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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南宫明赫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辰安自是喜不自胜的迈步朝南宫明赫走去。

辰安方才走过去,南宫明赫就伸臂将人揽入了怀里。

南宫明赫一手搂着辰安,一手轻抚着辰安那张惟妙惟肖的脸。

辰安最是熟悉南宫明赫,自他戴上这张人皮面具后,他敏锐的感受到从他寻到南宫明赫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南宫明赫身上感受到放松,与从前一般无二,好似自己还是那个他全心信任的大哥。可是,不过是换了一张脸而已......

在辰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南宫明赫抚着辰安脸的手渐渐的停了下来。而后呼吸愈重,待辰安发现时,南宫明赫的唇已经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南宫明赫细细的舔吻着辰安的每一颗贝齿,舌尖卷吻着,如翻腾的浪潮。

这个吻缱绻眷恋,让南宫明赫全身上下都仿佛着了火。他不再满足唇舌的交缠,手渐渐在辰安身上上下游走,在辰安身上也点起一簇簇的火花。

辰安心里猛然一颤,他本来被吻得迷蒙的眸子一下清明了起来。

这张脸是谁?!

是谁的脸能让他如此着迷,辰安忍着内心升腾起来的怒火,攥着身上的麻衣,恨得喉间腥甜。然而却在南宫明赫接下来的低叹中,熄灭了全部的怒火。

“辰安......辰安......”南宫明赫在辰安脖颈间舔吻着,轻嗅着他最熟悉最喜欢的味道,一声声的唤着“辰安”,深情而压抑,炙热而缱绻。

辰安松了攥紧的手,似乎这张脸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辰安抬起双臂紧紧的回搂住身上的少年,主动仰头以更激烈的方式回吻住他,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眼角。爱人在前却不敢言爱,却在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皮后自欺欺人的诉说爱意......

原来,他们情深如旧,痛苦的从来不止他一人;原来,他们都在苦苦挣扎,却都逃不开那恶魇般的过往。

相比做下一切,又将全部决定权交给南宫明赫的自己,在仇恨与爱意中一直挣扎的南宫明赫,比他更痛苦,更无助。

是他太过自私,是他的偏执毁了那个曾今意气风发的少年。

辰安紧紧的搂着南宫明赫,同时疯狂的吻着他的唇,似要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不分离。

南宫明赫猛地抬起头,按住辰安欲要向上的身体,急切的喘息着。

辰安用身体蹭着南宫明赫,却被他再一次压下,“别动,还有正事要做。”

说完,南宫明赫粗喘几声后,坐起身放开了怀里的辰安。

辰安这才有机会从一旁案柜上的铜镜里看清自己此时的模样,立时,辰安就明白了南宫明赫的打算。

南宫明赫扫了眼辰安,理了理方才弄乱的衣襟,沉声道:“准备准备,一会儿雍王就要迎咱们入王城了。”

“是。”辰安利落的抚平麻衣上的褶皱,朝南宫明赫跪身行礼道:“属下寒介,叩见陛下。”

南宫明赫满意的颔首道:“朕没看错,你这身量与寒介甚是相合,想来亦能以假乱真。”

“陛下圣明。”辰安垂首说道。

......

天子驾临,万民俯首。

新皇微服出巡至雍国,雍王于章阙台设宴款待。

王城一扫平日里的沉闷,这一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只为迎新皇入城。

南宫明赫只带了“寒介”入王城,此行不全是为了赴雍王之宴,更是为了引出藏身在暗处的南宫楚河,自然是人越少越好,但声势却不能小了。至少要让有心之人知晓,也得让某些魑魅魍魉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南宫明赫动手,毕竟新皇若是死在雍王的宴上,谁也说不清楚。

“陛下请上坐。”慕青对着南宫明赫伸手做请道。

南宫明赫道:“雍王也请。”

两人相视一笑后一齐登上了高台,“寒介”紧跟在南宫明赫身后,低眉顺眼的仿若就是一个普通的侍从,但明眼人瞧着那身麻衣心里都有了数。

南宫明赫同慕青坐定后,慕青转头看向南宫明赫低声说道:“你说这真能引出他来?”

南宫明赫扫了身旁的“寒介”一眼,肯定的说道:“一定能。”

第八十六章 死期

慕青也跟着扫了眼“寒介”,而后看了一眼南宫明赫,复又笑着移开了视线。

既然这南宫明赫如此笃定,他便把心放在肚子里,反正着急的也不是他。换句话说,那南宫楚河死不死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想给他那“母后”添个堵罢了。

这宴是为款待天子而设,能赴这宴的人可不多。因此这章阙台上并没有许多的人,除了井然有序穿梭在宴上的宫人,就仅有几位大臣坐在这宴中。

不过慕青此人,可是个好热闹的主儿,早就安排好了歌姬舞姬,誓要把这宴会办得有声有色。

“王上,太后身体有恙,便不来赴宴了,她老人家让您款待好陛下,切莫失了雍国的风范。”侍从悄然走到慕青身边低声说道。

这句话连敲带打,不就是千秋宴那次他亲自上了台吗,竟是记到了现在。再说,那次南宫明赫也在,若说丢脸早就在人面前丢了,还想如何找补?不过她这次是真有恙,还是假作称病,慕青也并不在意,他们今日的目的也不在她。

南宫明赫是习武之人,那内侍虽说压低了声。但两人坐得并不远,加之他听力还不错,自是听了个全乎。

慕青看过来时,南宫明赫也全然没有偷听被人抓包的赧然,反倒是同慕青颔了颔首。

慕青瞬时明白他已然听见,也不用再多作解释,只朝他点了点头,而后对着宴上的其他人道:“太后今日身体有恙,无法赴宴。既然人已到齐,那便开宴罢!”

众人闻言,起身下跪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明赫抬手朗声道:“平身。”

而后宫人们鱼贯而入,众臣各自回到桌案前落坐。同时舞乐声起,章阙台上一时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南宫明赫是贵客,自是在盛情之下喝了几杯酒。

待敬酒的人群散去,南宫明赫放下酒杯,撑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寒介”,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寒介”闻声立即迈步走向南宫明赫,及至身前弯膝跪下,俯身恭敬地唤了一声,“陛下。”

南宫明赫满意的抬手覆在“寒介”的发顶上,轻轻揉了揉,好似在抚摸一只温顺的大型犬。南宫明赫的手从“寒介”的发顶缓缓抚着向下,及至下颚,猛地勾起,满意的瞧着眼前人受惊的模样。

另一只手给桌上的酒杯满上了酒,端起贴在“寒介”唇边,轻声说道:“赏你了。”

“寒介”扫了眼宴中众人,见此时无人关注此处,便大着胆子启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南宫明赫的指节,一边动作一边抬眼看向南宫明赫。在此情此景中,南宫明赫被他勾得眸中簇起了烈火,低声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别玩火。”

“寒介”笑了笑,就着南宫明赫的手饮下了杯中酒。酒入肠,酒香却萦绕在齿间,红唇因酒而变得更加红魂。南宫明赫放下酒杯,伸手抚上“寒介”的唇,指腹摩挲着唇瓣,竟有些恋恋不舍。

南宫明赫深深的看着“寒介”,禁不住缓缓低头朝他靠近,然而却在这一瞬,两人同时感受到了自这章阙台上袭来的杀意。

南宫明赫靠近“寒介”的动作稍顿了顿,“寒介”迷蒙的眸子瞬间变得清亮,他看着南宫明赫问:“是他吗?”

南宫明赫朝宴中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沉声道:“八九不离十,只是若想在这宴中寻人怕没那么简单。不过......”南宫明赫笑了笑,覆在“寒介”唇上的手移到他的脸庞上,轻声道:“有你在,不怕他不现身。”

南宫明赫说完,在“寒介”脸上轻拍了拍,而后直起身靠坐回去,视线却逡巡在宴中人身上。他手搁在桌案上,轻点了两下,“倒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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