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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写字楼诡异的很,里边的鬼不只一只,落单的话有得玩的。”

“谢谢。”对方既然不介意背自己,丁宁自然不再扭捏,慢慢矮下身子伏到对方背上。

想起两人之前相处时对方嫌弃的样子,等李策战起,丁宁便将手轻轻搭在对方肩头,将两人隔开,小心地不与对方有太多的接触。

“我身上很臭吗?”李策问。

“没有。”不只不臭,对方应该是才洗头不久,头发上全是好闻的味道。

“那你为什么不靠过来?”

“我以为你比较抗拒和生人有肢体接触。”

生人……两人怎么说也算是第二次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李策惊叹于对方的客气,闷闷地说,“我不会轻易把名片给别人。”那张名片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保命符,一般人想要还没有呢。

“那张名片有什么说法?”丁宁记得名片后边有个铜钱图案,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图案的功效。

“铜钱能让你接触到那玩意儿,只要不是太弱鸡,基本上都能自卫反击那么一两下。”李策说。

“卧槽!所以刚才能我反击那几下,还真的是你名片的功劳。”

这人的后背出乎意料的宽厚温暖,丁宁惊叹完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也不感觉尴尬。就算是顺路,对方救自己也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他心里的安全感盖过一切,没空品味别的情绪。

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耳廓,对方的无心之举让李策感到耳根微热,幸好长发盖住了一些,不然可能要出糗。

猫科动物的耳朵可是很敏感的。

李策沿路下楼并未走楼梯,而是选择了电梯。

“为什么不走楼梯?”丁宁记得电梯里有那玩意儿。

“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小姑娘,背你下楼我会累死。”李策让丁宁去按电梯楼层,“再说了,就算是小姑娘,要背十八层楼那也够呛。”

“不好意思……你可以放我下来。”丁宁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再让两人遇上什么危险。

李策看他真信了,只能慢慢解释自己选择电梯的原因。

要离开这种诡异的地方,一般会选择避开死者生前最后一段行动路线。

因为这种行进路线一般都会遗留有很重的怨气,一些八字较轻的人很容易着道,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河流安水域,道路地段容易发生接连“事故”的原因。

丁宁被女鬼从楼梯拖向顶楼,这是因为对方今天跳楼走的楼梯。而且他追进楼里时看到安全通道根本就是一个藏风聚气的格局,只不过聚的是怨气死气,加上楼顶的怨气直接顺着通道灌进楼里,根本就没地方散去,只怕楼底下养着什么大凶的东西。

“我之前被堵在电梯和楼梯之间时看到她从楼梯上来,电梯里也有她。”丁宁说。

“但是电梯井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只在那一层进入过。”李策看到电梯里的灯扑闪几下,皱起眉头,“电梯迟早也不安全。”

电梯里难得安静的气氛让丁宁渐渐困乏,他觉得自己脑袋灌铅一般,打不起精神来,立刻伸手用力拧了自己一下。

“你的办公室在几楼?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吗?”

“十八楼……”丁宁努力打起精神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有人跳楼,穿的衣服和鬼的一模一样。”这件事说起来他就瘆的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从后背扑上来,连连转头回望。

这些窥探对李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已经学会怎么忽略那种带着杀意与怨恨的眼神,丁宁不安的情绪只会让窥探者更加兴奋,李策继续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还有吗?”

丁宁想了一下,“没有了。”他现在有些困,脑子乱成一堆浆糊,有些细节想不起来也不愿想。

第16章 逃出生天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里边的灯完全黑下去,再度亮起时电梯间内血迹如瓢泼,两人脚边躺着一具女尸,与丁宁之前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鬼的躺姿妖娆别致,然而李策瞟了对方胸部一眼,发现十分平坦甚至凹陷,不耐烦地抬脚径直踩过那张脸上离开。

他带着丁宁来到附近的安全通道。原本还有安全指示灯和声控灯的通道已经完全黑掉,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只有安全通道门外边的电梯间亮着。

丁宁之前已经听李策说过“路线”的问题,见状皱起眉头,心里冷不丁冒出一种令他悚然的猜想——那个女人以十八楼作为两个地方的交汇点,两条道路都走过,因此无论是电梯还是楼梯都会遇到对方。

不管怎样,还是先离开要紧。

李策放弃了楼梯,去按另一边电梯,任凭女鬼躺在里边,还是让丁宁按了一楼。电梯门缓缓关上,丁宁忍不住侧头看向地上的尸体,总觉得对方会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咬掉自己的脚掌。

丁宁忍不住缩缩脚,熬到电梯下降离开十八楼,里边的尸体血迹顿时像幻象飞灰一般消失殆尽,显露出电梯干净整洁的原貌。

两人有惊无险地到达大厅那儿,正遇上巡逻的保安。这个时间段写字楼居然还有别人,保安也吓了一跳。

“你们是哪家公司的?”

“飞旭。”丁宁费力地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牌,“我加班太晚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叫朋友来接我。”

对方有工牌,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手上还有些血迹。保安有些害怕,但还是尽职尽责地问,“手怎么了?”

今天公司才发生了一些事,他们被勒令要打起精神来干活,别把一些无关人员放进来,但是每个人都不敢上楼巡逻,只在五六楼晃过一遍,因此忽略了丁宁的存在。

“低血糖,不小心摔了一跤。”丁宁还要再解释,背着他的李策十分不悦地冷哼一声,直接走人。

“辛苦了。”丁宁朝保安挥手,回过身继续萎顿地趴下来。

李策把丁宁塞进一辆车里就离开了,丁宁在副驾驶上闭眼躺着,许久才觉得好受许多。

这辆车的空间十分宽大,从前边看向写字楼,那座钢筋混泥土建筑的庞大身躯将视线尽都遮住,上边的玻璃窗清一色全暗,和旁边其他亮灯的写字楼格格不入。

被人从里边平安带出来,丁宁调整姿势,想看看能不能看到十八楼,却不想在旁边后视镜里看到车尾有个一个蹑手蹑脚的人影从花圃里溜出来。

那人伸头似乎是在记车牌号,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把手搭在后门的把手上。

丁宁猛然开门出去喝止对方,“干什么!”

那人没想到这车里居然有人,转身就跑。

车后的灌木花圃不算矮,那人来时趟得有些艰难,这回转身张腿要跨过去,却还是估算错误,不知道踩到什么,整个人动作僵直。

就在那人动作停滞的片刻,丁宁已经一脚踩在他的后膝弯处。

身量矮小的男子失去重心,差点单膝跪下,丁宁以为对方已经失去行动能力,打起精神提防对方反扑。

男子见丁宁没有后招,“切”地留下一声鄙夷,直接往前扑去,打滚落到人行道上,冲过马路溜走。

丁宁接受到对方的鄙视,感觉自己的扭伤又加重了。

行动不便,他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回到车里坐着,狠狠揉一把脸。办公室弄成那样子,他必须要考虑一下第二天要怎么和别人解释。

再说,李策去哪里那么久?丁宁原本想打电话联系对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恐怕早就壮烈了,只能干坐着等待。

说曹操曹操到,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一道高大的人影坐进来,将手中的饮料袋子放在两人中间。

李策见丁宁开着车门透气,难得贴心地问:“你还好吗?”

“大半条命都快没了。”丁宁缩回脚,将车门关上,看到车上还留着一瓶牛奶,识趣地没多问。

“买给你的暖牛奶,接下来你要去哪?医院?”李策吨吨吨地吸着自己的那份肥宅快乐茶,启动汽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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