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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甘甜,但是在顾英手中就变了味道。
沈容栖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咬的很丑的肘子,默默将其放在一旁。拿起丝巾擦了擦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抱歉,我太饿了。”
顾英挑眉,又倒了杯酒放在沈容栖面前。
“你不必道歉,也没必要道歉,从那夜到今日,已经过去整整两日了,两日滴水未进,饿很正常。”
沈容栖皱眉,“我睡了两日?”
顾英神色有些怪异,沉默一瞬才继续开口。
“期间你病了一场,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热,今日才醒过来,仔细算算,两日已经过去了。”
顾英道:“西畴的酒烈,你以后若想喝,可以直接吩咐垂云给你准备,总尉府里有酒窖。”
沈容栖明白顾英这是在说自己那日喝醉酒丢人的事,闷声点了下头。
“说话。”顾英皱眉。
第二十九章 关关难过
“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在外面喝酒了。”
那天游船上的酒分明被人动了手脚,自己才会醉倒的,沈容栖很想把这句话说给顾英听,但话到了嗓子眼,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说给顾英听,顾英也不会帮自己讨公道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说。
沈容栖垂眸,盯着桌上的美酒佳肴,顿感食无乏味,开口道:“我吃饱了。”
“嗯,”顾英起身,低头看着沈容栖,“吃饱了,就把药喝了。”
太阳今天从西边出来了。
沈容栖此时此刻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想法,顾英他转性了,怎么连自己喝药都监管上了。
还是这乌漆嘛黑的药有问题?
房内的小炉子上温着药,顾英端过来递给沈容栖。
沈容栖看了看药,又看了看顾英,接过来深呼吸一口气,囫囵吞咽下去。
“什么味道,”顾英问。
“苦涩。”
“药材是国公府送来的,国公夫人萧霓来探望过你,我没准见。”
沈容栖坐在椅子上抱着空碗抬头看顾英,隐约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丝…傲娇?
“全听大人的。”
沈容栖砸吧砸吧满嘴的苦涩,心道:府都是你的,你想见谁,不想见谁告诉我做什么。
沈容栖垂头不去看顾英的眼睛,突然听见顾英“嗯”了一声,然后手中空碗被夺过放在一旁,沈容栖被顾英拉到了床榻边,轻轻一推,就坐在了床榻上。
瞧着面前一身黑袍肩宽腰窄的男人,沈容栖以为顾英又要继续那夜的事,吓了一跳,急忙后退想和顾英拉开距离。
但屏风后面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只好往床里爬,连鞋子都来不及脱。
脚踝被顾英握住,轻轻一拽,沈容栖就披头散发趴在了床榻上。
身后男人的周身压迫感太过骇人,沈容栖想起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和五脏六腑都要被弄穿的感觉,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敢回。
顾英语气稍冷,带着不满。
“你跑什么。”
沈容栖咬唇不语。
脚踝又被顾英往他那里拽了拽,沈容栖拼命向前爬的指甲印留在床榻上,整个人被俯下身的顾英笼罩着。
顾英缓缓道:“说话,你刚刚……跑什么,嗯?”
“我现在…很难受,恐怕不能和你…”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
顾英有些不耐烦了。
沈容栖咬牙,把脸埋进胳膊里:“恐怕不能迎合你。”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但沈容栖却并没有放下心来,苦肉计在顾英这里,并不是很好使。
腰侧忽然搭上来一只手,沈容栖哆嗦一下。
顾英道:“我有事问你,你且如实回答。”
沈容栖埋头嗯了一声。
“那夜你与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可留意他们的样貌特征。”
沈容栖一愣,那夜的场景迅速在脑海里回忆一遍,两个黑衣人均是蒙面,要说样貌特征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
沈容栖侧头看向顾英,眼睛很亮,开口道:“味道。”
顾英微微蹙眉,重复了一遍沈容栖的话,“味道?”
“没错,就是味道,一种像是……诶呀,我也说不上来究竟像是什么味道。不过你让我再闻闻我就知道了。”
顾英再次Ⅸ蹙眉。
沈容栖说完,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话,以及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合适。
怕顾英再强/迫自己做什么,沈容栖立刻软下语气开口:“只记住了味道…”
“那便足够了,换身男装,跟我走。”
沈容栖感觉身上一轻,顾英从自己背上起来了。
顾英道:“换上男装,跟我出门,要快,别让我说第二遍。”
第三十章 关关难过
林萧见到沈容栖的时候,明显一愣,顾英一个眼神过去,前者立刻恢复了一张冷脸,扶着腰间佩剑规矩站好。
沈容栖穿着红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跟在一袭黑衣的顾英身边格外显眼。
两人身后,包括林萧在内的几个监察司随侍都忍不住往这边多撇两眼。
不过沈容栖可没精力注意这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黑衣人身上的香味上面。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沈容栖和顾英,还有几个监察司的人几乎走遍了西畴盛京所有香铺。
就在沈容栖一边走一边捶腿,认为有必要和顾英说歇一歇的时候,在街角不起眼的一家香铺里,他终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沈容栖双眼瞬间就亮了,举着脂粉盒子到顾英面前,示意顾英闻一下。
顾英微微前倾低头,就着沈容栖手里的脂粉盒子闻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确定是这个味道?”
“确定,就是这个味道,绝对不会有错!”
沈容栖一身男装在顾英面前晃来晃去,高高的马尾和劲瘦的腰身落在顾英眼里,觉得那红色布料和黑色腰带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绕过沈容栖对上香铺的掌柜,拿过脂粉盒子往他面前一放,语气冷的好像下一秒就想要了谁的脑袋,“把所有人带过来,让这位……沈公子仔细辨认。”
“诶,不用那么麻烦!”
沈容栖跑到掌柜面前,随动作扬起的长发划过顾英的脸颊,痒痒的。
沈容栖拿起那盒脂粉问道:“掌柜的,你这种胭脂水粉,一般都什么人来买啊,就是那种常来买的,经常用这个的。”
掌柜瞥了眼一脸浑身戾气立在旁边的顾英,面露怯色,果断决定和这个眉眼带笑的少年说话能活的久一点。
“公子,小人这里的胭脂水粉都是定制的,成批往外卖,您说的这种,好多人都买过。”
“那有没有常年来买的。”
“常年从这儿买的……”掌柜低头思索一会儿,突然一手握拳锤了下另一只手的掌心,“那就是醉香楼了,那儿有位姑娘,就喜欢用这个胭脂。”
沈容栖想了想自己刚从水里爬出来时,冲着自己劈过来的那两道身影,轻笑一声;“原来还是个姑娘,掌柜的,请问常来买的是醉香楼里哪位姑娘,您可有印象?”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人啊,都是她的侍女小厮过来。”
“那好,掌柜的你去忙吧,打扰了,”沈容栖扭头看着顾英,冲他眨眨眼睛。
“顾大人,逃走的那位犯人如今找出来了,脂粉味你也闻过了,接下来大人您只要查出是醉香楼的哪位姑娘经常从这儿买这种胭脂水粉就行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容栖扭头就想走,不料却被顾英拎着后脖领,直接给拎出了香铺。
看到沈容栖像个小狗一样被拎出来,门外监察司的人都在憋笑,笑的沈容栖脸上一阵发热。
“顾英你松手,顾英你松开我。”
沈容栖瞪着顾英,双手伸到后脖领处努力掰开顾英的手指。
彻底出了香铺门,顾英松开手吩咐道:“醉香楼那种地方,你和我一起去,林萧带人等在外面,听我指令行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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