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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红了眼的辰安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在察觉孙季快要力竭后,辰安手上的剑快速的转了个方向,而后在孙季没反应过来时,抬脚踢向孙季毫无防备的胸膛。孙季瞬时被踢出几丈远,待撞向古树后摔倒在地上。他撑着地想要起身,张口却是满口鲜血喷涌而出。
辰安冷眼瞧着他费力的靠着古树坐起身,利剑破土,孙季握着剑柄撑着身子以防滑下,一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望着辰安嗤笑道:“呵,恼羞成怒了?”
“不过玩物就是玩物,身手再好又如何,不过都只是男人胯下的......”孙季的话被倏然间提剑逼近的辰安打断,剑尖离孙季的左眸只有半寸,辰安只需一刺,孙季这一辈子就不再是个完人。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孙季睁开眼,看着剑柄上又多出了一只手,那是南宫明赫。南宫明赫握着辰安的手移开了利剑,“好了,人你也教训过了。”
南宫明赫望着辰安一字一顿的道:“适可而止。”
说完,南宫明赫上前俯身拉起孙季,“孙先生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说着南宫明赫抬步靠近孙季,附耳道:“他是本宫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踩上两脚的。今日你也没在他手上讨得好,本宫暂且放过你。记住,这次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若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南宫明赫说完便后退了一步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季,抬手替他理了理肩颈处凌乱的衣袍,南宫明赫方才的警告只有他二人听见。
而站在后面的辰安只看到他的明儿他的殿下如此亲近那人,这让他——他嫉妒得发狂!
这人到底与殿下是何关系!
南宫明赫转身看向辰安,神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让辰安心里发慌。辰安将这一切的不寻常都归咎到了孙季身上,这个让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
只是——现在还不能,殿下还在,他不能再动手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此时再动手殿下必然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人与殿下似乎颇有渊源。不过这都只是暂时的,殿下只能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染指,而且还是那个看过自己那样一面的人,更不能留......
南宫明赫走了几步没见辰安跟上,转头看去只见辰安还盯着孙季,眸中的杀意没减半分。
“辰安!”南宫明赫的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薄怒,辰安闻声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孙季的所作所为南宫明赫并不喜,所以在辰安出手惩治他时,南宫明赫并没有想过去制止辰安,不过孙季的身份特殊,毕竟他哥哥救过自己的命,所以他也不想看到孙季在他面前殒命身残,所以才两次阻了辰安。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任辰安真的去对孙季做点什么,而且是在自己明确不允的情况下。
辰安几步走到南宫明赫身侧站定,垂首唤道:“殿下。”
“不能动他。”南宫明赫没用“不许”“不准”,而是用的“不能”,但听在辰安耳里,不过都只是一个意思。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南宫明赫,眸中闪着破碎的光,仿佛下一瞬间那浓烈的悲伤就要破体而出,他艰涩的应了一声,“是......殿下。”
辰安苦笑——原来走了秋澜,又会来一个孙季,却永远都不是自己......不,陪在他身边最久的是自己,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他、更懂他......只有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他的人,他只是还没意识到罢了。殿下,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才是那个最在乎你的人。
辰安再一次同南宫明赫共乘一骑,却再没了方才的旖旎。明明体内热度未减,明明彼此身上都还有对方的温度。
辰安手握缰绳,脚踢马腹,骏马犹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辰安心绪复杂,控马狂奔时也依旧在分神。直到本来虚握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一具滚热的身体紧贴向自己,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声,“专心。”
南宫明赫接过本来握在辰安手里的缰绳,一手按着辰安劲瘦的细腰让他靠进自己怀里,“累了,就歇歇。”
辰安松开手,任由南宫明赫将自己揽进怀里,疲惫的阖上了眼。这样的温情已经让辰安陌生得只以为是幻觉,他想——就让这马儿一直跑到天边,只有他和明儿,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罢。
南宫明赫低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靠在自己怀里的辰安,他希望眼前人能一直如此安静的待在自己身边,但他也明白自己更喜欢那个在人群中耀眼夺目的男人。
所以他从未想过要去折断辰安的翅膀,但这样的辰安也让他无法掌控。以至于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辰安方才眸中破碎的悲伤他看到了,他承认自己心软了。但心里依旧撕扯着痛,他应该恨他的,不应该对他心软。可是,人的心又如何能控制得住?
......
辰安是在榻上醒来的,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屋中灯火摇摇曳曳,明明暗暗的阴影落在辰安身上。他坐起身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是个极为普通平常的客栈,屏风外似乎有个人坐在书案前。辰安定睛看去,只凭那影子的轮廓就知道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的殿下,他的明儿。
辰安穿上榻边的鞋履,却突然不敢起身走出去。他又看了看屏风上的影子,确认那真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才一步步的转过屏风,直到真实的看到南宫明赫坐在书案前,心中悬起的石头才倏然落下。
“殿下。”
闻声,南宫明赫放下书卷抬眼看来,“醒了。”
说完视线移到另一侧的木桌上,“刚温好的酒菜,趁热吃。”
辰安点了点头,迈步走向木桌,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直没离开南宫明赫,就连用饭时也是一眼不落,好似将南宫明赫当作珍馐就饭一般。
南宫明赫几不可察的笑了笑,而后冷着脸起身瞪了辰安一眼,语气却带着几分软和,“专心用膳”,说着迈步走向木门处。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拉开。候在门外的两名苍龙卫转头看向南宫明赫,整齐划一的行礼道:“殿下。”
南宫明赫拧眉冷声道:“说了行走在外唤我公子。”
“是,公子。”
“热水可备好了?”南宫明赫问道。
“回公子,早已备好,属下这就送来。”那名叫角木的苍龙卫说道。
南宫明赫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转身回到屋中。
......
辰安将床上的被褥铺开,整平,直起身回头看向坐在桌旁的南宫明赫。
刚沐浴过后的少年清透、莹润,辰安不自觉地吞了吞,喉结在他的脖颈上上下滑动。南宫明赫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阴沉,只披了一件外衫的胸、膛微微敞开,白润如玉的肌、肤在暖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辰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心知不能再看下去,连忙移开视线,在行李里拿出换洗的衣物,转过屏风进了里间盥洗。
......
是夜,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是重逢以来两人第一次同榻而眠。辰安却罕见的拘束起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满足得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加之自己白日里睡过一觉,此时竟是一点睡意也无。虽说他尽量不去翻身以防扰了南宫明赫的睡意,但呼吸却是做不得假的。
只听身侧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紧接着辰安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老是动什么?快睡。”说着双手更用力的束缚住了辰安,就连一双脚也不例外,几乎是将辰安死死的扣在了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但辰安并没有感到半分不适,反而极为满足,他在南宫明赫的呼吸声中慢慢的闭上了眼。南宫明赫在辰安闭上眼后,睁眼看向怀中的男人,见他面带笑意的躺在自己怀中,低头在男人沐浴过后的颈间嗅了嗅,轻轻的吻过脸侧,满足的阖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睡熟的南宫明赫手上渐渐松了力度,而这时辰安也睁开了眼。眸中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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