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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伤到你了吗,程姑娘你哪里疼。”不等问完话,程妖妖突然一把抱住了沈容栖,沈容栖发愣,一动不动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

“程姑娘?”

程妖妖只抱了一下就松开了,然后擦干脸上的眼泪,冲沈容栖勾唇一笑,“公子既然还有事在身,就快去办事吧,不用担心妖妖,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妖妖没反应过来被吓到了而已。”

沈容栖看着程妖妖欲言又止,再三确认无误后选择转头离开。

监察司审讯室。

顾英退出来的时候,沈容栖腰身一下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睫毛时不时轻轻颤抖一下,仿佛和昏死过去别无二致。

顾英穿戴整齐,将黑色披风丢到沈容栖身上。

沈容栖睁开眼睛,看到顾英弯腰捡自己被撕扯开的白色里衣,在领口处仔细摩擦着。

那里蹭上了女子的口脂。

也正是因为这个无意间被蹭上的一抹红色,沈容栖刚跟着顾英回到监察司,就被拉进审讯室按在了桌上折磨。

顾英淡淡瞥了沈容栖一眼,带着警告意味将里衣丢在地上。转身出了审讯室。

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双腿直打颤,有液体流了下来,沈容栖脸色瞬间苍白。

胸膛和脖颈尽是斑驳痕迹,沈容栖咬着牙把被暴力撕开的衣服往身上套,穿到一半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容栖迅速背过身。

第三十三章 红炉点雪

顾英走上前去,从沈容栖背后给他披上披风。

“一会儿让林萧送你回去。”

沈容栖低头匆匆系好腰带,拢了拢黑色披风,敛眸开口:“不必,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微微弯曲的长发披散在两肩,本就单薄的身体被黑色披风衬的更加瘦弱娇小,两颊很红,还是不正常的那种潮红。

顾英瞧着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觉得有时间应该好好喂一喂了,小胳膊腿加起来一共没二两肉,怪不得每次都会哭昏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总尉府虐待和亲公主。

沈容栖对着顾英微微欠身,绕过他就往审讯室门口走,却被顾英伸手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双脚离地,沈容栖下意识勾住顾英的脖子,微嗔道:“顾英你做什么!”

“改变主意了,不用林萧,我送你回去。”

沈容栖自知,就算自己不同意也没办法改变顾英的想法,干脆头一歪窝在顾英怀里,舒舒服服的被抱上了马。

总尉府门前,沈容栖转过身满脸疑惑看着顾英。

“你不进家门?”

“嗯,”顾英牵着马,淡淡开口:“监察司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我就不进去了,若是明日阿娘问起,你替我阿娘问安。”

“好。”

沈容栖巴不得自己离顾英远远的,别说一个晚上不回总尉府,十个晚上不回来都没事。

有句话说得好,前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后有顾英监察司办案夜过家门而问安。

夜风微凉,沈容栖拜别顾英,裹紧披风往府里走,小腹从监察司审讯室里就隐约觉得不太舒服,跟顾英骑了一路马,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由于腹部不适,沈容栖不得不走走停停,单薄的身形在夜幕下形影单只。

走过小穿堂,踏上抄手游廊的时候,沈容栖因为疼痛难忍而不得不靠着红木柱子蹲下身来,他满头是汗,却感觉周身异常发冷,只好更加用力裹紧了身上的黑披风。

王府很大,沈容栖好不容易踏进了主院游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走了,他昂起头瞧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感觉整个天空雾蒙蒙的。

云岫的天就不是这样,云岫的月亮和星星在夜幕下很清晰。

眼睛盯到酸痛,沈容栖闭了闭眼,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垂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夫人,婢扶你回房。”

沈容栖在垂云的搀扶下站起来,勉强走了两步,忽然侧头问道:“阿姊同我说过,老天爷是公平的,是不是我前些年过的太过于顺遂了,所以,现在过的就有些生不如死。”

垂云脚步顿住,一直规规矩矩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此刻终于多出了震惊的表情。

沈容栖也走不动了,腹部绞痛的厉害。

他一手被垂云扶着,一手扶着红木柱子,脸色苍白如纸,但仍旧强颜欢笑道:“我生来就是世子,是丞相府嫡长子,是太子伴读,十三能作诗,太傅破例收我为徒,十五随裴老将军镇守边关,旁人都说我是英雄出少年。”

沈容栖苦笑一声:“直到……直到我来西畴,直到我遇见顾英,什么少年英雄,什么都不是,我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姜文洲怎么样了,我,我根本自顾不暇。”

沈容栖一拳头捶打在柱子上,牵动着腹部针扎般疼痛,他倒吸一口气,皱着眉蹲下身。

垂云也随他蹲下来,犹豫一下,安抚般伸出手搭在了沈容栖的肩上,轻轻拍两下。

“世子是个极好的人,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境遇里,一定要活下去,不会一直顺遂,也不会一直不顺遂。”

沈容栖侧头看着垂云,却怎么也看不真切,眼睛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想抓住垂云的手,却扑了个空,好在垂云看出了他的意思,主动握住了沈容栖的手。

“怎么如此烫。”

沈容栖把人拉向自己。

“去叫瞎医来,我腹内疼痛难忍,快去,我在这等你。”

沈容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垂云挨得很近才勉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立刻转身去请瞎医。

沈容栖最后在游廊上昏睡了过去。

监察司地牢。

顾英揉着眉心,抬眸瞥了一眼地上的残肢,觉得异常疲惫,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林萧正准备牵着狼狗出去,听闻脚步一顿,刚要开口回答就被顾英制止。

“行了,今夜到此为止吧,你把这里清理干净,碎骨头什么的全赏给它,记得把头发挑出来,吃进胃里它会吵闹的。”

林萧点一下头,牵着狼狗默默后退给顾英让路。

待顾英离开之后,看着满地被撕碎的白色衣料和断臂残骸,林萧叹了口气,给狗顺了顺毛,制止它撕咬的动作。

“什么今夜,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咦,这女人嘴巴那么毒,肉能好吃吗,算了吧还是,别吃了,差人扔乱葬岗去吧。”

顾英一人骑马回了总尉府,风尘仆仆踏进主院,差点被一个小婢女撞个满怀。

小婢女手中的汤药撞洒了,抬头一看撞到的人是顾英,吓得脸色瞬间刷白,急忙跪地叩首求饶,却在瞥见顾英衣角上的血迹时,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英瞥一眼洒了一地的汤药,皱了皱眉,“给谁煎药。”

“回…回总尉大人的话,是……是给夫人煎的。”

顾英眉头皱的更紧了,“夫人怎么了。”

“奴婢也不知……”

小婢女都快哭出来了,顾英绕过她朝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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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不比别处,本就紧致,撕裂伤很痛苦,治疗起来更痛苦。”

“嗯。”

“大人往后还是要注意一些,前些日子手骨刚好,这就弄出了这样的伤,前夜发了高热,整整一天一夜才退,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折磨。”

“我记住了。”

“这是药膏,每日沐浴过后,记得里外涂抹均匀,老朽告退。”

“垂云,送客。”

沈容栖听瞎医和顾英的对话,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在察觉到顾英走到床边的时候,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什么撕裂伤,什么涂抹均匀,沈容栖根本不敢想。

被子外的手忽然被人捉住,沈容栖睫毛轻轻颤了颤。

双手都被捉住,摆在头顶上方,随后就是被子被人掀开一个角,大手顺着衣摆探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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