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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命难违。

“速速去查。”皇帝催促摆手。、

兰词安点头应答,躬着身子退到门外,正巧撞见了还在门口等着云知新,片刻之间他和云知新的身份便有些难言起来。

“丞相大人。”

云知新仍是不理会他。

这时,李昭玉又出来,说是陛下请丞相进去,云知新又忙不迭的往里走去。

兰词安愣了下,轻轻摇摇头,丝毫不在意云知新对自己的忽视。

皇帝将方才同兰词安的话又交代给了云知新,云知新一听便猜出来,皇帝这是要将锅甩出去,但是他已经做成这样,他没有理由再不应下。

草草谢恩,他便赶回府上。

迎面撞上了从马场回来的云时徽,云时徽见他爹面色凝重,以为又是碰上刺客,慌忙上前问道,“爹爹,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但见到他身着官袍,又问,“可是陛下...”

云知新本就来气,又被云时徽一针见血的戳中,更加气恼,随手捞起一侧的瓷瓶便砸了出去,碎片四分五裂。云时徽后退了两步,不太明白为何父亲突然如此失态。

“爹,您这是怎么了?”

“陛下明知那日的刺客是谁,却拖着不查出来,非得我闹上去了,才肯处理。”云知新深吸一气,咬牙切齿道。

“陛下这不是答应您了吗?为何又如此气恼?”云时徽替他沏了茶放置在他身前。

云知新没接过茶,继续道,“他直接换了个人来查,让一个翰林院编修去做刑部尚书!”

“翰林院编修?”云时徽蹙眉思虑一番,“是位兰姓状元郎?”

“不错。”云知新气得啊恨不得将手边的所有东西都给摔了。

“初生牛犊便来查我这案子,陛下这是摆明要维护国公府!”

云时徽点头,心生几分不满,“陛下这也太不将我们云家放在眼里了!”

云知新冷笑一声,“后日靖王回京,我看他还能撑多久。宫内有齐王虎视眈眈,关外又有殷国人伺机而动,若是没有我们云家,他算什么皇帝?”

“爹!”云时徽制止他继续,眼神警惕的环顾周围,即使四周别无他人,也没有其它动静,但他们仍然谨慎,“小心隔墙有耳。”

“哼,时徽他这般耍弄我们,只要你将国公府那个蠢货给控制住,他们便没有法子了。”

“明白爹爹。”云时徽奸邪一笑,“不过阿意的事儿爹爹怎么看?”

虽然今日不知道怎么,这沈道桉多了几分叛逆,但是总的说起他还是十分听话,只要这样便可。不听话的狗打两顿就听话了。

但是云瑰意没有动静的肚子才是最让人无措的存在。

云知新更加烦躁,忍不住咒骂,“阿意也真是的,除了会写诗作画再同个和尚扯不开干系,正事她真是一件也做不出来!”

云时徽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阿意当初没去国安寺没同那和尚牵扯不清便是最好的。

*

此时,兰词安上任刑部尚书的事儿也传到了齐王府。

齐王正躺在榻上小憩便遭人拽了起来,忍住困意看着一脸凝重的辛惟清,他忍不住发笑,“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辛兄一脸严肃的杀了过来?”

“刑部尚书换人了,翰林院编修兰词安。”辛惟清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一把将齐王拽起来的人不是他。

齐王叹了口气,“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刑部尚书换人的事儿,那能怎么样,本王本来就是替代刑部尚书一职,既然查来查去查不出来,那换人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齐王坐起,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收起了笑意,“至于这位兰词安,是什么人?是抢了你福州功劳的那位编修?”

辛惟清倒是不在乎是不是他抢了功劳,而是有其它的打算,“这样也好,你查不出来的东西,陛下丢给他,他查出来也算是给云知新一个交代。”

但他们二人心知肚明的很,到底是查不出来还是皇帝那边不让查。

“他是个变数吗?”齐王问道,而后又自答,“靖王才是个变数。”

“错了,两个都不是。”辛惟清反驳他。

“那你说,谁才是那个变数?”齐王反问。

辛惟清撇开头,转身自顾自坐在齐王旁侧的太师椅上,他没有回答,却在心底里回复。

他想到变数时,脑海里现出的只有沈归君的身影。

的确,他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变数。

这个变数搭起了他同吟宵的桥。

“辛兄,这路怎么走现在我们不能有结论,只能等着靖王回京,待他回来看看,是要逼宫呢还是要顺降,皆要看他。”齐王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缓缓道,“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又看了出戏,累的慌,你若没事便自己逛逛,我先睡会儿。”

说着他还真呼呼睡了去。

辛惟清无声叹了一气,只能由着他去,不过心下却十分复杂。

齐王心太善,他怕他会软弱。

罢了罢了,这个皇帝。谁爱做谁做,反正他只是想将后宫中的那女人解脱出来,他只是想查明当年的真相罢了。

*

他处也正是风诡云谲。

听下人说,柳氏的院子已经让人围了起来,毕竟肺痨可不是个小病。国公爷吩咐下来,除了顾三丛谁也不能进去。就连沈道桉也遭拦在外面。

但即使她这边病的不轻,但是沈段邺没有将心思完全放在柳氏身上,而是转身去了宁氏的院子里。

归君先去看了眼还躺在榻上下不了地的安守。在她屋子里坐了会儿,等人而来。

安守昏昏沉沉,但是伤口疼痛又让她不能好好入睡。恰巧归君又在,她便想起床说几句,却没想到归君按着她肩膀让她躺回去。

而后又是段相同的情形,知秋从外走了回来,扛着一个麻袋进了屋子。

此时天色还未暗沉,院子里的人走来走去,知秋就这样扛着一个大麻袋进了安守的房间,待她看清楚麻袋中人的模样时,又是一惊。

“主子,这可使不得,若是让下人发现那便不得了了。”安守作势要从床上爬起来。

麻袋里的人挣扎着如同一只肥硕的毛虫扭了出来,嘴里还塞着一团抹布,发不了声,就连呼吸也喘的急,特别是她看清眼前之人时,动作滞停一瞬,随即又胡乱挣扎起来。

归君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开口,“惊诧吗?”

知秋上前将她嘴里的布扯了出来,粗鲁的将她头抬起,厉声警告,“不要大喊大叫,否则...”

宁嬷嬷命都叫吓去了半条,哆哆嗦嗦道,“你们要做什么?”

她甚至前一刻才将衣裳带子捆好从茅厕里出来,下一刻眼前一黑便遭人绑来了这里,她甚至连个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宁嬷嬷,安守的伤是你打的罢?”归君眼眸含笑的看着她,细声细语的问,“还记得吗?”

宁嬷嬷脸色一白,方想说什么,却又被归君所打断,“我母亲每日喝的茶都是你端来的,里面有没有下毒你也是清楚的,那时宁氏和你一样只是个小丫鬟,不过她有三分姿色遭沈段邺看上了,不过这些年来肚子为何没有动静,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今日来呢,是想同你讨责,一来是我母亲的当年亡故之仇,二来是你欺辱我婢女的责骂之责,三来是你迫害你胞妹之恶。”沈归君缓缓说着,欣赏着宁嬷嬷害怕的模样,她只觉得格外的舒坦。

有些仇不是不报,只是堆积在一起,恰好可以全部问斩。

宁嬷嬷死都临头还是不肯相信归君说的话,她只觉得这个二小姐是在吓唬自己,否则平日里和善不谙世事的人,怎么会突然动起手脚。

不!

沈归君根本不是一个温顺的人,宁嬷嬷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前些时候发生的事儿,如同走马灯一般,慢慢在她眼前晃悠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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