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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道:“我怎么感觉公子甚是小肚鸡肠,当初有个弟子不小心撞到公子,都被他揪出来暴打一顿。”
“……”
梨花山满山遍野的白花,芬芳馥郁。若是平常,林不渝怎么也得进去溜达一圈,如今没心情。
林不渝落在留星堂门口,伫立在垂柳树下,轻声喊道:“秦望,我回来了。”
里面的人沉着声,冷然骂道:“林不渝,你是真不怕本座,呵,果然躲回天宗门,这群歪瓜一直撒谎说没有,林不渝,你不是挺能耐的吗?逃呀,本座打断你的腿,把天宗门的人都杀光。”
“蜜酥红薯丸子,要不要吃?一路上,没舍得吃,给你买的。”林不渝将手中的蜜酥红薯丸子递到秦望面前。
秦望瞥了一眼热火腾腾的蜜酥红薯丸子,眸光火气更大,当即拍掉袋子,搂过林不渝的腰,对他的嘴唇又亲又啃。
林不渝吃疼,哼唧一声:“疼,我没逃,没躲。”
秦望双眸赤红,气得面目狰狞,大吼道:“你还敢逃?你把咏霖藏哪里了?”
“我在禁地迷路,”林不渝抬手抱住秦望的脖子,轻声哄他:“反正你有我就够了。”
“你把咏霖藏哪里了?”他急得紧紧掐住林不渝的脖子,一把将他压在床上,“本座杀你了,你竟敢背叛本座,抛下本座,这世上,没人能抛弃本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座宁可你不存在。”
林不渝快窒息而亡,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双赤红到吓人的眸子,拼尽全力挣扎,想开口却说不了话。
“林不渝,你毁我大事,今天你必死无疑。”
蜜酥红薯丸子尽悉撒在地上,林不渝的双手沾满了糖蜜。抬手时,他慢慢摩挲着秦望的嘴唇,企图解释。
秦望的神识早已混乱,忽然舔到那丝丝甜味,单手掐住他的脖子,擒住他手腕,忘情地舔了舔。
“我快死了,秦望,你还好意思……”林不渝满脸通红,还想继续骂他,忽地一个翻身,他狼狈地趴在床上。
“啪”的一声巨响,定格在林不渝的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那是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记。
“秦望,你打我?”
秦望一如既往地发疯怒吼:“本座打你还要理由?我还要杀你。”
身上衣物破碎,林不渝被吼得头皮发麻:“你再发疯,我生气了。”
……
……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混蛋直娘养的林不渝……”秦望既要驰骋云雨,又分神出来发脾气恨林不渝,“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贱狗渣滓。你真是恶心败类,你怎么不去死?你就是蝼蚁,只能被本座踩在脚底下,滚,本座不需要你。”
秦望的肌肤渗出冰凉的汗水,整个人阴冷暴戾,仿佛镀上一层杀气。
身体宛如劈开,林不渝紧紧拽住被衾。
这是他的床榻,可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秦望在上面这般苟且。
越是温柔地对待秦望,秦望反而更抓狂,最后只能是他自己受苦。
那双泪眸发红,哽咽地喊道:“秦望,停下来,痛,我生气了。”
秦望见他落泪,又听他不屈中似乎想要认错,瞬间心情好多,“说一遍你错了。”
林不渝冷冰冰敷衍他:“我错了。”
事后,秦望将林不渝抱在怀里,火热的唇贴在林不渝的耳边,喃喃说:“既然你错了,那便告诉本座咏霖的下落。”
林不渝神识恍惚,气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他……死了……因为你老是惦记他,我嫉妒他,杀了他。”
“你混账,你个疯子。”林不渝的拳头愈发无力,实在不解气,于是抓住秦望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秦望似乎平静许多,只是微微蹙眉,大掌摸上林不渝的后脖颈:“小脾气不少。”
“你……”林不渝怒火奔涌而出,卷起被子,躲在被窝里,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林不渝,别给脸不要脸,哭什么?你在本座眼皮底下消失这么多天,回来就是这脾气?本座不该纵容你。”
“滚!”
“你还气什么?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最好识趣点。”
“你混蛋,我向来路痴,在禁地里日日夜夜找出口,一直找不到,还帮你找到秦天行,你还掐我的脖子,打我……”
被林不渝这一顿痛批,秦望不觉后背一紧,微微扬眉:“当真?”
“你混账。”
“你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疯子,疯子,疯子……”
连续几声“疯子”明明刺耳,可秦望竟有一种心安之感。
他斟酌许久,趴在林不渝身边:“要不,本座再赏你一次。”
“滚!”林不渝低吼一声,只觉得头痛欲裂,后背发烫。
看样子,林不渝准是生气。说来也怪他太娇纵林不渝,让林不渝开始以下犯上。
也罢,看在他哭得伤心的份上,勉强饶他,纡尊降贵哄他一次。
“过来,本座抱你入睡。”
林不渝不动,僵着身子跟他怄气。
“再说一遍,过来,本座抱你入睡。”
林不渝一动不动,不想听他讲疯癫话。
“林不渝,你知不知道,只要本座想,没有做不到的事,如果做不到便毁了,你别逼本座不客气。”
半晌,林不渝还是不动。
秦望尴尬一哼,探头窥探他的神色,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把伸过他的脖子后面,揽着林不渝到怀中:“就知道持宠而娇,本座哄你入睡。”
“身上邪气这么重,本座赏你的戒指也不拿来用,愚蠢。”秦望捻诀,在他身上打下一道灵力,净化邪气。
林不渝不争气,明明刚刚还被伤害,怒火却莫名消散。
他跟一个断了情丝的人说平常事,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第60章 你将本座比成狗?
林不渝不知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床榻冰凉,外面依旧是晴空万里。
一朵小巧的梨花悠悠翩跹,随风吹入窗台,淡雅的松木香与外面的梨花香萦绕鼻息。
他裹着一件洁白的里衫,往下一瞧,实在是不堪入目。
斑驳的咬痕、深红的吻痕,隔着单薄的里衫,清晰可见。
昨晚,临睡之前,他让秦望放了天宗门等人,不知秦望是否还记得。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大声道:“秦望,你在哪儿?”
然而没人回应他,他只好换上一身衣物,准备出去见见天宗门的人。
十八渡水的地牢,向来关押着各种妖魔鬼怪。他一路上没见到天宗门弟子,便猜测这个疯子铁定忘了。
林不渝飞快赶到十八渡水,听到有人哀嚎的求救。
袁宝长老被倒挂在一棵柏树上,脸色涨红,身上缠着秦望的定身锁,闪电通满全身。
金光猛厉一挥,林不渝抱住袁宝长老,落在地面上,问道:“袁宝长老,你没事吧?”
闪电电得全身酥麻,林不渝松开长老,不敢触碰他,凌空为他输入灵力。
袁宝长老神识慢慢恢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挂在树上两日了。”
“为什么?”
“他非说自己是秦望,来报当初倒吊他的仇。”
“可他昨日承诺过,一定会放过你们的。”林不渝有点生气,“人都去哪了?”
想想以前,柳问音没少惹恼秦望,而大长老是逮谁不守规矩都骂的人,如今莫道玄不在,苦头自然落在柳问音身上。
两人朝地牢走去,只见秦望正端着一壶清茶,坐在一张华贵的太师椅上,悠然自得地打量着天宗门众人。
“还不出来磕头认错?”
换作以前,第一个先出来骂人的必定是莫道玄,但莫道玄早已自刎,没人有他那般勇敢。
隔着地牢的结界,沐舒翻了个白眼,骂道:“我看你该吃吃药,治治你的疯癫样,不在你那个茹毛饮血的魔界好好待着,跑到人间撒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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