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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笈有些懵,“笑话你?”

“他们说我丑。”羲泽又气又恼,“还说我尾巴不好看。”

倒是让云笈有些哭笑不得,孩子没受伤,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解释道:“他们没出过鲛人族,除了鱼群,没见过其他族类。”

“你是龙,跟他们不同。”云笈又说:“不知者无罪,别同他们计较了,好吗?”

说完,云笈还用另外一只未沾有泥土的干净手,呼噜了一下羲泽的头,仿佛顺毛一般。

羲泽其实没这么小心眼,他没同云笈说实话,方才听其他小鲛人们说起尾巴时,他们说:“听闻云笈长老不仅温柔强大好看,就连真身的大尾巴也是族中最漂亮的,你都不是鲛人,尾巴也不好看。”

羲泽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气,只是不禁想到了对于鲛人而言,尾巴的重要性,又想到云笈那尾巴上不可愈合的伤疤。

回到南海这段日子,云笈也未同其他鲛人一起在水中游过,明明鲛人跟龙族都喜水,云笈倒像是违背了本性般,从未下过水。

“爹,你的尾巴,真不能好了吗?”羲泽带着微弱的哭腔,又问了一句。

发生这样的事,已经过去几千年了,鲛人最重要的便是尾巴,云笈怎会不在意,但过去太久了,几千年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只是不太好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并不在意。”云笈不露痕迹的开导羲泽。

父子俩说了一会儿话,羲泽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很快就被云笈牵着走,不再难过,反倒为自己刚才丢脸的行为感到可耻。

景汀胆子比较小,又喜欢安静,他不是在鲛人族中长大的小鱼崽,加上性子问题,不太跟其他人玩在一起。

听闻羲泽与其他族人发生了不愉快,景汀听见消息后,放下手中的事就跑来找羲泽了。

一路小跑,白皙的脸颊都被染红,一直到羲泽的跟前才停下,微微喘着气,也不忘礼数,认认真真对着云笈行礼,“云笈长老。”

他又看向高出自己许多的羲泽,“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羲泽怕丢脸,故意提高声以掩盖心虚,“倒是你,跑这么着急做什么?气都喘不匀了。”

羲泽戳了戳景汀的脸颊,又软绵又光滑。

云笈也微笑着叮嘱,“下次别跑这么快,摔了要疼的。”

“知道了......”景汀老老实实回答,却因为羲泽戳了戳自己脸颊的举动,反倒叫脸更红了些。

羲泽似乎觉得他这模样挺可爱,便又想伸手戳他软乎乎的脸颊,景汀捂着脸躲,幼稚地追着他戏弄。

“你别这样。”他细声细气地控诉,脸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耳后。

景汀刚才大概听见了羲泽生气的事,明明害羞成这样,也只是轻轻躲了躲,就像温驯乖巧的猫崽,在主人抚摸时,故意露出毛茸茸的肚皮。

果真这一打岔,羲泽将方才的不悦都抛之脑后。

此时又有两个同明州一辈的小鲛人,慌慌张张跑来找云笈。

“云笈长老!!!”

云笈听见声回头,又忍不住叮嘱,“别跑这样快,等会儿摔了会疼的。”

“长老,帝君来了,云笠长老说,让您想一想,要不要躲一躲......”

羲泽皱起眉头,“他来干什么?!”好生嫌弃的语气,似乎来的不是他父君,而是仇人般。

云笈原本含笑的表情也变得冷漠,踌躇了片刻,“不必了。”

烛青此次来的目的,云笈再清楚不过,一昧的逃避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不行!”羲泽立马抓着云笈的胳膊,“爹,你别去。”随后又抓住景汀的胳膊,对着他道:“景汀你陪着我爹,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景汀手足无措,又看着云笈,又看着羲泽。

云笈摇了摇头,仍然坚持,“总不可能永远不见。”

鲛人殿中,烛青正坐在位置上喝茶,气定神闲,时不时同云啸说两句话。

云啸到底是族长,不好同仙族帝君撕破脸,虽冷淡,但还是会应一两声。

云笠不同,白眼都翻了好几个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阴阳怪气道:“帝君几千年无事都未曾来过鲛人族,如今突然造访,又所求什么?”

这话说得直白又戳心,但烛青仍面不改色,坚定道:“我来接云笈。”

“云笈不想回去,他在这待得挺好,帝君不必费心了。”

“云笠。”云啸压低声提醒他,不可将话说这般难听。

云笠冷哼,不想同这伪君子多言,刚想出去找云笈,让他找个地方藏起来。

结果门还没出,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云笈。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云笠压低声。

烛青回头,便见到了衣摆沾了泥土,穿着素雅的云笈。

他不同方才那般沉得住气,直接站起身喊道:“云笈。”

声音比起方才跟他们说话的腔调温和了许多,云笈客客气气朝他行了行礼,“帝君。”

烛青瞬间涌起不好的预感,云笈与自己太见外了,那模样,仿佛是同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话般。

“既然来了,当日未说的话,今日便一并与帝君说了吧。”

第81章 修罗场

烛青瞬间涌起不好的预感,云笈与自己太见外了,那模样,仿佛是同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话般。

“帝君既然来了,当日未说的话,今日便一并与帝君说了吧。”

“云笈?!”烛青变了变脸色,想打断他的话,忙不迭道;“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你若是想在鲛人族住着,便就这样住着,我今日前来,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你跟孩子。”

羲泽刚道门口就听见这般牙酸的话,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景汀跟在他身边,瞪大了眼睛看他,像是不太明白。

羲泽连忙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小孩子不要听瞎话。”

他突然靠近,叫景汀好不容易吹了海风后恢复的耳朵,又腾的一下变得通红。

“我不是小孩子......”景汀弱弱反驳,却没躲开,也没将羲泽的手抓下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虾。

羲泽让他别进去,乖乖在这等着,景汀自然听他的话。

刚走进去,想要为云笈说话,便听见自己一向温柔,寡言少语的亲爹,一改往日的顺从,冷漠又疏远地对着烛青摇了摇头。

“今日我鲛人族的族长也在,这些话,我想了太久了。”云笈无视他地转移话题,只是自顾自说着话,“这个帝后,我已经当得很累了,你如今贵为天帝,我能帮你的,早在几千年前便已尽了力,鲛人族亦是如此,再帮不了你什么了。”

“云笈。”烛青的声音有些低沉,脸色也很不好,像是压抑着怒意喊他,“我已经说过了,今日来不过是为了看看你跟孩子,你若是想多待在鲛人族一些时日,我不会阻挠,你只管玩,待你心情好些后,我再来接你回去。”

烛青说:“别让我听见你说什么不愿当帝后的气话。”

“我没有在说气话。”云笈的声音依旧坚定,并未被他帝君的气场给吓到,甚至平静且从容不迫地看向烛青。

“我也没什么别的所求,但人间有句话,叫一日夫妻百日恩,希望帝君看在与我几千年的情谊上,准了我的念想。”

“云笈!!!”烛青鲜少在外人面前表露过其他情绪,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应当沉稳可靠,事事都运筹帷幄之中,不显山,不露水,叫人猜不透,看不明才对。

他此次前来鲛人族,是上次在鬼族外同云笈争执了几句,在此之前,云笈在上华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闷闷不乐。

他想回鲛人族,烛青下意识就拦着不许,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导致云笈逆反心严重,险些同自己一斗。

他不过抬起刀,烛青就没了脾气,心想自己或许真将他逼得太狠了,几千年了,云笈一直待在上华天没离开过,他想家了,如今又恰巧要送另一条小鲛人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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