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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说的对。”宁嬷嬷遭孙嬷嬷狠狠地的掐了下,神志也回来了,忙的接话。
归君这才卸了手中的力道,走到那两个小厮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们身上的伤痕,有些好奇的问那两位嬷嬷,“二位对他们动刑可是经过夫人的同意?”
宁嬷嬷眼神闪烁不定,左手揉着方才归君握着的地方,见上面有了一掐痕,心漏了一拍,并没有开口。孙嬷嬷则一脸笑意,“这种小事向来不用通知夫人的。”
“这要是出了人命该如何是好,况且他们犯得也是小错,通融通融便得了,夫人吃斋念佛,心存善意,要是知道你们二人大动干戈,见了那么多血,怕是回头要罚你二人。”归君低头看向那二人,对上了他们疑惑的目光,“还不快起来,”“你们也别围在这里了,看什么热闹呢,各忙各的去吧。”
“二姑娘。”宁嬷嬷见沈归君要搅局,冷声制止,“这是夫人院子里的事儿,您若是管起来,会不会太宽了。”
归君却像是没听见她话似的,让知秋把那二人搀扶起来,又遣散周边的人。只是在场除了知秋,没有人敢动。
“二姑娘,你也才刚来府上,许多规矩不懂,奴婢们也能明白。”宁嬷嬷见那些奴才们还是惧怕自己的,就有了底气,说话都硬了几分。
她的语气颇有些责怪的意思,惹得知秋都不大高兴,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家主子说话?”
“你···”宁嬷嬷想反驳什么,却被归君出言打断。
只见归君走到她的面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宁嬷嬷,最后叹了口气,“同样是陪嫁的丫鬟,怎么有的人成了主子,有的人还是个丫鬟呢?”
府上应当没有人不知道,宁氏和宁嬷嬷原先是姊妹,不过宁氏运气好长得又出众便顺势从丫鬟到了妾,虽说地位不高,但也是受人伺候的,但是宁嬷嬷不一样,一直跟在柳氏身边做丫鬟。
这一番话戳到了宁嬷嬷的痛点,她激动了起来,“二姑娘是什么意思?”
后者不轻不重的打量了其一眼,却是天真又柔和,不见生气的模样。
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让宁嬷嬷更加气愤,质问道,“二姑娘也才刚来府上,规矩不懂多少,嘴巴倒是伶俐,让夫人知道,定要罚你的。”
“宁嬷嬷是怨归君说的好听吗?也是,归君这也才刚来,冒冒失失的,还请宁嬷嬷海涵,只是不知道宁嬷嬷口中的规矩你又做到了几分?”她顿了顿,示意归君将人带下去,转而偏头看向她,“下人想教主子规矩,这放眼京城都是少见啊,既然如此那宁嬷嬷就给我背背沈府的家规,让我学习学习。”
“我想嬷嬷规矩学的好,应当是出口成章罢,不如就在这里大声的背背罢。”归君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鬓角,瞧着乌压压的天色,语重心长道,“这也是归君教嬷嬷的第一个规矩。嬷嬷可要明白,我才是主子。”
“二姑娘是什么意思?”宁嬷嬷下意识反问。
沈归君睥睨四周,而后捂嘴笑道,“宁嬷嬷怎张口闭口意思不意思,规矩学好了脑子落床上了?”
“你!”
“得了,嬷嬷好好背背,我去收拾行李去了。”沈归君不打算和他们扯东扯西,见孙嬷嬷在一旁无地自容,于是她问道,“怎么,孙嬷嬷也想背背规矩?”
孙嬷嬷拼命摇头,无奈的看了一侧的宁嬷嬷,随后撒腿便跑,跟逃命似的。
“还不开始背吗?也是,没人看着,你没了说教对象,背的会困难,那我便调个下人来看着你吧。你若是没背完便跑了,我便去和爹爹说,有个嬷嬷以下犯上,妄图教导小姐。你说说届时你的后果就会同崔总管一样。”
此时此刻她的话让宁嬷嬷如坠冰窖,来不及搬出柳氏,就让沈归君堵住了后路。
沈归君这才踏月离去,独独留下宁嬷嬷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怎的敢逃?这个二姑娘心思跳脱,指不定待会儿搁哪边偷偷看着又找她的麻烦。无奈只能咽下这口气。
——
翌日。
归君起了大早收拾行李,依照惯例仍然去给柳氏请安,本以为会遭到柳氏的白眼,却没想到她跟个没事人似的,见归君来还笑的亲切,嘱托她路上注意安全。只是左看看右看看,不见那两个嬷嬷的身影。
许是怕又生矛盾,先避开了。
沈段邺去上早朝,他们二人并未见到面。
等到了码头,早已经有船只等待,那是皇后派人提前准备的。
只不过她同知秋还未上船就被船夫拦了下来。那掌舵擦着头上的汗,战战兢兢道,“这帆昨夜遭鸟啄烂了。”
那船帆四分五裂,碎成几条垂荡下来,在空中飘着。
这模样应当是不能启航了。
“无碍。”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人注意到这章快四千字了!!!快和你的闺蜜朋友安利我这个用心的女儿归君!
别的不说,这两个嬷嬷好烦哦?觉得烦的扣1
弯月:1111111111111
明天见啦!~(宝子们觉得是中午更新好还是晚上更新好,看你们的啦~)
第21章 借船
◎“姑娘像本王的一位故人。”◎
面对这样场景,她也只是浅叹一声,转而问掌舵,“你可知道若是我们不能出发,可是会惹恼皇后娘娘。”
那人知道是因为自己看管不当,才会出了这一档子事,所以也不做其它争辩,只是额角的汗留个不停,咽了口唾沫才敢询问,“姑娘可否给小的半个时辰,这赶得巧,船上放着备用的也被老鼠啃坏了,小的已经命人去取新的了。”
“耽误了时辰,你负的了责吗?”知秋怒视那人,语气不善。
归君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而后略有所思的眺望了周围,突然眼前一亮,随后对面前之人善解人意道,“便也不为难你了,我又去的着急,耽误不了时辰,我瞧那边有个熟人,我去借借船,这样你也不用受罚,我又可以赶路,这便一举两得了。”
本来她便是赶时间,恰好现在又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摆在面前,况且沈归君也不曾说责罚他,那船长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应答,“多谢姑娘海涵。”
归君便也不多说,还是朝着视线里的那艘大船走去。皇后怕节外生枝,给她们的船是一个再小不过的船,但是那大船上的人不一样,奉的圣命,况且辛惟清家底丰厚也不会坐小船委屈了自己,自然置办的时候就要挑能符合他身份的船只。
这楼船堪称得上宏伟,长约三十丈,广约十五丈,上下三层,极尽奢华。船上尽数是些穿着下人衣裳的小厮,却不见一兵一卒。若说这是钦差南访的船,怕是许多人都不会相信,若说是哪个富甲游玩四方,倒是让人更加信服一些。
有几个小厮蹲在夹板上摆弄着什么,靠近岸边。
归君慢慢踩上横在那边的木头桩子,高声唤道,“小哥,可否问问这是成安王的船只吗?”
那几个小厮回过头看向他,眼神迷茫,心底里在猜测面前之人是谁,猜来猜去看不大出来,不过其中一个先出声回应,“敢问姑娘是?”
“我是王爷的好友,可否请几位到王爷那说两句,请王爷出来。”她道。
不等那几个小厮回应,便有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二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来人正是成安王辛惟清。
归君侧目望去,见他是从厢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捏着未放下的棋子,看得出他十分的匆忙。她借着知秋的力站稳,眼眸弯弯,“小女的船帆坏了,启不了航,可否问问王爷是去哪里的?可否借归君搭载一程?”
少女音调婉转,鸢啼凤鸣,顷刻间便能让人放下戒备。不过辛惟清吃不上她这一套,但是见她方才那有些失礼的动作,顿时又有些发笑,只能抑制住嘴角的笑意,“本王是到福建去的,不知道和二姑娘是否同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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