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要知道,如果一个女子洗澡被看,多会表现得很惊慌,羞耻感与恐惧占上心头,而申雨愁听到这声音,就说:“是你。”
王岁说:“是我。”
申雨愁咯咯地笑了起来,从浴桶中起来,说:“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胴体是那么美丽,王岁的眼睛看直了,说:“我就知道,你不爱魔君。”
申雨愁慢慢地跑过来,她的胸抖动着,王岁伸手去抓,申雨愁突然拍出三掌,拍向他的心脏,王岁倒了下去,说:“你……”
他吐出血来,他以为申雨愁的武器是那长长的带子,没想到她的掌法也很惊人。申雨愁露出厌恶的神色,这个看着如同洋娃娃般,除了忧愁和麻木,还会露出厌恶的神色。她掐住了王岁的脖子,心说,我恨不得你是莫悬,如果他像你一样好骗,我也不至于在他身边呆那么久。
这些她都只能在心里说,从来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她怕莫悬在看着她。
那股视线,总是让她毛骨悚然。
门被敲响了。
她知道来人是谁,莫悬是不会敲门的。
她说:“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毫不顾忌现在还裸着身子,只叫他进来。
查城扉推开了门,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
申雨愁说:“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呢,查神医,你都帮我换过那么多次药。魔君还叫我跟你共同服侍于他。”
她跑去取了衣服,已经穿好。查城扉说:“我……”他脸红了,其实查城扉不能算是完全的断袖,莫悬只会教导别人去勾引男人,再加上,查城扉觉得,他这样子,是没有女人会喜欢他的。
查城扉说:“你其实挺讨厌我吧?”他说:“没有女人会愿意被男人看到身体的。”
申雨愁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记着你对我的好。”
查城扉苦笑,说:“我又能帮你什么呢,我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不是吗?我要是真想帮你,当时就应该拼上性命……”
申雨愁说:“拼上性命死了,莫悬还是会上了我,又有什么两样呢?”她是由九罗教的大夫所生,她的父母见到她有着紫色的眼睛,立刻想把她摔死,但莫悬阻止了他们。
她从小听这个故事,别人也叫她妖女,她知道她是应该被杀死的,不应该降生于世的存在,她从小就跟莫悬一起洗澡,小时候她就说,她想嫁给莫悬。
莫悬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又有风度,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她小时候就跟莫悬一起洗澡,因此她不会避讳别的男人,可以说没有性别概念,因而被别的男人摸上一摸,她也不会感觉有任何奇怪,他们这么做的时候,莫悬就在一边看着,因为她受的是这种教育,自然也没有留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就这样等着长大嫁给莫悬,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查城扉来了,他满脸泪痕,好像哭过,她把好吃的留给查城扉,想要照顾新来的伙伴,她握住了查城扉的手,查城扉连忙挣开,他神色古怪,看了一眼申雨愁,申雨愁怒上心头,说:“你为什么推开我?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让我不碰他们的。”
查城扉更是惊讶,他说:“你不会……”
申雨愁有些得意,说:“我又没有伤害你。”
查城扉立刻就明白了情况,实际上,他不应该说的,他已经杀死了他的师父,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这个女孩的命运又跟他有何关系呢?
但是,查城扉还是说了,他说:“男女有别,如果不是喜欢的人,是不能肢体接触的。你知道,女人这么做,会被男人占便宜吗?”
申雨愁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脑子都要炸了,查城扉说:“不能被男人看到裸体,也不能被男人摸。”
她觉得莫悬对她很好很好,不然他怎么会救一个怪物呢?
申雨愁说:“但是,莫悬都知道啊,他没有教过我这些。”
查城扉苦笑一声,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坏人啊,他叫我去杀了我的师父,否则就杀了我。”
申雨愁大叫一声,流出了屈辱的眼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男人若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她被别的男人摸呢?
她跪在地上,不断地捶着地面。她的美梦破碎了。
查城扉说:“他有没有,占有过你?”
申雨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查城扉说得详细了一点,她说:“不,从来没有。”
查城扉心想,虽然糟糕至极,但还不算太糟。
他感到绝望,怎么会落入魔窟呢?
当晚,莫悬叫走了他,申雨愁心想,查城扉不会有危险吧?他告诉了自己这么多,莫悬会怎么对他呢?
她心里自然是恨莫悬,又心系查城扉,跟莫悬相比,申雨愁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他杀死了自己的师父,但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
她听到查城扉的惨叫,四下自然是无人的,她捅破窗纸,看到了查城扉描述的那种事,她本来想闭上双眼,却看到莫悬在折磨他,因为查城扉的身上有了许多的伤痕。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自信,她自信莫悬是不会伤害她的,她推开房门,莫悬看着她,神色漠然,查城扉连忙盖上被子,他自然还存在着男女有别的羞耻心,申雨愁说:“你不要折磨他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心很痛,她确实,真正地看到了,莫悬没有非她不可,甚至谁都可以是他的情人。
申雨愁说:“如果你要做这种事,能不能温柔地做啊,他不是坏人。”
莫悬笑了起来,查城扉的脸色已经变了,申雨愁到底才十一岁,不知道为什么,莫悬给了她一个没被伤害的环境,但现在确确实实要伤害她了。
查城扉说:“我是自愿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十分喜欢这些。”
申雨愁不解地看着他,还是没有理解查城扉的意思,莫悬笑了起来,说:“查城扉啊,你还真是善良,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别人。”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申雨愁,一掌把她打伤,她被击飞了出去。
原来,对她好也是假的。她久久不能起来,莫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吗?”
莫悬说:“我是别人家里的仆人,当时,武林没有谁不知道这家的,我因为长得漂亮,待遇自然跟别人不一样,慢慢地,我有了一种阶级模糊的感觉,因此说话也很放肆,我的主人当众上了我,一遍扇我耳光,一边教育我,你只不过是个贱籍。我非常的生气,于是,也想让别人感受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感觉,看到你难过,我可高兴极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从来都没有真情。
那之后,她就发誓要报仇,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能逃过莫悬的魔掌,她也只能忍受着跟以前一样的事,只是,她明白了区别,更加屈辱,她明白莫悬为何不阻止她跟查城扉接触,他是故意想让她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查城扉有好感,自然是不介意被他看,但查城扉很讲原则,能不看就不看。
长亭之内,他们几个还在攀谈,酒过三巡,各位脸上都渐渐有了红意,常命没喝太多,沈回风已经很亲密地搂了过来,常命当下推开了他,哪知道沈回风醉了,跟他没法讲理,沈回风说:“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
花红柳绿也喝了一些酒,柳绿已经在跳起舞来,卓不群说:“长生,你怎么不喝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常命对喝酒的印象不是太好。他还记得上一回压着华鄂睡着了,现在想想喝醉也很危险啊,还好没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来,酒品不好,就不能喝。
常棣海说:“他不喝我喝。”他已经替常命挡酒了,常命看常棣海,有些奇怪,他好像永远都不会醉啊?
常命不由自主地想起常棣海,小时候,他们两个去偷酒喝,坐在屋檐上,俯瞰着下方,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常棣海举起酒杯说:“哥哥,我赌你一定喝不下五杯,这可是白酒。”
常命说:“若是我喝的比你要多呢?”
常棣海说:“小弟自愿为哥哥做任何一件事,绝对不会反抗。”
常命喜上心来,心想,任何一件事……他看向常棣海的嘴唇,想着,若是能亲上一亲……但是,常棣海并不好骗,他很聪明,他知道亲吻意味着什么。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心想,还不如不打赌,他没有什么很想让弟弟做,又不能亲,又不能抱。
常命说:“那,下次我做错什么,就是你担责了。”
常棣海说:“太无聊了。”
常命说:“那你又能说出什么?”
常棣海指了指常命,说:“我要在你身上画满乌龟。”
常命有些脸红,他倒没觉得这很幼稚,而是想到了别的,他说:“反过来,也要一样。”
常命一口饮尽,脸烧得通红,酒杯掉在了屋檐上,滚落下去,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常棣海已经没有在想打赌的事了,说:“哥哥,你,你没事吧?”他感觉自己闯祸了。
常命感觉世界都在摇晃,喷出酒气,说:“你还敢不敢跟我赌?”
常棣海看到常命这么严重,已经有点怕了,他摇摇头,常命说:“你怕了?”常棣海举起酒杯,有些迟疑,喝了下去,常命看着他,常棣海一杯喝下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常棣海有些怀疑地看了一下这个酒壶,分明是同一个酒壶倒出来的酒,怎会……
常命说:“这,这,不可能。”自古以来,只有哥哥让弟弟,没有弟弟让哥哥,常棣海那时被宠爱,也不会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常命心想,华鄂就连酒量也比他好?说起来,又被他照顾了,他分明是长辈。
卓不群说:“哎,你让小辈帮你挡酒,像什么样子啊。”
沈回风扶着柱子,也教训起来。说:“我的朋友可不会帮我挡酒。”他醉的厉害了,也开起玩笑起来,常棣海说:“长兄,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常棣海拍了拍常命的肩,柳绿想起了常棣海的话,说:“你们看起来才像一对呢。”
常棣海却一反常态,说:“莫要开长兄玩笑,我们清清白白,毫无任何关系,柳姑娘,如果我说错了,见谅。”他自罚一杯。柳绿心中奇怪。花红替她解围,说:“柳绿是玩笑话,如果她有做的任何不对的话,我也喝酒就好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常命的感觉很复杂,他对华鄂只有恩情,是因为那时候常棣海还活着,他当然不能背叛常棣海,华鄂怎么会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呢?但是,看到他,他就老是想起常棣海,这到底是爱着常棣海,还是爱他呢?
常棣海说:“我愿意帮卓公子打听,是谁害的你双腿残疾。”他突然说起这话。
卓不群说:“这样真的好吗?总是让你帮忙……”
常棣海说:“这有何难。”他估计那是一个别人提都不敢提的魔头,卓家还是留着一些声望在武林的,他自然是能拿一个人情就要拿一个人情。
这下,卓不群看他的眼神变得更为敬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常棣海回到房间里,他之所以划清关系,是因为常命不喜欢,他可怕适得其反呢。说来好笑,使用常棣海这个身份的时候,他对哥哥爱答不理的,现在,反倒是他去找哥哥,虽然他觉得这不能全算作是他的错,但也有他的责任。
突然的,他想起那个自己偷偷的吻,每次都是自己吻上去的……
其实这能算作初吻吗?常棣海想起以前常命有一次溺水,他去救常命,聪明的他当然知道怎么救人,碰上了哥哥的嘴唇,把他救起来之后,常命睁开了眼睛,常棣海抱住了他,常命说:“你救了我?”
常棣海突然想起来,他是怎么救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说出来,只觉得这是很让人害羞的事,所以他说:“是你突然醒过来了。”
常棣海摸上嘴唇。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种事了……
这一个月来,舟车劳顿。哥哥应该不会再找他了吧?
常棣海倒没觉得伤心,而是坐到了床上,解开了裤子,想着那个拥有棣棠花味道的拥抱……想着嘴唇相碰的感觉,幻想着是哥哥在插他自己。
谁料想,门外突然有阵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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