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朝政一言定九鼎,慰君心清音胜椿花(1 / 2)
('东方欲晓,余至清起身,从臂弯里托起天子的脖颈放回枕上,掩好被子,自个儿出去练剑了。
他动作谨慎,天子连一阵儿冷风都没觉察,却恍恍惚惚梦见了和父皇的最后一面。
先帝能登基,全靠好圣孙昭怀太子才德过人。他自知不善治国,登基后,朝政一任太子主持,从不过问,只流连声色犬马,寄情书画乐舞。
不做事的人自然不会招来怨恨,人们称赞先帝清静无为、垂拱而治,直捧成了在世圣王,仙人降世。
先帝眼里只有己身安乐,连孩子的生死都不关心,更不必提什么照料。天子自幼鲜少见到父皇,只有几次随哥哥闯了大祸,被父皇责打几下。父皇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像,悬浮在孩童心中——
直到跟父皇的最后一面。
先帝眼窝深深凹陷,清俊的容颜已被疾病和恐惧消磨成骷髅一样,眼睛直勾勾瞪着病床前的儿子和大臣,嘶哑着吼叫:“朕不会把皇位给你们!你们这些凶手——”
天子猝然惊醒。
那时他还不懂,如今他已明白,父皇在女儿死后怀疑所有既得利益者,甚至包括——当时只有八岁,根本不可能谋害姐姐的幼子。
天子如鲠在喉,心中沉重。父皇不愿意将皇位传给小儿子,可如今,正是这个小儿子当了皇帝。九泉之下,父皇会作何感想呢?
天子呆呆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练剑回来,把心爱的宝剑放回剑架,又捻起旁边锦盒里的玉针玉环,放到滚水里煮,回头看了看天子,示意侍从服侍天子梳洗。
天子沉默着任人摆布,坐在床上吃着清粥小菜,默默不语,食不甘味。
余至清慢条斯理喝完粥,忽地抬手握住天子的手腕,从袖里取出一朵红山茶,放在天子手心。
他去练剑时园里山茶正开,信手挥剑取了一朵,剑术妙到毫巅,柔嫩的花瓣未伤分毫。现在看天子闷闷不乐,就拿花出来给他玩,又说:“山茶破宿生新。陛下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说说,臣自当竭力。”
天子白皙的手指缓缓摸着茶花艳丽的花瓣,扬了扬唇角,又慢慢说道:“没什么,昨夜梦到父皇,想起朝中议论云州民变,朕登基以来,江山风雨飘摇,心中惶恐不安。”
余至清看出天子所说并非虚言,但也没有和盘托出。他没有深究,勉励道:“边境既定,假以时日,内政皆可一一理顺。为今之计,不过君臣同心,共克时艰。江山风雨飘摇,皆是废帝乱政之过。陛下承天受祚,兢兢业业,力挽狂澜,虚心纳谏,先帝在天之灵也应安心才是。近来废帝上书,要谒见太庙才肯和狄王成婚,他闯下滔天大祸,都敢见列祖列宗。陛下英明之君,又何必惶恐?”
天子勉力一笑,说:“是朕糊涂了……多谢先生开解。”说着,手上不自觉用力,揉皱了花瓣,染在指尖殷红一片。
天光渐亮,一会儿还有早朝。余至清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取了煮过的玉针玉环,看了一眼天子。
天子坐胎安稳,只是子宫前位,不但早早显怀,更压迫水府,每日早朝前要用玉针插进玉茎,免得在朝上失态。
玉针已近乎淫刑,御医又说要准备开拓产道,要天子将一枚玉环含在女穴之中,日日行动起居都要佩戴,逼得天子腿间水液淋漓,连和群臣议事都不敢轻易坐立,生怕被发现龙袍下的水痕……
余至清这几日屡屡为天子遮掩,只觉这几乎是将高高在上的天子合乎礼节的淫弄,颇为怜惜,又不得不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看见玉针玉环,水府已隐隐胀痛,等和意中人怜爱的目光相触,女穴蒂珠也悄然探头,玉茎微微勃起跳动。
余至清有些无奈地一笑:“本来要陛下更衣后才好放这些,陛下情动得这么快,怎么继续呢?”
天子心虚低头,知道是有了麻烦,颇有些惭愧己身耽于情欲,眨了眨眼睛说:“是朕错了……”
余至清伸手揉搓天子玉茎,平静说:“地生一气,衍化阴阳,精气泄,阴阳和,故能有子。陛下如今身具阴阳,精气充溢,人之常情,谈何错对。”
天子喃喃:“先生所言甚是……”
余至清低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轻揉慢捻,手心里天子的玉茎很快喷出略稀薄的精水。
天子腿间一片濡湿,不愿在意中人面前失态,勉强撑起身,踉踉跄跄进了内室更衣,这才又回到意中人面前。
臣子俯身,掰开君王双腿,挟住阴茎,捻起玉针缓缓从铃口插了进去。天子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含糊不清地呻吟了几声,两条腿在疼痛与欢愉中颤抖着,紧紧盘在了情人的腰上。
脂红的女穴阴阜微微隆起,臣子两指探进湿漉漉的松软花径,分指为剪,稍微扩开甬道,赶紧拾起玉环,将刻着水纹的白玉推了进去。
玉环系着的丝绦骤然擦过内壁,饶是臣子动作迅速,敏感的花心还是噗地吐出一股蜜液,带起透明的银丝,缠缠绵绵连在了他手上。
天子双目失神,身下光裸湿润,一条殷红的丝绦从红艳的女花探出,湿哒哒垂在腿间,中间还打了一个吉祥结。余至清不敢再看,连忙轻轻擦拭几下,为他换上了朝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所议朝政颇为棘手。
新帝宏图大略,欲澄清寰宇,但不能一蹴而就。朝中积弊,一时难返。废帝在时,因吏治腐败,民不聊生,云州民变已暗流涌动,愈演愈烈。北狄来袭时,余至清临危受命,调度人马,勉强维持云州局势,等平定北边后,云州义军已攻下一十三县,率众十数万。周边州县,亦多闻风而动,各有作乱。
新帝在朝堂上大怒,直斥官逼民反。余至清侍坐一旁,亦微微颔首。
朝堂上,天子高高在上,重臣各坐下首,官级小的分列而站——
说是要坐而论道,也吵得沸反盈天。
这边,户部说国库空虚,出征只能强征摊派,而今正处隆冬,征调伤民;兵部说边境初定,边军不能动,地方各军从前多吃空饷,十不存一,疲弱不堪。
那边,吏部说叛军杀了云州一半的官吏,明目张胆的造反不严惩,有伤国体;礼部说叛军号称太子旧部,暗示传国不正,损害君威。
天子有孕在身,端正坐着听一会儿,腰就酸得用不上力,悄悄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扶着腰腹,一手轻揉额头,颇觉头痛。
一些机灵的臣属,明知只得招安,却不敢开口,生怕有失体面,都盼望有重臣一锤定音,连忙敲敲边鼓,让话锋转向大司马余至清。
余至清归京前后,弹劾他大权独揽的奏折从未少过。他把军权重还君上,众人多有赞扬,但也有人挑刺,说留任军中的许多还是他的旧部,弹劾他任人唯亲。他从来不以为意,还是天子敲打了几次这些闲人。
如今在朝堂上,大家倒是纷纷摒弃前嫌,开口颂扬他往日军功盛名。这个说他骁勇善战,忠诚可靠,一定能破此乱局。那个说他剑术卓绝,武艺超群,能从万军之中救天子于危难之间,如今不过小小贼寇,必有良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有意让群臣先向天子各抒己见,此时见天子似有不适,遂崭露锋芒,快刀斩乱麻:
“一州作乱,牵连数州,至今未定,正因从前为御外侮,疲民太过,怨声载道。而今无钱无粮,无兵无卒,又欲兴兵,必然空耗民力,劳而无功,无异于抱薪救火。臣恐怕民变不能平,四方又起兵。”
众臣皆知,国家目前无力强行镇压民变,只是都不愿承认,好不容易有个耿直的重臣戳破这层窗户纸,或点头赞同,或不置一词,都默默听着。
偌大一个宫殿,方才人声鼎沸,如今落针可闻。
天子精神一振,坐正了认真倾听。
贤臣金声玉振,掷地有声:“生杀予夺之权,唯地母授天帝,天帝授天子,擅专者天地不佑。云州军每下一地,必召百姓审判官吏。帝以天为制,天以民为心,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云州所行顺民心即顺天意,何来造反一说?废帝一朝,考课形同虚设,地方藏污纳垢,剥削百姓。此是宵小自取灭亡,庶民代行吏部之职,拨乱反正而已。”
“云州军假称太子旧部,早在废帝时便已起兵,足见天下皆知天命尚在姒昭,又知废帝不得天命。陛下乃圣祖苗裔嫡支,继位有序,天地皆知,未有微词。天命既定,宁复有他?陛下初登帝位,素来施行仁义,不知陛下如何决断?”
余至清先指出,云州军虽杀官,但不能说造反。进而认为,云州否认了废帝的天命,但依然支持国朝的天命,可以进一步争取。
招安之意呼之欲出,众人等余至清说要招安抚民,也好纷纷借坡下驴,却不料他竟忽然不说了,转而问天子的意见。
天子年青,又初登大宝,处事果决,待人谦和,素来以古时明君为模范,没有什么为了立威非要杀人的毛病,自然赞同招安。但他正在想下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若要招安,使节要德才兼备、智勇双全,又要足够位高权重,才能让叛军心服口服——文武百官,除了天子的意中人,更有何人能担此大任?
余至清静静等天子决断,不再开口,是尊重也是观察。眼下情景,非招安不可,非他去不能。他望向天子,相信天子秉性英纯,能权衡利弊——万一不能,他也相信能让天子做出正确的判断。
天子没有思索很久。
天子还记得,余至清当日救驾时剑如紫电,锐不可当,但也免不了担心情人可能被乱军谋害。而且,过几月北狄将奉废帝回京议亲,恐怕朝中有变,天子虽有一些亲信,还需要可信的重臣坐镇。最后,天子和意中人新婚燕尔,聚少离多,烦忧思念真如梅雨春草,连绵不绝、生生不息。好在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不愿意意中人冒险出使的理由实在太多了,但真正决定一切的理由只有一个。
天子揉了揉腰,心道,腹中子与万民同受天子抚育,怎能顾此失彼。当即慨然陈词:
“云州百姓不堪废帝乱政而兴军,官逼民反,是废帝昏庸,国朝有负百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岂能再起刀兵戕害?朕不但是一人之父母,更是万民之父母,父母爱子,安能不教而诛?!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天之立君,为我民也。朕既受天命,当竭诚待民。朕不欲效废帝之所为,亦不肯动不义之刀兵,此心天地所知,人神共鉴,诚请天下万民察之。”
天子明示招安,又婉转暗示不必顾忌他,是要安抚天下人,也是向意中人表态。
天子和臣下四目相对,见臣下含笑颔首,深觉心有灵犀,放下心来。
余至清起身,主动请缨,愿出使敌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欣然允诺。
京城到云州千里之遥,寸阴是竞。君臣一向雷厉风行,决定整备使团明日出发,又处理了朝堂上零零碎碎的一众琐事,群臣散去,各自忙碌。
今日朝会时间拖得太长,天子在朝上能慷慨陈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散了朝却吩咐各侍从散去,关闭宫门,又在御座上局促不安地望了望臣下。
余至清没有急着走,见状先上前几步握住了皇帝的手,果然一片冰凉,揣在怀里,柔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先生……”天子涨红了脸,道,“朕想更衣……”
余至清会意,低声说:“先去御辇吧,陛下还能走动吗?”
御辇就停在殿门外,走过去约莫几百步。平时君臣乐得走动走动,现在……天子夹紧了腿,一脸羞窘,恐怕走到半路就要出丑,咬了咬唇,说:“不能……”
余至清问:“臣抱陛下去御辇上?”
天子乖乖点头。余至清俯身,先揽住腿弯,又穿过两臂,稳稳将天子抱了起来。
御座上果然一片湿滑水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女花里卡着一枚玉环,稍微一动就水液淋漓。艳红的丝绦本是为了方便取出玉环,却一直若有若无磨着嫩红的蕊珠,等天子被抱起来,吸水的丝绦往下一坠,将玉环带得向外一滑。
天子呻吟一声,在意中人怀里又小小潮吹了一次,难堪地伏在臣子肩上,清晰感觉湿漉漉的布料贴在阴阜,水液沿着腿滴落。
“呜——”天子把脸埋在意中人肩上,呜咽了一声,像离群的雁,像侯亲的雏鸟,可怜可爱。
余至清感觉天子像渴望爱抚的小动物,有些可惜现在空不出手安慰他,只能干巴巴唤道:“陛下……”
天子轻轻把眼睛露出来,望着大殿上空华美的藻井,惨然道:“天下还有这样狼狈的天子吗……”
余至清将天子放到地上,很认真地望着天子说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谓天下王。”
他抚了抚天子的脊背,说道:“陛下今日重民生而轻君威,贵道义而贱虚名,天日朗照,明君之质,不宜自谦。”
“先生从不骗人,朕相信了。”天子抬手,宽大的袍袖重新搭在意中人肩上,再被抱起来时,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袖子里落下一朵红山茶,跌到了御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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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透风的驿馆,吱吱作响的木桌,毕剥有声的火炉。
余至清记录完了白日观察到的民生吏治,又拣了几件重要的,写到了呈送天子的信笺里。
明日一早还要出发,他吹熄了灯,躺在散发潮气的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
他行军时连旷野地铺都睡得踏实,如今难眠,不能责怪驿站条件简陋。只是之前因照料君主,日日和天子同起同坐,习惯了睡前给天子按揉,也习惯了天子夜半睡着睡着就钻到怀里,现在总觉得有些空落落。
想到这里,余至清也有些惦念天子夜里睡得如何。
天子年少新婚,恋恋不舍,连帝后分居二宫都不肯。也不知是天生多欲还是因怀了皇嗣,恨不能夜夜度春宵,偏又太肯动情,只同床共枕、喁喁私语就会腿根湿透,羞红脸求欢。
余至清幼年练剑,恪守节欲保身、炼精化气的训诫,对此略觉棘手。
阴阳不交,幽闭怨旷,易多病不寿。任情肆意,又恐损命折年。堵不如疏,天子又怀珠有娠,只好为君上小心疏解。
前四十年都没自渎过的手,为了侍君重新捡起黄书合气之术,导引按蹻,轻拢慢捻,新婚数月,已然对天子多情的御体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他非常明白,天子孤身恐怕难睡好了,只是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心中想道:国事为重,也是无计可施,空自惦念,反而误了明日计划,更不易早日还宫。
只是闭眼躺着,思绪纷飞,总也静不下心。
他一向喜欢静居独处,天子亦谦和宁静,两人一起多是默默处理公务,间或闲谈诗书,品评人物,不觉喧闹,也不觉寂寞。
此时分居两地,孤枕难眠,倒好像太安静了些。
他索性披衣而起,一气儿写了三首短诗,决定明日和信笺一并托青鸟寄给天子,又去中庭练了半个时辰剑,这才平心静气,安然入睡。
天子睡得确实不太好。
空荡荡的内室,层层帷帐里,天子喃喃了一声先生,从朦胧的春梦里骤然醒来。昏昏沉沉向旁边一倚,却倚了个空,才想起先生已经离京了。
这下是真的醒过来了。
天子半闭着眼睛,已是出了一身薄汗,湿漉漉蜷在锦被里。意中人不在身边,他独守空房,欲火易动,煎熬不已,又觉无趣,往往胡乱抚慰一番,草草了事,好再回梦乡见一眼梦中人。
天子慢慢将手往下探。
玉茎已经高高翘起,因为意中人临走前告诫保养精气,天子夜里又总会动情,索性白天黑夜一直插着玉针,只在更衣时抽出。独自一人懒得动这里,继续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穴里加了枚稍大一圈的玉环。天子每日借着镜子一边探看一边抖着手放进去,能看见玉环如何破开脂红的内壁。以前隐秘的夜里,意中人担忧他出精太多,会在他求欢时爱抚女穴……
天子闭着眼睛摸到玉环的丝绦,绕着蒂珠勒了一圈,模仿意中人的动作,按着肿胀鼓起的阴蒂摩蹭,总是不得其法,不一会儿就手腕酸软,情欲却迟迟不解。
天子少年时看过许多春宫艳史,掌镜窥看便知身具的女穴号称玉壶一线,极为罕见。两腿一分就阴户大开,阴蒂膨大,完全裸露在花蕊之外,稍一动情就汩汩流出蜜液,内里更是前窄后松,重峦叠嶂,具有层层肉褶,肏弄时极易高潮,又能将满腹精水蜜液系数留在腔内,是和谷道不同的极乐之地。
可惜贤臣担忧御体,绝不肯在孕期肏弄女穴。他一旦决定,天子无论如何也违逆不了。虽然意中人只靠抚弄阴蒂就足以令天子潮吹不止,可至今未尝肏弄女穴的乐趣,令天子隐隐遗憾。
天子长发散乱,从玉枕垂落到榻上。鬓发微湿,黏在潮红的脸颊。从锦被里跨出一条光裸的腿,夹着被子边蹭边碾磨那枚肉豆,闭目意淫正直的情人。
余至清在床笫之间一向温柔,行房前要么蘸取脂膏,要么抹开蜜液,总是要来来回回把整个女户抚弄到水光潋滟,确保蒂珠红润透亮不会受伤,才肯进行下一步。只是再怎么轻轻抚弄,臣子十指上粗糙的茧总软不下来,稍一摩挲就逼得阴蒂又烫又痒。
锦被太凉太柔软,哪里都不像情人,更比不上情人。
天子初尝情欲就被好好珍视调弄,再怎么并腿夹紧被角,也只觉如隔靴搔痒,半晌才有一点热意。
天子半是厌倦,半是烦闷,狠心又掐又拧,把蒂珠折磨得充血红肿,火辣辣地又疼又爽,逼得女穴的蜜液都沁湿了被褥,也还是没能高潮。
明明在先生手里很快就能潮吹,现在好像没有那个人就没办法高潮。
天子蹙眉想着,伸手从床头暗格里摸索出了情人的旧亵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在前朝几次下狱,抄家的小吏一无所获,是天下皆知的素朴节俭。这件旧衣颜色素净,料子普通,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轻薄柔软,白得透光,还打了五六个补丁。天子悄悄把它藏起来,将丝绸的新衣放回原位,就是知道先生不好意思讨要,只好穿天子准备的衣服。
好心有好报,现在这件亵衣派上用场了。
天子攥着旧衣,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盖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只闻到了淡淡的皂角香气。
天子在清冽的淡香里绷紧双腿,夹着被角磨蹭,一边沉在柔软的锦衾里幻想意中人的面容。
时人品评人物,讲究容止。人称余至清姿仪俊美,端肃持重,他自觉这类评价近乎恭维,从来不觉得自己容貌有多出众,至今也不知道,天子对他是一见钟情。
天子心中浮现起意中人的眼睛。色如琥珀,澄澈明净,床笫之欢也像处理公务一样冷静专注,天崩地裂都不能让贤臣动容,但鱼水和合时,那双眼睛轻轻眨动,始终关注着天子的情态,又显出几分温柔。
想到意中人的眼睛,就好像意中人正看着这一切,看着天子独守空房、欲求不满,藏起了亵衣淫侮。
天子呜咽一声,将旧衣扯下塞进锦被里。凉凉一团卧在滚烫的胸口,微鼓的双乳忽然有了些痒意。
天子面红耳赤,忙乱地把旧衣又往下塞了塞,衣角垂到了腿根,越发显得淫猥了……
天子把身子收回被里,大腿夹紧了那件旧衣,又是心虚,又是激动,偷偷磨蹭着,猥亵意中人干净整洁的旧衣,快感慢慢积累,缓缓燃烧昏沉的心。
余至清五感敏锐,夜里和天子同睡时不能留侍从在屋内,否则就睡不深。他没开口提这件事,但天子很快觉察了,吩咐侍从守夜都睡在门口的小榻上,又抬了一扇屏风相隔。余至清离京后,天子也没有让人再进内室守夜,依然像他还在宫中一样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静不能太大,侍从们会听见……要是先生还在,一定会发现他在做什么。天子干了这样的坏事,贤臣知道会处罚吗?
想到臣子手持拂尘的清高出尘,和眼下君王窃衣自慰的邪淫放荡,天子死死咬着下唇,好不容易忍住了呻吟,淫水却把衣服都喷湿了。
天子终于高潮了一次,乌黑的长发已经湿透了,呼吸都带着潮湿的春意,却还有些不满足。好在,软软躺了一会儿,抓紧小腹上的旧衣,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天子苏醒时,只觉女穴饱胀,手腕酸痛,正欲下榻,甬道抽搐着涌出一股清液,腰间一软。他扶腰坐起,才发现昨夜梦中竟把情人的旧衣小半塞进了女穴,食指甚至还扶在衣料上。
等把旧衣抽出来,天子又潮吹了一次,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原本干净整洁的旧衣已经是湿漉漉、黏答答的一团软布,脏得看不出是什么了。
今日没有朝会,时辰还早,不必急着处理公务。天子倚在床头,犹豫良久,还是没舍得把这团布扔掉,稍微展了展,放回床上。
天子起身,执起桌前的一壶水,系数倒在床上,这才抬手拉了一下床边的金铃。内官无声地走过来,恭听圣谕。
天子淡然一指凌乱的床铺,吩咐道:“这些都拿皂角洗净了,放回原位。”
说完,也不看他们如何收拾,快步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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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侧的绛引旛长长垂下,由北风掣在半空,红艳艳映着晦暗的天空,只有铜铃脆声依旧。
余至清下了仪驾,向一众迎接的官吏将士颔首微笑,泰然自若。
云州军的领袖黎牧回之一礼。她是一位青年女子,木冠黄衣,披一件半旧的虎皮袄,目如晨星,风度凛然。身后众人,一些是旧日官吏,更多是新选拔的当地人才,衣冠简朴,精神昂扬。
余至清在治所前回身,望着来迎接的官民,从玉匣中捧出天子亲笔的诏书,高声朗读。
声清洪亮,音词畅达,戛玉敲冰,震得檐上积雪簌簌而落。
众人在雪中静静倾听,此地有官有民有将有兵,竟无一点杂音。
朝廷不能征讨,义军也不想将天下卷入战火。天子在诏书里替废帝一朝将罪责尽数揽下,谁都知道真正有罪的是何人,心生同情。等天子明言云州民变是拨乱反正,愿顺应民意接纳人才,更是人人面带喜色。
黎牧接下圣旨,遥遥谢恩,又道:“当年余公狱中上书进谏万言,条条针砭时弊。我等久仰大名,也盼望朝廷选贤举能,可惜废帝不纳良言,昏庸无道。如今明君在位,破旧立新,我等有幸和贤臣同朝,自当尽力,一任朝廷委命。”
场中欢声雷动。
后来如何沟通商议,不必赘言。义军本就只是不满地方吏治糜烂、贫民无立足之地,迫不得已揭竿而起。天子昭告天下万民,将云州民变定为起义,人人心悦诚服。余至清以自身名节权位担保,不追究义军斩杀贪官污吏的罪责,甚至当即把朝廷的印信授予义军的官吏,要一同检验云州土地吏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廷不废一钱一兵,在云州平定叛乱,重立新政。
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天地恩眷来去迅捷,废帝乱政十年,国朝险丧天命。云州义军几成割据之势,毗邻几州亦蠢蠢欲动。待新帝昭告天下,罪己安民,动荡的民心已定下大半。等云州彻底安定,剩余的野心也只能安定下来。
盘桓月余,诸事已毕,适逢春雨连绵。余至清归心似箭。众人一再挽留,还是拗不过,于是一起送行。
黎牧已然做了云州府君,酒过三巡,道:“余公品性才干,久有盛名。我等这些日子见了,人人叹服天子慧眼识英。陛下宽仁,余公刚直,有二位治国,我等再不必忧惧了。”
余至清含笑道:“太守客气,恩出天子,圣人无名。我哪有什么功劳?岂敢隐君上爱民之心,盗君上抚民之功,成一己清誉私名。”
“天道无常,人心难测,水满则溢,色衰爱驰。”黎牧道,“天子屈高就下,余公温恭自虚,是社稷之福。唯愿善始善终,各自珍重。”
余至清谢过好意,道:“人心易变,正如月缺月圆,潮涨潮落,本来如此,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臣下唯有力保操守,小心侍奉,天日昭朗,自有后人品议。”
众人再饮一杯,宾主尽欢。
余至清明白黎牧的意思,功高盖主,难有善终,为人臣属更要时时警惕,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只是臣能退,君后却退不了,也不能退。
余至清不害怕天子鸟尽弓藏,不是相信天子之爱能恒久,也不是相信天子能永保仁爱有德的品行。他对天子的期待是——也不是——完全的一厢情愿。
他是但求无愧己心,不问物议前程,就如高天孤月,自顾自洒下清晖,不需要任何人评价和回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归京的马蹄自长堤而过。余至清一身蓑衣,单手持缰,抬手挡了一下迎面垂落的柳枝,不经意扫了一眼湖面上的倒影,微风细雨里人影朦胧,自觉不过平平。
余至清慢慢想着,他其实不太明白天子的深情。
若说天子喜爱德行,他是明君,也该有明君的爱好——虽则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贤臣。但成婚求贤德,与臣子共结鸳盟还算合情合理,深爱到天地为证就大可不必。
若说天子喜爱美色,更是古怪。想来天子是少年贪欢,成婚后在床笫之间痴缠纵欲,几乎夜夜求春宵,动辄哭喘失神。不过他只要劝谏,天子往往也能克己节欲。他七岁开始练剑,确也有些力气,但剑道炼精化气,他未婚前鲜少动欲,婚后纵然温柔侍奉,不过仿照避火图临阵磨枪,自以为委实没有嫪毐之能,不知为何让君上恋恋不忘。
天子几次称赞他容止美丽,可他自己却觉得,年轻时确实有些赞誉,如今年过不惑,哪里又有什么鲜妍明丽可
天子倒是真的雍容华贵,美人如玉……
他想到天子含情脉脉的目光,甚至还有天子朝堂上光明正大的试探,都是那么青春可爱——也许为美色所动的不是天子,而是余至清自己。
余至清平静地想:天子的情意多么动人,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莫说是他,就是换了一个人,照样会动容,甚至别人也许更好更相称。
历朝历代深情的皇帝绝非少数,敢以天地为证的也很多,只是人心易变,今日真情感天动地,明日或许就琵琶别抱,少有人能善始善终。
余至清不明白天子的爱从何而来,何时为止。只是既然蒙人偏爱,总要尽心努力以爱酬报。君臣有罅隙,可以辞官归乡。帝后有猜忌,却很难和离。从答允婚事开始,他就已放弃了所有退路。
他比天子年长二十岁,不出意外会更早辞世。他暗暗以为,实在无需担忧,天子仁慈,最多也不过是秋扇见捐,令他独居宫室或放归田园。哪怕最糟糕身败名裂,也不过是外物强加于人,皇天后土共见此心,只要于国事有利,又何需旁人评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昔年东宫旧臣,在废帝一朝多有困厄,或屡遭谪贬,或不幸辞世,或老病不堪,或装聋作哑,或改换门庭。余至清一直坚持志向,三次入狱,都无罪而释,终于名冠天下。
天子若要恢复新政,他是必不可缺的中流砥柱。帝后敌体,又是坚定的政治同盟。
旁人以为,余至清是治世能臣,国朝名节的风标。余至清想得很简单,只要天子还希望当个为政以德的明君,臣下舍生忘死都是应有之义。一点柔情爱意,只要天子需要,只要他有,总该系数奉上。
马蹄哒哒。他静静想着,凝望天际,雨帘之外,当有和煦春光无限。
此时宫中果然是春日晴朗。
天子得知云州平定,含笑临朝。嘴上说要众臣商议封赏,其实已经决定要任余至清为国相,只是借此试探。
有人进谏称,余至清出将入相,功高盖主,先领军又从政,行事专断,日后封无可封,有害社稷,应当回后宫颐养天年。
天子听不得别人暗示意中人年长,更听不得别人污蔑意中人心术不正,当即暗暗记下,散朝后将这些人流放边境。
天子已有决意,群臣只能从善如流。
众人皆知,余至清素来刚直不阿、力主新政,对朝中弊病洞若观火,又一直主张澄清吏治。一些臣子被迫伏地赞同天子决断,心中已提前战战兢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还没有到京,就已经被冠上相国之称。回京路上,凡经城镇,必万人空巷,皆望一睹名臣风采。
天子听闻此事,始终不疑,欢喜抚摸高高隆起的肚腹,命人将此奏疏“再读一遍,给太子听听”。
民间传扬,余至清一人说三军,孤身平乱局,声震天下。
天子听稗官复述这样的传闻,会心一笑,道:“天下倾慕贤臣,足见民皆向善,朕心甚慰。”
嚼舌头的臣子走了。天子扶腰起身走动,望着窗前绿竹,幽幽一叹。
内相察言观色,道:“此类小人不识君子。陛下不信谗言,又愿意保全这些人的面子,真可谓仁德。”
天子一笑,道:“些许虫鸣,不值得阻塞言路,也只得听而不闻了。倒是……不能一睹先生风采,有些可惜。”
天子想起意中人,不由眉目含春。
“君后本来要轻车简从回来照看陛下,陛下一定要他打起仪仗招摇过市,真是处处惦念,想来天下也知帝后恩爱,两不相疑。”内相婉转恭维。
天子脸一红。余至清不喜张扬,去云州时就是风驰电掣,若非天子明令要表彰功臣以示标榜,绝不肯在回朝时这么高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此举,除了国事,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大家都没猜到,此时让内相一提,就有些心虚。
昔年余至清少年登科,打马游街时人皆以为眉目俊雅,争相掷花——可惜按天子年岁,自然没能看见。意中人美而不觉,神采在骨不在皮,年龄稍长,更显骨秀神清,世无其双。去年天子在城郊迎接大军,邀余至清同乘,入城时就亲眼目睹花朵如雨纷纷落下。余至清以为那些花是给天子的,天子心知肚明,却不愿点破,好像只要先生不知道,就只有天子一人知晓他的美……
当时心中尚有几分暗恋的酸涩,现已成婚,按意中人的德行,绝不会移情别恋、抛夫弃子,天子再听说这类消息,也就充满了独占美的余裕,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成婚以来,意中人无处不温柔,无事不体贴,果然就像天子之前猜想的一样。先生实在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即使从前并无爱慕之情,婚后也会努力试着爱上伴侣。天子相信,一厢情愿总能成两厢情悦,但月亮果真落到怀中时,总又有些患得患失。
说不上是沉溺爱情,是沉溺情欲,还是沉溺意中人无奈放弃原则的样子,天子想到爱时,就想起意中人温柔的双目何其动人,想到欲时,同样如此。
而这样的美景,只由天子独享,绝不可能有旁人得见。
天子轻轻捻了捻发热的耳垂,将想起意中人时升腾的欲火压下,笑道:“就你会说话!天下人知道就好,朕错过的美景又怎么办?”
内相奉上一卷画轴,道:“随行画师已绘有当时情景,请陛下赏玩。”
天子大喜,挥退旁人,独自赏玩了半日,不慎打翻了茶水,好在没弄脏画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光无限好,天子在御花园宴请百官,为功臣接风洗尘,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余至清平时不饮酒,并非不喜,而是当初师傅授剑明令戒酒。他一律以茶相代,为此还得罪了不少闲人。
天子要拉着意中人同坐上首,余至清婉言推辞,不敢和君上并列,主动将位置放低了一些。天子要赐酒,他不能再拒绝,只能斟满谢恩。
天子闲时喜欢小酌,但酒量很浅,一盏汾酒入喉,双靥立生晕红,半壶清酒下肚,头昏直欲入睡。如今有孕不敢饮酒,举着盛满花露的玉盏,示意众人同乐,支使大家多多表达对国相的敬意。
余至清百般谦让,耐不住众人一拥而上,轮番上阵,天子又在一旁鼓动,赴宴饮酒比行军打仗还要累,左支右绌,一刻钟后已两颊酡红。
天子劝酒劝得起劲儿,不知不觉也用了一壶花露。
酒阑人散,杯盘狼藉。散席以后天光正好,宫人们引着群臣去另一处园子赏花,识趣地将这片蜡梅花林留给了久别重逢的帝后二人。
天子扶腰走下御座,坐到臣子旁边。余至清醉眼朦胧,笑着去搀扶,天子主动递过手,握着摩挲了一下。
两个人一时都安静坐着,什么也没说。
余至清把路上的新鲜事儿都在信里说了一遍,想说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必说,轻轻揉着天子修长柔软的指尖,默默不语。
安宁静默,自有柔肠百转。天子忽然侧身,衣袖垂落,遮住了浑圆如珠的胎腹,附在臣下耳边道:“先生的诗,朕甚是喜欢,刻在玉环上日日随身佩戴……先生可要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眨了眨眼,想起了诗,没反应过来玉环是什么,就点了点头。
天子亲手摘下金冠,像用玉碗盛一朵精巧的金花,乌发泼墨一样忽地在背上散开。他先拢了拢长发,才不急不慢托着腹部,仰面躺在席上,掀起了衣摆——
下身居然没有穿亵衣,光裸白皙的双腿有些羞怯地把膝盖并在一起,半遮半掩又欲拒还迎,挡住了殷红的女花,却没能挡住穴中丝绦柔顺垂落,露出繁复精致的吉祥结。
余至清碰了碰白皙的臀丘,触手柔软,滑腻如脂。因为刚才光腿坐在席上,一双雪丘压得微微泛红,甚至浅浅印着席上的水簟纹,可怜极了。
天子躺着,看不见意中人的动作,只觉他掌心温热,一触即分,以为他要离去,心中一急,却偏偏难以起身,出了一身薄汗。
“锵——”
长剑出鞘,醉舞银光如天河倾落,击起落英缤纷,剑气似融融杨柳清风,拂面而来不带半点寒意,卷起树上花瓣,纷纷落在席上。
天子伸手,一朵完整的蜡梅掉在手心。
余至清收剑,看向天子。碧色的竹席、玄色的宽袍大袖,雪色的美人,如今都落满了金色的蜡梅花瓣,金玉相映,美不胜收。
天子微微一笑,想:先生真是醉了,连御前不见白刃的规矩都忘了……
他没有戳破,拂起身侧花瓣,赞叹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原是如此!朕都不知道,先生的剑术还能这样美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坦然默认了这一赞美,半抱起天子的腰,把花瓣堆在他身下。
天子随手捻着那朵蜡梅,见状问道:“先生这是为何?”
余至清非常自然地又顺手揉了一团雪丘,回答:“那朵给你玩,其他的垫着。”
醉酒之人思维跳跃,天子稍微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花朵精致,所以完整送到手心赏玩;花瓣柔软,所以拆解垫在席上身下……
醉酒以后,也有这般温柔……天子满心柔情蜜意,轻轻一嗅落梅,顿觉襟怀芬芳。
余至清看着天子含情脉脉的眼神,还记得最初目的,提醒道:“玉环呢?”
天子失笑,枕着一片蜜色的落花,重新打开双腿,道:“玉环在这里,先生看仔细了。”
两丘砌玉堆雪,捧出中间一抹殷红。女穴阴唇本就不大,可怜兮兮地外翻着,像窄窄一道红绸系在白玉之上,露出脂红的孔窍,隐隐可见玉环洁白。
余至清凑近看,呼吸的热气轻轻打在敏感的阴部,穴口抽动几下,流出些许蜜液。
天子轻轻喘息,仰头看湛蓝的天空,调整呼吸,暗暗用力,将玉环从内壁缓缓推出去。这是他近日一直练习的,自信不会失败,更好奇现在的意中人会如何对待。
余至清凝神看着,那殷红的女花轻轻颤动,羞羞答答吐蕊一样,肉壁半吞半吐,又送又留,蠕动时脂红的肉腔隐隐可见,黏黏糊糊淌出一腔清露,恋恋不舍排出一枚玉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拾起仔细看看,探出手去,又恐怕碰坏了娇嫩的花瓣,于是半跪俯身,唇几乎贴在了女户上,舌尖一卷,刮过淋漓的蜜液,勾住玉环,利落地挑了起来。
天子瞬间忆起过去那灵巧的舌头如何抚弄,腰和足弓都绷紧了,没想到短短一瞬后,只有春风柔柔吹进空虚的孔窍,枉留春潮涌动,不由暗暗夹紧了双腿。
余至清捏着玉环端详,外侧是象征国朝水德的水纹,内侧细细阴刻了诗句。日光太盛,树影散乱,白玉生晕,眨了眨眼,勉强分辨出几个字:“风……夜……灯……”
天子已倒背如流,流畅复述全句。
余至清恍然,道:“原来是这首。”
诗文本就深情,臣下嗓音低沉,一字一句缓缓背出,几如表白。
天子正悄悄用腿根磨蹭蒂珠,面红耳赤听着听着,就这样潮吹了。
余至清今天实在醉得厉害,见状颠三倒四说了一些养生的道理,说着说着又歪到治国理政上去,绕来绕去,也得亏天子连猜带蒙都能听明白。
春日温柔,落了一地的花瓣儿柔软地托着这一对儿有情人,倦意来得很快。余至清的声音越说越低,一会儿就消失了。
天子侧头看,意中人已斜枕梅树昏昏睡去,满怀怜爱,哭笑不得。
天子费劲灌醉情人,本想干些坏事,看着熟睡的情人良久,有些吃力地扶着梅树起身,偷偷抓住他宽大的手蘸取蜜液开拓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就提前清洁过的谷道,不多时就松软湿润,只等耕耘。
天子又看了一眼,先生在日光下安然熟睡,晒得面生红云,都没有醒的迹象。于是放下心,悄悄解开了情人的腰带,把藏锋已久的长剑从层层叠叠的衣裳里剥出来。
肉刃软软垂着,长而粗。天子握住套弄,修长玉白的手合拢相扣,不能尽握,指尖玩弄害人生了一月相思之苦的孽根,颇有趣味。
臣子在梦中轻轻动了动,天子一慌,连忙狼吞虎咽,把肉根塞进了后庭。
片刻后,臣子依然没有醒,也没有硬,更没有惩戒天子的淫乱。天子骑在臣下腰上,欲火不上不下地卡在一半,不舍得吐出肉刃,又没办法靠软软的阳具自慰,急得握着阳具来回抚弄,后庭空虚地挤压收缩。
明亮的春日里,臣下沉沉睡在花瓣中,衣冠齐备,只隐隐露出阳具。天子长发凌乱飘飞,半身赤裸着坐在阳具上,两腿大开,托腹挺腰,露出大片绯红玉体,春意无边。
天子大感失策,适才不该灌太多酒,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费力扭腰摆臀,套弄良久,感觉体内肉刃勉强立起,顿时喜出望外。
余至清在醉里神智混沌,迷迷糊糊感觉像进了一口肉壶,柔软湿润,隐隐有水声。
天子惊喜地收紧谷道,肉壁难耐地吮吸,渴求榨取精水。果然有一股热流自铃口喷涌而出,绵绵不绝,击在肉壁上几乎烫得天子全身一抖。只是,这股涌流太炙热太泛滥,远远超出天子设想,因而也不可能是天子真正想要的……
天子气恨羞恼,想爬起来,两腿却软得使不上力,柔嫩的肉腔被尿水灌得满满当当,却没有一点溢出来,浑如一个主动套在阳具上的称职肉壶。双目微红,玉茎却勃然立起。
天子原本没指望瞒过情人,只是小别胜新婚,想灌醉情人偷偷吃一点阳具,臣下发现后也只能纵容,要是略微粗暴一点惩戒一番就更好。没想到如今臣下还未苏醒,他已自取其辱。更没想到,这具生来高贵的肉体受了这样的淫辱,居然更加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是藩王登基,平素最爱惜羽毛,矜持自重,绝不肯沾上半点骄奢淫逸的骂名。从前床笫间如何屈身,他只告诉自己是因倾慕情深,如今情人未有动作,他却在这样的羞辱下动情,岂非天性淫贱?
他气恼计划落空,羞恨己身多欲,当即想起身离去,只是身子沉重,腰腿无力,起起落落几次,不像要走,倒像欲拒还迎。折腾了一会儿都没能起身,也无力再挣扎,靠在一旁梅树上大口喘息。
意中人如苏醒,就将发现他何等卑贱淫荡,自甘堕落去当臣下便溺之器,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进谏,只要想一想就梗得难受,唇咬得发白,欲火却更难耐,烧得头晕目眩。
一双手握住了轻轻颤抖的腰,柔柔划过腰线,持笔一样持住天子身前玉茎,打着圈儿撸动几下,拔出了其中的玉针。
天子希望臣下醒着时,他偏睡着,不希望他醒来时,他却又醒了。
天子气恼委屈,冷冷看去。
臣下没接到这冷冷一眼,也没说话,一只手托着天子浑圆的腰腹,慢慢按揉突兀隆起一片的腹底,一只手自肋下缓缓向上,去揉尚且单薄的胸乳。
天子腹底水府受子宫压迫,本就容易坠胀,适才饮了一壶花露,又被灌了一腔热液,一揉一按立刻就晃出沉沉水声。天子咬唇止住呻吟,恨恨夹紧双腿,却被腿间的手卡住。
胸乳缀着两枚深红的朱樱,仍是平坦一片,连含苞待放都算不上,揉弄时指间能触摸到樱桃下微鼓的肿块。天子的这一处不算敏感,被揉弄时发出低低的几声痛哼,不像得趣的样子。
揉胸的手退回,转而抚弄早已勃起的玉茎。
臣下娴熟地圈住君上的玉茎,来回套弄,铃口不停溢出清液,眼看就要泄身。天子忽然惊觉,玉针既去,高潮以后一定会在意中人面前失态,努力推着意中人的手腕儿,含糊求道:“不要了,停下,朕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觉醒来美人在怀,臣下酒没醒,还有些迷糊,没反应过来。只听天子哭叫一声,浊白的精水系数喷洒在小腹,玉茎势头不减,又汩汩涌出清澈水液。天子慌忙用手去捂,怎么也捂不住。
一向衣冠整洁的青年天子,力求呈现文雅圣明的澄净印象,却偏偏在最尊敬的人面前暴露出这一份污浊色欲,绝望地呜咽一声,说不出话了。
臣子抽身去抱他,肉刃一出,雪丘之间的谷道顿时像化了冻的绿洲、破了口的水囊,又涌出大股水液。
天子把脸埋在花瓣里,一言不发,真恨不能马上昏过去。
臣下呆呆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说:“臣……谢陛下接风洗尘?”
天子满心自厌系数变了羞恼,抬脸恨恨一口咬向臣下的手腕,登时留下一个淡红的牙印。又觉心灰意冷,将自身过错迁怒于人,岂是明君所为?深感愧疚,轻轻舔了舔,也不敢抬头看看臣子作何反应。
“陛下留京辛苦,臣不能体察上意,是臣之过。”余至清轻轻摘去黏在天子面颊上的蜡梅花瓣,柔声安慰,“陛下若有所需,春日悠悠,来日方长,但有君命,臣自当竭力,何必急于一时?”
臣下语调和缓,主动请罪,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天子也平静下来,道:“朕知道了……”再看一地狼藉,又惋惜起来:“可惜了这些花瓣。”
“春色三分,本就要付诸流水新泥。天性如此,不必求全责备。陛下想看,臣现在还可以——”张望四方,却没寻到佩剑。
天子噗嗤一笑,知道他还醉着,拉住意中人衣袖道:“今日不必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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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有一扇很大的琉璃窗,采光充足,明亮宽敞。
众臣在奏章前贴页简洁概述,国相则将这些汇总,若有异议则在奏折中间夹一页秘奏,天子批阅盖章并不用损耗太多心力。
天子看完一沓公文,往对面一看。意中人端坐在书桌后,似乎在低头看手中的奏章,笔却已经掉在了桌上。
天子一眼就看出他半睡半醒,这样怠惰可不常见,不由心生促狭,蹑手蹑脚上前几步,一下子抽走了他手里的奏章。
余至清猝然惊醒,看见天子扶桌而笑,忙起身谢罪。
天子笑道:“先生夙兴夜寐,春日易困,也是正常——这是什么公务,竟让先生如此困扰?”
他一边玩笑一边翻阅,看了几眼,定定站在原地,两靥缓缓浮起红云。
“钦天监测算,说今春少雨,占卜得知今年恐怕风雨不调。礼部上奏要恢复古礼,请陛下和臣……祈雨。”余至清解释到一半,有些尴尬地顿了一下。
祈雨出自一片爱民之心,本是好事……礼部的仪轨虽引经据典、诘屈聱牙,读来让人昏昏欲睡,也算有理有据,规范完整……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从未见过这样的……礼仪……”天子捏着奏折,下意识捻了几下纸页,有些局促。
“祈雨之礼有两种。臣此前在地方祈雨,是以天子臣属之职,上章天帝。官吏百姓心中精诚,则地只有应,天降雨雪。国朝多用此礼。”余至清虽然没看完奏折,前面的说辞倒是没忘记,低头继续解释,“礼部说,此次求雨,是陛下为天下九州一年的雨雪而求,当用古礼,陛下是天子,身具天命,不需叩请,只需……阴阳和合,气机感通,天地自应……”
室内安静极了,奏折翻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昔日礼部也曾上奏请先帝行古礼,行仪无果,后来荒废数年,以致气候失调,涝旱频出。”余至清语气渐渐平缓,只是仍不抬头。
“礼乐唯天子出,朕知事起从未听说此礼……”天子把奏章翻了又翻,低声道,“今日才知郊祀居然要野合……这……”
天子抬眼,竟是难得没看见意中人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只瞥见微红的耳尖,一瞬间明白了,这里羞怯的不止一个人。
天子忽然充满了勇气,道:“前岁百姓为兵戈穷困,阴阳失时,多思不期而会,如今正逢其时。既是为生民计,朕请先生效力。”
“……臣领旨。”
二月二,仲春升龙,宜祭祀。
南郊垒土成坛,圜坛广轮二十六尺,四周遍植桑槐松柏,仲春林木新发嫩叶,青翠鹅黄间系满彩绸,招摇明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身着一袭青蓝祎衣,扶天子登坛,绕着神位几次酹酒献祭,虽远远听到已有鸳鸯迫不及待,心情尚且平稳。
礼官唱喏后退下,帝后挽手下了神坛,步入桑林。
桑林中央立了四根社木,上戴草庐,自庐顶罩了色如缥碧的绸缎,取象天穹,帷幕一样从四方垂落——却偏偏在正上方留了一处圆形的空洞,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两人入了帷幕,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钟磬丝竹之声和着歌咏远远传来,歌是有些古旧的北音。余至清端正坐着,无心留意。天子却听得很清楚:
“自古有年,今适南亩。或耘或耔,黍稷薿薿。攸介攸止,烝我髦士。”
天子心知奏乐是暗示解衣行礼,不动声色,故作坦荡地向意中人伸手示意。
臣下熟练地解开各种繁复的衣扣绳结,一件一件把君上的衣服脱下叠好,恭敬放在一边。
二月尚未完全回温,地上铺了玄色的丝帛。天子赤身裸体坐在上面,看着臣下解自己的衣扣。
余至清不愿让君上久等,可惜忙中出错,解着解着,衣带和玉扣不知怎么缠在了一起。他急切之下用力过猛,竟把玉扣扯了下来,一下子面红耳赤,只好讪讪握在手里,继续解乱七八糟的衣带,佯装无事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本来有些局促,看见一向端肃持重的情人紧张成这样,顿觉轻松,噗嗤笑了出来,伸手三下五除二解开了他的衣带,顺便从情人手心捉去了那枚玉扣,漫不经心地把玩。
除了沐浴,臣下平时鲜少袒露身体,更何况这次还是在林野之中。他虽低头沉默,却因耳聪目明,更能看见天子玉白的指尖如何把玩麈柄一样摩挲青玉扣,更能听见帷幕外遥遥传来民众的欢歌浪语……
天子凝望着意中人。除去衣物就能发现,意中人衣物遮掩下的肤色其实可称白皙,与从前晒黑的部分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正因白皙,胸腹间几道深浅疤痕就更明显,有一道甚至就狰狞盘踞在左胸……
原本姿容秀美的文士,辗转多年,操劳至此,几次险些丧命。臣属把过去的辛劳压在心底沉默不语,但一切都留在了身上不能抹去。
天子轻轻从有力的臂膀摸到精干的腰腹,不敢碰那些风霜摧折的证明,满心怜惜全都蓄在了明眸之中。
风缓缓吹过碧色的帷幕,阴云从天边缓缓而来。
礼乐已经奏到了下一节。
“地美养禾,君人爱士。泽被无垠,光照郊鄙。礼仪汲汲,行义明明。”
天光自帷幕中央垂落,照得一切亮亮堂堂。
臣下平日衣着整洁端正,现在赤裸着很不自在,强迫自己留在原地不动,盯着地面默默回忆流程,没注意到天子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犹豫再三,蜻蜓点水一样触了触那些伤痕,心中顿时一酸,指尖颤抖着,再抚摸不下去了。
风吹帷幕,飘飘荡荡。臣下以为天子冷了,将君主拥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一点,安慰道:“陛下暂且忍耐片刻。”
天子将脸埋在他肩上,低低嗯了一声,忽然庆幸还有这样一张帷幕,隔开了他们和整个桑林,狭小的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两个人。
阴阳调和的房中礼仪有九种,落雨之前要一个一个尝试。天子身怀六甲,礼部建议从龙翻开始,絮絮叨叨列了一串技巧和禁忌。君臣确实一起看完了,只是天子这时已忘得干干净净,任由臣下将他仰面放在地上,安静躺好。
白皙如玉的御体光洁无瑕,赤裸着仰卧在玄黑的丝帛上,衬得隆起的肚腹像皑皑雪山,神圣而静默地睡在漫长的夜里,让人不忍打扰。
而此时又分明是白昼,臣下甚至必须和有孕的君王白日宣淫,野合燕好……
臣下低头察看,君上秘处微湿,水光莹润。
风起云翻,阴云像涨潮浪涌,逐渐侵染整个天空。
“琴瑟击鼓,以御田祖。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榖我士子。”
乐声是一种信号,鼓声越来越急,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催促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跪坐在天子腿间,握着勃起的阳具,浅浅戳刺裸露的蒂珠和花蕊。
麈柄溢出的前液与女穴的淫水很快湿漉漉混在一起,甚至抽动间连起了缠绵的银丝。
天子捧着高高耸起的肚子,看不见意中人,却能感到身下湿润的花瓣儿迫不及待打开了,也许还在不停翕张,不由轻轻抬臀,尝试去吃那阳具。
水汪汪的嫩穴抽搐着吐出几滴淫水,小腹期待得绷紧了。麈柄百般逗弄,只是隔靴搔痒,偏偏不肯进去。天子丰腴的双腿不自觉夹住了意中人的腰,急切地来回磨蹭。
余至清深深吸气,捏住天子柔软的大腿揉了揉,又轻轻用指尖挠了两下以示安抚,这才将食指试探着插进娇贵的女穴。
天子有孕八月,腹中子宫已沉沉坠下,手不用伸很深,几乎就要摸到宫口。更长更粗的阳具当然更不合适,无论如何是不敢真插进去肏弄的。
臣下用两指揪住红润的蒂珠揉弄,另一只手从一旁的衣袍里取出一根短小的玉祖,握得温热了,才慢慢推进女穴。
天子满心期待的东西换成了一根短小微凉的器具,他有些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屈膝顶了顶臣下的腰。
臣下一边爱抚他颤动的阴阜,激得天子并拢双腿;一边将玉祖柔柔送进女穴,只探进寸许,轻轻摇动着碾过内壁。
“铜律应度,玉烛调和。丹鸟表色,玉露呈瀼。野丝垂木,嘉苗贯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桑林中央帷幕翻飞,依稀能看见一双人影,其他都看不清楚。不过,莫说众人其实离帷幕甚远,此时人人各有所爱,也没有什么闲心去关心杂事。
天子身子沉重,不管再努力闭紧双腿,总会留出一道缝隙。孕后双腿丰腴许多,柔嫩如脂,合拢时就如温软美玉自中间裂开,随着情潮颤动不止,翻涌如白浪。
天子真正期待的麈柄没进肉穴,只在紧闭的腿间抽插,将白皙的腿根插得通红,来来回回反复调弄阴蒂和玉茎。
到底意中人深知上意,只几次动作就逼得天子咬着唇呜呜咽咽地呻吟。
臣下恭谨提醒:“陛下,行仪时要使天地共闻音声。”
天子躺在地上,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穴里的玉祖又短小无力,越插越动情,越得不到疏解,还要含羞出声,一丝委屈涌上心头,声音里不免带了几近于无的哭腔。
“嗯……朕、知道了……哈啊……呜嗯……”
臣子听出声音似有不对,迅速起身扫了一眼,见天子眉目含春,泪光点点,于是刻意用麈柄顶弄阴蒂,疏缓动摇,在腿间八浅二深地抽插,又握着天子玉茎套弄,轻剥精孔,温声道:“陛下辛苦,可有什么吩咐?”
“嗯……先、先生……呜嗯……要,哈啊,要去了啊啊啊——”天子在这样的刺激下完全忘记了本来要说的,猝然弓起腰,想逃又不能,玉茎颤抖着射出阳精,喷得地上斑斑点点。
云层间隐隐传来雷声,继而隆隆轰鸣,把一切人的声音都盖住了,天子的哭叫和呻吟也全隐没在了天地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目光璨璨,莹亮如烛,凝望着君王失神的双目,柔声安慰道:“陛下稍待——”
他语气和缓,动作却迅猛,顶弄得很快很急,把阴蒂当成一枚游龙玩戏的宝珠来回挑逗,又总是不经意蹭到阴道口插着的玉祖,磨过天子疲软的玉茎和囊袋。
天子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浑身无力,只能颤抖着任人宰割。玉祖虽插得很不合意,蒂珠却委实被服侍得尽兴,情潮从女穴深处涌上来,淫水流得身下都湿透了,随着拍击发出啪啪的水声。
余至清一边望着天子失神的面容,一边伸手将两根阳具拢在一起摩挲套弄。天子的玉茎一时不应,但流出许多清液,显得无比谄媚,把硬挺粗长的另一根染得水光淋漓。
等臣下在绯红的腿缝间射出精元,白浊喷涌在天子红肿的蒂珠上,天子竟又抽搐着潮吹了。
浊白的阳精和着淫水阴精,濡湿了黑色的丝帛。
雨悄无声息落下。
“黍稷稻粱,农人之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奏乐已近尾声,雨落在帷幕上沙沙应和。风将浸湿的帷幕吹开一条缝隙,斜斜送来轻柔的雨丝。
余至清轻柔拭去天子身上的精液淫水,为他穿衣时略一侧身,挡住风雨。只是正上方的雨丝同样徐徐倾落,很难全部挡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拉着他的小臂,一边为他披上衣服,一边笑道:“不妨事的,沾衣欲湿杏花雨,不伤身。”
春雨细如丝,飘飘洒洒几乎不带寒气。
天子穿好了衣服,长发仍披散在脊背上。余至清为他拢起束发戴冠,端正发冠时目光一垂,就看见天子玉容笼在朦胧水雾里,看着阴霾四合的天空仰脸微笑。
天子低声喃喃:“这场雨来得真好……”
祭祀有应,普降甘霖,神只昭示天命所归,今年风调雨顺,生民有望,确实是一件喜事。臣子心中也替天下喜悦。
“不知九州是否都能受此德泽……”天子声音几不可闻,好像只是不经意流露出心底的自言自语。
此时两人都没想到有天命可依,皇位将更加稳固,只为了这场及时雨欢欣。
臣下不熟悉礼仪,之前连夜学了些,温和说道:“依历代史记,年初地坛祈雨若有灵应,此后一年九州皆当风调雨顺,即使某处气候小有不谐,地方再行祈禳也就是了。”
天子放下心来,望着意中人莞尔一笑。
四目相对,近到臣子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挂着细雨,丝丝缕缕晶莹如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忽然很想吻他,想到时就低头吻了。淡粉色的唇柔软如春意,刚贴了一下,几乎立刻微张檀口,主动迎了上来,于是唇齿相依,鱼龙交缠。
他们吻了太久太久,直到雨露从桃花般的唇间坠落,连绵成银亮的细丝。
帝后挽着手走出桑林。四周迎接春雨的臣民有的载歌载舞,有的还在林下嬉闹,一些人见了帝后,都欢笑着致意。
雨越来越细密,余至清端着微笑,目不斜视,半扶着天子走到了车上。
天子看出来了,意中人真的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平时理政安排勇毅直率,一遇到社交就隐隐想退避三舍,对比一下甚至有些可爱,颇觉好笑。
外衣有些潮气,余至清为天子解开放在一边,又换了件新的。意中人摸到腰带时,天子夹了夹腿,两颊微红。臣下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到。
天子摘了冠冕,枕在意中人膝上,看他为自己擦拭长发,窗外雨声滴答,他看着看着,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这是景昭二年二月一个普通的雨天。
此后,还有许多这样的日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居处安静,无为惧惧,无为欣欣,婉然从物,或与不争,与时变化,尊则谦谦,谭而不治,是谓至治。
——《灵枢·通天》
圣天子选贤举能,垂拱而治,不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更不必耍弄权术,独断朝纲。
天子不必费尽心机驯养群臣顺服,也无权凭个人好恶滥用生杀,因为君臣的权力来自天地万民而非天子本人。
余至清还朝后,直入中枢,在朝会多留待旁人各抒己见,似乎不再有当年锋芒毕露的锐气。天子宽仁,少用刑罚,偶有贬谪,群臣或有异议,余至清始终不置一词。有时非但不反对,还称赞天子善于识人。有言论抨击他曲意逢迎、谄媚君上,他也从来不在意。
历代皇帝多为女子,产期自有旧例。入了四月,朝会和祭祀由太后代为主持;公务由国相领一干臣属拟定方案,小事由各部及中枢重臣当场决议,大事由天子批复。余至清自幼过目成诵,记忆超群,前二十年从中枢辗转贬谪各地,深谙民情。理政时纵有千头万绪,也能很快条分缕析;冗杂政务,都能援引法规旧例,众人皆信服。
午后,天子闲来无聊,命人取了先帝绘的松鹤图,默默品鉴,怅然若失。
余至清从官署回来,在路上折了一枝石榴花插在玉壶春瓶里,进了书房。
他一身红袍,怀里捧着一体素白的瓷瓶——花枝繁盛,错落有致,半遮半掩——轻车熟路踏进门槛,正要下拜,天子已转身道了免礼。
青翠枝叶间,榴花夺目,臣下的身影从花后一闪而过,光彩犹胜绚烂春花。天子不自觉就笑起来:“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
余至清正是着了一袭绯色,听了天子一语双关的调戏,笑道:“榴花可恨来时晚,惆怅春期独后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莞尔:“只要来了,永远是不晚的。”
余至清将瓷瓶放在一旁,轻轻握了握天子的指尖,触手微凉,一边拢在手心来暖,一边随意问道:“既然不晚,陛下又为何惆怅?”
天子满心怅然,看见意中人时已消散大半,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心绪偶有不平,却总能被意中人觉察抚慰,奇道:“先生平日最不喜应酬交际,怎的每次都如此善解人意?”
余至清沉吟一会儿,道:“官吏应酬多为私交而非公务,是求向上治人,非求向下治民,徒耗精力,无益正事,臣以为此事本末倒置,不愿为之。陛下身系邦国,臣职责所在,自当小心……”
他平时很是直率,真要剖白心意,倒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天子听了“职责”两字,一笑置之,岔开话题道:“朕近日也无甚可做,瞻望父皇御笔,想起旧事,深觉任重而道远。”
臣下没说话,牵着天子一起坐在书房窗边的长榻上。天子顺势倚在他怀里,一起看向画轴。
先帝治国的本事不说也罢,但笔墨丹青造诣极高,在历代帝王中当属翘楚。这幅松鹤图苍松遒劲,鹤姿翩然,形神兼备,题跋亦鸾翔凤翥。余至清不擅此道,也知定属佳作。
至于这幅画的来龙去脉,臣子也非常清楚:
先帝欲求神仙长生久视之术,不思静修养德,不肯抛弃奢靡享乐,又妄求一蹴而就,沉迷幻术外道,曾经闹出许多笑话。御苑豢养的群鹤飞到皇极殿前,于松下起舞,先帝欣喜若狂,当作松鹤延年的祥瑞,专门作画纪念,又在题跋抒发志得意满的心情——
第二年先帝就驾崩了,民间讥讽他是误解了驾鹤西去的预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后从来不提父皇的事情。先生曾在前朝为官,父皇……是什么样的皇帝?”
余至清明白太后不提先帝的因由,毕竟是天子的至亲,他不愿太刻薄,但他在先帝一朝为官十年,只能说,先帝虽自命不凡,也不过——
“……望之似人君。”
天子沉默了一会儿,倒没有生气,问道:“比梁襄王要好些,是因为父皇不好杀人吗?”
“孟子言,不嗜杀人者一天下。先帝即位之初便有奇志,为统一天下,口称厉兵秣马,搜罗天下游手好闲之辈充军,滥征税赋挪为己用,损公肥私,以致府库兵器毁朽,士兵冗杂不堪,一朝临敌,不战而溃。于是震恐惶急,方寸大乱,北欲纳岁币于外邦,南欲弃守军于内藩,弃祖宗之地如弃草芥。局势糜烂,仍不忘奢靡享乐,利禄催逼,不恤民情,久负伤民之讥。先帝虽不好杀人,实杀人无数。四方义士伺机而动,远见者无不忧虑。幸而迷途知返,垂拱而治,天下乃望之如人君。”
余至清昔年给先帝的谏言更直接,此时顾及天子,也没有委婉太多。
先帝登基之初,不擅军政,却喜弄权,战略失败,又嗜好奢靡享乐,劳民伤财,血泪斑斑……若非昭怀太子及时“劝谏”先帝垂拱而治,北狄南下兴许要提前十年。先帝失了权柄,只得寄情书画,扮成一心修仙、清高出尘的样子。朝中对先帝让权一片颂词,是看透了他的无能——
先帝什么事都不要做,才勉强像个皇帝。
天子记事前,先帝早已失了权柄。他对这些旧事不太了解,闻言低头道:“朕还记得,年少时宫中对父皇多有赞誉,唉……朕登基以后阅览前朝史注,才知……”
天子咽下对父亲的褒贬,又说:“才知……不受蒙蔽之难。”
余至清拢住他微凉的指尖,无声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日有臣属上书,称赞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君王垂拱而治,远迈先代。朕听了十分汗颜。”天子反握住臣属温暖的手,缓声言道。
余至清瞧不起这类谄媚谀词,也应劝谏天子远离这种小人,不过他觉得天子偶尔有些缺乏自信,婉转说道:“君主贤明自有天地民心评判。废帝不能用人,旱涝频发,而统治无方,上不能祈禳致晴雨,下不能安抚百姓,四民恶之。陛下初践祚,国事未定,朝多庸碌,野有遗贤,而能守京定边,又能安抚云州,是为仁而爱人,明察善任。祈雨有应,足见天心。”
天子耳根微红,低头垂目看自己掌中——
意中人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无锋,贴在红润的甲床上清透如玉。
“至治馨香,感于神明。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尔。若问天神地只,四方百姓,则彼时确属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臣等德薄才浅,而蒙陛下信重,托付国事,未敢懈怠。先帝敢称垂拱而治,臣等虽不敢比附先代贤良之士,却敢断言,今陛下之贤明远胜先帝。”
天子不由翘起唇角,但很了解意中人的习惯,静静等他的转折。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历代君主践祚之初,皆欲建功立业,扬己身之德,博明君之誉,而图不朽于世。能善始善终者,十不存一。”
“此类奉圣之词,若在二十年后,才为合宜。如今面世为时尚早,上书之人亦需磨砺。”余至清最后下了判断。
敬爱的直臣相信君上能勤政二十年以成明君,这样重的期待沉甸甸压在天子肩上,他既喜且忧,缓缓道:“朕已令此人下州县深察民情,先生来之前刚刚发给中枢。先生既然知道了,也告诉鸾台,明令群臣以后不要再上这种贺表。”
“陛下明察善识,臣谨奉命。”
侍从收起画轴。天子从手边摸起一张棋盘,二人静静对坐手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光西沉,榴花影子纤长,投在棋盘上摇曳生姿。
天子忽然低声问道:“先生以为,朕果真能成为明君吗?”
余至清正捏着一枚黑玉棋子,闻言也忘了放下,抬头凝视天子,道:“陛下曾在经筵请教历代明君故事,又命人将历代男君独列一书,置于案头,时常翻阅。陛下勤学善思,想必有所收获。陛下以为,如何能称明君?”
天子凝神细思,道:“母后曾教朕,治国以正道,贵阴而尚柔。是故历代立储,先女后男,先德后贤。国无长女承祧,是天命衰微之兆。本朝接连三位男子登基,史无前例,人皆疑忌。朕自登基后,以青史为鉴,以为历代明君或建功,或扬德,术有不同,而道恒一,唯以正爱民。故时时以前人自省,战战兢兢,唯恐不能持道,以负众望。”
余至清放下棋子,含笑下拜,道:“陛下有此言,臣当为天下万民而喜。”
天子笑了一下,扶住他的手腕,说:“先生少以谏言动天下,后来保境安民,成不世之功,德配日月,为社稷之贤臣。朕有欲成明君之心,先生将以何事教我?”
“陛下上察天心,臣无事可教。”
这话大出天子意料,他怔怔看着意中人澄澈的眼睛,一时茫然。
余至清非常坦然地回望。
人们理想的天子,是道德圣人,教化贤师,治国的慈母,安民的孝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们需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即圣即王的神像。
理想的天子对待国家要像对待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惜,天地、国体与君身冥冥相契。
——天子登基后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朝圣者的神庙。
自两千年前九州共主和天地订立盟约,九州共尊的皇帝也是代替天地牧养万民的天子,既是人,又是神。
君王从师受道,不论尊卑。但余至清自以为德薄才浅,未明达正道,尚不能成为天子的老师。
臣对君的敬爱本应如人敬神、子爱母,只是天子太年轻,又怀着一片赤忱爱慕,有时将己身放得太低,臣下的敬爱之中难免掺杂怜惜情欲——即使如此,正因如此,明明帝后敌体本该平等,余至清温柔捧起纯稚的一片君心时,就更要处处留意君臣尊卑,刻意将自己放得更低,绝不肯和君王平起平坐。
“陛下称赞臣的功名,其实陛下为君,如日初升。而臣之功名如月相,看似明亮,不能恒久。”余至清温声道,“先太子当朝时,人才济济,群星拱月,臣处期间,其名不显。直到废帝大掀党争,为己身私欲排挤忠良,帝星晦暗,贤德隐退,臣不过行一二应行之事,却侥幸得名。臣之才德没有增加,而名誉与日俱增,是因时局更易,非臣之功也。”
余至清才思敏捷,当即举例说明:“君臣譬如日月。月犹银丸,己身无光,借日耀乃生光。日在月旁,月光如钩;日远斜照,月光满盈。君昏则贤臣得名不得用,君明则贤臣得用不得名。是故圣人云,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陛下之功名则不同。先太子曾赞陛下璞玉之质,东宫俱闻。废帝昏庸,众人皆以为国朝气数已尽,不料陛下于乱政中藏清白玉质,琢开石璞竟得连城之璧,一朝正位,信用贤良,力挽天倾。天下既知陛下之心,又知陛下之功,则陛下之名当如红日初升,只需初心不改,矢志不渝,自然光照中天。”
臣下平平淡淡几句话,登时惹得天子潸然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幼年在母亲膝下,坦荡、直率而勇敢。直到姐姐和父亲相继辞世,他开始学会温顺、怯弱和无能。母亲教授的无用之用使他躲过了哥哥的猜忌,在动荡的朝局里活了下来。
他亲眼目睹:哥哥志大才疏,不愿受前朝旧臣掣肘,于是和一干臣子有了龃龉;忠直之臣蒙冤遭贬,前朝众贤臣或含恨而逝,或挂印而去。
他本质清白,不愿见此乱象,也曾连夜写了奏折要劝告哥哥。
母亲说:“德厚信矼,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我恐旁人反厌恶你有仁义之美。假如你哥哥喜悦贤才而厌恶不肖,哪里还用得着等你去进谏?他不辨贤佞,自私自利又嫉贤妒能,以下拂上,必遭他排挤迫害。”
年少的藩王含泪问道:“母亲,难道我一定要明哲保身吗?”
母亲说:“朝中忠臣进谏的言辞比你更动人,依然不能打动皇帝。何况你受皇帝猜忌,皇帝怎会倾听?她们那些含冤的臣属,名重一时,德配日月,死则蜕而升仙,与圣贤优游乎世外。可小璟,你不一样,你未修己身之德,未立尺寸之功,未有一时之名,空有一腔热血,死则死矣,于己于国,又有何益?你一人不惧生死,国事却不会因此受益,对得起仁义道德,却对不起天下万民。若为天下保此有用之身,也许有天日昭朗之时,也许含羞忍辱依旧劳而无功。”
她摸着少年消瘦的肩膀,道:“只是,臣属可以怀抱清白而死,君王必须明白如何忍辱而活。”
人说试玉要烧三日满。他怀着怒火隐忍数年,在哥哥几次三番的猜忌下佯装怯弱,甚至要贿赂宫中,随大流一起奉承佞臣。
他无数次怀疑过,身处浊流能否一直铭记己身清白的本质,等到他有能力改变一切,那些清白之士又是否还在人世。
每当这时,他就会倾听余至清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人在坚持,所以,他也要继续坚持,哪怕这坚持不为人知。
天子登基以后,立刻着手拨乱反正,只是当时少有人信服。直到他与贤臣成婚,几次显示对贤臣的信重,乃至愿为天下太平折损一君之威,众人才慢慢相信他的品行。他不能说不委屈,只是心知肚明,有父兄在前,旁人的怀疑在所难免。
——于是贤臣的信任就更动人。
他相信一个无功无名的藩王能承担天下,以己身性命名誉为担保辅弼新帝承担天下,而且……真正理解了天子赤诚的心。
余至清轻轻吻去天子的泪水,柔声道:“德在知行不在言语,陛下昔日声名不显,依然有人知晓陛下的德行……不然当日京城几近倾覆,陛下何以聚集国人,又何以招徕勤王六军呢?若非陛下身先士卒,彰己身之德,臣当日不会遇见陛下,也不会支持陛下登基。”
“陛下方才所言深察天心,如此,又何须臣来教导呢?”
余至清颇有些感慨,天子为君绝不能说游刃有余,但真可谓竭尽全力。
一开始,天子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皇帝,于是向青史寻求答案。后来,天子希望成为一个好皇帝,于是向臣属寻求答案。
在寻求之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朕……”天子看着意中人鼓励的目光,一时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扶着他的肩膀,知道他敏于事而讷于言,于是继续道:“家母官职微末,毕生不曾扬名于世,曾有一语教臣,请陛下赐教。”
“立功择业当思为人福祉,则千钧重任可担,千锤万凿不可变其心。若为千万人谋福祉,人身虽没,名或不显,德泽后世,其业长存。纵粉身碎骨,后有仁人义士,览之亦当洒泣,足慰襟怀。”
天子慢慢细思,忽然明白了,先生从来不犹疑,是因为他完全明白自己一生要做的事业。如果说天子想当明君,是要成为众人的神像,贤臣的理想则是成为朝圣路上的基石,神坛上为众人祈福的燔祭和牺牲。
支撑先生的理想如此简单,又如此瑰丽。
“真好啊……”
余至清半跪下来,握着天子的手说:“若陛下愿与臣同道,将是臣生平至幸。”
天子有些艰难地下榻,半跪在地上认真回答:“能受先生之邀同道,亦是朕平生之幸。”
这不是告白,胜似告白。
彼此约定,至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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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昨夜见红,黄昏才攥着意中人的手诞下皇长女,已是全身都脱了力,因着疲惫,又还有些疼,半睡半醒地闭目养神。产后子宫一时不能恢复,腹部膨隆,仍像五个月的孕态。
臣下怕他立即入睡会淤血停滞,一边轻揉他还鼓着的小腹,一边低声细语说一些趣事儿解闷。
等到华灯初上,天子在意中人轻柔的声音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余至清收了声,为他掖好被子,走到一边的几案旁。
原本天子的许多政务就堆到了臣子那里,这下他又要照顾天子,又要处理政务。幸好他本来谙熟政事,之前又引荐了许多贤良辅佐,不至于忙得团团转。
长案上堆满了文书,余至清安静迅速地批阅,批完一份就抬头看一看天子,工作完已到了三更,才合衣小憩了一会儿。
虽则生产顺利,产后难免疼得厉害。天子用了药也难以安眠,夜里疼得惊醒,看见意中人合衣睡在床边的榻上,不忍打扰他,暗自咬唇忍耐,只是疼得狠了,头脑混沌之时喘息粗重,含糊露出几点呻吟。
臣下合衣睡在一旁,本就为了方便照顾君上,不敢睡沉,隐约听见痛哼,立刻起身察看,先用药液浇洗,又取了寒玉冷敷。天子会阴疼痛稍缓,不多时又牵扯得小腹隐痛。臣下无心休息,坐在一旁为他轻轻按揉,一揉就揉到了天亮。
按照旧制,帝后应分居二宫。臣下不放心天子的身体,天子又痴缠眷恋,二人从数月前就对这条宫规视若不见。
次日早上,天子醒来看见意中人眼下隐隐黛青,猜度他又是一夜未眠,忍痛道:“按制,帝后当别居二宫。先前朕有孕在身,才劳先生照顾,如今帝子降世,内官服侍殷勤,先生暂去宁德宫小住吧。”
余至清望着他,很不赞同:“陛下有孕时尚需照料,如今元气大伤,怎能离人?臣非不信内官之勤,只是心中惦念,纵然别居,也难得安枕,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又喜又忧,故作不悦地嗔怪:“卿实爱我,竟不知我爱卿之心吗?便从卿所请,只是不准先生再这样操劳。”当即命令意中人躺下休息。
内官抱来了皇子,见君后睡在榻上,很识趣地沉默不语,比划着暗示皇子需哺乳。
天子小心看了看襁褓里的女儿,背过身解开衣带,露出胸房。
双乳微微鼓起,弧度几近于无,天子用力挤了挤,把嫩白乳肉挤得红润胀痛,丹樱蹂躏得更加艳丽,却没有一点出奶的迹象。
好在宫中早聘请了数位乳母,养了产奶的牛羊。天子拢了拢衣襟,因手臂酸痛无力,也不敢抱一抱幼小的婴儿,将女儿放在枕边恋恋不舍看了半天,才示意内官将皇子送回别室用餐。
天子不能哺乳,没影响到皇子,先让天子尝到了难言的苦楚。
乳房虽小巧得几近于无,却开始涨奶,伸手还能摸到平坦胸脯下硬硬的肿块。胀痛得厉害时,连丝帛都不敢蔽体。
御医说可以冷敷止痛,等皇子定期吸空乳汁就会好转。冷敷之后胸口通红冰凉,天子怕女儿用了生病,又忍了半日,不但双乳涨红,连乳首都肿成了小指粗细,又红又硬,像血色的珊瑚珠。
臣下轻轻将指腹放在天子乳珠两侧,绕着嫣红坚硬的乳晕,朝胸腔方向轻柔缓慢按压,将整盏乳房都揉了一遍,乳晕渐渐绵软。这才抱过女儿。
皇子吮吸了半天,始终咂不到乳汁,她也不大声哭闹,委屈抽噎了几声。天子已心如刀割,命内官将皇子送到乳母们身边,倚在意中人怀里几欲落泪。
天子胸口疼得穿不了衣服,只好赤裸着躺在床上,锦被将将盖住腰腹以下。又把层层叠叠的帷帐放下来保温,帐内略有些闷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抚摸着他消瘦许多的光裸脊背以示安慰,低声问道:“陛下若实在难受,可否容臣代皇子之劳?”
天子两颊滚烫,搂住意中人的脖颈略一挺胸,一双椒乳轻轻颤动,默许了这个提议。
余至清知道他疼得厉害,不敢再用手去碰这娇贵的双乳,低头将肿胀的红樱和紧绷发亮的乳晕含在嘴里,很小心地避开牙齿磕碰,只用舌尖稍作试探。
天子嘤咛一声,下意识抱紧了意中人的脖颈。
臣下谨慎地用舌尖卷起肿胀的乳珠,送到口中较柔软的上颌,缓缓用力吮吸。
天子因钝痛闷闷呻吟,下意识想退开,又被搂住了脊背,只能挺着腰把双乳送到旁人口中。
臣下抬手托起薄薄的乳肉,像捧起一盏玉杯,一边吮吸一边轻柔地抚弄。他耐心颇佳,慢慢把硬挺的玉盏揉得软下心来,几点乳汁终于从闭塞已久的嫣红乳尖滴落,一只玉盏很快就被吸得干干净净。
臣下含着君上娇乳,心中毫无杂念,又捧起另一只如法炮制。天子疼痛渐缓,看着年长的意中人在自己胸前吃奶,才感觉姗姗来迟的羞涩,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闭目以后,感官更加敏锐。
揉捏胸口时皮肉摩擦的声音,吮吸时啧啧的水声,咽下乳汁后的声音,意中人手掌的温度,空气里淡淡的乳香……原本在床笫之间迟钝无感的双乳,好像突然通了情窍,胀痛一停就开始滚烫麻痒,期待再被好好揉弄吸吮一番。
臣下坦然擦干净唇边的乳汁,问候完天子身体,又坐回一旁批阅公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独自拥衾坐在帷帐之中,只觉欲火如床帷随风微动,暗暗唾弃己身多欲,闭目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好转许多,才唤来内官,将皇子放在身旁看顾。
晚些时候,皇子如愿得食,只是分量太少,还需要乳母们帮忙填饱肚子。
臣下自觉此事已毕,没有再多留心。
过了几日的二更天,御帐里晦暗安静,忽然隐隐传来几声呻吟。
臣下捧了一只夜明珠,将床帷掀开一条小缝,细细端详天子的神态。
天子双眉颦蹙,昏昏沉沉地闭目浅眠。似乎因奶水再次充盈,不自觉去握两盏娇小的酥乳,半梦半醒间低低呻吟,听声音更像床笫之欢的亲昵,几无苦痛之意。
臣下仍不太放心,轻轻进了床帷,侍坐一旁,又将夜明珠拢在手心,免得太亮影响休息,在一点微茫光芒里,安静守着困在梦中的君主。
天子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臣下就在一旁,以为仍在梦里,也不细想意中人怎么忽然变了位置,揪住他的衣袖,示意他躺回身边。
臣下侧躺下来,和天子四目相对,就见天子睡眼朦胧,挺胸把两盏小乳往前送了送,道:“先生……嗯……继续……”
余至清有点迷惑,一时不知究竟谁在梦中,下意识按照吩咐轻抚椒乳,一摸就知道果然又涨奶了。
天子毕竟是男身,两盏小乳喂了几日的奶,始终没有变得更大,奶量也只勉强给皇子的胃垫个底,与其说喂皇子,不如说是皇子帮忙缓解天子涨奶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子半个时辰前刚刚饱足,已经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十分乖巧可爱,余至清暗暗以为,谁看了都不忍将她吵醒的。
既然这样,事急从权,臣下虽觉不太妥当,也只好又低头含住了嫣红的乳首。
这次含着的椒乳柔软滑腻,几乎成了酥软的雪团,内馅儿的乳汁丝滑浓郁,一用力就像清甜的甘泉涌到嘴里。
臣下嘬饮时有些意动,当即放纵神思飘逸,想找个甜品来比拟,却没有想到,越来越觉得有点像在吃灌汤小笼包。
臣下尚在克制,君上却已经起了兴致。
天子侧躺着抱住意中人,一如怀抱心爱的幼子,心下一片温软。乳珠被舌尖卷起舔弄吮吸,又令他浑身瘫软酥麻,毫不避讳喘息呻吟。
“嗯……哈啊……好舒服……”
天子的呻吟太像从前床笫之间的淫声浪语,余至清后知后觉尴尬起来,吸空一盏后,实在不好意思再含了。于是从床头取了玉杯,单手握住玲珑的小乳,将红艳的乳首抵在杯口,手掌轻动,揉捏绵软的酥胸,把乳汁挤到杯里。
“……先生……再揉一下……嗯啊……嗯……就是那里……”
臣下心中默念清静经,挤空了另一只,将半满的玉杯放回床头,又轻轻抚着天子光裸的脊背,等他很快入睡,才下床回榻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天子发现了玉杯里的乳汁,这才意识到昨天不是做梦,羞得两靥绯红。
臣下有些奇怪他如此害羞,依然不曾细思。
转眼七日,天子有了些气力,常常在床帷里抱着女儿逗弄。他穿着轻薄,乌发如瀑倾落,顺着素丝亵衣勾勒出脊背曼妙的线条,胸前隐有起伏,缀着两枚殷红樱桃。
臣下在一旁工作,时不时抬头看一看,目光只在天子面容和女儿襁褓之间移动,绝不多看其他地方一眼。
女儿用过小食恬然睡去,天子轻轻把她抱进小床,又缓行到意中人身侧,伸手点了点他正批阅的奏章:“先生也劳累许久了,且歇一歇,喝点水吧。”
余至清一抬头,便见天子衣襟大开,两点朱红乳首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雪白的椒乳随着倾身的姿势轻轻颤动,连忙转开目光。
天子和意中人目光一触,忽然脸热心跳,故作从容地站直理了理衣襟,轻抚微隆的小腹。这时子宫已降到耻骨,小腹微凸,更似初孕。
两人新婚后如胶似漆,一直日夜相对,形影不离。臣下夜里常常要为君分忧,亲尝椒乳。天子心疼他操劳,几次提出要他回别宫休息,臣子放心不下,执意不肯。不过……
臣下将最后一行批注写完,起身饮了一盏冷茶,才道:“陛下……不然今夜还是请太后来善加照料,臣暂且移居别宫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浄,字至清,故籍涂山。举建和元年进士,殿试文谏,名动天下,走马探花,人皆爱之。
……至清为相,明察谦退。凡有争,皆顺君于外,人问但以律令故事答,不抒己意。及退,入内奏闻,言辞婉转,或至日言数万,章数十,皆密藏宫中,上悦而纳之。天下莫知,皆称圣君之明。
其博闻强记,朝中文武才德家世考课履历,知之甚详。上每用人,必细问询。至清不虚美,无隐恶,具以实言。朝野进贤退庸,颇赖其力。
先是,御史姜辛劾至清为相未尝一言及于政。上为之白,赞其嘉谋嘉猷,善古大臣宰相者事。由是庸者皆度不进之由,益怨之。会上育长女,例应别居,帝后各执己见,上不悦。或忖上有两意,奏请采选良人,至清默然无以应,上愈不悦,留中不发。朝野颇忧,而至清意自若。御史娓抗谏,辞不甚恭,上勃然现怒容,众亦色变。至清从容贺曰:“见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从谏之美。”上乃色缓,执手对曰:“不可使天下以为君人者恶闻其过,亦不可启讪君卖直之风。”遂调抗于东州。
……
——《昭书·列传第五·二余传》
景昭二年正月,云州大安,君后乃还。京中有谋逆者,事败尽死。废帝归北海。二月,帝后南郊祈雨,立有灵应。四月,帝诞长女瑾。七月,立瑾为太子。
国朝整整三任皇帝都非女子,早已惹得民间议论纷纷。天子为昭显天命,欲立长女为储。
“地母厚恩赐此佳儿,正宫嫡脉,立太子本是应有之义。”天子抱着女儿笑道,“储位既定,当昭告天下,使万民悉知天命所归。”
余至清觉得此事不必着急,但君上执意如此,也不好在外朝有异议。归宫后几次进谏又不能让天子改变主意,没法再劝了,只能暗暗筹划日后东宫的教养安排。
太子生在四月,册立仪式安排在七月,正是年中考评之后。六部忙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在大热的暑天把事情处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要册立太子,先预备了一应东宫臣属,御笔亲旨,为一批贤良臣子恩赏加衔。
有功受禄的自然高兴,无功无禄的却未必信服。
众人皆知天子宽仁,国相端肃,天子善解人意,国相就事论事,自然而然忘记了一锤定音之人,把怨恨都记在了国相身上。
七月的大地还滞留了些暑气,天气晴朗时很有些燥热。
太子的百日宴设在宫中清凉殿,遍请朝中文武。襁褓里的太子名为主角,其实只露了一下脸,得到大家一致夸赞后,就被抱回宫休息了。
清凉殿三面临水,各人面前又堆起冰镇的酥山,美酒亦放在冰鉴之中,凉风习习,很是惬意。
宴会上摆的都是九州时兴的菜色。百日礼本要用汤面,因时节稍作改动。槐棘之位是三公九卿独享,槐叶冷淘却是人人都有,清爽美味,引人赞不绝口。
天子笑吟吟看着,众人正闲聊诗词唱和,庆祝盛事。
余至清文思敏捷,素擅诗文,又无比珍爱女儿,兴致所起,倚马立就,洋洋洒洒,落笔千言。
文无第一,有资格给诗文划分名次的,自然只有天子本人。天子心中暗许意中人为榜首,也知道他诗文虽好,却没到力压众人的地步,又有些矜持,不愿将偏爱表露得太明显,先将群臣庆贺的诗文一篇一篇认真看去。
其中一篇,饶是天子这样谦和的性格,看了都不禁动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篇引前朝王舜之事劝谏帝后和睦。王舜是前朝有名的人物,秉性忠纯刚烈,本是皇帝的正宫和能臣,所生太子槿不幸夭折后,因无子与皇帝和离,又因忠而见疑、信而被谤,辞官隐居。国事因之倾颓,皇帝临死时孤独痛悔,深以为憾。
天子成婚还不到一年,太子还不满周岁,在百日宴上拿这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来进谏,简直太不合时宜。
天子心里清楚,意中人过于耿介,朝中有人尊敬他,也必然有人厌恶他。前些天帝后因为分居别宫的事情起了点争执,很快就有臣子上奏要后宫采选良人,其意昭然若揭。意中人本来可以批驳打回,偏要避嫌,将这种奏章给天子处置,天子一时暗恼,留中不发,马上就有人开始揣度帝后失和,闹得沸沸扬扬。
其实若只是帝后之事,不会这样复杂。归根结底,臣属如果有权势、有作为,又清廉正直,嫉恶如仇,在朝中总要得罪一些人。天子以贤臣为后,本来可以保护他,毕竟帝后敌体,不会受太多攻讦。结果就有人自作聪明,不惜大费周章挑拨,上这样的奏疏明劝和实离间。
有这样的心思,做些什么不好呢?
清朗朝中风气,真是任重而道远。
天子想了一会儿,已不再气恼,只是冷冷问道:“御史娓抗何在?”
其人应声出列,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请陛下以国本计,切勿重蹈覆辙!”
这位新晋的御史有才干,风评不错,想来是一腔热血下说话难听了些,倒不是故意这样,只是稀里糊涂,好心办坏事。
天子抿嘴不语,晾了她一会儿,看完所有诗文,才让她起身。
众人猜到是有人文谏,不知前因后果,看天子难得发怒,面面相觑,一时俱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倒看出天子其实没那么生气。他本来坐在天子下首,当即起身斟了一盏米酿,捧杯下拜。
天子起身去扶,接过杯盏时,忽然挠了挠意中人的手心,将十指扣在一起。
玉盏冰凉,意中人的手也沁得微凉,在夏季真是舒服极了。天子握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臣为陛下贺,见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从谏之美。”余至清被天子握着手不放,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自在,镇定说道。
“先生素知朕心……”天子这才面色和缓,重新笑起来。又对众臣言道:“朕以一片赤诚待天下,也望天下以赤诚相还。尔等既为社稷之臣,进谏当为国为民,岂可妄自揣度上意?朕不欲闭塞言路,登基以来,未尝有臣属因言获罪,只因朕不愿让天下以为朕厌恶知道己身过错。尔等也当扪心自问,需要从善如流的难道只是朕一人吗?尔等今后谨记,不要以纳谏为幌子,沽名钓誉,排除异己,擅启讪君卖直、捕风捉影的歪风邪气。”
群臣应是。
天子已没什么心情品评文章,又道:“为太子所庆之文,不拘文采,凡有心意者,皆有赏。”
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帝后同坐御驾回寝宫时,天子将那篇文章的内容说给贤臣听。
他知道臣子对女儿何等爱护,不愿他一起气恼,玩笑道:“若朕现在当真负心薄幸,要扩充后宫,先生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淡淡扫了天子一眼,开口道:“臣自当归隐林泉,推贤让能。”
天子冕旒上的白玉珠颤了颤,知道他没在开玩笑,不太敢相信一心为国的臣下是在吃醋,又试探说:“太子年幼,尚需教导,先生即使为国事计较,也不该就这样离宫。”
余至清说:“太子自有东宫臣属,后宫如何也有规矩,臣不愿曲意逢迎,恐怕有负圣望。”
天子望着臣下,臣下毫不动摇地回望。
“臣平生最敬王相,王相曾集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宁绝嗣不纳侍,臣以为真心恩爱当如是。”
“先生说,真心恩爱……”天子简直容光焕发,双眸亮亮地看向意中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余至清缓缓道,“臣心如是,未知君意如何?”
天子心跳如鼓,身在抖,声也在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朕意如此,天地可鉴!”
已顾不得身在御驾之上,拨开冕旒上的珠串,抱着意中人深深吻了下去。
当初天子对臣下自荐枕席,初夜交心,后来却鲜少说爱情。臣下在诗文里写思念写担忧,也从来不提情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借国事向意中人求婚,自觉几乎有些“君子欺之以方”的凌逼:明知道意中人无心情爱又心怀社稷,拿准了他只要成婚一定会努力酬报,宁可强求,也要将高天孤月拥入怀中。婚后意中人温柔体贴,即使偶尔行事太持重,好像少了一份爱欲的激情,天子理解也接受,深感盛情。
等到贤臣邀请同道,天子心中以为已比表白更难得。所谓“以道事君,不可则止”,真正的贤臣忠道不忠君,反过来说,与贤臣志同道合,也就得到了贤臣永恒的忠诚和热情。女儿出生以后,意中人百般珍爱,更用行动证明了爱意,天子心底颇为得意。
现在天子才知道,原来真正听到意中人明确的表白,还是不一样的。
余至清含住天子微翘的唇珠,扶着他吻了良久,见天子把手放在了腰带上,才低声说:“陛下,车外还有人。”
天子双颊绯红,目光晶亮,哑声道:“先生连贤良的名声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些吗?”
当即抽掉了余至清的腰带,甚至没有脱下礼服,半跪着含住了余至清的阳具。
“嘶——”臣下一惊,无奈被拿住了把柄,退避不得,坐立难安,“陛下,这样不合礼数。”
天子含住了臣下的麈柄,一边舔弄,一边吮吸,对待意中人的阳具,就如品鉴美味珍馐,先用舌头来来回回舔得啧啧有声,又刻意用舌尖绕着圈儿挑逗蕈头的小孔。
天子冕旒上的玉珠轻轻颤动,余至清抓起拨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劝道:“陛下……何必这样……”
天子口中全是意中人的气息,他含紧了勃起的阳具,缓缓把口中的空气吐出去,而后收紧口腔,吮吸玉露一样嘬着淫秽的器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低声劝说:“陛下,可以了……”
他私下对情人颇为温柔,也愿意纵容一些小小癖好。但是……穿着礼服的天子在御驾上为他口交,还是太超过想象了,他耳尖颈后都有些发热,染起淡淡薄红,想起身又怕误伤君上,也不敢用力推拒,一时失语。
天子不理会他无力的拒绝,一边盯着意中人,一边把阳具往喉咙里吞。他实在太爱慕面前端庄的情人,一丝一毫都不能错过他升起的情欲。于是宁可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阳具送进喉口,刻意让喉口痉挛抽动服侍臣属,逼得自己双目含泪,也要始终凝望意中人的面容。
余至清只觉阳具深入到了一处湿润狭窄的所在,他看天子玉白的脸颊涨得绯红,难受得几欲落泪,可怜可爱,伸手去拉天子的手腕,要从这痴缠的鞘中抽回宝剑。
不料天子刻意在这时用力嘬紧精孔,又猛地放松,来回几次,感觉臣下射了才突然松口吐出。
“嗯——”臣下低吟一声,浊白的精水收之不及,一半含在天子嘴里,一半洒在天子俊秀的面容上,一些挂在天子纤长的睫毛上微微颤动,还有星星点点缀在冕旒下的玉珠上缓缓滑落。
余至清惶急之下连手帕都忘了,一边请罪一边慌忙伸手去擦,手掌扫过天子颤动的眼睛。天子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双目幽深像一对儿黑玉棋子,将指尖扶在余至清手腕上,止住了臣下的动作。
余至清望着面带春色的天子:天子冶艳的面容一片狼藉,却回望着他,缓缓张嘴将舌伸出来——
嫩红的舌上,蓄着一汪白浊的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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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快活地从喉咙里笑了一声,望着一向稳重的臣子,就在他面前收回舌,喉头微动,表演一样缓缓把口中的精水咽了下去。艳红的舌尖探出唇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
“陛下——”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句之中了。
“朕今日还没来得及准备……车里没有香膏,先生且用阳精润一润……”
天子言辞含糊,余至清倒也听懂了,无奈开口:“这里离寝宫不远,车里多有不便,恐怕伤了陛下,还是等回宫再说吧。”
“先生行事谨慎温柔,朕一向安心,可是,朕今日实在高兴,而且——”天子稍微移开眼神,不看他的眼睛,才大胆地理直气壮要求,“先生平日持重,现在不准再这样客气了!”
天子素来以明君勉励和要求自己,现在却真的很想纵情恣意一次。火热的激情让他的脸烧得滚烫,也让他微醺一样说出了平时绝不会说的话:“朕要先生肏朕,就是现在,就在这里——啊——”
臣下探进天子口中,捻住了那条轻佻放纵的软舌,一颗一颗摸过天子吐露淫语的玉齿,又用指腹小心触碰软红的上颚和微微红肿的喉口,仔细验看有无受伤。
他动作温柔,但指腹再软也带着一层薄茧——比起检查天子的檀口,更像在用一根手指深深浅浅地抽插肏弄。
天子口中呜呜作声,原本以为臣子是责备他出言不逊,羞愧动情。等那口含天宪的唇齿任由臣子查验,不由心折,又暗暗觉得,意中人的手指恍如适才的阳具,正在抽插亵玩高贵的君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饕餮之欲在淫秽的想象里似从深处翻涌而上,天子几乎痴了,吞咽不及的津液和口腔内壁残留的几点精水和在一起,系数淌到了臣下手掌里。
臣下用湿漉漉的指尖试探谷道,却发现天子玉茎勃勃挺立,身下一片黏腻——入口已经润湿了。
“陛下已经泄过了?”余至清深知天子敏感,仍微觉诧异。
“嗯……”天子含糊回应。刚刚口交时,他听见臣下的低吟就泄了一次身,现在被臣子发现己身的淫荡多情,半是羞耻半是兴奋,玉茎又开始渗出清露。
余至清摸着微微鼓起的穴口,伸指边按边揉,缓缓探了进去,虽说昨夜刚肏过,如今内部已复紧致,直接进去多半会受伤。
“陛下说要用阳精润泽,可又吃掉了……现下寻不到香膏,找不到替代。”余至清很客观地分析,“回宫也不过半刻,臣为陛下口侍一次,回宫再说吧。”
“朕现在就想先生肏进来……”天子贴在臣下怀里喘息,分开了两条腿,“先生再肏一下腿缝……嗯……朕用手接着……”
“……礼服会脏的。”余至清沉默一瞬,理智拒绝。
天子用欲求不满的眼睛看过来,忽然抓住臣子半勃的麈柄,双腿一分,用力一坐,一下子就插进了湿滑的女穴。
“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大惊,那娇嫩的女穴未经开拓,他怎么敢提枪直上,几乎立刻就抓住了天子的腰不准再入。但为时已晚,蕈头已经被贪吃的肉穴吞了进去,剩下的甬道尚且狭窄,天子又刻意收紧了穴肉,紧紧箍住不让阳具退出,麈柄卡在开头进退不得。
雪上加霜的是,臣子一时情急,声音大了点,驾车的御者听见了,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余至清衣冠尚且端正,只是露出阳具。天子礼服微乱,赤裸着下体半跪半骑在臣子身上。二人登时色变。
余至清扬声开口,语气居然还能保持一贯的冷静淡然:“陛下想赏一赏园子,劳驾绕御花园转转,平稳缓慢一些,没有吩咐不必停车。”
天子女穴早已动情,嫩红的阴蒂圆润膨大,裸露在花瓣外,适才贪吃时被阳具摩擦,一阵酥麻热意。他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御者说话,还是情不自禁地呻吟,抬腰缓缓用那枚蒂珠蹭着意中人半勃的阳具。
御者称是,车驾徐行,平稳到鸾铃不鸣。
臣属之间的问答一来一回,一如平常。意中人和外人谈话越平静淡然,天子越为自身的淫荡羞耻,情欲也就越浓厚,腰间被情人托着的地方一阵酥麻。
女穴动情以后,清亮的淫水淋漓浇在咬着的阳具上,若不是还有臣下紧紧抓着腰窝,天子已经倒在了车里。
他仗着有人搀扶,刚刚高潮就伸手抚摸还未完全入港的阳具,借着女穴晶亮的淫露上下涂抹揉弄,润滑着顺进窄小的女穴,一边细细抚摸每寸阳具上的每条青筋,又往下搓捻鼓起的囊袋,把玩双丸,果然让甬道里的阳具更硬了起来。
余至清看了一眼天子,把他仰面抱在怀里,低头察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处生育之后恢复得极好。女穴是雪丘之间窄窄的一线脂红,像开了小口的海贝,缀着一枚水光莹润的蒂珠。天子泄身后浊白的阴精还淌在嫣红肉缝间。深色的麈柄只插进了窄小的穴口短短一截,就撑得嫩红穴眼儿浑圆鼓胀到几乎发白,一看大小就很不匹配。
余至清暗忖,君上临时起意,内里必然生涩,虽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还是要再开拓一番才好。也不急着进去,调整角度将麈柄抽出,浅浅摩擦,不时滑进颤动的小口,略一顶弄就又拔出,就着淋漓的淫水捣得啪啪作响。
天子抓着礼服下摆,像分开裙摆待客,又像在主动诱惑,双眸发亮,穴口翕张,馋得不停涌出清液,不由挺腰主动去吃。
天子这处本来生得浅,如此反复几次,深处期待地几乎有些作痛了,不由轻蹭意中人的脖颈,低声要他进来。
这口穴几乎像一汪泉眼,凿进去虽略有艰涩,箍得微疼,却又一直能感觉痉挛的内壁一面出水一面吮吸,层峦叠嶂痴缠着过路的阳具,要极有毅力才能拒绝这样的献媚。
余至清握紧天子的腰,好忍住继续往深处捣弄的欲望,只把天子稍微抱起,缓缓深入。
天子含笑去拉他的袖子,在小腹比划了一下,道:“先生再深一点,朕心里有数,现在才到这里……”
这次情事实在唐突,要是早知天子要臣下侍奉这处,余至清是绝不会这样仓促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平时过于滴水不漏、温柔体贴,天子才更想在不体面的地方看他毫无准备陷入情欲。
天子执意要继续,臣属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应了。女穴百般挽留,他拔不出坚硬的阳具,于是俯身舔吻天子秀美的面容,将玉容上残留的精污清理干净,连睫毛上已经干涸的星星点点都一一吻过。
天子适才被射了一脸精水都不害羞,现在温存一下就羞得双靥晕红,奈何自己被钉在阳具上动弹不得,躲都无处躲,只好仰脸被意中人亲吻,又被丝帕擦拭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用指腹轻轻揉捻剐蹭充血肿胀的蒂珠,另一只手蘸了些淫水,探进了谷道。
天子谷道的敏感点生得浅,又常常被调弄,几乎成了一处淫器,才摸进去两个指节,已经欲求不满地翕张起来,渴慕更长更有力的东西了。
天子跨坐在臣下身上,前穴塞满了阳具,后庭又插进了手指,几乎能感到薄薄的肉壁如何被两面夹击。腰腹挺动着想逃开,却又被快感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女穴因异样的快感汩汩流水,越湿软,吸得越厉害,被肏得越深。
天子还穿着华贵的礼服,却被从里到外肏了个透,又扭腰又摆臀,好似一条受苦的活鱼渴盼溪水,冕旒上的玉珠不停甩动。
女穴盼这根阳具盼了近一年,真插进来后,
只觉饱胀酸软,虽努力吞吃着意中人的性器,快感似乎与谷道也没什么区别,并不像艳情故事里那样舒爽,可是……
天子喃喃:“先生……”
余至清嗯了一声,认真听着。
“呜……里面……哈啊……都是先生的……”天子被肏得软软骑靠在阳具上,一想到生下意中人子嗣的女穴终于尝到了意中人的滋味,就浑身酥麻,恨不得先生把长剑插到子宫里,把他里里外外都变成臣子一个人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天下人托付终身的君王,也只能在意中人面前托付自己的终身。
天子在一种奇异的恍惚里想,意中人的阳具长而直,顶进女穴如收剑入鞘——能包容这柄国之名器的剑鞘,也只有天子了。余至清虽早早扬名于世,可锋芒毕露是在他治下,成家立业是在他怀中,倾吐爱语和鱼水之欢只能与他同享。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拥有这美丽的剑器。
天子的两颊重新升起淡淡的红晕,被填得越满,越忘记了细微的疼痛,越有一种笃定的满足。
“哈啊……再深一点,插到底……”
女穴生得浅,阳具才插进一半已经感觉快到底了。臣下不打算冒险,不理会天子的催促,忍下动作,轻轻吻弄天子颈侧。
天子会意,扯开领口将锁骨露了出来,于是那枚玲珑的朱红小痣被吻了又吻,吻到雪色的肌肤也一片酡红。
余至清几乎能感觉到天子软嫩紧窄的内壁如何紧紧裹着长剑,层层叠叠的肉褶只准进不准出,贪吃到又吮又挤不肯松口,愣是一寸寸把长剑迎进了深处。
女穴深处不再紧致艰涩,更像一个蜜壶,蕈头浸泡在温暖的欲液里,抽动时几乎能听见晃动的水声。
天子喘息着,湿漉漉地看过来,满足一笑,把手捂在小腹上比划道:“先生在这里呢……”
他怕弄脏礼服,大张着腿,衣摆卷起来乱七八糟地堆叠在腰上,白皙光洁的下体一览无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育后恢复紧致平整的小腹上,依稀可见臣下阳具凸起的轮廓。
天子望向意中人,纯黑的瞳孔贪婪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语气发飘地命令:“射给朕……嗯……全部射给朕——哈啊……”
余至清能看见,天子小腹上阳具顶出的凸起微微一跳,他吸了口气,握住天子窄腰反复楔入,一次次试探着碾过敏感处,在女穴的痉挛中把浓厚的阳精尽数灌在天子体内。
天子一颤,嗓子里逼出几声泣音,浑身上下只有穴肉还有力气,一边抖着一边死死咬住阳具,肉腔深处噗地涌出一股蜜液,喷在臣下的阳具上,又被阳具系数堵在深处。
余至清轻轻喘了口气,车里好像有些热了,他和天子都出了一身薄汗。
天子半吐着舌尖,被肏得软成一团,只知道断断续续地急喘,下颌亮晶晶一片水光。
臣属松了松天子的衣领,但没有放开已经软软瘫在怀里的君上,射精后疲软的阳具被天子夹紧了箍在柔软的女穴里,几乎是被吸进了越来越深的蜜壶,叫那多情的蜜液浸透了。
女穴的快感连绵不断,天子喘了一会儿,又起了兴致。
余至清略感不妙,天子伏在肩头,已伸手抚弄起了他微鼓的双丸。
“先生在朕面前,还要藏私吗?”天子把玩着含蓄精水的囊袋,灵巧的手很快重新唤起了臣属的情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再深一点,再多一点……嗯……朕还要……”
余至清望着天子淫乱的面容端详一会儿,确定天子还有体力,于是再次提剑,忽快忽慢肏弄欲壑难填的肉穴,啪啪的水声越来越大。
天子这样主动热切,臣下再小心还是有些失态,肏弄的时候不免忘形。毕竟阳具还是太长了,一不小心就越肏越深,甚至触到了蜜壶深处一圈柔嫩的肉口。
他没收住顶弄了几下,蜜壶痉挛着抽动几下,这才意识到是天子的宫口,再肏深了恐怕真的要出事,忙往外退。
天子被顶弄得趴伏在车上,几乎失了力气。宫口只是被轻轻碰了碰,就又咬着唇泄了身,高潮后浑身无力,酥软成一团倚着侧壁,两手下意识去拽垂动的帘幕,好保持平衡。
“陛下,别拽了,外面会看见。”余至清低声说。
天子滚烫的头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帘幕没有拉紧,外面的人会看见,身穿礼服的天子如何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像野兽一样求欢交媾,粗鲁,无礼,淫荡。
天子的舌头早就被肏得吐在唇齿外,此时神智混沌,想回答也只是无声地啊了一声。
射过几次的阴茎已经空了,徒劳半勃着,可怜地吐出几点清露。女穴滑腻的嫩红内壁痉挛一样急剧抽搐,喷涌出大量的蜜液,欲流浪潮一样连绵不断,贪婪而淫荡地榨取臣子的阳精,于是蜜液与大股大股浊白的阳精一起被死死吮吸进了深处,恨不能直接灌到子宫里。
小腹又酸又胀,被淫水精液灌满了,微微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倒像当初刚有孕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从未如此放纵情欲,飘飘然的状态结束后,连忙抽出阳具,扶天子起身。
天子高潮了太多次,腰酸背痛,双腿还软着,扶了几下居然都没能起来,半趴半坐在臣子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尾都被情欲染得通红。
余至清有些担心御体,一边扶着他,一边撩起衣摆查看。
女穴外紧内柔,灌进一腔浓精仍紧紧闭锁,几点白浊缀在一片软红穴肉间,雨打花瓣儿一样似露未露。潮吹的清液太多,糊得腿根湿黏一片。刚刚一时纵欲,甬道被肏得太狠,内壁深红嘟起,有些肿胀,穴口还被捣起了一层半透明的浮沫,湿滑泥泞。余至清取了丝帕轻轻擦拭,隐隐有些水红色,可能有些小伤。
“陛下可有不适?”
“嗯……没有……”天子恍恍惚惚回答,被臣下搀扶了几下都没能起身,双腿绷直夹紧,朦胧听见腹中精水晃动,侧头靠着意中人的肩膀,梦呓一样在他耳边说,“先生射了好多……呜嗯——又要怀孕了……”
“臣——”余至清遭这倒打一耙,难得羞窘,张口结舌,看天子几乎被肏成一团软香红玉,也不好意思说责任到底在谁,片刻才说,“臣失礼……”
“朕与先生情深爱重……嗯……正是守和合之礼。”天子缓了缓,斜了一眼,把湿漉漉的帕子从臣子手里抽出来,塞进穴里堵住精水,又整理了一下礼服,才说,“朕若有娠,先生应当放心宗社了。”
余至清听出天子是在玩笑,也顺着说道:“……宗社既有太子承祧,何及君身安危之重。”
“说笑而已,男子本无生育之能,同房前不斋戒求告地母是不能有孕的。”天子笑道,“地母恩赐的这处,本为诞育子嗣暂时所借,等孩子周岁,这处自然消泯,先生今日就是真插进子宫里灌再多精水,朕也生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叹了口气,道:“原来陛下心知肚明。阴道乃产道,女体与男体不同,床笫之间要想得趣,只要爱抚蒂珠就够了,肏弄女穴多是隔靴搔痒,乐趣远不如阴蒂。陛下要臣侍君,臣无不用心,何必唐突冒险?”
天子垂目,侧头道:“先生侍君,细致体贴,用心良苦,从来不考虑自己,在床榻上也总顾虑朕……可是对先生来说,女穴应该别有趣味吧,朕只是想让先生体会……只要先生喜欢,朕不胜欢喜……”
臣下默默扶着天子肩膀,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又道:“陛下情深意切,臣铭感五内。女体虽近于道,于臣而言,陛下天生之身已尽善尽美,来日方长,不必贪一时之欢。臣一时忘形,至有害御体,是臣之过。”
天子重新穿戴整齐,系上腰带,只是稍一勒紧腰腹就感到腔内浓精浸湿了帕子,甚至往外涌出……
他夹紧双腿,蹙眉望了一眼意中人,含羞低头道:“先生不要再说了……太多了堵不住,都要流出来了……”
余至清下车,在御花园折了一枝木槿,一朵朵洗干净,才回到车上,半跪在天子袍底,将消肿止血的紫花塞进了嫩红的花穴里。
花瓣进去时,天子微微喘息着倒在车里,又险些情动。
天子衣冠整齐地下车,一踏在地上就膝盖一软,险些跌倒,被臣子眼疾手快揽住腰,半扶半抱着进了寝宫。
车前洒落的点点水痕,很快就被太阳蒸干了,无人发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次更新前,我发现有网站盗了这篇免费的、点击和收藏很少的文,而且只偷正文没偷作话,略无语,只好在正文说一下:
1.盗·文没有盗全,顺序很乱,把攻受谈情和做爱的部分切割得支离破碎。哪怕只想看黄不想支持作者,选择盗文也不明智。我不想被爬虫偷走劳动成果,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正文放彩蛋里,还是不忍牺牲文章的整体感……结果盗·文偷得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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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免费文的作者更新全靠热情,读者评论能激发我的写作热情,有人讨论剧情和角色我大概率会更新快一点。我理解有读者只看不评论,但看见盗文点击跟正版点击一样多……心情微妙,如果多给我一点评论我都不能想象我会是多么开朗的小女孩。
4.正版读者能从海棠彩蛋里看见和主角有关的小故事,盗·文网站没偷这个。我写这些小故事是用了心的-ι_-加起来也六七千字了,算回馈支持正版的大家。
总之,祝大家愉快!
天子缓步进了内宫,双腿已抖得不成样子,若不是大半个身子还倚在意中人臂弯,早已软在了地上。
女穴本就灌饱了精水,又塞了丝帕和花瓣,沉沉往下坠,才佯装正常地走了几步路,就感觉淫水一直沿着腿根往下流。
余至清扶着软在怀里的天子进了内室,便看见天子脸颊绯红,目光散乱,双眸含泪欲泣,檀口微张,轻飘飘吐着热气,一副起了淫兴的姿态。
刚刚才喂饱,现在好像又馋了。
余至清蹙眉。本以为天子多欲是受年少妊娠影响,今日见他在车上就按捺不住,一连泄了数次,欲火躁动,远超寻常,便要问询,想到天子从前种种,忽然灵光一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为身之主,君身有好色之疾,恐怕缘由还要落到君心之上。
臣子心中细思,面上不动声色,先为御体解开衣饰,扶他坐好,又取了药油,半跪着按揉天子在车里撞红了的细腻皮肉。
天子只着了亵衣坐在床边,倒是不冷,抬手取了束发的玉簪,故意打开双腿,花穴正对着臣下低垂的面容。
臣下抬头,看见那浸透了白浊的淡紫花瓣一半被蜜穴吐了出来,一半粘在大开的脂红嫩肉上,若有所思。
天子见他一动不动地端详,脱去了仅剩的里衣,赤裸着低头用指尖拨开了合拢的花蕊,露出肏得嫣红垂露的肉花,任他品鉴。
臣下还记得这处刚刚可能受了伤,凝神细细察看,小心翻检。
阴部新生的器官本就只有一条细缝,天子偷偷剃去了细软乱毛,光洁莹润,更像一具美玉雕琢的淫器。明明已经生育过一子,刚刚还主动吞吃阳具,这时又好像未经人事,佯装生涩清纯,叫臣子的指尖拨弄一下就瑟缩着打颤儿。
天子玉白的指尖用力扒开熟透艳红的花蕊,被肏得差点合不拢的阴道口敞得更开,露出微嘟的洞口,在臣子注视下依稀可见软红肉腔轻轻抽动,好像在吮吸体内雪白的丝帕和淡紫的花瓣,穴口还沾着浊白的浓精淫水,一副迫不及待要挨肏的痴态。
臣下指尖缓缓探进女穴,刺痛酸胀又麻痒的感觉让天子小腹紧绷。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动情,女穴有些充血红肿,手指推进去颇有些艰涩。
臣下抽出肉腔里浸得乱七八糟的丝帕,带出一股缠绵黏腻的精水,又起身,从床头暗格取了一枚形如鸭嘴的怪异玉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有娠时曾用过这枚扩阴器查验女穴,当时颇为紧张难堪,此时一见,脸色顿时苍白,拉住了意中人的袖子,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余至清抚着天子颤抖的脊背,柔声安慰:“陛下莫忧,臣看一看陛下伤情,臣务必轻柔谨慎,陛下且放松,不会疼的。”
天子百般不愿,知道在劫难逃,抱住意中人的腰,深吸一口气,才点了头。
水玉冰冷,插进温暖的肉腔恐怕激得君上紧张,不好深入。臣下用手捂温了,又放在天子腿根,慢慢移到穴口,教他适应。
天子腿根濡湿,一碰到玉器就激得一抖,动情的女穴微烫,将玉煨得温热,漉漉淫水很快把水玉润得水汪汪滑溜溜,闪着一种莹润的亮光。
臣下一边缓缓将扩阴器推入女穴,一边柔柔抚摸天子的小腹。
小腹微鼓紧绷,像猫弓起的脊背,在熟悉的爱抚下慢慢放松,内外软成一摊。扩阴器稳稳地推进深处,慢慢把瑟缩的阴道小洞撑得大开。
肉褶饱含精水,被玉器顶进去时恋恋不舍地滑落下来。等到扩阴器完全打开,蜜穴就像一口启封的玉壶,将深处珍藏许久的琼浆尽数倾落。精水如河水春汛,大股奔涌而出,喷溢了许久,很快沁湿了锦被。余至清轻轻按揉天子鼓起的小腹,力道巧妙,把藏在深处的白浊都揉进潺潺流水,顺着启封的玉壶孔窍汩汩流出。
天子双腿大开,秘穴被强行扩开任人窥视,肉壁微疼,精液排空后,穴肉翕张,甚至感觉冷飕飕地透风。脊背不由往锦被里更深地压下去,想藏又无处藏,摆在华美的锦被上好像一具被破开的肉器。
天子心中略觉微妙,既有被强行打开的不安和羞耻,又因意中人认真的目光,隐隐生出展示无瑕御体的愉快和得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动大张着双腿任情人窥看肉腔,几乎是将放浪淫荡的内心一并袒露在意中人面前,一想到这里,天子情欲更起。春潮带雨,推出了穴里淡紫的残花,也骤然沾湿了臣下的面颊。
天子欲起身擦拭,臣下已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又衔起朱红穴口淡紫色的花瓣儿,玩笑道:“紫不夺朱,原是这样。”
天子讷讷,见意中人红润的唇轻抿半破的紫色花瓣儿,两靥忽地飞红。
嫩红的肉腔被肏得微微肿胀,内壁依稀有几处糜艳的深红,可能是适才的伤处,早已不再流血了。更深处,生育过的宫口淡红圆润,形状像一枚小小的玉璧,玲珑可爱。
余至清见天子伤得不重,放下心来,低头吻了吻天子,全做刚刚乖巧的奖励,又取了药玉蘸了止血生肌的乳膏涂到伤处,堵在穴里。
天子这一天实在充实极了,眼睛半开半阖,已有些困倦。
余至清知道他累了,犹豫片刻,还是想趁机试探一下,于是握起天子微凉的手,放到自己半勃的性器上,柔声问道:“陛下能再给臣一次吗?”
天子从混沌茫然里挤出一点清明神智,只觉下体酸胀不已,小腹和阴茎都隐隐抽痛,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可这是意中人第一次主动索取,天子心中不胜欢喜,努力撑起平常的样子道:“先生想要,朕无所不允。”
天子原本坐在床边,余至清将他抱起,推他趴跪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乖巧地顺着这个姿势不再乱动,只是凌乱的长发黏在汗湿的脊背上,痒得他不时伸手去捉。
余至清低头捞起漆黑如墨的长发,系数从圆润的肩头绕过去,瀑布一样垂到胸前。
有几缕散在锁骨拂来拂去,于是朱红的小痣和绯色的吻痕就在乌发间若隐若现。
拂去长发后,天子肩胛流畅的线条一览无余。臣下不由伸出手,伶仃的骨在掌心下轻轻颤动,像扣住了一只蝴蝶。
想到蝴蝶时,好像也能听见心中振翅的声音,臣下低头啄吻天子脊背间浅浅的一道凹陷,蜻蜓点水般一触,旋即抬头道:“陛下调养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样消瘦?”
“嗯……先生……哈啊……朕实不知……”天子被情欲浸透了,一丝不挂,浑身滚烫,听见意中人略带责备之意,只能低声稍觉愧疚地喃喃。
臣下俯身跪在他身后,抱着他呼吸间颤动的小腹,按在床上肏进了谷道。
天子接受了意中人的一切安排,只是生育后小腹更加敏感,一摸就一阵酥软,牵动下体也春水流溢。尻仰首伏,本是要效虎姿,如今在绣帐里却好像情欲涌动的狸奴,只会叫春儿一样哀哀呼唤。甚至双臂都无力撑稳,全靠意中人抱着才没整个儿埋在锦绣堆里。
臣下持抱安稳,攻势深密。这个姿势下,女穴内的药玉总往外滑。天子趴跪着翘起雪丘,几次勉力夹紧女穴,又很快因为谷道被肏弄到了痒处软成一团,只能虚虚用手去捂,免得药玉真的掉出来。
碧绿的玉柄在白皙的指间若隐若现,看起来倒像天子欲求不满,一边在挨肏,一边还要拿玉势自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感积累太多,已经变成漫长迟钝的痛苦,逼得天子清凌凌的眼睛簌簌掉泪,身体下意识想逃到其他地方,心里又记挂着想靠意中人更近。腰肢摇摆不定,浑似风中杨柳般多情摇曳,终于除了意中人的怀抱无处可去。
生育后恢复瘦削的腰十分敏感,绷紧弓起时还是预备逃走的姿势,教人摸摸腰间又酥软成泥,缩回意中人怀里。
从始至终,天子一句拒绝都没说,被肏得狠了才埋在被里含糊抽泣几声,可怜兮兮地呼唤意中人。
“呜……呜嗯……先、先生……呜……哈啊……”
臣下肏得很用力,他把骑射的本事全用在了床上,高高在上的君王也就在臣子胯下任人鞭挞。
天子双腿大开跪伏着,从腿根的嫩肉到通红的膝盖都在抖,一只手把锦衾抓得皱皱巴巴,一只手还颤抖着扶在女穴上,被肏得整个人在细腻的丝绸上往前滑,活似一匹不堪驱驰的马驹,要逃开训诫的利剑长鞭。
两盏椒乳蓄满奶水坠在身前,却受了这半日的冷落,一抽一插间,朱红乳首蹭着长发和锦衾,又痒又麻,渐渐溢出清甜的乳汁,也无人问津,可怜兮兮地白白滴在绸缎之上。
臣下知道天子行房时更喜欢看见他的眼睛,平时鲜少用这个姿势。不过既然要试探,也不再顺着年轻的情人,行动更加强硬。
他捞起君王欲逃的腰往阳具上按,几乎把白皙的胴体钉在麈柄上。谄媚的谷道已是他的熟客,柔柔迎上来,毫无抵抗之意。
天子敏感处生得浅,臣下刻意来来回回用力狠肏,直把嫣红的后庭花捣得软烂泥泞,一抽一插间啪啪作响,带出的淫水淌得两瓣雪丘水汪汪亮晶晶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急促地喘着气,心脏狂跳,捂着女穴的手痴痴护在被肏得凸起一块的小腹上,腹内又痒又酸又胀又麻,抽动时近于疼痛,感觉几乎要被肏穿顶破了,然而掌心下意中人的阳具在体内勃勃跳动,又带给他无比的满足。
就像他渴求已久的那颗心,终于到了他手里。
他浑身上下都在这样的念头里战栗起来,两条腿已跪不住了,摇摇晃晃地抖。阴茎早就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女穴又涌出的淫水从他的掌心沿着手腕淋漓滴下,胸口也不停溢出星星点点的乳汁。
“先生……嗯啊……太快了……呜嗯……好舒服呜……轻一点……哈啊……”
错乱的快感逼得他神智昏沉地哭叫,几乎喘不上气。谷道原是惯受体贴的,如今被残忍蹂躏,竟也不怕,反倒更顺服地紧贴上去,痉挛着绞紧了,全不顾主人已经眼前昏黑。
倒是臣属一直察言观色,看见天子眼神空茫,呼吸急促,呻吟的哭腔越来越重,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住了,要抽身将天子抱起,放在旁边尚且干爽的被褥上。
天子刚才硬撑着没拒绝也没昏过去,本来就是希望让意中人尽兴,被肏得浑身酥软了,依然勉力把谷道绞紧了留住麈柄,回眸哑声呼唤:“先生……”
余至清看着他。天子眼尾晕红,眼睛蒙了一层水雾,被肏得眼白上翻,点墨一样的瞳孔在一片狂乱炸开的亮光里茫然寻找意中人的身影,片刻后才喘息着命令:“呼……嗯……射、射给朕……”
天子勉强支撑着神智,已是什么都看不清了,只隐隐听见意中人一声叹息,直到体内涌入一股暖流,这才放心昏睡过去。
天子恍惚睁开眼睛,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中一片昏暗,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现在是日落之后还是日出之前,只觉浑身酸软,骨头都酥了,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意中人一直极有分寸,婚后天子饱受珍爱,从没在床上吃过半点苦头,第一次如此放纵,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不难受。
“先生……”他试着开口,喉咙干渴烧灼,已哭得嘶哑了,险些发不出声音。
余至清就在他身侧翻阅什么东西,听见天子呼唤,托着他的背扶起来喂了一盏蜜水。
天子小口小口饮了,这才缓过神来,眉眼含笑,定定望着意中人,虽则浑身酸痛,心中柔情蜜意,已一目了然。
天子醒来之前,臣下已想好了一套谏言,看他喜笑颜开,许多话有些不忍出口,婉转问道:“圣躬安否?”
天子软软躺着,闻言轻轻动了动身体。锦被下御体斑驳,青青紫紫,竟是赤裸着什么都没穿。两条腿张的时间太长,腿根酸痛得合都合不拢,膝盖也有些刺痛。两穴被肏得烂熟,红肿充血,在被子下动一动就感觉要破皮,似乎还含着药玉修养,穴里钝钝抽痛。小腹已经恢复平坦,依然错觉阵阵胀麻。
天子佯装无事,笑道:“阴阳相摩,天地之和,如何不安?”
他用《礼记》调笑先前的周公之礼,实则避而不答,岂能瞒过枕边人。
余至清伸手接过空盏,忽然迅速摸了一下天子的侧腰。先前抱昏睡的天子沐浴清理时他就发现了,车上情深意浓时没收住力气,在白皙的腰上留下了半个青紫的指印,严丝合缝,确然是抵赖不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嘶——”天子猝不及防,痛呼出声,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谎言已被戳破,略有些紧张地看向意中人。
按理说,此时臣属应该为误伤御体请罪,不过这样就辜负了天子极力为臣属遮掩过错的厚爱,也太不解风情了。
余至清半跪在床前,低头捧起天子的指尖轻吻了一下,柔声道:“臣有幸与陛下心意相通,一时喜悦忘情,不慎玷染白璧,甚感痛惜,不知陛下可否宽宥一二?”
天子听他语气含笑,说到痛惜二字又颇真挚,知他不是恪守君臣之分,只是心疼自己受苦,不觉松了口气,随手勾住意中人的指尖轻轻摩挲,低声道:“朕与先生帝后敌体,床笫之欢本就两情相悦,朕也是乐意的,何来宽宥一说……”
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性欲本由外物所动。天子只说了这一句,臣子已经明白了试探的结果:
天子在床笫间时有故作端庄的矜持,总有曲意迎合的欲求,自相矛盾之中,竟是太想通过身体确定意中人的情意,又害怕损害意中人心里圣明天子的形象。
余至清有些愧疚之前竟没领悟君心幽微之处,幸而为时未晚,当即顺水推舟,笑道:“两情相悦,阴阳相感,情意相契,水到渠成,此是交接合欢之正道,臣谨受教。”
他双眸湛然,如琥珀澄明,含笑对视时,几似春风乍起,潭水泛起柔波。天子望着意中人,一时怔然。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天晴天阴,晦朔朝昏,不改日月之明,自然也不能变易情人之心。”暮色沉沉,余至清点亮了床边成双成对的灯盏,在融融烛光里回望天子,徐徐言道,“陛下以赤诚待臣,臣亦当斗胆直言。自古臣属皆盼圣明天子,臣独爱陛下真挚之心,既然心意相契,陛下何必屈尊矫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烛火给意中人清俊的容貌渡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将他微红的耳根也一并暴露在天子面前。
意中人明眸璨璨,天子像靠近了一团篝火,浑身暖意融融,不自觉吐露心声:“先生……朕希望成为圣明天子,既害怕己身不足,先生失望离去,又害怕先生满意,以为到了功成身退的时机……不免进退失据……”
一代一代贤良的臣属们向往建功立业后归隐田园,她们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如今天下太平,四方无事……
余至清颇为讶异,俯身捧起天子的脸,柔声道:“只要陛下不弃,臣心定当不离……陛下莫非忘记了,臣与陛下大婚时的誓言吗?”
天子“啊”了一声,意中人平时鲜少以君后自居,天子下意识也没觉察……君臣同心,亦有离别,帝后同心,鲜有分飞。
天子眸光流转,低低答道:“字字句句,刻骨铭心。”
赤绳绾足,良缘天成。
同谐鱼水,共效于飞。
珠联璧合,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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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琅嬛台藏有天下书籍的复本,静静坐落于此。
阴阳造化之道素来广受追捧,此类典籍汗牛充栋,足足堆了九大间书架。
内官来抄录借阅房中秘典,抄走了一份总目,又精挑细选拣了诸家代表作,满载而归。
天子正襟危坐,批览经典,时不时抄撮几句。
《礼记》之类的,甚是乏味,从前已经学腻了,虽也有些道理,更多还是胶柱鼓瑟,翻都不必翻,丢到一边。
《玄女经》《素女经》这些,明白晓畅,成婚前就读过——虽然真到了床上已全忘了个干净,现在捡起来再看,又有新的收获,只是其中也有些无稽之谈,不可尽信。
《洞真黄书》《合气秘仪》此类,多用隐喻,什么三五七九,什么水火铅汞,语意晦涩,看了半天也只是眼花缭乱,什么都没记住。
多数秘典时而以阴阳代男女,时而以阴阳指体位,时而以阴阳表二气,读来颇多歧义。
更可恶的是,有一类鼓吹采补,主张一人御数人,乃至主张采补少年,将天地好生之道堕为戕害性命的邪术,大悖天道人伦。
天子叹了口气,宫中藏书尚且如此,民间口耳相传,恐怕更多乱象。当即手书谕旨,吩咐有司修撰一套浅显易懂又不违正道的房中教材,日后呈送御览,择优刊刻教化万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回应天子的叹息,床上忽地传来咿呀一声。
天子一听女儿的声音,不觉含了三分笑,掀开帷帐去看睡醒的太子。
寝宫的床帷换了一顶红霞帐。色彩渐渐自天顶的青碧过渡到帷帐四角的绯红,黄昏的金光自帐外透入,灿如烟霞。
天子见女儿盯着绛红绡,就捞起一节给她玩耍。婴儿骨弱筋柔,但持握牢固,轻轻挥动手臂,帷帐轻摇,小小的天地间顿时霞光流转。
天子抱着心爱的女儿低声逗哄,好像从不成语句的话里也能得到什么真理,居然有来有往地一句一句说了起来。
淡淡的金红光晕笼在两人身上,像晚霞落在巍峨玉山。
余至清手持一枝桂花走进来,在天子和女儿面前一晃,一大一小两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顿时亮闪闪齐齐看过来。
他笑着拿桂花一撩,太子当即松开红绡,伸手去捉会动的桂花。捉了半天都没捉到,她也不急不恼,只静静等待时机,望了许久,豁然伸手,可惜还是大人棋高一着,到手的桂花被眼疾手快的父亲换成了糯米纸洒桂花蜜做的仿品。
她捏了几下,塞进了嘴里,目光还紧紧盯着花枝。
余至清把真桂花插进床头的玉瓶,便听天子笑问:“先生这招移花接木,是从哪里学的?”
余至清笑着啄了一下天子的唇,将一朵糖渍桂花推到天子唇齿之间,银丝缠绵间尽是馥郁香甜,才道:“御道两边金桂飘香,臣想为陛下送一枝,总不能厚此薄彼,忘了储君。和安年幼,捉到东西总要去咬,恐怕吃不得真花,只得以此相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温声笑道:“原是学自一片爱子之心……”
眼波流转,又道:“只是不知,先生出于爱君之心能学到什么?”
余至清略带疑惑,“嗯?”了一声。
太子其实是饿醒了,糯米纸一抿即化,唇角还带着点蜜,又去含两盏椒乳。天子中午才喂过,两盏现在还是空的,抱着女儿哄她松口,抽不开身解释,匆匆扬起下颌,示意旁边的书案。
趁着意中人精挑细选的房中秘典,天子披了一件外衣,出门将女儿送到乳母们身边,又细细嘱咐几句,才回到内室。
天子随手披的是君后的鹤氅,形制本就宽大,他身形又稍瘦一些,行动间更有一种吴带当风、飘然欲飞的姿态。
余至清等天子靠近,搂住那一把窄腰抱在了书案上,笑道:“陛下想教臣什么?”
天子腰一酥,合拢双腿坐在意中人身前,从旁边的秘戏图册里翻了翻,找到一页指给臣属看。
“……臣敬受圣谕。”
床帐中,霞光随轻纱摇动,隐隐带进桂花的香气。
玉冠如白云卷积,将黑檀木色的长发拢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余至清一袭鸦青道袍,腰系与金桂同色的丝绦,脊背挺得笔直,跪坐在床上,倒像上朝一样端正沉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早摘了那些累赘衣饰,只赤身披了一件意中人之前脱掉的雪色鹤氅,愈发衬得发如泼墨,唇似涂朱。
天子从鹤氅里伸出手——玉人与白衣宛然同色,只是御体更加莹润有光,不负其名——进了意中人袍底,捉住蛰伏的阳具把玩。
“朕观《汉书》辑录房中术诸家,皆托名皇帝和帝师讲解阴阳生生之道,想来君臣探讨天下至道,教学相长,于国事也大有裨益。”天子笑吟吟开口,一手在衣袍遮掩下玩弄意中人的麈柄,一手点了点平铺在床上的秘戏图,又道,“先生可要好好学习……朕今日要考校讨教一番。”
余至清看了天子一眼,知道他玩笑戏弄到底想看什么,于是默默低头,端肃持重,恭敬一如学习圣人之道。
这一套秘戏图是宫廷珍品,用色雅致,构图精巧,人物衣饰华美,背景皆是宫廷床帷花园等等,一派富丽堂皇——至于动作,看似是一对儿爱侣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细看却知,衣衫遮掩下虽不露半点性器,却接连绘制了房中十式……
余至清年轻时毁过不少淫祀,更粗犷放浪乃至污浊血腥的乱象都见得多了。只是当时孤家寡人,心无旁骛,如今扫了一眼秘戏图,诸多姿势似乎都跟天子在床笫之间试过了……
此刻又授人以柄,细腻微凉的熟悉触感如春风拂起微波,渐渐唤起了情欲,不觉微微启唇呼气。
天子感觉掌心的麈柄微勃,笑意更浓,指尖摩挲着阳具,面上却作出一副好学的态度,道:“先生,朕有一问,所谓‘审察五音,以知其心’,五音作何解?”
这句出自讲房中术的《天下至道谈》。余至清少年得志,一直以过目不忘、先见之明为荣,没想到有一天宁可不要这种天赋。天子只问了一句,他连文章的出处乃至上下文都想了起来,更不幸的是,他甚至有点猜到天子要怎么戏弄了……
他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睁眼时已做好准备,先回答了天子的问题:“五音者,一曰喉息,二曰喘息,三曰累哀,四曰吙,五曰啮。”
“不错。”天子赞赏了一句,奖励一样更加轻柔仔细抚摸学生的要害,“卿此刻就是喉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用了单手挑逗,自然只能握住粗长肉刃的一小截,半勃起的肉玩具手感颇佳,爱抚到的地方顿时勃勃欲动。
臣下含糊应了一声,低头抿唇盯着面前的秘戏图,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天子微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性器,被摸的地方乍然点起欲火,争相膨动要讨他的欢心,只是性器越大,越只有一点能碰到那双酥手。如此不公之事,急得麈柄血脉贲张。
虽然隔着衣物,天子也被这样的热情感染,身下微微湿润,只是看着意中人俊秀面容上因情欲起了一层几不可见的薄汗,心中大为得意,尚可忍耐。
天子又玩了一会儿,起身从悬挂帷帐的玉钩上解下了两枚金铃。
帷帐翻动间,桂花香气伴着清新凉爽的风忽地涌入。黄昏的夕阳长长投在床帷里,两枚金铃在天子掌心熠熠生辉。
余至清精神登时一振。
天子握着金铃回到意中人身边,抱着脖颈倚坐在他的大腿上,半裸的前胸贴着情人的胸膛,故作嗔怪:“先生喘息如此之轻,朕只好凑近一些来听了……”
直到这时,余至清才惊觉,耳边稍带急促的喘息声来自何人。
“先生……看到第几幅图了?”
“……”余至清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第一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乐不可支,笑得歪在肩上。
臣下胸腔紧贴着笑得颤抖的天子,心跳险些也跟随笑声乱了一拍。
天子一边笑,一边用黑如点漆的眼睛凝视着意中人的侧脸,道:“先生……哈哈哈,读书要心到眼到口到,怎么现在竟如此敷衍呢?”
余至清知他故意调侃,回道:“知行合一,要知此术,心眼口都应行在君身,臣岂敢敷衍了事。”
天子笑道:“先生牙尖嘴利,是责备朕不肯舍身了,朕可不敢担妨害求学的罪名。”
嘴上这样说着,将一枚金铃塞进了袍底,另一枚和臣下的麈柄一起在手中把玩。一来一回间,全在意中人大腿上的方寸之地腾转挪移,鹤氅半遮半掩的娇红嫩乳极轻微地颤了颤。
臣下当即揽住他的腰,手伸进鹤氅,从白皙的锁骨一路揉至朱红的乳尖,把玉体染成一片绯红。
“嗯——”正在求学之时,臣下却感觉麈柄好像碰见了什么坚硬跳动的活物,猝不及防出了点声响。
他的声音本来如切金碎玉,此时从喉间略带低沉地一声低吟,又是一种别样的动听,直把天子的腰都听软了。
“……陛下、这是放了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腰肢酥麻,软软倚在意中人肩头,手却还在继续胡闹,将跳动的金铃按在意中人的精孔上,时轻时重地游戏,逼得麈柄坚硬如铁。
天子顿了顿,回答几乎有些像在呻吟:“嗯……先生知道鸳鸯缅铃吗?一枚遇淫热水汽而动,另一枚……哈啊……也一定随之同动。”
臣下面容浮起薄薄一层淡红,头脑升温时看向忽然气喘吁吁的天子,清明的眼中略带茫然。
“自然,先生的阳具还不够湿润,不过……另一枚金铃……”天子伏在意中人肩头,咬着对方微红发热的耳尖,断断续续说道,“就在朕的……嗯、哈啊……淫窍里……”
明亮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天子:雪色鹤氅遮住了天子光裸的双腿,却遮不住锁骨上的嫣红小痣,遮不住还带着一点水光的红艳乳珠,更遮不住天子留在臣属鸦青袍服上湿漉漉的水痕……
余至清道:“陛下要听五音,现在已经可以听第五个了。”
没等天子反应过来,他霍然低头,含住天子娇红的乳尖,时而卷起舌尖戳刺调弄乳孔,时而用舌面舔过小巧的乳晕。玉盏平坦得几乎抓不住,用力拢紧也不过只手可握,被牢牢攥在掌心,时重时轻地揉捏——倒像要挤出什么乳汁一样。
“嗯……好舒服……”酥麻的快感和错乱的情欲让天子再也握不住掌心滚烫的性器,松开手抱着意中人的脖颈呻吟。
跳动的金铃从松开的指间掉落,臣属捡起来,放在另一盏寂寞的酥乳上。
“嗯、嗯啊……好痒……唔唔——”天子扭着腰想逃开,让意中人圈在怀里含住舌尖轻咬,调戏情人太多次的罪魁祸首被勾住嘬玩,呜呜咽咽里,两行坚硬的洁白牙齿轻易放弃了抵抗,剩下的拒绝全堵在了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吻时没有人闭眼,琥珀色的双眸情欲萌动,像刚才尝到的桂花蜜,望来缠绵眷恋,天子的舌尖忽地忆起一阵甜意。
不对……不是错觉。
余至清松开了空空的玉盏,捉住了君上的把柄,熟练揉了几下,就逼得滚烫玉茎倾吐点点清露,弄得手里湿漉漉一片。
天子已经想起来了,双乳是如何染上花蜜,又是如何将花蜜带到自己唇齿之间的……
于是更意识到,他如何像孩童一样坐在意中人膝上,又如何像喂养孩童一样把小乳捧到意中人嘴里。
世间竟有如此淫乱之事……
天子双目失神,瘫软在意中人肩头,精水喷溅而出,洒在白皙御体、鸦青道袍之间一片白浊,甚至连绯红罗帏都溅上了斑斑点点。
天子容易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余至清有点诧异,也没细想,只是略有点惋惜:“和安最喜欢这顶帷帐,这次送去浣衣局,不知多久才能重新挂起来。”
天子满面晕红,低声道:“别说了……”不顾刚刚泄身,也不顾缅铃还在谷道之中,掀开意中人的缁衣,将坚硬滚烫的性器吃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透过色如烟霞的床帷,映在帐中一层暧昧的绯红。
御体在欲海情潮里浸润已久,玉色动情后隐隐透出红润,与绯色霞光相得益彰。
湿透了的谷道柔顺地含住蕈首,轻松邀进了一半。阳具迅速擦过浅浅的敏感处,又顶着金铃继续深入,熟稔地破开湿润的谷道。柔嫩的穴肉谄媚地紧贴上去,顺服地裹住客人,跳动的金铃被顶着擦过肉壁,震得腔内阵阵抽动。
姒璟几乎能感受到阳具上搏动的青筋和金铃上雕镂的纹饰,震颤的淫器磨得穴心滚烫,又馋又怕,欲拒还迎,从肉腔到腿根颤抖不止。
余至清此时也并不好受。小巧的金铃和硕大的阳具怎能相提并论,谷道再是熟客,乍一进入也箍得太紧了,温暖湿润的甬道死死痴缠,激得金铃在精窍上剧烈跳动。若非他长于克制,早就泄身了,千忍万忍,终于没忍住几声低沉的闷哼。
他平时嗓音清脆,如金玉相击,此时低低呻吟,沉沉如钟,更有一种别样的动听。姒璟虽已欲火焚身,为了多听几声,也咬唇忍耐,摇腰沉身,去裹缠体内的阳具。
余至清任由天子主导,只是不知不觉间,已喘息着搂紧了怀中人。
姒璟虚虚坐在阳具上,扭腰摆臀,上下沉坐着套弄,刻意让金铃碾过敏感处,又不肯深坐,激得肉腔痉挛着出水,像一张小嘴含弄意中人的阳具,啧啧有声。
阳具才插进了小半截,上端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淋漓的淫水从穴口流到一直被冷落的部分,下端更觉孤零零的凉意。
“嗯……陛下,能再深一点吗?”
余至清低头询问怀里的姒璟,自上而下热烈俯视爱人,又如仰望君王一样诚挚,忍住挺腰肏弄的欲求来等一个应允,却不是为了什么迂腐的礼节,只为了让情人高兴。
余至清久居宫中,渐渐养回了白皙的容色,此时双颊如木槿白花中心一点绯红。额角布满细密的薄汗,从眉尾忽地滚落一滴,啪嗒滴在锦衾上,洇开一朵水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高名花,忽地沾了一点轻薄雨露。别有一种动人。
姒璟拿一双黑亮眸子怔怔望了片刻,等意中人催促一样低低唤了声,才记起呼吸似的,喘息着伸手,摸了摸还在谷道之外的麈柄,忽然胡乱从枕下摸出一枚悬玉环。
悬玉环大小正好,一掰就成了两弯月牙儿,再一掰又就着淋漓的淫液扣在了意中人的阳具上,紧紧扼住了根部。
余至清没见过这种东西,也能猜到用处,咬着天子耳尖笑道:“陛下想玩闹,倒没什么,只是——哈,不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笑喑哑低沉,听得姒璟耳根通红,玉茎不应,穴心却抽搐一下,几乎又要高潮了。连忙侧身靠着意中人,舒展了一下酸麻的腰肢,故作轻松,全不把这句忠言放在心上,道:“先生想深一点,就深——嗯啊……”
余至清一手扣着金铃,用尾指勾起铺在面前的画轴,另一手扣着怀里情人的腰窝,忽地站了起来。
他骤然起身,天子就像一柄肉鞘,严丝合缝整个套在了阳具上,一下子被插到了底。
姒璟脑中霎时空白,痴痴怔怔睁大一双眼睛,玉茎虽不能应,穴心却噗地吐出一股清液,痉挛着高潮了。
谷道高潮后正柔弱可欺,长剑平日体察上意,现在却趁势残忍深入。肉壁头一次接受这样的刺激,抽动几乎称得上狂乱,内里的金铃跳动更激烈无序。
姒璟眼尾晕红,大口急促喘息,只喘出几句不成调的喉音,已是说不出话,胸脯剧烈起伏,弧线如清波乍起。
余至清松开揽着腰的手,扶着床头把画卷挂了起来。姒璟比他身量稍小,站着挨肏时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地面,全靠意中人一直托着才没掉下去,这下只靠阳具挂在情人身上,在失重的恐慌下抓着对方的衣袖,娇乳紧紧贴着意中人的前怀,压得通红扁平。
过盛的刺激逼得姒璟泪光闪闪,眼尾晕开绯色:“呜嗯……胸口痛……别跳了……哈啊……太深了……要被肏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从腿根到足尖都紧紧绷着,起初是胡乱扑腾去够地面,白皙的足尖踩在锦衾上打了个滑,带动谷道内的长剑戳弄到了要命的地方,金铃好像被推进了一个可怕的深度,跳得越来越快。
姒璟只觉得体内阳具乃至五脏六腑都在勃勃跳动,不住呻吟着,又是害怕,又是贪吃,一边哭喘着说受不住、太深了,一边又下意识蹬腿想让受不住的阳具进得更深,玉茎半垂在两人小腹之间,虽不能重新挺立,已在鸦青衣料上抹开一片晶亮水色。
余至清低头,看他脸颊潮红,神色迷乱,知道并无大碍。捧起娇贵小乳细细端详,稍一揉捏,姒璟急切地攀上来摇着腰求欢,便知也没什么问题,全是在撒娇弄痴,放下心来。
余至清揉了揉绵软的娇乳,将掌心里的金铃重新按在红艳的乳尖上,哑声道:“陛下说要考校,怎么自个儿先忘了?房中御人如御敌,当视敌如瓦石,自视如金玉……”
姒璟知道房事里应当保元养精,可是心中太爱重情人,别说视为瓦石采补,之前再装矜持,一想到意中人就春水流溢,现在两情相悦,又怎么可能浑不动心?
姒璟胡乱摇着头,舌头都被肏得吐了出来,想答话又按捺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嗯……先生……呃啊……骨清玉质……哈啊……岂能、轻视……呜……肏穿了呜……呼……太深了……”
明明是天子要玩,稍一激烈就玩成了这样,余至清心想,果然还是要和缓些。松开金铃随手丢到床上,托扶着姒璟瘦削的腰,令他靠在肩上稍微休息,能有余力去看床头挂起的画卷。
“唔……陛下要用哪一式?”
姒璟目光迷乱,御体靠着意中人,心神好像还钉在霞光般绚烂的快感里,急于继续,也无心多看,道:“既是御敌……哈啊……行军布阵,自然、从卿所言。”
他本来想好了要如何淫乐,只是意中人一旦动起真刀真枪,不多时就叫他丢了魂儿,只要能吃到意中人的精水,让他怎样都行,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余至清忍耐颇久,闻言毫不谦让,臂弯里抱着年轻的情人,也不着急,缓缓抽出麈柄戳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润穴口翕张着去含,如鲫鱼咬钩。姒璟摇着腰缠上来,显然从适才的昏乱极乐里醒过了神,忙不迭要“快一点”。一旦攻势稍急,又捂着小腹说太快了。
余至清低头吻住那红润的唇,勾住舌尖玩弄,不许他再胡乱指挥。剑势忽左忽右,如破军阵,忽而上挑,忽而下沉,磨得姒璟玉茎蓄势待发,每次快到高潮了又避开,可怜兮兮地点点滴滴流着精水。
反复几次,姒璟又急又气,嗔道:“阵图不是这样的吧!”
臣子笑道:“陛下岂不闻,‘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姒璟恨恨挠意中人的背,又为这玩笑心生甜蜜,抓着揉皱的缁衣噗嗤笑了起来。
说笑归说笑,床帷之中,几变战阵,主客尽欢。
帝后新婚不到两年,君后正心珍视,却不知怎的,发掘出了天子一腔淫性。天子玉茎最开始泄了一次,又流过一次精,再半勃时被意中人制住不准再起,竟只靠后面就高潮了三次。
姒璟已是站不住了,虽是靠在意中人怀里,重量几乎都落在插在后穴的阳具上,足尖紧绷,目光散乱,眼白上翻,如漆黑珍珠掉进莹白水银,被连绵的快感逼得簌簌掉泪。
内里的阳具依然坚硬如铁,一次都没疏解。
“不、不行了……呜嗯……先生……快一点……朕受不住了……”
姒璟本想听意中人求饶,孰料伤敌未一千,自损已八百,实在是受不住了,穴心被肏得滚烫,几如开到最盛的花,一捣弄就浸出淋漓的淫靡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也已忍到了极限,摸索着去找玉环上的暗扣。玉环全然被淫水浸得透亮,触手湿漉漉打滑。他掰了半天都掰不开,也不敢用力,急道:“解不开了,怎么办?”
两人已是汗出如浆,别说衣服,床榻锦衾都让淫水精液浸透了,连块干爽的布料都找不到。
急切之下,姒璟扭腰起身。穴口恋恋不舍松开阳具,扯出一点嫩红肉壁,“啵”地轻响一声,又羞怯退了回去。
姒璟半跪在阳具面前,用尚且干净的乌发去擦拭那玉环上的淫液。秀美的面容伏在阳具旁认真端详,掌控天下的手费力去解一枚玉扣。
翘起的两瓣臀丘正对着情人,中间穴眼被肏得久了,已然不能合拢,微张着小口,露出含着金铃的嫩红肉壁,仍在轻轻颤动。
姒璟解开了玉环,却忽然不着急了,随手拿着长发尾端戳弄精孔玩耍。乌发再柔顺,拂过精孔还是太刺激了。臣子不察,没来得及忍耐,积攒许久的精水喷涌而出,绸缎一样黑亮的长发登时溅满了浓稠的白浆。
姒璟平时爱惜极了这秀丽的长发,沐浴以后总要寸寸抹上花露保养,用木梳细细从头梳到尾……此时心爱的长发弄成这样,天子直直瞪视着意中人,缓缓起身。
脊背舒展又紧绷,划起一道流畅的弧线,只是长发脏兮兮、黏答答地垂在身侧,还在缓缓往下滴着精水,使天子完全失去了优雅的姿态。
余至清本有一点儿歉疚,俯身要抱天子沐浴,就见天子忽地一笑,拢起一缕湿发捧在手心,深深嗅了嗅,伸出艳红的舌尖将那一点白浊舔得干干净净,活似一个饥渴吞精的艳鬼。
宫闱深深,高高在上的天子如此淫荡秽乱,乌眸幽幽,带着笑意望向意中人,却像霞光映在一汪潭水,一派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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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擅长遗忘苦痛,爱人仍刻骨铭心,当事人却很快又想自讨苦吃。太子不满三岁时,天子就向医官询问脉案。
太医令一直将那次奏答埋在心里,讳莫如深。
“先生身体如何?若要求子,可有妨碍?”
“君后操劳国事,略有损耗,幸而根基深厚,又勤于武事,神完气足,略作调养,静修一旬即可。”
“朕欲向地母再求一子,何时得宜?”
“陛下容禀……陛下忙于国事,案牍劳形,少见日月,不近耕牧……虽习房中之术,善加保养,能得长寿,难得蕃息。须修身养性,精诚静思,不近美色,亦不可自渎,如此,一月可存阳气,二月方蓄精元,三月才可与人交合,以求子息。”
姒璟成年不久就开了荤,哪怕孕期爱侣远行,也没有清心寡欲忍上三个月,沉默片刻,犹有不甘:“一定要这样久吗?”
“……由脉象观之,陛下易动情欲,阳气稍弱,御人难有子,只靠采补精元,恐怕……纵有孕也难育健儿……幸而陛下年少,稍加克制即可。”
姒璟面如火烧,扶额沉思。
皇室贪欢好色不是什么稀罕事。本朝太祖二圣临朝,二圣各有三宫六院,子息众多,分布天下。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到先帝时,后宫三千却只有三个孩子。废帝亦广选佳丽,然迟迟无子,直到去了北海才有一点喜讯。姒璟将满心欲念全寄在意中人一身,忘情之下,竭泽而渔,只生育了太子一人,就再无所出,好像也有些不成样子……
姒璟不确定能否坚持三月克己修身,但很确定跟情人同床共枕断不可能节制养性,于是不曾声张,只对意中人说要为祭祀准备,暂且分床而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一向不懂这些祭祀的繁琐流程,见天子说得头头是道,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也全然相信了。他对天子秉性了如指掌,姒璟只想要分床,他却主动搬去了宁德宫。
宁德宫和天子寝宫相隔不到一刻的路程。这一天晚间,落了一点细雨。天子孤枕难眠,越听雨声越幽怨,翻来覆去想意中人,想着想着,就想去看一看。
余至清也还没睡。他自幼养气修身,本来很习惯独处禁欲,没奈何婚后让年轻情人夜夜缠着,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他一边自省,一边翻出道经来读,慢慢也读进去了,渐渐有了点静修的趣味。
姒璟冒雨而来,望着窗纱映出的一点微茫灯光,一时怔然。
望穿蒙蒙细雨,意中人的侧脸教昏昏烛火映在淡淡窗纱,如此模糊,又那么动人。姒璟吻过无数次,望过无数次,甚至知道那些模糊的线条本来应怎样勾勒。面前的一切犹如画卷的留白,一见就目眩神迷,情不自禁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描绘意中人的形容,刻画到意中人如临眼前。
一种全然的欣悦从心中升起,一时仿佛万籁俱寂。姒璟定定站在原地,也忘了站了多久,忽地满足一笑,转身离去。
踏着潇潇细雨,脚步轻快无比。
没过很久,宫中宴请朝臣。
余至清照例以茶代酒。姒璟酒量不佳,因和意中人坐在一起,放心小口啜饮。
宴会结束了,天子也醉倒了。
余至清示意宫人将御舆送到殿外,望着枕在膝上的爱侣,满怀柔情,为他摘下发冠,又披上外袍,轻车熟路抱起天子,送回了寝宫。
寝宫的布局和他走前没什么区别,他将天子轻柔放在锦被上,为他脱去袍服鞋袜,收拾完就准备离去,一晃眼,却看见床那边还有一团软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捡起来……
是他丢失许久的旧亵衣。
皱皱巴巴的,旧,亵衣。
不止一件。
持身清正的贤臣,才思敏捷的宰相,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不曾饮酒人自醉。回过神时,从耳根到脸颊一阵滚烫热意,头忽然也有点昏沉沉的。
姒璟像天真无辜的小动物,全然不像做过坏事,蜷在被子里恬然安眠。余至清却替罪魁祸首羞愧难当,面红耳赤,转身欲走,却没注意到宽大衣袖被姒璟抓在手里。
到手的东西,天子怎可能放,迷迷糊糊扯着袖子,用力往怀里一拽。
臣下本该稳如磐石,如今心乱如麻,不知怎的一个踉跄,顺着这力道跌进了床帷里。
天子两颊酡红,一滚身子凑上前,抱紧了意中人的衣裳,也抱紧了衣裳里的意中人,唇角好像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看来这堆旧衣应该只是被天子抱在怀里,跟枕头是一样的——
余至清很想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他实在不能自欺欺人,善于观察的眼睛知道这些衣服款式不同必然攒了几年,过于机敏的头脑想到天子的性情,登时跃进到衣服恐怕另有他用……
温香软玉在怀,情思欲念在心,食髓知味的麈柄蠢蠢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姒璟不知何时醒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顺着衣袖扣住了意中人的十指,来回把玩,暧昧模仿抽插的动作。
“陛下,修身祭斋——”即使君王有意,自己又箭在弦上,余至清还没全然昏头,记得不轻不重地提醒一句。
“唔,什么?没有的事情……”姒璟醉得糊里糊涂,实话也顺口说出来了,“反正也不急……”
养得丰腴柔软的雪白大腿从袍底探出来,勾在余至清腰上,足跟靠在背上用力,一下子贴进了怀里,腿根并拢,挟住了麈柄。
“嗯……好大……哈啊……想要、肏进来——”
隔着衣服也能感觉麈柄的粗大与硬挺,姒璟的腰都软了,也不知道嘴里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胡乱去解意中人的腰带,解了半天没解开,却把人越摸越动情。
天子醉了只会添乱。臣下被摸得口干舌燥,俯身从那张吐露淫词浪语的嘴里吮吸津液,唇齿相依,甘露下降,欲火升腾。
他随便扯开腰带,往姒璟衣下一探,握住半勃流水的玉茎揉弄。另一只手从枕下摸索出香膏,狠狠剜了一大团,全抹在了天子身下。
熟悉的暧昧香气忽地溢满床帷。想到往日欢愉,天子谷道深处一阵痒意,臣下麈柄几乎热得发烫。
香膏抹得天子下体一片水光,连雪丘都濡湿了,却没有多少浸到穴腔里。谷道月余不曾待客,深处已抽搐着吐露淫液,入口却扮起羞答答的处子,紧致得一时难进。
余至清用力揉了揉臀丘,强行掰开这两团酥软白雪,露出谷中脂红孔窍。他难得主动强硬,天子只觉从腰到臀一阵酸软酥麻,羽毛一样轻飘飘瘫在了床上,心甘情愿奉上御体,任他亵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指就着香膏探进谷道,只一勾一刮,天子本来无力的腰就一下挺了起来,双腿情不自禁夹紧了,脚尖绷直,莲瓣一样翘在空中。
再弯曲指节,用力点抠挖,谷道就再也装不了矜持,活物一样翕张,欲拒还迎地抽搐痉挛,伸进四指都不够,恨不能把整个手掌都吸进那个嫩红的肉腔。
余至清抽出手,谷道先前装模作样,真动手后,不过片刻,淫水就把手掌都喷湿了。他低低笑了一声,把这些淫浪水液抹在麈柄上,扶着挺进了欲求不满的谷道。
“嗯……哈啊……”
天子适才被吻得舌尖都麻了,谷道又被狠狠亵玩,小腹一抽一抽的痒,恍惚中听见意中人的笑声,一阵酥麻痒意从耳蜗闪电一样击穿了头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半张着檀口,痴痴抱着意中人,从嗓子里不成调地呻吟。
麈柄久违地进入柔软滑嫩的肉腔,自然要展示一下这些天静心的成果。坚硬长剑时而戳刺,时而挑弄,时而曲折漫舞,时而直击捣弄。剑术如此精妙,磨得姒璟簌簌掉下泪来,猫叫春儿一样又哭又喘,除了男人的阳具,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姒璟嘴上哀哀叫着,身体又大胆放浪,想早点吃到精水,等到浓稠白浆真的激在肉腔之中,已浑身轻颤,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虚虚挂在意中人颈子上,半掉不掉的。只有谷道还有点力气,绞紧了试图把精元埋在深处,妄想种子能落地生根。
天子高潮后很快昏睡了过去,被子已乱得不像样子。余至清抱他去了浴室,这次肏得太深,将谷道内的精浆引出来花了好大力气,扑腾得一身狼狈,等到清理完,他也困倦得厉害,将天子裹在干净的被子里,随手把脏乱的被子和外袍扔在一旁,合衣就睡在了天子身边。
姒璟睁开眼睛,这一觉养足了精神,睡醒后神清气爽,他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端起床头的清茶漱了漱口,正欲下床,却忽然感觉身下有些异样。
昨夜的回忆零零散散全想起来了,他往身边一看,意中人并不在床上,半是失落半是放松地叹了口气。
“陛下昨夜醉得厉害,睡得可好?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余至清坐在房间一边,冷不丁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姒璟寻声望去,见意中人旁边放着几样早点,喜笑颜开,道,“虽然日上三竿,不过先生给朕留了吃的,是不是?”
不应纵容天子怠惰,也不应让天子忍饥挨饿,不过如果只是偶尔这样,大早上也没必要煞风景,后面观察几天,实在不行再婉转一点劝谏。
余至清心念百转,含糊应了一声,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看书。
天子洗漱完,几乎是雀跃着跳到意中人面前,欢欢喜喜用过早点,笑着去看意中人手里的书。
书封正楷写着《琅嬛御览》。饱足之后脑子转得慢,天子毫无觉察,亲亲热热坐在意中人身边,问道:“先生怎么突然开始看类书了?”
“‘学而不已,阖棺而止’,诚不我欺!”余至清叹了口气,将书摊在君王面前。
这本书是一套类书的礼仪部,摘录了历代祭祀礼仪,读起来很无聊,他越读越困,勉强学到一点东西,也实在读不进去了。
天子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眨眨眼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陛下,‘没有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清澈的目光投过来,天子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女孩像春天的小树,迎风见长,好像只眨了眨眼睛,忽地就从柔软的嫩芽长成了挺拔的树苗,冷不丁站在了面前。
姒璟听太子背诵《诗经》时,突然这样想。
太子正是垂髫之年,面如银盘,目如静夜,嗓音清脆,吐字利落,腹有诗书,谙熟于心: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
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姒璟认真听着,听着听着就想起了哥哥。
棠棣之树鲜花盛开,花萼花蒂光辉美丽。
今世今日众人情义,不如兄弟相爱相亲。
生死存亡危难之际,兄弟彼此满心挂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流落异乡抛尸原野,兄弟寻觅不畏苦辛……
姒璟跟哥哥,像花萼花蒂一样岁数相差无几,却是非常糟糕的兄弟。
姒璟儿时和母妃寄居在外,后来随母亲出入东宫,搬进了姐姐在宫外的别馆。哥哥和贵妃住在南宫,离父皇很近,似乎更像一家人。皇室关系暗流涌动,不知怎的,他跟姐姐越亲近,跟先帝和哥哥就越疏远。偶尔跟哥哥玩耍,总要被捉弄。等到哥哥登基,他又因姐姐曾经的青眼备受兄长忮忌。哥哥无能,一手把家国送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趁势登基,收拾残局,为保兄弟之情,送哥哥远结外邦和亲。哥哥却又想趁他待产引外敌入京夺权。没奈何,他只好将哥哥流放到了北海。
谋逆之罪,遇赦不赦。哥哥流落异乡,孤独困苦,年年上书恳求回京,而他这个弟弟和众臣一样——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绝不可能允许他回京,甚至也绝不会允许他归葬故土。
姒璟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他和父兄浅薄的因缘。
好在,他可以安慰自己,他已经有了完满的家庭,昨日之事唏嘘一下就罢了,不必压在心里。
姒璟耐心听她背完诗文和注解,含笑道:“背得好,解得也好,我儿为学日进。”
他将女儿抱在膝上,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和安想要一个娣娣吗?”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父皇的脸色,从膝上跳下来问:“父皇问的,是国事,还是家事?”
小女孩一本正经,天子也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国事如何,家事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国事任君王,家事由双亲。儿想不想,有何干系?”
天子轻轻弹了弹书页,笑道:“既是国之储君,家之长子,怎么与你无关呢?”
太子仰头眨了眨眼,慢慢答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儿想不出答案。”
天子笑着抱起女儿,对她的聪敏谦逊称赞一番,心中郁气渐消,就这样揭过去了。
大人常常询问小孩问题,多半并不真的要听取意见,只是想玩耍凑趣,或者安慰自己。即使孩子的回答新奇有理,顶多博得一点笑声或赞誉,没有多少人真的按照孩子的想法来做。
家里有聪敏的孩子,长辈总难忍住炫耀之心。事情传到外朝后,姒璟听众臣称赞一番太子聪颖好学、孝亲敬上,很是得意,旁事全没放在心上。
余至清听了,却隐隐有些奇怪。他是家中独子,母亲三十六岁才生下他,觉得孩童天性自然,只要不出格就不需横加约束。父亲全然顺从母亲,阖家对他爱如掌珠。虽然家教良好,不过他自以为少年时说好听点是直率洒脱,说难听点其实是得理不饶人的鲁莽张扬——也是后来碰了几次壁,才慢慢谦逊起来……
太子出身皇家,是帝裔三代唯一的嫡长女,天下至贵,又天生聪颖丽质,是双亲捧在手里的娇儿,宫中上到太后下到宫人个个都喜欢她,不应吃过什么苦楚。她从小沉静,不苟言笑,这是她的天性,余至清一直看在眼里,但要是连些小事都不抒发己见,好像也太谨小慎微了。
他一向精力旺盛,心念一转,当即派人取了弘文馆的教案翻阅,又传召女史问询。
废帝被送去了北海牧羊,流毒却实在不浅。弘文馆的学士多半经历过帝京动乱,有人教导太子时,总告诫她君王之任需慎重云云——道理确然如此,不过太子本就沉静,过犹不及。师者当因材施教,显然这几个学士不够合格。
余至清行事雷厉风行,不过片刻便拟好旨意,当天姒璟便批示允准,撤换了弘文馆的一半学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上聪明人太多,有人从故事里听出太子的聪颖,有人从故事里听出学士的失职,也有人从故事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按制,天子设六宫,有一后、三辅、九宾、二十七侍人,八十一御仆。如今六宫唯君后一人,朝野传为美谈,却与礼制不符。
礼部不愿触当政的楣头,一直装聋作哑。耐不住,总有人以为时移世易,色衰爱弛,想走一走简在帝心的捷径,进言采纳良家,以充六宫。
理由是现成的:帝后子息不足,至今膝下只有太子一人。
宫中之事,外人不曾得知,所以妄加推断。太医令很清楚,天子再无所出,虽与君后有关,却不是大家揣测的原因。
天子订婚前不通人事,修斋禁欲水到渠成,如今要高高在上、食髓知味的君王隐忍三个月……太医令虽不知禁中事,每旬请平安脉时却能推测,天子恐怕很难办到。
更何况,君后本人对天子初产心有余悸,既是心疼情人,也是担忧国君,对再育皇嗣一直兴趣缺缺。
天子把奏请充实六宫的折子递给意中人,笑道:“朝臣饶舌,不过因朕子息不足,怕有什么变故。先生神完气足,精力充沛,偏偏推说担忧御体,才招致这些流言蜚语。”
余至清柔声劝慰:“太子既立,国本已定。臣实在不忍再令陛下受苦。”
天子心底微热,仍想劝动意中人同意,半开玩笑地幽幽说道:“先生心疼朕,可皇嗣之事又该如何?总不能真如众臣所谏,采纳淑女吧?”
“群臣所言,或有私心,但确有道理。”余至清知道天子是玩笑,不过他生性厌倦这些于国于家无益的杂事,实在不想多言,阖眼淡然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意中人态度消极冷淡。天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生牵挂御体,不愿和朕生子。众臣关心国事,又要朕纳后宫。只因要做明君,朕就连家事都不能自主吗?”
天子言语里带了点火气。余至清当然明白,此前他几次婉拒与天子共拜地母求子,天子虽然勉强接受,却不会毫无芥蒂,只温声道:“天下事都由陛下做主,陛下欲如何?”
天子和爱人海誓山盟,矢志不渝,当然只想和一人抚育麟儿,虽不满爱侣刚才的冷淡,也只是语气不太高兴:“朕膝下只有太子,还是太单薄了,至少要凑齐一双佳儿才好。和安性情沉静,宽容谦逊,一定是很好的姐姐……最好再要一个男孩儿,生为男子,不需承担社稷之重,只要乖巧懂事,明白孝悌之道,小时候有双亲和姐姐疼爱,长大后与情投意合的人成婚,悠游天下,做一个自由自在的贤王……”
天子越说越悠然神往,与其说在畅想未来,不如说寄托了过去夭折的期望。
说来也是灯下黑,他俩心意相通时,姒璟已经登基为君,往前再推,姒璟给余至清留下的最初印象,也是昭怀太子看重的、似乎预备姊终弟及的储君之储君。无论如何臣下都想不到,天子小时候还有这样的愿望。
余至清没有同胞的姐妹兄弟,与族中姊娣不怎么熟悉,并不能敏锐察觉这种心情,只觉得绕来绕去总绕回同一个问题。
天子初产时受尽苦楚,景象十分惨烈,这还算男身临产中顺利的情况。余至清每每回忆,都心有余悸。他一直爱怜年轻的情人,连一点儿委屈都不愿让天子承受,实在不理解为何要自讨苦吃。
更重要的是,如今太子年幼聪颖,国事也已步入正轨,只需按部就班,自然天下太平,哪里都没有国君涉险的必要。生育从来有生死之险,天子体质稍弱,虽一直在调养,难说能否担起风险,如有万一,痛失明君,主少国疑,真是天大的惨剧和麻烦。
余至清不同意天子涉险再育,于公于私都把道理说尽了,天子一定要固执己见,他总说不动,也有点倦了。
他平时对天子百般温柔,可本性颇为直率要强,有不顺心的事一定会当面表现出来,既然劝慰不通,当即直言:“地母赐子,多女少男,未必尽如人意。陛下如要充备六宫,以求广嗣,推贤进能,但凭君命,臣不敢有半点异议怨言。只是当年下旨时,是以太子为正宫嫡脉,为储名正言顺,不知废后另立,太子要如何自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于公心,又要天子平安,又要兴国广嗣,他做不到两全其美,只能另请高明。出于私情,他断不可能与旁人分享爱侣。一旦想明白这两点,选择题就直接从充选六宫跳到了废后另立。旁人看来,非此即彼,竟隐隐有点威逼的情势。
姒璟本来半开玩笑半是试探,见意中人态度如此强硬,甚至认真思考起了和离后的杂事,大为恼怒。
“立后立贤,要德言工容俱佳,需择贤良方正,宽容大度,温柔和善,从不忮忌,不出怨言,青春美丽的良家少年。天下之大,美人如过江之鱼,俯拾即是,自应认真拣选,不因形势所迫,急于一时。”天子阴阳怪气,句句指桑骂槐,绵里藏针。
又道:“立储立贤,姊娣有序。太子聪颖贤德,又是长子,理应为储,朕自然要委以重任。其余皇子,不过有备无患,不可越过太子,只需寻一宫殿安置,自有宫人照料。”
毕竟太子是亲身所生,从小到大捧在手里的独子,姒璟就算一时恼怒,和爱侣意见再不合,故意要惹情人生气,也不会在言语上让女儿受委屈。
“后宫之事,任凭陛下做主,与外臣无关。”余至清被当面不冷不热刺了几句,强忍怒气,冷冷道。
他顿了顿,又说:“只是,太子为国之储副,固然位尊,其余皇子亦为陛下之子,父子之情,岂可断绝?皇子年长皆要出镇外藩,于地方举足轻重。子嗣不论多寡,都应多加关怀,善加教养,不宜轻佻处置。”
他一向以国事为重,再开口时就竭力压下不满,认真筹划,看起来,对切身相关之事漠不关心,对己身无干的事情考虑得倒长远。
天子深知他的心意,明白他不是冷酷无情,是深爱君王社稷,才会这样委曲求全。贤臣无意回击,天子却被不经意戳到了伤疤,扭过头压下心中酸苦,竭力平淡地说:“太子聪敏谦逊,灵秀可爱。珠玉在侧,岂有闲心关怀瓦砾砂石。教养自然有宫人学士尽责,与皇帝有什么干系……”
“陛下为天下主,家事亦国事,故臣不得不谏。欲治其国,先齐其家。母慈则子孝,君仁故民安,若待亲子尚且不慈,又谈何善待天下万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默然,望向窗外。
窗棂上挂了一块掐丝珐琅双鱼木牌,双鱼一阴一阳,比目偕游,风来流苏轻颤,在天子面前悠悠荡荡。
那是女儿亲手制作,送给父亲的礼物。小孩子的手工说不上精细,金丝掐得粗疏,线条僵硬,釉彩不匀,色彩混杂,络子也打得歪歪扭扭。余至清拿到以后却十分惊喜,连声夸赞,马上挂在了每天工作都能看见的地方,甚至特意作诗纪念。
天子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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