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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喉咙怎么了?!”常郗都傻眼了,宗枭不至于将明州给毒哑吧?!这小鲛人的声音多好听啊,他竟也舍得?!
常郗慌里慌张,手上凝了个诀,检查了明州的喉咙,发现竟伤到了声带,喉咙内壁都被划伤了。
怎么导致的?
常郗不用问,此时也知道答案了。
明州嘴角还有伤,又委屈地想要去咬,常郗连忙制止他,轻声道:“只是这段日子要好好休养说不出话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常郗说完这话,故意转头,想看看宗枭的反应,结果宗枭却动也不动一下,依旧冷漠。
常郗无奈,只能回头看向明州。
因为宗枭来时说过的话,常郗到底不敢留太久,更不敢跟明州说太多话,最后熬了药端来,结果明州因为伤了喉咙,吞咽困难,一碗药喝了许久,直到冰凉也只喝了一半。
宗枭全程目睹,眼神中没有丝毫心疼,倒是充满戏谑跟报复的愉悦。
魔就是这样,自私妄为,残暴无情。
喝药如此困难,吃的更是吃不下去了,明州最后只喝了一点水。
常郗对着宗枭说:“他需要洗个澡。”
宗枭不语,显然不想让明州太好过,但常郗又补了一句,“他那处得上药,否则伤口会一直流血......”
宗枭这才应允,还故意道:“是该上药,否则谁来为我疏解欲望。”
明州躺在床上,听见这句话就止不住瑟瑟发抖。
木桶里盛满了水,送进屋子里来,常郗自然不能留在这。
没人能帮明州,宗枭稳如泰山般,依旧坐在那,环抱着双臂仿佛看戏般,盯着明州狼狈地,一步步往床下挪,见他走几步都踉跄,见他险些摔倒的蠢样,见他疼得掉小珍珠。
宗枭就这样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身上的强压却让明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对,又惹得宗枭再次施暴。
撕裂处碰到水时,明州疼的眼前一黑,胸腔处又是熟悉的灼烧感,他又在咳,喘不上气都在咳。
宗枭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那搭在浴桶边的手捏紧了边缘。
明州背对着宗枭,白皙的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留有未消的血痕跟牙印。
实在太疼了,泡在水里每一刻对于明州来说都是酷刑跟煎熬。
明州想要出来,结果在水里摔了好几次,迟迟都爬不出来,他背对着宗枭,小小的啜泣声,传入宗枭的耳朵。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宗枭终于起身,他粗鲁地将明州从水里抱出来。
手臂刚圈住明州的腰腹,这小鱼便焦急又恐慌地抓住宗枭的手臂。
宗枭低头,这才发现明州的肚子跟腰上,竟也是一大块淤青。
昨日太过生气,宗枭也没留意,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怎么给明州弄伤的。
明州很瘦,尤其跟宗枭待在一起时,更是小小的一只,他腹壁很薄,这淤青看着格外狰狞吓人。
宗枭不着痕迹避开那腹部的淤青,轻而易举将明州从水里捞出来,放回榻上时,倒也存着点理智没去摔他。
明州却怕他怕得很厉害,刚一沾床就往里面躲。
这一举动自然又惹宗枭不悦了,他已经怕成这样,还变成了一条哑巴鱼,那腹部的淤青还在宗枭眼前挥之不去。
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嘴上十分不饶人,“过些天,你能下床了,就跟着赤屠学学怎么伺候人吧。”
明州看着他,有些恍惚不解。
宗枭嗤笑道:“你不会认为,还能像以前一样?”
宗枭冷声道:“你如今就是魔界的俘虏,是最卑贱的存在,若是不肯......”
宗枭铁了心要羞辱他,铁了心要将明州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他不客气地威胁道:“我魔界并不将你们鲛人族放在眼里,仙族那帮小人,更算不上什么东西,我若是想,你们南海能化为血海,信吗?”
宗枭所说,明州自然是信的,他是真害怕,连忙抓紧宗枭的胳膊摇头。
宗枭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仿佛奖励听话的笼中雀。
不轻不重的力道,依然牵动了嘴角的伤口,明州眼眶湿热。
他实在爱哭,控制不住情绪般。
他的眼泪,宗枭应当是烦了,瞧见后便抽回手离去。
他这次伤得实在太重,整整七日过去才能下床,过了足足半个月,才能行走自如,他身上的伤不知为何,好的极其慢,半月过去淤青都没康复,灵药不要钱般消耗,依旧如此。
至于伤了喉咙,更是不见好,依旧只能发出一点轻微的声,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得困难,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多少。
本就纤细的身子,又单薄了许多,宗枭有时手搭在他肩膀上,都觉得硌手。
宗枭说过,等明州好些了便要他伺候人。
端茶倒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架不住宗枭铁了心故意刁难。
明州一个怕烫,怕热,怕火,怕刀刃等利器的鲛人,宗枭竟逼迫他像个凡人般学着做饭。
白日里可劲刁难,到了夜里,还不肯放过明州。
第29章 孕早期症状
宗枭一个几千年的大魔头,进食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为何非要明州像凡人般洗手作羹汤,其心为何?不言而喻。
明州笨手笨脚,又特别怕火,第一天做了一碟子瞧不出形状的东西端在宗枭面前时,宗枭并未冷嘲热讽,也并未动筷子。
明州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藏在衣袖下的手背被烫红了一块,火辣辣得疼。
就这般明州站着,宗枭坐着,时间过去许久。
那碟黑乎乎的东西宗枭没吃,也没让明州吃。
那天给明州的冲击似乎太大了,又加上伤了喉咙,看见宗枭就害怕,被逼急了也说不出话,张开嘴也发不出声,就顾着哭。
偏偏宗枭还非要他跟在面前,时而端茶倒水,时而宽衣解带。
床上时,宗枭也狠,但比起那日,倒也算不得什么。
其实刚把明州压着,什么都还没干,明州身体却已经感到疼了,他止不住地发抖,宗枭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免不了又是一番阴阳怪气,骂明州扫兴。
明州大气不敢出一个,身子抖得像筛子。
宗枭拉着他的胳膊,又撩开他的衣服,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明州的手腕,又点点他还淤青的肚子,不禁皱起眉头。
也太久了,一点儿淤青,不该过去这么多日子还不好。
常郗开的药,明州极不情愿却还是喝了,迟迟身上的痕迹不消,宗枭故意当着明州的面告诉常郗,“赶紧想办法把他身上的痕迹消了,我看着倒胃口。”
常郗依他所言,给明州又开了外敷的药。
效果仍然见微,宗枭也说不出自己为何有些焦急,私下找常郗麻烦,质问道:“他怎么还不好?!”
“很正常。”他对着宗枭说:“他年岁小,又修行差,根基还没打好,被魔尊你重重打了一掌,伤了心肺灵脉,能活到现在,多亏了这些难得的药材。”
“三百岁,还算小?!”宗枭皱眉道。
常郗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地解释,“尊上,他是鲛人,鲛人族中,三百岁确实算小。”
常郗又说:“他身体底子太差,伤自然恢复得慢。”
他犹犹豫豫,还是忍不住对宗枭开口道:“你既心疼他,就不该如现在这般欺负他,莫等真后悔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心疼?!”
这二字似乎又触了宗枭的逆鳞,他耻笑道:“开什么玩笑,不要他的命,都是瞧着他还有点用。”
宗枭的反应太强烈了,在常郗眼里,这不就是固执跟嘴硬。
宗枭心烦意乱离开,回来便瞧见明州趴在自己书桌前,手里握着块墨就睡着了。
这些天,宗枭总爱留他在身边,是刁难,也是监视,连研墨这等小事,都要明州在一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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