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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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手指格外冰冷,一点都不像正常体温,程眠愣了下,狐疑地看了一眼,确信自己没有摸到冰块。

那张熟悉的脸,肤色过于白,神情冰冷,正和自己对视,但眉眼间透着极重的病态。

程眠突然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雁惊寒却挣开了程眠的手,依旧没有回答,疲倦地闭了闭眼。

到了现在,许多的事情连贯在了一起,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以及看见的场景,他好像都摸清楚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几年没见,会变得死气沉沉,一副病秧子活不久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的鼻子发酸,眼睛微红,撇过头不敢看雁惊寒,怕丢人现眼地哭出来,直接垂下头,小声说:“可以好好谈谈吗?”

“没什么好说的。”雁惊寒终于开口了,嗓音微冷,“我们不应该再见面,别跟着我。”

话音落,径自走向另一个地方,程眠总觉得错过这次机会,下次是真的不会再见了。

“老师……我找你了,我等了好几天,他们告诉我你辞职了。”

程眠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那么多年没见,两人重逢,却是陌生人的态度,甚至不想理会自己,他知道对方是内疚又或者另外的心情,可他现在真的不在乎。

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再见会是哪种场面,程眠不是白眼狼,他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差,即使意外地做错了事,难道曾经的好就不作数了吗?

况且,他更多的是痛恨自己,因为这件事,导致妈妈的意外,长年累月,一直把情绪堆积在雁惊寒身上,每天畏惧又痛苦。

但程眠知道,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自己。

越想越难受,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程眠站在原地,用手背擦了下眼泪,止不住地流,越擦越多,脸湿淋淋的,哭得喘不过气。

“怎么又哭了?”

走廊上,雁惊寒走过来,诧异地看了一眼程眠手上的试卷,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你这成绩,真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哭得脸都皱了,想破脑子都想不通怎么会考的这么差,原来自己真的是一场考试就能击倒的蠢蛋子。

这个场面,雁惊寒觉得好笑,不由得笑了两声,打趣道:“怎么会这么低呀?你平时没有好好听课吗?”

程眠攥着试卷,哽咽道:“在听呀……”

“所以是被语文老师训了吗?”雁惊寒问道。

然后,他揉了揉程眠的头发,蹲下来,伸手抹了下程眠湿答答的脸,顿时,手指沾了一堆泪水,不太舒服,雁惊寒安静地看着他,反手在程眠的肩膀上蹭了下。

雁惊寒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地说:“好好听课,我的课更要好好听,不然我会比语文老师还凶。”

程眠抽噎了几声,连忙点头。

顷刻间,耳边响起了脚步声,程眠站着不动,神情低落,便以为对方离开了,内心空落落,怅然若失。

“想谈些什么。”雁惊寒缓缓走了过来,眼神淡漠,低声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这里太吵了。”

程眠抬头,眼神迷茫,忽地欣喜,急忙擦了擦狼狈的脸,艰难地平复下心情。

雁惊寒一语不发,耐心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眼神清澈而明亮,表情单纯又激动,雁惊寒注视他,跟以前一样,从来都藏不住心情,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接着,他听见程眠的声音在说:“去隔壁的咖啡店吧,清净,也没有几个人。”

雁惊寒的精神有点疲倦,身体不太舒服,想要咳几声,又被他忍了回去,言简意赅地答了句嗯,跟着程眠走了出去。

走进咖啡店,程眠环顾四周,挑了个角落的位置,那个位置,可以避开零散的客人,起码不用怕被别人听到。

程眠的表情带着紧张的意味,示意雁惊寒先过去,自己去点单,说:“我很快过来。”

随后,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位置,看见不仅对方没走,还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视线对上,程眠这才松了口气,又朝面前的招待说:“热的,另一杯要热的。”

招待分外的惊恐,眼神迷茫,看了眼雁惊寒,又看程眠,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给了一杯美式跟一杯热水。

“我点的热摩卡呢?”程眠茫然地说。

“少爷不喜欢甜的,也不能喝。”招待老实说。

“少爷?”程眠更懵了。

招待神色复杂,和程眠对视几秒,答道:“就刚才跟你一起进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发出一声怪叫,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问:“啥?”

招待诧异地端详他,解释道:“你们的年纪好像差的有点多,而且少爷……嗯可能不太行,听哥哥一句劝,趁早结束,另寻良人,哦对了,不要让少爷碰你的咖啡。”

程眠以为耳朵坏了,听力出现问题,尴尬地问道:“你说什么?”

招待叹了口气,说:“没什么,看你长得好看,怕你被伤害,好心提醒罢了,我不会被解雇吧?算了,千万不要给少爷喝你的冰美式……”

这都什么跟什么?

程眠伸手接过咖啡跟热水,看了一眼招待,突然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我老师,你误会了。”

招待摆了摆手,淡淡地说:“呃,呵呵,挺好的,没关系,不要给少爷喝你的咖啡……”

程眠茫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好好好,我记住了。”

怎么大家都这么有钱,不是开医院就是住别墅,还闲情雅致开了一家咖啡店,只有自己家道中落,误入歧途,寄人篱下,极其平凡地度过每天,甚至身上只揣了几百块钱。

只是雁惊寒,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和从前相比较,简直是判若两人,根据目前的情况,程眠非常担心对方的身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了快半小时,程眠姗姗来迟,把热水放在了雁惊寒的桌前,自己坐在对面,两个人相对无言,忽地又陷入了一阵尴尬。

“你,你是不是,生病了?”程眠鼓起勇气,终于开口了,完了,又觉得是不是失了分寸,冒冒失失的,直接上来问人家的身体状况。

雁惊寒的手指贴着热水,稍稍点了下头,看向程眠,语气极低,“嗯,有点累,想谈什么?”

“可以问问是什么病吗?”程眠被雁惊寒的态度噎住了,有点难受,低声道,“昨天你在程家是不是?也看到我了,对吗?”

“是我,也不是什么大病。”雁惊寒平静地注视他,语气礼貌且疏离。

程眠垂眸,有点难过地说:“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雁惊寒没有说话,表情有点木,不太自在地偏过头。

程眠觉得雁惊寒一定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不愿意说,还要跟他彻底撇清关系,就像陌生人那样最好。

“我第二天有去过学校,想着放学应该可以等到你下班。”程眠出神地说,“结果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随便找人问了下,说你辞职了。”

“那个时候,我是被吓到了,觉得你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个人,可是你平时对我那么好,还那么关心我,我就觉得,你可能是生病了。”

时不时就能看到雁惊寒吃药的场景,什么药他不知道,也想不清了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雁惊寒每次吃了,都会有点精神迟钝,意识变得极其缓慢,甚至还一副神游天际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惊寒有点听不太清,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作答。

“之前看到过一个很像你的人,甚至还追过去看了,现在想想,那个人好像真的是你。”程眠想了想,依然有点愧疚,“老师变化好大,难怪我没有认出来。”

雁惊寒似乎有点茫然,低声说:“变化很大吗?”

程眠点了下头,喝了口咖啡压压情绪,不太好意思地答道:“嗯……不过和以前一样,嗯,一样好看的。”

忽然间,程眠后知后觉,仿佛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一直以来的取向喜好,似乎都和雁惊寒挂钩,想到这,有点惊悚,又难以置信,但不得不信,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沉默半响,雁惊寒忽然抬手,按向了隐隐作痛的额头,表情似有倦意,微垂着脸,看起来稍显低沉,“不仅做错了事,还逃跑了,对不起。”

“没有,是我的问题,谁让我整天缠着老师,老师那么好,偶尔才会做错事,我每天都在做错事,老师都没有生气。”程眠一口气说完,再抬眼,见雁惊寒浑然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模样,忽然有点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还是那么笨。”雁惊寒看了一眼程眠,欲言又止,目光也仿佛变得些许飘忽,“不过这样也好。”

这时程眠站起身,坐在了雁惊寒的身边,稍稍低下头,突然说:“老师,你很困吗?”

时隔多年,这张脸依旧好看,冷淡又带点不耐,只是过于苍白的肤色显得虚弱,衬得泪痣更加明显,整个人不似从前桀骜活力,反而让程眠生出一种不想从他身边离开,还想要照顾他的荒唐念头。

“嗯?”雁惊寒稍稍回过神,嗓音极轻又低,“没有,只是有点累,没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说完,才发现程眠已然坐到了身侧,雁惊寒蓦然一震,险些打翻了热水,连忙后移,再看程眠,一副受伤的神色,他愣了下,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侧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担心老师。”程眠说,“我说话可能有点不过脑子,老师说没关系是真的没关系吗?看起来像快要,快要……就是不太好的样子。”

雁惊寒望向程眠,沉默不语。

“是不是因为我生病的?”程眠又说,“总觉得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怪我太懦弱了,又不敢问。”

这种可能性,他从前想过,并且越来越坚信,随着时间,本来淡忘了,现在又见面了,猜测随之重浮水面。

“没有,跟你没有关系。”雁惊寒侧身,站了起来,扶着桌子,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懦弱,也很勇敢,不用妄自菲薄。”

程眠愣了下,跟着站起身,雁惊寒静静地注视他,眼底带着莫名的意味,程眠感到不妙,正要张口,却听见雁惊寒平静地说:“现在应该没人再欺负你了吧?不用结账,以后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什么意思?”程眠怔怔地看着他,没听懂似的。

雁惊寒回过身,没有看他,低声道:“我先走了。”

“老师?我们不是还没说完事情吗?”程眠慌张地跟上去,语气无措,“你怎么就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惊寒皱紧眉头,烦躁地一瞥程眠,登时程眠的眼睛红了,束手无措地看他,看着极为可怜的样子。

随后,雁惊寒冷淡地说:“不要跟着我。”

程眠全身发抖,险些又要哭出来,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快步走到了雁惊寒的眼前,咬着牙跟他对视,硬着头皮,鼓起勇气,颤声问:

“你说实话,是不想见我还是讨厌我,如果是这样,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的话,就不会大半夜在我房间站着,之前是不是还跑到过我住的酒店下面待着,你是跟踪狂也好,神经病也好,我都不会跟你计较,我担心你,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啊!我没有开玩笑的。”

说了一堆话,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程眠喘着气,眼中含着泪,望向雁惊寒,只见他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相对沉默,程眠不想让雁惊寒离开,雁惊寒头都要炸了,一阵阵地发晕,浑身低气压,目光冷冷注视程眠,程眠觉得难过,认为对方还是在撒谎,就像自己,特别爱骗人。

一问就是答没关系,总说没关系,程眠觉得对方一点都不像没关系的样子。

“之前作为你的老师,当时我的行为算得上侵犯又或者说是猥亵。”雁惊寒语气疲倦,声音发着抖,“现在听明白了吗?”

听完,程眠蓦然一震,目不转睛地看雁惊寒,心想其实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顿时又哽咽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愧疚和懊悔犹如海水蔓延了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眼眶发红,低低道:“不要这样说啊,我知道你是生病了,还可能是因为我,听着有点自作多情,谁让我整天粘着你,你发病了所以不小心伤害到了我。”

“你还没听懂?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仅精神病,还是个变态,可当时你才多大,我干了那种事,不敢见你就算了,甚至逃跑了,你应该恨我才对。”雁惊寒冷冷说,“阙眠,说错了,应该是程眠,不要看我快死了就心软了。”

程眠怒了,不由分说地反驳:“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快死了,我早就猜到了,况且你不用这么说自己,我什么都知道啊!把我说的那么干净,你以为我是一个好人吗?”

严格意义上,程眠一直认为是自己在自作自受,他深知如果不是自己终日跟着雁惊寒,时而拉拉扯扯对方,时而做出亲密而模糊的举动,根本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当时年纪尚小的他觉得没什么,也没有人教他。

可现实生活,是要和许多人保持距离,正确的距离,但程眠浑然不知,从小只有阙枝陪伴,他不明白人情世故,对为人处世一知半解。

整天被欺凌,又很孤独,这时雁惊寒来了学校,那种安全又可靠的气味,吸引到了他,从而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越轨行为。

时常还会因为其他女生,又或者是同学围着雁惊寒而不开心,偷偷地闹情绪,他觉得老师是自己的,明明是自己的老师。

所以雁惊寒也算得上是受害者,程眠过分依赖对方,过分眷恋对方,还说过莫明其妙的话,还不要雁惊寒谈恋爱,说自己照顾对方,现在想来,程眠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雁惊寒一怔,疲惫地闭上双眼,复又睁开,目光似有迷茫,然后慢慢道:“不应该答应你的,你很好,是我的错。”

猛然间,程眠上前,狠抓着对方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我都说了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没有办法原谅犯下错的自己,那作为受害者的我,我已经原谅你,不就可以了吗?要不是你当初护着我,那群人都不知道把握欺负成什么样了!我不是白眼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呢?”雁惊寒冷淡地注视程眠的双眼,“松开,不要动手动脚。”

“我想关心你也是有错?”程眠被噎了下,气得牙痒痒。

“不需要,也不应该见面。”

“你比我还像个胆小鬼。”

雁惊寒皱眉,冷漠地推开了程眠,轻微地喘了口气,神情恍惚,往后退了两步,一时脚步不稳,踉跄了下,程眠走上前及时扶住。

看见对方虚弱的模样,程眠突然卸了力,没有想和对方争个彻底的心思了,便慌了神,声音隐隐发着抖,“老师,我带你去医院。”

大脑的疼痛反复发作,直至蔓延全身,甚至眼前止不住的眩晕,雁惊寒睁大双眼,分辨面前的场景,仍旧一片漆黑,看不清,而后疲惫地垂下头,不住地喘息,很是痛苦。

程眠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哇哇直哭,因为靠的很近,鼻涕和眼泪大多糊在了对方的衣服上。

听着很吵,雁惊寒看不清,但听得见,试图安抚下对方,手几次都没摸着,还好程眠发现了,握了握他的手,低头擦擦眼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消息传得飞快,上一秒刚到医院,正要找医生,下一秒有人走了过来,仿佛经验十足,处理过很次的样子,直接带走了雁惊寒。

而后江柔理就赶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个人,程眠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狠狠地揉了下,反复确认了几次,没有看错,不禁愣神。

游植的对象怎么在这里?

“唔?好巧。”江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俯下身打量着程眠,轻声问,“是你带过来的?”

突然间靠近,程眠吓了一跳,瞬间后退些许,瞥了一眼医生的方向,又转向江檐,老实道:“呃,好巧,是我带过来的,我是他以前的学生。”

江檐见他反应跟个老鼠怕猫似的,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长地注视程眠,缓缓道:“那你知不知道,以前他因为谁发病了?姐姐很担心,天天让我去查,可是我也查不到。”

一连串的信息砸得程眠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沉默了下,迟疑地说:“姐姐?发病?”

“对呀,江柔理是我的亲姐姐呀,雁惊寒是我的表哥呀,所以——”

江檐神情温柔,低笑着,慢慢走上前,稍稍低下头,朝程眠问:“你是他以前的学生,那你一定知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表哥跟哪位同学走的最近。”

程眠冷汗直流,反问道:“什么意思?”

“表哥的精神不太好,一直养在国外,可他差点杀了人,姐姐跟姐夫商量了下,让他回国,然后被送到学校,结果貌似摊上个倒霉鬼啊,反而令他的病情加重了,所以啊,他才会现在这个样子。”江檐耐心地解释,“还不如不回来呢,一开始还挺正常,后面隔三差五就精神失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警惕地注视江檐,对方反之一笑,难怪第一次见他就觉得眼熟,原来是雁惊寒的亲戚,二人的气质与五官,举手投足,倒有几分相似。

“那他生了什么病,你知道吗?”程眠有些怕江檐,但还是打算搞清楚,语气冷静地问,“你知道那么多,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闻言有点意外,江檐是知道许多事情,期间包括雁惊寒发疯,帮忙私藏药诸如此类的事,他一直都在旁观,注视以及安抚。

担心姐姐的眼睛,又顾及时不时发病的表哥,更要帮姐夫处理工作,江檐都快累死了,但没有办法。

怪就怪,谁让他是江柔理的亲弟弟,欠了江柔理一条命,不然哪里会待在这里,早八百年撒手人寰了。

“是,我知道,可以告诉你。”江檐露出笑容,慢条斯理地说,“同时你也要告诉我,那年,雁惊寒跟谁走的最近?如果想不起来的话,那我换个方式来问,你们的班里有谁一直被同学欺负吗?”

程眠沉默良久,冷漠地望向江檐,江檐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端详程眠,继续说:“那人叫什么名字?一直被同学欺负的倒霉鬼,好像成绩也很差,应该还很爱吃甜的,表哥最不爱吃甜食,却时不时让我跑腿,肯定是送人的。”

“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程眠喃喃道。

不过他真的不知道雁惊寒不爱吃甜食,因为上学的时候,对方时常递给他甜口的零食,又或者蛋糕之类的,所以程眠以为对方也爱吃,时至今日,他才知道,雁惊寒竟是不爱吃。

江檐知道对方长得漂亮,但很少有机会接近,更别说现在离得这么近,见程眠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笑吟吟地注视,轻扶了下眼镜,略微观察了下,这脸倒真没几处像程懿,看来更多继承了另一位的长相。

接着,江檐靠近,稍侧下身,微微贴在程眠的耳畔,低声问:“那你呢?怎么不先告诉我那倒霉蛋的名字?想空手套白狼啊?你都从我这得了那么多信息,怎么不主动先告诉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程眠的思绪变得迟缓,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声音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仍自垂头,在思索该如何接话。

正二人交谈时,有人走了过来,把呆头呆脑的程眠拉到身侧,冷淡的声音响起,“离那么近,在说什么?”

闻声,程眠抬头,程景醒神色漠然,站在自己的身前,眼神似有不解,看向江檐,江檐则摊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江檐耸了耸肩,语气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那以后再说吧。”

程眠定定地看着他,没说话。

江檐摸了下眼镜,看了一眼程眠,又看了一眼程景醒,回之一笑,投以礼貌的眼神,转身朝方才医生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仅长得一脸猫相,性格也像只猫狡黠,程眠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种手段玩得极为滑溜的人,完全应对不过来。

“打你电话半天,怎都不接?”程景醒不悦地道。

程眠连忙拿出手机,却显示已关机,尴尬地笑了笑,小声道:“好像,昨天忘记给它充电了……”

程景醒烦躁无比,神情极冷,不耐地道:“懒得说,走吧,景逐在车上。”

走了几步,发现程眠站着没动,当即又后退回去,程景醒弯下身,按着程眠的脸,沉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可以晚点回去吗?”程眠注视他,两眼迷茫,却不想欺骗程景醒,便如实回答,“遇到了个熟人,有点事,你们要不先回去吧。”

“江檐吗?”程景醒反问道。

“不是他,我和他不熟。”程眠答道,“是其他人。”

程景醒直起身,静静地看着程眠,忽然又道:“雁惊寒,雁伯伯的儿子,你跟他认识。”这下并不是问他,是确凿的语气。

程眠出神地点了下头,没回答。

两人相对沉默,程景醒的眼神冷了下去,视线停留在围巾,继而往上,冷声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程眠看了一眼程景醒,轻声答道:“师生,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就在附近的学校读书,他是我的数学老师。”

“所以先前是没有认出来。”程景醒嘲讽说,“现在是认出来了,想要叙叙旧对吗?”

程眠懵了下,很少见程景醒说话这般刻薄,带点一股冷刺似的,立马道:“只是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程景醒怀疑地看向程眠,又说:“担心他的身体?用得着干等他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神,跟我回去。”

“哥?我……我今天会回去的。”程眠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还要过节呢,一会就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瞬间安静了,程景醒没回答,清冷英俊的脸,显然表情很差,难看到了极致。

“你和雁惊寒,关系不一般。”程景醒缓缓道,“你和权述,也是如此,对不对?”

程眠抬头,怔怔地看程景醒,呼吸急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人对视片刻,程景醒忽然笑了下,那笑容十分俊美,看得程眠呼吸一窒,旋即,听见对方声音在说:“嗯,差点忘了,好像还有个程景逐。”

瞬间程眠更懵了,如坠冰窟,面露茫然,原来程景醒什么都知道。

“我不怪你,这都是他们的问题。”程景醒朝程眠说,“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又要失去你了。”

“之前是我没有顾及你,你离开了我,是我的错,后面我反思过我们之间的问题,但始终摸不清。”

“直到你回来,我仿佛明白了点什么,有时候看着你,心里就会有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对你有过。幸好你看我眼神,一直没变,我能感觉到,就和以前一样。”

这是第一次听见程景醒袒露心声,程眠内心一阵阵地疼,怔怔地看他,突然,程景醒伸出手,牢牢抓住程眠的手腕。

“虽然你不怎么聪明,但你很好,很多人喜欢你,程眠,那你呢?”程景醒低声说,“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程景醒,眼底带了点恍惚,而后,程景醒松开了手。

沉默良久,程景醒便明白了,正欲离开,程眠却靠了过来,抱住了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双手微微收紧。

程景逐一怔,低头注视程眠,旋即,伸手摸了摸程眠的头。

程眠黯然道:“我不会的,哥,我会陪着你,不要担心。”

在国外的每个夜晚,他经常想到程景醒,性子带着冷意又可靠的人,时而有稚气,时而会暴躁,看着十分傲慢,却时常迁就自己,即使大吵一架,还是会给自己带礼物。

算作道歉,程眠却不原谅,固执地远离程景醒,不表达任何想法,其实这样,反而会给对方带来更大的困扰。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程景醒寻思片刻,继而低声说,“雁惊寒,还有你。”

程眠松开手,看了一眼程景醒,欲言又止,认真地答道:“说了你不要又生气。”

程景醒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若有所思地观察程眠,眼色微冷,带了几分危险。

“你懂吧,大家都是人,是人的话,都会藏着初恋,你不要否认你没有,我亲眼见过,所以你也不准说我。”程眠边说边看程景醒的脸色,“初恋,初恋就是那种,虽然怎么怎么了,但见到还是会怎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出来话。

程眠难为情地说:“你这什么表情呀?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你也有初恋,你难道忘了吗?所以我看到他现在状态这么差,我就是有点纠结,你懂吧,初恋就是那种就算怎么怎么了,见到也会怎么怎么了。”

“等下。”程景醒打断了他的话,询问道,“你当时多大?”

程眠微微红脸,不太好意思地答道:“好像是六年级,只是我留级过几次,所以我好像12岁还是13岁,反正比同龄大了许多,我也记不太清了。”

“那你知道雁惊寒的年龄吗?”程景醒又问。

程眠沉吟道:“我今年21啦,你今年25岁呀,你说他比你大几岁。”

“记得还挺清。”程景醒说,眼里却带着审问的意味,“现在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刚已经说啦,就是初恋这种东西,即使你怎么怎么,再见到也会这么这么,你也有,不要说我,我见过,你跟游絮姐两个人,你不要装,我都知道。”程眠连忙道。

程景醒抬手,示意他别说了,平静地道:“被你怎么怎么说的头晕。”

程眠猛然间想到什么,抓狂地说:“是你先问的,你快去找程景逐,他待会跑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冷静地答道:“车锁了,他出不来的。”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又说:“记得早点回来,我要走了,还有,不要把你初恋那套按在我身上,我早就忘了。”

“什么?!”程眠忍不住反驳,“我都看到她亲你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初恋这种白月光存在,即使再怎么怎么,无论如何,再见到都会怎么怎么的!”

程景醒被绕得头晕,干脆利落地说:“没感觉,是她自己犯病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严格来说是一场交易,她也不喜欢我,是你自己误会了,我想跟你解释,结果你一直躲我。”

闻言,随即愣了下,程眠的双眼充满了迷茫和疑惑,自言自语道:“真的假的?那我跟你冷战那么久,岂不是一场误会?”

程景醒冷声道:“你终于发现了?”

“是吗?可是初恋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你们都在一起……”

“打住,不和你说了,走了,头晕。”

程眠幽幽地目送程景醒离开,沉思了会,松了口气,走向那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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