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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风漓其实活了三百年,是清朝时期的人,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亲妈是妾,他家里为了生意要嫁女儿联姻。”

程无郁一直盯着沈弃耳廓,被灯映照,白到透光。

“家里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主母生的,自然不愿意,后来他那丧心病狂的爹,选中郑风漓。”

猫猫眸子惊得微微瞪大。

“郑风漓被迫穿上嫁衣,扮成女子,以妾的身份嫁给一个富商不过他嫁去那天,富商突然暴毙而亡。”

程无郁还是没能忍住爪子,拨弄了一下大猫的耳朵。

沈弃听故事入迷,懒得出手揍他。

程无郁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想到郑风漓经历的事情,语气稍冷了些:

“大宅里水深,复杂,主母认为郑风漓克死那老头,于是决定让郑风漓殉葬。”

“郑风漓被活埋,更可恨的是,大宅里传出主母的儿子爱慕郑风漓,那主母为了让儿子死心,又叫人开棺,在他眉心钉入一根三寸长的符钉。”

沈弃不太懂,问:“符钉?”

“找的道士,用朱砂染过的钉,刻有符咒,可保大宅后代财运亨通,步步高升。”

沈弃终于明白郑风漓眉心的痂是怎么一回事。

程无郁垂眼看他,“原本郑风漓的信息素并不是枯萎月季,而是一朵洛神月季花。”

沈弃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冷冷道:“他是被封建迷信吞噬的无辜人,那些人却想让他保佑后代……当真是讽刺。”

程无郁手指松松穿插在沈弃发丝。

软软的,像猫毛,

程无郁在他抗拒之前收手。

“郑风漓原本还能救活,他想活,手指在棺盖上抓挠出道道血痕,开棺那一刻,他说,他以为谁赶来救他了。”

“但是面对的,是十厘米长的符钉,狠狠刺进头颅……一个男人,穿了红嫁衣,扮为女子,死在封闭窒息的盒子里。”

他到死,都无法做回自己。

第17章 一起睡?

沈弃听得心里不舒服。

想要撤回去,摆正身体,再次被程无郁握住。

“还有个好消息,想听听吗?”

沈弃冷着脸:“最好是好消息。”

因为他此刻已经不爽到想杀变种撒气。

程无郁瞧他眉心拧着,因为生气,嘴紧紧抿成一条线。

很鲜活。

“好消息是,郑风漓死后身体不腐,靠吸血为生,他报了仇,杀了所有人,包括他亲爹。”

程无郁视线一直观察着他。

看到沈弃眉心渐渐舒展,眼里甚至闪过愉快的神色。

程无郁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

沈弃挣脱钳制,“那是你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毕竟不是头一次被怼,程无郁倒也习惯了。

这时,隔壁桌突然试探出声:“程……无郁?”

听到有人喊自己,程无郁回头。

想四五秒,没想起来这刀疤脸是谁。

传话小弟连忙提醒:“守备队十连的连长,最近面临撤职,脾气大得很。”

程无郁终于想起这人。

凑近沈弃,拉起他衣服上的帽子,给他戴上,用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

“这人不是上次去你们北城被揍的那一个吗?”

对于极度厌恶之人的声音,大猫自然记得。

“嗯,就是他趁一位小O陷入发情期,趁虚而入,强行标记了对方。”

沈弃眼底闪过冷色。

“他逃得快,否则,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想在南城地盘上找人难上加难。

毕竟军区也在这里,刀疤脸也属于军方。

因为这件事被撤职,但是仍然活得好好的。

“揍他的人里,我带的头,他应该记得我。”沈弃低声道。

程无郁拍拍他肩膀,“放宽心,这里有我。”

“程哥。”刀疤脸声音响起,“好久没见了,喝一杯来。”

沈弃左边是球球,右边是唐现现。

球球在他和程无郁中间。

刀疤脸身材魁梧,一靠近,程无郁侧过身,挡住沈弃。

“刀哥是吧?”程无郁懒散一笑,拿起酒杯,抬手。

被喊错名字,刀疤脸有些许不愉快。

不过程无郁几乎在南城一手遮天,军方也不会轻易得罪。

“碰一个。”刀疤脸讪笑。

忍下火气,毕竟不是冲着程无郁来。

喝过酒,刀疤脸一直找角度想去看程无郁身后的青年。

可惜戴着帽子,头一直低着。

哪怕能看到脖子。

也能认出来。

奈何程无郁像是一堵墙似的,遮的严严实实!

刀疤脸不甘心,挪挪脚步,探头。

“看什么呢?”程无郁上半身歪出去,挡在沈弃身后,就差躺他身上。

刀疤脸愣了下,尴尬地嘿嘿一笑。

“这是……嫂子吗?”

程无郁轻啧,摸一下像是夹心饼干中间那层白色夹心似的球球。

“孩子都这么大了,不会看?”

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刀疤脸算是见识了,说:“这么多年也没听程哥提过啊……”

程无郁眼神轻蔑:“你们现在挺闲啊,还掺和居委会的事?”

雷子出声:“赵哥,我们程哥人比较低调。”

低调?

刀疤脸笑容僵在脸上,不甘心,猛地蹲下身!

试探从下边往上看。

“你特么……”程无郁抬手兜着沈弃后脑勺,把人往衣服里一按,外套一裹。

随后眉毛挑起,和刀疤脸瞪着眼对视。

“你特么……爱好人妻?”程无郁眉眼冷了几分,那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沈弃:“………………”

他倒是宁愿和对方打一架。

刀疤脸连忙道歉:“对不起程哥,我就是好奇嫂子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您别生气!”

程无郁凉凉勾唇:“滚。”

刀疤脸一步三回头离开。

雷子出去亲眼看他走远。

程无郁才松了手。

“走了?”沈弃险些在他怀里憋死过去。

“嗯,这傻逼不是好东西,小心点。”程无郁盯着他那头黑蓝色的发看。

忍不住出手帮他梳理微乱的发。

沈弃蹙眉,抬头说:“你手……很油。”

程无郁冤死了:“我刚才擦了!唐现现擦手时递我一张,不信你闻闻!”

沈弃嫌弃地扭过头。

.

聚餐结束,二人往回走。

安全区房顶的太阳图案慢慢悠悠换为星辰和月亮。

“圆月……”沈弃抬头看一眼。

他有些醉,头重脚轻,踉跄半步,被人扶住。

“没事。”沈弃揉揉眉心,“没醉。”

程无郁确定他不会摔,松开手,另条手臂往上颠颠已经睡着的球球。

奶团子趴在他肩膀,原本想让沈弃抱。

不过梨花酒看似甜丝丝的,实际上喝多了也会醉。

沈弃自己都走不稳当,何况抱小孩儿。

程无郁这才仰头观察圆月,“是不是比你们北城有趣多了?”

沈弃:“嗯,挺有生活气息。”

程无郁侧头看他:“你会喜欢这里,来南城生活的人,都会喜欢这里。”

“上帝和神明”对他们绝大多数人来说,只不过是虚无缥缈安慰的幻想。

安慰自己罢了。

沈弃没有否认。

回到程无郁家里,球球被放在卧室,已经扯起小呼噜。

安顿好奶团子,程无郁慢慢退出去,关上门。

客厅里,沈弃正站在猫爬架旁。

有一道毛茸茸的白色身影在大型猫爬架上蹿上蹿下。

是那只异瞳缅因猫,沈弃的契兽。

“看来它挺喜欢猫爬架。”

沈弃回过神,眼中笑意还未散干净,嗯了一声。

程无郁靠在门边,问:“你说球球……会不会尿床?”

沈弃仔细想了想,不太肯定道:“应该不会,如果你不放心,我出去买些尿不湿回来。”

程无郁看一眼墙上时间,“别去了,现在安全区外天快黑了,商店六点关门,赶不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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