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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他的面给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掰扯半天,负责人基本确认对方还真不是骗子。晏膳町

大概经常被递名片的路人当成骗子,对方怪有耐心的,脾气挺好,说反正到时候是在总部大楼签合同,公司官方地址都是公开的,你不信的话到公司面谈。

‘你想当明星,这事没这么简单。’负责人表情复杂,’你要真想好了,我们可以帮你搞个合法的身份和过去。’

邬珩尧作为狼人当然是黑户。

他压根就不是人,哪有什么身份证。

超自然生物管理局这一点还是挺人性化的。

邬珩尧要辞职,他们二话不说就批准了,还帮他搞身份。

但是要这十年的工资?抱歉你上别的地方赚去吧,反正你活的比人类长,十年也没多久。

送佛送到西,最后邬珩尧的负责人替他去公司谈了合同。

不然邬珩尧屁都不懂,能给超自然生物管理局白干十年,跟GNK签经纪合约百分百也跟二傻子一样上来就签。

签这个合同有多麻烦,邬珩尧是想象不到的。

GNK方:邬珩尧有什么黑历史吗?这个我们必须要了解,不然日后出什么问题措手不及,我们不好公关。艺人形象问题坍塌的话,公司和艺人本身都要给合作方赔钱的,事先请给我们说实话,彼此都轻松。

负责人:哪种算黑历史?

GNK方开始举例子:酒驾?

负责人:他没驾照,未来也不会考。

GNK方:无证驾驶?

负责人:他喜欢靠腿走,对开车没兴趣。

GNK方放松了些,开玩笑:环保主义者啊?

负责人看了邬珩尧一眼:不是,单纯走着比开车快。

邬珩尧点头心想确实。

有腿谁开车啊。

慢的受不了。

GNK方笑了:堵车是挺让人头大的,幽默,幽默。

负责人微笑。

GNK方继续排除黑历史:□□空间、微信朋友圈,或者微博贴吧等等没有乱发过什么吧?比如脏话啊……有争议性的言论啊……非主流照片(说着看了一眼邬珩尧的银发)最好也删掉的。

负责人:噢,这个可以放心,他没有过任何社交软件。

GNK方皱眉:我们的合作首先讲求的就是诚信,朋友。

负责人:真的,他差不多是个山顶洞人。

邬珩尧在一边点头肯定,只不过我不住洞里,住树上。

GNK方:……

负责人:真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人在网络上查,找不到他一丁点网络使用痕迹。他不是环保主义者,他是断网主义者。

GNK方将信将疑:……ok。

负责人一顿:他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些,是没有常识。

GNK方表示了然:噢,文化水平有限是吧?这个我们圈子常见的,不重要。

负责人犹豫着摇摇头:他大概不是常见的水平。

GNK方笑着安慰:没事的,你可能不了解,我们这个圈子是在综艺节目上解出二元一次方程都会被惊叹’天才啊’的一个圈子,在节目上会自爆三加五等于几都不知道来炒作的也常有。

负责人:?……这样啊。

行吧,三加五不知道等于几的水准公众能接受,大概对邬珩尧这样的也能谅解吧。

毕竟他长得也不是一般好看的水准,能让人原谅一些脑子不好使的缺陷。

GNK方对邬珩尧’缺乏学识’这件事反倒是欣然接受。

事实就是娱乐圈长得好不好看比数学考几分重要多了。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粉丝最多的明星应该是数学老师。

这个合同一直谈了好几天才签订下来。

负责人跟邬珩尧告别。

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邬珩尧看看他,点头。

他回答:你也是,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负责人一愣,笑了。

对,你说得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同行过一段时间后告别,是人生常态。

负责人走之前,给邬珩尧买了一箱牛肉干。

就好像他第一次在深山里找到他时,装成登山族骗他从树上下来时那样,撕开牛肉干的包装递给他。

邬珩尧记得。

那时候负责人推推帽檐,朝他露出笑容。

你爱吃这个,对吧?

第105章

◎邬珩尧的过去(3)◎

邬珩尧不是很懂为什么月亮最圆的那天, 会被人类称作“中秋节”来度过。

当柏林告诉他月圆象征着“团圆”时,邬珩尧满脑袋问号,对此持有匪夷所思的怀疑态度。

哈。

邬珩尧认为他跟人类之间有过于巨大的认知差异。

月圆之夜对每一个狼人来说, 都是孤独、混乱, 又茫然狼狈的日子。

痛苦称不上, 其实月圆那天的记忆往往相对模糊,意识不太清晰。

但是邬珩尧不喜欢这种记忆模糊而混乱的感觉。

他记不清楚自己前一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可以说非常不好。

总是在全然陌生的地方恢复清醒,四周都是他留下的破坏的痕迹,爪子上偶尔会有暗沉的血迹, 一些不清楚是冲撞还是厮打留下的细密伤口。

问题在于,他只记得一些零碎不连贯的片段,完全回忆不起来到底跟谁起过冲突。

邬珩尧没有过多的道德感, 但这不意味着他想随意伤人。

他每次都会顺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一路找回去,努力辨认推测他有没有干过什么危险的不好的事儿。

非本意的情况下打伤没挑衅过他的对象, 会让他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暴躁, 心烦意乱。

邬珩尧大多时候会在月圆之前提前移动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只是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并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老实不动,这个他控制不了。

作为团体成员之一出道后, skye作为当红团体会接到电视台“中秋晚会”的节目邀约。

他起初跟经纪人坚决拒绝参加。

经纪人问他为什么, 他说自己每个月这个时间都很烦需要独处。

这种小学鸡闹脾气一样看似无理取闹的理由, 自然无法得到经纪人的理解。

好在他们参加的电视台晚会是提前录制的, 并非真正的现场直播。

不用担心他在无数镜头前真的上演一个现场变狼。

可以想见会非常幽默的一个画面。

话虽如此,临近月圆, 邬珩尧还是会进入焦躁不安的阶段。

之所以能坚持撑到录制结束, 是因为柏林。

柏林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邬珩尧也算陆陆续续接触过不少人类了, 但怎么说呢, 大多数超自然生物管理局的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社畜气息。

长期性疲惫骂爹,间歇性精神抖擞语无伦次’我精神很好啊好很神啊精’。

他们是善良跟没人性、温柔和善跟暴躁输出可以做到无缝衔接的上班族。

爬山的人则是一种悠闲如咸鱼、与吭哧吭哧前行的奋斗批混合,一种介于佛系跟热血沸腾之间反复横跳的状态。

这两种人,对邬珩尧来说很相似。

他们都有安静、累瘫,烦躁时话都不想说的阶段。

这个时候邬珩尧跟他们搭话,他们满脸都写着’我现在真的不想搭理你’。

这么来看,柏林真的是无敌神奇的一个人类。

他好像,不会累诶。

或者换个说法,他好像再累的时候也不会不搭理邬珩尧。

被分配到一个团体后,他们入住了同一间公寓。

当然也会一起练舞。

在舞蹈室消耗精力对邬珩尧来说毫无压力,但是“这点儿”运动量能把一个正常的人类累晕——这个事实他还是清楚的。

柏林出了一身汗,练完呼哧呼哧地靠着练习室的墙壁坐下来,从包里拿出干净的毛巾擦汗,擦完咣咣地喝矿泉水。

邬珩尧见过这种状态,很多次,那些登山者累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就连他从数十米高的树上跳下来,他们也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以示惊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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