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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大将军当上皇帝,还算有点良心,将先皇厚葬入帝王陵寝,出去另寻他处百年之后埋自个儿,死后不葬帝王家。
“这算是这人生平了?”古代的文字言简意赅,丁宁没法推断出其他信息,再去翻那堆东西,在那具尸骨的脑袋下发现一处长方形裂缝,敲了敲,声音明显不一样。
怕是什么暗器机关,丁宁让赵逸闪边,冒险用起子把暗格撬开,里边只有一卷木简,上边的字迹又和外边的字迹不一样。
“妖邪李策误我诛乐宁盗虎符策以下犯上弑君有罪入地狱不得安生提携之恩若有来世再报”。
很长一串字,并无很明显的断句,丁宁和赵逸凑在一起边看边猜测,赵逸震惊了:“李策是个老妖怪?!”
“可能重名吧……”丁宁心虚地解释,“有谁能活这么久。”
“这可难说,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条大蟒一旦化蛟就能说话了。”赵逸要是不干这行他也不信。
丁宁没说话,对着这位身着铠甲谋朝篡位的将军有了些改观,那他身边这一身衣冠,难道就是那个将军的夫人之类的?
丁宁很快在衣服里的玉石架子上找到答案,上边标着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就叫“慕容宁”和那牌位上的人是同一个。
“妈的,这人就是那个被一刀剁了的皇上!”赵逸把里边的东西都翻一遍,感慨万分,“这要是真的被那群搞研究的发掘了,算不算百年以后公开出柜?”
丁宁吓了一跳,“这是那个皇上?!”
赵逸把一块还能看得清字的绢布递过去,“你看,这不是第什么代什么什么帝慕容宁。”
“……”
赵逸又看了几眼,说:“你们两个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字和这一对的名字中的一个字一样,不会是转世之类的吧?”
“怎么可能,老子没那么弱。”丁宁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毕竟李策是给这将军建墓立碑的人,可能还是他看着对方下葬的,而且木简上也挑明将军对李策的态度并不友好,这分明就是三个不一样的人。
丁宁又把那块木简仔细看了一遍,上边有个“乐宁”,不知道指代的是人还是什么。
那一行字显然是仓促写就,断句十分重要,断句不对意思就不一样,不知道是李策耽误这个将军杀了“乐宁”,还是李策自己要杀“乐宁”,既然对方特意列出来,这个“乐宁”一定及其重要,而且下场成谜。
“那个乐宁是不是皇帝的字或者称号之类的?”
“不像,也没必要,要是慕容宁,直接写个宁字不省事许多?”赵逸立刻反驳,北方多大墓群,他有幸参与过一些其中的工作,耳濡目染,知道一些说法。
丁宁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又想不起来。
也不知道对方将这棺材摆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旁边赵逸拿着笔在报纸上写写画画,丁宁过去看,便见对方将几人的名字尽都列出来,先是那个叫谷梁策的将军,然后到李策,再到慕容宁,乐宁,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在宁字那一列,把他的名字列在最后。
丁宁看着自己排在那个“乐宁”之下,一个恍神,觉得自己好像回忆起一些模糊的东西,不等他细细揣摩,那些回忆又像清晨的梦一样迅速被忘却。
还在沉思的当儿眼角闪过一道黑影,他一惊,追着对方动作看向窗外,隔着光线柔和的路灯和满院白雪,在灯光照不到的靠近围墙的树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其中。
第112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有人在外边窥探?!
“刚才你觉察到外面有人吗?”丁宁确认院门锁好,报警监控也运行良好,走过去锁好门窗,把窗帘给拉上。
然而就在他走回来之际,身后传出一声沉缓冗长的摩擦声,两扇窗户自己打开,冰冷的夜风掀起帘子,带着雪屑闯进屋里,如一把刺刀将温暖的空间生生撕裂开,寒意袭身而过,留下几分惊悸。
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赵逸自然也看在眼里,亲自过去关上窗户,让丁宁拿一碗生米摆在窗玻璃下,示意这屋子已经被人占了,识相的快些离开。
风水再好的房子,没有烟火气,久而久之都会被一些精怪入侵。或当做福地修炼,或占据这地方窃取运道,善意的警告此处有主,会让对方明白该如何做,真要斗法,赵逸还真不怵对方。
等了一阵,外边再也没什么动静,赵逸请仙看看四周,确认无事,与丁宁合作封上棺材。
夜晚下大雪,没法立刻动身赶去南山古墓,丁宁发短信询问李策能不能给他打电话,等了半天没人回,打过去想看看能不能连接上,听筒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
丁宁以为是李策嫌他烦关机,气得打了抱枕几拳,正巧自己的手机蹦出电量不足的提示,觉得可能是对方手机没电,这才冷静许多。
立刻出发的计划被大雪耽搁下来,两人洗完澡,丁宁拿着枕头去客房和赵逸一起睡,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你这算不算肉体出轨?”赵逸将自己的枕头移过旁边一些,有些担忧地问。
李策用的床都是根据他自己的虎形订制,除非刻意大展身手,两人相距一米多宽,空间绰绰有余,丁宁把枕头甩到床上,大大方方地躺上去,单手支颔朝对方使眼刀,“我放着高富帅不管出轨你,想得美。”
“这不是怕你寂寞嘛。”赵逸说。
寂寞吗?丁宁枕着柔软的枕头,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想这似乎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和李策分开这么久,还是在一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边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自己前路未卜,对方下落不明。
他的确是想念大猫柔软温暖的皮毛了。
关灯,整个房间陷入幽暗中,路边朦胧的灯光映着白雪照在天花板上,就像溶溶月色落满床前,十分漂亮。
两人睡得很快,白鼬和那只叫“阿拆”的大狗躺在床脚用布料临时围成的小窝里轻轻打鼾,一派平静。
“乐宁”两个字一直在丁宁脑海中盘旋,夜半入梦,他变成了另一道视角,追着一群像是宫人的人进入一处青瓦高墙的宫苑,那座宫苑里有一处花园,大概是早春或者初夏,园子里好几棵丁宁叫不出名字的花树开得特别灿烂热烈。
就在他还在观察这处场景时,李策从不远处的月门外走进来,长发半披,穿着一身华丽的绣云衣裳,看样子身份不低。丁宁没想到对方穿着古装的样子漂亮又有气质,看得眼睛眨都不眨,心想真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什么风格的服装都能驾驭。
对方双手收在袖内置于身前,身量挺直如修竹玉树,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过廊下,被落花吸引目光,伸手接得几瓣,微阖眼睫似乎在沉思,那一身清贵疏淡的气质把一树繁花都比了下去。
李策驻足片刻复又离开,丁宁感觉自己就像特工一样蹑手蹑脚地跟在对方身后,直到进入一处书房,这才入戏地去打量四周的摆设。
书桌旁边摆着一张好像婴儿摇床的物件,里边垫着柔软的锦缎,丁宁从高处俯视,见到其中蜷缩着一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幼崽,粉色半透明的身躯长着一层稀疏的胎毛,才有巴掌大小,眼睛都没睁开,趴在锦缎里,若不是那鼓鼓的小肚子有轻微起伏,乍然一看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摆件。
李策放轻步子走近摇床,伸手摸摸那只小东西,手心浮出一团柔和的光晕,将其融入那只幼儿的身体里,小小的身躯便凝实不少。
大概是被对方的动作惊醒,幼崽“哇哇”地叫着,伸出小爪子往半空划拉,李策急忙用一根手指轻抚对方后背,小家伙便安静下来。
将小东西捧到面前翻来覆去地检查,确认对方没事,李策亲亲对方小小的脑袋,慎重地将其放下,又用柔软的兔毛毯子把它半边身体盖住,这才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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