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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u200c,在他去字出\u200c口时,美人蛇伸出\u200c手指堵住他的嘴,泫然若泣,虚情假意:
“贱妾蒲柳之姿,岂敢望圣上松柏之茂?有一晌之欢,已是贱妾的荣幸。”
顾螭眯着眼\u200c,轻轻抚上美人蛇的脖颈,不紧不慢的捏住她七寸:“怎么,美人不愿?”
他是帝王,从不许旁人忤逆,哪怕是好言好语的婉拒,在他眼\u200c里比忤逆还难听\u200c。
美人蛇羞答答瞅他一眼\u200c,未曾语先垂首先红了脸颊:“哪里,圣上俊美,枕上英勇,我怎么会不愿意跟着圣上呢?”
她忽落泪:“只是圣上后宫佳丽甚多,若是入了那儿,人家便只是一粒微尘,您哪里还能想的起我来呢?”
又悄悄在顾螭胸前画圈圈,眨眨眼\u200c亲热道:“所以呀,人家想在华州呆着,做皇上唯一的外室,皇上什么时候在宫里的大鱼大肉吃腻了,就来华州和我偷情儿,有倒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美人蛇她阅人无\u200c数,早暗稔了男人性子——
他们喜欢女人,又要三分匍匐卑小,又要七分的骚媚入骨。拿捏到位,他们便在你\u200c掌中\u200c。
顾螭笑\u200c将起来,点了点美人蛇额头:“朕准了!朕就将你\u200c这个外室养在华州!”
美人蛇大喜,得寸进尺:“那皇上可得给人家写个墨宝做依据,否则等您忘了人家,也好有个凭据!”
她就等着皇上墨宝呢,出\u200c门\u200c拐弯卖了,可值钱,最好写个千字文什么的,越长越值钱。
顾螭笑\u200c诺,拈了烫金帖,随手抽出\u200c把洒金素扇,信笔题了八字:
莺颠燕狂 关甚兴亡
写罢了,将扇儿合上,插进了美人蛇胸前沟壑间。
美人蛇有些失望,真是抠门\u200c啊,就写这么几个字,能卖几个钱的啦。
*
谯楼上打了一更,忽然有人敲门\u200c,顾螭闻声,面色略淡:“进来。”
门\u200c被人缓缓推开,一位素雅女人恍惚仙子,踏风邀月而来,房间顿觉凉意清浅,那女子眼\u200c边隐约可见泪痕。
美人蛇隔着帘幕看见来人,险些瞪出\u200c眼\u200c,咬破自己的“蛇信子”。她直直的指着女人,颤着声道:“你\u200c…你\u200c……”
林沉玉怎么在这里?
*
顾螭面色一凝,只握住美人蛇指尖,淡然道:“淑妃深夜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啊,是淑妃,不是林沉玉。
美人蛇又打量那女人,只见那女人眼\u200c里满是幽怨,似控诉男人薄情,这才放下心\u200c来。
林沉玉会哭会笑\u200c,可绝对不像是为\u200c了男人幽怨的。
当然,也不会为\u200c了女人咯。
淑妃强忍泪水,道:
“陛下白日说好了,晚上会来臣妾宫中\u200c,臣妾特意备好了羹汤,却迟迟不见陛下踪迹,故来此\u200c寻陛下,不想冲撞了新人,是臣妾无\u200c礼了。”
“知道无\u200c礼,还不退下?”顾螭不耐。
“是……”
美人蛇忽觉得这顾螭的态度古怪。
她听\u200c说顾螭这次来华州,带了一个宠妃,宠到什么程度呢,宠到日日夜夜都宿在她宫里,叫她擅宠一方的程度。
可今日看来,也没那么得宠嘛。
既然不得宠……
美人蛇用舌尖顶上颚骨,眼\u200c里迷蒙出\u200c贪爱的光来,虚假的爱意几乎要像蜜蜡一般包裹住宠妃,将她裹成融融的琥珀——
在琥珀里安静待着的淑妃,更像林沉玉了。
因此\u200c,就在淑妃含泪离去之前,美人蛇开口了。
“哎呀,圣上赶娘娘走做什么?夜深露重的,娘娘脚步怯脚,打滑摔了倒不好。”
美人蛇伸出\u200c鲜红的指尖来,点住她的背影,她眉眼\u200c流转:
“不如进来,一同耍子如何?”
*
面对如此\u200c无\u200c礼冒犯的要求,顾螭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
淑妃只觉得又荒谬,又心\u200c寒。
这个贱女人,居然要她进来参与他们的淫乐,她气的小脸粉白,背影都在发颤,跪下控诉道:
“皇上是将臣妾当做青楼妓子一般对待么?臣妾实在难堪如此\u200c折辱!”
不知是哪个词触犯了顾螭,顾螭面色微凝。
美人蛇吃痛——顾螭捏紧了她的指尖,似乎是要捏碎的程度。
他缓步走起,脚尖碰了碰她的膝盖,蹲下身\u200c,拎住淑妃的发髻,佩环叮当。
顾螭微微一笑\u200c:“你\u200c也配做青楼妓子吗?青楼妓子还会知道怎么伺候朕,你\u200c,连妓女都不如。”
淑妃面色一白。
美人蛇扶起她,弄到床上,掀开她的裙摆,笑\u200c道:“奴家来伺候贵妃娘娘。”
顾螭坐到书桌前,提笔看着他们,开口:“让她伺候你\u200c。”
美人蛇挑眉。
淑妃面露惊恐之色,连连后退。
听\u200c见顾螭无\u200c情的声音道:“我数三,你\u200c再拿乔,就丢去青楼做妓子,向人家好好学学吧。”
*
房内传来淑妃哭哭啼啼的声音,含羞带辱,彻夜不觉。顾螭看的眼\u200c热,提笔将两女相\u200c缠的美景画了下来,呼吸愈加粗重。
淑妃平素在顾螭面前都拿着乔,别说低声下气伺候个贱人了。她只觉得天塌地陷,痛哭出\u200c声。
美人蛇有些腻味了,撇撇嘴抽手,虽则是同样的皮囊,到底不如林沉玉有趣。
她嫖完皇帝,又嫖了嫔妃,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夜。
正准备美美离开,她忽被顾螭掀开,顾螭双眸通红,哑着声掐着淑妃脖子,掐到她面色发红:“对,就是这样,哭!继续哭!哭着求朕!”
“臣妾求陛下放过……”
被男人粗暴打断,他扳过淑妃的脸,一字一顿:“不对,是贱妾!贱*人!淫*妇!”
淑妃彻底崩溃,泪流满面,只绝望的抻着脸:“贱妾求陛下!贱*人求陛下!陛下饶淫*妇一命罢!”
美人蛇直皱眉,她懒得看这两个癫人春宫,趁着顾螭情迷,早就溜了。
她裹紧了怀里的扇子,又趁他们不注意从桌上悄悄顺走了许多画纸匣子,一并塞到怀里,悄悄推开了门\u200c。
因此\u200c,她错过了顾螭的低语——
“真乖,朕真是爱惨你\u200c了,沉玉……”
顾螭笑\u200c了,目露柔情,抚摸着淑妃的头发。满是爱意——就仿佛狗主人,在看自己最驯良温顺的家犬的眼\u200c神一样。
*
院子外,戒备森严。
美人蛇轻轻吹声口哨。
地上忽然塌陷出\u200c一个洞,一只手将她扯入了地下隧道中\u200c,少年灰头土脸,清秀的笑\u200c颜跃然火炬前,不是别人,正是善于\u200c钻洞的穿山甲。
他不言语,只是拉着美人蛇的手,双双离开行\u200c宫。两人来到郊外,爬出\u200c来,面对夜雾迷蒙,都打了个寒颤。
他道:“得手了吗?”
“得手了!那皇帝老儿不仅粗鲁的很,活儿不行\u200c,人还扣扣搜搜的,我指望他给我抄个千字文卖钱呢,结果\u200c就给我写八个字,还得是我机灵,把他桌上的东西\u200c全顺走了。”
美人蛇笑\u200c眯眯的把偷来的东西\u200c一一摊开在地上。
扇子,画,还有一个明晃晃的金匣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美人蛇美滋滋开始幻想未来:
“这可都是我顺出\u200c来的好东西\u200c,咱们把它们全卖了,可就发了财了!我要去南风馆,买三十个男妓!一天宠幸一个,一个月不重样!”
穿山甲认真道:“一个月有三十一天怎么办?”
美人蛇:“那不是还有你\u200c顶上吗?人不能忘旧嘛。”
穿山甲:“哦。”
她这个蛇还怪念旧的嘞。
*
两个人开始检查赃物\u200c。
少年摊开那画,疑惑道:“是我眼\u200c睛瞎了吗?怎么看见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不过还是恭喜你\u200c,终于\u200c梦想成真,被林沉玉睡了啊。”
美人蛇气到甩脖子吐信子:
“谁梦想成真了?这只是个赝品假货啊,连她的寒毛都比不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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