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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青虽说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但他可不是腹中空空之人。他也曾被老雍王和太后悉心教导,当年也是惊才绝艳般的存在。所以他不犯病的时候,倒真是一个绝佳的友人。

是以,在美酒相伴之下南宫明赫与慕青相谈甚欢。一直到亥时,两人都有了醉意,这才各自被人扶回了房间休息。

南宫明赫躺在榻上被伺候得极为舒适时挣开了眼,迷迷蒙蒙的瞧见在为自己净、身的是辰安,想来也只能是他。这些事他会假他人之手吗?不会的。

南宫明赫抬手攥住辰安正在为他换衣的手,轻轻一使劲儿将人拉入了怀中。

辰安一时不察,一下趴在了南宫明赫身上。他抬头看向尚阖着眼的南宫明赫,试探着唤了一声,“陛下——”

“嗯......”在酒意之下,南宫明赫的嗓音低沉而性、感,这让辰安瞬间软了身子,不再挣扎。

片刻后,南宫明赫睁开惺忪的眸子,意识还未清醒,但游走在辰安身上的手却精准得让辰安怀疑他并没有醉。

“陛下......嗯......啊......”辰安刚想唤南宫明赫一声,就被他拿捏住了要害部位,不得低、吟出声。

这不自觉的喘、息声于此刻的南宫明赫而言就是最猛烈的药,他搂过辰安的劲腰,一下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眸光猩红,酒气袭人。然而触碰辰安俊脸的手却极为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品。

指尖落在辰安唇边时顿住,他俯身吻上了那两片殷红。这个吻由轻至重,直到那殷红破裂出红稠的液体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南宫明赫往下吻去,辰安仰头露出纤长的脖颈,似将所有都交予身上之人。

这一夜,南宫明赫尤其疯狂,辰安却全盘接受,即使意识在那耸动见化作白光消散后沉入黑暗,他依旧紧紧的搂着身上之人。

颤动的床榻终于在丑时渐渐停了响动,这一夜大概就这般过去了。

然而,寅初时,床榻上又有了响动。

黑暗之中,有人坐起了身。他看了看身旁的人,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披上外衣下了榻。

辰安穿戴整齐后,又往床榻上看了一眼后,提剑毅然决然的开门走了出去。

却不知在他出门后,床榻上熟睡的人也睁开了眼,他心痛的喃声道:“辰安,你果真还是去了......”

第八十四章 刺杀(6000海星加更)

黑夜沉沉,天际仿佛被涂上了无边的浓墨,连本来闪着微光的星星都躲进了云层中。

这座坐落在雍城西南角不起眼的宅子,也在万籁俱寂中沉入了黑暗。偶有街边讨食的猫犬发出细微的声响,以及微风掠过树梢响起的“簌簌”声......

宅子里的人都已沉睡,就连门口的守卫都靠着木柱子响起了间或的鼾声。

辰安谨慎的避开宅子里偶尔巡视的守卫,熟门熟路的找到慕青的住处。绕到窗后,望着紧闭的窗栏,阖了阖眼,而后睁开锐利的眸子,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一根指粗的竹筒。早已灌满迷香的竹筒,只需火折子轻轻一点,便是头牛都得昏睡到日上三更。

辰安在窗前站了片刻,算着时辰里面的人已昏睡过去后,便推开窗栏利落的翻身入内。窗栏落下来的瞬间,辰安眼疾手快的接住而后轻轻阖上,并没有惊动外间巡视的守卫。

房间内一盏烛火闪着微弱的光,床上的人已然熟睡。辰安拔出利剑,一步步的走向毫无防备的慕青。

慕青面色酡红,想来方才的酒意未消。唇边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说明今日这顿酒他是喝得极高兴的。然而这笑意在辰安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

辰安抬手将剑尖落在慕青的脖颈间,恨声道:“陛下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他......”

辰安将视线移到慕青脸上,白日里那双多情的眸子现今已然是无法瞧见。他挪动着剑尖,冰冷的玄铁贴着慕青柔软的肌肤来到他的鼻梁之上,“既然明儿喜欢你这双勾人的招子,那便剜了好了,省得再祸害人!”再说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熟门熟路做得也顺手。

辰安的剑尖落在慕青的鼻梁上,面上似是露出为难之色,“从哪边开始呢?”

剑尖缓缓落在慕青的左眸上,“那便从这只开始罢。”

辰安收回利剑,而后两手握住剑柄提起,欲从慕青的左眸斜上方落下。他双臂发力,眼见利剑就要落下,却是手腕一疼,利剑径直垂落,直插、到脚踏上入木三分。

锐利的眸子立时看向暗器袭来的方向,看清来人后,辰安神色一变,煞白着一张脸,低唤道:“陛下......”

南宫明赫面色阴沉的站在屏风前,冰冷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辰安身上,负在身后的手“咯咯”作响。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额间暴起的青筋已然显示出他现下隐忍着的怒气有多大。

辰安见状一时四肢发凉,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仰头看向南宫明赫,却不敢直视其锐利的视线。他抖唇颤声辩解道:“属下......属下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属下只是,只是......”

“只是想剜他一双眼睛,是吗?”南宫明赫沉声接过辰安的话,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辰安,第几次了?”南宫明赫阖了阖眼,吐气尽量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一次又一次,辰安,你到底要在犯下多大的错之后才会收手?”

辰安垂着眼,抿唇不语。

南宫明赫怒极反笑,阔步伸手掐住辰安的脖颈将人提起,拖着人直抵在墙上后才停下。南宫明赫指节用力,掐得辰安的面色由红转青,好似真要将他的脖颈掐断一般,没有留丝毫的余地。辰安亦不反抗,只瞧着南宫明赫艰难的张了张嘴。

待辰安就快失去意识时,南宫明赫这才略微松了松手,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是想要我再死一次?”

南宫明赫掐着辰安的手移到辰安脖颈后,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扯向榻上昏睡着的慕青,问他,“这人是谁,你不清楚?”

“你竟敢对他下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南宫明赫说完,一把将辰安扔到地上。辰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皆因他注意到了这屋中竟有几息陌生的气息......辰安苦笑,是啊,是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慕青是雍王,他就寝时怎么会无人护卫。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他本人,他也真想得出来......

永远都是这样,他的理智、他的权衡利弊、他的警惕与小心,在有关南宫明赫的事上,通通都化作了愚蠢。

他是这般的蠢笨,却又是如此疯狂的爱着他的明儿、他的陛下......

南宫明赫冷眼瞧着辰安神色的变化,冷哼了一声,而后拂袖转身离去。却见辰安并未跟上,推开门转头冷声道:“还不快滚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辰安撑着地艰难的站起身,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剑鞘拔出脚踏上的利剑抬步往门外走去跟上早已离去的南宫明赫。

回忆起南宫明赫方才的话,字字珠玑,辰安伤心欲绝。然而南宫明赫的心情,也并不比辰安好多少。他一早就瞧出辰安对慕青的敌意,在慕青故意与自己轻昵时,他就猜到不好。

所以尽管酒后满身疲惫也拖着他在床上厮混,以为自己这么卖力,今晚总该平静的度过。却不想,他就是身体不便,也没打消对慕青下手的决定。

他还真是一刻也不停歇,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耐性。

辰安不知道,他每在南宫明赫面前展露一次他的心狠手毒,就提醒南宫明赫一次他们之间的杀父之仇,背叛之恨。这好像一个死结,永远无解......

南宫明赫一夜未眠,辰安亦然。

反倒是被添了料的慕青,一夜好睡。

......

慕青精神抖擞的坐在厅中品着茶,视线还不住的往一脸青黑的南宫明赫身上望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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