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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了佛堂,顾老夫人瞪大眼睛,“那岂不是矮子一脚踏进去直接看不见人了。”

“那是自然哈哈哈。”

顾老夫人带着沈容栖来到前堂,婢女抱过来一只毛发纯白的小狗,顾老夫人贴心问了一句:“你怕狗吗?”瞧见沈容栖摇头后她才接过来抱在怀中,沈容栖戳戳小狗的鼻尖,道:“您何时养的,竟然这么好看,浑身跟北疆的雪一样白。”

“它呀是我在去寺庙祈福的路上捡到的,那个时候它可不这么白,不仅瘦小,浑身还脏兮兮的,腿也瘸了一条,我瞧着这么心疼哟,就差人给抱回来了,小家伙可黏人了。”

顾老夫人一直在笑,旁边陪侍的婢女打趣:“夫人一回来,老夫人的笑容都多了呢。”

沈容栖也跟着笑,“我就不走了,这样阿娘就要天天笑了。”

一个不注意,小狗窜到了沈容栖怀里,沈容栖正要开口夸它,下一秒就被尿了一身,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迅速抱着狗起身,“阿娘,你看它,它故意的!”

顾老夫人没开玩笑,从沈容栖手里接过小狗,“诶呦,快回去换件衣裳,它这是跟你一点也不见外。”

沈容栖换了衣裳随顾老夫人一同用了晚膳,然后就在院子里看书,垂云过来劝:“公子,天色已晚,去歇息吧。”“不要,我要等顾英回来,垂云,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就赌顾大人今晚回不回来,如果我赢了,你明日就偷偷给我弄点酒来,如果我输了,那我就不喝,行不行,”沈容栖冲着垂云挑眉,垂云一脸无奈闭上了眼睛。

“公子,你就别打趣婢了,”垂云从房里拿出披风默默披在沈容栖身上,“公子,婢有一事不解,还请公子解惑。”

“说。”

“公子当初离开西畴,又是为何要再回来,婢不解,”垂云问完,沈容栖反问道:“怎么,你是觉得我不会回来,对吗,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曾经,公子在这里不开心,倘若是婢在一个地方过的不开心,婢是一定要离开的,离开后断然不会再返回。”

“哈哈哈哈,果然,”沈容栖坐在椅子上,垂云立在旁边,故而抬头去看垂云,一边看着她笑一边解开披风带子,解释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爱上一个人的感受,一旦体会过了,肯定就是另一番感想了,我体会过,所以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沈容栖起身将披风披在了垂云肩膀上,垂云愣了一下,慌忙后退一步,“公子,这不可——”“不可什么,不可以还是不合规矩?”沈容栖细心的系好披风带子,“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私底下更是不用一口一个婢的,夜深露重,你快回去休息吧,若是冻坏了生了病,那谁来照顾本公子。”

垂云点头给沈容栖行礼,“那公子早些歇息,婢退下了。”

“去吧去吧。”

垂云走后沈容栖继续在原地等顾英,在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顾英终于出现了。

沈容栖瞬间瞪大眼睛,故作生气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等你等的——”目光一转瞧见了顾英手中的酒,沈容栖音调都变了,“酒,你给我带了酒回来啊。”

“府里有个馋猫在等,我可得带回来两壶,”顾英搂住沈容栖往房内走,“外面冷我们进去说,你怎么也不穿厚点,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顾英说完用唇碰了碰沈容栖的耳垂,见他没有太大反应,叼住轻轻咬了一口,“想为夫了么。”

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目前震撼不了沈容栖的心灵,他全神贯注盯着顾英手里拎着的酒壶,只等什么时候扑过去将其抢过来。

顾英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把酒壶往桌上一放,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陛下有意让萧笙袭爵,但萧笙不愿,自请入我监察司,此后他便是监察司的人了。”

沈容栖点头,“他不愿继承爵位,那便遵循他自己的想法吧,不过这酒真好喝,我已经不冷了,不仅不冷,浑身还发热。”

“容栖,我好想跟你白头偕老,”顾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沈容栖一杯酒下肚,眨巴眨巴眼睛瞧着顾英,“你发什么疯,干嘛突然说这话。”

“我好爱你,就是那种,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顾英坐在沈容栖对面,两个隔着桌子相望。

“今日在宫中,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了,什么也不做,哪怕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你,我也觉得心安,”顾英笑道:“不怕你笑话,这种感觉,我空缺了整整二十七年,直到我二十八岁遇见你,我才彻底明白,原来爱一个人与被一个人爱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沈容栖顿时觉得杯中酒没有味道了,他起身走到身边,低头弯腰给了他一个吻。

“此次来西畴是我心甘情愿,我一人都没带就这么跟着你来了,顾大人可要用命去爱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护我周全,我已经将身家性命都交给了顾大人。”

沈容栖一笑,两个眼睛就弯弯的,偏偏眼尾还带着些红,笑的格外勾人。

顾英一把掐住的腰身,眼里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容栖,夫人,我想……”

沈容栖打趣:“你不是说哪怕什么也不做,就算看着我也行么。”“我想要你抱抱我,容栖,抱抱我,求你。”在顾英的再三请求下沈容栖伸胳膊搂住了顾英的脖子,结果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琨玉秋霜

若是没什么非顾大人不可的事,顾英基本不去监察司,恨不得日日都待在总尉府里和沈容栖腻在一起,甚至把一部分公务都搬到了府里来处理。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时刻待在沈容栖身边,方便亲亲总尉夫人。

这一来二去的朝廷上自然有人上奏说顾英的不是,小皇帝西门子易找到顾英劝他收敛一些,结果顾英天子面前满口答应,过后离了皇宫仍旧如此。盛京城都在传冷面无私的西畴阎王爷铁树开花,宠爱极了那位云岫公主,甚至开始有人以顾英宠妻为脚本写了话本子。

然后顾英宠妻这个风就吹到了沈容栖耳朵里,沈容栖满脸通红去找顾英算账。

“顾大人,脸啊,得要脸啊,”沈容栖道:“麻烦你把监察司的那些东西都搬回去处理吧,小祈想找你都得千里迢迢从监察司跑到总尉府,心疼一下你徒弟好吗,而且咱们俩成天待在一起,我出去玩都玩不成。”

“出去玩什么,外面好玩么,跟为夫待在一起不好吗?”顾英装出一副伤心模样趁机搂住沈容栖的腰身,“小祈身体不好,让他来回跑两趟锻炼锻炼,以至于其他人,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但他们也没说错啊,我就是很爱我的夫人。”

沈容栖闭眼,觉得顾英的脸是真不要了,“那不叫待在一起,那叫黏在一起。”“日日黏在一起好了,我求之不得,”顾英突然贴近沈容栖,一把将其搂进怀里揉捏,“好喜欢,好爱。”

顾英眉眼舒展,恨不得将沈容栖揉进怀里,沈容栖可高兴不起来,他本想趁着顾英去监察司的功夫偷偷出去喝酒,怎料根本离不开顾英的视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随着一道圣旨的到来,沈容栖终于可以迈出总尉府的大门了。

太皇太后要去庆城小住,嘉年郡主陪同,此外,太皇太后点名要总尉夫人陪这一段路。

圣旨下来的时候,瞧着顾英的神色是要抗旨的,沈容栖抢先一步接了圣旨,然后乐呵呵的送走了宫里来的公公,又乐呵呵的搂住了顾英的脖子,安慰黑着一张脸的顾大人:“都说了你别一直待在府里,偶尔也出去转转,瞧见了吧,太皇太后都点名要见我了。”

“不许去,”顾英板着一张脸,“太皇太后去庆城见她的重孙子去,嘉年和太皇太后走得近自然得陪着,你去做什么,她还点名让你去,居居心叵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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