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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栖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满脑子尽是如何如何杀了顾英的想法。

一同前来的和亲使臣苏公公叫了他两声,沈容栖才堪堪听到。

“嗯,怎么了,公公。”

两人被领到了总尉府偏院,等院内只剩下自己人之后,苏公公才开口:“世子殿下,你这从进了西畴皇宫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可吓死咱家了,那顾英精着呢,您这男扮女装可别露馅了。”

沈容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衣服领子,确认喉结被高领遮盖之后才放心下来,转念一想,顾英早就知道他是个男子了,遮掩与不遮掩都一样。

“苏公公,陛下交给我的首要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认为,这婚没必要继续结下去,”沈容栖越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越想手刃顾英,他真怕和顾英同床共枕的时候抹了顾英的脖子。

“既然已经确定顾英身上的蝴蝶疤痕,为什么我还要同他完婚?随便编一个和亲公主暴毙的理由不好吗?”

“世子殿下啊,您还是年纪太小。”

第十章 软肋

沈容栖看着苏公公的表情,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殿下,您仔细想想,西畴和云岫,中原两国,各占一方,要么兵戎相向,要么百年交好,陛下派您来,肯定有陛下的道理,至于是什么道理,可就不是咱家能妄议的了。”

苏公公尖细的嗓音沈容栖听了就不自在,这老太监就是陛下派过来监视他的,不该抱有任何希望。

当初若不是陛下要沈容安来和亲,沈容栖根本不会私自去面见陛下,也就不会被迫答应男扮女装来西畴,更不会在路上被一个男人狠狠羞辱。

可回忆起顾英那凶狠的模样,沈容栖就觉得自己代替沈容安来和亲,是个正确的选择,沈容安那般温柔娇弱,若是来和亲,大概会被顾英欺负很惨。

若是自己假死跑了,天涯海角大可随意浪荡,不过就是隐姓埋名不能封官嘉爵而已,可陛下若是因此对沈家不利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沈容栖头就疼,看样子自己还要在西畴待上一阵子。

他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叹口气,对着苏公公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然后,沈容栖就听见苏公公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

“奴才给总尉大人——”

“滚出去。”

顾英那阴森狠厉的声音吓了沈容栖一跳,猛的睁开眼,就看见顾英一身金纹黑袍,逆着光大步流星朝着自己走过来。

沈容栖的心脏一下子就揪紧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浑身戒备的看着顾英。

沈容栖给了苏公公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怎料苏公公不仅没动,一双小眼睛还贼溜溜的往沈容栖和顾英这边看。

沈容栖被顾英盯的有些无措,难以启齿的地方好似隐隐约约又疼了起来,沈容栖刚想开口,就听顾英说:“继续看可以,我权当你不想要那双眼睛了,监察司的人自然会替你摘下来喂狗。”

这话是冲着谁说的不言而喻,苏公公连忙低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沈容栖皱皱眉,不解的看向顾英,不明白他这突然的维护是什么意思。

顾英将手里握着的东西扔到沈容栖脚边,是一副画像。

画像滚落开,里面画着一位粉色衣衫的姑娘。

在姑娘旁边,立着一位手持弓箭的红衣少年。

姑娘温柔婉约,少年英姿飒爽。

沈容栖低头看着那副画,面上纹丝不动,可心里越发不安。

画上的红衣少年正是他自己,粉色衣衫的姑娘是阿姊沈容安,也是这次本该来和亲的人。

沈容栖蹲下身,将画抱在怀里,抬头看向顾英,“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男子了么,还给我看这幅画是什么意思,现在想起来拆穿我么。”

顾英一步步朝着沈容栖逼近,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双眸幽冷,“警告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待到十五日后成亲,若是你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毁了婚礼,我不介意把真正的和亲公主接过来。”

“顾英你混蛋,你敢动我阿姊,我与你拼命,”沈容栖瞪着顾英,没忍住一拳头挥在了他的脸上,顾英被打的偏过了头,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部,浅浅笑了一下。

“原来她就是你的软肋,被我发现了啊。”

沈容栖看着自己没沉住气挥出去的拳头,心里暗叫不好。

补救的法子还没想出来,衣服领子突然被顾英拽住。

沈容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顾英用力往前拽了一下,膝盖和手肘先着地,怀里画像应声滚落出去。

沈容栖被顾英一路拖到了床边,双手手腕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锁链扣在床头。

咔哒一声,锁住了沈容栖本就岌岌可危的尊严。

第十一章 软肋

沈容栖是真的想和顾英拼命的。

他昂起头,眉眼倔强的看向顾英,放出狠话:“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让我…生不如死,嗯?”

顾英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低声重复了一遍沈容栖的话,然后蹲下身与他平视着,嘴角虽然没有任何弧度,但眼底的笑意却完全藏不住。

沈容栖毫不畏惧的迎上顾英的目光,带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冲面前的男人开口:“对,没错,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不想让这句话成真,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啊顾英,否则,有朝一日,求生不得的人就是你顾英。”

沈容栖面上纹风不动,可实际上心里慌得一批,他活了十七年,第一次碰到顾英这种人,在朝廷有地位,在军部有心腹,心机颇重,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深得皇帝赞赏,偏偏是个断袖。

断袖就算了,关键还是个疯子,沈容栖完全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这样的人,感觉如何应对都是错误的。

纤细的脖颈被顾英的大掌握住,拇指细细摩挲着脆弱的喉结,沈容栖挣扎不开,条件反射咽了口唾沫。

喉结滚动,下一秒,被顾英含在唇里,牙齿在脆弱地带轻轻打磨。

沈容栖整个人战栗了起来,拼命的向后躲。

“你在干什么,你滚开,滚开!”

察觉到顾英松了手,沈容栖立刻退到大床的最里面,双手护在身前,警惕的看着顾英,生怕他下一秒就朝着自己扑过来。

沈容栖的衣服被顾英扯掉大半,露出大片胸膛。

相比较而言,顾英一身黑袍就显得比较整齐了,两相对比之下,狼狈至极的还是沈容栖。

沈容栖双眼有些发红,气喘吁吁的。

不等他彻底平复下来,就见顾英眯起双眼,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整个人危险极了。

“又不是没做过,你跑什么,和亲公主。”

“你最好别再碰我,不然,结果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

沈容栖瞪着顾英,干脆拿出袖子里一直藏着的袖箭,尖锐的箭头直指自己脖颈。

顾英挑眉,没说话。

“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立刻就死在这里,我想,顾大人也不希望,刚进府的和亲公主就自刎于此吧。”

沈容栖的手有些发抖,袖箭尖锐的顶端划破了细嫩的皮肤,有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顾英只是站在那里,眼神阴戾,没有任何动作。

沈容栖心慌极了,昂起头看着顾英,将袖箭离自己的脖颈又逼近了几分,一副不死不休的姿态。

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就在沈容栖认为有必要在脖子上开个口子出来的时候,顾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终于转身离开了。

沈容栖松了口气,袖箭顷刻间就被甩了在一旁。

他拔出发丝里的簪子,用发簪深入锁孔打开了手腕上的锁链,然后一手捂着脖颈处的伤口朝门口走去,却在推门的时候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沈容栖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有人在吗”,结果无人应答,沈容栖试探着将房门推开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往外看,发现自己所处的这间偏院被人层层守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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