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宫英主系金锁,解情缘臣僚擎玉樽(1 / 2)
('仲秋时节,丹桂飘香。宫中夜宴,为天子庆祝圣寿。
酒阑人散,空旷厅堂只剩君臣二人。
臣属感慨了几句,不经意聊起之前所作诗文,颇有歆羡林泉之意。
天子怔怔良久,涩然问道:“先生……要走?若是朕德薄才浅,还请先生直言……”
“陛下圣明之君,德才兼备。朝中人才济济,皆栋梁之才。臣蒙陛下深恩,忝居高位,心常惴惴。家母亦候臣久矣,今乞陛下开恩,放归乡里,以全君臣之义、母子之情。”
这套说辞有理有据,非常正式,应该出现在公文而不是这里——或者,难道说,他已经写好公文,准备上表辞官了吗?
天子不说话了,只默默取出一壶琼浆,亲自为臣下斟满。
“先生在朕的宴上总不饮酒,日后再难相见,请满饮此杯。”
余至清谢恩,一饮而尽。
天子凝望着他,缓缓道:“朕一直想让先生满意……”
臣下柔声说:“臣等有幸得事明君,皆以为生平得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从前会为这样的话微笑,现在却没有,怅然低语:“朕却没有想过……如果想让先生满意,朕就永远不能称心如意呢?”
臣子看着他紧握杯盏的手,默然片刻,道:“臣不敢妄言。世间不如意事常八九,若能行政顺遂,建功立业,已是历代少有的幸运,臣不敢奢望别事。”
“先生对朕,有敬爱,无私欲……朕明白强求不来,可是先生——”
他向前一步,紧紧将骤然倒下的重臣拥在怀里,喃喃道:“朕实在想强求一次……”
醉仙酿的后劲儿太足,醒来时眼前昏花,浑身燥热。
余至清眨了眨眼,缓缓呼吸几次,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玄青帷帐肃穆垂落,其上遍布金银刺绣的周天星宿。他自幼过目不忘,自然想起来了:这是景昭元年凯旋后见过的,天子寝宫的床帷。
一时贪杯,竟醉到留宿宫中,何其失礼。他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倒是绯红官袍衣袖抖落,显出白皙腕间戴了灿金镣铐,被锁链牢牢锁在床柱上。
姒璟坐在暗处,看他袍袖空自垂落,像被束缚的鹤徒然振翼,顿起爱怜,情不自禁喃喃:“先生……”
“陛下——?!”臣子霍然寻声望去,“……陛下,这是意欲何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平时鲜少见到意中人安然沉睡的样子,方才竟痴痴看了半晌,连衣服都忘了换。他并不理臣下的话,掀开床帷,骑坐在意中人大腿上,深深望着朝思暮想的人。
意中人平素目若朗星,眉如刀裁,仪容清俊,英姿凛然,不敢逼视,如今因醉酒染上一点暧昧酡红,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天子目光带了几分狎昵,缓缓解衣,轻柔低语:“先生如此姿容,朕欲何为,先生竟不知吗?”
天子平日临朝极守礼节,连暑天都衣冠端正,燕居着常服也规整雅致,此时一件件解开衣扣,就如山茶花瓣层层叠叠绽开,捧出内里柔嫩素净的花蕊,其意昭然,不必多言。
余至清闭上流露惊艳的眼睛,冷冷说:“陛下原来是见色起意——可臣实在不明白,臣有何美色可言。”
“先生拒绝朕,就只因为这个吗?”
“臣已有家室,岂能薄情寡义,另事旁人。”
“凭什么!他比朕更美貌,更年轻,更有才华,更有权力吗?!”天子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有些急切地追问。
“天威如何,臣不敢妄议。只是容貌声色,不过外物。只凭臣一心倾慕,私心所系,情之所钟,自然以为举世无双,于臣已足够了。”
天子知道,这是回应之前那句“无私欲”。意中人也太认真了点,连一句两句的戏言都婉转辩白。天子本来演得正起劲,猝不及防得到了表白,又好笑又甜蜜,噗嗤一下笑了出声,连忙掩唇,又嗔怪又调情似的飞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找回原来酝酿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非要现在说起这个,来让朕不痛快……”天子唇边还带着三分笑意,说到后面,语气已渐渐装出十分冷漠,“先生是忠贞良臣,朕倒要看看是如何忠贞不二。”
天子话放得狠,玩得也开。
余至清稍一低头,就能看见天子跪在自己两腿之间,单薄的胸脯因姿势如玉盏垂下。虽哺育过孩子,这对酥软娇乳至今如少年般单薄,只有这种姿势下才勉强能有一点弧线。
天子双手拢起小乳,硬挤出一道浅浅乳沟,把麈柄置于其间来回磨蹭。若非麈柄粗长,想被这样浅的乳沟夹住还真有些麻烦。
余至清缓缓呼吸,努力平复心中暗火。只是酒本就助兴,乳肉柔软滑腻,舒服极了,深色麈柄插入白皙双乳间,直直对着天子红润的檀口,场景实在过分情色。不管心里怎么想,熟悉情欲的身体很快就被挑起了欲火。
天子隔着双乳揉弄麈柄,把两团酥软素雪摩挲成糜艳绯红,都没能得到涓滴雨露。他也不急,微微启唇,艳红舌尖抵住精窍,转着圈舔舐挑逗。
蕈首剧烈地跳动几下,青筋暴起。天子一笑,将麈柄含得更深,柔软的口腔被填得满满当当,白皙面容当即浮起一层薄红。
天子垂眸,看意中人暗自忍耐,几乎要扯破绯红袍袖,心中更加得意,虽腾不出口舌调戏一二,低头认真品味时,心念百转,忽地伸出玉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阳具在脸颊顶出的凸起。玉手隔着脸颊缓缓按动抚弄,明显感觉那东西跳了跳。
天子仰脸,朝意中人眨了眨眼,睫毛如蝶翼颤动,调笑意味不言自明。
姒璟神采飞扬的样子实在可爱,余至清下意识想摸摸他,伸出手又想起当下的角色,中途改道,抓住锁链用力摇了摇,以展示内心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吐出阳具,故意曲解,笑道:“先生怎么催得这样急?”
他谙熟情事,大胆放浪,又从两枚饱满囊袋自下而上细细舔过,重新吞下阳具,把玩着留在外面的双丸,嘬到精孔难耐轻跳,才不急不慢将麈柄吞进了喉间。时机恰如其分,技艺妙到毫巅,正正好把精水完完全全吞进了肚里,一点一滴都没有浪费。
天子慢条斯理咽下粘稠的白浆,又回味佳肴一样从容舔净了麈柄上残留的银丝,悠闲调戏道:“朕还以为先生是真的清心寡欲……”
臣属沉默不语,天子宽容大度,也不强要他回答,倾身吻他,来以德报怨。他却紧闭牙关,不肯受这样的好意。
于是天子轻咬他倔强的薄唇,没来得及咽干净的精水全抹在了上面,涂得亮晶晶一片淫猥水光。
天子尝过了开胃菜,一瞬的心满意足后,更觉饥饿,很不耐地扯开里衣,双腿大开,对臣下露出嫣红湿润的女穴,笑道:“礼尚往来的道理,先生应该知道吧!”
臣下冷淡看着,并不搭话。
“先生平时不是很会进谏吗?怎么现在一言不发了?唔……不说话也好,先生也太固执了,朕有时候真想——嗯……让先生不要说那些不好听的……口舌之利……还是放在其他地方合适……”
大权在握的天子没有必要在乎沉默的抗拒,即使是尊敬喜爱的臣属,此时在他面前也只是听凭摆布的玩具。臣属不主动侍奉,天子只好前去讨要了。
丰腴柔软的大腿撑在臣下脸侧,半悬着腰沉坐下去,将湿透了的花蕊对着意中人的唇覆下,红润的蒂珠正正压在臣属唇珠之上,淫乱摆腰就能激得花蕊发热出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余至清不说话,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生从不矫揉造作、虚与委蛇,若是真遇见不顺意的事,怎么忍都忍不住不抨击。反过来说,姒璟在床笫之间花样繁多,他觉得只要乐而有节都没什么,既然本心并不想拒绝,对他来说,哪怕空洞推辞都很难伪装,只好沉默以对。
不过,天子得意忘形下半真半假的抱怨,倒让他破天荒有了一点想说的。
臣属不太高兴地一侧脸,那淫媚红肉再起落时就贴在了修剪得干净整齐的短髭之上,痒得天子不断摆腰,却只是把水色抹得更开。
“陛下视臣属如玩物,将忠言作笑谈,岂是明君所为?”
天子察觉自己不慎失言,此时骑虎难下,明知自己不对,又不肯承认,绕开话题道:“朕都玩了这么久了,先生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陛下若只想淫辱臣下,姑且算作私情私怨,不过辜负一人的君臣恩义。但陛下对朝臣进谏如此不恭,视臣为犬马,难道是想仿效昏暴之君,辜负万民的期望吗?”
天子素来从善如流,虚心纳谏。贤臣虽耿直,因怜爱新君,敬慕同道,御前少有疾言厉色,即使进谏,也多温柔婉转,与前朝大不相同。他平时太温柔,天子这次玩弄凌逼,本来的确想看他悲愤恼怒、不情不愿……
只是依仗权势支配爱侣的滋味独特有趣,得意忘形之下不慎吐露心声,真惹来意中人符合角色的犯颜直谏,心中陡然升起的除了如愿以偿、新奇好玩,还有真正的、被冒犯的不悦。
“既然要归隐,还说什么处江湖之远还忧其君?弃国弃君的事情都做了,心中担忧又有什么用处?”天子刻意将湿滑肉花按在臣属唇上,不准他再多话,语带怨恨,“嗯……哈啊……朕不能亵玩重臣,还不能戏弄临阵脱逃的薄幸人吗?”
天子知道刚才的话不对,却不想承认,索性换了个方式,一通胡搅蛮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下头一次听见天子这样幽怨的语气,忽然也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陡然矮了一截,一时沉思,怎么也没想出天子这又是编造了什么前情。
蒂珠磨蹭着尖锐进言的柔软双唇,隔着软肉还能感觉到唇下坚硬如石的玉齿。唇齿再也不能嘴硬,只能任天子淫戏。
淫水淌得下颌亮晶晶一片。臣下舌尖好像尝到了花露的腥甜,有些艰难地寻到天子腰软无力的空隙,从贪婪的肉花下脱身,回道:“……臣属致仕,功成身退,古来如此,何来临阵脱逃一”
天子重新占据上风,暗暗得意,幽幽道:“是吗?朕的心意,先生一点都不知道吗?”
天可怜见。天子圣寿前,拿着话本执意要臣下演一出禁宫春深,臣下左看右看,除了昏君强迫臣属的污言秽语什么也没看见,勉强为了天子高兴答应了,却连个正经剧本都没有!淫词浪语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这时到底应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再沉默……
天子借机将失言翻篇,看他茫然,轻轻递了个台阶:“先生要当贤臣,也可以,先生今日如不肯屈从,朕就加征一次徭役,修一座举世无双的金宫来藏美人,慢慢等先生低头,如何?”
余至清看话本的时候就完全不能理解,现在听到也十分惊愕:“就算陛下不读《阿房宫赋》,也应该知道秦隋亡国之鉴。江山社稷,天下万民,皆是陛下所有,陛下天资聪颖,真要为一人而弃天下吗?”
天子含笑道:“朕会不会真的这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朕这样说了,先生不可能无动于衷。”
臣下不说话了。
博弈之中,不能真正或者假装舍弃道德的那个,总会被抓住软肋。更糟糕的是,他虽然有一串更尖锐的谏言,却忽然想起来今夜目的是演好角色哄天子高兴,一边反省以后要提前看内容再答应天子的要求,一边忍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奏答,默默把煞风景的话闷在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下说不出不好听的话,只好启唇含住那枚动情肿胀的蒂珠,舌头拨弄几下,像叼起樱桃一样,有点粗暴地轻轻放在齿间含弄磨蹭。
天子头一次被这样激烈的玩弄,登时拽着床帏呻吟起来:“呜啊……不要……嗯……好酸……要被咬掉了……”
嘴上说着不要,腰却扭得厉害,淫水从花瓣间淋漓垂落,怎么看都是想要极了。
臣下一手扣住窄腰,一手托住两瓣雪丘,像擎起一盏玉尊,含住绯红的玄圃,舌尖顺着翕张的孔窍探进去,吮吸花蕊,啜饮雨露。
明明是天子要强迫臣属,现在却被反客为主,挣扎都挣扎不开,硬是被舔得潮吹了一次。
恩露偏爱一人,喷得原本严肃冷淡的脸上亮晶晶一片水色,睫毛上都挂上了细碎的露珠,让人睁不开眼。
臣子下意识闭眼时,害怕失了轻重,将天子轻轻放在了胸口。
天子将这一番淫乱景象尽收眼底,腿软得几乎爬不起身,弯腰俯身,用舌尖一点一点将那些水珠舔干净。
臣下虽不能睁眼,却很精准地又摸到了天子的腰,警告一样紧紧握住。
天子让这一握,腰一下子酥软了,抓着哗啦作响的锁链平复了一下,忽然问道:“先生到现在都冥顽不灵,真不怕禁宫春深,囚锁一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问题既在虚构的故事里,也在君王的心里。
意中人原本如鲲如鹏,纵横四海,自从和天子结契,心甘情愿同困宫城,久在樊笼……
“若是心之所向,方寸之地亦自在从容。”臣下坦然回答,说完,又忽然想起现在的设定,继续道,“如要强留,臣别无他法,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姒璟随手将意中人的长发卷在小指上玩弄,努力压下唇角笑容,咳了一声才道:“先生当初废帝另立,可不是这样说的……君王犯下淫辱臣属的大错,不应该被废掉吗?”
“……”这问题问出来之前,臣下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他思索一番,认真回答,“如果陛下只是在私情上误入歧途,为政却无过失,臣虽不能曲意逢迎,也不能为一人之冤屈动摇社稷,只好要么玉碎要么退隐了。若是戕害社稷的暴君,臣纵镣铐加身,也当为天下除此民贼。”
意中人虽然回答了,但完全没有设想天子就是暴君的可能。姒璟听了,笑意更浓,幽幽道:“若是一位君王,尚未行什么暴政,却因深爱先生,将死于先生之手视为幸福,先生又该如何呢?”
臣下无比费解,实在好奇天子无聊的时候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冷淡地说:“将私情置于万民之上,已失君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既然不曾有过失,逊位也就罢了。至于其心意如何,与臣何干?如果臣未与爱侣成婚,也许会将所有的爱献给圣明天子和江山社稷,却绝不会给昏君半个眼神。”
他对这样的君王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冷漠和遗忘——至于这种君王对他如何,他不在乎。
夜已经深了,蜡烛的红泪滴下去,天子望向他,忽然发现,意中人的爱越热烈,不爱就越冷酷,他的道德让他忠诚,也让他不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的谏言,朕明白。”天子幽幽道。
因着意中人饮过酒,这一夜就不必深入了,以免妨害子嗣。
姒璟翻身睡在意中人一侧,抱着他柔声说:“夜深了,休息吧。”
紧贴着的两个心跳渐渐重合,天子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余至清无奈说:“陛下连锁都懒得为臣解吗?”
姒璟已阖上双眼,静默不语。
“陛下不解开,臣怎么休息呢?”
姒璟在意中人怀里蹭了蹭,仿佛困倦得厉害,迷迷糊糊答道:“这点小玩意……困不住先生吧……先生随意……”
天子明白自己的支配欲,也明白臣属放纵他、任他支配的爱,所以才隐晦表示不会真的支配心爱的人。
治大国如烹小鲜,天子谨慎地权衡天平上的砝码,平衡文武,称量士庶,在如履薄冰的危险之上,支撑他前行的是实现理想的憧憬,更是司掌天下的快乐。
不必讳言,皇帝大权在握,口含天宪,权力的美丽足以支配一切,的确令人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他就更加无法离开可敬可爱的意中人。
与意中人的欢爱,有时像巫山云雨相依相偎,有时像还剑入鞘天造地设,有时像骑士战马并驾齐驱,有时像土地拥抱良种柔情似水,有时……像君王在臣属之上确认自己的统治,深沉复杂到无以用言语表达。
只要不触及底线,意中人就如天下为天子倾倒一样,全然顺从姒璟的命令,温柔的,恭敬的,热爱的,体贴的,连天子不曾说出口的欲求也全然沉默地满足。
然而余至清又始终保留了那一点傲骨,一点偶尔令人如鲠在喉的气节。他绝不可能违逆本心、曲意逢迎,时常还要说一些天子不那么喜欢的话。他像这天下,像支撑这天下的所有贤臣一样,永远臣服贤明的君主,也随时可以抛弃失道的庸才——
他与她们可以被命令,却不能被支配,即使被毁灭,也不会被征服。
既是平起平坐的爱侣,又是尊卑分明的臣属,余至清偶尔的不顺服妆点上他对天子和社稷的一片热忱,在姒璟看来十分可口,也令王座上的人一次次从得意洋洋中醒悟:
姒璟越是爱他,越是感到他永远是他自己,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任何人——正如天下也从来只是天下,不属于任何君王一样。
八年执政,姒璟从怀疑自己的新君,成为了果敢自信的英主。而余至清依然没有变,还是天子最仰赖的贤臣,最清澈的镜鉴,照出天子享受权力的愉悦,也让天子不迷失在这过分的愉悦里。
余至清一抬手,挣断了那根细细的金锁链,抱起天子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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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鉴,可以知得失。
天子的镜鉴有很多,最心爱的人自然是枕边的直臣,最常用的物除了寝宫的水银镜,则是一部记录历代男君的史传。
晚间,天子倚在椅子里,又一次翻阅那本有些毛边的旧书,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余至清正低头看一本文集,循声揽着天子的肩头倾身扫了一眼:那页是前朝思帝的传记,说到他与正宫三年无子。登时猜到了天子叹气的缘由,扶着他的脊背柔声道:“思帝体弱多病,陛下一向精心调养,不会重蹈覆辙的。”
“哥哥在北狄又有了一个孩子……”姒璟怔怔望着书页,语气复杂。
“朕跟先生这一年来,按时耕耘,若在寻常人家,早该身怀六甲,可朕却迟迟不见孕信……岂非朕为君不明,以致天地不佑?”
姒璟双手覆在小腹上,恍惚错觉子宫内还存着曾被灌溉的精种,却一直没有新生的喜讯。
太医旬日问诊,次次都说帝后身体健康,只是时机未到。一想到良种不曾落地生根,天子就像春播后迟迟不见秧苗的农人,黯然神伤。
天子初次求子太顺利,心中一直隐隐得意,以为自己受命于天,必有天地眷顾,这次也应当很快就能称心如意。可是一晃一年过去,虽然常常满心欢喜大快朵颐,饱足后却再无后文,不禁犹疑。
余至清一直觉得求子应水到渠成,而且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不必着急。奈何,为了尽快受孕,天子简直千方百计,又是翻阅房中秘典,又是搜罗闺中宝器……
两人鱼水之欢一直颇为融洽,只是姒璟已很久不许意中人干犯谷道,几乎次次坚持要插进子宫。女穴的高潮没有间隙,这样做下来,总是潮吹到锦衾湿透,常常累得沐浴前就昏睡过去。天子睡着了也不安稳,总记挂着不能让子宫里的精水白白流失,每每半夜醒来,如果女穴没被阳具或玉势堵上,就要亲自捉来含好。御体偏偏又容易动情,夜里再饱足,晨起时就又饿了,非要再吃一次阳具不可。娇嫩秘处常常动情充血,一插进去就害天子酸疼麻痒得簌簌掉泪,不插进去天子又百般讨要……先前还好些,余至清只要坚持,总能哄得天子保重御体,节制欲念。等到废帝有子的消息传来,不论他怎么安慰,天子都有点焦虑,夜里更是抵死纠缠,秘境被作践得红肿胀痛,甚至这几日紧得连手指都难探进,只得含着细细的药玉保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怪,天子越想要,就越是怀不上,越是怀不上,就越想要。自从登基以后,天子几乎事事顺心,少有不如意,一下子遇到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怎样也看不开。
这事的症结不在子嗣上。余至清看得清楚,没有立刻安慰,而问道:“陛下说为君不明,何出此言?”
姒璟叹了口气:“先生明知故问……娓御史不是先生亲令调回东州查访的吗?她查出东州掳掠人口私采金矿,矿工险些持械暴动——罪魁祸首竟是东州宗室和朕的亲信,一州上下近半官吏、来往巡按御史收受贿赂,知情不报!朝野上下,谁不震惊,还有谁不知道吗?”
“宗室出镇地方,是国朝旧制。误用小人,更是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的。”
“先生也要像朝臣一样,为朕遮掩过错吗?”天子涩然道,“三年前就有御史奏报东州宗室不法,朕顾念亲亲之义,不顾劝阻,妄加宽宥。后来他们收买御史,奏报东州无事,朕也相信了,嘉奖他知错能改。事情发展成这样,难道没有朕的过错吗?朝臣抨击罪魁,却不提朕的过错,朕忧心忡忡……”
天子待人谦和宽容,对自己却求全责备,朝中众臣这些年都看在眼里。御史台进谏是要指出为政得失让君王改正,不是为了彰显自己不畏权贵逐利邀名。既然君王自己就会反省,宫中又有贤臣开导,实在没必要特意说些废话,不如关注其他事情。
自省本是好事,过度自省就成了内耗。姒璟这样的个性,余至清了若指掌,知道他一定又对施政的失误耿耿于怀,只靠言语是不能让他从牛角尖出来的,于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条细长竹板,再次仔仔细细摩挲一遍,确认没有半点刺手。
“陛下认为有错,”竹板在桌案上轻轻一敲,“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有错就应该有罚。”
这是惩罚学童的竹板,打在手心很疼,却不会伤身,姒璟儿时曾在学馆受过几次……如今,就连生下的太子都已入学……
意中人行事持重,偶尔会为了姒璟的喜好在床笫之间动一动拂尘,大多数时候别说责打,连点青紫吻痕都不忍留下,天子虽极享受这种关爱,有时也暗暗期望更用力些……
然而今日虽然好像要动竹板,却不是因为情趣,而是因为天子确实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贵为天子,甚至成年后生下的孩子都已那么大了,太子行事沉静,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责备,自个儿却因犯错,要像儿时一样受责打……
姒璟放下书,摊开左手放在桌上,羞愧得两颊通红,低声道:“先生所言甚是,请先生责罚。”
余至清语气一如既往平静,站在一旁随意敲了下桌子,道:“陛下说有错,那就说说,都有什么错?”
天子的心在竹板“啪”地一声里提起来,腰却情不自禁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朕不能知人善任,误信小人……”
余至清握住天子的指尖,如握住细腻白玉一样小心。竹板重重抽在了天子手掌旁边的桌上。
“啪——!”
姒璟让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下意识一颤一缩,又被意中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余至清精力充沛,体温稍高,抓住天子微凉的手,习惯地攥进手心来暖,才道:“陛下登基以后,提拔罢黜的官吏甚众,皆有理有据,朝中广进贤才,国力才能蒸蒸日上。如今只凭个例,就说陛下不能知人善任,置群臣于何地?误信小人……嗯,倒确有其事,且记下一笔。还有呢?”
天子望着那枚竹板,被意中人抓住的手不曾受伤,却隐隐又热又痒,嗓子都有些发干,哑声道:“朕……刚愎自用,乾纲独断。”
白皙纤长的五指莲瓣一样拢在意中人掌中,天子稍微用力,将掌心在年长者面前摊开,如莲花一瞬绽放,轻颤着吐蕊,却在即将来临的风雨面前努力端平等待惩戒。
余至清偏偏不肯这样轻易惩处,冷硬碧绿的竹板划过潮热绯红的手心,打磨得圆润的棱角沿着掌纹来回逡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发痒,直直盯着竹板,就是等不来一个痛快。
“陛下说刚愎自用,乾纲独断……可是,任命官员的诏书都经过鸾台六部审议,阁臣部臣署过职名,一一可察,陛下理识明瞻,决断如流,下旨前每每详加问询,算不上乾纲独断。如若陛下指的是宽宥宗室,臣等虽与陛下意见不一,可皇亲国戚本在八议之列,臣等不赞同此类成法,却也知陛下的决断合情合法。”
竹板轻轻敲了敲桌面,清脆哒哒几声,绕开话题。
“陛下还以为有什么过错?”
天子明明衣冠整齐坐在意中人面前,却好像赤裸裸跪在地上一样膝盖发酸,几乎要从椅子上软软滑落,右手死死抓住扶手上的木雕蟠龙,只是越想就越觉得浑浑噩噩,羞愧难当,抬眸望来,忽然什么都想不到了,悔恨不已:“朕实在想不起来……先生以为朕还有什么错,请不吝赐教,朕一定全部改了——!”
余至清本如青竹亭亭立在一旁,此时一撩衣袍,豁然半跪在天子座前,双手把竹板捧给君王,金声玉振,朗然道:“陛下所说之错,非陛下一人之错。”
“陛下涉案的亲信,本是昔年帝都动乱,臣奏请陛下法外开恩的罪臣。臣明知其人品性不佳,却爱惜他的才华,又因时局动荡,请陛下免罪重用。不能知人善任,误信小人,这是臣罪之一。
“臣为宰辅,统括群臣,本应广听群臣奏告,却误信地方之言,以为太平无事。不能明察秋毫,刚愎自用,这是臣罪之二。
“臣既为君后,当使陛下居内宫之中安乐闲适,善加修养以备国事。陛下近日郁郁寡欢,寝食难安,臣不能尽劝谏之责。这是臣罪之三。请陛下责罚。”
天子不肯拿,急道:“先生这是做什么!明明是朕错了,怎么是先生的错?!”
余至清凝望着他,见姒璟下不去手责罚,干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竹板用力抽在自己小臂上,白皙皮肉上顿生惨红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登时抢过竹板,狠狠折作两半,重重掷在地上:“先生何至于此!”
意中人对自己实在狠得下心,生生把细竹板给打断了。天子抓得太急,折得太用力,让断处的毛刺扎了一下。手心隐隐刺痛,都不如看着意中人把竹板打折了心疼——
天子倾身紧紧抓着意中人的手臂,几乎扑在了他怀里,一下子红了眼眶,摸着那伤痕斥责道:“即使有错,知错能改也就罢了,先生怎么如此不爱惜己身!作威作福,恩赦刑罚,难道不经朕允许就能随便施用吗?”
余至清伏地跪谢,琥珀一样的眼睛望过来,清澈如水:“臣知罪,请陛下息怒。只是,陛下既圣明烛照,睿哲洞见,为什么还要对自己求全责备?”
姒璟怔然。
余至清直起腰,握着天子的手认真检查,见掌心虽滚烫红润,却没有扎进什么断刺,才放下心来,开口道:“御史台不欲刻意针砭君王,却联名上书要求改革监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就是臣子们的看法。陛下虽有错,郁郁寡欢这些天,又受了惩戒,郁结内疚于事无补,反而无益国事。臣请陛下心和气平,莫要忧虑悔恨了。”
天子心头郁气稍解,颔首道:“先生所言甚是……”
姒璟半扑在意中人怀里,倚着肩头,仍有点恹恹:“先生快些去敷药吧……”
余至清抱着天子的脊背轻轻抚摸,慢慢想道,天子年轻,临朝后少有挫折,从前没遇到过亲信辜负圣恩,一时难受也情有可原,等罪臣押解入京,会审惩戒之后,或许会好一些。只是天子这几日都为了此事郁郁寡欢,曾经能借鱼水之欢让他轻松一些,可惜前些日子太过纵容,以致有损御体,现在想哄劝却有些麻烦……
他惯会一心多用,一边想着,一边回答:“一点皮肉伤,很快就好了,陛下不必在意。”
姒璟闻言不悦,扯着意中人的袖子,硬是把他推到椅子上,亲自取药,细细涂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一低头,就看见姒璟用别扭的姿势弯腰遮掩着伏在膝上。
只是敷药,好像不必这样……
青翠竹板像一把不见血的刀子,剖开了圣明天子的雍容,露出底下的凡俗血肉,乃至血肉包裹的羞愧悔恨和污浊情欲。
明明心里一直在为错误悔恨,天子不争气的身体却被刚刚几下根本没完成的责打轻而易举挑起了情欲,不合时宜地勃起了……
余至清对此略有觉察,抚摸着姒璟颤抖的脊背,柔声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先生刚才说暂且记下……要记到哪里……?”姒璟佯装若无其事,轻声开口,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只说了一句话,已是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
余至清何等了解君王的心意,淡淡看了蠢蠢欲动的情人一眼,信手摸起桌上的青玉镇纸,挑开君王的衣领,将光滑冰凉的碧玉压在了锁骨朱红的小痣上,行动无礼狎昵至极,语气依然谦和温柔:
“陛下想记在哪里?”
天子让这淡淡一眼扫过,难得有了几分羞涩,意欲起身,双腿一阵酸麻,玉茎却更加抖擞,竟软在意中人膝头动弹不得。勉强攀着意中人的肩膀,慢慢挪动到怀中,握住那枚做成竹节样式的青玉镇纸,抵在胸前,摩挲麈柄一样暧昧煽情地抚弄,一直摸到意中人持绿竹的手腕,哑声道:“朕……任凭先生……嗯……”
眸光流转,含情脉脉。白璧美质,忽生红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君王嘴上虽说任人摆布,臣子当然不能直接轻佻奉命。
椅子再宽大,两个人挤进来也有些局促。
骨肉匀停的青年像孩童一样坐在年长者膝上,勃起的玉茎和红肿的秘处隔着衣服,紧紧贴着蛰伏的麈柄。
余至清虽不曾动欲,却清晰感觉,姒璟一句话都没说完,已情不自禁扭腰磨蹭起身下阳具。
春末衣衫轻薄,柔软潮湿的花瓣贴附上来,触感奇特,让人心里好像落了片羽毛,略有痒意。
余至清知道姒璟的癖好,抱着他略一思忖:竹板已折断了,不能再用,环顾书房,倒是还有一柄拂尘插在瓶里——不过拂尘离得远,天子缠得有些紧,几乎脱不开身……如果用手……
天子的衣带已经磨蹭得散开,余至清低头望去:姒璟乖顺伏在怀里,手中握着玉镇纸放在胸口亵玩,衣襟大敞,露出两点酥乳平滑的弧线。
余至清托起娇贵柔软的两团白雪。这是从小到大没受过半点委屈的矜贵之物,婚后才在他手里慢慢学会情动的嫣红,数年来一直倍受珍视,从来只被轻柔啄吻吮弄……
“陛下端坐视朝,御笔批注,既不能暴露伤痕,又不能妨碍国事。臣以为,手足腰腿皆不妥。”余至清认真思考以后,捧着两点娇乳,低声问道,“陛下以为,这里可以吗?”
意中人理性判断,平淡询问,一如平日征询君王政见,此时更显色情。
适才要用竹板打手心,姒璟已心痒难耐,万万没想到意中人居然愿意责打双乳,听着听着,身下已经湿了,话也被情欲冲击得断断续续:“嗯……先生思虑周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一边说,一边直起身,跪坐在意中人膝上,主动捧起两点娇小乳肉,用力挤在胸前。还没有动手,已经两靥酡红。
“弘文馆惯例,学生犯错要打十下。陛下更应该以身作则,不如就打二十下,陛下以为呢?”
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因为犯错挨打。姒璟越羞愧,越觉腰膝酸软,欲火难耐,低低嗯了一声。
“若陛下实在受不住,还请唤臣之名。”余至清最后嘱咐了一句,“请陛下为臣计数。”
“哈啊——”
第一下扇在乳肉上又轻又快,连点红晕都没打出来,指掌不慎掠过乳珠,比起责打,更像调情。
姒璟下意识呻吟一声,这才想起来报数:“一。”
这一对娇乳从前颇为迟钝,成婚诞子后,虽然敏感许多,也没有变大多少,仍是单薄可怜的样子。天子曾想过,若是先生喜欢,不妨服药养得丰满一点,余至清却觉得顺其自然最好。于是双乳虽被翻来覆去吃了这么多年,还是小小瑟缩着,一如未婚前的少年,清纯可爱,倍受疼宠。
余至清真正想惩戒自己时,一用力就能打断戒尺,现在虽然也在惩戒天子,又狠不下心,生怕将矜贵御体打得太痛,极为收敛。
后面几下越扇越重,但也说不上用力。打完了十下,左乳从嫩白娇软慢慢过渡到浅淡晕红,乳珠越来越硬——也不是因为打得太厉害,是姒璟让这软绵绵几下打得羞涩动情了。
姒璟并不喜欢痛,但非常喜欢被年长情人管教的感觉,更喜欢意中人管教时放轻力气的珍爱。越是挨打越是动情,跪坐着偷偷夹紧腿根自慰,计数的声音都喑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十五……”
眼看二十下就要打完了,姒璟却还没完全尽兴,知道打足了数今夜也就结束了,于是骤然缩进意中人怀里,倚在意中人肩头撒娇:“不能、不能打了,胸口好烫……呜……要打坏了……”
余至清停下手,有些担忧地认真看过来,就见姒璟捧着一红一白两朵蓓蕾抖了抖,完全不是讨饶,而是刻意卖弄风情:“不能打坏了……呜呃……还要给先生和孩子吃的……”
姒璟一边捧着双乳揉捏摇晃,一边悄悄拿身下花瓣去蹭馋了很久的阳具,绝口不提意中人名讳,显然不是真心想结束。
红肿秘处含着的药玉极细,磨蹭了几下,穴肉噗地吐出一腔淫水,顺着药玉撑开的孔窍缝隙,湿漉漉流得身下一片狼藉。明明女花已经肿胀不堪,手指都插不进去了,还想着悄悄含弄阳具,也不知是怎样的一种瘾头。
再这样下去,贪得无厌的天子又要去偷吃不该吃的东西了。余至清握住天子的肩,往旁边一推,将他翻了个身,像家长管教孩童一样,只将青年的两瓣臀丘抬起放在膝上,双腿双臂横过扶手,悬垂在椅子两侧。
姒璟被这样强硬地摆弄,整个人双膝绵软,足不沾地,手掌勉强能撑着地面,只靠横在意中人膝上的下体维持平衡,晃晃悠悠里更加动情。
“陛下,小惩大戒,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目的是为了让天子放松,但既然理由是惩戒,只要君王还能承受,他就一定会认真履行。
姒璟鬓发蓬乱,几缕乌发倒垂在面前。这个姿势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只听他语气严肃,知道这下肯定又要挨新的管教,极力压抑欢喜,带了一点羞愧可怜地回答:“朕知道了……”
“原本还剩下五下,这样胡闹,就再罚十下。既然说胸口受不住了,这次就打臀尖。陛下以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言深得帝心。要是多罚几下当然更好,不过姒璟知道,也不能太贪心了:“先生处事公正,朕以为可。”
长辈把孩子按在膝上责打,是民间最常用的管教方式。
余至清中岁才得了独子,爱如掌珠。太子一直养在太后膝下,又性情沉静,鲜少犯错,哪怕偶尔有什么不当,余至清都是温声细语劝导,别说动手,连高声斥责都不曾有。
……所以,在膝上受过他最多管教,也最会撒娇胡闹的,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是年轻的爱侣。
姒璟一想到这点,又是羞恼,又是动情,勃勃玉茎故意磨蹭着意中人的缁衣,女穴又吐出几口淫水。
红肿女穴太过湿滑,已夹不住那根细细的青碧药玉,吐蕊一样掉出来寸许,又被努力夹紧吮吸回去,时隐时现,无比色情。
天子伏在膝上挨打还要悄悄自慰,余至清洞若观火,不动声色稍微抬高一侧膝盖,将多情孔窍晾在半空。
再打下去,力道就比之前又重了些。
才打了七八下,姒璟就又哭叫道:“朕知错了……呜……好痛,别打了……先生别打了……”
余至清抚摸了一下两瓣雪丘,刚才打得稍重,但依旧连点皮都没蹭破,只是均匀抹上了薄薄一层晕红,甚至没有肿。天子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多少痛苦,显然又是在撒娇弄痴。
他握住天子窄腰,道:“受惩戒可以讨价还价吗?陛下是天子,应该言而有信。说好十五下,岂能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额间一层薄汗,吐着舌头喘气:“嗯……真的好痛、好烫……要打坏了……呜……后面都好痒……”
平日里,臀丘这样红热一定是被肏得熟透了,谷道一时错觉,久经情欲的剑鞘春水流溢,苦苦等着本该还鞘的剑器。
余至清看不见姒璟几如高潮的面容,却能看见嫩红穴眼翕张着动情的样子,下一巴掌就打在了这样淫荡的穴口。
“哈啊——”姒璟呻吟一声,竟就这样泄身了,喷在缁衣上一团精絮白浊。
穴眼第一次受这样的责备,茫然瑟缩一下,又不长记性地发起情热,惹来更多管教,委屈地汩汩流泪。
前茎后庭都得了趣味,女穴虽半点没受责怪,也因唇齿相依,更加情动。
打到第十三下时,姒璟身下一片濡湿,细细的药玉受不住这泛滥的春潮,吧嗒一下掉在了缁衣上。
天子已忘了计数,簌簌掉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玉白手掌按在绯红地毯上,一个劲儿往外爬,想逃开这样淫侮的刑罚,被余至清只手握住了窄腰,不能再动。
“呜……哈啊……”
余至清啪啪两下,轻拍左右雪丘,结束了惩戒,这才将天子重新抱起来,放在桌上。
姒璟鬓发蓬乱,脸色绯红,满是泪痕,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几乎不能蔽体,捂着小腹在冷硬木桌上蜷缩成一团,默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心细如发,却并不擅长待人接物、察言观色,因此每每侍君,更加刻意小心关照,见状,一边为天子擦拭水渍,一边柔声劝慰:
“陛下风华正茂,臣却年长陛下二十岁……当初,陛下为社稷委身臣下,方蒙地母之恩有子,如今国有储副,不必委曲求全,精种不受子宫青睐,迟迟不孕,那也情有可原……此事罪责在臣,陛下不要忧虑了……”
天子原本静静享受欢情余韵,略有些遗憾最终没能吃到意中人的精水,闻言豁然抬头,捉住意中人的手,怒道:
“先生今天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不准再说这些无稽之谈!太医既然说先生身体健康,那就没有问题!再说,先生那里……那样……朕喜欢都来不及,哪里受过半点委屈——”
天子虽只爱过意中人一个,毕竟阅文无数,深知情人天赋异禀,十分难得。更何况婚后欢爱总是蜜里调油,销魂蚀骨。这一年里,姒璟一想到要被内射,小腹朱纹都期待地微微发烫,何止喜欢,简直青睐有加,近乎沉迷……
……不过,如此说来,难道是太想多吃一段时间,所以才迟迟不能受孕吗……?
姒璟两靥绯红,整个儿埋进意中人怀里,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明明是为了诞育后嗣才求赐福,怎能贪图享乐,舍本逐末!为了宗庙社稷,就算怀孕的一年不能行房又怎么样……呜……”
趁着自己还未反悔,天子隔着衣袍,又去摸那麈柄,仰头道:“先生肏一肏朕……也许今夜就能有孕……”
漆黑的眼睛深深望着意中人,贪婪欲求与真挚爱意相伴而生,情意绵绵。
余至清将青玉擦拭干净,重新蘸药探进肿胀的花穴,顺手轻轻揉了揉两瓣轻红臀肉,淡淡道:“陛下既然说这里要打坏了,今夜还是好好休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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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雪肌上轻柔的绯色,一如春末的落花,在爱侣的怀抱里悄然隐散。留下一点极淡极浅的青紫,不疼不痒,像昭示归属的钤印,烙在端庄华服的衣领之下,久久不曾褪去。
过了些天,便是太子的生辰。
清晨,太医令惯例前来请脉,沉吟良久,如释重负,向君王宣布了喜讯。
天子自然大悦,太子也很难得地笑了,显然很喜欢这份礼物。
姒璟随口玩笑:“和安喜欢娣娣还是弟弟?”
太子不想流露喜好,也不想说大家都想听的谎言,眨了眨眼睛,主动依偎在父皇怀里,轻轻道:“喜欢这孩子……”
姒璟跟女儿说笑几句,余至清捧着法服进来,将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物披在女儿身上,两人牵着今天唯一的主角走出了宫门。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一眨眼就到了夜里。
此夜太子要跟随老师谭渊修行。法不传六耳,贵为帝后也不能窥探。二人嘱托几句,携手回宫。
孕期的前三个月要小心谨慎,一点情欲都不敢动。余至清想分床而睡,姒璟很不满意地瞟他一眼,先是嫌弃玉枕硬,锦被冷,都不如意中人的怀抱舒服,抱怨夜里肯定会辗转反侧睡不着,然后又翻起陈年旧事,说起从前以国事为重,几次忍痛挥别爱侣,独守空房多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套唱念做打,余至清连辩解只想分床没想分居的间隙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宫人把内室的另一张窄榻抬走了。
到这时,余至清也反应过来了,抱着姒璟的脊背笑道:“陛下怎么这样粘人?”
姒璟仰头去吻情人的唇,发音含糊,回应直率:“人都说恩爱眷侣,鹣鲽情深,唔……可见,朕与先生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本就天经地义……嗯……”吻着吻着,就循着惯性去摸麈柄。
余至清攥住玉白手腕低喝:“陛下!”
漆黑双眸水光潋滟,幽幽望过来:“朕知道轻重,可是旬日不曾欢爱,先生也该喂饱朕吧?”
灵巧舌尖从嫣红唇瓣间一探,暧昧舔了舔唇角。
天子都这样说了,余至清心一软,松开了手,任他用唇舌细细品尝阳具,啜饮玉露一样从精窍榨取浊白精水,吃完还埋在胯下舔舐了良久。余至清花了一点儿功夫,哄劝着扯开恋恋不舍的情人,抱着他睡去了。
这一胎是千盼万盼才盼来的,即使苦夏胃口不佳,姒璟也要勉强自己多喝一点滋补的汤汤水水,生怕孩子挨饿。四个月时,小腹已隆出圆润弧线。玉白的酮体像渐渐拉开的弓,莹亮紧绷,后腰和腿根常常酸痛,日日要涂抹药油香膏舒缓,也免得留下什么瘀痕。
国朝虔奉水德,御体也浑然如水,夜里几乎要融化在余至清怀里,最轻柔的按摩也会扰动春波,将整洁的床铺浇得淋漓湿透。
女穴虽生育过一次,且一年来屡屡被破开捣弄,灌得满满当当,可只守了三个月清静,就又羞怯合拢,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处子的紧致。天子隐晦询问一番,御医心领神会,建议君后用一点外力辅佐,只是不宜将阳精留在甬道之中。
此言正合圣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具插进来时,隆起的腹部上隐隐显出撑得变形的朱纹,秧苗生长的土地依然贪婪渴盼新的精种,即使拥挤的宫室委实不能再被播种,无止息的饥渴欲求依然烧灼——
余至清小心奉命,知道剑鞘太短,只用前端柔柔开垦出一团泥泞,等到沃土松软、春雨翻涌,就抽身离去,准备收工。
姒璟懒洋洋从意中人带来的高潮中回神,看了一眼尚灼热坚硬且水光淋漓的根器,拢了一下垂到脸颊的发丝,低头将阳具含了进去。
长剑不能扣入女穴的宫口,却被艳红的口穴一直咽到了喉口。余至清有些担忧:“陛下近来胃口不好,此物味道不佳……还是吐出来吧,不必勉强……”
天子充耳不闻。素手揉按被填满的喉咙,内外夹攻,更加努力地痉挛着服侍,直到浊白的精水落进空荡荡的胃,沉甸甸的饱足代替了难耐的饥饿,檀口这才松开禁锢。
吃饱喝足,天子才有闲心回应意中人的问话,眨了眨幽深的黑眸,忽然仰头去吻意中人无知的唇舌,将口中的精液淫水混着津液渡过去,迫他细细品味一番,轻轻嘬了一下舌尖,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味道如何?”天子语带调笑,像唇边刚刚被舔去的银丝,暧昧不清。
味觉敏锐的人能尝出更复杂的味道,余至清不知道天子心中这些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一番缠绵后自己唇齿间尽是爱侣甘美的气息,剩下的全想不起来了。
“唔……”余至清略一沉吟,倾身抱着白皙脊背,又跟爱侣交换了一吻,舌尖恍惚尝到微妙的甜味,便回复说,“……陛下以为?”
“滋味奇异,不过朕很喜欢,嗯……可惜现在只能这样吃……以后就请先生按时呈奉贡品……”
他双眸熠熠生辉,贴进怀里玩笑。余至清不忍大煞风景,打定主意要再询问几位御医,抱起他进了浴室,似乎默认了天子的一切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姒璟知道他的底线,御体虽然多欲,却很眷恋爱侣的温度,即使经常吃不得精水,只要能与意中人唇舌缠绵,也勉强可以忍耐。
只是,天子怀头胎时不过双十年华,初尝云雨,尚且青涩,虽因妊娠极易动情,勉强还能压住肆虐的爱欲。如今浸润在情丝欲海里足足八年,再度有喜时,胎儿越长大,越压迫体内敏感之处,几乎将御体养成了一枚熟透的粉桃,不经意轻触,就会源源不断流出甘美的蜜汁。
天子愈是在私下受情欲所苦,就愈是在人前摆出一副矜持不苟的姿态,冕旒齐整,端庄正坐。国相发言时,每每侧耳,浑然不觉已习惯性向意中人倾身了太多。
过了大半年,太医令诊完脉后委婉表示,天子骨盆较窄,之前又进补太多,不宜将孩子养得太久,需要早些催促降世。
姒璟捧着医嘱,如获至宝,总算得以一偿所愿。
刚过了春节,正月气候尚未回暖,暖阁里炭火烧得依然极旺,热得让人躁动。
姒璟只着一件单衣,素纱云雾一样笼在高耸如雪山的胎腹上。两条红绫从腿根穿过,在脊背上交叉,挽着双臂绕了几圈,紧紧勒过娇小嫩乳,系在了床柱上。
余至清倚在床头,很小心地托着天子孕后绵软的臀丘,像一副可靠的鞍,让女穴刚好稍微悬空,骑在被舔得勃起的麈柄上。
孕后绵软的臀肉像半融的白糖,从他的指缝溢出一点雪色。女穴馋嘴时的淫水沿着指间淌下来,让人错觉也应甘美如饴。
姒璟的骑射还不错,但孕后很久没有练习,腰肢无力,只能坐在阳具上慢蹭蹭地磨。细白手指避开高耸胎腹插进嫣红花蕊里扩张,姿势别别扭扭,还没怎么扩开玄圃,已弄得手腕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扶着他,任由君王慢慢主导,将欢爱拖成漫长而甜蜜的煎熬,等得太久了,一向坚忍的臣属也只能暗自咬唇忍耐,汗涔涔而下。
阳具太长太硬,姒璟虽心疼情人,仍不敢全坐下去,只能抓着红绫缓缓下落,努力呼吸放松,将自己紧紧套在了麈柄顶端,像一柄肉鞘,严丝合缝扣了进去。
温暖紧致的肉壁熟稔体贴地拥抱上来,余至清竭力遏制挺腰抽插的欲求,小腹因忍耐肌肉偾张,紧绷到发疼。
阳具渐渐深入,姒璟能感觉到,宫口正因渴求情欲沉沉下降。一升一落间,蕈首停在了柔软宫口之外,尚未动作,勃勃热气已勾得腹内一阵痉挛一样的酸涩。
子宫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浑圆腹部隐约浮现出朱色的神纹,宛然又是起了难言之欲。
麈柄还有一截不曾插入,现在也显然不能插入,姒璟已腰酸腿软,只好握剑一样握着在外的那截摇动,像握住须弥玉山搅拌乳海,逼迫蜜壶不断倾倒长生的甘露。
酸痛的手腕支撑不了太久,就松开了手。
“先生……嗯……想要……”姒璟的长发让情欲浸得湿淋淋贴在脊背上,在极乐的边缘半闭着眸子,梦呓一样呻吟请求。
余至清接过重任,将爱侣抱在怀里,慢慢磨蹭着宫口之下的位置,继续扰动收藏蜜露的宝壶。
隔着一层薄纱,能看见柔软的乳肉平坦单薄,让红绫系得紧紧的,硬生生勒出两团酥雪,像被束缚的白鸽,蜷缩在衣襟里,只在挨肏时可怜轻颤。乳尖因妊娠,转为一种糜艳的深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用唇托起雏鸟一样娇小青涩的雪乳,吮含艳红的乳尖。
“嗯……好舒服……哈啊……要、要出来了……呜嗯……”
初孕时还因淤塞苦恼的双乳,被亵玩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长进,只被吮了几下,就喷溢出点滴清甜,露水般缀在两点娇红。
臣属本是要为天子敬奉精水,却先蒙圣恩尝到了乳汁。
说不上是泌乳舒服,还是为意中人喂奶快乐,天子又潮吹了一次,将腿间红绫浸成湿漉漉的深色。
余至清不敢大意,也不敢盲信自己的耐性,哪怕红绫还紧紧扎在丰腴腿根,仍小心翼翼搂着姒璟的腰臀,将天子放在柔软的枕头上,侧抱着爱侣从后抽插湿润的秘处,磨蹭沉沉下坠的宫口。
这次欢爱本就为了催促早日分娩,快感潮涌一样几乎将天子淹没,但宫口被触碰的感觉还是有些太可怕了,姒璟在欲火和畏惧里浑浑噩噩,想去寻找援手,面前却空无一物。
这个姿势下,姒璟可以轻松卧在软枕锦衾里任人服侍,腰腿也不必费力,可他偏偏抱着白皙肚腹,拼命扭头去看,另一只手无力地向后乱抓,一边喘息一边呼唤,几乎要哭出声来:
“呜……先生、先生……不要这样……看不见你……呜嗯……过来……哈啊……先生近前来……让朕看一看……”
长发凌乱铺了一床,他躺在玄色的锦衾里沙哑呼唤着意中人,犹如沉沦溺亡之人呼唤救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至清没办法,连忙握住他的手,吻他的脸颊耳垂柔声安抚,抵住宫口将浊白精水尽数倾注给心爱的君主,又面对面抱着他安慰了许久,这才沐浴更衣一起睡下。
三更夜,天幕忽然滚起几声春雷。
余至清下意识搂紧姒璟的脊背,却听见了他略微紊乱的喘息。
夜明珠的光晕从枕边跃起,春雨将至,似乎也为帐中带来一丝湿润潮气。
“先生,朕似乎要……唔……”姒璟托着沉沉下坠的小腹,双腿无意识大开,腿间不受控地涌出温热水流,濡湿了锦衾。
漆黑双瞳惶然望过来,映出手执微光的意中人,抬手扯住他的衣袖,微不可察的慌乱就轻易散去了。
余至清回握住稍显冰凉的手,稳稳抱起他,放在了暖阁准备已久的床榻上。
医者侍者各司其职,来来往往。姒璟凝望着意中人,始终不曾松手,只要握住他,似乎连疼痛都可以忍受了。
几个时辰后,朝阳如约而至,在地平线上遥望了一眼静静下沉的月亮。崭新的一天伴着婴啼,倾落轻柔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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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抱着刚出生的小皇子,疲惫一扫而空。
皇位继统重阴贵女,帝室三代都不曾有女主,动荡不安。天子侥幸得了一位嫡长女,聪颖沉静,天命所归,国本稳固,已感念地母无比厚恩。姒昭帝系五代都不曾有双姝并蒂的喜庆,姒璟嘴上说想要一个男孩,其实也是不敢奢求能再得一个立户奠基的女儿。
幼子顺顺利利诞生,乃是一个灵秀可爱的女婴。恰遇天降甘霖,佳儿逢瑞兆,喜上加喜。姒璟喜不自胜,当即为女儿取了个乳名,唤作甘露,抱着哄着,一刻都不舍得撒手。
小女孩活泼可爱,眼睛还睁不太开,就频频胡乱摇动小手。余至清环住天子,为他喂了一碗药粥,放下碗,又俯身凑近去看幼嫩的婴孩,连呼吸都不敢放重。
姒璟见他眷恋不舍,连自个儿的早饭都忘了吃,嗤嗤取笑:“还好现在是春假,中枢没那么多文书要看,不然先生可怎么办呢?”
“陛下和孩子不是一直在这里吗?”余至清心情舒畅,笑着回应,“臣看完文书就能见到了。”说完,捡起旁边的粥,一仰头,咕咚顺下去一碗。
“慢点,慢点。”天子倚着熏笼,连忙吩咐,望着他笑道,“嗯,朕一直在这里。”
贤臣不能想象自己离开工作,也不会为了家庭放弃工作,没关系,天子爱的就是这样的他。
他不需要在小家和大家之间抉择,因为他的家国天下浑然一体,永远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日,太后携太子前来探望。
太子披了件石青斗篷,进了外间就在炉火旁脱掉外袍,边烤去身上的寒气,边频频往室内观望。
余至清也有好几天没见过女儿了,听到通禀,一刻都等不得,快步走了出去。他先向太后问安,又接过宫人手里的艾香,为女儿熏衣裳,见她期待的神情,心中一片温软。
太后不欲打扰这对父子,先进了内室。
“……和安之前就想过来,正月事情太多,拖到了现在。”关心完儿子,太后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
姒璟正要开口,就听得“叮——”一声。
裘帘低垂,四角金铃轻响,忽地睁开一道窄缝。
余至清为女儿掀开内室的帘子,手一拨,拢住浓黑裘帘。清透指甲和红润甲床按在蓬松的细毛间,越发衬得左手白皙修长,雍容闲雅。
恐怕渡进寒气,裘帘不敢大开。太子游鱼一样,倏忽从空隙挤进了内室,矩步方行,从容问安。
国朝尚水德,太子常服取金生水意,一袭云白。女儿围了一抹毛茸茸的风领,下拜时轻飘飘垂在颈间,活似小马的鬃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招手让长子近前,笑道:“白驹何所由?”
这几日都不见女儿前来探望,天子很是想念,有些嗔怪地一语双关,问她“何所”来,是笑太子一身白衣穿隙而过,也是问她来得为何这样晚。
太子应声对答:“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
光明日月照耀四方,何处没有光芒昭显呢?过隙白驹乃是明亮日光,国朝以昭为名。太子没有直接回答,征引古诗,将这个隐喻双关的玩笑还了回去。
二人一问一答的游戏,略得濠梁之辩的乐趣。余至清听着两人说笑,默默将珐琅熏笼往孩子面前挪了挪。
天子欣然:“母后说你这几天忙,果然大有长进。只是要劳逸结合,既是春假,就别太累了。朕这里都安好,你不必担忧,多出去走走玩玩,嗯?”
太子应了一声。
皇帝将幼子往太子面前递了递,道:“这孩子生下来,连先生都还没抱过呢。和安,来,你来抱抱娣娣。”
太子很慎重:“好,也请父亲托一下。”
余至清知道,太子七岁已能开得四力的弓,力气决是有的,只是很谨慎,生怕摔着妹妹。于是虚扶着长子的手臂,看着她很小心地弯起臂膀,安稳抱住幼小的甘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甘露和姊姊似乎很投契,咿呀一声,摇起藕节一样的胳膊,伸手去抓。
太子一怔,难得轻轻笑了笑,将拇指放在了妹妹手里。
室内暖意融融,母亲坐在身边,面前是意中人认真护着两个女儿。眼见姊娣情深,天子暗暗放松下来,不由露出一个同样轻柔的微笑。
“满意了?”太后低声问。
天子满心欢喜,望着笑盈盈的意中人,应道:“满意、满意的——”
余至清心神虽系在两个女儿身上,觉察到目光,忽地回以一笑,又重新低头看着两个孩子。
每次看见意中人微笑,姒璟心里总要怦怦乱跳一瞬。这又是在母亲面前,意中人坦坦荡荡,他却做贼心虚,脸颊猛然滚烫嫣红。
儿子一副怀春的情态,当年禀明要求婚时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一如少年。太后司空见惯,也没什么想法,又聊了一会儿,带着太子安心离去。
春天蹁跹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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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脚步声。
有人走近了。
步履缓慢沉重。
心跳似乎随之轰鸣。
长靴踏过地砖,臣子居高临下,淡淡打量着摆在猩红地衣上的天子。
天子扒光了衣服,浑身赤裸,双腿折叠着抱着胸前,由红绫牢牢扎起,门户大开,只露出嫩红双穴和嫣红檀口,像一件等待使用的白玉精盆。
臣下俯身,捏起天子的下颌,逼迫他对视。
天子两靥泛着病态的潮红,心跳急促,喘息粗重,双目看过来时却毫无温度,冷硬如冰。
臣下甲胄在身,凤翅盔下以铁覆面,容貌全隐在阴影后,只听得北音问候,流利清脆:“陛下夜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被摆弄成这样的姿态,神情仍与往日临朝一般端庄,目光冷淡滑过,既非审视,又非睥睨,如同一尊白玉神像,矜持不发一言。
于是来人倾身半跪,用手指拨弄一下大敞的花穴,狠狠拧了一把红润的蒂珠。
“唔啊——!”天子不曾设防,猝然呻吟出声,连忙咬紧牙关。
花蕊热烫刺痛,怯生生吐出几滴淫露。
“陛下沦落至此,还想仪态闲雅……可惜,身不由己。”
天子久受疼宠,谙熟情事,在意中人怀里素来大胆放浪。本以为会遭到淫侮辱骂,没想到居然得了这样文绉绉的一句话,冷冷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多言?”
臣下的手停了下来。
天子看不见铁甲后的面容,却知道他心里一定暗暗在想,原也不是他情愿多言,是天子强要他说的。当即宕开一笔:“朕与先生,情深无二,之死靡它。只要他知道朕有危险,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来救驾。”
“……”
臣子正伸指探进柔软湿润的谷道,熟稔挑逗敏感处。闻言心事重重,眉峰微皱,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他知道天子想听什么样的话……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瞟了一眼,没有开口,但轻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做都做了,又犹豫什么?”
臣子顿了顿,说:“陛下不担心,他看见陛下在这里受旁人侮辱,会作何感想?”
“朕只望、他,不要愧疚。”天子死死咬唇忍住呻吟,腰绷得太紧,酸痛得厉害,“朕有此祸,是朕一人之过……”
臣子并不赞同,道:“臣属不能以死奉君,陷主于危难——陛下竟以为他没有过错?”
天子张口欲辩,来人无意纠缠这些琐碎之事,也实在不想继续这样的无效对话,随便在肉腔抽插几下,就叩到了关窍,逼得天子重新咬唇忍耐呻吟。
嫩红穴肉汁水淋漓,柔顺纳入半只手掌。
“陛下倒准备妥帖。”
臣子淡淡评价,整了整凤翅盔,也不卸甲,只解了腰下的鱼形鹘尾,从甲胄袍底扶出一柄深色阳具。
阳具直挺挺上翘,虽只半勃,已长度骇人。更可怕的是,其上套了几枚羊眼圈,遍布浓黑纤长的柔软羊睫,随风微动,望之狰狞。
天子周身上下,自发至足,从乳到穴,处处都曾为意中人殷勤服侍。身心爱了足足九年,阳具虽加以矫饰,只看一眼仍认了出来。
小腹深处想到意中人的滋味,几乎期待到痉挛。天子强撑着不肯露怯,放平呼吸,缓慢说道:“卿殷勤准备外物,这么愿意侍君,不妨弃暗投明,也不失名禄爵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子俯身捧起天子下颌。盔甲寒光一闪,光亮镜面映出御体潮红。
“功名利禄,唾手可得,有什么意思。倒是陛下绮年玉貌,正是名花倾国难再得,不知谁能有幸攀折?”
君后雅好花木,寝宫中从来不缺当季的鲜花,帝后私下常常以花行令唱和。天子豁然仰脸,只见甲胄寒光泠泠,黑沉沉的覆面下,怎么也寻不到意中人温柔的眼睛,登时心里一空,别过头去,沉默望着丢在旁边的鱼形鹘尾。
臣子等了又等,还是没听见他回答,有些无奈地继续说:
“陛下既不肯委身,只好请受此淫辱了。”
他握着半勃起的阳具,猛然抽了一下天子的脸颊。天子难以置信地瞪过来,胸膛剧烈起伏。
臣子无视阶下囚大睁的明亮双目,竟将狰狞粗长的麈柄当作肉鞭,来回抽打秀美细腻的君容。
白皙御容当即滚烫绯红,不知是羞是怒。漉漉前液染得高洁天子脸上一片淫靡水光,不疼不痒,却无比淫秽侮辱。
天子内心一如两颊滚烫:甲胄之下施加淫辱的,乃是一向端方的意中人。
余至清敬爱君王,珍爱情人,越是处处体贴不忍心爱侣疼痛,越惹得青年想要他放下原则失控索取。忠君敬上的爱臣,破例在床笫之间亵玩至尊,犹如证明爱意胜过他的原则——尽管天子明知这份爱永远要对家国社稷让步,但想到这样难得的小小偏爱,心跳仍砰砰作响,居然更加动情。
臣下瞥见君王小腹玉茎勃勃挺立,轻描淡写,乘胜追击:“礼尚往来,陛下应该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色蕈首抵住天子嫣红的唇瓣,示意他口侍。
天子紧紧抿唇,任唇瓣被前液抹得水光潋滟,也不肯屈从。
这样倔强的天子有些新鲜,臣子言语带了点笑意:“陛下怎么不张嘴,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吗?”
尽管是同样的东西,但少了意中人温柔双眸,欲望也好像失去了吸引力。
意中人生性喜洁,日日沐浴,姿容清丽,麈柄洁净。天子爱屋及乌,为他含弄阳具时,总舍不得闭眼,一定要细细凝望。
新婚燕尔的天子曾为意中人口交,彼时爱臣总双眸发飘,不太自在受到这样的恩眷。婚后多年,坚贞清苦的臣下心甘情愿让君王拖入爱欲,琥珀眸光渐如蜜酒甜美醉人,引得天子再三品鉴,以为滋味绝妙,总想多吃几次。
面前阳具粗长狰狞,带着些微腥咸的麝香气息,一看便知捅到喉口还绰绰有余。顶在唇上烫得吓人。
想到爱人,阳具的热气也好像顺着缝隙玷污了意中人亲昵含弄过的朱唇,蒸得腿根泌出湿漉漉一片淫水。
天子下意识去寻意中人的眼睛,却什么都没看见,忽觉索然无味,紧紧抿唇。
虽在欲望面前摇摆不定,却因看不见意中人的面容,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谄媚。
臣子有些诧异:天子执意想来点新花样,费尽口舌说动了自己,等硬着头皮真营造出了氛围,天子好像又不太想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不愿张口配合,又不愿出言结束,臣子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也不强求,沉吟片刻,索性速战速决。
当即轻松抱起君王,拿起捆扎好的礼物、任人摆布的玩具,径自套在了阳具上。
天子刚成年就和初恋情人欢爱婚配,青涩御体由温柔爱侣精心呵护,鱼水偕欢,开凿得软烂熟透。这次试了羊眼圈,竟有些方枘圆凿的滞涩。
原来,剑与鞘严丝合缝,两心相印。意中人本身剑术卓绝,天子心满意足,并不热衷奇技淫巧,鲜少用什么道具。谷道在意中人怀里是湿润温顺的肉鞘,习惯了也只能接受意中人的形状。
戴着羊眼圈的阳具对天子来说十分陌生,一插进来就被穴肉觉察到了不同,用力推挤着不速之客,不愿让生人登门。
天子身形修长,骨肉匀停,四肢受捆,只凭插在谷道的阳具保持平衡,努力不去倚靠旁人,却被几下顶弄肏得腰酸背痛,左右摇摆几下,差点跌到对方臂间。
天子看不见意中人的眼睛,触不到柔软的怀抱,在有些陌生的阳具上摇摇欲坠,强撑着矜持仪态,竟比初夜还要生涩。勉强忍着呻吟,硬是一言不发。
御体浑身僵硬,小腹紧绷,君王抿唇不语,十分抗拒,完全没有往日柔情似水、游刃有余的姿态。
臣子见他仿佛不情不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肉腔都比从前干涩了,想摩挲脊背教他放松,刚刚拂去一缕青丝,就见天子偏头避开,动作登时一顿。
两人初夜,天子虽是年少处子,却一直努力主动迎合;婚后九年,床笫之间君恩不请已予,痴缠眷恋,不消再说;哪怕二人偶有意见不合,交欢时照样激情热烈。臣下从来没想过,天子还有这样寡淡节制的时候。
他不禁脱口而出:“陛下怎么这样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子移开目光,不去看冷冰冰的铁器,低声道:“朕只看中了一个,也只想要那一个。”
天子的轻佻放浪,只在一个人面前展示。
想看见意中人温柔的目光,想依偎在温暖的怀抱,不然,就没办法舒展恣意、放纵情欲。
臣下心中一软,道:“臣也希望陛下能得偿所愿,只是……”
如果天子只想要意中人,又为何一定要臣子做这么出格的装扮呢?
臣子明白了,君王想要的其实不是淫乱和强制,是想看见意中人向他索求爱欲。
他可以给,但不能以这个身份,在这个时候。
臣子并非纵欲好色之徒,一直以为欢爱当两厢爱慕,宾主尽欢,本来就做不出强迫别人的事,奉君命勉力演绎,简直处处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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