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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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见对方安然无恙地躺在被窝里睡觉,程眠才放心地离开,只是处理完了程景逐的事,现在的他浑身格外疲惫。

回了房间,强撑着身子,反复清洁了几次床头柜,转头把床上所有的用品扔进了洗衣机,从柜子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崭新的四件套,颤颤巍巍地换上。

最后躺在床上,明明很困,翻来覆去睡不着,闹鬼了似的,此时脑子里全是程景逐,该死的程景逐,傻子程景逐,清醒的程景逐。

——对不起谁?

梦里的程景逐是个少年,程眠也是,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趴在大厅的桌上。

程眠拿着笔,思考该如何作答,程景逐犹如幼童般充满好奇,一直注视程眠,实际上二人年龄相差甚少,只是程景逐略带缺陷,程眠已经长大了,但他始终像个孩子。

所以,在程眠眼里,程景逐跟小孩别无一二,况且青春期的时候,他发育的是比较快,反观之程景逐,是处于瘦弱的状态,十分的弱不禁风。

程眠被盯得发毛了,只能抱怨:“怎么一直看我?好羡慕你,不用做作业。”

刚说完,程眠紧张地捂住了嘴,自责地看了一眼程景逐,恨不得把自己这张破嘴撕了,总是吐不出来好话。

片刻,程眠伸出手,想要安慰下对方,见状,程景逐温顺地贴了上去,眼神单纯且清澈,格外依恋程眠。

“对不起,景逐。”程眠说。

这句话对程景逐说过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意识地道出诸如此类的话,意外地伤害到程景逐,因为对方有缺陷,导致大多情况下不太理解,但自己是明白的,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说过分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而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意外,导致程景逐进医院,所以徐夫人事后惩罚程眠,他没有什么怨言。

但程景逐从来不怪程眠,甚至只要程眠的目光向他聚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乐在其中。

要说程眠对程景逐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某种程度上,是不亚于对程景醒,不过只是亲情以及同情,又还有点感激,不外乎其他。

“生日,快乐?”程景逐神情羞涩,不安地注视程眠,把手上礼物递上前。

“你怎么知道的?还买了礼物。”程眠顿时吃惊了,伸手接过礼物,语气柔和,“谁教你的呀?”

“我见过,爸爸,妈妈。”程景逐状似思考了下,含糊又礼貌地答道,“礼物,买,我要的。”

程眠明白了些,却还是没听懂对方是怎么知道日子的,垂眼瞥了眼礼物,当即愣住了,朝程景逐问道:“……你这是买的什么?”

显而易见,是价值不菲的戒指,这份礼物不仅是烫手了,更是沉重,程眠颤抖了几下,想要还给程景逐。

“我见过!爸爸送,妈妈。”程景逐似乎是生气了,“我,自己的,买的!”

“可是,可是,太贵了,景逐自己戴吧?”

程景逐想哭,急得脸都红了,不知道怎么办,不知所措地看程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还是收下了,因为程景逐要是哭起来那就是没完没了,程眠见过几次,崩溃得不知所以,顿时头疼。

直到后来,程景逐每次生气,就很少会哭了,只会沉默地注视程眠,或许是真的长大了,小孩子心性随之慢慢减少。

不过也是越来越不活泼了,不似以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也不愿意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反而像个木头,让人琢磨不透了,非常地难搞懂。

有时候,程眠总觉得自己这性子跟程景逐还真有点像,什么都不愿意说,都喜欢憋在心里,事到如今,也都分不清,究竟是谁影响了谁。

房门被人轻微地打开,程眠被声音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瞅见了黑色的身影,依稀不太分辨的清,眼皮子快要重新合上了,又看见对方俯下身,坐在了他的床边椅子上。

“你今天做了什么?妈又发飙了。”程景醒撑着下巴,注视面前脑子不太清醒的程眠。

程眠睡得昏沉,似醒非醒。

“又睡着了?”程景醒说完,看了眼锃亮的床头柜,又看了眼崭新的被单,短暂地思考了下,最后站起身,选择坐在床上了。

程眠睡得痛苦,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个死蚊子一直在嗡嗡嗡。

程景醒垂眸,注视程眠衣服里的锁骨,声音极低,自言自语似的,“景逐时好时坏,她还看不出来吗?”

程眠睁开双眼,发现死蚊子是程景醒,在黑暗里突然说:“我说我怎么睡得不安稳,我还以为是有个蚊子在吵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程景醒轻声道。

“一直说说说,我怎么睡得着,蚊子,你才是蚊子。”程眠答道。

“在想一些事。”程景醒解释道。

“又不搭腔,我说我被你吵醒了,你是蚊子呢。”程眠忍无可忍地说。

“你不关心我想什么吗?”

“你是蚊子吗?”

这副撒泼又任性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程景醒伸手捏住程眠的脸,抻了几下,微笑道:“没大没小。”

“瞧瞧,又不搭理,就喜欢自己说自己的。”程眠平静地说。

对于被吵醒这事执着,毕竟自己提心吊胆过了一天,最后筋疲力尽睡了一觉,随之,又被人嘀嘀咕咕地吵醒,精神瞬间衰弱。

程景醒和程眠对视许久,突然问:“景逐是不是惹你了?”

这下,换程眠不搭腔了,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说话?”程景醒漫不经心地说,“你每次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程眠黑着脸,心情相当烦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小声说:“你们应该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

程景醒顺势躺在了程眠的身侧,想要搂对方的肩膀,却总被躲过去,笑了下,继续说:“我也是这么说的,让她带景逐去雁伯父的医院做个检查。”

“雁伯父?”程眠狐疑地问道。

“爸以前的同学。”程景逐解释道,“他们家最近几年一直专攻于精神科,听说是因为他儿子,但你知道的,我懒得八卦别人的事。”

程眠阴阳怪气地说:“说这话不心虚吗,你也挺八卦的。”

“没你八卦。”程景逐懒洋洋地靠在程眠的肩膀上,忽然神色凝重,又问道,“你跟景逐发生了什么?”

程眠装傻,岔开话题,冷漠地说:“他儿子怎么了?”

程景逐平静地看程眠,双方彼此对视,直到程眠快要破功了,听见程景逐的声音缓慢地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活不久了。”

“怎么那么严重?那人应该跟你年龄差不多吧。”程眠有点惊悚。

“比我大几岁。”程景逐说,“脑子有病,我没有骂他,就是有疾病,最近几年越来越严重,常年在国外,没怎么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愣了下,迟疑片刻,又说:“这么私密的话题,会不会不太好?”

“不是你问的吗?”程景逐想了想,“还是你比较八卦。”

“你!”程眠的头有些疼,瞪了一眼程景逐,狠狠地说,“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比我年长,说话就是厉害啊。”

程景醒没有回答,看着他,挑了挑眉。

“怎么又不搭腔?”程眠怀疑地打量程景醒,老实道,“景逐的伤口是我干的,是他……吓到我了,你们早该带他去别的地方检查了。”

程景醒起身,眉头深锁,冷淡地说:“我很少干涉他们的选择。”

程眠端详程景醒,仿佛察觉了什么,问道:“你不开心了吗?”

“你瞒了我很多事。”程景醒说,“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只是跟景逐有关的事,一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程眠马上明白了,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总是伤害到程景逐,从而惹得程景醒心情差。

“想什么呢,我没有怪你,是景逐,我认为他有点奇怪了。”程景醒捋开程眠的额发,看见他心虚的眼神,又说,“你早就发现了。”

程眠有点犹豫,最后又点了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程景醒眼神认真地注视程眠,语气不似刚才轻松,反而十分平静,竟带了点冷意。

说什么?

发生了一件事,内容则是程景逐想和我做那种事,这句话程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程眠想要避开对方的目光,结果被程景醒掐着下巴,只好硬着头皮,心虚地说:“他挠我,我就推了一把,结果,结果撞到了。”

程景醒没说话,依旧打量他,仿佛在思考。

这时,程眠更紧张了,不敢抬眼。

“不说?”程景逐脸色不太好看,冷冷道。

“我,我怎么说啊……”程眠欲哭无泪,支支吾吾地说,“他,总之就是他非要挠我,我就推他,结果,结果撞到床头柜了。”

程景逐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眠一眼,像安抚似的,温柔地亲了下对方的额头,低声说:“那我信了。”

这才松了口气,程眠安静地侧躺在程景醒的怀里,想把一切说出来,又害怕对方以为自己发神经,内心有点迷茫,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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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风始终有一股闷热,树叶沙沙作响,落下一堆叶子,阙眠坐在椅子上,脑袋上顶着落叶,拿着纸擦膝盖上的血,疼得直皱眉,瘪着嘴想哭,但不能哭,只能忍着。

体育课,那群人把他当足球似的,推来推去,最后不知道是谁使了点劲,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膝盖直接磕在硬邦邦的地面,瞬间破了口子,流了好多血。

本来以为是小孩子小吵小闹,结果看见阙眠的膝盖流了血,这才把偷懒的老师吓坏了,姗姗来迟,简单地训了那群毛孩子,伸手拉阙眠去医疗室,被阙眠拒绝了。

阙眠讨厌伪善的人,自己跑去了医疗室,朝医生要了东西,然后找了个地方,躲着处理。

后面的走廊来往许多人,雁惊寒走出教室,怀里抱着课本,礼貌地敷衍想要搭讪的女教师,无意中望了一眼外面。

而坐在椅子上的阙眠红着眼睛,也回头看了一眼吵闹的走廊。

雁惊寒停下了脚步,神情一怔。

很快,阙眠转过头,继续处理伤口,疼得直掉眼泪,咬着嘴唇,擦了擦额上的汗,粘腻又不舒服。

过了会,听见了一阵脚步,阙眠警惕地看过去,发现是上次给自己糖的老师,才放下心。

两个人互相看了会,阙眠不太自在,脸涨得通红,听见那人声音在说:“怎么受伤啦?”

声音清朗又干净,格外的好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阙眠脸更红了,低声说:“不小心摔倒了。”

雁惊寒蹲下身,指了指自己,语气温柔:“这样处理会留疤的,老师帮你可以吗?”

阙眠抬眼,紧张地和他对视。

雁惊寒摊手,露出温和的笑容。

片刻,阙眠没说话,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处理完伤口,阙眠跳下床,伸手抓住雁惊寒的衣服,神色扭捏,低声说:“谢谢老师。”

雁惊寒愣在原地,蹲下身,注视阙眠的双眼,笑着说:“看来你还是记得我是谁,那你呢,你叫什么?”

阙眠退后些许,低声答道:“阙眠。”

雁惊寒嗯了一声,又说:“很好听。”

“老师呢?”阙眠认真地说,“老师的名字。”

雁惊寒有点意外,笑着朝阙眠答道:“雁惊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阙眠想了想,又说:“明明老师的名字更好听。”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课,两个人渐渐熟悉,阙眠总能看见雁惊寒身边有许多姐姐,有时候他充满好奇地走过去,姐姐就会把漂亮的花或者发卡送给他。

他茫然,摆了摆手拒绝。

雁惊寒的俊脸带了点惊讶,却笑了出来,解释道:“长得很漂亮,但他是个男生哦,不是女生。”

这时,阙眠才意识到这几个姐姐把他认成女孩子,又生气又害羞,直接转身跑了。

每逢体育课,阙眠总要被欺负,所以他请假了,实际上是在雁惊寒的办公室,在对方养的绿植里面翻蚯蚓。

明明刚才看见了一只虫子,但怎么翻,怎么挖,都找不到了,跑哪里去了?

阙眠都快把花整死了,还在固执地翻泥土,眉头微皱,显然在钻牛角尖,一副不信邪的样子。

“都快被你玩死了。”雁惊寒走了过来,提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给我写作业,那么多没做完,乖乖地坐着。”

瞬间,阙眠心虚地红了脸,连忙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在边上写作业。

雁惊寒随意翻了几下课本,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侧过头打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的眼睛不好吗?”阙眠突然问。

“怎么啦?”雁惊寒耐心地答道,“老师的眼睛很健康。”

“你一直戴眼镜啦。”阙眠小声说。

雁惊寒笑了几声,摸了下阙眠柔软的头发,低声说:“整天想什么呢,好好写作业,别想偷懒。”

阙眠认真地说:“老师好像很喜欢穿黑色。”

雁惊寒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说:“你想偷懒不写作业吗?”

阙眠连忙摇摇头,否认对方的话,小声说:“没有啦,只是突然发现老师好像一直穿黑色的衣服,没怎么见过其他颜色。”

雁惊寒寻思了下,问道:“那好看吗?”

阙眠嗯了一声,诚恳地答道:“除了妈妈,老师最好看了。”

在家中,江柔理看着自家孩子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想问问情况,想说点什么,但又担心说错话,怕惹得对方不愉快。

刚打开冰箱,雁惊寒停下了动作,手机始终响个不停,他不耐烦地拿出来,映入眼中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照片,直接把人给拉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箱内几乎全是饮料,只是不知道谁在里面放了几块巧克力,雁惊寒怀疑地看了一眼,随后想到了什么,全部拿了出来。

如果没记错,他记得那小孩挺爱吃甜食。

“惊寒,在学校还好吗?”江柔理憋不住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认真地观察对方的脸色。

“怎么突然问这个?”雁惊寒一脸轻松,“挺好的,认识了个小孩,很可爱。”

江柔理松了口气,连忙道:“啊?那就好,好,好呀,开心就好。”

雁惊寒拆了袋巧克力,轻咬了口,眉头轻皱,还是不太能接受甜食,忍着恶心吃完了,又自言自语地说:“嗯,很开心。”

隔天收到巧克力的阙眠很高兴,雀跃地抱住雁惊寒的腰,认真地说:“谢谢老师!”

雁惊寒不太自在,也没有推开,低头看阙眠,看见衣领下雪白的脖子,隐约有红肿的痕迹。

“谁干的?”雁惊寒伸手拨了下衣领,神色凝重,那片痕迹,不仅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更有往下蔓延的迹象。

“不小心撞到了。”阙眠缩了缩脖子,松开了手,呆在原地,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惊寒蹲下身,冷漠地观察阙眠,淡淡地说:“不要撒谎,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阙眠慌了,急得红了眼,去拉雁惊寒的衣角,咬了咬唇,低声说:“是,是被同学推到了,撞到课桌了。”

雁惊寒沉默,没有回答,阙眠有点紧张,稍稍地偷看对方的脸色,发现雁惊寒的脸色阴沉,黑的要命,阙眠被惊到了,后退些许。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雁惊寒给他请了假,拉着他去了医务室,拿了些药,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在床上,全程脸色都很差,阙眠不敢吱声,一直顺着。

阙眠自己脱了衣服,抱着腿,垂着脑袋,沮丧地坐在床上,露出雪白的脊背,有部分意外肿得很厉害,看着极为可怖。

走进来的雁惊寒微微睁大了眼,手里拿着药,似乎想说什么,对上阙眠清澈的眼神,又沉默了,径自坐在身侧,抬手掰开药膏。

阙眠的身体微微打着颤,有点刺痛,十分难受,瘪着嘴又想哭,但忍了下去。

身后没了动作,阙眠以为结束了,转过身,发现对方的神色有点奇怪,有点犯困了似的,况且眼神些许茫然的意味。

阙眠歪了下头,小声问道:“老师你困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雁惊寒稍稍垂眸,神情恍惚地点了下头,把药递到阙眠的手里,站起了身,刚走两步,突然身体踉跄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阙眠惊呼出声,匆忙穿上衣服,紧张地走下床,想要跟过去,却看见雁惊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后面那群同学被教训得嗷嗷哭,阙眠更开心了,心想老师简直是太伟大了,安全又可靠的存在,直到现在,除了妈妈,只有老师对自己这么好,以后长大了,他一定要报答。

临近日落,阙眠不太舍得离开,眼巴巴地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心里想了很多话,不太懂如何表达。

“怎么还不回家?”

过于沉浸的阙眠才发现对方走了出来,有点紧张,导致一时语塞,全然是把方才准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嗯?怎么不回答。”雁惊寒关上门,牵过他的手往前走,平静地说,“回家太晚,会让家人担心的。”

“我家很近的,没有关系。”阙眠小声说,“想要谢谢老师,但不知道怎么做。”

雁惊寒笑吟吟地说:“那也要早点回去,不知道就别想了,回家吧。”

阙眠脸颊通红,语气别扭,说:“可是,这样不太好。”

“别想了,你这脑子装点知识就不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妈妈,好像只有老师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对老师好。”

雁惊寒看了一眼阙眠,没有回答,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指了指外面,让他快回家。

阙眠相当纠结,困惑地注视雁惊寒,不太懂怎么表达,急得要命,朝雁惊寒说:“老师,你,你蹲下好吗?”

雁惊寒有点疑惑,还是蹲了下来。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雁惊寒的腿都快麻了,不禁在想,可能是跟小孩子待久了,连同他的智商也变低了。

阙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飞快地眨了眨眼,随后,很不好意思地凑上前,轻轻地亲了下雁惊寒的脸。

“谢谢老师,很多事,谢谢,我,我先走了,明天见哦。”

雁惊寒茫然地看着阙眠靠近,又突然亲了下自己,顿时睁大了双眼,缓过神来,想说点什么,发觉那孩子说完话,早就拔腿跑了。

许久,他站起身,双腿不太稳,索性扶着墙,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烦躁地扶了下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夜,程眠总睡得不安稳,猛地醒了过来,冷汗直流,一身疲惫,手指烦躁地覆在眼上,始终想不起来梦的内容。

他走出房间,所有灯都熄灭了,漆黑一片,走到厨房,拿了瓶冷水灌了下去,这才清醒了许多,但头还是疼得厉害。

走到了沙发,独自安静坐了一会,渐渐好受了点,拿着水上楼,倏然看见有个人影站在楼上,吓的魂飞魄散,及时抓住扶手,险些摔下去。

神经,大半夜的出来吓人?

程眠有点悚,慢慢地走过去,眯着眼偷瞄,那个人微微侧过身,不太想让他看似的,不过这乌漆麻黑的,也看不清什么。

“唔,这是我房间。”

面前的人站在程眠的房间,比他高出许多,没有搭理自己,若有所思地垂下头。

程眠微微皱眉,懒得管这人,径自走到门前,开门声响起,耳畔却又有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他蓦然一震,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站着看那人。

“你,你没事吧?”程眠弯下腰,看那人,伸手想扶对方起来。

那人没说话,依旧捂着脸,别过头,咳了几声,似有血流了下来,兀自甩开程眠的手,扶着墙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人,又瞥了眼地上的少许血迹,程眠突然说了句:“天气冷,还是不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跟程景醒差不多的年纪,怎么身体虚弱到隔三差五吐血,太惨了,程眠觉得这人有点可怜,但又不敢多嘴几句。

在黑暗中,对方停住了动作,微微侧过头,注视了一眼程眠,程眠瞬间一怔,站在原地。

只是安静地对视,仿佛过了很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程眠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那个人已经回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程眠闭了闭眼。

大晚上的,不仅见鬼,还闹鬼了。

翌日,程眠中午才起床,被程景醒一顿絮叨,实在忍无可忍爬起来洗漱,无非就是说他能睡又懒惰,想要拉上他一起出去采购年货。

程景醒没说话,安静地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眼睛看向穿衣服的程眠,看他换来换去,觉得不满意,便又脱下来,重新在衣柜里翻衣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者是一个世纪,程眠找到了合心的衣服,转头看程景醒,走上前,勾了勾对方的围巾,说:“你怎么睡着了?”

程景醒感觉快窒息了,睁开眼,看面前的人,沉声道:“是你太慢了。”

“是你,你才是最能睡的人。”程眠松开手,毫不客气地说,“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嘴角微微一翘,翻身下床,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给程眠戴了上去,轻轻地按了几下,认真地说:“很配你。”

“好肉麻。”程眠一本正经道。

“当我没说。”程景醒冷冷道。

程眠快笑疯了,然后和程景醒一起下楼,眼睛一瞥紧闭的客房,便收回视线,意外地对上程景醒怀疑的目光。

“你很好奇吗?”程景醒突然问。

“没有,没有,就是比较八卦。”程眠立马道,“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八卦的孩子。”

程景醒怀疑地打量他,低声问:“是吗?”

程眠忙说道:“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程景醒好像不开心,程眠心想,见对方的表情不太对,紧张地抓安全带,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看程景醒。

很显然,程眠是有点笨,也不敢自作聪明,心情复杂地垂下头,脑子都快要冒烟了,于是,他把手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开着车,看了眼程眠,没说话。

“你是不是那个了?”程眠咬咬牙,小声说,“都不说话了。”

程景醒若有所思地答道:“那个是哪个?”

程眠简直面红耳赤,尴尬地说:“就是那个,吃,吃醋……”

程景醒嗯了一声,又不应声了。

程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迷迷糊糊地说:“我就是,看他有点可怜,明明看着不大,却是个动不动吐血的病秧子,没有其他的意思。”

事实上他真的没想到,没想到程景醒会因为这件事有情绪。

因为在程眠眼里,自己是幼稚又小心眼的人,整天因为点破事闹脾气,言行举止存在严重的问题,也包括智商,而程景醒,稳重且可靠,又聪明得很,似乎挑不出毛病,性子冷淡又礼貌,偶尔会有点暴躁,浑身都发散生人勿近的气息,一股不怎么关注事情的样子。

即使两个人挑明了事,他也不会想太多,他下意识地觉得,假设真的是因为自己,好像显得他多了不起似的,显得他多重要似的。

一如既往的懦弱又胆小,脑子也是不太聪明,程眠内心暗想,怎么会有如此纠结的人存在于世上,彻底的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转头看程眠,又移开视线,望向络绎不绝的街道,说:“我知道,你又不是人精,基本想什么都能看出来。”

程眠想了想,说:“还是我太笨了,我不太聪明是不是?”

程景醒心不在焉地说:“没有,你想太多了。”

“真的假的?”程眠语气迟疑,“为什么你每次想什么我看不出来?”

“你一定要纠结这个吗?”程景醒停了车,侧头看程眠,握住他的手,漫不经心地说,“你这样很好,别想太多。”

程眠沉默了,思来想去,不就是你比我聪明,所以你什么都看得出来,反之对你,我就要反复揣测反复纠结,但他不敢说,恐被一顿说教。

商城内放着喜庆的歌,一群小孩子跑来跑去,家长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更有一个嘻嘻哈哈地撞在程眠的身上,身侧的程景醒止步,偏头看了一下小孩,小孩有点傻了,哭着跑了。

“你把他吓哭了。”程眠说。

程景醒轻笑了声,没有说话,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下衣服。

看到这群小孩追逐戏耍,程眠却忽然想起小时候的程景逐和自己,时而也如这样,你追我我追你,可是程景逐小时候的身体又较差,经常会磕磕碰碰,不小心摔倒了或者感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程景逐呢?这两天一直没看见他。”程眠好奇道。

程景醒答道:“一会就能见到了。”

当天下午,买完了东西,程眠气喘吁吁地抱着东西,直接一股脑地塞到后备箱,快速关上,摇摇晃晃地坐在副驾驶,松了口气,瞬间舒服了。

正累得六荤八素,一把接过程景醒递过来的咖啡,狠狠喝了口,浓厚的苦涩味,一下子刺激得他清醒了不少。

喝着喝着,突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格外眼生,好像没来过,越开越偏僻,都没几个行人,程眠怀疑地看程景醒,说:“这是要去哪?”

“医院。”程景醒慢条斯理地说,“接景逐回家,要过节了,总不能留他自己一个人躺医院。”

顿时,程眠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连忙捂嘴解释:“呃,不好意思,但我没有吐出来。”

“你不是挺想见他的吗。”程景醒眉眼冷淡,表情平静,朝程眠说,“刚还问他哪里去了。”

程眠无语了,心虚地说:“我只是,八卦,好奇而已,没有很想见他。”

一个人,被他不小心撞了个稀巴烂,满头是血,结果第二天人失踪,一直没见到对方出现,这种情况下,程眠不心慌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冷冷道:“一会就能看见了。”

程眠大叫一声,说:“啊!你干嘛又这样!”

对此,程景醒不予置评。

五分钟后,程景醒把车停在门口,侧头看程眠,冷漠地扬了下头,示意他可以下车见程景逐了,程眠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推开车门,充满好奇地瞥了一眼偌大的医院,随即下了车。

厅内来往匆忙,程眠不疾不徐地跟在程景醒的身后,相互沉默,程景醒看他不说话,去拉对方的手,程眠瞬间把手放身后,故意不给牵。

程景醒笑了出来,然后用手背贴了下程眠的脸,低声说:“听话。”

程眠不回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视片刻,程眠故意趴在程景醒的身上,整个人懒散地靠着,像个橡皮泥似的,程景醒也不生气,任由他压着。

“别对我妈说,再哭眼睛都出问题了。”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倏然响在程眠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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