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常命被封为长生王,是有道理的,有妃子嫉妒常命的母亲,买通她的宫女,想要摔死常命,但常命被摔后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未留下什么后遗症,常命又喜欢到危险的地方去玩,溺水未死,从高处摔下也没落下残疾,棣棠妃的宫里发生过火灾,自然也是有人故意纵火,常棣海的猫还落在宫里,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常棣海被几个太监拉住,硬生生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常命打湿了衣衫,用手帕捂住口鼻,从另一侧闯了进去,把他的猫救了出来,其实当时有护卫,先皇性格温和,虽然喜欢常棣海,但觉得猫命没有人命重要,那些护卫的性格受了先皇的影响,自然也是不愿意为猫一死,而常命从火灾里救出了猫,因此额头上落了一块烫伤,常棣海又惊又喜又气,说:“哥哥,你居然会去救猫……”
常命说:“我叫常命呀,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怎么会轻易死掉呢?”他被大夫拉去救治之后,才来得及说这些,常棣海扑进他的怀里说:“我会报回来的。”
他伸出小指,与常命的勾在一起,常棣海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但他食言了。
其实常棣海善良得很,他对自己的帮助也不少,却偏偏要报答他。
但他若是真的善良,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常命换了一身布衣,想要言行出事低调一点,却换的是好马,银票无数,他一人按照地图骑行了几天,在荒郊野外歇息,把马系在一棵树上,去寻水源,在溪流处望见自己的脸庞,又想起那时的誓言,常命最是看重誓言,虽说他不求回报,但约定就是约定,常棣海背誓而去,实在让他伤心。
他到底要多努力,才能让事情变回原来的样子呢?常棣海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他一眼?过去了这么久,只有他一人还坚守着原来的情感,做的对吗?这么一想,他又怕去见常棣海了,常棣海到底会对他说什么呢,是敷衍他吗?还是说出冰冷的话语来拒绝他?一切会是误会吗?可能他只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是吗?如果还念着旧情,会主动来找自己吧?
说来,他们的王府并没有建的很远,而是挨得很近,常棣海本来不能要这个位置的,但常命帮他争取到了。
常命心中杂乱,思绪万千,竟有些迷惘,他想去找常棣海,问问他为什么要走,即使要走,又为什么不能等加冠礼结束再走,这分明对男子来讲,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他又怕得到不好的回答,他曾经开诚布公问过常棣海,是否讨厌他,但常棣海并没有给出确定的回答,他的妹妹说,一个人得多狠心,才能说出这番话语呢?
但得多狠心,才能让他一直抱着一丝希望,延续至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常命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没有留意,天色已暗,他重回那棵树下,面露惊愕,由于夜视能力好,他远远地就看出自己的马不见了。不敢相信地在四周再次寻找了一遍,联想到刚才的马蹄声,他想到必然是有人偷了自己的马。
常命是王爷,加上性格使然,他一点也不会有防备之心,哪知江湖比他想的更为险恶。在他的预料里,是不会出现偷马贼的,以前他在王府养尊处优,哪会有人敢偷他的马?现在他见识到了。回想刚才的马蹄声,似乎是两拨的,这更让他感到奇怪,深山荒野,这么巧,出来了两拨人。
他用火折子点亮火把,顺着光去看树干,树干上有一个血手印,地上脚步虚浮,看来偷马贼身受重伤,地上有两行脚印,一行追着一行,想必是偷马贼被人追赶到了荒山,走投无路,看见有马,才情急之中偷了他的马前去,常命追着马蹄印,一路前行,听到有人说话,他扔下火把,夜色虽暗,他却能看清几分,两个男人对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白衣上染着鲜血,男人手捂腹部,面色虚弱,黑发之中混杂两缕白发,长得极为俊朗,他面露无奈的神色,嘴角含血,说:“看来今日,我查城扉要死在你们手下了,只可惜,没法把秘密带出去……”他惨笑一声,常命颇感惊讶,他竟无意之中撞破了别人的秘密。
一个生了黑痣的男人说:“哈哈,谁叫你不愿意参与呢,现在荒郊野岭,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另一个扁鼻子的男人说:“其实也还是好商量的,不至于弄到如今这一地步,你要是答应我们,不把秘密说出去……”他被查城扉救过,自然是对这毒医生了好感,黑痣男说:“你声名狼藉,又为何要把这个秘密带出去呢?”
查城扉余光瞥向黑暗中的常命,常命视力虽好,却发觉不了这点,他说:“我最恨骗子。我虽然是小人,却不是骗子。”
黑痣男说:“既然如此,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他们两个一起攻上,刀光剑影,常命心道:“聚英剑法!”
这种剑法需要两人一起配合着才能使出来,查城扉手执扇子,挥舞之间,弹射出许多锥形暗器,他那把扇子是白铁制成,他的身形犹如白鹤,轻灵,只是带着伤,变得凝重许多,很快,他的招式就抵挡不住聚英剑法,常命这才准备出手,他先前不出手,就是为了看查城扉武功如何,查城扉身上带伤,如果是平时,对付这两个人应该游刃有余,常命使出轻功,掠出一丈,三人并没有发现,他在空中旋转,没有借助任何外物,从空中降落,看到这种轻功步法,查城扉呆住了,他说:“踏雪无痕……东边国家的轻功……”
毛穗去过东边,自然也领教了那边的武功,在这里,只有几个人会使用这种轻功。踏雪无痕能在雪上也不留痕迹,是最上乘的轻功,使用的时候,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因此他们三人没有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一剑同时击中那两个男人的长剑,气浪推开了他们,这一剑所产生的威力让黑痣男跟扁鼻男连连后退,他们的手被震麻了,因而难以握住剑柄,一直发颤,常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袭击查城扉?”他初入江湖,初次应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那俩男人同时咬了一下牙,常命反应过来不对,发出暗器要点他们穴道,却迟了一步。
常命连忙跑过去去探两人呼吸,已经死了。
查城扉体力不支,也倒了下去,常命又转身去扶查城扉,月光照在查城扉的脸上,他十分虚弱,但是这副虚弱的样子更显得让人怜爱,他的脸庞白皙如同白云,宽大的白袖,也如同白云一般飘飘。常命没有这种感觉,他没有一点医学知识,心想这可如何是好,他又不是常棣海。
常棣海是个聪明人,会读武功也通文理,医术也好。
常命心想,如果这时候,常棣海在身边……他心里想的自然还是那个完美的常棣海,那个过去的常棣海。
查城扉已经勉强抬起了手,他含笑说:“我还没有死,你为何要露出这副神情?快帮我取一下怀里的药。”
常命小心翼翼地摸去,怕伤了查城扉的身体,查城扉挑了下眉,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碰自己,他就觉得特别怪,明明……已经有不少男人可以碰他了,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本来不是那种会勾引男人的人,但他不是已经学会了吗?现如今,又在介意什么呢?
虽然常命小心,但这么轻,想找到药瓶,可十分困难,查城扉笑了起来,说:“我还受着伤,你总得摸出来吧?”
常命大手伸了进去,隔着布料感觉到了皮肤,查城扉轻叫一声,好像想躲,常命仍然是那副认真的样子,说:“查兄,你要是动了,我更摸不到了。”
查城扉有点奇怪,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自然不是有意耍流氓,但他认真做什么事的时候,不知为何,就是有股流氓气息。
常命终于摸出几个瓶子,查城扉说:“绿色的那瓶。”常命把药丸倒出来,给查城扉服下,查城扉吞下,终于好受了一些,常命说:“这是碧罗丹啊。”他见过这药,宫里常备,查城扉说:“你一定特别奇怪,我为什么有碧罗丹吧?”
其实常命没觉得奇怪,但他这么一说,常命就立刻想到了,这一定是稀罕货。
查城扉说:“我是名医,自然会有名贵的药材,只是这制作方法嘛,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它具有凝血的功能,很快就能起效,也被江湖人士推崇无比,只是此药稀罕,因此只有一些有钱人能够得到,或者是比武大会的奖品。常命心想,外面的生活条件确实艰苦无比,他想要就能拿到的药,对别人来说就是宝物,还好他带了许多过来。
查城扉说:“我有把握你会来,毕竟荒山原野,还得用马赶路,何况那是那么名贵……”
这句他是说对了,常命还得赶路,无论如何,马都是不能抛下的。
直到这时,常命才想起来他的马,他朝远处看去,马已经受了伤,倒在地上,查城扉说:“真是抱歉,情急之下盗走了你的马,还让它受伤了……”
常命叹气,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但他又觉得这能理解,查城扉要是不偷走,命也会没有的,他的马温顺无比,如果是凶狠的性子,查城扉早就跌下马了。
常命说:“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杀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查城扉说:“是因为容客山庄的灭门案。我发现那些尸体的死因跟他们所描述的并不相符。他们故意嫁祸云萧教,但我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们就派出人来追杀我,那两人,就是苍荷派的双剑,眼见事情败露,索性毁了自身。没想到,你的武功比他们高出这么多,一剑破聚英剑法,你是谁的门下?”
常命说:“鄙人长生,师承毛穗。”
查城扉睁大了双眼,药效已经发作,他慢慢地起身,与常命拉开距离,靠在一块石头旁。常命没感觉奇怪,查城扉说:“毛穗?就是那个为了周圆,只身一人闯入魔教重地,失去一臂的断臂神剑毛穗吗?”
他心里想,真是糟糕,为何是毛穗的后人呢,但既然如此,我已报出名字,他什么都不知道,莫非初入江湖吗?
这就是查城扉与常命拉开距离的原因,他在害怕。
常命想起了毛穗的话,说:“周圆不是已经死了吗?”
查城扉面露诧异,说:“死?没有这回事,不过……周圆吗,她喜欢永鹤派的大弟子贺承,两人看起来情投意合,天造地设,毛穗追求她,她并不答应,她被魔教教主掳走,永鹤派的贺承却是没有来救她的……但是,毛穗救了她之后,她还是选择了贺承。”
常命说:“男女之事不能勉强。”
查城扉说:“不,仅仅是因为贺承当时比毛穗有名有钱,在毛穗救了周圆之后,周圆羞辱了他一顿。因此,毛穗成了武林的一个笑话。等永鹤派没落的时候,她红杏出墙被发现,贺承休了她,她又去找了毛穗,想和他在一起,毛穗拒绝了她。”
看来常棣海说的没错,毛穗确实撒谎了,但他理解毛穗,既然周圆如此不堪,宁可说她死了。
查城扉无奈地笑了笑,说:“真是造化弄人……”
常命说:“何出此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说:“被灭门的,正是周家。”
常命怔了一怔,查城扉说:“虽然周圆此女很是难评,但周庄主还是好人。因此我才想着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常命说:“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查城扉说:“等荷花仙子追来,她自然会说。”
常命又想起毛穗突然的离开,他说:“你可知毛穗那之后如何?他从我家离开了。”
查城扉说:“这我就不知了。”
他缓慢地起身,常命说:“你还有伤在身,不免走动吧。”
查城扉说:“我又不是呆子,只是怕苍荷派的人再追来,多谢你,长生兄,但我还得顾着逃命。你能护得了我一时,不能护得了我一世。”他说话随意得很,但常命并不在乎他言语的粗俗,也没轻易感觉到冒犯。
常命心想,他连两个人都不能对付,又怎能对付后来的追兵?此人还算一条好汉,但人已经受伤,马也受了伤……
哎,常棣海还不知去向,但他难道要见死不救吗?若是常棣海,一定不会怪罪于他。他叫住了查城扉,说:“查兄,你虽然有神药辅佐,但再剧烈运动,只怕伤口又要开裂,长某愿意护你。”
查城扉心喜,他本是故意那么说的,他大概清楚常命的为人,方才他在树林之间,已经见到常命在一旁观望,是以说出那些话,他自然是极为怕死的,刚才,他已经说过,他是小人。常命不在武林之中,不知道查城扉的为人,就算他知道,也可能看在这种行为之上再三思量。查城扉心想,这下可真是攀上高枝了,一定要尽全力讨好他,但又显得不太刻意。
常命怎么会知道他之所想,查城扉背向明月,月光皎皎,衣袖轻扬,查城扉好就好在有一副正气的长相,不至于太过邪气,因此能骗很多人。常命听到草丛间细微声响,像是野兔的踪迹,随手摘了一片叶子,一阵凌厉的风声划破长空,向野兔袭去,野兔被树叶锋利的叶片划破喉咙,已经横死在草丛之间,常命走过去,在原地生火,给查城扉烤上野兔,查城扉对他已经有许多好奇,这下才要问出来:“公子姓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这才想起,他没有避讳他的姓氏,一个人应该有姓的,长生长生,本就没有姓长的人,别人肯定是觉得他姓常了,连忙解释道:“不是,长某出身凄苦,这名字是随便取的,养母希望我能长命罢了。”
查城扉轻笑,常命已经将兔肉撕给他,纵然他对查城扉没有意思,但是也看得出来,此人相貌极好,常命说:“查兄笑什么?”
查城扉吃下兔肉,他倒是不太讨厌同为男人,别人对他的照顾,反而十分受用。常命也是看在他受伤,不能怎么动弹,才照顾他,若是平时,一定有所避讳。
查城扉说:“长生兄,太不会撒谎了,出身凄苦之人,岂会把名贵的马随意地放在一旁,也不担心人偷去了,我看你家教很好,出身不凡,自然是王公贵族。”
查城扉自然是清楚常命为人,才说了个干脆,否则他一定缄口不言,怕言多必失,杀人灭口。常命十分无奈,突然想起童年的时候,他撒谎骗太傅,有意逃学,常棣海直说哥哥不会撒谎,还是我去吧。那时两人感情很好,哪想以后会分开,常棣海自然是宠爱他的哥哥,加上常命的出身,本就不需要会撒谎,只是,到了江湖之中,却十分麻烦。
查城扉这才说:“不过,我也理解长生兄,名字定是胡诌的,为了不让人猜到你的出身,煞费苦心,这下我也明白,为什么你是毛穗徒弟,我却不知道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了。”
他心中已猜了个七七八八,其实让长生卷进来,实在没有必要,但他是小人,自然希望有大哥为他保驾护航,苍荷派若再派人追来,长生可就与苍荷派结仇了,但长生正气凛然,自然不屑于在乎这种事,查城扉心想,自己倒霉了一辈子,终于幸运了一回。
常命说:“我此次来,是为了去华南找我的弟弟的。”他看着柴火烧得正旺,火星飞溅,查城扉说:“想来弟弟的名字也是不能说了。”
常命点头,查城扉说:“可有画像?”
常命略有迟疑,说:“他应该没在江湖中走动,我的弟弟……现如今武功并不好。他是普通人家,只是想出来散心罢了。”
查城扉说:“我也算是名医,走遍天南地北,我见过的人,自然能够记住,更何况,前不久,我正去过华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这才把画像交于查城扉,查城扉看了之后,露出迷茫的神色,他尽力回想,并想不起来这人,查城扉说:“我没见过。”
常命闻言,心凉了半截,查城扉说:“你弟弟跟你关系好吗?他为什么要去华南?”
常命摇了摇头,十分茫然,他虽然想说跟他关系好,但他一点都不理解常棣海为何要去华南,查城扉叹气,说:“你一点都不了解你弟弟吗?”他本是无心之言,常命却被戳中痛点,微微发怒,查城扉见他此番神色,话锋一转,说:“他若是不想被你发现,没准会用易容之术。”
常命并不相信,他说:“毛穗师父并未教过我们易容术。”
查城扉说:“这还不容易,想学就能学会。”
常命说:“他怎么会想躲我呢?只是在家里待久了,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查城扉突然想起,他的名声可不太好,若要被人揭穿了,长生必定会跟人一起联手对付他。查城扉说:“还有一事,长兄,在外,对我的风言风语,你可千万不要信,那些都是谣言,初入江湖,你必要懂得分辨,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常命说:“有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查城扉说:“长兄,倒是饱读诗书啊。”
常命说:“这话是我弟弟说的,他喜欢看书,其实我也不甚知道……”无论是常棣海还是常命的母亲,都在保护常命,不让他知道世间的险恶,否则常命也不会在宫里活这么久。
他们还得在这里待上几日,只因查城扉需要养伤,查城扉不知常命的武功能跟几人抗衡,不禁有些慌乱,要他把一切托付给常命,他又不太相信,因为他尝过遭人背叛的滋味,总得考虑全面,留下后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说:“不知长兄武功,与毛穗相比,可见如何?”
常命说:“我师父很早就离开家了,之后过去八年……”他心中想到一事,是叔叔造反,他临危护驾,至于常棣海……他当时表现得很害怕的样子,并未使出援手,他一人与叔叔斗上几十来回,最后不忍,一剑指向叔叔咽喉,二哥神色慌乱,当时只有他一人敢挺身向前。
先皇那时已经得病,在帐幔之中,先皇把常命叫来床前,说:“其实,朕还是最喜欢你弟弟,可惜了,没人会喜欢逆贼的儿子。如若封他为皇帝,是不足以让人信服的。”
常命心中一痛,说:“您还是信棣棠妃作诗吗?”
如果是他的二哥听到这话,就会十分生气,但常命爱他的弟弟,自然不会去争宠。
先皇说:“板上钉钉,往事如尘啊,常命,如果朕让你做皇帝……”
他咳嗽几声,常命想到……其实他不想自己做皇帝,也不想常棣海做皇帝,如果做了皇帝,就得有皇后了,他并不喜欢女人,怎么可能成为皇帝呢?更何况,他想要一心一意地喜欢一个人。
常命拒绝了先皇的好意,于是先皇立二哥为帝,不久后撒手人寰。
常命说:“过去太多年了,我恐怕不能战胜师父。”
查城扉苦笑一阵,又把自己的念头打消,说:“恐怕我们还得逃,长兄啊,我怕你对付不了荷花仙子。”
常命说:“还未交手,怎知实力?到那时候,再逃不迟,何况我不是怯战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城扉见过他这种初入江湖就不要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么不要命,往往会断送自身性命,他打算自己一走了之,先假意迎合长生。
查城扉说:“其实英雄救美,名震江湖的故事,在东方也有耳闻,只不过,这美吗,是一男子。”
火光突然被扑灭,常命察觉到了风声,查城扉看出异样,一阵花香飘过,来的是一个女子,手持铁做的荷花,她面容极美,看到常命,说:“哟,查毒医,这次又是从哪里挑来的男人,是不是又靠不住?不过居然都能挑中如此俊朗的男人,虽然不知武功人品怎样,至少脸是不差的。”
查城扉面色变得凝重,往后退了几步,常命站起身来,护住查城扉,荷花仙子微微一笑,说:“你这勾引男人的功夫还真是上乘。”
她料想常命绝不是他的对手,说:“乖乖听话,如果帮我伪装一次,周家含冤而死又如何呢?天下也不止一个周家。或者,我立刻就可以杀死你们。”
常命心想,是了,这是她自己承认的。
她一扫荷花,从花蕊中发出许多暗器,皆被常命一剑挡住,切成两半,荷花仙子神色一凛,她心想,这男人的剑这么好,但她居然不知道剑的名字叫什么,也从来没见过这剑,剑身透出一股蓝光,荷花仙子说:“你用的是什么剑?”
皇家的工匠本来就是极好无比,自然会给他铸造最好的剑,只是这些宫闱秘史,不会为外人所知,宫里的事也传不到江湖之中,若是来自北尧,多多少少还能知道,常命在北尧走动,虽然佩剑,但从来没机会使用,怎么会有人知道这剑有多好呢?
常命说:“无可奉告!”他举起长剑,荷花仙子心里一动,倒不是因为畏惧常命,只是觉得没必要打起来,转而露出娇笑,说:“你可知道查城扉干了什么吗?”
查城扉想要开口,叫常命不要信她,但又想过他曾经也这么做过,终究是徒劳无果,竟然放弃了开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命并未迟疑,一剑向荷花仙子袭去,但荷花仙子在这一剑的威力之下,竟然语速更快,把话说完了,她知道这必定会影响常命的判断。
荷花仙子说:“他杀死了自己的老师,江湖有名的好好先生,黎微神医。”
常命果然一顿,荷花仙子面带微笑,查城扉感到无力,哪知常命的剑挥舞的更快了,剑光满天,寒意更重,常命说:“落日剑法!”
此剑是万九胜在落日之中领悟出来的,长剑挥舞起来,形同落日,应该会有一股热量袭来,但常命的剑却异常冰冷,与这剑法毫不匹配,荷花仙子身法轻灵,躲避了这疯狂的挥舞,常命大喝一声,居然将此剑挥舞的更加之快,荷花仙子持了双剑,将它拨开,短兵交接,在晕眩的目光之中,她果真看到了落日,她临危不乱,闭上了双眼,只听剑挥舞长空的声音,使出双剑,快刀斩乱麻,这一股股强韧的风卷起了落叶,转而把它们切成了细丝,如果卷进这两人的争斗之中,手臂上定是要被划起几百道伤痕,查城扉感到奇怪,他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中相信自己,他这一生,鲜少尝到被人相信的滋味,只是,相信自己,值得吗?
他可是小人。
若是常命相信自己,他还会觉得常命对他太好了,以往,他所认识的男人,只不过互为利用罢了。
难道真的会有这么一个……查城扉身在险恶的环境之中成长,自然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好男人,但如今,他真见着了。
常命挥下两斩,破了荷花仙子的剑法,荷花仙子故意将身侧让出,迎面撞了一击,常命急忙将剑收回,荷花仙子已是带伤之身,常命心慈手软,说:“走吧,我无意伤你。”
荷花仙子露出柔弱模样,说:“只可惜,我站也站不起来了……”她双臂流血,努力地想要站立,却站不起来了。常命走过去,查城扉大声喊道:“别信她!”与此同时,荷花仙子已经发出暗器,常命受伤,他十分惊讶,荷花仙子大笑道:“江湖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心女人,你已经中了我的钻心毒,这毒吗,见效很快……”
常命捂住右臂,深感胸口疼痛,荷花仙子奇怪查城扉怎么还没走,正想试探他的虚实,查城扉已经露出绝望的神情,他说:“荷花仙子,求您放过他。”他已知道两人无生还的可能,但还是想争取一下机会,荷花仙子连忙离他远了几步,说:“可别过来,我知道你毒的厉害。”
他从苍荷派的围剿中逃脱,九死一生,毒药早已用尽。但荷花仙子还是有些提防。带着常命迅速走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查城扉留有后手,也不至于被人追杀了,但荷花仙子如此提防……想必荷花仙子也不会以常命的性命威胁查城扉,因为查城扉是小人,如果查城扉此时使诈,说自己手上有剧毒,荷花仙子没准还会放过他,但是,常命吗……恐怕就得死了。
查城扉本是不希望别人因他而死的,只可惜每回都出现意外。
查城扉说:“如果你放过他,我可以把翠湖的解药告诉你。”
荷花仙子诧异,说:“这毒药的解药,本应是机密,你居然肯为了他……”
常命说:“查城扉,你走吧。”这毒性果然强,已经让他冷汗淋漓。查城扉说:“你不能再……若是再动弹,再也见不到你弟弟了。”他露出苦笑。
常命心想,是啊,要是常棣海知道自己命悬一线……他会怎么样?但是,他的弟弟,真的还爱他吗?如果他此时死了,会为他掉几滴眼泪吗?他本意是保护查城扉,不是让查城扉来保护他。就算死在这里,也是为了大义,他弟弟……
他开始头晕眼花,看不清景色,人在剧毒之下,难以保持好判断力。
就在此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荷花仙子虽是故意撞上来,但也是负伤,她惊慌失措,听那马蹄声居然消失了,她四处张望,就在张望之中,查城扉看到一轮圆月悬挂天空,一个身影一闪,一条极细的丝线割断了她的头,鲜血喷涌,一个绝美的女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只留下了那极好的身材,那人幽幽地出现,形同鬼魅,同样是无声的身法,查城扉见到这一身手,不由得大惊失色,若此人是来帮他们的,再好不过,但如果是他们的敌人……
黑发男子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地上这位公子解毒。”
查城扉心中大乱,不知这男子是何用意,常命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了,连声音都听不太清,这黑发男子长得颇为俊美,只是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加上他那种身法也像幽灵一般,查城扉连忙给常命服下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并不在乎查城扉的伤势,反倒把目光一直盯在常命身上,不免让查城扉颇感奇怪,只是这男子随即也注意到了查城扉,说:“你伤势如何?”
查城扉说:“不打紧了。”但他感觉,男子是混淆视听,才顺便关注一下他,男子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查城扉说:“此番……连朋友都算不上。”说来也只是几个时辰的交情,但看到常命如此相信他,他已经断定了要交这个朋友,他这辈子感受过的温情可不算多。
男子笑了起来,心感奇怪,说:“这位公子又为何会卷到灭门案中?”
查城扉说:“你不计较我做的事了吗?”
男子微微一挑眉,说:“他的事重要。”
查城扉说:“长生公子素来热心,看查某被人围攻,遂打算出手相助。”查城扉所言不假,男子说:“只可惜,我要带他走。”
查城扉说:“你要带他走?”
男子说:“我说是,又如何呢?”
查城扉说:“也罢,我知道你是那种有仇报仇的人……”
但查城扉很奇怪,为什么要带长生走呢?莫不是因为,他觉得他跟长生是一对吧?想来,长生受了无妄之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拼死一战,又能得到什么呢?
他必须活下去……长生会死,他也会死,不如留下一个。
这跟刚才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刚才最起码能活一个,现在最糟糕的情况是一个也活不了。
只是,果然,他从来都遇不到好事……他一抱拳,说:“先前我多有冒犯。”这下,扬出容客山庄灭门案的真相的心也退却了。
他这么一说,便走了,男子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他看着常命,抚平常命紧皱的眉头,紧紧地抱住了他,男子小心谨慎得很,并没有说什么,疑心让常命听到。
查城扉在此时回头,看到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他很意外,因为……他总感觉,他们相识很久很久,任何人都无法拆散,只有这么一瞬间,然后,这两道影子就分开了。就好像他眼花了一样。
常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变成白色,在那之前,他首先看见的是一个男子的脸,对于男子来说,这张脸长得太过妖艳,十分邪气,常命并不喜欢这样一张脸,他喜欢的自然是长得周正的男人,像他弟弟一样。他感到奇怪,要起身,他的手臂还隐隐发痛,他环顾左右,看见荷花仙子尸首分离,那张美丽的脸上还带着惊愕,常命说:“查城扉呢?”
男子心中已有怒意,想不到常命醒来第一句问的就是他,但站在常命的角度上,他之前还在保护查城扉,眼下查城扉不见了,他自然是要问他了。
男子微笑道:“查城扉见你没有打过荷花仙子,已经逃之夭夭了。我把你从她的手中救了出来。”
常命说:“他不像是这种人。”
男子更是生气,他说:“你认识他多久,就自以为了解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其实男子说的也对,毕竟查城扉最后还是退缩了,男子说:“你大可以去问他是什么人,他虽医术高超,武功却不甚高明,杀死了自己的师父,为了活命可以干任何事,这种小人,不知何时就会背叛你。”
常命说:“我从来不信传闻。”
男子气急了,他竟然这么相信查城扉。
常命说:“只因我的弟弟也是被传闻所害,所以我都是想了解一个人再做评价,世上有太多人被流言蜚语所害。”
男子闻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到底是该惊喜还是该生气?
前日常命能听到荷花仙子的话无动于衷,就是因为这个。
常命突然说道:“兄台是何人?”
男子摸向自己的脸,他早知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十分高明,常命是绝对看不出来的。男子说:“我名华鄂。”自然,他就是常命所在追寻的常棣海。
常命说:“我有一事不解,此处荒郊野岭,所经之人不多,阁下是如何这么巧,来到此地的。”
这件事太过显眼,常命有疑虑也不奇怪,说:“并非我刚巧经过,只是我也追查容客山庄灭门一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说谎,他确实出于某种目的,必须保护容客山庄,只是他此前被别的事拖住,才来晚一步,他心想,没想到能在此间碰上常命,如若他来晚一步……
其实,真的有必要实行这个计划吗?他差点害哥哥死了。
常命说:“阁下与容客山庄是什么关系?”
常棣海说:“我曾是他的府上客人。对周庄主抱有极大的好感,只可惜周庄主已遭歹人陷害。一家老小全被灭门。”反正周家已被灭门,死无对证,用死人说谎,真是再好没有。
常命说:“虽然过去一夜,但查城扉必然没有走远,他没马又带着伤。”
常棣海心中不满,说:“阁下与他关系多深?”
常命叹道:“虽是萍水相逢,但还是想救他一命,他若把秘密宣扬出去,恐怕麻烦都会找上门来。”
常棣海明白他的哥哥是什么性子,正气凛然,以前他也是这副样子,但现在,他可不是了,更何况……他跟哥哥是兄弟,有着血缘关系,查城扉却没有这一层,他的哥哥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对他动心的。但是,查城扉……
常棣海这么一来,早就听闻过江湖上的些许传闻,他比常命早出来,已经听闻查城扉吸引男人的手段,所以不太放心,一旦这件事跟他哥哥有关,他总是会失去几分理智,如果他仔细打探一下,就会发现查城扉虽然有过几个男人,但大多情况都不是很好,他是一个很倒霉的大夫。
常命也在观察这位名叫华鄂的男子,不知为何,他居然对他感到一阵亲切,而且说出那番话,他感觉十分奇怪,为何要对华鄂说这些呢?好像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他大可以独行,既然华鄂能击败荷花仙子,想必武功高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毕竟是王公贵族,常命的礼数让他多说了几句话,常命拱手道:“阁下与我想必并非一路,感谢兄台救命之恩,但我不能见死不救,他日再见,长某必定鼎力相助。现下要去救查兄了。”
常棣海心下思索,他本是聪明伶俐之人,懂得察言观色,只不过因为觉得查城扉有成为情敌的可能,才失了判断,但现下他已冷静下来,他跟哥哥许久没有交流,但哥哥并没有变一分一毫。
常棣海微微一笑,觉得得先顺应常命的意思来,他说:“小弟也想与大哥结伴而行。”
常命说:“你与我同路?”
常棣海说:“华某生性散漫,以交友为重,朋友走到哪,我便跟到哪,只要没有要事在身。”
常命心想,多一个朋友也好。这本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他没有多想其中缘由,他的性格本就不会多想,因此说:“在下长生,本来是去华南找弟弟的。”
常棣海说:“你那弟弟,长什么样?”
常命从怀中拿出一副画像,常棣海十分惊讶,从未有画师画过他,想必这是常命自己画的,他没想到他的哥哥还在此八年间学会了画画。
常棣海说:“我倒是见过的。”他这么说,只因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命略感惊讶,说:“你见过?”
常棣海露出本音,说:“可是这种声音?”常命说:“想不到华兄还会模仿他人的声音。他在华南何处?”
常棣海说:“玉置城。”
常命说:“他可有提起过我?”
常棣海说:“他说他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
常命心想,他有这般讨厌北尧吗?即便如此,也不该讨厌我啊,我可是在先皇面前为棣棠妃求过情。他心感疑虑,但华鄂有什么理由骗他呢?骗他又能得到什么呢?常命就算再聪明,也猜不出华鄂就是常棣海,实际上他们兄弟八年不怎么联系了,常棣海的性格变了太多,而他又不能亲近他,自然感觉不出不对。
常棣海说:“不过,长兄的马还得休养一阵时光,扔在这里不管吗?”
常命定夺一阵,说:“找到查兄再说。”
只因不是所有地方都能买到这么好的马的。
他们往前赶路,仔细搜寻一番,终于发现异样,原来是有一瓶药掉在地上,与查城扉的瓶子一模一样,只是查城扉没有踪迹,脚印凌乱,鞋印变样,已经换了一个人,再往后,路过一片落叶地,已经不见鞋印了,常命说:“想必是有人带查城扉走了,这人是谁呢?”
不知查城扉是生是死,但是现如今,也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常命心生烦闷,至于谁带走了查城扉,常棣海也猜不出来,他说:“长兄,这可不是你不想寻他,而是已经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来,若要追查,就要分为两个方向,此人轻功高超,带着一人行动竟然不会不便,怕是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确实无法追查,常命颇感无能为力,说:“只是,虽然不知去向,但我们可定要把苍荷派的阴谋揭露出来。”
常棣海说:“必然如此,真相必将大白,既然长兄要去华南,就在去云萧教所在之地之后,再去华南吧。”
常命捡起了药瓶:“如果查城扉还活着,我要把这瓶药交给他。”
常棣海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却还是有所不满,他旁敲侧击,说:“长兄如此情深义重,不知是不是对谁都如此要好。要来一个张三或者李四,也还是如此这般吗?”
常命说:“自然不是,只是,这药名贵,再者,我钦佩查兄宁死也要把秘密说出去……”
查城扉虽是故意,也混杂几分真心。
常命又回想此话,总觉得华鄂说的不对,这是因为他是断袖,自然不愿意这般暧昧的话语,说的不清不楚,反倒是一般男子,不会计较,常棣海也是断袖,怎会察觉他哥哥的不同?常命说:“更何况我已经有一心上人。”
常棣海听闻,犹如雷击,他没想到情况能发展的如此糟糕,这比他喜欢查城扉还要糟糕,他是跟谁弄出了这样一段关系?他一直在打探哥哥的情况,未曾娶妻,也没跟谁暧昧啊,怎会如此之早?
他又发觉,不早了,其实别的兄弟已经都有老婆,只有他哥哥还单着,若是女子,绝不会不成亲的,除非是男子,但是,为何他不知道呢?
至于常棣海,他是身份有异,皇帝当然不会为他谋亲事,这样也省去他的麻烦。
是啊,他的哥哥……总该喜欢人的,他非但没有来早,还来得太晚太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嫉妒蒙上了他的心,他真想把那人生吞活剥,但是,他能怪得了谁?难道要让哥哥失去喜欢别人的权利吗?
常棣海说:“不知,此人是谁?长兄风流倜傥,应该不是一般女子吧?”他非但要冷静,还得要笑出来,否则不就露馅了吗?
虽然常棣海自己会说谎,但对哥哥的话却是十分信任,常命说:“不是女子,不过,他没有武功,来这里,怎能方便呢?”
常命自然也会撒谎,他怎么会说爱上自己的亲兄弟,这可是为伦理所不许的。常棣海感觉头一晕,他还得保持镇静……
那次事情已经改变了他的心性,他认为想要取得什么,必须得通过流血,只是,他是万万不能强迫他哥哥的,如此一来,就只能改变旁人。
不知道常棣海知道他哥哥的心上人就是他自己,会是什么滋味。
常棣海说:“我也想知道,是何许人也,能让长兄挂心不已。”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还是要含着笑意,他第一次这么讨厌微笑,他已经学会了皮笑肉不笑,但唯独在这件事上,微笑还是太难了。
常命这时开窍了,他总在想不到的地方聪明一回,他说:“你又为何问这些呢,就好像喜欢我一样。”
常命不讨厌华鄂对他热情,但这份热情他不是很喜欢,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常棣海。
常命是认真说的,但听来跟调笑一样,常棣海十分心虚,但总觉得他要是不反驳,好像中了哥哥的计策。
为什么他的哥哥没有他聪明,但总是有很多时候让他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笑说:“我可不会喜欢长兄这么自恋的人。”
常命一听,打消了念头。
常棣海当下改变了策略,想着天长日久,总是能问出来的。
两人等待马养伤,常命发觉了常棣海的马甚是名贵,但常棣海又不是常命,没有心眼,再加上他的王府给的也是比别人次上一等的马匹,他当然是换了别的马匹,穿衣的风格也是大变,他原本最先喜欢黄色,最爱的就是棣棠花,但那之后,他再也不用棣棠花了。常命还保留着这个习惯,仍旧是一袭黄杉,身上有棣棠花香。
常命说:“这马是在哪个马场买的?”
常棣海说:“结缘马场。”这次他没说谎,那是天下最好的马场,能跟宫廷献上来的宝马一拼。
他们在荒郊野外,寻得水源,常棣海说:“如此一来,就能洗澡了。”
常命说:“确实是……”他走到另一边去,常棣海说:“长兄,你这是何意?”
常命说:“我有点不太习惯跟陌生人一起洗澡。”
这也不奇怪,常命的身份本来就不会跟除了常棣海之外的人一起洗。常棣海心想,现在也不必勉强他。
等入夜要睡,常命也跟常棣海分开睡,常命还是有点介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断袖不是看见一个男人就会喜欢,但跟一个长相好身材好的人在一起,就要忌讳了。
常棣海心中也有点介意,因为以前他们在宫里,都是一个偷偷跑进另一个的被窝里睡觉的。刚开始跟常命分开那段时间,他着实不太习惯,现在好不容易跟他见面,也是离得这么远……
转念一想,他们还只是陌生人呢。
等常命的马伤好,已经是半个月过去,常棣海有事情没说,这是他故意为之,等半个月之后,他们赶到宝鼎,云萧教所在之处,已经看见一个白衣女人在山下,在百层台阶上,又有一个女人,身披白色飘带,一身白衣,蒙着面纱,一旁有许多白衣弟子。
常棣海微微一笑,他已猜得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因而想放声大笑。
常命在暗中思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些人就是云萧教了吗?云萧教是一个新兴的教派,毛穗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自然不知,江湖人士,穿白衣乃是自由,并不是丧服之意,但女子头戴白带,身着白衣,应是吊丧,女子一剑指向披着白带的女人,说:“白落云,你害的我们周家好惨啊!”
常命这才看清女子面容,大惊,她就是毛穗的意中人,周圆。
常棣海大喜,他巴不得看周圆死掉,周家对毛穗有恩,但周圆却是一个好名声的女人,几番变心,只为名声,因而常棣海想要护全周家,却因为别的事来迟一步,他本应该说,如果来迟,周圆可能要自取灭亡,但他偏偏没有说,正是想看此女灭亡。
当然,不能按照现在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因为常棣海选择了报复一切。
常命没有动作,他想看周圆武功如何,周圆带剑,奔向白落云,这轻功并不上乘,常命心中已是预感不对,但他仍抱希望,看周圆一剑落下去,白落云微微一偏,就闪开了,白落云并没有带剑,看来并不是她所长,周圆又是一剑,此剑连剑风都没有,白落云伸出五指,一双秀美的玉手凌厉成爪,已经抓住了周圆的剑,而她的手没有被剑所伤害,常命心想:“好惊人的武功……”
白落云悠悠说道:“你不要被人所骗,我云萧教从未踏入容客山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圆说:“我怎能信你,江湖上皆言是你,苍荷掌门还来找我。”
古书云,人言曾参杀人,曾母尚有怀疑,何况与她是陌生人的周圆呢?
常命有所不知,苍荷派与容客山庄交情很深,而云萧教却没有与容客山庄有交集,因此周圆才会怀疑白落云。
白落云面容扭曲:“苍荷掌门,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常棣海这时大笑起来,他喜欢这种拨弄风云的感觉,周圆说:“周某今日,愿报灭门之仇,哪怕身死人消!”
白落云转身,带子轻飘飘地飞舞,她说:“你走吧,我不忍为误会杀人,若此时就走,还能查明真凶是谁。”
周圆不听,白落云像是要下定决心,周圆大喝一声,使出永鹤掌法,变化九式,白落云与她对掌,仅使出三成功力,快速点了她几个穴道,周圆动弹不得,白落云紧闭双眼,身旁护法说:“教主,为何不杀了她?”
白落云说:“她不过是被奸人所撺掇。送下山去。”
护法行礼,说:“江湖之中,复仇是老生常谈,常常因人一念之间,心慈手软,留的后人性命,被复仇之人所害,此事比比皆是,教主,心慈手软成不了大器,若他日周圆练成归来,或者周圆的孩子练成归来,都是后患,后患无穷啊,反正她也不会信我们,在江湖之中,因为武功差而丢掉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都是应得的,为何不杀了她呢?”
白落云说:“若我按你说的做了,云萧教与周家才真正结下了梁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心道不好,没想到白落云一身正气,常命对白落云生出几分欣赏之色来,常棣海正想着如何杀了周圆,常命却飘然落下,再次施展了他那种高深莫测的轻功,白落云说:“阁下是?”
常命说:“在下长生,带来一个消息,周家是被苍荷派灭门,此事由查城扉所查明。”
白落云说:“查城扉?你可有证据?”
常命微微一怔,他没想那么多,常棣海心下不爽,但不愿看他哥哥为难,他也跟着落了下来。
白落云说:“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大感惊讶。
常棣海说:“我与长生是好友,追查容客山庄灭门案。虽然尸体都被烧去,但查城扉还是在尸骨上发觉了异常,若是开棺验尸……”
周圆一听,变得不敢相信,常命有些奇怪,好友?他们相识不过半个月,但华鄂说来怎么好像认识了两三年一样。常命发觉不了别的,倒是觉得华鄂对自己太过热心,这么一想,他突然记起来别的细节,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后脑枕的一片柔软,应该是枕在了华鄂的大腿之上。
常命其实没那么喜欢跟男人有亲密的举动,因为他是断袖,总是要避讳一下,就像男人会避讳女人。
这么一想,他突然想到以前,要枕弟弟的大腿,但后来弟弟就逐渐介意了这种事,本来他们还会一起牵手,常命想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太久没牵过人了,不由得叹息。
他不知道常棣海介意同样是因为他不想弄得太亲密,因为他喜欢哥哥,这样说不定哪天会擦枪走火,常命倒是想借着兄弟身份行便利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常命听白落云的言语,好像跟华鄂认识,想来也不奇怪,华鄂应该比他早混江湖。
白落云悠悠地说:“你听到了吧?周圆。”
常棣海已经解开了周圆的穴道,白落云愕然,居然有人能解开她的穴道,常棣海有些不爽,他想让人杀了白落云,这下云萧教就会群龙无首,但现在,计划泡汤。
周圆睁着眼睛,说:“开棺验尸……”她可没有时间赶回去,一听苍荷派掌门的说法,就匆匆赶了过来,常命说:“白前辈武功高强,心胸宽广,长某着实佩服。”他怀中抱着那柄剑,剑穗轻扬,周圆看到了那剑穗,突然面色一凛,抓住了常命的剑,常棣海扬眉,说:“前辈,这样太过唐突。”
周圆说:“这剑穗,是我给毛穗做的,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常命没想到还有这种故事,毛穗随手把剑穗给了他,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道出:“毛穗是我的师父。”
周圆眼含泪光,说:“他还好吗?”
常命说:“家师所踪,我也不知。不过,周前辈,师父既然已经拒绝你了,就不要再……”
周圆说:“他总会再喜欢我的,不是吗?他既然喜欢我第一次,就会喜欢我第二次。”
常命说:“你去找他,只是因为当时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娶你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圆脸色难看,说:“那是因为,别人撩拨我罢了。”
常命摇了摇头,客气地说:“你我就此别过,永不相见。”
常棣海本想看周圆与白落云互相厮杀……但是,常命是不愿意的,想必,常命会说,周圆罪不至死吧?
的确,但他没有原谅任何人,对得罪过师父的门派都会做那些事,又怎么在乎她一人的死活呢?
只是,想到了哥哥,所以才打算放过她。
周圆说:“长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她说完就施展轻功走了。
常命问:“敢问白前辈,知不知道查城扉的下落?”
白落云说:“查城扉吗?据说在碧田出现过,不过,你干什么找他,他之前可还跟魔教的人有关联。”
常命愕然:“魔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命与常棣海在客栈中停留,这家客栈的名字叫做食客,听起来颇为奇怪,老板娘是一个干练的女人,亲自操持,就算店里有不少伙计,还未点菜,就给他们赠送了一些小吃,常命感觉他们店还挺会经营的,毕竟不是每家客栈都这么搞,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讲,服务还算可以。
常命给了老板娘碎银,老板娘为人正气,又是热情,说:“公子,这银子你可别给我们,我们小店虽然生意不多,但好歹能挣钱,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常命见老板娘不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对老板娘有几分好感。常棣海笑了一下,老板娘仔细观测着常棣海,总感觉他眉宇之间生出一股邪气,虽然这身是易容易出来的,但常棣海并没有把自己的长相捏的颇为正气,他本就喜欢枭雄,又怎会顾忌这些?
老板娘见多识广,自然不会以相貌评断人,说什么相由心生。常命仍是交给了老板娘银子,说:“钱乃身外之物,我见老板娘仗义,欣赏你,这才把钱给你。至于钱财,我还有的是。”
常棣海更觉开心,他的哥哥果然很傻很天真,萍水相逢,几句话就把自己家底交代了个清楚。说:“长兄才是真仗义呢,我敬长兄一杯。”
常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他是真心,一杯酒已经下肚,几个舞女站在客栈之中,这客栈造的宽大,舞女们婀娜多姿,巧目倩兮,常命倒是一眼都没看去,客栈门户大开,又来了一个客人,此人气度非凡,显眼的是坐着轮椅,只是总是带着一点仇恨又忧郁的目光,想必是因为他的残疾吧,身旁跟着一对丫鬟,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上好的布料,想必出身也尤其不凡。
奇怪的是,绿衣丫鬟与红衣丫鬟的衣服居然跟他是同等布料。不禁令人疑心是他的妹妹,但三人所处,又像是公子与奴婢的态度。
伙计迎客,老板娘未因为他肢体残疾,而惊讶,或者面露嫌弃之色,反而神色如常,只像招待平常客人一样招待他,常命虽然初入江湖,却并没有觉得老板娘的这些都是应该的,因为他见过常棣海府上的仆人嘴脸,更生好感。
常棣海看着那位轮椅公子的面容,答案了然于心,他们来的时候,这间客栈已要打烊,客栈之中虽然客未满,但还是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休息,实乃稀奇。
轮椅公子没有说话,红衣丫鬟已经把钱交给老板娘,说:“要两间上房。”
常棣海心想,两间上房?对待他的丫鬟居然这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古代讲究尊卑有别,不能乱了规矩才对,但这位公子居然把两位丫鬟视为与自己同等的地位,就算是常命,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常棣海的地位低到府上随便一位仆人都可以来踩他一脚,虽然常命对自己下人还不错,但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老板娘说:“可是,上房没有了……”
她很是为难,常命说:“我愿意让出我的房间。”
倒不是为了丫鬟让的,只是好心想帮忙。
老板娘说:“那就只能住下房了,客官。”
常命不假思索,说:“没问题。”但是他又想,这又怎样呢?两间上房,总是缺了一间啊,他自然没想到让华鄂让出来,他不觉得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好心。华鄂既然要了上房,又怎会住得了下房呢?虽然他觉得下房也不差,但有的人就是想住最好的房间。
老板娘露出惊奇的模样,常命奇怪她为何这么看自己,常棣海说:“长兄可知道下房是怎么样的吗?”
常命茫然地摇摇头,他养尊处优,自然没住过下房,常棣海说:“下房又脏又乱,扑面而来,一进去就是一股味道,石板做的床,连褥子都没有,更别提被子了,枕头也不会给你一个。地面与天花板间隙极小,长兄进去只能缩着身子,如果是大客栈,那一层的走廊都造的那么矮……长兄养尊处优,住不惯下房的。”
常命说:“山洞都睡过,更别提下房了。”
常棣海说:“人造的脏乱比起山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常命说:“为何……”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是这样的,为什么在客栈也要设置等级呢?常命其实从未观察过底层人民是怎么生活的,他是王爷,自然只顾着上层,眼光不能往下巡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这就是现实。不这样,怎么体现差距呢?”
老板娘并未发怒,而是笑嘻嘻地说:“我们的下房没有那么糟糕的。”
别人只道是寻常吗?常命心想。
不知为何,常棣海并未继续话题,而是说:“我也住下房好了,就让公子一次。”
常命有些惊讶,华鄂为何要这么做?为了他?虽然这看起来像是赠与公子一次人情,但看着更像是为了常命,他能委屈自己吗?
常棣海看见常命反应,说:“哎,再差的环境我都受过,我可不是少爷呢。”从天到地,自然不是形容词,也不是比方,而是货真价实,他曾数次去探望过冷宫,风声萧瑟,宫墙破败,远远地有着臭味,冷宫里以茅草为席,给的饭是真正的猪食,先皇温和,只是对待冷宫的妃子和对待平常的妃子,是一定要有区别的,不然,那些妃子怎么服气呢?
他的母亲哪受得了这种日子,常棣海只能探视,不能送吃的,他曾经送过一次,就被太监瞥见,告了先皇,这些个太监宫女,他都面熟得很,哪个不是昔日曾经他以为跟他玩得好的?
只不过是得势跟失势的区别,那些人爱你,不过是因为你当时得宠,才蜂拥而至,一旦失势,就什么也不是。
他发誓要与母亲同甘共苦,母亲吃什么,他也吃什么,往日,母亲是很怕他的,常棣海心中一痛,母亲虽疯,却记住是谁把她变成哑巴的。
常命心中奇怪,感觉华鄂颇有故事,明明比他年纪要小,却为人老道许多。
险恶的环境能使人加速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人受过了苦,总归是想再也不受苦才对,他竟然这般能屈能伸吗?常命心中,不禁起了敬佩之色。
公子点一点头,摆了摆手,绿衣丫鬟送给他们二位玉石,常命说:“我就不要了。”他自然不在乎钱。
常棣海连忙说:“哎,你可别收回啊,他不要我要。”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常棣海自然是便宜都要占。
常命倒没有因此看不起华鄂。
如果是正派人士可能觉得常棣海一身毛病,但常命包容性很强,不然他怎么能包容查城扉呢?
公子神色一凛,觉得此人喜欢贪小便宜,他为人正道,怎能跟这种人为伍?
绿衣丫鬟说:“不好意思,一人只能拿一枚。”
常棣海有些可惜,常命说:“我改主意了。”他欠华鄂的人情,总归是要还的。
公子倒没觉得常命改口有何不妥,他本来就打算送给两位。
绿衣丫鬟看了一下公子的脸色,又将玉石递出,常命从绿衣丫鬟手中接过玉石,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玉石自然没有他平日收的好,因此他没有感觉很特别,只是平常道谢。
公子心中有了两种猜测,这人要么就是不识货,要么就是无比富贵。但他也没想跟二人做什么朋友,他看常命与常棣海同行,料定与这种人为伍,也必定是一路人,因而落座,两位丫鬟守在他的身后,竟然一起坐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跟仆人怎么坐在一起?
常命转而把玉石塞给常棣海。常棣海很不老实地摸了一下常命的手。
常命挑眉,他发现华鄂无所顾忌,他分明警告过华鄂,但是他又有一个想法,这样显得他好像在怕华鄂一样,十分奇怪。
因而他按住了常棣海的手,用上内力,常棣海自然没被捏痛,他从小武功就练的比常命好,不过他不想被常命发觉这一点,因而做出吃力的样子,常命凑到常棣海耳边,这股气流拂过,虽然常棣海武功比常命高,但他的身体也比常命敏感,因而脸色一变,想要躲过,常命却觉得他是害怕了,按住他的肩,说:“小心我把你手废掉。”
常命自信他武功比起华鄂还是可以的,毕竟华鄂看着就小。
这句话说的不是什么浪漫情话,但常棣海却受不了耳边的这股热气,因而脸上有点红晕,他低下头去,声音有点颤抖:“我知道了……”
常命还没见过华鄂这么乖,脸色大变,顿时松手。
常棣海连忙与常命拉开距离,眼神故意往旁边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常命变了脸色也不是因为华鄂难得乖巧了一下,而是思考了别的问题,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很正常的威胁啊,这都能让他爽吗?
常命心想,他该不会是受虐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怎么……威胁人家呢?要不他们还是别继续结伴了。
常命自然对华鄂没多少好感,虽然华鄂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屡次三番对他动手动脚,他的心里有时候又会把华鄂跟常棣海混为一谈,但是,救命之恩,又怎么相报呢?送钱吗?
华鄂现在看着可不像是没钱的人。
他心中疑虑的时候,菜已经送上来了,热气腾腾,虽然,自从出了王府,他感觉所有的菜都很难吃,再好也不过一般,但他还是吃了。常棣海也动了筷子。
常命瞥了他一眼,觉得华鄂还是安静的时候最好,他长这么好看,追求他的人应该很多吧?但是,为什么……非要纠缠与他呢?从初次相识开始,一切都好像不一般。
常命虽然迟钝,但感情的事还是很好看出。
常命心想,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常命这人特别不喜欢一见钟情,他喜欢日久生情,由此来看,理念也不是很合。
不知为何,常命还想看一眼刚才那残废的公子,看到竟然是两个丫鬟先吃了饭,常命惊讶,这哪里是丫鬟,分明是他的两个姐姐吧。
正当他想发话的时候,突然提不起真气,内力竟然全失,他大惊失色,想要动手,但是手也抬不起来了,这一路上,是被人下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常棣海也趴下了。
老板娘看了一眼,轮椅公子并未倒下,他的两个丫鬟吃下了饭菜,立刻昏迷过去,老板娘不以为意,说:“哎,只不过是一个残废罢了。”
轻蔑之色,已然露出,常命心中一凉,愤怒跟失望席卷而上,他虽然知道提防敌人,可不知道提防黑店,他还以为这老板娘是好人,给她银子,而她转而就背叛了他,难怪她不收银子,面对华鄂的话也不生气,她很快就能打劫他们,杀人灭口,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他心中只觉可笑,自从到了王府,就没再遇到这种情况,而这时,强烈的恶心爆发出来,他想要挥动双手。
轮椅公子慢慢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神态自若,老板娘招呼伙计:“给我上,把他杀了!”
公子猛拍一掌,击上轮椅,从轮椅之中发出百件暗器,如同暴雨一般,有几个运气不好,被扎成刺猬,有几个迅速避开,扑向了他,他拍出两章,掌风徐徐,一个伙计被伤身亡,另外两个伙计双面夹击,他带着轮椅向后仰去,轮椅把手动弹,向上发出暗器,没人想到这轮椅制作精良,伙计们重重地落下,暗器扎入身体,一时动弹不得。
老板娘说:“难道你就是……不,不可能……”
她有些慌张,极力想要否认,就在此时,她听见一阵笑声,这笑声极具个人特色,很容易听出是谁的声音,常命心说,不会吧?确实,怎么可能……
公子露出意外之色,一时进入戒备状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人身着黑衣,模样妖艳,朱唇皓齿,手中把玩着那颗玉石。公子十分紧张,弄不清他来意,毕竟他应该倒下,此时能够醒来,是不是老板娘的帮手还犹未可知,因而一同紧张了。
常命倒是没这么复杂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华鄂不该就这么中招,此时能够醒来,也是自然。
常棣海看向公子,说:“哟,公子,别紧张嘛,我又不是坏人。”他摇了摇头,说:“我会帮你一起解决这老板娘的,你的暗器早就用完了吧?哎,你旁边那两个丫鬟也身怀绝技,可惜如今被药倒了。”
常命顿时大悟,他现在才发觉两个丫鬟配一个残疾有点奇怪,这是由于他没有经验,运气也极好,没被打劫过,现下有人要打劫于他,他才想起来,就算这位公子武力再怎么强悍,残疾终究是不方便的,如果又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怎么照顾他呢?而且……想必还得抱他上床的。这么一想,那两个女子力量应该也很强大吧。
这么一想,让丫鬟先吃,并非喜爱她们,而是想让她们以身试毒罢了。
公子冷哼一声说:“别看不起我。我只是身残罢了。”
老板娘说:“你果然是……”
她想到那两个丫鬟,心想,幸好把她们药倒了,否则……
常棣海掏出药瓶,正打算给常命喂下解药,老板娘发出暗器,以电闪雷鸣之势,常棣海用两指夹住,尖锐的暗器竟然没有伤害他分毫,是以他用内力汇集两指皮肤表面,老板娘心惊,他的内功心法造诣竟到此般地步。
公子推动轮椅,往常都是有人推的,现下自然不便。老板娘说:“你还不出来吗!”
常棣海给常命喂下解药,常命顿时感觉全身清爽,活动了一下筋骨,地上几个伙计艰难地想爬起来,常棣海一用暗器,见血封喉,就在分秒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大骇,他的身法能有这么快。
老板娘说:“快点出来啊,你答应过我,否则我就向别人说,你在这里了!”
常命心中奇怪,心想,此处还有别人吗?
老板娘咬了咬牙,常命说:“你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老板娘说:“我们没杀过人,都是药倒了,收人钱财罢了。”
常命说:“撒谎。”老板娘一怔,说:“你怎知道我在撒谎?”
常命说:“若是如此,这家店早就恶名远扬了吧?”
老板娘只道他天真,没想到他还这么聪明,拿出一把屠刀来,说:“既然如此,那就硬拼了。”
幽幽的笑声传来,这又让公子进入警戒状态,他发出的暗器虽然好,但是都已经用尽了,两个丫鬟也被药倒,他身上没有解药。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查城扉跟常棣海一样,能备齐解药的。
但是,就算陷入如此境地,他也不太想对别人求救,他本人虽好,却十分高傲,自然不是谁都像查城扉一样,都想着尽量找到别人帮自己一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如果把这个药瓶给那位公子……”
常棣海笑了,常棣海在这种情况还是能笑得出来,常棣海说:“长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给他,孙清能不阻止吗?”
老板娘说:“你怎知道我叫孙清?”她有些意外,没有人从这家店里活着走出去,常棣海说:“我可不会告诉你。”
老板娘计划着逃走,既然叫的人没出来,她打算释放烟雾弹,客栈有条暗道,她料定他们一时难以发现,而这时,客栈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像是凭空出现的,大家一时晃神,这人就出现了,他长发飘飘,却显得怪异,他那些头发,每种都不一样,发质杂乱,竟看着好像接上去的一样,但是,谁能接上这样的头发,还能保持头发不掉下来呢?
常命心说,好深的内力……
自然,男人是用内力维持,他一把长长的胡须,老态龙钟,他说:“你是知道的,我只杀女人。这些全是男人,杀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老板娘说:“既然现身了,就一定要帮我啊。”她的伙计全被杀死了,要想在这里开客栈,可就难了。
公子变了脸色,说:“你是……百发老魔!”
百发老魔并不理会公子,眼神扫过常棣海,突然顿住,说:“你的头发可真美啊,我还以为,只有女人能有这么美的头发。”
常命心想,百发老魔……他知道他,毛穗曾经讲过,江湖上有个魔头,专杀女人,会取女人的一缕头发作为战利品,此等恶贼,不除,心中不快,他纵身跃去,弹指一挥间,已是四十九招而出,百发老魔拿出一根钢丝,一闪一避,绕到常命身后,常命跃起。
百发老魔大惊,好强的洞察力,他分明收敛杀气,也没发出声音,但他居然能感觉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在空中完成转身,从天而降,百发老魔说:“流星剑法。”他又是一个闪身。
老板娘袭向势单力薄的公子,常命心下惊慌,他怕公子应付不及,毕竟公子一个转身就要推动轮椅,哪知这轮椅设计精巧,公子一拍就改变方向,原来是他多心。
老板娘与公子拉开距离,张开衣袖,常命心道不好,若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公子又怎能躲闪呢,这就是劣势,没想到她用如此卑鄙的手法,欺负一个残疾人,哪知公子猛地一拍,立刻退出十米的距离,轮椅撞上桌椅,势如破竹。
常命心想,好强的内力,竟能让轮椅生出推动力而不被震坏。
与此同时,常棣海在老板娘的身后,这无声的身法,形同鬼魅,老板娘的感官比起常命又弱上一层,常棣海闪现身后又能收敛杀气,常棣海伸出两掌,推行,猛地发力,一掌击出,老板娘吐出黑血,还很震惊,她想不到正道人士会搞背后偷袭。
公子震怒,他觉得此人太过卑鄙,而且那一掌好的厉害,怎能吐出黑血,像是有毒覆在上面。
老板娘已经站不稳了,她如秋叶一般倒下。
常命跟百发老魔正斗着,百发老魔最喜欢搞偷袭,背后下手,但常命偏偏很防这招,两人陷入苦斗,两人身法变换无穷,这下,公子的劣势真的体现出来了,在这么快的剑法之中,他如何出手援助呢?轮椅又不是双腿,终究没有生命。
虽然常命没有伤着百发老魔,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倒是削下百发老魔的头发来,百发老魔大怒,加快了身形,就在这时,常棣海袭来,就在他因为怒火而略有停顿的瞬间……
常棣海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要知道,人类想要加快攻击的速度,必然会有一个停顿,在一击完成之后加快,就在这一瞬间,常棣海掠了过去,伸出一掌,准确地击中他背后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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