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1 / 1)
('
南宫楚河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他思索着扫过桌案上的折子,在某个折子上略微停顿了一刻,而后眼前一亮,“倒真有个事儿需要辰太尉跑一趟。”
“陛下请吩咐。”
“雍国太后千秋,你替朕去一趟。”南宫楚河笑着说,“正值雍国龙舟庆典,你刚好去散散心。”
辰安拱手言道:“臣,谢陛下体恤。”
南宫楚河将一份文书递给寒介,示意寒介交给辰安,“这是朕亲笔手书,你一定亲手交给雍国太后。”
辰安起身恭敬的伸出双手接过,“臣,定不辱命。”
“那事不宜迟,辰太尉择日便出发罢。”南宫楚河说。
辰安将文书收好,“臣回去将手中的事安排好就出发......”顿了顿又说,“臣近日心绪不佳,不想与人同行......”
南宫楚河点头表示理解,“既如此,辰太尉就先行一步,至于典客手下的人准备好贺礼后再出发。沿途风景不错,辰太尉可多停留欣赏,只要能在千秋大典前赶到雍城便不算误了事。
“臣一定不会误了陛下的大事,那臣这就退下了。”辰安躬身说道。
南宫楚河“嗯”了一声,挥了挥手,“退下罢。”
等到辰安退出门外,寒介才出声,“陛下,辰太尉是否可信,这手书......”
“寒介......”寒介未说完的话被南宫楚河打断,“你逾矩了。”
寒介闻言,敛眉不再出声。
“朕要怎么用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过来。”南宫楚河对着寒介招了招手。
寒介见状,挪步靠近南宫楚河,在见南宫楚河的手在膝头上拍了两下后,寒介无声的在南宫楚河身侧跪下。
南宫楚河偏头望向低垂着头的寒介,伸手摸向他的发顶,指尖顺着乌黑透亮的发丝缓缓下行,最终落到脖颈后的软肉上。他猝不及防的掐住寒介的后脖颈,用力迫使寒介抬头。
南宫楚河看着寒介黝黑的眸子,冷笑着说:“你近日去皇后的未央宫去得比朕还勤,这是何意?可怜她?还是......喜欢她?嗯?”
“陛下!”寒介惊呼出声,“臣不喜欢皇后!”
“哦?”南宫楚河挑了挑眉,上扬的声音沉了下来,“那你说——你喜欢谁?”
寒介抿唇不言,南宫楚河破天荒的没因为他的沉默而发怒,反而轻笑了几声。
南宫楚河揉了揉寒介的枕骨,而后撤回手,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好以整暇的撑着头眯着眼看着寒介,“楚大人......替朕更衣。”
寒介不疑有他,正欲直起身将手伸向南宫楚河的衣襟,却见南宫楚河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踩在寒介肩上,“从鞋袜开始。”
寒介垂下黑眸,伸手将南宫楚河的脚抱在怀里,为他褪去鞋袜,待两只鞋袜都褪下后,寒介笔直的跪在地上,等待南宫楚河的下一个指令。
南宫楚河抬起白皙的脚,修长的脚趾轻轻点在寒介的肩上而后缓缓滑下,隔着衣服揉搓着上身最敏感的那一点,“说!你喜欢谁?”
寒介依旧咬着唇不发一语,南宫楚河脚上使了劲儿,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寒介那低沉嗓音下的闷哼,“这不是会出声儿吗?朕再问你一遍,你喜欢谁?”
“不说话?”南宫楚河睨着倔强不语的寒介,冷笑着将足尖缓缓下移,最终落到那个最脆弱的地方。足尖轻点,偶尔又踩实了,这一下轻一下重的,引得寒介心里不上不下。
南宫楚河见状俯身将唇靠近寒介的耳廓,低声诱哄道:“是喜欢朕吗?”
寒介的小麦色的肌肤上已隐隐有了几道鲜亮的痕迹,被汗浸湿的脖颈上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低沉的声音在南宫楚河身侧响起,“喜欢......”
南宫楚河低笑,“喜欢什么?”
“喜欢陛下......臣,喜欢陛下......”语罢,寒介倾身想要搂住南宫楚河,却又被南宫楚河踩住了肩阻止他的靠近。
“陛下?”寒介红了眼眶,看着南宫楚河的眼里溢满了南宫楚河熟悉的情绪。
他,一直都很爱他。
可是自己却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去求证,这个爱着他的男人是否始终、一直都会爱他。
南宫楚河渐渐松了脚上的劲儿,寒介再一次倾身靠近南宫楚河,这一次他成功的把他的陛下搂在了怀里。南宫楚河也弯身抱住了寒介,他把头埋在寒介的肩窝,半晌才说,“你为何老是去皇后宫里?”
“皇后病了。”寒介叹道。
南宫楚河冷哼,“你又不是太医......况且朝臣与后妃,你也不怕人说闲话?”
“不怕......只要陛下相信......”
南宫楚河揪着寒介的外袍,指尖泛白,他偏头看向寒介的脸庞,启唇道:“寒介,朕也会怕......”
怕什么?南宫楚河没说,但寒介却知道他的陛下原来也会吃醋。
寒介偏头吻上南宫楚河冰凉的唇,低声说:“臣不会去了。”
他对皇后的关注只因心中的那丝愧疚,他无法阻止陛下对她的漠视,当然他私心里也不想阻止,因此他愧疚于她,因他那不被世俗所容的情思。
但既然他的陛下在意,那他也将不会再踏足未央宫半步。
......
辰安星夜兼程赶到宿绥,却不想就遇上如此惊险的一幕。辰安胸口剧烈起伏着,万没想到见到他会是这样一般情形。险些,就见不上他了。
伤害殿下的人都该死,辰安只来得及看南宫明赫一眼,就提剑踏风而去,几息之间,官道上的匪徒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若是按照辰安往日里的脾性,这些匪徒将无一具全尸,皆会被他乱剑分尸,竟敢伤害他的殿下。
只是,如今......辰安看向受了伤靠坐在树旁的南宫明赫,只见他唇间泛白,肩上正泛着血红。并且,他的双眼紧闭着。
辰安的胸口似乎被重重的一击,那疼痛迅速遍及了全身。不曾想——你竟是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那苦涩情绪将辰安包裹,里头是疼痛的心。
辰安迈步走到南宫明赫身前,单膝跪下,“属下辰安,叩见殿下。”
风吹过,只有树梢飘动的“沙沙”声......
辰安不着痕迹的舔了舔唇,眼神近乎贪婪的描绘那张他日思夜想的俊秀容颜,他几次张口,却都因喉间的干涩而没能出声。
风吹声动,辰安却只听见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努力的压住那股急切的想要破开胸膛跳出的疯狂。
但在触及南宫明赫紧闭的双眼时,那熊熊燃烧着的火又无声无息的灭了。南宫明赫始终没有睁开他的眼,也未曾出声。
在辰安没看见的地方,南宫明赫的掌心里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几道血痕。他在看到辰安的一瞬间他就有亲手掐死他的冲动,却因自己如今手无缚鸡之力而放弃。他只能选择不听不看,辰安若是想替南宫楚河除掉自己,这是最好的时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南宫明赫紧闭的眼和面无表情的脸,辰安眸中的欣喜与贪恋渐渐黯淡。他一向喜静,却第一次知道,“静”也能让人难受得无以复加。
可是,自己怎么还能奢望,在做出那些事后......他还能待他如初。
南宫明赫无声的抗拒,让辰安心底密密麻麻的刺痛更甚,但在触及南宫明赫肩上的伤时,辰安顾不上心里的那点滞涩,忙从怀里掏出瓷瓶,对着南宫明赫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得罪了。”
南宫明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辰安紧了紧手中的瓷瓶拉开栓塞,给南宫明赫的肩上撒上了药粉。药粉见效极快,只是须臾那伤口便不再渗血。
辰安又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喂到南宫明赫唇边。南宫明赫紧抿的唇,无声的抗拒着那唇边的药丸。
辰安眸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眼眶,他抬手飞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润湿了指尖。辰安叹了口气,讪讪的收回手中的药丸。正欲再说点什么,却听得不远处传来的声响。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