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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啸跟云笈都拦住了他,“宗枭不会伤害他,云笠他们已经过去了。”
云卿仍然有些懵,“那找我是......”
云啸睁着眼睛说瞎话,“藏书阁中有一些藏书,因为年份久远,有些字看不清,我想着需要重新整理修缮,想让你同我们一起。”
“原来如此。”云卿点了点头,正当云啸以为自己的话他听进去时,云卿又接着说:“但整理藏书并非急事,我还是不太放心明州跟临溪,那魔头来势汹汹,我怕他会......”
当年在族中,云卿跟云笈在同期的鲛人中,情况比较特殊,因此两人关系很好,虽然云笈这几千年留在上华天当帝后,云卿遭遇磨难后回了鲛人族不再外出,两人多年不见,但关系仍然很好。
云笈对他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宜见外人。”
他柔声哄着云卿,“不用担心,已经派人过去了,我听闻宗枭有意想求得明州的原谅,应当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云卿有些沮丧,“是啊......我的身份,确实不太方便。”
云卿叹了口气,“我总是这样无用。”
云笈安慰他,“别这样说,这不就需要你帮忙整理藏书吗?这几千年里,你不是将藏书阁的书都给看过了。”
他这才情绪好些,云啸心里可着急了,却又不敢说出实情让云卿恐慌,更不敢催促他,反倒引起云卿的怀疑,于是只能僵着笑容,看似冷静,心中的火都快烧起来了。
好在云笈聪慧,去屋中为他拿了面具,紧接着在云卿没有怀疑的情况下,将他带离了圣地。
鲛人族的藏书阁位于主殿后方,云卿顺利同他俩到了藏书阁中,果真见到有摆放凌乱,以及掉落在地上的藏书。
这里无人,云卿便摘了面具,他弯下腰道:“呀,怎么能这样扔在地上。”
捡起藏书后轻轻吹了吹,云卿便对着他道:“族中事务较多,我先去处理一下,让云笈在这陪着你。”
云卿点了点头,并朝他微微一笑。
其实在云卿离开圣地不久后,鬼王北夙果真到了鲛人族的圣地外,但只在四周寻了寻路,还没踏入时,便遇见了折返回来的云啸。
“鬼王,今日为何不请自来踏入我鲛人族的领地?”云啸声音冷漠。
“云啸族长。”北夙扇了扇扇子,不见方才的焦急,甚至语气有些慵懒,“今日唐突了。”
北夙指了指圣地神树的方向,“请问族长,那是何地,又住着何人?”
云啸面不改色,回答道:“乃是我鲛人族的圣地,住的自然是我鲛人族的族人。”
“是吗?”北夙又问:“那能不能烦请云啸族长领路带我去瞧一瞧。”
“既是我鲛人族的圣地,鬼王当然是不能去瞧的。”云卿跟他周旋着,打着哑谜。
北夙合上扇子,不想同他废话般,“我知道云卿还活着。”
第115章 骗局
藏书的窗户开着,海风吹进来,比平日里更大一些,却带着些许说不出的燥热。
云卿身上穿着的衣裳,同云笈的很像,都是鲛人族惯用的颜色与料子,唯有脖子上有一条薄薄的白色纱,似围巾一般,风将薄纱吹起时,云笈起身上前,将窗户给关上。
随后他来到云卿身边一起蹲下,同他收拾需要整理的藏书。
“云笈......”云卿垂着脑袋,看着手上握着的藏书。
“怎么了?”云笈柔声问他,同他一样低着头,认真分类藏书。
“鲛人族,不止是宗枭来了吧。”云卿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着。
云笈不想骗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日的风吹的真大,关上窗户都能听见呼啸声。
良久之后,云笈才问:“为何这样说?”
“鲛人族的藏书阁每日都会有人来打扫,不该有这样藏书掉在地上的情况,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啸平日里更是不会请我帮忙,他曾说过让我安心待在圣地,旁的事不必操心,何况是整理藏书这样的小事。”
云笈安静听着他说,并且将手中的藏书给放下。
“你们将我唤来此地,是不是因为......因为......”
云卿的声音开始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身子抖得像筛子,仿佛失去控制般。
他极其艰难问出:“因为他们来了?”
很难想象,他们二人若是知道自己当初假死,偷生了这么多年,将会是何等下场。
北夙或许还会顾念些许旧情,不将恩怨牵扯到族人身上,但北轲......
他就是个疯子,做事毫无规矩可言,一怒之下屠族也并非不可能......
云卿就像是想到最痛苦最难堪的回忆,脖子上的白纱围巾,因为太长而垂在手边,他下意识捏紧。
“云卿。”云笈感觉他快要窒息了,打断他思绪的同时,又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几千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日月更迭,我们也不是当初懵懂懦弱的自己了。”
“无论是云啸,还是其他人,都未曾真正懈怠过修行。”云笈手按在云卿颤抖的肩膀上,“你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我们亦很自责,当初没有护你周全,才让你经历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云笈声音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安全感十足,“你如今回来了,谁也不能强迫你,明白吗?”
这番话确实有一定的效果,但许是鬼王两兄弟给云卿带来的伤害实在太大,云卿手上仍然死死抓着围巾,仿佛在抓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般。
他捏的太紧了,云笈都担心他会把自己给勒窒息,于是从他手中将白纱围巾摘下。
白皙修长的脖颈该是宛如天鹅般漂亮,但脖子上却又一道狰狞恐怖的疤。
这道疤长达将近三寸,几千年的时光过去了,仍然叫人看见时瞳孔缩紧,很难想象当初云卿是怀揣着怎样绝望的一颗心,才会如此下狠手。
云笈将围巾塞还给云卿,又起身为他倒了杯水,并且说:“不必害怕,我会在这陪着你,我会护着你。”
云卿失神的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喝着,但没有仍然紧蹙。
另外一边的云啸,设想过北夙会跟自己绕圈子,但没想到他会一改性子,竟直接跟自己对峙。
“我知道云卿还活着。”他斩钉截铁说着,双眸认真盯着云啸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破绽。
但云啸担任鲛人族族长几千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他身为族长,自然要保护族人,当初云卿假死,以及他出面说服北夙北轲两兄弟,将云卿的“尸身”带回来,全都是云啸计划的。
他听后,故作不悦,“鬼王你若是要说笑,也来错了地方,云卿当初可是当着你的面自刎而死,你事后还抱过他,亲自看过,难道过了几千年,你便忘了?”
北夙还算讲义气,没将宗枭的名字直接供出来,而是肃声道:“可我收到消息,说云卿还活着。”
北夙开始迂回套话,“云啸族长,这么多年,我鬼族如何尊重你们鲛人族,在九州之中表明的立场,你应当知道。”
北夙说:“我此次前来,也并非要将他带走,不过是想见他一面,同他说声对不起。”
“云啸族长就算是看在我们两族之间这几千年的和平,也不会固执的舍不得给这个顺水人情吧?”
云啸没上当,听完他的话后,倒是客客气气道:“鬼王这些年禁止在鬼市贩售鲛人族之物跟鲛人,大大减少了鲛人族外出族人的危险。”
“三年前我族中小辈景汀,失去双亲,不慎落入鬼王的地盘,也多谢鬼王相救,才让小辈得以平安回来,在此我身为族长,代表鲛人族上下,感谢鬼王的恩情。”
云啸一番客套话,说的那叫一个油盐不进,“只是云卿已身故多年,鬼王纵然深情,但白驹过隙,又何必执着于前尘往事。”
北夙这些年确实无心权利,总是懒洋洋的和事老做派,看着同各族间都保持着中立关系,但他能坐上如今的鬼王之位,用过的手段,用残暴二字也不足以形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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