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1 / 2)
('陛下失踪,这是足矣引起恐慌的一件事,哪怕是个假的,但也得用他来稳住朝臣。
霍言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也是他当时没有一鞭子抽过去的原因。
净尘面色突然纠结了起来,他慢吞吞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奏折谁批?朝不上还可以,但奏折是一定要批的。
霍言钰一愣,我只会批请安折。平时就写写朕知道了,朕已阅什么的,奏事折没批过。
不说其中国事牵扯,就单那一手字他便不会,以霍言钰的脑子,实在是做不了这种极需技术含量的事。
两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霍言钰手触上鞭子,他额上一缕发耷拉下去,无端看上去有些郁闷,而后慢慢开口,顾景会批。
当初就顾景与清远两人成绩最为优秀,顾景又写的一手好字,要是让他模仿清远的字迹,那还是有可能。
霍言钰平时在清远面前闹,大事上一直拎地清,此时虽然不喜欢顾景,但也并未藏着掖着。
让清远担忧不已的宫中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霍言钰盯着冒牌货,顾景从仪元殿出来代他批阅奏折,净尘白日盯着朝中人,太后也是从佛寺中回来。
她是一个极其有能力且强势的母亲,在听闻儿子失踪后仍是冷静地惊人,有条不紊地发布一条条命令,宫中日月照常一般升起。
而清远白日基本上在马车上度过,夜晚才在沿路宅院中休息,他基本上被贺楼明全天盯着,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但好在他也淡然冷静,偶尔与贺楼明说上一两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以为,这种表面平静的情况还能维持几天,直到贺楼明夜中闯进他房中这种面上的平静像是摔在地上的瓷碗,碎了个彻底。
房中烛火幽幽,清远沐浴完毕,他穿着里衣静静地坐在榻上,案几上放着一壶梅子酿的酒,门却突然被推开,一瞬之间,寒风从外边呼啸着进来,贺楼明带着一身的寒意,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贺楼明舔了舔唇,一双幽潭似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清远,像是锁住了猎物的凶兽,目光是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竟瞧着有些骇人。
他唇角意味不明,只用微凉的指间沿着清远眉骨慢慢下滑,微微凑近,鼻尖索饶着淡淡的香味,幽幽的像是莲花。
贺楼明唇齿之间缱绻,他手慢慢地滑到喉结之处,他在那凸起之处用手指打着圈,而后微微开口,清远
语调轻幽,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带着丝丝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贺楼明可真坏皱眉指指点点
第71章亲密
清远面色无波地看着他,仿佛似一潭深水,他发丝还带着湿意,那是一种温暖润泽的触感,唯独人冷的像是外边素素冰霜。
他伸手抓住贺楼明的手指,只抬眸淡淡道,你进错房间了。
贺楼明眼睛很亮,像是暗夜里的繁星,被攥住手指,他便用目光一寸寸地描摹,我没有进错,他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听起来竟然带着柔和,几乎是低喃地开口,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慢慢地凑近,气息缠绵温和,两人鼻尖相抵,是一种温馨而又亲昵的姿势,他轻轻地吻着清远的下巴,在他唇边流连,像是水一般的细腻缱绻。
清远微微向后倾去,唇边只有细微的触感,他避开贺楼明的亲吻,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出去。
贺楼明顿了顿,垂眸一瞬便又笑了起来,他一直在清远面前笑,身上暗沉的气息翻涌着,用力攥住清远的衣领,迫使对方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他勾了勾唇,我就是寂寞了,让你陪着,你也得照做。他笑容带着肆意,仿佛眼前人只是一个供他取乐的人,带着命令开口,过来,亲我。
面色如常,实则袖子下的手紧张地蜷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眼前人来亲他。
室内燃着红色的蜡烛,在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发着暖亮的光,衬得眼前人面容润泽俊美,他一双似醉似醉的桃花眼中像是薄雾笼罩的清池,波光粼粼,温柔缱绻。
贺楼明看着他慢慢地凑过来,微凉的唇畔缓缓地覆在他耳后,带着细密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伸手环住贺楼明的腰,在耳后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细腻而又体贴入微。
然后,贺楼明听到了清远有些低沉的声音,他轻声呢喃,用最柔软缠绵地声音在他耳畔开口,霍言钰
他拥着他,亲吻着他,然后用最呢喃的语调轻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贺楼明唇瓣颤了颤,一时之间,他眼中竟有些茫然。
像是一只懵懂的幼犬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迷茫无措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清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贺楼明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他伸手环住清远的脖颈,自己去贴上了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辗转厮磨,他动作霸道强势,毫无顾忌地探到清远口中,辗转厮磨片刻,而后用牙齿啃咬那柔软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这个吻全无温情可言,更谈不上什么温馨亲昵,他们像是彼此撕咬的兽,用力地想让对方一起疼,而后和着血腥气一同倒向了床榻。
贺楼明机械地翻过身,他目光有近乎麻木地空洞,被人按在背上,而后从后面侵犯。
红烛滴落,一滴一滴地聚集在镂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宛若落了一地的血泪。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的感觉像是都消失了,继而又缓缓地回来,贺楼明慢慢从床铺上起来,他平静地看着那人起身,而后走向屏风后的浴桶之中,有水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屏风后还有袅袅地白雾升起,聚集在空中,倏而又什么都消散了。
贺楼明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穿好方才落在地上的衣袍,沙哑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不愧是陛下,持久力比象姑馆里的那些也不知好了多少。
里面水声似乎停了一瞬,紧接着就又响了起来。
清远洗后擦干身子,又穿上衣物,发现贺楼明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瞳孔比那外面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沾着水汽的睫毛阖下来,遮住里面所有的情绪,面上淡漠,无悲亦无喜,慢慢地扣好自己衣襟,垂目扫过凌乱的床榻,视线在掠过微微凹陷的被褥上微微一顿,哪里有着氤氲的湿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他伸手覆在那一小块痕迹上面,目光中出现了一些晦涩。
贺楼明狠戾决然,他亦是带着一种憋闷的郁气,他们像是两个刺猬,相互伤害的对方,用尖锐的刺蹭彼此血肉模糊,如此才像是终于满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熄灭了灯,他望着一室的暗色,心中各种情绪翻涌,却是迷迷糊糊之中做了一个梦。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所处之地云雾缭绕,山峦起伏,云蒸霞蔚之下天边金黄,磅礴而又壮美。
而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面容像是被云雾遮住,恍恍惚惚的,看得不真切。
清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尾调发颤,其中暗含着紧张和希冀,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我喜欢你。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人身形颤了颤,很久都没有了声音。
清远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心中像是被谁掐揉了一把,酸涩地喘不过气来,他抿了抿唇,冷眼看着自己离开,而后那人还注视着,他身姿高挑,风吹动身上绣着红纹的墨袍,露出一截清瘦苍白的手腕。
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良久后清远静静开口,回去吧,他不会回来的。
表明心意后没有什么反应,那一定是被拒绝了。
那人听不见他的声音,还站在远处,清远莫名地想起他方才那般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想要去牵着他的手将他带走,手掌毫无阻碍地穿过,像是一缕清风。
良久之后,那人转过头来,脸上白雾慢慢地散去,清远只看到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目。
那本该是漂亮的凌厉的眼眸中似是聚集了一些水光,里面是浓郁地化不开的哀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想去看他的面容,却仿佛是被人推了一把,下坠感袭来,瞬息之间,大梦忽醒。
清远从床榻上骤然惊醒,今夜有月,那些银白的月光洒进屋内,他仍在这里。
伸手慢慢地按压住眉心,而后下了床榻,推开门在凛冽的风中走了出去。
贺楼明住的地方离他的很近,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也没人守着,他很轻易地便推门而入。
贺楼明衣袍散乱着,可以毫无阻隔地看到那些青紫的痕迹,脸上带着些漠然的神情,毫不在意身上的不适,只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瞥见清远来了,贺楼明掀了掀眼皮,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他声音还是沙哑的,却是勾了勾唇,笑容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其他。
清远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手掌摊平贴上他的额头,掌下温度有些热意,他皱眉道,你没清理吗?
贺楼明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这就不用你管了。他用手撑住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清远,又想你家贵君了,来我这找找感觉吗?他还是笑着的,目光中却带着阴冷的意味,我迟早要弄死霍言钰。
清远闻言眉心微皱,他没再说话,只将人拉起,又叫人送来了水,让人泡在水中。
贺楼明用手撩一捧热水,然后松手看着他们倾倒进桶中,哗啦一声,砸到了水面上,清澈的热水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就在一旁看着,看着这人没有丝毫要清理的样子,反倒一直玩水,他抿了抿唇,贺楼明,你是三岁小孩吗?
贺楼明动作一停,而后挑眉用力地拍了一下水面,激起的水花四溅,水珠迸射出来,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清远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而后捏住他手腕让他背过身去,自己伸手探进水中,手指触到了方才承受的部位,一点一点地清洗起来。
热水带着刺激袭来,贺楼明没忍住闷哼出声,方才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在脸颊上快速的褪去,只留下一股汗淋淋的苍白。
清远顿了顿,手下动作轻柔起来,疼?他问道。
贺楼明闭了闭眼,他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感觉,在最亲密无间的时刻,他被人环住,叫另一个的名字。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像是现在只着单衣,站在屋外一整夜,浑身的热度被吞噬干净,只余下一股沁入骨髓的冷。
他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慢慢地嗯了一声,声音很轻,在水声之中似乎都听不见,但清远还是听清了他说的那个字。
他说疼,很疼。
那是清远意料之中的,甚至可以说是有意为之的,只有疼了,贺楼明才会记下来,这种事情才不会发生第二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却还是来了,来这个房间看贺楼明。
或许是方才被褥之上晕湿的水痕,或许是半梦半醒见那一双相似的眉眼,他不能像计划中那样待在房间内,心中一股酸涩的滋味让他快点做些什么。
清远一向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却在此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抽回了手,你自己擦干穿好然后出来。水温已经降下去了,再泡在里面可能会感冒。
贺楼明没有动作,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和你家贵君做完了之后也会给他清洗吗?
清远实在是跟不上贺楼明的脑回路,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楼明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就是问问你会不会让他留着你的东西过夜。
清远:
他将搭在屏风上的衣物兜头给贺楼明扔了过去,声音中多了一分气急败坏,赶紧穿好。
最好别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眼见着他要离开,直接从桶中站好披上衣服,也不管他身上是不是还一片湿意,只急急说道,你去哪里?
清远回头,去我自己屋中。
贺楼明已经从水中出来,我也去。说着,就站在清远身旁,要同他一块去。
清远:
他第一次发现这人和净尘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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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私欲
到底是没拗过他,铺着软锦金丝的床铺上并排躺着两个人,清远拉下床帐,密闭的空间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四周静地出奇,贺楼明闭着眼睛,他能听到自己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密集而又雀跃,一下一下的,像是要从嗓子中蹦跳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眸偷偷地瞥了一眼清远,借着月光,看着这人闭上眼睛,睫毛乖巧地覆在眼上,睡颜看起来有些纯净。
贺楼明伸手覆上胸膛,感受着胸腔中那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中,他弯了弯唇角,方才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般激烈,如今夜深人静之时他不过看了几眼,便觉得带着股隐秘的紧张和满足,它们像是一股温热的流水,一点一点去抚慰他冰凉的身躯,而后灌输进四肢百骸里去。
他由平躺改成侧躺,认真地注视着清远的五官,手指伸在睫毛上方,指间动了动,看样子十分想碰上一回。
手指越挨越近,在即将触上时却见那睫毛颤了颤,像是展翅的蝶翼,他一下子就收回手来,只用目光打量着。
贺楼明低低开口,我带你去北原,带你看最漂亮的日出和日落。
北原之地日出磅礴,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目送着太阳升起与下落,看着天边火红一片,那是极其壮美而又震撼的景象。
贺楼明想了想,脑中快速地闪过燕云的画面,但那大多数都是战甲与兵戈,厚重又肃杀,他又看了一眼清远,低声道,我到时候带你去骑马,给你选个白色的马,骑着轻盈又飘逸。
燕云之地女儿家都是爽朗大方的,不像你们京城的女子,你到时候骑着马晃荡,一定会有泼辣大胆的姑娘拦路示爱,她们让你带她们回家,跟着她们过。
贺楼明自己脑补的有些郁闷,又去轻轻戳了戳清远的脸颊,看着那点肉微微凹陷进去,才带着轻哄地口吻说,可你一个都不喜欢,哪个都不愿意带回家,她们问起来,你就说要找个骑黑马的,马儿要漂亮迅捷,跑起来要像是一阵风,踏进雪里都没有痕迹,马的主人要英姿飒爽,要年纪轻轻的却位高权重,总之就是很好很好,什么都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楼明说到这里停了好久,他看着睡地安稳的人,轻轻开口,然后,她们就知道那是我了。
夜里是漫长的静谧,连外面白雪簌簌下落的声音都能听见,贺楼明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一个人说了好久好久,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翌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清远用早膳的时候贺楼明就在一旁看着,他抬头看了眼在一旁的某人,这里离燕云之地还要多久?
贺楼明想了一会,大概还有四天左右。
如今已经走了一半,还有一半的路程,若没有什么差池,四天之后就能带他去看那里的日升和日落。
清远手指点了点桌面,语中带着几分严肃,贺楼明,你现在把我放了还来得及。
在路上已经走了五日了,宫中已经反应过来了。
贺楼明眨了眨眼睛,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不行的。他笑了笑,我从京城将你带走,便没想过将你放走。
他目光转向窗外,蓝天之下,寒冽而又晴朗,冬日的阳光温暖且少有,语气随意又带着决绝,清远,除非我死了,你才能走。
贺楼明饶有兴致地看着清远,眸中闪过一抹幽暗,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很难受?
清远缄默下来,贺楼明自顾自地道,说了你别不相信,我总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越靠近清远,那种感觉便愈发强烈。
清远放下碗筷,有侍女端来一盆温热的水供他净手,他拿过雪白的汗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垂目看着棉布被浸湿,我只会与霍言钰在一起。
贺楼明却很平静,只是唇角慢慢地抚平,那抹笑意也在他脸上消失,你和我在一起,都在想他。
什么时候都在想,吃饭的时候,赶路的时候,甚至是和他在一起亲密的时候。
他心里总念着霍言钰。
清远淡淡道,是啊,我都在想他。
贺楼明却忽然笑了,他喟叹一声,清远,你挺残忍的。非要这样在这种时候去提霍言钰,你是不是怕我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昨晚给了一点温存,今天就要亲自打破,连一点幻想的空间都不给人留下,他近乎残忍地告诉自己:看,千万别喜欢我别我产生一点不该有的心思,因为我有爱人。
贺楼明笑地肆意,清远,你其实也挺喜欢我的吧?最起码绝不是讨厌。
你何必这样刺醒我?让我陷进去你不是能更容易离开吗?贺楼明眼中带着一点笑意,慢悠悠地开口,你应该把我迷惑住,让我眼里都是你,然后在我最放松的时候离开,在慢慢回头欣赏。
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将他刺醒,让他不要沉迷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这个人很残忍也可以,说他很温柔也可以,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在他身上糅合到一起,那种矛盾的特异性让人移不开眼。
清远手一顿,而后意味不明地开口,朕没那样做,只是因为不屑那样做,你想的太多了。
贺楼明看着他,眼底笑意一点点的侵染,眸中是璀璨的笑意,你这样一遍一遍地说你爱霍言钰,是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
他看着像是被钉在原地的人,自己慢悠悠地靠近,嘴上嚷嚷着,瞧瞧小可怜的模样,被我点破心思是不是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来,奖励你亲我一下。
清远没动弹,这是贺楼明意料之中的事,他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笑地像是得了鱼肉的猫咪,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不会跟随着心意走。他语气中带着骄傲的意味,看,这点我就做的很好,想把你带走就将你带走了,你要学学我。
清远回应他的是直接甩袖而去,一句话都未说。
贺楼明也不在乎,自己颠颠地跟上去,他撩开车帘坐在清远身旁,用掌心接了接阳光,而后看着手上那一片明亮的光道,等到北原了,那里的雪比这大,但太阳出来了还是很暖和,我带你去晒太阳,而后我们就骑着马跑,走到哪里去都可以。
他从昨晚开始就给清远说着北原的事情,慢慢地勾勒未来,语间带着小孩子的雀跃,迫不及待的给清远讲述着那里的事情。
清远突然出声,你很喜欢燕云之地?他记得这人说过,那里不值得他费心。
贺楼明说,我希望你喜欢那里。
燕云就是燕云,不比别的地方好,也不比别的地方坏,对于那个他母亲死去的地方,他说不上来是爱地多一些还是恨地多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希望清远能喜欢那里,因为那是清远以后待的地方。
清远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身边?以前他以为是为了江山,但昨晚才发觉不是这样的,贺楼明要的似乎不是这个。
贺楼明沉默了一会,因为这样你才能看得到别人。
如果霍言钰在他身边,他就只能看到他的贵君了,那些像是刚出生的嫩芽一般的悸动会被清远毫不留情地掐死,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爱上别人这种事情。
就像是顾景,守了很多年,也依然是如此。
贺楼明比顾景筹码多一点,因为他有燕云之地,他能将清远带走,他甚至可以将这人关起来,只看他一个人。
但他也只能如此。
那些细微的悸动,将慢慢地长成大树,自此后植入心中,旁人再也撼动不了分毫。
清远说,那些是错的,你不能靠着将人锁起来去得到一个人。不能因为有能力就为了一己私欲去剥夺一个人的自由,这件事情是错误的。
贺楼明笑了笑,他深深地看着贺楼明,清远,你绝对是被爱的那个。
或许人会因为性格阅历不同而有差异,但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太想得到一个人了,就会滋生出许多恶来,那些独占欲控制欲都会出来,不同的是,有人能忍住,而有的人忍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拥有更大的权利时,那些恶念就会被放大。我既然能让他只看我,为什么不呢?他心里没有我,为什么不能将他关起来只得到人呢?
贺楼明看着清远,隔着空气用目光描绘着他的侧脸,如果你的贵君有一天不爱你了,他爱上了另一个人,你会让他走还是杀了他爱的人将他关起来?
清远双手交叉在一起,霍言钰不会那样做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毫无意义。
贺楼明就笑了,看吧,你被爱着,所以有恃无恐。
外面风景掠过,贺楼明笑的畅快,换个话题,假如你爱上别人了,霍言钰能让你走吗?他会心甘情愿地放手吗?
清远没有说话,霍言钰其实性子很执拗,当初他说了只能娶顾景之后,霍言钰那般骄傲的人愿意成为贵君,他为清远低下了头,折了脊骨。
他做不来潇洒放手的事,清远知道。
看着他无话,贺楼明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套女子穿得襦裙,快来试试这个,城门口守卫森严,严查同行的两个男子,所以他晃了晃手中的裙摆,眼睛中被笑意浸满,你得穿着这个了。
那是一件黑色的襦裙,上面绣着花纹,做工精致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三个小苗苗很微弱,细细嫩嫩的,掐一下能流出水来。
然后就有一条恶龙,金黄色的,能喷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龙嗷的一声,喷出的火焰把三个小苗苗都烧死了,又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埋了起来。
恶龙就得意的笑了。
恶龙叫钰,最得创世神的宠爱。
第73章清醒
清远目光在襦裙绣着的莲花上面顿了几秒,然后慢吞吞地转到贺楼明的脸颊上,看着笑地肆意的人,幽幽地开口,你让我穿这个?
贺楼明稍微收敛了一下笑意,佯装严肃的点头,是的,这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你就为委屈穿一下吧。
清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我不穿你拿走想都别想。
拒绝三连,冷酷又无情。
贺楼明慢慢地磨,软磨硬泡兼施,无奈清远郎心似铁,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他叹了一口气,将裙子收起来,撑着下巴望着清远的侧脸,遗憾开口,那么漂亮的,你都不愿意穿,我白买了。
撩开车帘,远处就是厚重威严的城门,看着还唉声叹气的贺楼明,清远心思微动,快要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一愣,你这是催我赶紧想办法吗?他眼中全是清远,笑地愉悦,自己凑过去挨近,用手指戳了戳清远的肩膀,你是不是担心我被查出来呀?你担心我就直说。
他看着神情不明的清远,自己在那张脸上亲了一口,看看,又被我点透心思了,这脸又沉下来了。
他眯眼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故意逗他,你这心思比我们那的姑娘还要扭捏几分,这样可不行。
清远脸都黑下来了,他憋了一会,到底是没憋住,贺楼明,你闭嘴。
贺楼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从暗格里拿出一件柔软冰冷的东西,慢慢地贴到自己脸上,清远见那柔软如蚕丝般丝薄的东西贴在脸上,眼前人漂亮的面容立马逊色几分,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出现在他眼前。
贺楼明看着一直目不转睛的清远,你以前没见过这个?他语气怜爱,像是对待一个没见识的小孩子,带着几分诧异和心疼。
清远品出来他话语中的意思,默了默,没有。
还真没见过,脸颊与脖子处带着细微的色差,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不同,他带着几分好奇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接口处,触感只有一点不同,脸上的假面更加湿润一些。
贺楼明由着他摸,清远收回手后又拿了一张给清远贴上,他用手指慢慢地抚平,使它们更加稳妥服帖,其实你不贴也可以,但刚好还有一个。
宫中不敢将清远失踪的消息传出去,这几天一直是他的人在顶替,所以这些守卫可能根本没见过清远的画像,只是依照命令检查。
马儿悠悠地跑,在靠近门口时缓缓停下步子,只听到外面有一道声音,检查,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中没有多少粗犷,反而听起来有些冷。
清远微微一顿,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
车夫是贺楼明的亲信,这位平时严肃的男人此时脸上带着点小人的傲气,他微抬下巴,神情倨傲地看着面前人,你知道里面是谁吗?这外面这么冷,我们家公子冻感冒了你赔的起吗?
他用鼻孔看着眼前人,活脱脱一个大家族里的带着傲气的下人模样。
另一个人不乐意了,他显然是个暴脾气,手上长矛一指,语气有些冲,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下来。
那名车夫像是被吓到一般,嘟囔一两句,忙赶紧回话,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说着便在手心塞了一锭银子,这点小钱您拿着买酒,好好暖暖身子。
拿着长矛的守卫收回武器,掂量了一下份量,早这般不就好了,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拉开车帘让我看一眼,我也好交差。
车夫忙点头,他拉开帷帐,大人,您请看。
车帘一开,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在一尺宽的缝隙中,有一高大的汉子探进头来,看着模样清秀的两人,撇了撇嘴,就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也亏是生了个好的家室。
清远目光透过他直直看向外面,在灰黑色的城门旁站着一守卫,劲瘦高挑,有些许墨发搭在冰凉的盔甲上面,像是黑色绸缎。
他瞳孔骤缩,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感受着跳得有些快的心脏,那是人净尘,他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中站了多久,又这样查了多少过往的马车,盔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雪,裸露在外的手掌冻的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短短几秒中,车帘又被放下,守卫退开了些,走走走,放行放行。
清远听到了外面车夫感谢的声音,马儿嘶鸣了一声,又缓缓地加快了速度。
贺楼明伸手将清远和自己脸上的东西取下,你冷不冷?说着,就将毛毯打开盖到清远腿上,又倒了杯茶递给他,喝点吧,等到转过前面的山,就到了燕云。
到那个时候,清远就可以不用这么冷。
清远看着清澈的茶汤,那些飘着热气的白雾像是进了他眼中,暗暗沉沉的,看不透神色。
前方的山一过,就是燕云,若是净尘等人想要动手,也只会埋伏在那里。
他突然觉得这茶尝起来有些苦涩,只放在桌上,茶碗一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清远冷声道,朕不喝。
贺楼明怔愣了一瞬,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是因为我沏的不好喝吗?他有些无措地说,我刚学的,要是不好喝以后我再练练。
说着,便拿过茶碗,自己先抿了一口,水温合适,口齿留香,也没有太难喝。
他从车中的小窗子倒了出去,又重新倒了一杯白水放在清远面前,你喝这个吧。
清远许久都没有再开口,他伸手碰了碰釉色清透的茶具,垂眸淡淡道,贺楼明,你让我离开,我不想去燕云,我想现在就回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中少见的带了些哀求,可这个时候的贺楼明根本没有发现。
贺楼明笑容收敛了起来,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唯独这个不行。他闭眼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又放轻缓了些,那里其实挺好的,你去了后可以看看。他语中已经带着些希冀,说不定你会喜欢那里的,然后忘了你的京城。
清远说,我不会忘了京城的,永远都不会忘。
然后贺楼明就不说话了。
清远有一个俊美的面容,气质也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像是一块清透的玉石,看着温润,触着寒凉。
他笑了笑,你连假话都不愿意说。
稍微有点起色了,就又不太好了,挑着一些话刺他,让他难受。亲密的时候叫着霍言钰的名字,亲吻从不回应,好不容易说些话,没有几句,就又开始故意让他难受,连假话都不愿意对他说。
他那么喜欢的人,却让他那么难受,一点点的温情都不愿意给。
贺楼明也不说话了,他只看着窗外,他不愿意和清远吵架,现在也不想开口伤他,两人只能沉默下来,听着外面马蹄的声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清远觉得似乎又冷了一些,贺楼明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下,在山路上走着,不比方才平坦之地,有些颠簸,忍忍吧。
如今已经到了下午,太阳高又远,也不是金黄色,反倒带着些耀眼的白,亮亮地挂在天边。
山间碎石之后,有一对人马隐在其中,他们穿着带有大雍皇家标志的乌衣,手中的弩已经搭上了弦,锋利的银色金属闪着冰冷的光泽。
太后乌发梳得一丝不苟,她任由冷风吹着脸颊,威严地开口,国师,你可确定那马车中是陛下?
这一路上能追来多亏了国师,每次遇到岔路之时都是他带领着大家走向正确的方向,不眠不休的几天后,他们终于能早到一步。
如今过了这山就是燕云之地,一旦到了那里,贺楼明就如鱼得水,到时候要救走陛下可谓是难如登天。
净尘这几日肉眼可见地消瘦起来,他原本没有多少肉的脸颊更清瘦了,只点了点头,就是清远。他不会感觉错的。
太后沉声道,所有乌衣卫听着,三声过后,便放箭。
贺楼明带来的都是十六州的高手,他自己亦是身手不俗,他们只能打一个措手不及。
一马车离着百米的地。
二黑色的骏马慢慢跑来,声音由远极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箭搭在弩上,已经蓄满了力,发出细微地咯吱的声响。
三!
一瞬之间,箭矢破风而来,凌厉地向马车袭去。
清远只听到叮的一声响,就见贺楼明神色一凝,紧接着就勾了勾唇,来地正好。
他直接探出车外,自燕云带来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显现出来,他们将马车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那匹骏马死在了箭下,嘶鸣着倒下,贺楼明手握长剑,他伸手拉出清远,沉声道,走!
慌乱之中,像是有无数箭雨袭来,眼前有人倒下,鲜血不断地染红雪地。
清远被贺楼明拉着进了山中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地上,贺楼明只回头说了什么,那些人便分成两队,一对借着马车的掩护反击,一对跟着贺楼明。
他们俱是训练有素,一个倒下便有另一人顶上,如今已是有条不紊地反击着,两方一时间谁都奈何不了谁。
有乌衣卫惊道,不好,太后,他们往林中去了。
苍白雪地中,树林落叶上覆了一层雪,又借着大树掩护,弩的射程也不过五百余米,要是完全进去,根本就抓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后一双眼睛冷厉地锁住远方的身影,在灰色的树干旁,那道劲瘦的墨色身影身手利落,像是雪地中的苍狼。
太后闭了闭眼睛,来人,照着陛下放箭。
净尘一惊,不行,不能对着清远!
太后将他惊慌收入眼中,眸子越发的幽暗起来,你怕什么,绝对有人给他挡住。
她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过众人,你们乌衣卫是先皇留给哀家的,哀家的命令高于陛下,她的声音比这风更冷,含着魄力和摄人的威严,放箭!
一道箭矢划破空中,它冰冷的箭头破风而去,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的儿子袭去,一切像是变得漫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看着有人推开自己的儿子,将他牢牢地挡在身后才落下了一口气。
清远只看到贺楼明猛地推开了自己,他眼中闪过慌乱,而后就是金属没入□□的声音,他仿佛什么都看不见,只在这漫天雪地之中,有一人死死地护住自己,接着就是鲜红而温热的液体洒在雪地上,像是落入地上的红梅,触目惊心。
一瞬之间,什么都变了。
他近乎茫然地看着穿透贺楼明身体的箭矢,看着他一瞬间苍白的脸色,颤抖着开口,贺楼明。
贺楼明笑了笑,他经常在清远面前笑,高兴了笑不高兴了也笑,如今也是不例外,他倒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清远的脸颊,因为忍受着巨大疼痛而声线颤抖,他说,真疼啊,还好不是你。
他口中溢出鲜红的血液,那些温热的液体随着他生命流失着,贺楼明觉得好困好困,他目光像是穿透了眼前皑皑的山脉,直直地看着那一边去,慢慢地开口,我想带你去燕云,给你找一匹白色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骑着马走,有姑娘让你带她们回家,他气息微弱地开口,那些血液滑落下来,慢慢地氤氲到衣物上,接着什么都消失不见,可你一个都不要。
他像是太累了,说了一句话都不完整,又打起来精神,喃喃道,你要找一个骑着黑马的人
清远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唯恐惊了眼前人,声音涩哑,马的主人要英姿飒爽,要位高权重,他什么都好,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贺楼明笑了,那样她们都知道那人是我了。
清远说,是,她们都知道那人是你。
贺楼明脸上流露出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他终于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清远你别哭,我不疼。他在清远怀里安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一如既往的乖巧。
有雪落下,簌簌地飘落在他身上,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再茫茫比不上心上的荒芜。
像是有一团火在心脏处烧,它们焚尽了一切桎梏,那些神魂深处的东西叫嚷着出来,席卷着浓烈的情绪淹没着人,如同被冰封着的泉水,奔腾地流动出来。
净尘小跑着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
清远像是扬了扬唇,那笑容比哭还要让人揪心,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拉扯着,他脑中涌现地太多,下一瞬便倒在了地上,贺楼明
作者有话要说:贺楼明:我替我自己,我醋我自己,我还想杀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家伙,戏巨多的受之一。
就应该下不来床
本来想写个可可爱爱的,但我写不出来
我保证接下来就甜了~
第74章久违的头疼
仓岁峰。
内室中,一白衣女仙手中持着一面古铜色镜子,泛黄的铜镜中显现出此时小世界里的情形,山中素白一片,唯独那抹鲜红血液刺目到乍眼。
慈宁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唯独那美目中稍起波澜,像是不忍。
元凌侧过头看去,而后面露赞叹,你所料果然不错,他的确有一劫难。
当初慈宁为清远贺楼明二人卜了一卦,贺楼明命中有一劫难,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所遇劫难不可避免,若是在修真界降下,那可能会更加麻烦,慈宁一开始就想让他在小世界度过,若真有什么事端,他们二人还能帮衬一二。
这件事清远不知,心里清楚劫难不可避免,但有几人能眼睁睁地看着道侣离开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还能好受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原以为劫难会在霍言钰那抹神魂上体现,但没想到,最后却是贺楼明。
慈宁眼中闪过笑意,这下他便会醒了,那抹渡劫的神魂亦会想起来。
元凌想了想,嗯,等他这次回来解咒的药也会配好。他一直在找着能解咒的药,以前也探过那么多的秘境,如今才算是有了头绪。
小世界。
净尘有些焦急地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人,自昨日找到清远后他便倒在雪地之上,一直到现在还未清醒,药也喂了下去,整个人额头滚烫,眉间紧簇,呐呐地呓语些什么。
他凑过去,自己眼巴巴地看着清远,慢慢开口,清远,你醒来好不好?
净尘想了一会,你是不是在担心贺楼明,他没死,你醒来可以看看他。贺楼明命大,流了那么多血还活着,叫人取了箭矢,又灌了药下去,如今还温着。
他用指腹沿着这人的眉骨寸寸摩挲,低声开口,我说过你可以爱很多人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每次不让人亲,不让人抱,一挨近点都不行,亲也只能偷偷地亲。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左右瞄了一会,眼看着没什么人,自己偷偷地挨近,用嘴唇碰了碰清远的唇,嗯,很软很软。
净尘咂了咂嘴,目光灼灼地盯着,又想来一口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眯眼看着门外,那里一袭黑衣的贺楼明靠在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目光幽暗,身上气势凌厉地让人不敢直视。
他顿了顿,当着贺楼明的面亲了清远一口,看,我在亲他。
非常地有恃无恐,明晃晃地挑衅。
贺楼明眼神一阴,眼中已经有了戾气,他阴鸷地看着净尘,勾唇揪起净尘的衣襟,你找死?当着他的面亲他的道侣,这是不想活了?!
净尘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涩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贺楼明手一松,净尘撇了撇嘴,黑润的眼睛看着清远,他打我。
一醒来就看到一个神魂要打另一个神魂,另一个在委屈巴巴地告状,一瞬间,像是久违的头疼又来了。
清远伸手按住眉心,说话的声音里少了点中气,贺楼明,你别打净尘。都是一个人,打什么打。
每次世界中,这个叫贺楼明的神魂最难缠,第一个世界被关起来,第三个世界被下药,到了这里,居然还能把他带着跑,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贺楼明眉头拧起,睨了一眼恶人先告状的人,唇角弧度有些不屑,他也就这点能耐。
说着,就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赶着净尘,你让开,我和清远有话要说。他可是想起了记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比这些神魂碎片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当时就应该拦住清远,不让他来这里安抚这些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心中微动,目光看向净尘那张面容,声音温和了不少,国师,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话要说。
净尘这抹神魂是最听话的,整个人懂的少,心思至纯。
净尘点了点头,然后扫了一眼贺楼明,自己退出去。
眼看着他出去,贺楼明坐到清远床榻边,目光寸寸下滑地打量着自己的道侣,发现还是如记忆一般好看,他有些兴奋地开口,清远,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眸中带着光亮,眉间意气风发,是久违高兴的模样。
清远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温软和暖意,他嗯了一声,眼中带着轻微的笑意,说吧,什么事情。
贺楼明说,你知道吗,我们上辈子就是一对,咱俩是道侣!他摸上清远的脸颊,在他脸庞摩挲着,道侣呢就像是你们这里的夫妻,我们的契约融在了骨血中,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也同样的,我走到哪里你也可以找到。
脸庞被用掌心轻轻磨蹭着,清远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他眉间流转着些像是春雪消融般的笑意,眸中带着些宠溺,还有呢?
贺楼明有些满意地摸着清远,你失去了记忆可能忘记了你有多爱我,但你啊,特别爱我宠我,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一刻都离不开我。
清远脸上表情微妙了一瞬,还有呢?
他睫毛扑闪扑闪的,半阖在眼睑上时温和又好看,眸子黑沉透亮,白的愈白黑的愈黑,像是白玉和黑曜石做成的,这样笑着看人时贺楼明看出了几分乖巧,他心中越发激动,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原来是我师尊,后来太喜欢我了又不好意思,等我把你救了后你就以身相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
他慢吞吞地开口,原来是这样。
贺楼明大力地点头,就是这样的。他认真中带着期待,所以你跟赶紧我走吧。就他们两人,别去管其他那些神魂了。
特别是霍言钰,看着就令人讨厌。
清远眸子慢慢地眯起,若有所思地望着贺楼明,那我走了霍言钰怎么办?还有顾景和净尘。
贺楼明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疑惑地望着清远,你管他做什么?
霍言钰没想起来是他自己的缘故,关清远什么事。
这几个神魂就待在这里吧,以后能回来就行,回不来了也什么关系。
清远默了几秒,然后扯下摸自己脸的手,向上扯了扯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起来,他被子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闷,你走吧,朕累了,想休息会。
贺楼明俯身去拽他被子,撑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不相信吗?他一点点地往下拽清远的,看着那人露出光洁的额头后自己贴过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清远嗯了一声,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回想着这一切,他这些年对霍言钰这片灵魂最为宠爱,霍言钰略微骄纵一些,但性子单纯,净尘也差不多是如此,但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眸子暗了暗,睫毛一下一下的轻颤着,他对顾景的亏欠是最多的。
正想着,身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被人拉了一角掀开,贺楼明躺在了他身边,他牵着清远的手搭在了自己腰上,又靠近了些将自己整个人塞到清远怀里,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贺楼明怕清远拒绝,慢慢开口,就一会会,你好久都没抱我了。
其实也抱了,但抱的是霍言钰。
清远顿了顿,而后慢慢地嗯了一声,他鼻尖是贺楼明的发,周身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静谧中带着安心。
贺楼明许是累了,他还有伤在身,闭上眼睛,只一会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清远看了他一会,而后慢慢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吻,他眸中带着些庆幸,如今在这寂寂之中,才觉得心安了一些。
不是每个人后悔后都有机会弥补的。
当年的清远仙尊,被自己曾经的弟子关起来后一直在伤害他,二人针锋相对,像是这辈子都难以善终。
后来,他便被贺楼明护在了身下,当危机来临时,清远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什么关起来什么仙魔,这些都渺小地像是一粒微尘,他只有一个念头,贺楼明千万不要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情,幡然醒悟后总会带着痛楚与遗憾,遗憾自己怎么没有以前对他好些。
他伸手搂了搂贺楼明,而后悄悄地下了榻,这个位面四个神魂一个都不能少。
轻声推门出去,来到了净尘的门前,还未伸手扣上门板,净尘便出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醒来会看我。
他牵着清远的手将人带了进去,而后打量着眼前人,清远,你终于醒了。
清远失踪后,净尘一直是跟着他走,他亦是很多天没有好好的休息,眼睑之下有淡淡的青色阴影,下巴也瞧着尖了不少。
清远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温声开口,国师要好好休息。
净尘摸了摸脸颊,我挺好的,你要好好的,他又想起方才清远一直昏迷不醒的模样,蹙眉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不醒来了。躺在床上那模样,看着就让人难受。
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清远声音柔和,听着像是淙淙流水,流淌间洗去疲惫。
净尘眨了眨眼睛,认真开口,清远,我喜欢你。他这话以前说过很多次,每次清远都不在意,只当是孩子心性。
清远如今换了一副心境,缓了一下才开口,我知道。
他的道侣很爱他,他一直都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光在净尘的手指上停一停,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你为什么说我可以爱很多人?
净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龟甲和铜钱,将它们放到清远手上,我算出来的。
伸手戳着龟甲上面的纹路,我与你是天造地设的,龟甲上的纹路带着时光留下的印记,古朴而绵长,我算了你的姻缘,你和四个人都是天造地设的,所以你自然可以爱很多人。
清远:和四个人有姻缘,听起来都很怪异。
净尘看着他掌心的铜钱,将手覆到清远手掌上,所以,你什么时候把我封为贵君?
他面露期待地看着清远,像是在等待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清远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不行,不能封为贵君的。
宫里那两个就已经够呛了,千万不能再多一个了。
看着净尘有些失望的神情,清远心虚开口,虽然我不能封你为贵君,但我一直喜欢你。
仿若一个用花言巧语骗人的渣男。
净尘却是很高兴,那你以后要多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点了点头,心里默默补充着,还有顾景贺楼明,当然了,霍言钰也不能少。
一天十二个时辰着实太短了些,要是二十四个时辰的话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走的剧情:
清远:时间管理大师是怎么炼成的,渣男的进阶法则。
贺楼明:论给自己捅刀的姿势。
感谢在2021041023:13:13~2021041121:5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叶叶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回宫
但这也只想想一想罢了,清远心中微叹,将手中的铜钱拢好递给净尘,你好好收着,莫要丢了。净尘看起来很喜欢这些东西,平时擦地洁净,稳稳妥妥地放着。
净尘将它们重新收起来,一一装好后又用手轻轻拍了拍,垂着眸子睫毛遮住眼睑,嘴唇轻抿着,模样瞧着有一种固执地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指间动了动,莫名地想去戳戳净尘的脸颊,甚至想将他收地妥帖的东西弄乱,看他再认认真真地收拾一遍。
他慢吞吞地移开视线,心里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太后呢?细听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察觉地冷淡,像是檐下落雨,通透又微凉。
净尘伸出手指了指东面,在最里面的房间里。这里已经离燕云近了,周围建筑比不上京中繁华,多了一份朴实厚重。
清远站了起来,他身上有着冬日的阳光,一双眼中却含着幽深的阴影,我去看看太后,你待在房中好好休息。
净尘点了点头,如今人已经没事了,他才像是一颗心重新放到肚子里,紧绷的弦略微松懈下来,那些疲惫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他目送着清远离开,而后自己躺在床上,拉下床帐隔去外面亮光,闭上眼睛睡了黑甜软的一觉。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残阳西斜,外面那些不化的雪上镀了一层金黄的边,如同下了一层暖黄色的雪,他走出去,在院中看到了清远。
青黑色的石凳上铺了毛茸茸的坐垫,那些余晖落在他面容上,俊美的面容沉静温和,脑后墨发轻轻飞扬,一派闲适之感。
看到净尘出来,清远招了招手,一会去吃点东西,今晚在这停留一日,我们明天回京。
离开京城已久,宫里的两个早就急坏了。
净尘看他神色如常,他凑过去坐到清远身边,托着下巴开口,太后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贺楼明受伤,虽然那是他自找的,但清远当时那般难过,想来也不会这样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中种了杏树,树枝粗壮,枝干很是繁密,在这无花无叶的时节中光秃秃地裸露在外,坚韧而野蛮地生长着。
清远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视线一直望着杏树,她回佛寺去了。大概以后会很少再出来。
太后是个强势而优秀的女人,在风吹雨打中坚韧地生长的,清远敬佩她的理智与果敢,但人的心始终是偏的,他不可能毫无芥蒂地面对太后。
太后已从他只言片语中窥得一二,几乎是清远去的时候便开口要离开,她身上大氅下摆微微晃动,眉间沉着,头发被沉木簪子固定住,一丝墨发都未倾泻出来。
她是一个很称职的太后。
净尘没再说什么,起身去和清远一同吃过晚膳。
冬日天黑的早,只是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便暗沉下来。
净尘眯着眼看了一会清远,他伸手攥住衣角舔了舔唇,清远~慢吞吞地开口,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他那张像是冰雪捏造不沾纤尘的面容露出一种小狗狗的神情,略微思索了一会补充道,我一人睡觉太冷了。
天寒地冻的,躺在床上冷地要命,就应该两个人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顿了顿,你再多添点火盆,将火炕烧得热些,再加上一床棉花被。这里的确要比京城冷,防寒保暖措施多一些总没坏处。
净尘:
他看向清远的面容,发现他眼光清明无敷衍之意,是真正想过后才回答的。
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呵!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淡地讥笑,贺楼明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唇角似嘲似讽地扬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净尘,国师未免也太轻浮了些,这大雍历年来哪有陛下与国师共枕之礼,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一些为臣之道的书,免得来这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净尘静了一瞬,而后就望向清远,眼睛黑黑润润的,清远,他说和你一同睡是丢人现眼。
这重点抓的,也是厉害了。
贺楼明脸色一沉,然后认真地向清远提议,陛下,大雍的国师可能泄露天机太多受到天谴伤了脑子,不如让他早些回家去颐养天年吧。
净尘原本就离清远近,这下又走了几步站在了清远身边,伸手攥住垂下的袖口道,清远,他骂我。
贺楼明眉梢微挑,眼神有些阴冷地扫过他身上,眸里的意思很明显:骂算什么,他甚至想弄死眼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这二人争锋相对,你来我往之间像是针尖对麦芒,清远只觉得头嗡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闷疼闷疼的。
他伸手按着鬓角一下一下地揉着,贺楼明你别说话,回去休息。又抬手轻轻拉出袖子,国师,你也回去休息。两个都回去,谁也别待在这里。
我不回去。二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一起望着清远,黝黑地像是天边暮色,有一根睫毛掉到了眼睛里,净尘伸手揉了揉眼睛,我想留在这。
贺楼明虽然没有说话,但流露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笑话,那可是他的道侣,他拥有完完整整的记忆,眼前的人不过是一片魂魄罢了,凭什么和他争?!
清远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流转,而后手肘搭在桌子上,他思索了一会道,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扣了扣,传出轻微的声响,这样吧,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出去睡。
遂了两人的愿,他也能睡个安稳的觉,这样一想简直是个万全之策。
眼看着他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净尘伸手抓住他手臂,我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贺楼明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他看着一脸无奈的清远,突然后退了一步,算了,贺楼明说,我离开可以,但是净尘也得走。不能让他待在这里,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净尘在清远手臂上轻捏了一下,我不走。
清远默了默,恍惚之中觉得带着两个小朋友,撑死了五岁的那种。
他缓缓地将手臂抽出来,声音温和却是不容置喙,净尘,你也回去吧。他看着面前的两片神魂说,明日又要赶路,今晚都好好休息。哪个都不要闹腾,都去好好地睡觉!
贺楼明点了点头,行。他说着就转身离开,背影不带迟疑,很坚决地离开。
净尘看着贺楼明身影隐在夜色之中,然后随着离去院中不见他的身影,像是夜色吞没了一样。
他心里知道清远主意已定,自己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便磨蹭了一会也离开了。
闹腾的两人都出去,房中终于静了下来,清远洗漱过后才躺下,他睡地轻,听到细微动静后立马惊醒,掀开棉被坐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贺楼明轻手轻脚地拉开床帐,室中笼罩了一屋地暗色,待看清里面情景后唇角笑容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没睡?
原本应该躺在床榻的人拥着棉被坐起来,散乱的墨发垂下来,屋子太暗,他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凭感觉也知道绝不是什么高兴的表情。
但僵硬只是一瞬,贺楼明若无其事地上床,自己手搭在清远的背上,姿态亲昵地环住,睡不着是不是在等我,看看,我来了。说着,就自己在他耳后亲吻,垂眸含住圆润的耳垂用舌尖描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旁的体温温热,耳旁气息灼热又撩人,清远闭了闭眼,沉声道,贺楼明!
贺楼明脸贴在他脸庞上,墨发滑过时带着细微的痒意,他轻轻动了动,怎么了?
他如同一个撒娇的大猫猫,很喜欢贴在人身上,从骨子里都流露出一股亲近之意。
清远那点半夜被打扰睡眠的郁闷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他慢慢地躺下,又腾出里面的地方让一半给自家道侣,把棉被给他盖好,睡吧,你有伤在身,要好好休息。
估计从回到房中就一直想着来这,根本就没睡。
贺楼明躺在他身侧,冬日里身边睡着一个人就像是放了一个小火炉,最舒服的温度就在身边,他浑身暖洋洋的,满意地把手伸向了清远,自己探到衣襟里乱摸一通,完了还点评道,你身材真好。
腹部肌肉紧致又有弹性,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明朗的线条。
清远闭着眼睛按住他的手,谢谢,你也很好,赶紧睡。
贺楼明说,那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就拽着清远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他身上还裹着上了药的纱布,清远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贺楼明,你再这样不睡觉就回去。
夜间他声音低沉,声线平稳严肃,听起来像是生气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还真有点怕他这副样子,悻悻地躺好,睡睡睡,马上就睡。
再次寂静下来,他鼻尖都是最熟悉的气息,两人的心跳韵律都趋于相似,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一同踏上了回京之路。
到了京城,清远回宫,那两个各自回了自己的宅子,一切看起来都很好。
刚进宫中东门,一道身影就扑进了怀里,清远微微后退一步将人搂住,霍言钰像是八爪鱼一样环住清远的腰用力将人搂住,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思念,清远,我好想你。
清远动作轻柔地拍着他的背,温声道,朕也想你。
他任由霍言钰搂住他,目光却看向远处,在朱红色的宫墙边站着一人,清瘦温和,眉眼低垂间是一片书卷气,他茶色的瞳孔遥遥地望着这边,脸颊处带着些被风吹后的红,也不知站了多久。
两人目光相触,顾景一愣,轻轻扬了扬唇,而后便转身离去。
他没有事,好好地回来,那样就很好。
第76章花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在他怀里窝了一会,而后两人分开了些,他眼睛上有些浅浅的红,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珠,声音哑涩,你终于回来了。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哄着,别哭,乖,朕已经回来了,好好地回来了。
霍言钰吸吸鼻子,方才一时激动没有管住自己,如今稍微回神了就有了略微的羞耻感,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宫女太监都低垂着眼没人看他哭,如此才满意了,牵住清远的手道,走,我们回去。
他们坐着歩辇回到梵华宫中,霍言钰屏退众人,自己坐在清远腿上双手捧着他脸颊仔细端详,他一寸寸地打量着,你瘦了。眉骨愈发锐利起来。
清远看着他认真的目光,将人重新往上搂了一些,没有瘦。他一直吃得很好,休息得很充分,根本就没变。
反倒是这两个都瞧着消瘦了些,霍言钰脸颊没有以前那么饱满了,顾景一直都清瘦,如今看起来便更加瘦削,白色狐裘裹在身上亦不见丝毫臃肿。
霍言钰手改为环住清远脖颈,自己仰头在那张唇上贴了上去,他细细地用舌尖描绘,而后灵活地探了进去交缠,一吻闭,霍言钰气息有些不稳。
他靠在清远胸膛处,手指勾着衣襟无意识地画着圈圈,霍言钰喃喃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那些清远不在的夜晚他都是一个人睡的,恍恍惚惚地想着,然后在半睡半醒中陷入梦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远只是半搂住他,他手臂下身躯温热,腿上有着让人安心的重量,虚虚环住,无声地给他安抚。
霍言钰想了想,在他颈边轻嗅着,发丝垂在清远脸庞,带着微微的痒意,略带犹豫地开口,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贺楼明那人他看第一眼就不喜欢,又将清远带走,他心理慌得厉害,总觉得两人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想知道,只是憋在心里,郁郁地赌住心头。
清远略微一僵,而后垂目道,朕过得还可以。
虽然说是一个人,但他对着贺楼明时觉得对不起贺楼明,对着霍言钰时又觉得对不起霍言钰。
总觉得像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这种愧疚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将人淹没。
分明就是两个人的恋情,愣是出现了五个名字,就很迷。
霍言钰明显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僵硬,他垂了垂眼,无声地攥住清远的衣服下摆,旋即轻咬住清远的唇,到底是没舍得用力咬下去,只用牙齿磨了磨,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以后还可能会这样,毕竟这个位面有四个神魂。
清远默默地想着,目光飘忽地应了一声,含糊不清。
又在这里待了一会,清远说,朕去看看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撇了撇嘴,有心不想让他去,但觉得未免有点太小心眼了,只伸手点了点清远面颊,你别去太久。
清远应下,自己去了仪元殿。
殿中不见顾景身影,他在内室的小书房中看到顾景,他身后是浮雕红木书架,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书籍,身前是张书案,在温和而又浅薄的阳光中,修长纤细的手执起饱蘸浓墨的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垂下眸子时光晕从头顶倾泻而下,周身清瘦,像是一株劲节的翠竹,在无人处缓缓地生长着。
清远轻轻扣了扣门板,瞥见那人抬起头来,声音温和地开口,顾景。
顾景一怔,手中笔滑落下来,晕开的墨痕在宣纸上落下长长的一笔,他眉眼处有几分诧异,陛下,你来了。
清远以前很少会来仪元殿,就算来了也只是坐上一会,他知道清远今日回来后便一直等在东门,只看上几眼确定他无事后便离开了。
清远将他眼中诧异收拢一双眸子中,略微顿了顿后才道,朕有些想你,便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在这阳光温煦的冬日里像是一支烛火,燃着暖暖的热。
顾景瞳孔有一瞬的骤缩,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是只受惊的蝴蝶,面上没什么神情,可手已经大力地攥着了宣纸,雪白的纸面上带着清晰的折痕。他缓缓吸了一口气,一寸寸地抚平上面的痕迹,我也有些想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想很想,哪怕这两年来每个夜晚都是他独自一人待在殿中,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但当听到清远失踪后还是心慌地厉害,在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不断地想着他,心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那些缠绵的思念仍旧将他包裹起来,连呼吸都像是有些困难。
顾景情绪一向内敛,不如霍言钰那般肆意畅快,连说个想念都要在唇齿间流转几回后才珍而重之地说出来。
清远指间无意识地搓捻着,他对顾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之意,没有记忆之前如此,等找回记忆后这种歉疚没有丝毫的减少,而是变得越发地深入起来。
他的道侣,一直看着他与另一片神魂相爱,已是两年。
清远走向他,两人距离越发挨近,他看着那双茶色瞳孔,伸手环住了那一截劲瘦的腰身,搂着顾景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想起你,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好好爱你。
身后是书案侧沿,他被那人圈在怀里,温度灼热地像是能融化漫天的冰雪,顾景心中像是被人戳了一下,带着一股股地酸涩,那些埋在心里的委屈突然被人无由地翻出来,□□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他遮了太久,也早就遮不住了。
顾景慢慢地红了眼眶,像是被人一点点地涂上去揉碎的花瓣,自眼框到眼尾都出现一种红晕,他眸子中蓄着水意,点点滴滴的,如同是清凌凌的月色。
他闭着眼睛忍住泪意,而后只摇头低声道,没有关系。
清远亦是心中复杂,他只缓缓地拍了拍顾景的肩,慢慢地拉开距离。垂眸看着他睫毛上沾的水意,指腹覆在上面轻轻地抹去,声音温柔地像是细蕊,顾景,别哭好不好,朕日后好好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抬眸看着他,他看着那双好看的眸子中装着他的倒影,只抿唇点了点头,看起来有些沉默。
像是一朵漂亮的花突然盛开,他已经期待了太久,久到他以为永远也看不见绽开,如今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连触碰一下都要犹豫很久。
清远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你很久没出过宫吧,我明日带你去转转。依照祖训宫中后妃不得出宫,清远给了顾景特权,但顾景一向安静,平时很少出去。
他在这里,年复一年地看花谢花开。
顾景点头,模样乖顺,好。
清远又交代了一些事,在这里与顾景一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回到明极殿中,面对着今日新送上来的奏折,清远没有一点点批改的念头。
如今他想补偿顾景,就必须背着霍言钰,上个世界还能将两片神魂分开,但这个世界这种办法行不通,他能去仪元殿一两次,但长时间了肯定不行,如今只能趁着出宫将顾景带出去,瞒住霍言钰。
想到这儿,清远揉了揉眉心,有了上个世界的铺垫,他如今想的竟然是还可以抢救一下,要是再往前推点,遇到了第一个世界的自己,现在恐怕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正想着有的没的,霍言钰走了进来,他看着闭目揉着眉心的清远,伸手移开他的手自己力度适中地按了起来,清远,你是不是额头有些疼,他眉间带着些担忧,染了风寒额头就会疼,我们叫太医来看看吧。
清远说,没有,朕的身体很健康。他只是有些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霍言钰眼中的担忧,清远将他手拉到手中捏了捏,别担心,朕没事,朕又不是瓷娃娃,身体哪能这么弱。
霍言钰眸子微妙了一瞬,身体是不弱,但很容易留下印,平时亲上一会嘴唇就红了,稍微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牙痕,他舔了舔唇,突然俯下身叼住清远脖子上的肉用了点力吮/吸一口,刚移开唇,就看到上面发红的印记。
霍言钰笑地满意,那是他留下的,他亲自打下的烙印,如果消了就再补上。
清远由着他亲,霍言钰经常这样,偶尔来一口已经太习惯了。
他只摸了摸眼前人光滑的脸颊,朕明日要出宫一趟,没等开口便道,不能带上你。
第77章神机妙算
霍言钰眉心微微拢了拢,挨着清远不说话。他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只伸手捏起清远一缕墨发放到手上玩弄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清远心中一软,将人伸手揽入怀里,他捏了捏那张光滑细嫩的脸颊,再在上面亲了一口,朕以后陪你好不好?
明天要带着顾景出去,只能将霍言钰留在宫里,等到下次的时候再带他。
他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手指慢慢地摩挲着眼尾,声音温柔地像是春日碧波荡漾的湖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以后永远都不会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将这个世界的所有神魂都安抚成功后,他的道侣会好好的,那时候他们会一同度过以后绵长的岁月,再也不会有分离。
霍言钰认真地想了一会,掰着指头给他算,人生不过百年,我们可能活不到那么久,如果我们两个能活到七十岁我就只剩下了五十年,还有二十五年的休息和吃饭时间,七年的公务时间,那样就只有十九年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便觉得时间又少了,他如今已是二十又一,一个十九年已经过了,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待在一起的时间可真是流逝地太快了。
清远闻言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搂住霍言钰的腰身,语中带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们只有百年的时光,说不定我和你可以活的很久很久,你二十一是这个样子,到了百年后仍是这个样子,到那时你就知道,百年的时光真的不算什么,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醒来之后一切都没有变。
霍言钰原本还算的有些郁闷,被他这样一说直接逗笑,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就下辈子还在一起。
清远半真半假地说着,说不定你上辈子还是这样给我说的。
霍言钰看他脸上带着一种浅浅的笑意,眉间光华流转着一片风流玩笑的韵味,偏偏眸子有些认真,带着一股撩人的意味。
他心中莫名的涌上一种情绪,眨着眼睛想着,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就好了。
清远批改着奏折,等到朱砂笔在最后一本落下批注后,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霍言钰见他忙完,拉过他右手轻轻揉捏,如今已到了下午,残阳西斜,两人一同回到梵华宫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室中床帐轻拢着,清远拉开一看,床榻之上放着一件白色里衣,铺平摊在外侧,那是平时他躺的地方,他挑起来看了看,发现的确是他的里衣。
你别看!霍言钰伸手从他手中夺走,忙揉成一团藏到身后,清远不在时他找了一件穿过的衣服放到身侧,夜晚一直抱着睡的,却没想到今早忘了没收起来,被人抓了个正着。
清远原本只是好奇看看,却见到霍言钰眉间有赧色,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他的道侣的每片神魂性格略有不同,但对于情事一向都放得开,羞涩之心基本没有,所以
他目光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能让霍言钰都不好意思,他在他衣服上做了什么?
清远干咳一声,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他身后瞥去,我的里衣?
霍言钰以为他知道自己每晚抱着衣服睡的事,莫名地竟然脸上发烫起来,他原本就生的白净,这样一红了脸像是朝霞照到雪地之上,夺目又亮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好好的。
清远看着自己道侣脸上的绯色沉默了一瞬,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以后还能穿吗?
会不会上面有奇怪的东西?
有也没事,就是希望不要太多了。
霍言钰闻言愣住,不是就抱着睡了几晚怎么就不能他整个人顿住,看着神色有些微妙的清远,再将身后衣物拿出来,这怎么就不能穿了!他耳垂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红色,整个人有些暴躁,你在想什么呢,我能对你里衣做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很想念清远,但也不至于对着衣服吧,那未免也太羞耻了。
清远心中暗暗谴责了一下自己,看着已经明显炸毛的某人,慢慢地顺着毛摸,嗯,朕知道你没有你不会。是他太想的太多了。
但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有的神魂比较热情和放得开,比方说上个世界的贺楼明。
也是因为大环境的缘故吧,在星际时代人们不再避讳着一些事情,而是大大方方的享受沉浸,这里很少会有人谈及此事,男子还好,女子的约束便更多了。
霍言钰哼了一声,将手中衣服铺在床上叠好,他一点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看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这副傲娇的小模样看的人心痒痒的,清远从身后将人抱住,轻轻地拍了拍。
到了晚上,两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霍言钰靠在清远胸膛处说着话,说着说着,他手就不安分起来,一会伸到胸膛处摸摸,一会又放在大腿上面往上游走,总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远握住他作乱的手,轻轻捏了捏正色道,霍言钰,朕要给你说个事。
霍言钰反手在他掌心轻挠,心不在焉地开口,你说。
清远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朕中午时让太医瞧了瞧,太医说朕命门火衰肾阴亏损导致肝气郁结肾精不足,要好生调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不举。
霍言钰原本还心猿意马地挠着手心,等到反应过来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清远,你说什么?声音硬生生地扬高了八度。
清远沉痛扶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霍言钰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还不信邪地去试探,一番折腾下来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清远的反应如面色一般淡然。
他双眼发怔地看着清远,嘴唇轻颤着开口,怎么就这样了呢?细看时眼里都含着水光,委屈巴巴地说,以前还好好的。
清远清心咒念得越发迅速起来,他垂眸手摸上明黄色锦被,声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他墨发有一缕耷拉下去,无形之中看着有些可怜。
霍言钰一下子心软,伸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清远的脸颊,额头相抵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可能就是没休息好,以后会好的。
清远点头嗯了一声,搂住霍言钰不再说话,他垂眸时睫毛轻颤着,比起白日少了一些威严,倒多了一份说不明的脆弱。
霍言钰觉得心里软地像是一潭湖水,他心里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保护欲,自己学着清远以往的样子在他背上轻拍着,声音呢喃地轻哄,没事的,你别害怕别有压力,什么都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默不作声地点头,再轻轻地躺下,将霍言钰半搂在怀里,然后一同闭上眼睛。
天色是一种沉静的黑,在万籁寂静之中只有婆娑树影,月色温柔。
第二日,清远下了朝就直接去了东门出宫,他坐上马车,不出意外在里面见了顾景。
顾景身上披着白色大氅,帽子上有一圈白绒绒的毛,他脸颊上没有多少肉,借着地上小火炉上的茶壶氤氲上来的袅袅雾气,整个人端方清举,是春和景明般的君子之风。
看到清远,他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陛下。
清远在他旁边坐下,伸手摸上顾景的手,他手掌中温度暖和,捂住的时候像是一个小火炉,顾景一愣倒没有想到他这般急切,微微低头,露出一截如玉般白净的脖颈。
还未来得及心猿意马,就见清远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手合十将他手捂在手中,你手怎么这么凉?是穿的单薄吗?
顾景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我穿的不冷。
旁人摸手,是带着轻柔细致,一寸寸的用指间摩挲,带着勾人的意味,清远摸手,双手捂得严严实实,什么撩人的意味也没有,但他就是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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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只是笑笑,而后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在京城街上停下,两人步行走过长长的一条道路,这里较为繁华,虽是冬天,但街道人来人往间仍是热热闹闹,各类食物点心都有,清远看到还有抱着鸡来卖的孩童,头上扎着两个小髻,圆鼓鼓的很可爱。
两人一路走着,都换上常服并肩而行,皆是身姿颀长气质温和之人,看起来格外的登对。
街边有算命的先生,身穿着深蓝色棉服,摆着一桌子坐到街角处,顶上用一黑布搭着遮风用,桌上散乱一些铜钱龟甲,还带着一木质签筒,身后挂着一白幡,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顾景唇边带着清浅的笑容,他已是很久没来过这里,不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只是始终一个人,有些无聊。
蓦地,听到一声吆喝,两位贵人,老朽来给你们解个签。他循声望去,街边坐着一老人,须发皆白,不修边幅却自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气,一双眼睛像是暗夜烛火,亮得惊人。
顾景有一瞬的迟疑,却见清远拉着他的手过去,只听到清远出声,老人家,你这里能算什么?
老先生手边放着青黑色石块,他有些苍老枯黄的手在上面来回摩挲,悠悠答道,自然是什么都能算。一双眼睛慢慢地滑过两位,然后定格在顾景身上,合眼缘的,免费算,若是不和眼缘,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算。
清远一笑,那老人家看看,我可合你眼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者摇头,伸手指了指顾景,我要给他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创世神最后创造的种族是兽人,兽人原型是只豹子,小小的一个,叫起来喵喵的。
兽人叫星,平时喜欢团成一团趴在清远腿上,再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玩。
他时常听说神明喜欢龙族和兽族,他也曾见过那只龙,金黄色的,能喷火。
星摸了摸尾巴,然后将他放到神明手中。
给你摸尾巴,所以别摸龙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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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撑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略微怔愣,然后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想给我算什么?他面上带着一些好奇,眸子清凌凌地望着。
老先生道,就算你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吧。他像是不愿多言,只抬起签筒示意顾景,顾景顿了顿,伸手接过那上面留下裂缝的签筒,微微下斜了些,缓缓地摇着。
倏而,一支签掉了下来,暗黄色的竹板上裸露着一些蛛网般的裂痕,在上面刻着八个字:一俱则喜,一俱则忧。
老先生手指枯瘦,他闭着眼摩挲了一阵,而后咧开嘴道,中签。他看着顾景道,恭喜贵人,得一中签。
顾景视线在那支签上停留了几秒,他眸子黑黑沉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而后抬眸看着清远,笑容清浅,清远,走吧。
清远看着那位很有个性的老人家,他现如今又半阖着眼睛,像是没睡醒一般,处在街角闹市之中,却悠闲的像是在家中。
他捏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面,然后与顾景一同离开。
路上顾景看起来有些沉默,眼前热闹的景象丝毫让他提不起兴趣,清远明显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将人带来了一间客栈中。
京城客栈门上涂红漆,门前有一排红木栅栏,八角飞翘檐上点缀着一些灯笼,瞧着热热闹闹的。
他要了一件上房,和顾景一同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眼看着清远将他带入客栈之中,也顺从地跟了过去,他甚至没有问为什么,被他牵着手带到房中坐在床榻上。
清远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眉心,自己坐到一旁,怎么了,看起来愁眉不展的?从方才抽签后就看起来心事重重,眉眼低垂间像是笼上一片阴影。
顾景慢慢地闭了闭眼,我在想方才抽的签文。他一向不太相信鬼神之说,只是抽签之时想着的是清远,哪怕他不相信,也希望那是一个上签,所求一心安而已。
顾景心思比较细腻,又加上这么多年的冷淡对待,他心中患得患失严重,只希望一切都是最好的。
想到这儿,清远看着有些不安的神魂,淡声道,你放心,无论你想的是什么,那些不好的都不会发生。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让人无形之中便信服。
室内挂着一副画,上面是层层叠叠开得浓艳的牡丹图,在绿叶映衬之下,那些花蕊更加的艳丽华贵,灼灼耀眼,带着逼人的侵略性。
顾景视线落在那副画上,他轻轻开口,我今日出来,贵君不知吧。虽是疑问,但他语气平静,已经知道了结果。
清远与霍言钰相爱多年,自是不会让他伤心,哪怕带着自己的王君出宫,也得暗中进行着。
清远迟疑着点了点头,他抿了抿唇角开口,你是不是不高兴朕瞒着霍言钰?这还真有可能,自己道侣独占欲很强,一直以来都希望自己是唯一的那个,他如今这种行为,不过是偷摸着进行。
顾景摇头,声音里带着丝丝疲惫,不曾。清远愿意陪他出来,他就已经很高兴了,根本不会在乎这种行为是光明正大的还是偷偷摸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得到了一朵花,小心翼翼地守住,不会在乎这是怎么来的。
顾景闭了闭眼,慢慢地抱住清远,他贴着他的清远的温度,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静静地开口问道,如果他知道后,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清远爱着霍言钰,这是他一直都清楚的事情,他不会奢望这人一昔之间忘了霍言钰,因为这个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担心,清远在霍言钰知道后,会向以前那般对他视而不见。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清远一直对他如此,他倒也不会去奢求太多,可他偏偏对他好过,若是再收回去,便觉得忍受不了。
怀里的人轻轻地靠着,连挨着人时都只是触碰一点,清远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顾景也不催,只是闭着眼睛将头抵在他胸膛处。
房中静谧下来,然后顾景听到了清远的回答,会,他慢慢地抚上顾景的后腰,不带任何欲望的摩挲着,声音很低,却是字字郑重,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会好好待你。
心中酸涩感越发地重了起来,顾景伸手攥住清远的衣襟,仰头将唇贴了上去,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吻清远,却是第一次得到回应。
他的唇温柔缠绵,一点点的亲吻着,带着怜惜和柔和,珍而重之的吻着他。
顾景闭上眼睛回应着,手渐渐地向下移去,他滑过下颔、喉结,在胸膛处轻轻地摩挲,微凉白皙的指间带着莫名撩人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往下去,却突然被人捏住了手腕,清远向后退了退,他唇上水润,颜色像是被浸润的花瓣,垂眸看着眸中带着水意的顾景,没有开口。
顾景微微抿了抿唇,而后仰头又要贴上去,喃喃地轻声开口,清远他声音细微,从唇齿之间缱绻地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在心头镌刻了万遍。
清远觉得这样亲下去迟早会出事,他微微侧头避过,手掌覆在顾景背上慢慢开口,你休息一会,我们在这里吃午饭。
眼前人侧头露出一段藏在领口的脖颈,白净的肌肤上带着一块铜钱大小的痕迹,颜色已经暗沉下来,但依旧能让人觉察到,当时留下印记的那人是带着怎样的占有欲。
他拒绝了自己,带着别人留下来的痕迹。
顾景的手一瞬间攥紧了衣襟,上面的褶皱像是被攥地颓靡的花,他稍微向后退了一小步,而后松开手一寸寸地抚平那些痕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好。
两人吃过午饭,又去京城各处转了转,直到下午才回宫。
清远刚到明极殿,就看到门口守在一人,他大爷似的端坐在红木椅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脸上带着些困倦,懒洋洋地开口,陛下让我等的好久啊。
阳光落在他脸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周身气质有些暗沉,看起来就十分的不好惹。
清远凝视着他,贺楼明,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的事那些大臣不知,但顾景霍言钰二人都清楚,贺楼明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宫,也不怕被人逮了个正着。
哦,对,也着实不怕,毕竟单论武力值的话,贺楼明算是其中最顶尖的,剩下三人加到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贺楼明懒洋洋地抬眸,似笑非笑地开口,陛下,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他眸子慢慢地眯起,今日出宫是去做什么?尾调轻轻的,像是响尾蛇的尾巴扫过一般,带着危险的意味。
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清远指了指殿内,要说进去说,别在这里,毕竟周围还有那么多人。
贺楼明轻轻扫了一眼,旋即起身进去。
方一进门,就被人压倒了墙上,贺楼明伸手将人抵住了自己臂膀与墙之间,他周身气息带着满满的侵略意味,凑近攫取了那方薄唇,直到沾染了一方深色后才偏头移开,语气不明地开口,你想起来了!
不然的话,清远怎么能和顾景一同出去?!
他绝对是想起来以往的事了,否则也不会任由自己亲吻他。
清远没有否认,只慢慢地抿了抿唇,他从嗓音里滑落出一声,神色淡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伸手摸上他的脸,用着些力道揉捏着,那你还等什么,我们一同回去。就别管剩下那几片神魂的事了,他们早点回去多好。
清远只静静地瞥了他一眼,他这人很少生气,但有时面无表情地望着人时竟让人有些发憷,贺楼明心中小小的发虚。
他摸了摸鼻子,声音小了起来,我主要就是担心你太累。贺楼明这个时候还不忘抹黑自己一把,仗着别的神魂没有记忆自己告状,你看看贵君,事多脾气也不好,还有那个王君,心思多的厉害,那个净尘说实话我就一直觉得他受了天谴伤了脑子。
三个神魂都让他拉出来遛了一遍,贺楼明这才满意了,自己凑过去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口,就我好,自己找回了记忆,还不用你操心,又不用你太累。所以赶紧来哄哄他。
清远神色淡然地由着他亲,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我亲了顾景。
贺楼明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清远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补充道,我亲了顾景,然后你亲我。
这不就相当于自己亲自己嘛。
贺楼明一时之间僵住,有心想在唇上擦擦,又觉得这样不好,脸色由青变白,整个人看起来焉了吧唧的怀疑人生。
清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云淡风轻地开口,以后别随意亲我,否则就是亲你自己。
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贺楼明这人喜欢留下痕迹,像是小狗一样爱咬人,有时候亲着亲着就上了牙齿,他怕嘴唇肿着让霍言钰看见,到时候可真就说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墨发耷拉下来,不能做些快乐的事就算了,现在连亲也不行了,他们处得跟兄弟似的,那道侣还有什么意义。
他神色不愉地望着清远,有些恹恹地开口,我再想想办法,让这个位面快点结束。早点回去!
清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楼明,你怎样能早点结束
贺楼明也说过他们两个回去,他原以为那是无意之语,现在看来他或许真的有方法。
贺楼明自知失言,心中有些懊悔,他舔了舔唇道,我有以前的记忆,再加上净尘的帮助,我们能找到一个离开这里的方法。
每个世界都有它自己的规则,而这个世界还有凡人修道一说,他能在不破坏规则的前提下离开。
清远手指轻轻在腿上点了点,有什么限制?
四片神魂都必须真心愿意离开。四片神魂相互制衡,他稍微厉害一些,但也不能强迫那几片。
换句话来说,虽然他对那几个深恶痛绝,但就是没办法,他们谁也杀不了彼此。
啧,真是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慢慢地垂下眸子,都必须真心愿意离开
贺楼明又在这里坐了一会,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才离开。
他走之后清远一个人坐在明极殿中,安神的茶被人沏好呈上来,他一点点地想着思绪,如今最难的是霍言钰与顾景二人,也就是说只要他俩安抚不再闹腾,他们便很快可以离开。
清远慢慢地收紧指间,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住。
唔,说不定就像上一个位面那样,没有被发现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啊啊啊,怎么办,可能被发现
现在:侥幸说不定可以瞒下来
小剧场:神明沉睡时各个种族轮流守着他,这次是天族。
天族很喜欢凝望着神明,他通常会用翅膀盖住神明,而后自己慢慢地看。
天族叫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评论,作者有点寂寞感谢在2021041423:59:15~2021041523:59: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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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发现
又在明极殿待了一会,清远回到梵华宫里,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汤味,混着药材的味道扑鼻而来。
霍言钰眼中带着笑意,十分亲切地将人挽住,又亲自端了一碗汤过来,他手上捏着一白色的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汤汤水水,舀起一勺在唇边轻柔地吹了吹,清远,尝尝这个汤,我专门让人做的。
他脸上带着笑容,皮肤细腻似玉,拿起勺子给清远喂汤的时候,清远莫名地头皮发麻起来。
他侧头避开,目光望着小碗中带着涟漪的液体,这是什么?
霍言钰轻描淡写地开口,是温补汤。
清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温补汤的作用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一瞬间又觉得头大了些,清远偏过头拒绝,我不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简直一副讳疾忌医的样子。
他侧脸线条清晰流畅,鼻梁高挺眉峰锐利,唇微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带着少见的幼稚,霍言钰一瞬间就心软了。他放下汤,凑过去轻搂住清远,那就不喝。
不喝就不喝吧,哎,除了将人哄着有什么办法。
清远见他没再执意,便轻轻推开,我去沐浴。
耳室传来水声,鱼虫屏风上搭了几件衣物,霍言钰伸手取下给他叠好,鸦青色罩衣下摆处绣着银色云纹,他无意识地扫过,视线微微顿了顿。
袖口里面沾了一细如针的白色绒毛,轻飘飘地覆在上面,不细看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霍言钰伸手取下,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他记得清远毛领是黑色的啊。
而他喜欢赤红色的,大氅披风都是红色,怎么会有一根白色绒毛。
屏风那边的水声渐停,霍言钰见他穿着里衣出来,头上墨发带着湿意,手中正拿着白色的汗巾擦拭,衣袍深领处可见肌理分明的胸膛。
清远走过来坐到床榻上,想什么呢?面色严肃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一个难题。
霍言钰将叠地整齐的衣物放好,自己坐在清远旁边,你今天出去和国师说什么了?
清远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开口,就是一些开春祭祀的事情。他出宫前给霍言钰说的是找净尘谈话,没说顾景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闻言眉头轻拢,面上有些纠结之色,清远,那个国师可能喜欢你。当初清远失踪后,净尘不眠不休,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
清远:你大概是感觉错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能力,神魂之间有相互感应吗?!
霍言钰看他没什么反应,便伸手戳了一下清远的肩膀,又拿过汗巾自己给他擦去发丝上的水意,真的,他慢慢地拧干,看着那些水珠从发梢尾端滑落出来,我就感觉他喜欢你。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霍言钰此时的脑子正飞速地搜寻着以往的画面,净尘看清远时的眼神十分渴望,黑润的像是小动物,看他时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之色,这绝对是喜欢清远。
这个话题有些危险,他的道侣在某方面的直觉堪称敏锐,清远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轻吻,只道:我喜欢你。
霍言钰琢磨了一下,满意了。
净尘喜欢清远又有什么用,这人只喜欢他,净尘就只能看着哭。
他眉眼弯弯地给清远擦干,而后才抱着人躺下,夜里霍言钰嗅着清远的气息,在他清浅的呼吸声中闭上眼睛思量,虽然说清远喜欢他,但这净尘一直这样下去也很让人不开心,他得找个时候好好地和国师谈谈,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清远了。
早上又是新的一天,清远每天的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每日上朝批改奏折读圣训偶尔下午去武场练练箭术马术,再陪着霍言钰。
清远途中陪霍言钰出宫一次,还和净尘偷摸地吃过一次饭,吃饭途中巧遇了贺楼明,净尘贺楼明两人照例不和,一顿饭吃下来鸡飞狗跳,清远吃的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天天过,清远发现自己每天被排地满满当当的,早朝时见净尘,批奏折时见霍言钰,偶尔贺楼明还会来,下午有时间了去看看顾景,他和顾景在一起的时间最少,主要是由于在宫中不方便,一不小心让霍言钰知道了,又要闹腾起来。
一周下来,清远大致算了算,他与净尘相处十二个时辰,与贺楼明八个时辰,霍言钰自不必说,他是最多的那个,和顾景只有三个时辰。
清远想了一会,命人去传了话,明日让顾景出宫,把那些少的时间一次性补回来。
唔,四片神魂就要一视同仁,连时间都要一致。
夜晚的时候照例给霍言钰说了,这次没说要见净尘,只说是有事务要去处理,霍言钰亦没有多问,只是嘱咐让清远回来时给他带京城某家的点心,他在上午送清远出门后自己去了明极殿,让人把国师请来。
硕大的殿中只有霍言钰一人,沉重的门被推开,外面夺目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看着穿着白衣的来人,霍言钰慢慢眯了眯眼,压低了声音开口,国师。
霍言钰生的好看,容貌肆意漂亮但不显女气,平时总带着一股骄纵的跋扈,这样冷着脸时就看起来有些凶意,面色不善。
净尘眸子将一众景象收拢过,而后眉心微拢,清远呢?
霍言钰眼睛一下子睁大,不爽地开口,国师应该称呼陛下。名字是他叫的。
净尘有些疑惑,为什么我不能叫清远?
废话,你当然不能叫,那是属于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这人不会那些弯弯道道,单刀直入地开口,国师喜欢陛下吧,但陛下已经有了家室,还希望国师能克制一下自己,别假借事务之名纠缠!
还有罩衣里的白色绒毛,绝对是净尘的,他以前见净尘穿过一件带白色毛领的披风。
净尘沉默了下来,他和清远除了早朝的时候就几天前见过一次面,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抿唇开口说,我没有纠缠他。
好啊,还敢狡辩!
霍言钰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手掌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一周前陛下出宫难不成不是你的意思?他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儿,气势汹汹开口,带着几分被人觊觎宝物的生气,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被我戳破心思还死不承认,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喜欢就喜欢,多么正常的事情,想动心思的又不是他一个,敲打敲打也就算了,偏偏还抵死不认,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净尘认真地看着他,那天真的不是我。他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已经生气的人,清远没告诉你吗,那天是顾景。
虽然他不高兴,但的确四人都是天作之合,姻缘如此,自然是要遵守的。
霍言钰一下子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魔族头上都长着角,身后有黑翅膀。
翅膀没有天族的大,看起来小小的,算不上震撼壮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族偶尔会希望自己的翅膀是洁白的,像天族那样美丽,这样神明就会喜欢摸他的翅膀了。
魔族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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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放弃抵抗
京城中有一家茶楼,东邻碧水荡漾的湖泊,二楼包间檐角斜飞,推开木色窗棂,俯身入目便是清凌凌湖水,冬日湖面也未结冰,唯独岸上垂柳绿意殆尽,留着光秃秃的树杈静待春到。
清远和顾景一同坐在包厢之中,顾景不是很爱热闹,两人在长街走过一回,便来这品茶静坐,透着氤氲的袅袅茶香,顾景面容清透俊秀,唇边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道,今日倒是一个好天气。气温略有所回升,带着温吞的暖意,身上披风解开挂在墙上,尚未觉得清寒。
清远嗯了一声,一会你想去哪里?
京中玩闹之地颇多,酒肆茶馆教坊歌姬赌场马场戏楼这些应有尽有,可这些总觉得顾景都不喜欢,他性子安静,平日里很少去这些喧闹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顿了顿,而后起身坐到清远旁边,就在这歇会吧。
他前倾着搂住清远,偏过头一下一下地轻啄着清远侧脸,气息呢喃,我很想你。
这七八天他们相见时间太短,心中思念如藤蔓般疯长,将他整个心脏包裹起来,稍微一碰便是刻骨的缠绵。
清远顿了顿,伸出手臂将人揽进怀里,他手臂搭在顾景背上,一下一下安抚性地摸着顾景后背,温吞地开口,朕知道。
顾景垂下眼眸,纤细的手搭在清远腿上,他曲指微微轻挠,动作轻柔地像是羽毛拂过,声音撩人且轻细,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清远还有一瞬间的疑惑,不愿意什么?
却见顾景抬眸望着他,眸子中带着清浅的笑意,他握住清远的手指放到唇边亲,而后启唇用温热的舌舔过,睫毛轻颤间像是一只展翼蹁跹的蝴蝶。
清远一僵,旋即隐在墨发间的耳垂一下子红的像是血玉,透着细腻的光。
清远干咳一声,将手指抽出来,他别过头干咳几声,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和他道侣这么多年了,如今竟然还会出现一种微妙的羞涩感。
清远在顾景那双眼睛下慢吞吞地开口,朕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景:嗯?
清远面露沉痛之色,朕身体不好。
顾景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呢?他手慢慢地向上摸去,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脸上还带着迷茫。
清远,所以不能。
是的,肾不好!
不能!
顾景慢慢开口,他认真地望着清远,一点一点地蜷缩住手指,是不是因为他?
这种原因太过胡扯,顾景不相信,只是以为清远因为霍言钰的缘故不想碰他。
清远默了默,倒不是因为霍言钰的缘故,是他自己的原因,身体和心里两方面的。
正要开口,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外边冷风呼啸着灌进来,猎猎地仿若刀子,霍言钰站在门口,眸中带着冰封悍然的怒气,他脸色黑沉地像是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天空,周身气质冷冽暗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远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像是一尊石化了的雕像,脑中一瞬间一片空白。
室中景象收入眼中,清远半搂住顾景,顾景的手还放在他腿上,两人挨得极近,姿态亲昵。
霍言钰脑中的弦一下子断了。
他眼眸中翻涌着黑沉沉的怒气,鞭子在手上缠了一圈,手上骨节大力到泛起了青白色,盯住顾景的眼眸中带着杀意,厉声道,你让开!
清远在他眼神的注视下,起身挡在顾景身前,他声音中带着干涩,身形却是丝毫不动,只是无力开口,霍言钰,你有什么冲我来。
霍言钰眼神像是一道犀利雪白的闪电,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清远,你以为我不敢吗?!
手中的长鞭甩在地上,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破风声,我再说一遍,你让开!那些字像是被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淬上了戾气。
这个时候让开,顾景可能会被他打死。
霍言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鞭子自清远猛地袭取,劲风声席卷而来,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一般窜了出来,清远身子未动,只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痛意。
有声音响起,却是打在地上,他睁眼看着霍言钰,却见对方定定地望着他,眸中盈盈像是星辰在他眼中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眶有些红,仍是抬头看着清远,仿佛在强忍着什么,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室内桌上有铜香炉,带着像雾一般的烟,它们缓缓地升至空中,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霍言钰声音嘶哑,那些浓烈的情绪紧紧地包裹住他,它们在他心脏上痴缠,每说一句话,像是有刀子在心口钝钝地磨。
他说的很慢,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意,你当年说只能娶他做正君,要来和我断了,我说没关系,我可以当侧君。
他眼眶晕染出一道红色,那些液体将睫毛洇湿,他后来想要杀了我,你知道后只是将他禁足,我说,算了,就当是看到顾大人的面子上。
霍言钰停了好一会才开口,音调有些颤抖,我是不想要你有子嗣,我也生不出来,这是唯一觉得愧疚的,除了这个,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清远慢慢地垂下眼,他指间轻轻地动了动,几乎是要按捺不住地想去将人抱在怀里,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沉默地站着。
霍言钰闭了闭眼,滚烫的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了下去,他静静地开口,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室内静默下来,像是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在这缄默之中,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觉得清远对你挺好的啊,四个人里面陪你的时间最多。
清远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净尘你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身后站着的净尘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那我不说了。
你说!霍言钰的声音响起,带着惊人的怒火。
清远转头看着顾景,发现他脸上那种有些淡然的神情消失,眼中扫来时含着不敢置信,震惊地望着他。
清远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离顾景远了点。
净尘偷瞄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说。清远不让他说,那就不说。
霍言钰此时又惊又怒,方才的难过是被心中的火焰燃烧干净,如今只余下熊熊的怒意,你说清楚,怎么就四个了!
哪里来的四个人?!除了顾景净尘还有谁?!
顾景眸子中滑过一道晦暗的光,沉声道,贺楼明!
净尘眼睛蓦地瞪大,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清远只觉得自己神魂已经飞出了这具身体里面,他神魂已经游荡到天际,只余下一具皮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贺楼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檐处,他脸上笑容有些得意,是,没错,就是我。
清远眼前已经慢慢地发黑,恍恍惚惚地像是在梦中,他脚下轻飘飘晃晃悠悠地像是走到了船上。
偏偏贺楼明还嫌此时不够混乱,火上浇油地开口,嗯,我和他是道侣,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的那种,所以你们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四双眼睛一同集中在他身上,清远已经麻木了起来。
清远,这怎么回事?霍言钰问道。
清远。语中带着未尽的话语,这是顾景。
清远。慢吞吞地开口,语调拖得有些长,这是净尘。
清远!声音有些低沉,含着几分占有欲,这是贺楼明。
清远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他瘫着一张脸,像是一条在从海里捞出来被拎到夹板上暴晒的鱼,连扑腾一下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缓缓地退至窗边,外面是碧波荡漾的湖水,冷静地思考从这里跳下去的可能性。
下面是水,七八米的距离,从这跳下去应该也不会死吧?
可惜没给清远验证的机会,他才刚探出了头,就被人从身后拽住衣襟扯了回去,拽他的是离他最近的顾景。
接着就是霍言钰和其他两人,四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拽住,一同扯了回去。
清远像是条被兜进网中的鱼,浑身僵硬双目无神,被拽了回来坐到椅子上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说一句话不吭一声,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
四个人八只眼睛齐齐落到他身上,清远毫无波动,无欲无求的模样像是要升天。
清远,霍言钰开口,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和四个人后面的话他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格外的不真实。
净尘说,真的,天作之合出不了假,就是四个。
顾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贺楼明勾了勾唇,目光微妙地扫过眼前这三人,而后望着清远,你和我回去吧,别管这些人了。
清远眸光中有了微微波动,瞥了他一眼他站起身淡淡道,回去之后我要闭关,你别来打扰。他说完后就没有管身后这些人,自己一个人出去,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人那是谁看谁都不顺眼,各个都拉着一张脸,眼见着要各自分散,贺楼明回想起刚才清远的眼神,他眉心跳了跳,不悦地开口,都别走,有个事情要说一下。
其余三片神魂没人理他,贺楼明额上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地开口,是关于清远的。
铜香炉中烟雾几欲燃尽,茶壶中茶水温度也降了下去,贺楼明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我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余下的几人还陷在刚才的话语中,净尘好点,只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霍言钰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贺楼明不愿管他们,自己从门口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四个人,清远艳福不浅。
清远: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ue121bu侍
创世神见了一个精灵,耳朵尖尖,气质也很纯粹。
就是一说话让人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精灵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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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回家前夕
夜间寒凉,宫中东北角的一间殿内却是灯火通明,暖橘色的光照到年轻帝王的容颜上,他神色无波,却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贺楼明静静看着他,在烛火的映衬下,他身上影子投在地上,微阖着眸子,容颜带着些淡漠。
他走过去靠在桌沿,伸手拿过清远手中的酒杯垂眸看着他,我记得你说过,酒是高兴的时候喝的。
清远闻言只是抬眸瞥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执起酒壶,他看着釉色清透的酒杯中缓缓装满了液体,只轻抿了一口道,我没有不高兴。
贺楼明挑眉道,难道你开心?
清远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他向后倒去靠在了椅背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今天霍言钰很难受。他眼中带着受伤,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像是不认得他一般。
蜡烛有轻微的爆破声响起,窸窸窣窣的,烛火一瞬间乍亮又很快暗了下去,贺楼明伸手点了点杯沿,而后抿了一口道,这事又不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但入口却是辛辣的。清远伸手覆上额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这个世界我一直有着记忆该多好,他伸手按住眉心轻轻揉捏,但仔细想想,就算是我带着记忆,我又能做什么呢?
四个神魂,他做不到面面兼顾,总是顾此失彼,在纠结与愧疚之中徘徊。
他的道侣有一双漂亮明媚的双眼,笑起来璀璨夺目,像是漫天星辰都映在了其中,但他总是让他流泪,那些沉默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一次又一次。
贺楼明微微垂下眼,他看着在橘色烛火中的男人,他仍旧是俊美无暇,清雅俊逸,但似乎面容之上多了一分茫然,不见当初犹如神祇一般的淡漠与高傲。
当年他见这人时才十三岁,人群之中熙熙攘攘,他站在高台之上眺望,这人一袭白衣,周身温润,像是这世间所有灵气幻化而成,当年始知仙人之姿。
后来就拜入师门,少年初识情爱,懵懵懂懂小心细微,稍大一些便被逐出出云峰,那时一腔愤怒,满心满眼要报复回来。
他要将这人坠入尘网之中,让他沾上爱恨嗔痴染上情爱之苦,再也回不到当年去。要他难受,要他心揪,如此才能抵他数年求而不得之苦。
但如今结成道侣已久,他要的皆已得到,回首往事之时,只觉当初幼稚又可笑,他当年最求而不得之时,恨不得将人拽住一同陷入泥潭之中,两人生生世世纠葛,同死同生,可当他看到清远为他难受时,他第一反应是心疼。
他不想清远为他难受,他不想让自己爱的人有丝毫难过,哪怕是因为他。
贺楼明俯下身子,直直地看着那双桃花眼,清远,没事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清远眨了眨眼睛,有些沉默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楼明将下巴抵上他肩头,慢慢开口,霍言钰不会怪你的,顾景也是,都不会怪你的。
他手指穿过发间,一点一点地梳着,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霍言钰可能现在还会难受,你别理他,晾他两天自己就会来找你。
还有净尘,他接受度最良好,现在可能很高兴。
顾景么贺楼明想了想,沉吟了一会后道,他想的最多,但也绝对真心愿意离开。
他双手捧着清远的脸,手掌在下颔处流连,你不用觉得愧疚,对谁都不用。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贺楼明声音有些低沉,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做什么,他们都会原谅你的。
贺楼明说,我和净尘已经有了离开的头绪,也就是这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哪个都不会少。
清远闭了闭眼睛,他薄唇中无声地溢出叹息,只是站起来,我去看看霍言钰。
看见他离开,贺楼明视线落在了地上,他有些无奈地想,他这回可着实是大度。
梵华宫殿内亮着光,透过油纸的窗棂,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清远站在门口,手指几次扣在门上,却都没有落下去,大抵是情怯,他怕看到霍言钰那双对他盛满失望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霍言钰冷着脸道,我要是不开门,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说着,他便一把拉住清远的手,将人拽进里面,又倒了茶水给他递到手中,旋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清远默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把人揽进怀里,但这个时候清远有些怀疑自己一搭上手,他家道侣会不会直接将他推开。
霍言钰瞥眼将他这样一幅沉默的样子收入眼中,顿时觉得心累,便冷着脸自己后退几步,坐在了清远腿上。
清远一顿,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生气了?
霍言钰冷冷开口,生气!简直都要气死了!
清远:哦。
霍言钰伸手揉捏住他的脸颊,用着大力向两边扯去,他伸手揉捏了一阵子,发现清远脸颊上通红一片,遂停止了这种捏脸游戏,自己定定地望着他,而后叹了一口气。
他把头埋在清远颈窝里,呼出来的热气带着痒意,贺楼明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几个是一个人?
清远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言钰手摸着他脸颊上红的地方,那里的温度有些发烫,我们是道侣,所以上辈子真的在一起?
清远又点了点头,在一起的。
霍言钰心情有些复杂,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和清远永远都在一起,甚至因为这只是幻想而遗憾过,但当这一天真的发生时,他反倒有点不敢相信。
一个人变成四个人,这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了一些。
霍言钰有些忍不住的在清远颈边蹭了蹭,声音低了下去,那下辈子也会在一起?
清远闻言摸了摸他后颈,以后也会在一起。千万别再有个下辈子了。
霍言钰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过了良久后他才开口,那样就好。
他起身用手指戳了戳清远的胸膛,我累了,你抱我上床。又是一副颐指气使的贵君样子,看起来就很持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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