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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大点的事,翻来覆去的纠结,让宗枭都听烦了。
临溪每发出一次这样的疑问,都无意是在宗枭的雷区上试探。
宗枭也顾不得自己凶不凶,顾不得明州会不会不高兴了,他直接上手,把临溪抱了起来。
宗枭很高,临溪很喜欢他抱自己,可宗枭却很少愿意。
“别哭了。”宗枭对着他说,又问;“出去的时候不是带来不少玩意儿,东西呢?”
临溪哽咽回答,“忘、忘记拿回来了......”
临溪被宗枭抱着,情绪明显好多了,明州拿了手绢给他擦脸。
这样温馨的场面倒是不多见,宗枭依旧沉着脸,寒声道:“这点事都记不住,把眼泪擦干净,我陪你去拿回来。”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临溪听后点了点头,明州却下意识喊道:“宗枭?!”
他看着宗枭,没有说话,宗枭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在鲛人族给你添麻烦,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个孩童。”
明州依旧不赞同,“你别去,我陪临溪去就行了。”
大概是习惯了近来宗枭都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导致他现在突然说“不行”时,明州还有些恍惚。
宗枭却怕他多虑,适时解释道:“都哭成这样了,我应当陪他去。”
明州怔然,宗枭又道:“我很不喜欢用这样方式来揣测。”
临溪被宗枭抱着,听着他俩的话,果然渐渐平静下来。
宗枭抱了他好一会儿,本来想下来自己走,宗枭却难得没有应允,还一直抱着他。
“爹爹?”临溪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明州。
明州朝他安抚般笑了笑,“让你父亲陪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们。”
这句话,简直让宗枭心弦狠狠一拨,他瞳孔放大,回头看着明州,心都软了,“明州......”
明州却别过脸,仿佛在害羞般,催促道:“赶紧去,待会儿天黑了。”
第135章 一起回家
宗枭来到鲛人族,几乎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事。
他深有自知之明,明白这鲛人们生性胆小,也无意在人前游荡,不愿徒增麻烦,让明州更加讨厌自己。
他其实无所谓临溪在外有没有受欺负,过度的保护只会导致孩子依赖之心更重,性情变得懦弱不堪。
多出去挨欺负也并非一件坏事,至少宗枭当初,便是在残酷的逆境下,才激发了无限潜力。
若是临溪单独跑回来,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说有人言语上惹怒自己,宗枭一定会表现出不屑跟嘲讽,不仅不会哄他,甚至还会嫌他太弱,才会让人随意践踏自尊。
但临溪是在明州面前哭的,宗枭可以不管幼崽,但架不住幼崽在明州面前落泪,惹得明州也心伤难过。
本想对着临溪冷声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帮你。”
可一看见他哭红的一双极其像明州,宗枭本来都到嗓子眼的话,竟生生顿住。
宗枭:“......”算了,说不出。
宗枭:“等下眼睛要肿了。”
他提醒道,临溪却揉揉眼睛,“我没有哭了。”
他依旧被宗枭抱着,像是很害怕宗枭会嫌弃他,因此还特意补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好了。”
罢了罢了,宗枭微微摇头,忍不住叹息。
回到刚才临溪他们这几个小鲛人玩的溪流边,日头已经渐渐落下来了,晚霞行千里,天边的云都染成了红色。
那几个小鲛人还在原地继续玩,他们有眼尖的,先看见了临溪,便立马起身喊道:“临溪,你来......啦。”
宗枭的气场太过强大,又长年累月习惯了摆着脸色,叫人敬而远之。
这几个小不点大的鲛人,甚至还不能自由化形,或是孩童的双腿,或是在溪流中摆着鱼尾。
站起身来,跟临溪差不多高,站在他们面前的宗枭,就仿佛一座山般,将光亮都挡住了。
宗枭居高临下,不过沉着脸色,却因为背着光,倒将脸衬得更加凶悍。
有个胆子小的鲛人,更是直接被吓哭了。
宗枭挺莫名其妙的,倒是这孩子的哭声,将不远处的鲛人们都引来,一见到宗枭,个个大惊失色。
临溪被宗枭一直抱着,宗枭见着逐渐围拢过来的人群,见他们纷纷如临大敌般,他只是淡淡开口道:“我来陪孩子拿东西。”
他还没将明州给哄好,不愿跟这帮鲛人有摩擦,以免乱七八糟的话传到明州耳朵里,让他生气,又徒增嫌隙。
说完,他将临溪从自己怀里放下,临溪见过族长还有长老们赶宗枭的场面,倒像是怕宗枭此时被误会,恭敬且乖巧的对着鲛人们打招呼,“是我叫父亲陪我来的。”
他们不知道小孩子们刚才发生得不愉快,听闻以后,都松了一口气。
而宗枭,仅仅只是伫立在一旁,不露声色也能叫旁人害怕。
大人亦是如此,更别提孩童了。
临溪一边收东西,还一边对着小伙伴道:“今日天色晚了,明日我们再一起玩吧。”
他像是怕宗枭会等急了不耐烦,因此故意将东西收拾的很快。
“临溪。”宗枭突然出声喊他。
临溪回头望去,宗枭依旧严肃,“方才是谁对你说,你不是我亲生的?”
这一问,叫其他人纷纷捏了把汗,喉咙都不自觉动了动。
宗枭恶名在外,当初还是蛟时,便在九州之中贵为魔尊,有的族类因为他,一夜间灭族。
如今他化龙,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只怕寻遍九州,都难得对手。
明州在族中还未到可以成婚生子的年岁,在场不少的都是他的长辈,他们深知临溪得来有多不易。
当着宗枭的面,说孩子不是亲生的......
这不就是在暗讽,明州给宗枭戴了绿帽,在外面跟其他人苟且,才有了临溪。
众人:“......”
这怎么可能,鲛人族没有这样水性杨花的性子,而宗枭,如今都对明州纠缠不休,又怎么可能容忍他跟其他人沾染,否则按照宗枭的脾性,只怕整个鲛人族都荡然无存了。
大气都不敢出的场面,唯有临溪,习惯了宗枭,而无知无觉道:“他应当是回家了。”
宗枭轻点了一下头。
临溪低头,又继续收拾他的小玩意儿,将每一个小玩意儿都放在明州为他缝制的精致布袋中。
宗枭并不打算就此姑息,又道:“那拿上东西,同我一起去寻他吧。”
“魔尊!!!”有鲛人忍不住出声了,但目光刚跟宗枭的对视上,便浑身僵硬冒冷汗。
宗枭双眸深邃,看不出情绪,对方硬着头皮道:“不、不过是孩子们间开的小玩笑,何必如此当真?!”
这话没什么大错,但宗枭却听得不爽,因此毫不留情,指向同临溪挨得很近,还帮他一起收拾的小鲛人,“这是你的孩子吧。”
那鲛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想做什么?!”
他已经慌张上前,并把孩子护在身后,所有鲛人都变了脸色,已经有人去暗自去通知明州跟长老们了。
宗枭只是回怼道:“若是有人对你的孩子说,她非你亲生,她哭着跑回来找你,你是何感受。”
宗枭真的很不习惯费口舌,他随心惯了,见着不爽的东西便要毁灭,如今压抑着天性,不能轻易动手。
那人愣了愣,宗枭却继续道:“有的话,还是别轻易乱说,难道不对吗?”
好在鲛人族们都是讲道理的性子,宗枭的话并无道理。
在他们恍惚之间,宗枭已经对着临溪招了招手,临溪便立马拿着东西朝着宗枭小跑过来。
他们一同去了方才惹哭临溪的鲛人家中,而其他鲛人担心族人,纷纷不远不近地跟着,像是宗枭若是敢有任何危险的举动,便要上前同他缠斗。
宗枭自然发现了跟在后面的鲛人,他也没发脾气,也没赶他们走,反而对着走在身旁的临溪说:“伸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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