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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昭说这话的意思自然是不愿等陆劲,反正回来得早还是迟,都是林如昭来判断,她便是洗漱完毕就安置了,陆劲也无话可说。

可是她不知道这话落在陆劲耳朵里,就成了她晚间等不及,要早早催他回来洞房的意思。

陆劲的眼眸晦暗了些:“老子知道了。”

说完便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林如昭见他走了,终于喘出口气来,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忙上来伺候她。林如昭被翟冠压得脖子酸疼,便先叫夏环取了翟冠。

不一时,陆劲吩咐的席面便端了上来,就摆在西稍间,林如昭脱了外袍,穿着轻便的褶裙走了过来,见满桌的菜,她确实饿了,坐下拿起银箸吃了起来。

林如昭吃了几口便发现席上还备了酒,她便提起乌银梅花自斟壶倒了满满一蕉叶杯,酒是果酒,入口清甜,后劲绵软,林如昭不知不觉吃了七八盏,那酒意便逐渐涌了上来。

林如昭连沐浴都撑不住,酒要去安置,春玉只得拿了沾水的巾帕替林如昭擦了身子。

林如昭迷迷糊糊间听秋琴责备春玉:“姑娘酒量浅,你怎么不看着些?大婚之夜就醉得不省人事,明日那元帕该如何交待?”

春玉小声道:“还是临出门前夫人嘱咐说晚间可以让姑娘喝些酒,也好受些,我便没十分劝。”

林如昭脑子一团浆糊,虽听进去了对谈,却委实没有想明白什么叫好受些。她只自顾自抱着被褥睡去。

正睡得香沉无比,忽然,她感受到身后贴过来冰凉的硬石般的东西,咯得她背后蝴蝶骨难受,她便伸手要去推,却不想先叫人趁了先机,先杯含住了耳垂,齿尖细细地碾着柔弱的耳垂,颇有几分算账的意思:“叫你等着老子,怎么还是先睡了。”

林如昭觉得他烦,嘟囔道:“就要先睡,你管我?”

陆劲低声笑道:“人长得小小的,脾气倒是大。”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你睡着便是,老子伺候你。”

可当陆劲探进第一根手指后,林如昭的瞌睡很快就被驱赶,她本是侧卧的姿势很快被作弄得也卧不住了,她脸埋在枕间,微张双唇,仿佛不幸跳到岸上快濒死的鱼,偏陆劲两条有力的胳膊还锢着她,将她的囚在他怀里,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任着他胡作非为。

陆劲道:“好昭昭,都说老子疼你了。”

第12章

是夜,迢迢星河落九天,蝉鸣藏树风静摇,红烛浅映茜纱窗。

密叠叠垂落的床帏间隙忽然探出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床围,在温凉的雕花围木上留下清晰的几道汗腻子,继而,那床帏之间钻出一张被青丝黏住的脸,满是朝红,眼眸里窝着亮亮的水,盛不住似的,从小脸挂到了下巴。

但也不过是一瞬,背后探过来一只古铜色的大掌,将那张满布可怜的小脸按进了被褥之中,同时握住那只还在挣扎的手,将它擒到后背缚住。

黑山撞着白云,那凶猛狠厉的劲道好像卯足了力气,要把白云撞散,撕开天空的口子,也要像共工怒触不周山般,降下迅猛的洪水来。

林如昭彻底没了力气,她合不上的嘴唇只能细弱地给她送来稀薄的空气,她此时连骂陆劲混账都骂不出声,只能惯性似的在心里想:这陆劲,果真来找她寻仇了。

等雄鸡唱白,精神抖擞的陆劲终于肯停歇了,他吃饱餍足后,才想起该发好心把快掉到床下的林如昭捞了上来。

他浑身都是汗,胸膛又热又冷,像是被烈日炙烤过的石头,烙得林如昭又出了身汗,她气恼不过,抬起发软的腿软绵绵地蹬了陆劲一下,便要从他怀里爬出去。

才爬两步,就被陆劲扣住腰又扯了回来,此时大约察觉了她的不乖觉,陆劲便更为过分,索性用他修长的四肢做锁拷,牢牢缠着林如昭的肢体,将她死锁扣住。

陆劲确信林如昭走不开了,方才掀起薄薄的眼皮问她:“干什么去?”

林如昭的身上到处都是汗,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液体,堵得她难受极了,她便没了好气声:“叫水沐浴。”

陆劲哦了声,道:“要跟老子鸳鸯浴。”

林如昭被他的没皮没脸惊住了,她道:“我要自己去沐浴,没说要跟你!”

陆劲啧了声:“你现在还走得动?还爬得进浴桶?”

那声音听着好像林如昭胆敢逞回能,陆劲便能将她摁着再来一回,林如昭忙道:“有丫鬟服侍。”

“大晚上的把人叫起来多不好意思。”好生稀奇,一贯厚脸皮的陆劲现在竟也知道难为情了,“老子伺候你就是了。”

他说着便掀开了床帐起身,林如昭忙卷住锦被往床里爬去,她倚靠着枕头看她的新夫君。

陆劲浑身上下都很硬实有力,腰胯尤其如此,林如昭方才已经体会过了,却还是头回在灯下看他这健壮的身躯。

就见他坐在床边穿亵裤,脊背微微弯曲,背部隆起的肌肉如山脊般,线条流畅矫健,仿佛健美的猎豹,肌肉收到腰侧时收得格外紧实,两侧还有浅浅的腰窝,林如昭想起方才她的脚后跟便抵在此处,从她足上滴落的汗水与陆劲本人的混在一处,都窝在这里,随着腰窝呼吸般一挺一落,也被她磕出水泽声。

林如昭便有些脸红。

陆劲穿完亵裤,拿起烛台起身,橘色的烛光落在他饱满的还带着汗渍的胸膛上,衬得古铜色肌肤格外油亮。

陆劲不知娇娇又是为何忽然把锦被撑起来,埋住下半张脸,他只道:“等老子回来,很快。”

他说着便出去了。

林如昭打着瞌睡等陆劲,她喜洁,原本浑身一团乱糟的情况下她绝对坐立难安,难以入梦,可是也兴许是今天当真是累了,她靠着枕头不知不觉就耷了眼皮,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如昭昏沉间觉得好似有人抱住了自己,她睡得正香,哪怕有些意识也很快被梦擒住,只下意识地蜷缩了身体,往那热源靠去,拢起的身体当真如绵云一团,紧紧依偎在陆劲怀里。

陆劲看了她两眼:“就这样还想让丫鬟伺候。”

到底是没忍住,语毕就在林如昭的脸上狠嘬了两口,倒让起身预备进来伺候的冬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劲毫不费力地抱着林如昭往外走去:“你回去吧,你家姑娘有老子伺候。”

*

林如昭再醒过来时,清亮的天光穿透了帷帐,她朦朦胧胧开口唤冬菱,可是身子刚动,那种禁锢感又来了,林如昭意识到不对劲,猛然睁开眼,正看到陆劲那双清醒的黑眸正正地看着她。

也不知醒了多久。

也不知这样瞧了她多久。

昨夜的一切又回到了林如昭脑海里。

她想起她与陆劲不仅成了亲,还有了夫妻之实。

想起这个,林如昭立刻慌了起来,她是新妇,成亲的头一日按例要去敬茶,陆劲虽没了父母,可还有一位祖母住在武安侯府,老人家最重规矩,也不知道这天光究竟到了什么时辰,她此时还没起床,会不会惹得老人生气。

陆劲见她刚醒,便急着起床,也就跟着起身:“怎么了,不多睡会?”

林如昭先叫冬菱,又听陆劲悠哉游哉,毫不在意的态度,不由迁怒道:“都怪你昨晚闹得那么迟,害我晨起起不来,敬茶要迟了,你也不知道叫我。”

她还想说,要你这种夫君有何用,但这话有点伤人,林如昭没说出口。

陆劲闻言,还是不在意道:“祖母不在意这些虚礼,她只要知道你昨晚与老子圆房了,她就比谁都高兴。”

他还把元帕拿起来给林如昭:“喏,你的护身符。”

“你你你,”林如昭把元帕摔到他身上,“不要脸。”

陆劲根本不在意,把元帕捞起来。

林如昭急忙换衣,她是新妇,头一日也要穿正红才是,于是她穿上大红刻丝并蒂莲纹彩晕锦春衫,银红梅纹百褶裙,外罩高领长袖的褙子,好遮住那一身的痕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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