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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主可算松了一口气,走到前面,拦住又要冲动打人的柳问音:“平日里,教你做事不要冲动,你全忘了。”
柳问音咬牙切齿地瞪着秦望,做好招式,准备打斗,没好气道:“父亲,他这般恨咱们,把他赶出去。”
林不渝便开口维护秦望:“问音,不许这么说你师弟。宗主,我会严加看管阿辽的。”
柳宗主扫视一圈,见弟子们满脸不安,不便开口,只好沉默不语。
直至走出地牢,柳宗主回到飞天崖议事殿,嘱咐弟子宗门事宜,而后细细地打量着秦望,最后只留下林不渝一人。
“长老,非柳某无情,而是他在此,只会让弟子们人心惶惶。秦望是魔界之人,我们若是收下秦望,天下人当如何议论?世人不容魔界,你我皆是世人,逆世俗不是件好事。”
柳彰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
从古至今,魔界与修仙界水火不容,柳彰身为一宗之主,有他的顾虑。但是秦望的情丝问题,还需沐舒多加照看。
所以,他和宗主商议之后,下令让魔族大军撤离,只留秦望一人疗伤,对外宣称秦望已经离去。
出了议事殿,只见秦望正坐在栏杆上等他,捏着手里的苹果,不安的神色尽显无遗。
秦望站起身:“师尊,宗主不愿意我留在宗门吗?”
“宗主有宗主的顾虑,再加上之前几乎灭了第一仙盟,外面对魔界的印象不好……”林不渝将宗主的意思传达给他。
“原来如此,不过……”秦望垂着头,有些懊恼地挠着自己的耳垂,“师尊,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不想离开天宗门,但在外面,我也能帮你成神。”
“阿辽,我想去找我的母亲,那年,我们在山梓村遇到了老婆婆,可能是我娘。”
秦望诧异不已,急忙说:“咱们现在、立刻走吧,哪怕去吴州的小房子,都好。”
其实得知老婆婆可能是自己娘亲这件事,他本想出了魔界禁地,直接去找人,但秦望跟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缠着他做那档子事。他抽不出身,便派了两名弟子,前去寻找那位婆婆,希望能带回天宗门。
一魂一魄,有了天宗门的法器养护,再配合秦天行告诉他的复活秘术,或许能复活老婆婆。
“过两日再说。”林不渝心里有些忐忑,一方面是因为两位徒弟迟迟未归,两年过去了,不知老婆婆是否还在,另一方面则是担心秦望的疯癫再次发作。
“师尊,等弄完师尊母亲的事,我们再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修炼吧。”秦望牵起他的手,深邃的眼眸中溢着无限的柔情,心中充满了对将来的美好期待,目光往下一瞥,却见林不渝的胳膊上布满了殷红的痕迹。
那不是瘀青,分明是……是吻痕……
师尊,跟旁人云雨过?
师尊,有别人了?
难不成,背着他,迎娶了师娘?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尊有别的炉鼎伺候?
这吻痕过于触目惊心,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林不渝,心像是被捅了一刀,久久开不了口。
“阿辽,你不舒服吗”
秦望摇了摇头,将心中的苦涩压下,开口道:“师父,我可以吻你吗?”
“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混账话。”
“为什么不能?”秦望小心翼翼地试探,声音像是堵在喉咙中,一双眼睛凝视着他,丝丝缕缕的光逐渐黯然失色,“真的不行吗?”
林不渝无奈一笑,环顾四周,见有弟子经过,于是挥手间阵风吹拂,月白衣袖挡住两人的脸,在秦望的脸颊上飞速亲了一口:“走吧。”
秦望黯然的眸子瞬间有了光,很快又红了眼眶,闷闷地说:“想亲嘴巴。”
“别得寸进尺!”
果然,有了别人……他心想……
作者有话说:
阿辽不记得癫疯时期做过的事
第62章 师尊,我痛
酒窖中藏着的梨花酒,香气四溢,林不渝端着一壶酒,从桌子上取过一只酒杯,给秦望斟满:“是不是很香,你离开的那两年,我尝试了好久,终于熬出这样的香味。”
秦望失神了片刻,强压着心里的愁绪,声音变得喑哑绵长:“好香。”
林不渝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是他的气味,但又有细微的差别,越闻越不像。他甚至觉得这个味道是模仿他的劣品。
他凑近闻了闻,想确认一下这个味道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在师尊身上留下。
酒杯递到秦望的面前,秦望不接,反而鬼迷日眼地凑到林不渝面前。林不渝觉得他好奇怪,戳戳他的脑袋:“走神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师尊身上好香。”
林不渝差点被呛到,甚至猜到这家伙下一句要说什么混账话,赶紧岔开了话题:“你快尝尝,肯定很香。”
秦望双手微微一颤,眼圈微红,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悲伤,端起那只酒杯,一饮而尽。
“师尊,我还想再喝。”
“喝得那么急干嘛?容易醉。”
“醉了也好。”秦望语气低沉,沾着梨汁酒的红唇微微泛着一抹红晕,“醉了,心里不痛。”
林不渝一愣,听不清楚他话里的最后几个词,急忙捂住他的心口,以为是丹药的后遗症。
“痛得厉害吗?”
“师尊,我痛,”一滴泪忽然从夺眶而出,呼吸时,他的鼻息带着一丝凄凉的颤抖,又尽全力地深吸一口气,不想让师尊看见自己的脆弱,“师尊,我……我想要你亲我一口。”
从前,秦望惹出再大的祸事,承受过再大的痛苦,从未流过泪,怎么喝了一杯酒就开始哭。
秦望心口处的跳动过于急促,林不渝只觉手心灼热,不知如何是好,抬手拍拍他的脑袋:“你心跳得厉害,我去找沐舒长老,为你治疗。”
脚步刚迈出一步,林不渝瞬间拉住手臂,跌落在秦望的怀中,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我要疯了。”秦望呜咽道,几乎用所有力气抱住他。
难不成是丹药引发的病症?
不成,他必须现在去找沐舒,为秦望把脉。
林不渝拼命想要挣脱,但这样的反抗,落在秦望的眼里,却是一种拒绝的说法。
明明才两年的时间,他为了师尊,愿意付出生命,可那个伪劣的男人呢?用虚假的、令人作呕的松木香,勾引师尊。
秦望散发出更浓郁的松木香,彻底盖住林不渝身上的异香,一把将林不渝抱到床边。
“阿辽,我要去找沐舒长老,给你看看心口的痛。”
“师尊,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他苦涩一笑,开始解开腰带上的玉扣,喃喃说,“师尊,让我也尝尝。”
“你不是说心痛吗?解腰带作甚?你骗我?”林不渝抬手推开他,而面前凛凛的身躯,如千钧般压制而来,那张鲜亮俊逸的脸在面前放大,堵住他的嘴巴。
“唔……”林不渝吓得一跳,拍拍秦望的胸膛,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心痛。
“哗啦——”
林不渝的月白衣袍眨眼被撕裂开来。
满身的吻痕,大腿处的咬痕,是如此触目惊心。
秦望的心快碎成了两瓣,眼泪簌簌落下。
他舍不得碰师尊,最多大逆不道,亲亲师尊罢了,可师尊却愿意让奸夫对他为所欲为。
凭什么?
“你哭什么?你说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林不渝捂住一丝不着的身子,有些难为情,“为何又哭?”
冰冷的手指划过那些鲜红的齿痕,秦望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烙上了一块铁块,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弯下腰,吻了一下林不渝的咬痕:“我想盖住这些痕迹,师尊,这两年来,错过了就是错过,我不在乎,通通不计较,只要你此时此刻是属于我秦望一人的。”
林不渝的身子轻颤,声音软了几分:“你到底痛不痛?阿辽,我担心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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