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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一关,丁宁被隔绝在一楼。

他拿着那叠钱,有些恍惚,还是决定去把烧鸭饭买回来再说。

丁宁脚上有伤,走路并不快,到街口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李策说的烧鸭饭是哪一家。

对方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离开而已,丁宁这才反应过来,或许是因为停车场的事情,对方着了什么道,不愿意牵连自己。

“操,这是嫌弃老子会拖累他!”

本来打算就这么去搭地铁的脚步一转,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李策一个人待着,丁宁随便找一家快餐店打发时间,等足一个小时才打包一份外卖回去。

锁好一楼后门,他发现通向二楼的门半掩着,里边静悄悄的。

还以为对方已经睡了,丁宁放轻动作推门,才发现李策在洗澡,他将烧鸭饭拆出来放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对方出来。

李策洗完澡,第一时间就是化成老虎伸了个懒腰。

房间里安静无比,听声音丁宁还没回来,他慢悠悠地推开门,去厨房那儿看看有没有能填肚子的东西。

体内的浊气爆发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极度的虚弱和迟钝,嘴里又干又涩,他探出巨大的爪子,想把玻璃杯从碗架上勾下来,去打些水。

爪子再怎么灵活,想要稳稳地抓住玻璃杯还是有些难度,冰凉的杯子蹭着肉球摔出碗架,磕在流理台上。

声音不大,足够让李策清醒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床一侧沙发里居然有人在,听到那声音,对方说了一句,“李策怎么了?”

丁宁还以为对方出了什么事,起身看到一个裸男扶着流理台站在厨房里,急忙把窗帘给拉上,“卧槽!你他妈能不能穿上衣服?”这狗几把一个人的时候那么奔放的吗?

“老子洗到一半口渴。”李策没听到对方回来的声音,赤身裸体完全就是无奈之举,满脸尴尬却又故作镇定地解释。

第21章 辞职或者不辞职

既然李策没事,丁宁很体贴地没有对救命恩人的生活作风置喙太多,继续坐下玩手机,直到听到拖鞋踢踢踏踏过来的声音,抬眼看到衣冠齐整的李策站在沙发边,手里依旧端着一碗刚才剩下的腊八粥。

丁宁头一次见李策这么虚弱,还是在那种情况下,要是一个疏忽两人都得玩完,“你好一点没有?”

李策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局促,“好一点了。”

对方说话的语气太软,丁宁少不得多看对方一眼。

他与李策相识相处的时间并不太久,但以对方能杠的性格来看,对方并不是那种见到鬼物会主动退让的性子。

当时的女鬼甚至挑衅地靠近两人头顶,要是之前的李策,铜钱出手,不会手软。

难不成是因为李策知道自己会突然虚弱,不是女鬼的对手。

即使这样也应约到公司接他,丁宁心里感激万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连累你。”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李策捂脸摆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丁宁会意,大概是他本身怀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宿疾之类的问题,很给面子地岔开话题,“你看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李策说,他跟着丁宁从前台到对方的办公室,一路上的风水布局都布置得很好,暗合财位,看得出来设局的人有点儿手段。

挑不出错处,却到处都是阴森森的鬼气,就是最大的可疑点。李策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自己忽略掉了。“你确定没漏掉什么没和我说?”

丁宁想了一下,非要说的话还真的有个小插曲,就是他从柜台下掏出的那只模样很奇特的财神。

“那个闭眼财神,你记得扔在哪里了?”

丁宁摇头,当时他都快吓傻了,随手抄起来就扔出去,碎没碎都不知道,何况是下落。

发觉李策的表情不对,他反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财神长得和一般的财神不一样,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李策幽幽叹气,看样子很惋惜在现场时自己不再好好检查一遍。

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懂你们这些弯弯绕。丁宁腹诽,随即又听李策说,“鬼财神偏离方位,他们一定会找机会去把那玩意儿收起来,那东西是闹鬼的关键。”

诡异的称呼让丁宁身子一抖,不由得侧目看向对方,期盼他能好好解释。李策喝了一口茶,“这世上不止人要花钱,做鬼也是要花钱,因此财神也分两种,一种是人们经常拜的,被供奉在庙宇殿堂的正财神,另外一种,就是管阴钱的鬼财神。”

“掌管财运财气的正财神拜了不一定有效,鬼财神则有效的多。因为这东西管的是个人的阴财,手段可不像仙家好人一样‘随缘’,很是强硬,甚至能说得上‘搜刮掠夺’,且阴财这种东西,囊括的范围至今没有个定论,比如说一个人的气运、财运、阴德、善缘,这些统统算在阴间的可交易范畴之内,甚至是你烧给先人的纸钱,都可能成为交易的物品,一赠一减,都会切切实实影响到财运。”

“你知道五鬼运财吗?”

丁宁点头,这东西他小时候看过新白娘子,里边有说过。

李策见他知道,干脆就说,“把五鬼运财比作是搬东西,这鬼财神就是那五鬼的老大,黑社会暴力抢劫份子,把所有能抢的都抢掉,半点后路都不留。”

“这么凶。”丁宁想到自己还曾经想和那尊财神共进退,不由得后怕。

“这玩意儿不吃香火供奉,只吃人的精气神和魂魄,想要的钱越多,胃口就越大,有人跳楼,正好能成他的养料。”

“这两天一下就去了七个人,还不得吃成个胖子。”李策说。

丁宁还是有些不能相信,电梯里的人就这么全死了,“会有预防措施之类的……”

李策冷笑,“拉倒吧,你自己亲眼看到现场,也体验过那种极端情况,没有我,现在躺在停尸房里的就会多你一个。”

对方说的没错,丁宁见李策并没什么解释,将心里的疑问按下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李策搅着腊八粥,“那种情况下,你怎么说别人都不会听进去的。”

“最坏的结果并不是骂你神经病,而是怀疑到你身上,认为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李策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样既救不到人,还被骂,可能还会背锅。你要知道,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针扎不到自己身上,旁人没立场代替别人说不痛。丁宁知道对方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他承对方舍命相救多次,更没有立场说什么。

他只是自责自己当时若是能再强硬一点,可能就能救下更多人了。

“虽然是老话重提,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来救我。”用那么一句老套的话来说,那个时候李策的出现,把他的世界都点亮了。

李策脸色十分怪异,“就算你这么夸我,钱和锦旗还是不能少。”

“啊。”丁宁低声问,“我能不能知道多少钱?”

“你这人开口闭口就是钱,真俗。”

“李策,我发现你这人是属起重机的。”

“怎么说?”

“专门抬杠。”

“……”

两人吃完晚饭,李策依旧是精神不佳的模样,郑重建议丁宁还是直接离职比较好,便去洗漱睡觉了。

丁宁将一沓钱留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算是一点微薄的救命之恩的感谢,和缩在床里的李策告别,对方朝他摆摆手,不想多话。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丁宁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一封辞职信。

就如李策所说,之前他们在电梯间的举动有不少人知道,谁知道那个庄伟志还会说什么坏话来恶心人,就算李策之后接手搞定这件事,他也不想再在这家公司待下去。

手指敲在键盘上的动作有些僵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考虑着辞职信的措辞,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把他的小心脏吓得扑通直跳,停下动作去接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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