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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被阻隔剂藏得死死的,一丁点都闻不到。
“嘶,疼……”沈弃声音轻轻的,含糊道,“别咬,傻豹。”
“少用美人计。”程无郁气鼓鼓道,伸手给他揉肩膀。
“张嘴,漱口。”
沈弃低头含了一口水,漱口后吐掉。
程无郁伸手过来,洗掉他嘴上泡沫,不等沈弃说话,嘴唇蓦地被封住。
沈弃侧仰着脖颈,张嘴懒洋洋回应,很快喘不上气了,指尖扣腰间大手。
程无郁无动于衷,沈弃只能任由他放肆,搅得他浑身发软,嘴唇透着淫.靡水光。
“别亲了……”沈弃轻喘,蓦地侧颈一痛。
阻隔剂被白檀冲破,信息素蛮横地冲刷血液,沈弃由内到外只剩程无郁的味道。
“弃弃,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程无郁捏着他下巴,让他去看镜子。
衣衫凌乱的猫,双眸含水软在程无郁怀里。
“程无郁?”沈弃生气,咬他手指。
程无郁却又浪荡着拨弄他舌尖,抽出手,看一眼时间,连忙把人抱出去,摁在椅子上。
一堆人立马围了上来,开始捯饬沈弃头发。
“这里麻烦你们了。”程无郁透过人缝看猫儿,“我去隔壁。”
“……行。”沈弃轻眨了下眸。
造型师动作很轻,语气也柔柔的,头发弄到一半,沈弃把云朵也放出来。
缅因猫看到这么多人,先是弓起腰背,发现没有威胁,这才慢悠悠围着主人的小腿打转。
“云朵,我要和程无郁结婚了。”沈弃脑袋没法动,只能垂下手。
带着倒刺的舌舔他指尖,云朵不高兴的喵呜一声。
造型师开玩笑道:“它好像不同意哦。”
“熟悉就好,他也会好好照顾你。”沈弃挠挠它下巴,“我喜欢你,他也会。”
缅因猫听懂了,跳去沈弃腿上趴着,毛茸茸的尾巴慢悠悠晃动。
造型师给他吹了一个括弧刘海,沈弃露出白净的额头,比往常更加亮眼些。
“好了,换衣服吧。”
造型师后退两步,很满意沈弃的造型。
助理取下熨烫好的衣服进屋。
沈弃眼前一亮:“不是西装?”
助理:“不是的,程先生说您穿红色更鲜活,很好看,所以选中中式改良长袍。”
上面用酒红色线绣的枝叶,还有金色丝线勾出来的莲花纹路,穿在沈弃身上,人把衣服衬得更加上档次。
穿在帅哥身上,价值翻倍。
沈弃扣着领口盘扣,往落地镜前一站,挺满意,只是总觉得,自己身上少了点攻气。
被这衣服衬的秀气了。
沈弃正观察自己,一抬眼,发现程无郁拿着一束野玫瑰,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正盯着他看。
他来了心思,唇轻挑,故意瞥一眼镜中人,扣最上面盘扣时,放慢了动作。
弄了半分钟,还没能成功。
一放下手,半边锁骨都能看见。
果不其然,某人脚步匆匆走进来,让其他人离开,不乐意让旁人多瞧半眼。
“无郁哥哥,来帮我的吗?”沈弃搭上他肩。
程无郁气急败坏捏住他手腕,把花塞他手里,“故意呢?”
如果说刚换上衣服,新鲜劲还没过去的猫,观察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纯净又清秀。
那么这会儿,嘴角含笑,眼神带钩子,瞧他来,手便顺着胸膛滑上去,环他肩膀,变得妖冶勾人。
“既然知道,怎么还进来?”沈弃往他身上贴,持花的手绕过程无郁脖颈,下巴抵在他肩上,抱着他,再去嗅野玫瑰香气。
“无郁哥哥穿婚服,好看。”
程无郁语气发狠:“你好看,但是不耽误我收拾你。”
沈弃等着他收拾。
没想到,程无郁帮他扣子扣上,没了。
“不接个吻吗?”沈弃主动递上唇。
程无郁克制地在他唇上亲了亲,“等晚上。”
“真让组织失望。”沈弃给他一脚,“我陪你练技术,现在连个吻都讨不到。”
猫儿是真不着急。
甚至很喜欢这身衣服,想穿着调戏程无郁。
可惜,某人自知定力不行,义正言辞拒绝。
“你不行了?”沈弃用出激将法,眼中有戏谑一闪而过。
程无郁扼着他下颌:“希望晚上,你还能这么热情。”
外边有人敲门催促。
时间不早了,沈弃递手过去,二人十指紧扣。
楼下婚车从楼下一直排到大门外的路边,占据整条街。
沈弃有心理准备,不过没想到这人这么夸张。
恐怕南城大半的车都让这人弄来了。
程无郁牵着沈弃坐进第一辆婚车。
车头用玫瑰摆成心形固定。
沈弃心想:对味儿了,是霸总的风格。
第127章 正文完
“哥?”
大猫这才发现驾驶座的司机,是沈谨。
怪不得方才感觉这车眼熟。
貌似是他哥车库里的其中一辆。
沈谨不慌不忙发动汽车,从后视镜瞥程无郁一眼,意有所指道:“第一次见结婚还能迟到睡过头的。”
罪魁祸首沈弃尴尬地摸摸鼻尖。
程无郁背下黑锅:“昨晚上高兴,我喝多了。”
沈谨没出声,驶出小区,后方车辆排队跟上,车队足有上百辆车,非常壮观。
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婚礼场地在一片开阔,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幕布上红金色囍字大气又喜庆。
在冬日里,这里仍然芳草萋萋,各种不知名的花在寒风中被带的轻轻摇曳。
一看就是程无郁的手笔。
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隔着一片森林,是公墓。
沈弃眺望不远处的半山腰,那里埋葬着程无郁的家人。
父母,姥爷,姐姐,都在。
沈弃想起个事情,问:“姜慕远比你小不了几岁,怎么辈分差这么多?”
程无郁笑容藏有一丝伤感:“我姐姐其实是我父母收养的,当年我姐姐已经快成年了。”
沈弃手指挠挠他掌心:“姥爷很开明,他对姜慕远真的很好。”
程无郁目光深情款款看他,“是,他刀子嘴豆腐心。”
前方盛淮秦正拿着台词卡说开场词,微笑恰到好处,有那么一丢丢不情愿在里面。
宾客一一落座,大多是跟了程无郁很久的兄弟。
任翰和几位理事长也来参加,姿态放得很低。
盛淮秦说一句话,几个人在下面鼓掌,怎么看怎么像请来的托。
暂时不到上台时刻,云朵和老黑被放出来,脖子戴着红色蝴蝶结。
两只猫科动物打打闹闹,黑豹让着猫,被挠了也不恼,低头舔它脑袋,又被猫爪拍在脸上。
“姥爷有点重O轻A,特别我还是个Enigma,从小姥爷带我,总是说还有一口气就好,Enigma没那么娇贵……”
程无郁说着说着忍不住笑。
沈弃却看到他眸底闪动的泪光,晃晃牵在一起的手。
“以后再说给我听。”
“我会一直在的。”
沈弃同他一起看向公墓的方向,今日甚至连雪花都变得乖巧。
没有风,白雪飘飘洒洒落下,同青草小花相配,好似春日与冬日相撞,寒冷的积雪下,花草尽情绽放生长,生生不息。
忽而响起掌声,二人收回视线。
程无郁和沈弃牵着手走过红毯。
沈弃游刃有余,气质温润矜贵。
程无郁不行,紧张到手心出汗,在心里把求婚场景演练十几次。
他重新买了一对戒指。
莫比乌斯环,寓意无尽的爱意,爱,永无止境。
等二人站在台上,盛淮秦煞有其事展开手中红色台词卡,努力表示的自己并不羡慕,语调沉静:
“程无郁,沈弃,你们愿意以后无论对方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都愿意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并且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程无郁抢答,“愿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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