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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层都是空的,那会不会是掩耳盗铃,故意藏在第六层。俞尚临这样想着,遂只得再爬上第六层。
然而就在此时,楼下拍卖似乎已经完成,隐约间听到主事人的声音:“今日拍卖就此结束,请诸君离席。”
梁郁尘忧心道:“主子,现下怎么办,下去还是继续找?”
俞尚临顿时敛了神色,心下一横,“继续找。”
楼下的看客已经离去。
突然,一声振聋发聩传响彻整个阁楼“两位可是在寻我!”
这一声震得俞尚临耳根疼,梁郁尘更加忍受不了,抱头藏起来。
那声音又继续道:“我当君是客,竟不想君如此龌龊,胆敢到我云锦阁来偷东西,想死直说!”
俞尚临只好拉着梁郁尘一起出现在栏杆处,凭栏看下去,那声音竟是从一层的那个主事人口中传来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有守卫前来抓人了。
俞尚临棱眉,“我们自己走。”
梁郁尘紧跟在俞尚临身后,两人被带了下去。
一层殿堂内,方才摆放拍卖品的帷桌已将没入地板之下,在正殿前方,耸上一锦榻。
锦榻前侧玄色黑纱帐幕缓缓落下,方才的主事之人褪去黑色织金长袍,脸上的黑纱却没取下。身着一身墨黑劲装坐在软榻上,双袖护腕紧缠,俨然一副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俞尚临等人从六层被带下来,俞尚临没让人扣着他,自然也不会对这阁主卑躬屈膝。梁郁尘倒是让人反手扣着,一脸憋屈的看着自家将军。
整个大殿的两侧威严挺立着侍卫,皆肃穆以待,好似一声令下,就要杀得片甲不留。
俞尚临身后传来斥吼声:“见吾阁主,还不速速拜见。”
俞尚临听闻此意,眉间已尽是阴翳,这是在民间当上土皇帝了!
他挺拔着身躯,目怒直视帷幕之内的人。正要道明来意,就听见帷幕之内的人阴恻之声传出。
“眼里很有野性,是恶狼,是豺豹,今夜都要你有来无回!”
俞尚临双手附背,低沉着嗓音不满道:“这偌大的云锦阁,就容不得人来参观么,况且我两人也未有何逾矩之处,阁主这喊打喊杀的作风属实让人一惊。”
帷幕之内的人不屑一笑“每日来我阁内偷东西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本阁不防着点,哪还有立足之地。”
俞尚临见着剑锋稍缓,继而沉声道来:“阁主的规矩我等自是不敢犯,可阁主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滥杀一通,传出去也是让阁主名声扫地的不是?”
帷幕内的女声,带有威胁的意味回道:“你们得有机会传出去才行。”
俞尚临不再言其他,直接道明来意:“今夜确实唐突,我二人之所以寻上高层,并不是要偷什么东西,而是在找阁主你。”
“找我?”帷幕之内的人好整以暇,坐上软榻,顿了半晌:“何事。”
俞尚临从怀中掏出锦鲤墨玉交给侍卫,侍卫拿着墨玉上传给帷幕之内的阁主。
帷帐随着风拂过,带起一片荡漾在空中,阁内顿时升起一股暗流涌动,帷幕内的人顿了半晌,声有滞迨,轻笑一声回道:“你拿着已死之人的东西,所求为何?”
俞尚临闻言,不免疑云,“谁死了?”
帷幕之内的人笑出了声,“哈哈哈,何人,你拿着我给他的东西却不认识这物归何人所有?。”
说着叹了口气,语气轻佻:“可这人早就死了,说吧,你从何处得来的,又想所求何物?”
俞尚临并不知晓这其中关系,努力联系起沈白舒所说,是沈白舒当初救了这阁主,也是这阁主将这墨玉给他的,而阁主说那人已死,可沈白舒明明活得好好的。
俞尚临凝重回道:“受我……心爱所托,前来求药。”
帷幕之人听闻此句,顿时怒气横生,帷帘横飞,“沈鹿景,你居然将我给你的东西给了一个女人!”
可突然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不禁好笑道:“可你没想到这个女人让另一个男人来换取我给你的优待,真是好得很呐。”
俞尚临也不知她在嘀咕着些什么,刚想再说一句,如若不换,也不勉强。
帷幕之内的人就已先开口:“来人,将这两人乱剑砍死。”
俞尚临还未反应过来,两旁的侍卫已将抄剑向两人袭来,俞尚临从护肘处拔出短刃迎面抵挡住砍来的剑。
梁郁尘见将军孤军奋战,趁束缚着他的那两人不注意,向后一仰,双腿踢向两人的脖颈,再一个空翻,跳到俞尚临身旁,焦急道:“将军,我没剑啊!”
俞尚临短刃打起来很吃力,侍卫的长剑可远处划来,而短刃却只有近身反割,踢远一个砍来的侍卫,回道:“没剑,死守!护好自己。”
两人贴背,只有以肉相搏,俞尚临不明白为何阁主突然之间就发怒,还有她刚才说持此墨玉的人已经死了,这又是何意?
很快两个以肉相搏的两人落于下风,俞尚临深喘着气对梁郁尘说道:“找机会突围,向门边去,我拖着后面的人,你去开门。”
梁郁尘肩上挨了几剑,此时有些力竭,有气无力的回道:“是,将军小心。”
两人协力向门边突围出去,俞尚临不忍放过着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遂在剑压之下,仍开口怒回道:“阁主未免太无情了些,死也得让我死明白吧!”
躲开身后袭来的一剑,围上来的侍卫越来越多,梁郁尘已是体力不济,“将军……怎么办,今儿不会就交代在这里了吧。”
俞尚临也不敌四手,挨了几剑,他等着帷幕之内人的回答,只要她说话了,就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歪坐榻上的阁主,见着手下众多人竟不半天拿不下着两人,正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着,听见俞尚临问话,嗤之以鼻,自言自语喃喃道:“我想要你死,何须缘由,真要较个真,那就是你们活该,你们也配拿我给他的东西。”
阁主正摩挲着墨玉,“时隔多年,你终究还是回到我手中了,只可惜不是你本人亲自前来,故去一年,让此物流落到他人之手,叫我误以为你还在世……。”
突然,摩挲的墨玉上有一条裂口,阁主定睛一看,正身坐直身体,沿着裂口将墨玉打开成两瓣,中间掉落一小卷纸条。
她缓缓打开信条,见着信上的内容,脸色忽悲忽喜,渐渐蹙起柳叶眉 ,拿着信条的指尖似在颤抖,她不敢相信这人还活着,虽然还未亲眼见着,但能知道这墨玉可藏信的就只有他——沈鹿景。
听见刀剑之声,立刻斥声:“住手!”l
第24章 突变
侍卫们听见制止声,立刻收了刀剑,又迅速整齐划一的站回大殿两侧。
俞尚临和梁郁尘两人见人收手,终于缓了口气,各自掩着自己的伤口,两人靠在一起悄声商量着。
梁郁尘一字一句顿道:“将-军-,这-又是-要做什么?”
俞尚临面色沉重,他实在料不到这阁主是个什么意思,更对此举甚是不解。也是惊疑未定的回道:“不知,且看她有何目的。”
帷幕内的人掀帘出来,神色无异,只是在细细打量着这两人,她站在高处,面带黑纱,居高临下的审视让俞尚临对此人更添一分厌恶。
只听她语气稍缓下来,柔和了许多,不知是问俞尚临还是在自言自语:“他还活着?”
俞尚临忍着伤痛,直起身来,抬起低沉的眸子,打量着站在高处的那个女人,不禁疑问道:“‘他’指谁?”
那女人转过身来,从高台上缓缓走下来,脸色神色不定,闻言又轻笑一声:“他,沈鹿景,还活着?”
俞尚临闻言,紧锁着眉头,垂下眼帘思索,这人口中的沈鹿景是不是就是沈白舒?还是说这人误将沈白舒当作了沈鹿景。
疑惑未解,就听见那女人又开口说了起来:“他到底还是躲起来了,那样也好,这江湖中没有他一席之地,他处也总该有其容身之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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