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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女儿成为了鲛人族新的族长。
后几千年,鲛人族一直避世,未有任何一条鲛人入世。
那时云啸云笈这一辈的小鲛人还年幼,族长治理严苛,尤其注重修炼到疯魔的地步。
才像临溪这般大,便统一修行。
严厉异常,稍有懈怠,遭到打骂责罚都是家常便饭。
那是全族的灰暗时日,被压抑跟统治而笼罩着。
鲛人族天生惧怕刀剑利刃,当时的族长却魔怔了般,得了一把神刀,非要找出能够克服天性的鲛人。
竟要从年幼的小鱼崽中挑选,那刀身比他们个子还高,具有灵性,但戾气过重,握住以后便会瞬间,心智不坚定,便会被操控,不少小鱼崽轻则流血受伤,重则非死即残。
轮到云啸他们这一批小鲛人时,眼看着前面的同胞,因为恐惧而丧生,当时云笠吓得往云笈怀里躲,“哥......我好怕......我们会不会死?”
云笈搂着他,又看着旁边的小伙伴吓得脸色苍白。
“下一个轮到谁?”
无人敢吱声,族长坐在族长之位上,美艳动人的五官,却凌厉异常,仿佛淬了毒。
她托着下巴,一旁的女长老却看着名册,“云香,到你了。”
云香抖得像个筛子,哭出声。
云笠看见那沾了血的大刀,害怕地抓紧了云笈的衣袖。
族长已经不耐烦蹙起了眉,同云笠相差不大,同样年幼的云笈却举起了手,“族长,晚辈云笈,是云笠的哥哥,我想先试一试。”
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是第一个主动的。”她看着云笈。
“哥......”云笠抓着他不肯放手,而云笈却对着他笑了笑。
他缓缓上前,胳膊被刀刃划出口子流了很多血,但最后神刀的光芒冲出殿宇,本是黑夜的鲛人族,瞬间灿烂如白昼。
“找到了。”她瞪大眼,狰狞地大喊:“终于找到了!”
“是叫云笈,对吗?”
云笈小脸苍白,忍着剧烈的疼痛,恭敬对她行礼,“是。”
“你以后便跟着我修行,你会是下一任族长了。”
宗枭听到这里,也有些吃惊,没想到鲛人族还有这样一段充满了血腥的往事,他想起在鬼界时,云笈出现时挡住自己灵剑的那把大刀。
“他是族长?那你......”宗枭看向云啸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篡位了?”
“什么乱七八糟?!”云啸反驳道:“是他当时被烛青迷了心智,说什么都不愿当鲛人族的族长。”
“上任族长随着时日,越发扭曲,一个云笈竟满足不了她的私心,甚至不知在哪看的法子,想以鲛人族的血肉,筑剑魂,不甘屈居于南海,要向整个九州各族复仇。”
“这怕不是个疯婆子。”宗枭评价到。
云啸笑了笑,“不止你,我们都觉得。”
“云笈都劝不住她。”
云啸又说:“你方才说错了,篡位的不是我,是云笈。”
“弑师?”
云啸说:“软禁罢了,在这期间,她还是族长,云笈将她照顾得很好,她当时因为修炼邪术,加速衰老,早已不是云笈的对手,却还是对云笈非打即骂。”
云啸:“扯远了,诸多细节,魔尊未曾经历也不会懂,总之就是笼罩在鲛人族上空的阴霾,因为云笈一次又一次的勇敢而驱散。”
“云笈当时还没成为族长,却将本来支离破碎的鲛人族,重新凝聚,变成今日这样。”
“外出入世,但需年满五百岁,明事理,足以护身的修为,需得向鲛人族按时报平安。”
“族人可根据自己所爱所想而选择活着的方式,不必拘泥于过去的枷锁。”
“这些都是云笈定下的。”
“当初的他,便是鲛人族的一束光......若不是上华天那烛青阴差阳错入了鲛人族,花言巧语得了云笈的芳心,如今这族长便是云笈。”
“推翻上任族长那日,正巧是云笈的生辰,族人后来为了庆祝,又不愿回忆起那段往事,便都称为云笈庆生辰,其实也是为了庆这来之不易的安稳。”
“没想到生性温驯的鲛人族,竟也有这样心狠手辣之辈。”宗枭不咸不淡说。
云啸却说:“哪个族中不逢变故?总会有那么两个偏激的犟种。”
“既是如此,那我也该备上厚礼,毕竟若没有云笈,说不定也没有如今的明州。”
“是这个道理。”云啸轻笑一声,随后神情变得严肃,看着宗枭道:“不过我对魔尊说起这些,可不是为云笈讨要魔尊那份礼物。”
宗枭瞥了他一眼,又看着朝自己挥手的临溪,淡淡道:“有话直说。”
“魔尊爽快。”云啸哈哈一笑:“倒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过云笈生辰,想必上华天那位会不请自来,若是他做了些什么扫兴之举,惹怒了寿星......”
“还望魔尊略微出手,就当是看在明州的面子上。”
“你就不怕烛青跟仙族误会,说我魔族跟你们鲛人族狼狈为奸?”宗枭问他。
云啸倒是坦诚,对着宗枭说:“如今魔尊今非昔比,仙族如此忌惮,若是他们因为这点误会,从而不再打搅云笈,不再打搅鲛人族,那也是好事。”
宗枭沉默了,而正巧玩累了,爬上岸的临溪,浑身湿漉漉往宗枭怀里扑。
宗枭没有躲开,稳稳接住他,临溪笑着,甜甜喊了声:“父亲~”
宗枭应了一声,对着旁边的云啸道:“我答应了。”
第138章 我已经不恨你了(修改版)
云笈的生辰,早早族中便开始热闹起来,宛如人族过新年般,连带着宗枭的存在也不怎么强烈了。
茶余饭后商讨最多的,便是如何为云笈庆生。
距离云笈生辰还剩三天时,小殿下羲泽便停了修行,跑回了鲛人族,表现得尤其兴奋。
云笈无奈道:“耽搁修行,你父君会不高兴的。”
“他才管不了我。”羲泽满不在乎。
云笈又说:“你肩上是整个仙族,以后还要统管上华天......”
羲泽没有在云笈面前提起烛青让自己回上华天,并且发怒动手的事,他打断云笈的絮叨,“爹,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个。”
羲泽又说:“谁稀罕当什么上华天的小殿下,您要不以后把鲛人族给我管吧,我对这个有兴趣。”
“胡闹什么啊。”云笈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
羲泽却继续朝着他爹摇尾巴,“真的啊,我最烦龙了,我只遗憾自己没像您,是鲛人。”
旁边坐着的景汀,弱弱开口提醒,“小殿下,您不就是龙吗?”
云笈没忍住,笑容更深,羲泽轻笑一声,“行啊,亏我一回来就去找你,竟还揶揄我。”
他说着便抓住要往云笈身后躲的景汀,什么君子之道,什么矜持守礼都忘了个干干净净,胳膊圈住景汀的脖颈,非逼得对方耳朵跟脸颊通红,细声细气求饶,说自己错了,羲泽才肯松手。
云笈只是含笑看着他俩,对上景汀求救般的眼神时,才出声让羲泽别闹了。
他的孩子,他最清楚,眼光比自己好太多了,云笈挺放心的。
“我先走了......”景汀捂住仿佛着火般的耳朵,找借口道:“云香长老待会儿要寻我了。”
羲泽看他脸红,依旧反应迟钝,“哦”了一声,然后道:“你去吧,我跟我爹说会儿话,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景汀朝着云笈鞠了鞠躬,才逃一般地离开。
“烛青要来。”羲泽对着云笈说。
云笈好像并不意外,但仍忍不住道:“他好歹是你父君,直呼其名,未免不妥。”
羲泽说:“他对您做的事,不配我称呼他为父君。”
他一脸坚定,让云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但羲泽一向不喜看见他爹心伤烦恼,便又问:“他来,定是想要说服您回去。”
羲泽很认真看着云笈,“他确实有悔意,但我认为并不纯粹,依旧掺杂着利益关系,所以......您想回去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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