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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说话,先让我捋清楚,他顾英来北疆大营做什么?”
沈容栖满脸不可置信,“他可跟你说为什么会来?”
“说是西畴帝派他来的,因为他的夫人是云岫国公主,云岫又在打仗,不过我暂时还没告诉他你在这里,你足不出户,一时半会儿你们俩不会见到对方的,北疆将士也不会乱说,沈容栖,你要回都城吗,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沈容栖感觉头疼,他闭上眼睛轻叹口气,用手将头发抓的很乱,“我就是不想在都城继续待下去,才主动请缨来北疆大营的,不曾想北疆大营也待不下去了,都城有虎,北疆有狼,前有狼后有虎,我堂堂世子爷居然混到了这种地步。”
“没想到顾英来的如此突然,还是直接去的战场,朝廷那边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不然北疆大营不可能没有消息,”裴南策一脸气愤:“我身为你兄弟,关键时刻居然不能当你的最后护盾,不行,我得去找顾英,把他弄走。”
裴南策起身就要往外走,沈容栖急忙用没受伤的左手拽住他,看着裴南策那副吃瘪的表情,沈容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成苦笑了:“别忘了一年前的萧府惨案,如今顾英在西畴只手遮天,还得指望他为萧笙,为萧家平冤呢,你把顾英弄走,萧笙怎么办,让他一辈子背负着罪名躲在北疆大营吗,他还未及弱冠,还那么小。”
“那他不走,你怎么办,你怎么办啊沈容栖,好兄弟就应该两肋插刀——”
“你弄不走顾英的。”
沈容栖松开手,靠在软塌上笑的很无奈,“他奉命支援北疆大营,我主动请缨来到北疆大营,我俩谁走都算抗旨不遵,好兄弟,你若真想帮忙,那就赶紧把蛮族人打到心服口服,到时候班师回朝,顾英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在云岫待下去。”
苦口婆心劝了裴南策能有小半个时辰,裴南策终于答应不做傻事,两人又坐下谈了许多蛮族王子的事,送走裴南策后,外面的天都暗了下来,沈容栖说的口干舌燥,一边起身往床上走一边吩咐军帐外的人端壶热茶水进来。
外面的士兵应答下来。
沈容栖这些日子尽量不用右胳膊,好让肩膀上的伤口好的快一些,因此宽衣解带的时候一只手就很麻烦。
他细细的拆着腰间衣带,忽然听到身后门帘掀开的声音,本以为是士兵进来送茶,不曾想茶壶放在桌上后,脚步声没停,反而越来越靠近自己。
沈容栖面朝床铺,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打趣道:“小灵儿,我说过了我一只手可以的,这么晚了你不用特意过来,更何况宽衣解带这种事不比换药,你女儿家毕竟不方便……”
腰间覆上一双手,三两下解开了腰带,沈容栖察觉不对劲,刚想回头脸颊就被掐住,被迫直视前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海棠醉日
身后人在沈容栖耳边呼出一口气,幽幽开口:“小灵儿是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是他在照顾你么,他是你的新宠吗,嗯?”
沈容栖打了个哆嗦,那气息他再熟悉不过。
顾英。
顾英在身后。
一旦确认了这个事实,沈容栖整个人都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脸颊被掐的生疼,他忍着心里的恐惧小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知道我的妻藏在北疆这种辟寒遥远的地方,为夫当然要亲自过来……捉他了,”顾英的声音很轻很魅惑,夹杂着几分慵懒。掐住脸颊的大掌滑落到脖颈上,摩挲几下后又逐渐下移,最后探进衣摆。
“捉住了。”
沈容栖狠狠一哆嗦,刻意压低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别……”
“别什么?沈容栖,你现在最好乖一点,毕竟当初,你可是哄骗我又抛下我一走了之的,无论怎么说你都不在理。”
沈容栖闭了闭眼,感受到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的落下,他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不至于在看见顾英的第一眼就溃不成军。
内心逐渐静下来,理智也逐渐回笼,沈容栖抬手覆盖在顾英的掌上轻拍安抚他,随后听顾英在耳边轻声道:“是你亲口说,只要我不迫使你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过了冬日你就会跟我回去的,我信了,我日日饮药,努力让自己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情感,但是你跑了。”
“我……”
沈容栖被顾英按倒在床榻之上,他右肩膀上的伤口在倒下的瞬间被顾英用掌心护住了,索性没有二次受伤,正当沈容栖松口气的时候,身后人忽然毫无预兆的挤了进来,没有任何开阔,也没有用任何软膏。
沈容栖痛的绷直了后背,这样根本无法进去,但顾英显然不想就此罢休,竟然还在试图。
这种情况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裂开,沈容栖怕的要命,大战在即,若真伤了,他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再骑马了,但顾英明显没有之前好哄了,短暂的思考过后沈容栖选择了服软,扭过头小鹿般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顾英,软声道:“夫君,我肩膀疼,肩膀好疼。”
身后人动作一顿。
“今晚换药了么。”
沈容栖摇摇头,声音闷闷的:“还没有……药在那个柜子里,我可不可以先换一下……”
“痛死你算了。”
顾英最后还是给沈容栖换了药。
收拾药箱子的时候,沈容栖拿出一个白瓷瓶放在了顾英面前,顾英瞥了一眼,戏谑道:“我若偏不用呢,我就是想让你疼。”
“那为何还给我换药,你分明不想让我疼的,”沈容栖坐在床上微微前倾,顾英半跪在他面前,两人一低头一抬头,距离不过半寸。沈容栖笑道:“你舍不得我。”
“是啊,是舍不得,若换作其他人敢这么耍我,早就没命了,可偏偏是你,偏偏是你沈容栖,呵,”顾英轻笑一声,药箱子也不收拾了,索性甩在一边,转过身将桌上的果盘取了过来,沈容栖看着那果盘,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强颜欢笑道:“顾英,你要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顾英没说话,只是顺手取了支毛笔,沈容栖伸出手想将顾英手里的果盘接过来,怎料下一秒就被顾英掀翻在床榻上,他又一次趴在了上面。
“顾英你别坐我腿上啊,我浑身是伤,这个样子很难受。”
“忍着。”
顾英的声音很冷很冷,沈容栖想不通怎么有人跟个罗刹似的如此骇人。
忽然察觉到那里一片冰凉,沈容栖心道不好,扭头就看见顾英眯着眼睛将葡萄皮丢在一边,将第二颗葡萄放了进去。
冰凉的触感让沈容栖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顾英,在顾英成功放进第四颗葡萄之后才想起来挣扎,
“顾英,顾英你在干什么?!”
“喂你吃葡萄啊,容栖啊,喜欢吃么。”
“你滚开,你别碰我,你这个疯子,疯子!”沈容栖被顾英一只手按着后脖颈怎么也挣扎不起来,感觉腰间被大掌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毒蛇爬过一样令人毛骨悚然,沈容栖用力往前爬,此时也顾不得右肩膀上的伤,顾英不紧不慢又喂给他几颗去了皮的葡萄,沈容栖吃不下了,顾英抬手将毛笔也喂进了一部分,沈容栖握紧了拳,咬牙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顾英终于将他自己放了进去,葡萄汁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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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出去吗,我不想见到你。”
沈容栖蜷缩在床榻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同顾英的一番争执让他精疲力尽。沈容栖如今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偏偏最不想看见的人一直在面前晃啊晃,晃得沈容栖心里一阵犯恶心。
“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先别睡,伤口渗血了需要重新换药,很快的,乖。”
沈容栖看着顾英伸过来的手,瞳孔瞬间放大,挣扎着就要躲闪,“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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