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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宗枭就不肯对明州撒手,反倒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越发给这小鱼好脸色,越发惯着他,甚至不顾场合,对着自己也敢大喊大叫的,简直没有眼力见,也不懂讨好跟温情脉脉。
但宗枭从跟他分开起,脑海里便一直想着留下来的明州究竟怎么样了。
“少君他……没有跪。”说这话的魔兵,本来以为宗枭听后会生气。
结果宗枭只是点了点头,神情显然松了口气般。
宗枭心说,虽然是蠢鱼,但还不算蠢太严重。
宗枭又问:“没吃饭是怎么回事?”
“听伺候地说,少君从回到寝殿起,便让他们离开,还不许他们进来,所以……”
宗枭听得微微不悦,回到宴席上也感到不安,总觉得心绪不宁,最后借着不胜酒力,找了个透气的理由,径直往明州的小院奔去。
从前也没发现,自己当初将明州抓来魔界时,竟给他安排了这般偏僻的一个院子。
倒也无妨,宗枭心想,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后,重新给明州选一处院子,重新修缮后让他搬过来。
嗯,不搬也成,同自己住主殿也并非不可。
宗枭进入明会走的住处,竟在廊下就发现了躺到地上哭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明州。
竟连双腿形都撑不住了,尾巴都露出来了。
宗枭走到他身边蹲下,将明州拉坐起来,声音有些严肃,“为什么不吃饭不喝药?”
“我要,杀了你......”
他抽抽噎噎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宗枭不但不气恼,反倒觉得他这样还挺惹人爱。
第64章 摊牌
“我要,杀了你......”
他抽抽噎噎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宗枭不但不气恼,反倒觉得他这样还挺惹人爱。
宗枭愣了刹那,随后笑了笑,“跟谁学的?这样说话?”
说着便要将他抱起来,手刚碰到明州的大尾巴,竟惹得他这般气恼,尾巴尖就甩在了宗枭脸上。
倘若是别的鲛人敢如此,宗枭一定会将对方的尾巴斩断,将人折磨至死才肯罢休,但对付明州,好像就做不到。
自然是恼怒的,可也不过揪住他滑溜溜的尾巴,连力气都不敢太大劲,怕这小鱼受不住。
“放开我......”最脆弱最敏感的尾巴被宗枭抓在手心里,明州想到他化为利爪的手,恐怕一点点力气,便能将自己尾巴扎得血肉模糊。
他打了宗枭,又有点害怕,躲又躲不掉,却不带悔意,不甘示弱地看着宗枭。
对视了片刻,宗枭拧着的眉间才松开,掌心凝结了一团黑气,明州的尾巴便又变回了双腿。
宗枭注意到他磕破皮的膝盖,沾了一点点血迹,这点小伤口放其他人身上,根本算不得什么,可连宗枭都清楚,明州这般娇气,必然是疼得不行。
也难怪会说出“我要杀了你”这样偏激的话。
宗枭没有计较,明州同他体型差距太大,推搡挣扎的那点力气宗枭也不放在眼里。
他轻而易举将明州打横抱起,送回床榻的路上,明州不停地挣扎哭叫。
他身子颤抖得厉害,也不知是在廊下吹了冷风所致,还是因为过于气愤所致。
被宗枭强制性抱回床榻上,宗枭脱下他的衣服,想检查他破了皮的膝盖。
但明州怎么肯乖乖让他碰,明明没什么力气,还抬手打了一耳光在宗枭脸上。
疼是不疼,明州这点力气招呼在宗枭脸上根本就不疼,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这还是万魔之上的魔尊。
然而宗枭的心魔越来越强大,从前只在修炼时突然窜出来,想趁着宗枭不备而占据宗枭的意识。
如今越发肆无忌惮,只要宗枭心中躁动暴怒,那心魔便会出现,要吞噬宗枭的理智。
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却已经掐住了明州脆弱的喉咙。
好在心魔出现得短暂,也没使上多大劲。
宗枭收了力气,这雷声大,雨点小,宛如装模作样,只想吓唬吓唬这小鱼。
谁曾想明州一点儿也不怕,神情破碎,却还艰难地出声同宗枭对着干,“你要不掐死我吧......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宗枭眼眸暗了暗,咬牙切齿地问:“你腹中的小杂种,也不打算要了?跟你一起死吗?”
明州沉默了,眼泪却大颗大颗从眼眶里落下。
本也不想真伤害他的宗枭收回手,明州现在柔软的床榻中,突然控制不住般,哭声越来越大。
宗枭没有吭声,心情却十分差。
小腹坠痛,又想起在南海在族人们,想起魔界食幼子的血腥。
“你本来也......不想要的......”
“什么?”
他抽抽噎噎哭,突然说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宗枭没听清。
明州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红肿着双眼瞪着宗枭,“你总是叫他小杂种,你这般轻践他,你从来......从来都不想要他......”
孕期情绪波动很大,哪怕是脾气温顺乖软的明州也不例外,一点点的委屈都受不了,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沮丧又抑郁。
细细想来,宗枭也不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小杂种”这个词,但却是第一次见明州因为这么个称呼气成这样。
宗枭坐在床边,没有说话,本想让他自己冷静冷静,说不定待会儿便不哭了。
结果这眼泪像是掉个没完,甚至还有越来越凶的趋势。
宗枭也不会哄人,也像是忘记了自己刚才当着众人故意疏远明州,还说要罚跪他的事。
他看着明州哭,感觉到这小鱼仿佛要喘不过气般,终于在明州低咳出声后,宗枭开口了,“行了。”
他语气别扭,伸手要去摸明州的肚子,却被明州推开不让,“滚开!别摸我!!!”
短短一会儿,宗枭被他说了两次滚。
宗枭“啧”了一声,明显感到不悦,但对明州下不了手,最后强硬将手抚上明州的肚子,渡着灵力,嘴里嘀咕道:“你是鲛人,我是蛟龙,你我非同族,生出来的可不就是小杂种......”
他说得并不大声,但明州却听了个真真切切,竟一时间愣住了。
宗枭的灵力让本来冰凉的肚子变得温暖,枯竭的灵脉如同有温暖的泉水流过,隐隐折磨的坠痛也消失了。
明州还在说:“别碰我肚子......”
他年岁小,经历少,但宗枭竟比明州还幼稚些,说了句:“我偏要摸。”
“这小东西得了我这么多的灵力,凭什么我摸不得。”
明州精神并不好,双眸逐渐黯淡无神,眼皮都红肿着,声音也哑了。
宗枭唤人拿了清水进来,宗枭沾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血迹,又拿过之前没用完的药给明州涂上。
他伸手分开明州的腿,明州本来还昏昏沉沉,瞬间又挣扎起来,突如其来的凶悍,让宗枭有些猝不及防。
宗枭没那么多耐心,为了上药时明州能安分些,便又施了法,让床幔变成束缚的长链。
不这样做还好,刚锁住明州,他便又哭又叫。
本来嗓子就哑了,此刻更是胸膛起伏得厉害,出气多,吸气少,脸颊跟脖子都红得不像样。
宗枭心猛地收紧,连忙将他松开抱坐起来,手放在明州的后背上为他顺气,摩挲着他的后劲还有背脊。
明州被他抱坐起来,却还犟着把宗枭推开,又自己侧倒在床上,掩嘴咳嗽起来。
“你到底跟我倔什么?!”宗枭头痛欲裂,眉心出现一抹红印,席卷来的狂躁之意,让宗枭变得愈发没有耐心。
明州猩红着双目,待到咳嗽停止后,强撑着意识,字字泣血,“你会如何对待鲛人族?如同方才他们所说那般吗?”
宗枭没打算骗他,直言道:“若是鲛人族与仙族并肩,那便是同我魔族为敌。”
话没有说很明白,但立场明州已经懂了。
宗枭又说:“你们鲛人族确实愚蠢,仙族道貌岸然,烛青更是伪君子,几千年前,让鲛族为他冲锋陷阵,我可听闻那场大战,鲛人族折损不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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