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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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命略感惊讶,说:“你见过?”

常棣海露出本音,说:“可是这种声音?”常命说:“想不到华兄还会模仿他人的声音。他在华南何处?”

常棣海说:“玉置城。”

常命说:“他可有提起过我?”

常棣海说:“他说他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兄无弟。”

常命心想,他有这般讨厌北尧吗?即便如此,也不该讨厌我啊,我可是在先皇面前为棣棠妃求过情。他心感疑虑,但华鄂有什么理由骗他呢?骗他又能得到什么呢?常命就算再聪明,也猜不出华鄂就是常棣海,实际上他们兄弟八年不怎么联系了,常棣海的性格变了太多,而他又不能亲近他,自然感觉不出不对。

常棣海说:“不过,长兄的马还得休养一阵时光,扔在这里不管吗?”

常命定夺一阵,说:“找到查兄再说。”

只因不是所有地方都能买到这么好的马的。

他们往前赶路,仔细搜寻一番,终于发现异样,原来是有一瓶药掉在地上,与查城扉的瓶子一模一样,只是查城扉没有踪迹,脚印凌乱,鞋印变样,已经换了一个人,再往后,路过一片落叶地,已经不见鞋印了,常命说:“想必是有人带查城扉走了,这人是谁呢?”

不知查城扉是生是死,但是现如今,也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常命心生烦闷,至于谁带走了查城扉,常棣海也猜不出来,他说:“长兄,这可不是你不想寻他,而是已经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来,若要追查,就要分为两个方向,此人轻功高超,带着一人行动竟然不会不便,怕是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确实无法追查,常命颇感无能为力,说:“只是,虽然不知去向,但我们可定要把苍荷派的阴谋揭露出来。”

常棣海说:“必然如此,真相必将大白,既然长兄要去华南,就在去云萧教所在之地之后,再去华南吧。”

常命捡起了药瓶:“如果查城扉还活着,我要把这瓶药交给他。”

常棣海闻言,微微一笑,心中却还是有所不满,他旁敲侧击,说:“长兄如此情深义重,不知是不是对谁都如此要好。要来一个张三或者李四,也还是如此这般吗?”

常命说:“自然不是,只是,这药名贵,再者,我钦佩查兄宁死也要把秘密说出去……”

查城扉虽是故意,也混杂几分真心。

常命又回想此话,总觉得华鄂说的不对,这是因为他是断袖,自然不愿意这般暧昧的话语,说的不清不楚,反倒是一般男子,不会计较,常棣海也是断袖,怎会察觉他哥哥的不同?常命说:“更何况我已经有一心上人。”

常棣海听闻,犹如雷击,他没想到情况能发展的如此糟糕,这比他喜欢查城扉还要糟糕,他是跟谁弄出了这样一段关系?他一直在打探哥哥的情况,未曾娶妻,也没跟谁暧昧啊,怎会如此之早?

他又发觉,不早了,其实别的兄弟已经都有老婆,只有他哥哥还单着,若是女子,绝不会不成亲的,除非是男子,但是,为何他不知道呢?

至于常棣海,他是身份有异,皇帝当然不会为他谋亲事,这样也省去他的麻烦。

是啊,他的哥哥……总该喜欢人的,他非但没有来早,还来得太晚太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嫉妒蒙上了他的心,他真想把那人生吞活剥,但是,他能怪得了谁?难道要让哥哥失去喜欢别人的权利吗?

常棣海说:“不知,此人是谁?长兄风流倜傥,应该不是一般女子吧?”他非但要冷静,还得要笑出来,否则不就露馅了吗?

虽然常棣海自己会说谎,但对哥哥的话却是十分信任,常命说:“不是女子,不过,他没有武功,来这里,怎能方便呢?”

常命自然也会撒谎,他怎么会说爱上自己的亲兄弟,这可是为伦理所不许的。常棣海感觉头一晕,他还得保持镇静……

那次事情已经改变了他的心性,他认为想要取得什么,必须得通过流血,只是,他是万万不能强迫他哥哥的,如此一来,就只能改变旁人。

不知道常棣海知道他哥哥的心上人就是他自己,会是什么滋味。

常棣海说:“我也想知道,是何许人也,能让长兄挂心不已。”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还是要含着笑意,他第一次这么讨厌微笑,他已经学会了皮笑肉不笑,但唯独在这件事上,微笑还是太难了。

常命这时开窍了,他总在想不到的地方聪明一回,他说:“你又为何问这些呢,就好像喜欢我一样。”

常命不讨厌华鄂对他热情,但这份热情他不是很喜欢,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常棣海。

常命是认真说的,但听来跟调笑一样,常棣海十分心虚,但总觉得他要是不反驳,好像中了哥哥的计策。

为什么他的哥哥没有他聪明,但总是有很多时候让他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笑说:“我可不会喜欢长兄这么自恋的人。”

常命一听,打消了念头。

常棣海当下改变了策略,想着天长日久,总是能问出来的。

两人等待马养伤,常命发觉了常棣海的马甚是名贵,但常棣海又不是常命,没有心眼,再加上他的王府给的也是比别人次上一等的马匹,他当然是换了别的马匹,穿衣的风格也是大变,他原本最先喜欢黄色,最爱的就是棣棠花,但那之后,他再也不用棣棠花了。常命还保留着这个习惯,仍旧是一袭黄杉,身上有棣棠花香。

常命说:“这马是在哪个马场买的?”

常棣海说:“结缘马场。”这次他没说谎,那是天下最好的马场,能跟宫廷献上来的宝马一拼。

他们在荒郊野外,寻得水源,常棣海说:“如此一来,就能洗澡了。”

常命说:“确实是……”他走到另一边去,常棣海说:“长兄,你这是何意?”

常命说:“我有点不太习惯跟陌生人一起洗澡。”

这也不奇怪,常命的身份本来就不会跟除了常棣海之外的人一起洗。常棣海心想,现在也不必勉强他。

等入夜要睡,常命也跟常棣海分开睡,常命还是有点介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断袖不是看见一个男人就会喜欢,但跟一个长相好身材好的人在一起,就要忌讳了。

常棣海心中也有点介意,因为以前他们在宫里,都是一个偷偷跑进另一个的被窝里睡觉的。刚开始跟常命分开那段时间,他着实不太习惯,现在好不容易跟他见面,也是离得这么远……

转念一想,他们还只是陌生人呢。

等常命的马伤好,已经是半个月过去,常棣海有事情没说,这是他故意为之,等半个月之后,他们赶到宝鼎,云萧教所在之处,已经看见一个白衣女人在山下,在百层台阶上,又有一个女人,身披白色飘带,一身白衣,蒙着面纱,一旁有许多白衣弟子。

常棣海微微一笑,他已猜得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因而想放声大笑。

常命在暗中思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些人就是云萧教了吗?云萧教是一个新兴的教派,毛穗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他自然不知,江湖人士,穿白衣乃是自由,并不是丧服之意,但女子头戴白带,身着白衣,应是吊丧,女子一剑指向披着白带的女人,说:“白落云,你害的我们周家好惨啊!”

常命这才看清女子面容,大惊,她就是毛穗的意中人,周圆。

常棣海大喜,他巴不得看周圆死掉,周家对毛穗有恩,但周圆却是一个好名声的女人,几番变心,只为名声,因而常棣海想要护全周家,却因为别的事来迟一步,他本应该说,如果来迟,周圆可能要自取灭亡,但他偏偏没有说,正是想看此女灭亡。

当然,不能按照现在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因为常棣海选择了报复一切。

常命没有动作,他想看周圆武功如何,周圆带剑,奔向白落云,这轻功并不上乘,常命心中已是预感不对,但他仍抱希望,看周圆一剑落下去,白落云微微一偏,就闪开了,白落云并没有带剑,看来并不是她所长,周圆又是一剑,此剑连剑风都没有,白落云伸出五指,一双秀美的玉手凌厉成爪,已经抓住了周圆的剑,而她的手没有被剑所伤害,常命心想:“好惊人的武功……”

白落云悠悠说道:“你不要被人所骗,我云萧教从未踏入容客山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圆说:“我怎能信你,江湖上皆言是你,苍荷掌门还来找我。”

古书云,人言曾参杀人,曾母尚有怀疑,何况与她是陌生人的周圆呢?

常命有所不知,苍荷派与容客山庄交情很深,而云萧教却没有与容客山庄有交集,因此周圆才会怀疑白落云。

白落云面容扭曲:“苍荷掌门,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常棣海这时大笑起来,他喜欢这种拨弄风云的感觉,周圆说:“周某今日,愿报灭门之仇,哪怕身死人消!”

白落云转身,带子轻飘飘地飞舞,她说:“你走吧,我不忍为误会杀人,若此时就走,还能查明真凶是谁。”

周圆不听,白落云像是要下定决心,周圆大喝一声,使出永鹤掌法,变化九式,白落云与她对掌,仅使出三成功力,快速点了她几个穴道,周圆动弹不得,白落云紧闭双眼,身旁护法说:“教主,为何不杀了她?”

白落云说:“她不过是被奸人所撺掇。送下山去。”

护法行礼,说:“江湖之中,复仇是老生常谈,常常因人一念之间,心慈手软,留的后人性命,被复仇之人所害,此事比比皆是,教主,心慈手软成不了大器,若他日周圆练成归来,或者周圆的孩子练成归来,都是后患,后患无穷啊,反正她也不会信我们,在江湖之中,因为武功差而丢掉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都是应得的,为何不杀了她呢?”

白落云说:“若我按你说的做了,云萧教与周家才真正结下了梁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心道不好,没想到白落云一身正气,常命对白落云生出几分欣赏之色来,常棣海正想着如何杀了周圆,常命却飘然落下,再次施展了他那种高深莫测的轻功,白落云说:“阁下是?”

常命说:“在下长生,带来一个消息,周家是被苍荷派灭门,此事由查城扉所查明。”

白落云说:“查城扉?你可有证据?”

常命微微一怔,他没想那么多,常棣海心下不爽,但不愿看他哥哥为难,他也跟着落了下来。

白落云说:“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大感惊讶。

常棣海说:“我与长生是好友,追查容客山庄灭门案。虽然尸体都被烧去,但查城扉还是在尸骨上发觉了异常,若是开棺验尸……”

周圆一听,变得不敢相信,常命有些奇怪,好友?他们相识不过半个月,但华鄂说来怎么好像认识了两三年一样。常命发觉不了别的,倒是觉得华鄂对自己太过热心,这么一想,他突然记起来别的细节,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后脑枕的一片柔软,应该是枕在了华鄂的大腿之上。

常命其实没那么喜欢跟男人有亲密的举动,因为他是断袖,总是要避讳一下,就像男人会避讳女人。

这么一想,他突然想到以前,要枕弟弟的大腿,但后来弟弟就逐渐介意了这种事,本来他们还会一起牵手,常命想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太久没牵过人了,不由得叹息。

他不知道常棣海介意同样是因为他不想弄得太亲密,因为他喜欢哥哥,这样说不定哪天会擦枪走火,常命倒是想借着兄弟身份行便利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常命听白落云的言语,好像跟华鄂认识,想来也不奇怪,华鄂应该比他早混江湖。

白落云悠悠地说:“你听到了吧?周圆。”

常棣海已经解开了周圆的穴道,白落云愕然,居然有人能解开她的穴道,常棣海有些不爽,他想让人杀了白落云,这下云萧教就会群龙无首,但现在,计划泡汤。

周圆睁着眼睛,说:“开棺验尸……”她可没有时间赶回去,一听苍荷派掌门的说法,就匆匆赶了过来,常命说:“白前辈武功高强,心胸宽广,长某着实佩服。”他怀中抱着那柄剑,剑穗轻扬,周圆看到了那剑穗,突然面色一凛,抓住了常命的剑,常棣海扬眉,说:“前辈,这样太过唐突。”

周圆说:“这剑穗,是我给毛穗做的,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常命没想到还有这种故事,毛穗随手把剑穗给了他,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道出:“毛穗是我的师父。”

周圆眼含泪光,说:“他还好吗?”

常命说:“家师所踪,我也不知。不过,周前辈,师父既然已经拒绝你了,就不要再……”

周圆说:“他总会再喜欢我的,不是吗?他既然喜欢我第一次,就会喜欢我第二次。”

常命说:“你去找他,只是因为当时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娶你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圆脸色难看,说:“那是因为,别人撩拨我罢了。”

常命摇了摇头,客气地说:“你我就此别过,永不相见。”

常棣海本想看周圆与白落云互相厮杀……但是,常命是不愿意的,想必,常命会说,周圆罪不至死吧?

的确,但他没有原谅任何人,对得罪过师父的门派都会做那些事,又怎么在乎她一人的死活呢?

只是,想到了哥哥,所以才打算放过她。

周圆说:“长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她说完就施展轻功走了。

常命问:“敢问白前辈,知不知道查城扉的下落?”

白落云说:“查城扉吗?据说在碧田出现过,不过,你干什么找他,他之前可还跟魔教的人有关联。”

常命愕然:“魔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命与常棣海在客栈中停留,这家客栈的名字叫做食客,听起来颇为奇怪,老板娘是一个干练的女人,亲自操持,就算店里有不少伙计,还未点菜,就给他们赠送了一些小吃,常命感觉他们店还挺会经营的,毕竟不是每家客栈都这么搞,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讲,服务还算可以。

常命给了老板娘碎银,老板娘为人正气,又是热情,说:“公子,这银子你可别给我们,我们小店虽然生意不多,但好歹能挣钱,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常命见老板娘不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对老板娘有几分好感。常棣海笑了一下,老板娘仔细观测着常棣海,总感觉他眉宇之间生出一股邪气,虽然这身是易容易出来的,但常棣海并没有把自己的长相捏的颇为正气,他本就喜欢枭雄,又怎会顾忌这些?

老板娘见多识广,自然不会以相貌评断人,说什么相由心生。常命仍是交给了老板娘银子,说:“钱乃身外之物,我见老板娘仗义,欣赏你,这才把钱给你。至于钱财,我还有的是。”

常棣海更觉开心,他的哥哥果然很傻很天真,萍水相逢,几句话就把自己家底交代了个清楚。说:“长兄才是真仗义呢,我敬长兄一杯。”

常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他是真心,一杯酒已经下肚,几个舞女站在客栈之中,这客栈造的宽大,舞女们婀娜多姿,巧目倩兮,常命倒是一眼都没看去,客栈门户大开,又来了一个客人,此人气度非凡,显眼的是坐着轮椅,只是总是带着一点仇恨又忧郁的目光,想必是因为他的残疾吧,身旁跟着一对丫鬟,他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上好的布料,想必出身也尤其不凡。

奇怪的是,绿衣丫鬟与红衣丫鬟的衣服居然跟他是同等布料。不禁令人疑心是他的妹妹,但三人所处,又像是公子与奴婢的态度。

伙计迎客,老板娘未因为他肢体残疾,而惊讶,或者面露嫌弃之色,反而神色如常,只像招待平常客人一样招待他,常命虽然初入江湖,却并没有觉得老板娘的这些都是应该的,因为他见过常棣海府上的仆人嘴脸,更生好感。

常棣海看着那位轮椅公子的面容,答案了然于心,他们来的时候,这间客栈已要打烊,客栈之中虽然客未满,但还是按照正常的工作时间休息,实乃稀奇。

轮椅公子没有说话,红衣丫鬟已经把钱交给老板娘,说:“要两间上房。”

常棣海心想,两间上房?对待他的丫鬟居然这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古代讲究尊卑有别,不能乱了规矩才对,但这位公子居然把两位丫鬟视为与自己同等的地位,就算是常命,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常棣海的地位低到府上随便一位仆人都可以来踩他一脚,虽然常命对自己下人还不错,但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老板娘说:“可是,上房没有了……”

她很是为难,常命说:“我愿意让出我的房间。”

倒不是为了丫鬟让的,只是好心想帮忙。

老板娘说:“那就只能住下房了,客官。”

常命不假思索,说:“没问题。”但是他又想,这又怎样呢?两间上房,总是缺了一间啊,他自然没想到让华鄂让出来,他不觉得所有人都会像他一样好心。华鄂既然要了上房,又怎会住得了下房呢?虽然他觉得下房也不差,但有的人就是想住最好的房间。

老板娘露出惊奇的模样,常命奇怪她为何这么看自己,常棣海说:“长兄可知道下房是怎么样的吗?”

常命茫然地摇摇头,他养尊处优,自然没住过下房,常棣海说:“下房又脏又乱,扑面而来,一进去就是一股味道,石板做的床,连褥子都没有,更别提被子了,枕头也不会给你一个。地面与天花板间隙极小,长兄进去只能缩着身子,如果是大客栈,那一层的走廊都造的那么矮……长兄养尊处优,住不惯下房的。”

常命说:“山洞都睡过,更别提下房了。”

常棣海说:“人造的脏乱比起山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常命说:“为何……”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是这样的,为什么在客栈也要设置等级呢?常命其实从未观察过底层人民是怎么生活的,他是王爷,自然只顾着上层,眼光不能往下巡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棣海说:“这就是现实。不这样,怎么体现差距呢?”

老板娘并未发怒,而是笑嘻嘻地说:“我们的下房没有那么糟糕的。”

别人只道是寻常吗?常命心想。

不知为何,常棣海并未继续话题,而是说:“我也住下房好了,就让公子一次。”

常命有些惊讶,华鄂为何要这么做?为了他?虽然这看起来像是赠与公子一次人情,但看着更像是为了常命,他能委屈自己吗?

常棣海看见常命反应,说:“哎,再差的环境我都受过,我可不是少爷呢。”从天到地,自然不是形容词,也不是比方,而是货真价实,他曾数次去探望过冷宫,风声萧瑟,宫墙破败,远远地有着臭味,冷宫里以茅草为席,给的饭是真正的猪食,先皇温和,只是对待冷宫的妃子和对待平常的妃子,是一定要有区别的,不然,那些妃子怎么服气呢?

他的母亲哪受得了这种日子,常棣海只能探视,不能送吃的,他曾经送过一次,就被太监瞥见,告了先皇,这些个太监宫女,他都面熟得很,哪个不是昔日曾经他以为跟他玩得好的?

只不过是得势跟失势的区别,那些人爱你,不过是因为你当时得宠,才蜂拥而至,一旦失势,就什么也不是。

他发誓要与母亲同甘共苦,母亲吃什么,他也吃什么,往日,母亲是很怕他的,常棣海心中一痛,母亲虽疯,却记住是谁把她变成哑巴的。

常命心中奇怪,感觉华鄂颇有故事,明明比他年纪要小,却为人老道许多。

险恶的环境能使人加速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人受过了苦,总归是想再也不受苦才对,他竟然这般能屈能伸吗?常命心中,不禁起了敬佩之色。

公子点一点头,摆了摆手,绿衣丫鬟送给他们二位玉石,常命说:“我就不要了。”他自然不在乎钱。

常棣海连忙说:“哎,你可别收回啊,他不要我要。”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常棣海自然是便宜都要占。

常命倒没有因此看不起华鄂。

如果是正派人士可能觉得常棣海一身毛病,但常命包容性很强,不然他怎么能包容查城扉呢?

公子神色一凛,觉得此人喜欢贪小便宜,他为人正道,怎能跟这种人为伍?

绿衣丫鬟说:“不好意思,一人只能拿一枚。”

常棣海有些可惜,常命说:“我改主意了。”他欠华鄂的人情,总归是要还的。

公子倒没觉得常命改口有何不妥,他本来就打算送给两位。

绿衣丫鬟看了一下公子的脸色,又将玉石递出,常命从绿衣丫鬟手中接过玉石,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玉石自然没有他平日收的好,因此他没有感觉很特别,只是平常道谢。

公子心中有了两种猜测,这人要么就是不识货,要么就是无比富贵。但他也没想跟二人做什么朋友,他看常命与常棣海同行,料定与这种人为伍,也必定是一路人,因而落座,两位丫鬟守在他的身后,竟然一起坐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跟仆人怎么坐在一起?

常命转而把玉石塞给常棣海。常棣海很不老实地摸了一下常命的手。

常命挑眉,他发现华鄂无所顾忌,他分明警告过华鄂,但是他又有一个想法,这样显得他好像在怕华鄂一样,十分奇怪。

因而他按住了常棣海的手,用上内力,常棣海自然没被捏痛,他从小武功就练的比常命好,不过他不想被常命发觉这一点,因而做出吃力的样子,常命凑到常棣海耳边,这股气流拂过,虽然常棣海武功比常命高,但他的身体也比常命敏感,因而脸色一变,想要躲过,常命却觉得他是害怕了,按住他的肩,说:“小心我把你手废掉。”

常命自信他武功比起华鄂还是可以的,毕竟华鄂看着就小。

这句话说的不是什么浪漫情话,但常棣海却受不了耳边的这股热气,因而脸上有点红晕,他低下头去,声音有点颤抖:“我知道了……”

常命还没见过华鄂这么乖,脸色大变,顿时松手。

常棣海连忙与常命拉开距离,眼神故意往旁边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常命变了脸色也不是因为华鄂难得乖巧了一下,而是思考了别的问题,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很正常的威胁啊,这都能让他爽吗?

常命心想,他该不会是受虐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怎么……威胁人家呢?要不他们还是别继续结伴了。

常命自然对华鄂没多少好感,虽然华鄂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屡次三番对他动手动脚,他的心里有时候又会把华鄂跟常棣海混为一谈,但是,救命之恩,又怎么相报呢?送钱吗?

华鄂现在看着可不像是没钱的人。

他心中疑虑的时候,菜已经送上来了,热气腾腾,虽然,自从出了王府,他感觉所有的菜都很难吃,再好也不过一般,但他还是吃了。常棣海也动了筷子。

常命瞥了他一眼,觉得华鄂还是安静的时候最好,他长这么好看,追求他的人应该很多吧?但是,为什么……非要纠缠与他呢?从初次相识开始,一切都好像不一般。

常命虽然迟钝,但感情的事还是很好看出。

常命心想,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常命这人特别不喜欢一见钟情,他喜欢日久生情,由此来看,理念也不是很合。

不知为何,常命还想看一眼刚才那残废的公子,看到竟然是两个丫鬟先吃了饭,常命惊讶,这哪里是丫鬟,分明是他的两个姐姐吧。

正当他想发话的时候,突然提不起真气,内力竟然全失,他大惊失色,想要动手,但是手也抬不起来了,这一路上,是被人下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常棣海也趴下了。

老板娘看了一眼,轮椅公子并未倒下,他的两个丫鬟吃下了饭菜,立刻昏迷过去,老板娘不以为意,说:“哎,只不过是一个残废罢了。”

轻蔑之色,已然露出,常命心中一凉,愤怒跟失望席卷而上,他虽然知道提防敌人,可不知道提防黑店,他还以为这老板娘是好人,给她银子,而她转而就背叛了他,难怪她不收银子,面对华鄂的话也不生气,她很快就能打劫他们,杀人灭口,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他心中只觉可笑,自从到了王府,就没再遇到这种情况,而这时,强烈的恶心爆发出来,他想要挥动双手。

轮椅公子慢慢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神态自若,老板娘招呼伙计:“给我上,把他杀了!”

公子猛拍一掌,击上轮椅,从轮椅之中发出百件暗器,如同暴雨一般,有几个运气不好,被扎成刺猬,有几个迅速避开,扑向了他,他拍出两章,掌风徐徐,一个伙计被伤身亡,另外两个伙计双面夹击,他带着轮椅向后仰去,轮椅把手动弹,向上发出暗器,没人想到这轮椅制作精良,伙计们重重地落下,暗器扎入身体,一时动弹不得。

老板娘说:“难道你就是……不,不可能……”

她有些慌张,极力想要否认,就在此时,她听见一阵笑声,这笑声极具个人特色,很容易听出是谁的声音,常命心说,不会吧?确实,怎么可能……

公子露出意外之色,一时进入戒备状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人身着黑衣,模样妖艳,朱唇皓齿,手中把玩着那颗玉石。公子十分紧张,弄不清他来意,毕竟他应该倒下,此时能够醒来,是不是老板娘的帮手还犹未可知,因而一同紧张了。

常命倒是没这么复杂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华鄂不该就这么中招,此时能够醒来,也是自然。

常棣海看向公子,说:“哟,公子,别紧张嘛,我又不是坏人。”他摇了摇头,说:“我会帮你一起解决这老板娘的,你的暗器早就用完了吧?哎,你旁边那两个丫鬟也身怀绝技,可惜如今被药倒了。”

常命顿时大悟,他现在才发觉两个丫鬟配一个残疾有点奇怪,这是由于他没有经验,运气也极好,没被打劫过,现下有人要打劫于他,他才想起来,就算这位公子武力再怎么强悍,残疾终究是不方便的,如果又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怎么照顾他呢?而且……想必还得抱他上床的。这么一想,那两个女子力量应该也很强大吧。

这么一想,让丫鬟先吃,并非喜爱她们,而是想让她们以身试毒罢了。

公子冷哼一声说:“别看不起我。我只是身残罢了。”

老板娘说:“你果然是……”

她想到那两个丫鬟,心想,幸好把她们药倒了,否则……

常棣海掏出药瓶,正打算给常命喂下解药,老板娘发出暗器,以电闪雷鸣之势,常棣海用两指夹住,尖锐的暗器竟然没有伤害他分毫,是以他用内力汇集两指皮肤表面,老板娘心惊,他的内功心法造诣竟到此般地步。

公子推动轮椅,往常都是有人推的,现下自然不便。老板娘说:“你还不出来吗!”

常棣海给常命喂下解药,常命顿时感觉全身清爽,活动了一下筋骨,地上几个伙计艰难地想爬起来,常棣海一用暗器,见血封喉,就在分秒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大骇,他的身法能有这么快。

老板娘说:“快点出来啊,你答应过我,否则我就向别人说,你在这里了!”

常命心中奇怪,心想,此处还有别人吗?

老板娘咬了咬牙,常命说:“你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老板娘说:“我们没杀过人,都是药倒了,收人钱财罢了。”

常命说:“撒谎。”老板娘一怔,说:“你怎知道我在撒谎?”

常命说:“若是如此,这家店早就恶名远扬了吧?”

老板娘只道他天真,没想到他还这么聪明,拿出一把屠刀来,说:“既然如此,那就硬拼了。”

幽幽的笑声传来,这又让公子进入警戒状态,他发出的暗器虽然好,但是都已经用尽了,两个丫鬟也被药倒,他身上没有解药。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查城扉跟常棣海一样,能备齐解药的。

但是,就算陷入如此境地,他也不太想对别人求救,他本人虽好,却十分高傲,自然不是谁都像查城扉一样,都想着尽量找到别人帮自己一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如果把这个药瓶给那位公子……”

常棣海笑了,常棣海在这种情况还是能笑得出来,常棣海说:“长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给他,孙清能不阻止吗?”

老板娘说:“你怎知道我叫孙清?”她有些意外,没有人从这家店里活着走出去,常棣海说:“我可不会告诉你。”

老板娘计划着逃走,既然叫的人没出来,她打算释放烟雾弹,客栈有条暗道,她料定他们一时难以发现,而这时,客栈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像是凭空出现的,大家一时晃神,这人就出现了,他长发飘飘,却显得怪异,他那些头发,每种都不一样,发质杂乱,竟看着好像接上去的一样,但是,谁能接上这样的头发,还能保持头发不掉下来呢?

常命心说,好深的内力……

自然,男人是用内力维持,他一把长长的胡须,老态龙钟,他说:“你是知道的,我只杀女人。这些全是男人,杀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老板娘说:“既然现身了,就一定要帮我啊。”她的伙计全被杀死了,要想在这里开客栈,可就难了。

公子变了脸色,说:“你是……百发老魔!”

百发老魔并不理会公子,眼神扫过常棣海,突然顿住,说:“你的头发可真美啊,我还以为,只有女人能有这么美的头发。”

常命心想,百发老魔……他知道他,毛穗曾经讲过,江湖上有个魔头,专杀女人,会取女人的一缕头发作为战利品,此等恶贼,不除,心中不快,他纵身跃去,弹指一挥间,已是四十九招而出,百发老魔拿出一根钢丝,一闪一避,绕到常命身后,常命跃起。

百发老魔大惊,好强的洞察力,他分明收敛杀气,也没发出声音,但他居然能感觉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在空中完成转身,从天而降,百发老魔说:“流星剑法。”他又是一个闪身。

老板娘袭向势单力薄的公子,常命心下惊慌,他怕公子应付不及,毕竟公子一个转身就要推动轮椅,哪知这轮椅设计精巧,公子一拍就改变方向,原来是他多心。

老板娘与公子拉开距离,张开衣袖,常命心道不好,若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公子又怎能躲闪呢,这就是劣势,没想到她用如此卑鄙的手法,欺负一个残疾人,哪知公子猛地一拍,立刻退出十米的距离,轮椅撞上桌椅,势如破竹。

常命心想,好强的内力,竟能让轮椅生出推动力而不被震坏。

与此同时,常棣海在老板娘的身后,这无声的身法,形同鬼魅,老板娘的感官比起常命又弱上一层,常棣海闪现身后又能收敛杀气,常棣海伸出两掌,推行,猛地发力,一掌击出,老板娘吐出黑血,还很震惊,她想不到正道人士会搞背后偷袭。

公子震怒,他觉得此人太过卑鄙,而且那一掌好的厉害,怎能吐出黑血,像是有毒覆在上面。

老板娘已经站不稳了,她如秋叶一般倒下。

常命跟百发老魔正斗着,百发老魔最喜欢搞偷袭,背后下手,但常命偏偏很防这招,两人陷入苦斗,两人身法变换无穷,这下,公子的劣势真的体现出来了,在这么快的剑法之中,他如何出手援助呢?轮椅又不是双腿,终究没有生命。

虽然常命没有伤着百发老魔,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倒是削下百发老魔的头发来,百发老魔大怒,加快了身形,就在这时,常棣海袭来,就在他因为怒火而略有停顿的瞬间……

常棣海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要知道,人类想要加快攻击的速度,必然会有一个停顿,在一击完成之后加快,就在这一瞬间,常棣海掠了过去,伸出一掌,准确地击中他背后的穴道。

常命十分震惊,他居然能把时机掐的这么好,若是晚一步,受伤的就可能是自己,高手对决,间不容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发老魔大吼一声,从体内发出内力,真气大作,这内力不断地冲击着常棣海,他发出的尖叫震耳欲聋,常命与公子都忍不住捂住耳朵,就算有内力护体,还是能听见刺耳的尖叫,这才叫余音绕梁。

常棣海脸色平静,但吐出血来,常命顾不得耳朵,他拿出剑来,使用平沙落雁,挥起一斩,谁能料想百发老魔的头发竟挥舞起来,他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头发不断,足以见他内力深厚,那些头发缠绕住剑,因为有内力护体,剑竟然一时砍不断它,常命看常棣海嘴角流血,但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不明白华鄂为何总能露出游刃有余的微笑来?

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这事连百发老魔也很奇怪,他走了过去,说:“你为何此时还在笑?年轻人,你的武功虽然比他们二人高强,但我要杀你们三个,绰绰有余。”

常棣海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放过我的。”他笑得风情万种,百发老魔说:“你到底是谁?”

常棣海说:“我是华鄂。”

百发老魔想了一下,说:“原来是你。都未能及加冠的毛头小子,居然打起老夫的主意,哼哼,其实我们本不需要打的,你们又打不过我,老板娘又死了,这下我不必报答她的恩情,你就是想要她的钱吧?拿去就拿去。”

常命说:“此战,非打不可。只因你是魔头。”

百发老魔说:“哪怕做我掌下亡魂?说实话,你们三个人一起上,我也可以杀死你们,死对你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既然要杀我,为何不能等自己变强再杀我呢?如果你们见哪个魔头都要拼命,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小子,你可不如华鄂聪明。”

百发老魔顺了顺胡须,说:“或许,我也可以现在就杀死你们。”他扫了一眼这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心想,是啊,就算今天他们为了正道而死……也只不过是多一个刀下亡魂。虽然毛穗当年入魔教重地,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那是因为他不得不救周圆,他们此时,并没有不得不救的人。魔头要打得过,才能除掉,打不过,那算什么呢?

常棣海说:“恐怕是不能了,因为他就要来了。”

百发老魔大惊,公子露出了然的神色,常命倒是搞不清楚这是为何,常棣海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卖一个人情给你,他接到消息,已经赶来了。”

这时,百发老魔已经听到外面有一阵马蹄声,他说:“你小子……还真是……这个人情我必会还你。”

常命心想,不过是人渣而已,也会报人情吗?

只不过,难怪华鄂还能笑得出来,原来他早就留有后招。

公子的刘海留下一层阴影,他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瞪视着常棣海。

百发老魔逃向密道,三人看着他消失,公子突然猛拍一掌向常棣海,常棣海没有防备,他本就受了伤,自然不敌公子,常命离得远,飞身过去之时已经远了,连忙从怀里掏出碧罗丹,给常棣海喂下。

常棣海说:“卓公子为人正直,死在卓公子的掌下,也不吃亏。”他又笑了,连声咳嗽。常命说:“为何要袭击华鄂?”

卓公子说:“他给百发老魔通风报信,难道我就不能杀他吗?我虽然杀不了百发老魔,但可以杀他啊。”

卓公子看向门外,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长相平平,五短身材,卓公子十分惊讶,竟然不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为什么?怎么会在这时,刚好……已经晚上了啊。

要知道,他们这里的治安并不好,晚上人都是不出来的,只有大侠能够保全自身,是以夜间赶路。但是,怎会如此?为什么不是他?

来人看了店中情形,竟然很是漠然,走过来看到常命怀里抱着的常棣海,说:“公子,我任务完成了。”

卓公子这下明白,原来一切都在华鄂的算计之中。

常棣海说:“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虽然他正好救了常命。

常命说:“你是江湖中人?为什么这么冷静?”

男人摆了摆手,说:“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白天街上处处都是乞丐,拦路有山贼,强盗多得很,可不关我事。”

原来,在外面,这都成了家常便饭,北尧治安那么好,他怎么能想到别的地方都如此凶险。

常命说:“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

男人说:“官老爷比较腐败,皇帝都不整顿官场,收成不好,连年饥荒,税收又高,谁还能管呢?所以出现了这么多大侠啊。”

常命心中惊愕,他心里起了怀疑,事情真是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说:“那你为何还敢赶夜路?”

男人说:“有钱赚,死就死了,反正还能养活一家老小,我是来取尾款的。”

普通老百姓居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卓公子低着头,他很是惊愕,他竟然错怪了华鄂,心中又羞又恼,他先入为主,觉得华鄂不是好人……

男人走了。

卓公子说:“抱歉,我……”

常棣海说:“我知道卓兄不信我,所以才没有解释。”常棣海自然作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来。

卓公子真想一头撞死,他心里说,这是为何,他为何要怀疑他?

常命说:“卓公子到底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棣海说:“他就是双侠卓如风与丁媚娇的儿子,被称为飘然贵公子的卓不群。年幼时被仇家下药,导致双腿瘫痪。”

常命一阵激动,说:“卓如风,丁媚娇,是毛穗的好友,而我师承毛穗。”

卓不群大感惊讶,说:“你就是毛穗的徒弟?他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中出现了。”

知道此人身份不凡,卓不群看向常棣海,说:“他的师父莫非也是……”

常棣海说:“不,我不是。”他靠着常命,常命没说什么,因为常棣海受伤了,常命自然不会顾忌这些肢体接触。常棣海又笑了,常命哪里知道,他是故意迎下这击的?

迎下这击,以卓不群的性格,自然会觉得欠他一份人情,他很需要卓家的势力,常棣海丢出解药,卓不群立刻为丫鬟们喂下。

常棣海说:“他的两个丫鬟叫花红,柳绿。也是武林中的高手。”

花红柳绿醒来,立刻跪下,她们说着一样的话:“属下罪该万死,竟让少爷深陷危机。”

卓不群说:“以后,可就只能一人先吃了。”

花红说:“让花红先吃。”

柳绿说:“不,请让柳绿先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女人如此,常命看着极为奇怪,为何还要急着送死?常棣海说:“你们搞的好像经历生死磨难的恋人一样。”

花红拔出长剑,随手擦拭了一下,说:“我才不会在意柳绿。”她冷哼一声,性格冷傲。柳绿睁大眼睛,说:“你说什么,小心我剪了你的头发。”

花红瞬间破防,说:“你敢?你这死丫头,我定要把你的衣裳剪开,让你无法出门。”

柳绿气急了,居然说不出什么,心生一计,呵呵一笑,双手叉腰,说:“好啊,那我就这样出门。”

这下,轮到花红睁大眼睛,气急败坏,说:“你敢。”

柳绿说:“我有何不敢?”

卓公子说:“你们……”

他的话随即就被淹没,原来卓公子对待丫鬟并不强势,常命心想,这还真是难得。仆人居然敢在主子面前吵吵闹闹,原先他觉得这是很失礼的行为,但卓不群好像没放在心上。

常棣海说:“请卓公子留到明天为我作证,一起面对苍荷掌门。”

卓不群说:“天色已晚,又走了一天,自然要休息。”他本来就是要住宿的,谁知道发生意外。

常命说:“卓公子要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群说:“去找我断我双腿的仇人。”

常命说:“此事为何不让父母代做?”毕竟卓不群身体不便。

卓不群面上黯然,说:“父母已经离开人世了,若是黎微神医,还有救,但,他已经死了。”

病死并不奇怪,因为医疗手段落后,有很多人都会病死。但是,他后来说的这句话……

常命心中骇然,常棣海握住了他的手,说:“你不必想些什么,一个人死,总会引发无数的事件,就像蝴蝶扇动翅膀。”

华鄂竟然……不怪他。他心中感到罪恶,不知道是要除去查城扉,还是要去救他,查城扉是被逼无奈啊,但是卓不群的父母,就活该死了吗?

常棣海说:“谁能保证自己没做错什么呢,武林就是如此,到处都有人在报仇,无论正道邪道,皆有仇家,无论正道邪道,都会杀人,长生,你不要太善良。”

卓不群心里奇怪,为何说这些。

常棣海说:“但是,查城扉也不一定不能救治吧?神医就是因为他医术天赋高,才救下他,此人不管医术还是毒术,都很高明。”

常棣海说这句话,是为了减轻常命的负罪感。

卓不群面色晦暗,说:“我怎么可能向查城扉寻求帮助呢,他又跟魔君有牵连。这为正义所不容。虽然……我也曾经想过,但是,父母并不容许我去找他,说我要是去求他,就没有我这个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不知道该说什么,卓氏夫妇坚守原则。

常棣海说:“我们睡下吧,明天苍荷掌门会来。”

常命一阵惊讶,说:“他会来?他来干什么?”那他们不是更该走了吗?

常棣海说:“他来找百发老魔寻仇,他觉得是百发老魔杀死了他的女儿。”

难怪百发老魔要逃,原来是躲他。常命心中一阵纠结,说:“但是,是我们……”苍荷派要嫁祸云萧教,所以他觉得苍荷派所做也并不光彩,常棣海笑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不是嫁祸云萧教灭了周家吗?”

卓不群大惊,看他表情,常命就知道,此事应该没传出去,常命说:“这件事,竟然没被别人知道吗?”

常棣海说:“苍荷派立派已有百年之久,云萧教只不过是新兴教派,试问他们会更相信谁呢?”

常命说:“可是,有物证……”

常棣海说:“人证查城扉不被大家所信赖,至于物证吗……那些尸体都被换过了,因为容客山庄一把火烧下去,把人都烧焦了,尸首已经无法验证。看官们并不在乎是谁杀的人,谁又发声,便会信谁。”

常棣海说:“再加上,苍荷掌门是名人,名人犯错,总是容易被原谅,过了几年,人们就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顿感无力,不过,毛穗替周家救回爱女,此恩已经还清,他也应不必出手,但是,叫他不出手,他又很难受。

常棣海说:“你才二十岁,他们都已经多大的年纪,想要二十岁就问鼎天下,可不容易。”

常命说:“你的武功强于我吧。天赋更为重要。”

常棣海笑了一下,说:“你真是傻子,我不还是不能与百发老魔抗衡吗?”百发老魔以一敌三,还是能解决掉他们,只是并不容易,百发老魔觉得自己没必要打这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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