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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旌不自觉地看着太子殿下那张绝美的脸:“已经办妥了。”
姜冕收回目光,望向秦旌,勾出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
他拍了拍秦旌的肩膀,道:“多谢。”
秦旌耳朵倏然红了,待他回过神时,姜冕已经走远了。
姜冕回去的路上都在盘算如何跟贺恂说清这件事。
可当他听到贺恂还跪在书房时,不有有些忐忑。
贺恂在书房跪了一下午,两条腿都快没知觉了。
当他看见姜冕推门进来时,心里竟然升起了许多委屈的情绪。
姜冕眼神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贺恂。
贺恂也抬眼看他。
烛火跳动噼啪作响,屋子里光影昏暗,两人的影子也静默的对峙。
最终还是姜冕先开口说话:“起来吧,本宫没让你跪那么久。”
贺恂撑着桌角站起了神,他目光盈盈望向姜冕,竟然有几分可怜。
太子殿下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不去看伴读的眼睛。
贺恂见状,立即踉跄上前几步,道:“殿下是心疼臣了。”
姜冕眸色深了几分,他缓缓抬头,似笑非笑:“贺恂,本宫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误会了吗?”
贺恂面色一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冕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书桌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钏。
“那一晚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也受了罚,本宫也不想再追究了。”
贺恂万没有想到姜冕会以这种方式提起那一晚的事情来,他额上青筋暴起,却没有说话。
姜冕没去看他,接着说:“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可懂得?”
贺恂深吸了一口气,他本想质问姜冕,想了想却又作罢,最终也只是僵硬的应下,转身离开。
姜冕听着贺恂的脚步声渐远,才放松下来。
他不自觉地捂住心口,茫然无措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脏正在热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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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伴读难哄
自那天之后,贺恂果真又恢复了原先那副古板认真的模样。
只不过,太子殿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午后阳光正好,贺恂坐在姜冕下首安静的写策论。
姜冕无所事事地拖着腮,放肆的打量着贺恂。
贺恂似乎是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直勾勾的目光,他停下笔,微微抬眼与太子对视。
“殿下,书读了几页了?”
他的语气很平常,但姜冕却觉得有点别扭。
太子殿下看了看自己没翻几页的书,建议道:“今日天气这么好,咱们出去跑马吧。”
这次贺伴读脸都不抬一下:“过几日便是秋狝,到那时候殿下有的是时间跑马。”
这好像没什么不对,贺恂原本就是一个小古板。
太子殿下一边这么想,一边暗自安慰自己。
贺恂见太子不说话,也就不再管他,安心写起自己的策论来。
姜冕却是个闲不住的,他觉得嘴巴干,就指使道:“你去让厨房送一碗桂花酪来。”
贺恂很听话的出门去取,很快便把桂花酪放在太子面前,自己又坐回去写策论了。
姜冕无意识地搅动着碗中的勺子,他终于知道贺恂哪里不对劲了。
贺恂似乎在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
仔细想想,贺恂虽然和之前一样催他做功课,却很少再关心他了。
若是以前,太子殿下想在用过午膳后接着再吃桂花酪,必然要被贺伴读数落一阵。
贺伴读肯定会说此物过于甜腻,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他估计还会说,桂花酪中不许加冰块儿,不然吃了就要腹痛。
而这时候太子殿下就会摆足架子,非要吃上一口冰桂花酪才行。
想到往日种种,太子殿下立即觉得桂花酪也无味了。
他烦闷地站起身来,走到贺恂面前,挡住后者的大半光亮。
贺恂疑惑地抬头。
姜冕抿唇,问道:“你生气了?”
贺恂脸色不变:“没有。”
姜冕死死地盯着贺恂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来。
可惜对方波澜不惊,太子殿下什么也没看出了。
姜冕说:“没有就好,你身为臣子不该跟本宫生气。”
贺恂迅速低下了头,轻声应了一声。
太子殿下烦闷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说给贺恂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人就一直维持这种相安无事又微妙的氛围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天。
贺恂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太子殿下也只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还好,沈遇回京的事情让姜冕忙了起来,他也就无暇再去顾及贺恂许多了。
姜冕身为一国储君,代表皇帝去城门口迎接沈遇进京。
那一日风很大,京城内外飞沙走石,贺恂也少见的没有跟着一起。
太子殿下身披鹅黄色缎面披风站在城墙上,衣袂纷飞,十分惹眼。
沈遇一眼就看见了城墙上的太子。
他面无表情的想:果真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太子是个绣花枕头。
姜冕不知道自己在沈遇心里的印象这么差,他笑着迎上去嘘寒问暖。
“沈将军,久仰久仰!”
为了表示东宫仁厚,姜冕特地平易近人的同沈遇并肩而行。
沈遇却很冷淡,他微微后退半个身位,敷衍地点了点头。
姜冕热脸贴了冷屁股,他心里有些不爽,却依旧笑着。
“本宫早就听闻沈将军神勇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呀!”
沈遇很会阴阳怪气:“殿下也和传闻中一样。”
姜冕有些尴尬,不用想也知道有关于他的“传闻”都是什么性质的。
可这沈遇手握军权,是老皇帝的心腹之臣,又有赫赫战功在身,是朝廷的肱骨之臣……
总之,是他一个草包太子得罪不起的。
“本宫前几年尤为钦佩将军,曾多次遣人给将军送书信,将军可收到了?”
沈遇满脸疏离:“末将忙于军中事务,并未收到太子书信。”
虽说姜冕早就猜到沈遇不会给自己正面回答,但他还是装出一副西子捧心壮:“将军真是辜负了本宫一颗炽热真心啊。”
沈遇终于正眼看了姜冕一眼。
只一眼就加深了太子在沈遇心中的刻板印象。
还真是个花瓶啊,沈将军如是想。
由于沈遇身上还带着旧伤,所以老皇帝并未大摆筵席,只是多给了些赏赐,让他回府休息。
姜冕身为太子,也就顺着老皇帝的意思又给沈遇多添了许多赏赐,顺水推舟得了一个重情义的好名声。
“皇兄对沈将军真是无微不至呢。”
姜冕听到这个令人头痛的声音,揉了揉眼角:“五弟,更深露重你怎么还不回府?”
姜翎在黑暗中走到姜冕身边:“皇兄今日和沈将军都说了什么?”
“无他,一些家常罢了。”
姜冕一直在避免和自己这个狼子野心的庶弟见面,但像今日这种场合兄弟两人难免会见到。
“皇兄,臣弟母妃说做太子很累,天天要同这些文臣武将应酬,是不是真的?”
姜翎笑嘻嘻的问,却死死的盯着姜冕的眼睛。
姜冕伸了个懒腰:“自然,本宫今日忙里忙外还未曾和府中爱姬亲热。”
姜翎眼珠一转:“听说皇兄上个月又在万季楼被贺公子逮到了?”
“你在哪听得如此浑话?”姜冕装作尴尬慌乱。
姜翎嗤笑:“京城里都传遍了,说皇兄你御下太过宽宥被贺恂牵着鼻子走呢!”
姜冕又装作一副生气模样,信誓旦旦的要回去惩罚贺恂。
姜翎看着自己太子哥哥气冲冲的背影,眼神深不见底。
他摸了摸唇角,喃喃自语道:“太子难不成……真是个傻的?”
姜冕走远了才恢复了常态,他微微回眸,冷笑一声。
贺恂站在马车前等了他许久,见他上来便道:“殿下哪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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