太小心眼了,只伸手点了点清远面颊,你别去太久。
清远应下,自己去了仪元殿。
殿中不见顾景身影,他在内室的小书房中看到顾景,他身后是浮雕红木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书籍,身前是张书案,在温和而又浅薄的阳光中,修长纤细的手执起饱蘸浓墨的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垂下眸子时光晕从头顶倾泻而下,周身清瘦,像是一株劲节的翠竹,在无人处缓缓地生长着。
清远轻轻扣了扣门板,瞥见那人抬起头来,声音温和地开口,顾景。
顾景一怔,手中笔滑落下来,晕开的墨痕在宣纸上落下长长的一笔,他眉眼处有几分诧异,陛下,你来了。
清远以前很少会来仪元殿,就算来了也只是坐上一会,他知道清远今日回来后便一直等在东门,只看上几眼确定他无事后便离开了。
清远将他眼中诧异收拢一双眸子中,略微顿了顿后才道,朕有些想你,便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在这阳光温煦的冬日里像是一支烛火,燃着暖暖的热。
顾景瞳孔有一瞬的骤缩,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是只受惊的蝴蝶,面上没什么神情,可手已经大力地攥着了宣纸,雪白的纸面上带着清晰的折痕。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一寸寸地抚平上面的痕迹,我也有些想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想很想,哪怕这两年来每个夜晚都是他独自一人待在殿中,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当听到清远失踪后还是心慌地厉害,在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不断地想着他,心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那些缠绵的思念仍旧将他包裹起来,连呼吸都像是有些困难。
顾景情绪一向内敛,不如霍言钰那般肆意畅快,连说个想念都要在唇齿间流转几回后才珍而重之地说出来。
清远指间无意识地搓捻着,他对顾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意,没有记忆之前如此,等找回记忆后这种歉疚没有丝毫的减少,而是变得越发地深入起来。
他的道侣,一直看着他与另一片神魂相爱,已是两年。
清远走向他,两人距离越发挨近,他看着那双茶色瞳孔,伸手环住了那一截劲瘦的腰身,搂着顾景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想起你,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爱你。
身后是书案侧沿,他被那人圈在怀里,温度灼热地像是能融化漫天的冰雪,顾景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一股股地酸涩,那些埋在心里的委屈突然被人无由地翻出来,□□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他遮了太久,也早就遮不住了。
顾景慢慢地红了眼眶,像是被人一点点地涂上去揉碎的花瓣,自眼框到眼尾都出现一种红晕,他眸子中蓄着水意,点点滴滴的,如同是清凌凌的月色。
他闭着眼睛忍住泪意,而后只摇头低声道,没有关系。
清远亦是心中复杂,他只缓缓地拍了拍顾景的肩,慢慢地拉开距离。垂眸看着他睫毛上沾的水意,指腹覆在上面轻轻地抹去,声音温柔地像是细蕊,顾景,别哭好不好,朕日后好好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抬眸看着他,他看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中装着他的倒影,只抿唇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沉默。
像是一朵漂亮的花突然盛开,他已经期待了太久,久到他以为永远也看不见绽开,如今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连触碰一下都要犹豫很久。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你很久没出过宫吧,我明日带你去转转。依照祖训宫中后妃不得出宫,清远给了顾景特权,但顾景一向安静,平时很少出去。
他在这里,年复一年地看花谢花开。
顾景点头,模样乖顺,好。
清远又交代了一些事,在这里与顾景一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回到明极殿中,面对着今日新送上来的奏折,清远没有一点点批改的念头。
如今他想补偿顾景,就必须背着霍言钰,上个世界还能将两片神魂分开,但这个世界这种办法行不通,他能去仪元殿一两次,但长时间了肯定不行,如今只能趁着出宫将顾景带出去,瞒住霍言钰。
想到这儿,清远揉了揉眉心,有了上个世界的铺垫,他如今想的竟然是还可以抢救一下,要是再往前推点,遇到了第一个世界的自己,现在恐怕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正想着有的没的,霍言钰走了进来,他看着闭目揉着眉心的清远,伸手移开他的手自己力度适中地按了起来,清远,你是不是额头有些疼,他眉间带着些担忧,染了风寒额头就会疼,我们叫太医来看看吧。
清远说,没有,朕的身体很健康。他只是有些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霍言钰眼中的担忧,清远将他手拉到手中捏了捏,别担心,朕没事,朕又不是瓷娃娃,身体哪能这么弱。
霍言钰眸子微妙了一瞬,身体是不弱,但很容易留下印,平时亲上一会嘴唇就红了,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牙痕,他舔了舔唇,突然俯下身叼住清远脖子上的肉用了点力吮/吸一口,刚移开唇,就看到上面发红的印记。
霍言钰笑地满意,那是他留下的,他亲自打下的烙印,如果消了就再补上。
清远由着他亲,霍言钰经常这样,偶尔来一口已经太习惯了。
他只摸了摸眼前人光滑的脸颊,朕明日要出宫一趟,没等开口便道,不能带上你。
第77章神机妙算
霍言钰眉心微微拢了拢,挨着清远不说话。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只伸手捏起清远一缕墨发放到手上玩弄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清远心中一软,将人伸手揽入怀里,他捏了捏那张光滑细嫩的脸颊,再在上面亲了一口,朕以后陪你好不好?
明天要带着顾景出去,只能将霍言钰留在宫里,等到下次的时候再带他。
他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眼尾,声音温柔地像是春日碧波荡漾的湖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将这个世界的所有神魂都安抚成功后,他的道侣会好好的,那时候他们会一同度过以后绵长的岁月,再也不会有分离。
霍言钰认真地想了一会,掰着指头给他算,人生不过百年,我们可能活不到那么久,如果我们两个能活到七十岁我就只剩下了五十年,还有二十五年的休息和吃饭时间,七年的公务时间,那样就只有十九年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便觉得时间又少了,他如今已是二十又一,一个十九年已经过了,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待在一起的时间可真是流逝地太快了。
清远闻言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搂住霍言钰的腰身,语中带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们只有百年的时光,说不定我和你可以活的很久很久,你二十一是这个样子,到了百年后仍是这个样子,到那时你就知道,百年的时光真的不算什么,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
霍言钰原本还算的有些郁闷,被他这样一说直接逗笑,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就下辈子还在一起。
清远半真半假地说着,说不定你上辈子还是这样给我说的。
霍言钰看他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眉间光华流转着一片风流玩笑的韵味,偏偏眸子有些认真,带着一股撩人的意味。
他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种情绪,眨着眼睛想着,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清远批改着奏折,等到朱砂笔在最后一本落下批注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霍言钰见他忙完,拉过他右手轻轻揉捏,如今已到了下午,残阳西斜,两人一同回到梵华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室中床帐轻拢着,清远拉开一看,床榻之上放着一件白色里衣,铺平摊在外侧,那是平时他躺的地方,他挑起来看了看,发现的确是他的里衣。
你别看!霍言钰伸手从他手中夺走,忙揉成一团藏到身后,清远不在时他找了一件穿过的衣服放到身侧,夜晚一直抱着睡的,却没想到今早忘了没收起来,被人抓了个正着。
清远原本只是好奇看看,却见到霍言钰眉间有赧色,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他的道侣的每片神魂性格略有不同,但对于情事一向都放得开,羞涩之心基本没有,所以
他目光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能让霍言钰都不好意思,他在他衣服上做了什么?
清远干咳一声,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他身后瞥去,我的里衣?
霍言钰以为他知道自己每晚抱着衣服睡的事,莫名地竟然脸上发烫起来,他原本就生的白净,这样一红了脸像是朝霞照到雪地之上,夺目又亮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好好的。
清远看着自己道侣脸上的绯色沉默了一瞬,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以后还能穿吗?
会不会上面有奇怪的东西?
有也没事,就是希望不要太多了。
霍言钰闻言愣住,不是就抱着睡了几晚怎么就不能他整个人顿住,看着神色有些微妙的清远,再将身后衣物拿出来,这怎么就不能穿了!他耳垂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整个人有些暴躁,你在想什么呢,我能对你里衣做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很想念清远,但也不至于对着衣服吧,那未免也太羞耻了。
清远心中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看着已经明显炸毛的某人,慢慢地顺着毛摸,嗯,朕知道你没有你不会。是他太想的太多了。
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有的神魂比较热情和放得开,比方说上个世界的贺楼明。
也是因为大环境的缘故吧,在星际时代人们不再避讳着一些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享受沉浸,这里很少会有人谈及此事,男子还好,女子的约束便更多了。
霍言钰哼了一声,将手中衣服铺在床上叠好,他一点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看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副傲娇的小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清远从身后将人抱住,轻轻地拍了拍。
到了晚上,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霍言钰靠在清远胸膛处说着话,说着说着,他手就不安分起来,一会伸到胸膛处摸摸,一会又放在大腿上面往上游走,总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远握住他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正色道,霍言钰,朕要给你说个事。
霍言钰反手在他掌心轻挠,心不在焉地开口,你说。
清远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朕中午时让太医瞧了瞧,太医说朕命门火衰肾阴亏损导致肝气郁结肾精不足,要好生调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不举。
霍言钰原本还心猿意马地挠着手心,等到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清远,你说什么?声音硬生生地扬高了八度。
清远沉痛扶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霍言钰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还不信邪地去试探,一番折腾下来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清远的反应如面色一般淡然。
他双眼发怔地看着清远,嘴唇轻颤着开口,怎么就这样了呢?细看时眼里都含着水光,委屈巴巴地说,以前还好好的。
清远清心咒念得越发迅速起来,他垂眸手摸上明黄色锦被,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他墨发有一缕耷拉下去,无形之中看着有些可怜。
霍言钰一下子心软,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清远的脸颊,额头相抵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可能就是没休息好,以后会好的。
清远点头嗯了一声,搂住霍言钰不再说话,他垂眸时睫毛轻颤着,比起白日少了一些威严,倒多了一份说不明的脆弱。
霍言钰觉得心里软地像是一潭湖水,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保护欲,自己学着清远以往的样子在他背上轻拍着,声音呢喃地轻哄,没事的,你别害怕别有压力,什么都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默不作声地点头,再轻轻地躺下,将霍言钰半搂在怀里,然后一同闭上眼睛。
天色是一种沉静的黑,在万籁寂静之中只有婆娑树影,月色温柔。
第二日,清远下了朝就直接去了东门出宫,他坐上马车,不出意外在里面见了顾景。
顾景身上披着白色大氅,帽子上有一圈白绒绒的毛,他脸颊上没有多少肉,借着地上小火炉上的茶壶氤氲上来的袅袅雾气,整个人端方清举,是春和景明般的君子之风。
看到清远,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陛下。
清远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上顾景的手,他手掌中温度暖和,捂住的时候像是一个小火炉,顾景一愣倒没有想到他这般急切,微微低头,露出一截如玉般白净的脖颈。
还未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清远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手合十将他手捂在手中,你手怎么这么凉?是穿的单薄吗?
顾景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我穿的不冷。
旁人摸手,是带着轻柔细致,一寸寸的用指间摩挲,带着勾人的意味,清远摸手,双手捂得严严实实,什么撩人的意味也没有,但他就是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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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只是笑笑,而后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在京城街上停下,两人步行走过长长的一条道路,这里较为繁华,虽是冬天,但街道人来人往间仍是热热闹闹,各类食物点心都有,清远看到还有抱着鸡来卖的孩童,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圆鼓鼓的很可爱。
两人一路走着,都换上常服并肩而行,皆是身姿颀长气质温和之人,看起来格外的登对。
街边有算命的先生,身穿着深蓝色棉服,摆着一桌子坐到街角处,顶上用一黑布搭着遮风用,桌上散乱一些铜钱龟甲,还带着一木质签筒,身后挂着一白幡,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顾景唇边带着清浅的笑容,他已是很久没来过这里,不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只是始终一个人,有些无聊。
蓦地,听到一声吆喝,两位贵人,老朽来给你们解个签。他循声望去,街边坐着一老人,须发皆白,不修边幅却自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气,一双眼睛像是暗夜烛火,亮得惊人。
顾景有一瞬的迟疑,却见清远拉着他的手过去,只听到清远出声,老人家,你这里能算什么?
老先生手边放着青黑色石块,他有些苍老枯黄的手在上面来回摩挲,悠悠答道,自然是什么都能算。一双眼睛慢慢地滑过两位,然后定格在顾景身上,合眼缘的,免费算,若是不和眼缘,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算。
清远一笑,那老人家看看,我可合你眼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者摇头,伸手指了指顾景,我要给他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创世神最后创造的种族是兽人,兽人原型是只豹子,小小的一个,叫起来喵喵的。
兽人叫星,平时喜欢团成一团趴在清远腿上,再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玩。
他时常听说神明喜欢龙族和兽族,他也曾见过那只龙,金黄色的,能喷火。
星摸了摸尾巴,然后将他放到神明手中。
给你摸尾巴,所以别摸龙了好不好。
感谢在2021041400:00:00~2021041423:59: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嗯嗯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所以因为50瓶;@ぬ5瓶;四九晨曦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撑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略微怔愣,然后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想给我算什么?他面上带着一些好奇,眸子清凌凌地望着。
老先生道,就算你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吧。他像是不愿多言,只抬起签筒示意顾景,顾景顿了顿,伸手接过那上面留下裂缝的签筒,微微下斜了些,缓缓地摇着。
倏而,一支签掉了下来,暗黄色的竹板上裸露着一些蛛网般的裂痕,在上面刻着八个字:一俱则喜,一俱则忧。
老先生手指枯瘦,他闭着眼摩挲了一阵,而后咧开嘴道,中签。他看着顾景道,恭喜贵人,得一中签。
顾景视线在那支签上停留了几秒,他眸子黑黑沉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而后抬眸看着清远,笑容清浅,清远,走吧。
清远看着那位很有个性的老人家,他现如今又半阖着眼睛,像是没睡醒一般,处在街角闹市之中,却悠闲的像是在家中。
他捏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面,然后与顾景一同离开。
路上顾景看起来有些沉默,眼前热闹的景象丝毫让他提不起兴趣,清远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将人带来了一间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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