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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凑到楚问身边坐下来,恰巧看到对方扔在一旁的宣纸,伸手就要打开看,却被对方单手按住了。

“写错了一个字。”楚问淡声解释道。

宿回渊“啧”了一声,却并未继续追究,他向来对这些经文书画不感兴趣,也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写错一字便要重抄一遍。

他坐在楚问身边,微低头便能看见对方腰带末端的绳结,简洁好看,他凑近了去看腰带细节,额头都要堪堪贴到对方腰间,并未注意对方的身体微紧,执笔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未落。

宿回渊对着那绳结试了几次,却都相差甚远,最后终于尝试伸手,想去将对方的绳结解开探索。

楚问深吸一口气,笔尖由于停滞过久,有一滴墨水从中垂下,溅到了崭新的宣纸上面。

墨迹四溅,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终于忍不住,不动声色地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几分,沉声道:“我教你。”

他将对方拉到一个正对他的姿势,将腰带从对方腰间环过,长指将其系起绳结,一遍演示一边讲解,动作缓慢而详细。系好之后,怕对方记不得,又拆下来,重新说了一遍。

可就在指尖触及对方腰间的一瞬,他才顿觉对方的腰肢竟是如此之细,仿佛他一掌便能握住般。

末了,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不齿,心中有些许懊丧,淡了声线道:“自己回去练便可。”

却没想到对方的眼中依旧是一片空白。

原因无他,只是刚刚宿回渊的注意力全然在对方修长而苍白的指节上,一时竟未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待回过神来之时,绳结已成。

初见之时,只觉楚问容貌长在了他心坎上,像是天上下凡的小神仙。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并未有其他多余的心思。

但如今看到那游移在自己腰间的长指,却忽然有种莫名的战栗感来。

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感觉从何缘起,又代表什么,只是察觉心跳加快,陌生的情绪攫住了整个心神。

他并未追问,下意识低头去自行摸索,凭借着刚刚仅有的一些记忆先将腰带缠绕几周,后面却忘得一干二净,便干脆自行发挥。

系了许久,最后与楚问教习的样子毫不相干,但竟也出奇地好看,复杂、新颖且与众不同。

楚问无声轻叹了气,并未干涉,便随他去了。

在那之后,宿回渊的腰带便都系成了略显繁杂的漂亮绳结,曾经在清衍宗之时如此,后来到了鬼界亦是如此。时间久了,以至于绳结的形状已经成了一种潜意识的习惯,久到他已然忘了绳结最初的来历。

也正因如此,在他以宁邱的身份来清衍宗之时,特意换了一件极其朴素的长衣,随意将腰间系起,可绳结却依旧是曾经的习惯。楚问并未认出他的容貌、他的剑法,却一眼认出那极为特殊的绳结。

他知道那腰带并不常见的系法,只有一人会那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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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回渊忽地轻笑起来,无奈又恍然道:“我还道是我哪里出了破绽,原来是腰带……真是失策。”

楚问散开他的腰带后,却并未有进一步动作。对方的眸色炽`烈,胸腔由于微`喘而上下起伏着,视线巡视过他浑身的每一寸角落,似乎在用目光将他一寸寸宽`衣解带。

但周身冲动却被理智所尽数压制下去。他长指极其用力地蜷起,直到指节泛白。

他低声问道:“若是你当时没有如此明显的破绽,若是我一直未发现你的身份,你又将如何做。”

“你是否会在与法喜相斗的夜中沉在血棺之中,沉进水中假死,然后回到鬼界,假装宁邱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宿回渊哑声道:“我……”

“回答我。”

他微垂下眸子,轻声叹道:“是……我来清衍宗本是为了楚帜魂灵一事,而作为新弟子混入其中是最为稳妥的做法,我之前本并不想再与宗门……或者你有更多牵扯,一旦事情初露端倪,我便要回鬼界中去。”

“可我从未想过利用你或是欺骗你,我曾觉你因楚帜一事一向憎恨于我,若是得知我的身份,必将无法善了。”

他并无意隐瞒楚问他曾经的真实想法,但又不想在如今说开之后让对方怀疑他的感情,坦然道:“但我对你……从很久之前清衍宗起,这数十年间,从未变过。我没有骗你。”

楚问看着他的眼,良久道:“我信。”

一如当年他杀死楚帜当天,面对千夫所指与刀剑相对,唯有一人愿意站于他身前,紧紧攥住他的肩,说“我信你”。

他们目光相对,随后极其自然地贴近、再近些,直到身体接触,唇`舌未分,一切似乎都如此顺理成章,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楚问意图起身,他却压着对方的颈,将人留在原处,口中吐出灼`热的气息扫过对方微红的耳垂,轻笑道:“就这样吗。”

他指尖向下,在对方绷紧的腰`间颇有暗示意味地按了按,“不想继续下去吗……”

刹那间,他察觉到对方的忍耐已然达到了极致,呼吸剧烈,周身的线条由于极度压抑而紧绷,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弦。眸间似是燃起燎原的火,将一切阻碍悉数烧成灰烬。

楚问用尽毕生的理智与涵养才强行定住自己的身体,目光死死盯住对方的脸,艰难道:“不行,你还在发热。”

宿回渊的身体滚烫,两人身体相触的方寸几乎要擦出火星来,热烈灼人。楚问一时竟不知是自己情绪不稳,还是对方已经烧到神志不清。

“我虽然发热,但头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明日一早醒来也不会翻脸不认人,你放心。”他眼神浅浅缠绕过对方眉骨,轻声道,“而且我听说发热时很烫……你会很疏附。”

楚问心跳霎时再次加剧,指节紧绷到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对方泛红且迷离的眼,既觉愠怒,又觉心疼。他用力,经久未修的床板发出响声,“那你疏附吗。”

宿回渊周身随着楚问的动作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虽然两人都身着厚重的衣袍,但本就由于发热脆弱疼痛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刹那间只觉浑身发酸,骨架散了一般难受。

他不觉“嘶”了一声,然后仓促道:“别别别,不要了。”

话说出口,又觉自己多少有些不负责任,毕竟是自己先出言撩拨,便犹豫道:“但如果你……我也可以帮你。”

话语未尽,他便想起两人那次夜里在浴桶当中,意识都不甚清楚,他只依稀记得暖黄的烛光,温热满溢的热水,对方埋在自己腰`间、最终被自己玷污的面孔,宛如天神浴水。那时他第一次得知两人之间竟还能有如此做法,那濒临灭顶的感受无论过了多久都记忆犹新。

他从没做过类似的事,但却愿意为了楚问去尝试。

宿回渊将对方拉近自己,枕在楚问膝上,眸间含着清亮的水雾,轻声问:“好不好。”

第64章

他侧躺在对方的膝上,身体移动几分, 余光瞥见楚问腰间那条素白的腰带上面。腰带系得紧致整齐,一如本人一般一丝不苟。

他却忽然有种隐秘且奇异的心思, 他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将楚问表面上的冷清剥离下来,看到他热烈且滚烫的心脏。

宿回渊这般想着, 心念一转, 偏头咬住了对方腰带的末梢, 随后轻轻一扯,绳结被轻而易举地打开,散了一片。

而那素白色的尖端已然沾染上浅浅的水迹,颜色泛深。

隔着厚厚的衣料, 他都能明晰感受到形状与热`度, 可直到他亲眼见到之时,才恍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有多么不自量力。

他身体一滞,指尖微凉,迟迟没有动作。

顿了片刻, 楚问似是看出他没经验到可怜。两人曾经虽有过亲密之事, 但毕竟在宗门之中, 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他们从未尝试过其他方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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