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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随便押一个小的上来,把附山拖下去。”俞尚临转身坐回椅子上,手撑着额头。

走了两步扯得伤口生疼,俞尚临深呼一口气忍着痛楚。

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匪被押上来,是个贪生怕死的料,还没开审见着俞尚临就双腿打颤。

胆小的人,总是容易套话些。

俞尚临方才对附山的锋芒收敛了不少,但只是简单的问话也让那胆小的土匪一个劲的咬牙打颤。

“来,你且说说你们当时是如何得知我方作战计划的?”

小土匪一个劲的摇头,全身颤栗,侍卫擒住他按向地面,厉声道:“说!”

“……我……我不……知道。”

俞尚临微眯着眼,冷声道:“不知道?那绑上柱子,一刀刀凌迟,再剁碎了喂狗,拖下去!”

那小土匪闻言吓得声声呜咽,立马改口“我……我说。”

俞尚临扬手示意侍卫放开那小土匪,“说吧,一句谎,一根筋。”

“那日,我们……!”

俞尚临重拍桌面,“说清楚,那日,到底是哪日!我可没耐性和你耗,你不说,你后面的兄弟自有人会说。你不惜命,自有人求生。”

“四月初……,具体我记不清了,就是你们要出兵前两日。”

出兵时日四月初九,前两日就是四月初七。

“当时我们大当家知道这次朝廷要彻底剿灭我们,还派了曾经逐沙之战元帅的儿子来,我们都怕得要命,就在我们都准备要逃命时,有个穿黑斗篷的人找到我们大当家的说有要事商议,有保命的方法。”小土匪打着颤说,生怕自己交代得不清楚而被惩罚。

“一个不被头目重视的手下,你是如何知道你们大当家见过什么人?”侍卫见俞尚临脸色不好,于是审问道。

“当时……当天是我站岗,在寨子门口那个黑衣人要见我们大当家,是我去通报的。”

“他们商议了什么?”

“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但自从那日后,我们大当家就叫我们不要怕,他有办法打败……打败你们……之后我们按照他的方法排兵布阵,等你们一到落入我们圈套内就全面反击,之后你们就败了。”

“之后你们又为何要劫持百姓?”侍卫继续问道

“第一战后,黑衣人又来了,他让大当家不要得意,一次剿灭没成,定有二次,他提议,让大当家劫持村民,他说这样你们就会放我们离开。”

“你这次又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侍卫有些好奇道。

小土匪连忙解释:“那天……我在堂前站哨,大当家是在正堂里与那黑衣人计划的。”

“这么重要的计划叫你给听了去?你胆敢说谎你信不信现在就剁了你手脚!”

小土匪立马扑通一声磕头道:“可能……因为这些计划最后都会让我们知道,避不避开都不影响。”

侍卫还待再恐吓一番,俞尚临忍了疼低声道:“你继续交代,真假我自会分辨。”

侍卫继续问话“黑衣人为何让你们越境?你们不知强闯越境是我朝死罪吗?”

“知道,可是我在大境内是土匪要被杀,出去虽然有沙亚部落,但还是可以避开沙亚人有生存的可能。”小土匪渐渐地没那么害怕了,就自顾自地解释道。

“我们军中可有人与你们联系?”俞尚临突然插问一句。

“你们军士?没有,怎么敢有人与你们联系,不要命了。”小土匪连忙摇头。

俞尚临看着这小土匪不过十二三岁,怎么就混到土匪堆里了。

就凭他一人的说辞,定然还不能信以为真。

“拉下去关着,将另外个头目带上来。”俞尚临揉了揉眉心,这案子不好审呐……

第7章 初到军营

侍卫很快将几个头目带了上来,那几个头目不住征挣扎,“老实点!”侍卫们将他们按跪在地上。

俞尚临继续盘问道:“你们总共多少人?”

第一战就有不对劲,侦查回来的人说只有两千人,可上次追杀过来的就有千二百人左右,还不论守寨子的人。

那几个头目面面相觑都不肯回答,俞尚临眼神示意,侍卫上前将一个头目绑在木架上,在肩胛骨处钉入铁钩,铁钩嵌进血肉里钩住了骨头,只消侍卫拉一拉铁链,便能让那人痛不欲生。

另外几个吓得咽口水,被绑的那人立马呜咽起来。

俞尚临把玩起杯盏,“是每一个都要挨几刀才说,还是不要命的要死守着那点破事。”

在俞尚临威逼恐吓下,终于一个人开口先说了:“我们……有近五千人。”

俞尚临停下手上动作,心中骇然,五千人,这可是相当于两城的驻防兵人数。

俞尚临不敢多想,继续盘问道:“那你们剩下的人呢,怎么就来了千人攻城,你以为你们凭一千人就能攻下聚风城吗!”

“剩下的……剩下的都在寨子里。”

“你们不是要越境,要逃命吗,为何只带一千人,是想剩下的都给你们垫后?”俞尚临逼问得急,那几个头目吓得声都不敢吭。

胆小那人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大当家就带了我们一千人,那四千人真的就在寨子里,可能……可能是为了拖住你们大部队。”

无论怎么解释都是矛盾的,审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都带下去吧。把这群家伙给我看严实了!”

“是,将军。”

俞尚临离开南营,回了大帐,大帐内隔着屏风,沈白舒躺的床在屏风之后,俞尚临掀帘瞧了一眼,见沈白舒安然的睡着,便收拾了书桌上的案卷去了另一个帐子。

俞尚临坐在案桌前,看着供词,努力将这些线索连接起来——

附山是因为黑衣人的提点,才知道行军作战计划,也是因为黑衣人他才敢来攻城越境,黑衣人告诉他要劫持村民他才有获胜的可能。

假设附山没有带出所有的土匪是为拖住俞尚恒的兵力,那他劫持村民是为了越境,这样他就可以逃脱了。

可这样即使他们出了城越了境,他的四千兄弟可就都完了。

除非——除非那个黑衣人有办法救下他那四千兄弟,而他这边也因为劫持了村民而觉得胜利在望,以为都能保全。这样就说得通为何不攻城而要越境了。

可当时军中的奸细又是和谁联系的呢?

莫非就是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又是何来头,不仅军中有眼线,连土匪都听他摆布。

所以至始至终土匪都是那黑衣人的棋子,如果真是这样,那俞尚恒在柳叶山就会和黑衣人交上手,那岂不是俞尚恒有危险,虽然当时已传信叫他提防,可谁也没料到还有这样一个幕后黑手。

看来,营中的眼线不少啊。

理清思路后就要对此进行整顿,尤其是军中,定要彻查到底,刚思及此处,梁郁尘就在帐外叫道:“将军,喝药了!”

“……”

“将军,还在整理案卷啊,诺,先将药喝了,要凉了。”

梁郁尘将药放在案几上:“将军还是休息一会儿吧,都已经五更天,再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操什么老妈子心,我娘都没你啰嗦。”

梁郁尘没好气道:“嗯,我啰嗦,还是沈大夫管用,叫你喝药就喝药,从不推脱,也不敢还嘴。”

“你和他很熟?”俞尚临将视线从案卷上横扫瞪上聒噪的梁郁尘。

“……开玩笑的,不熟,我才和他待几天,将军你颇有见地,待了七天,总该比我熟。”

“梁郁尘!……想挨军棍?”说着一脚将梁郁尘给踹了出去。

喝完药,俞尚临看了看时辰,妥协在天光里,最后裹着大氅伏在案几上睡了……

一抹暖阳洒向草场,马鸣声回荡在这个军营,还有集合训练的将士喊着口号,似瀚瀚雷声,贯耳不绝。

很显然,沈白舒被吵醒了,原来军营校场竟是这样的,他懒懒地伸了伸胳膊,坐起来运气调息,胸腔内的撕扯疼痛感减弱,除轻呼气息胸腔内有点拉扯的微痛之外,其余倒恢复得不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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