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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尚临赶紧将浴袍穿好,有些羞赧的问道:“白舒你怎么来了。”
沈白舒收回视线,淡淡回道:“伤口又裂了?来擦药!”
俞尚临系带子的手顿时停住,立马又将浴袍脱去,喜上眉梢的去榻上趴着:“我自己够不到后背。”
沈白舒塞言,无奈的亲自拿着木片给他上药,药膏接触到伤口,刺痛得俞尚临腰一痉挛,差点弹起来。
沈白舒侧头看了看,见他强忍着,轻声道:“疼?我轻点。”
俞尚临趴在榻上点头,心想真是因祸得福,竟得沈白舒亲自上药,喜事一桩啊!
沈白舒见他模样,自是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不忍一笑,当将军的人这么好满足么?
上完药,俞尚临起身穿好衣袍,见着沈白舒的笑颜,忍不住靠近了些许。
沈白舒正垂眸倒腾着药罐里的药膏,忽觉耳边温热,忙起身。
俞尚临一把将他扯到身前。
两人面孔相距不过一尺,鼻息可闻,沈白舒心跳得急促,忙别过头。
俞尚临在他耳边低语:“白舒,怎么耳红了,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沈白舒想挣开禁锢着他的手,俞尚临顺势将他的手带到自己腰后,让沈白舒的手放在腰侧,自己一手撑着榻,一手轻衔起沈白舒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俞尚临眼里带着情欲,语气轻佻:“别不敢看我,还不是闭眼的时候。”
沈白舒手足无措,心跳得快,脑子一片空白。
俞尚临轻轻吻上了薄唇。
沈白舒顿时睁开逃避的眼,脑中的弦断了……
俞尚临轻含之后,微微启唇,含笑道:“该闭眼了……”
说完又附上来。
沈白舒大气不敢出,憋红了脸,俞尚临吻得柔情,似在轻含娇蕊,柔情似水。
沈白舒渐渐融入这淡水里,缓缓闭上长睫。
如果这是最后一场情缘,何不纵情一欢……
哪怕明日将逝,今宵也可尽情。
白舒渐渐打开了牙关,俞尚临得到回应,温情灼热起来。
良久,双唇分开,俞尚临双手捧着沈白舒的面颊,轻笑道:“白舒,这可换气的,怎把脸给憋红了。”
手指轻抚了抚脸颊,觉得人间万千风月也不及眼前人。
沈白舒一手别开他在脸上乱摸的爪子,羞赧道:“轻浮狂徒!”
俞尚临见他这般模样,更想欺负他了。
于是俯身上前将沈白舒压在榻上,“你这张嘴挺利,亲起来却软得很。”
沈白舒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怒道:“住嘴!”
亲了就算了,怎么能说出来,多难为情……
俞尚临轻佻一笑:“我不!”
说着就要再吻上来。
帐子外突然有将士上报:“将军。”
沈白舒一把推开俞尚临,整理自己衣襟,慌乱的开始收拾药瓷瓶。
俞尚临收起含情欲的眼,擦了擦嘴角,面色微愠沉声道:“何事。”
“方才被尸体伤到的几位兄弟正等着医治,可不见了军医,敢问将军沈大夫去了何处。”
俞尚临转眸看了看在一旁忙着收拾东西的沈大夫,何处?我这儿!
但还是得正声回道“在为我治伤,马上过去。”
“是!”士兵得到回复后便离开了帐子。
沈白舒忙躲开俞尚临的视线,只听闻俞尚临在身后下榻的声响,正向自己走来。
沈白舒赶紧转身,忙躲开。
俞尚临见状,好笑道:“亲都亲了,沈大夫还想赖账不成。”
沈白舒转身到帐子边,反讽道:“我不认,你如何。”说完,掀帘出去。
帐外夜风微凉,沈白舒借着东风降去脸上的红晕,好整以暇的正色去了医药营。
第20章 洞庭身
医药营内,具是方才作战的受伤的将士,被白骨穿透肩胛的士兵躺在架子上痛苦的沉吟,在帐子里的士兵多少都挂了彩。
沈白舒提着他的织锦药袋子,掀帘进帐见着这些受伤的士兵,神色凝重起来。
他挨个查看了伤口,有伤重的,有伤浅的。遂先将重伤的处理掉坏肉,再撒上药粉。
因尸体常含赃物,被伤之人很可能会感染尸毒。
所以在处理完外伤后,沈白舒拿银针化炼这些士兵是否感染了尸毒。
但奇怪的是能看出有毒,却不是尸毒。这种毒沈白舒以前从未见过,不免忧心起来。
遂赶紧问道:“你们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
将士们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沈白舒见有毒就没让他们离开,闻言纷纷摇头:“除了伤口较疼,没有任何不适。”
沈白舒让他们先再观察片刻,他继续化炼着‘尸毒’,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仍没有进展,又询问百无聊赖的士兵们“现下感觉如何?”
士兵们还是回答:“并无不妥。”
此时夜半,也不好叫人不休息,于是招呼着他们“那你们就先回去吧,可能是我多虑了。”
将士们答谢了沈大夫就纷纷回到自己的帐子。唯余沈白舒在帐内沉思。
他看着银针化炼出来的毒,忧心忡忡。
沈白舒从他的药袋子里翻出一本书,书面上赫然写着《百集杂典》,他仔细翻看起来。
这本书是百医谷典籍中的一本,上面记载了各种奇难杂症,剧毒淬炼之法。因此也是百医谷禁书。
但因他医术精湛,可自由进入典阁阅览群书,借来只是想一探究竟,却不料再也没机会还回。
他借到书的第二天在炼药参会上被人诬陷蓄意下毒,后被逐出师门,自然再也无法归还。
时至三更,俞尚临以为沈白舒还在生气,不肯回他隔壁的帐子,于是就去了医药营。
见着沈白舒在翻看书,不禁好奇道:“夜半不睡,何书吸引沈大夫如此沉醉。”
沈白舒神色凝重,蹙眉不语,此书已看了过半,但是未见到有何记载与此毒相似。不禁感到头疼。
俞尚临见其不答,遂也察觉有异,“发生何事?”
沈白舒翻看着书页回道:“没有,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多想什么?”
沈白舒合上书页,蹙眉道:“今日所伤士兵,我拿银针测出有毒,此毒我从未听闻,但询问士兵感知如何,却都道安好,可这毕竟是毒,我担心……。”
俞尚临闻言,轻轻地将他手牵在掌心,安慰道:“不必太过担忧,那毒也许是良性,你这样毫无头绪的查下去,就算几个通宵也查不出什么,不如先早点休息,明日我与你一同翻看医书。”
说着,俞尚临抬手抚平沈白舒皱着的眉头。“不要皱眉,太凶了。”
沈白舒将手挣脱出,没好气道:“凶神恶煞好辟邪不是?”
俞尚临好笑“我并非此意,何故曲解。”
说完,带着沈白舒回到大帐,两人帐子挨得极近,俞尚临见着沈白舒入睡才安然离开。
回到自己帐子内,开始寻找自己珍藏的书,翻来倒去,也只找到一本关于医理的。随意翻着看了几眼,不懂。
遂放在案几上,准备明日送给沈白舒。
次日一早,沈白舒洗漱后吃了早点便去了医药营,在洗漱时,发现自己手臂上起了红疹。以为是晚上睡觉时被什么虫子咬了,就也没在意。
在医药营中,查看医书不过半晌,就有士兵搀扶着伤者前来。
“沈大夫,快来救命!”
几名士兵搀扶着一位伤者,沈白舒定睛一看,是昨日被尸体伤着的士兵。莫非……毒开始发作了!
只听士兵解释道:“他和我们本是一个帐子里的,今日晨起操练,我们见他未醒,以为是昨日受伤要多休息,就帮他告假,后来等我们操练完毕回到帐子里,叫他吃饭却始终不应,我们上前摇晃,……发现已经晕厥了……”
沈白舒听闻后来不及细想,迅速拆开细布,查看伤口已经发黑,似是腐烂还伴随着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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