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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宠若惊。”晋苏也不坚持,笑着领了戚渊渟的好意。

卸了防备的他一闭上眼睛便又昏睡了过去,梦中不再是地狱之火的炙烤,而是松兹山的清风明月。

【作者有话说】:不虐不虐哦,虽然晋苏觉得自己对吴帝没有感情,但是,他可能只是不理解呢?他的言语行为里,你们看出了他的爱意了么?

第五十七章 当局者迷而局外者清

吴帝坐在床边,细细打量起了沉睡过去的晋苏。

他方才满心满意都在晋苏的身体状况上,全然没有其他的心思。

此刻放松下来,才发现病中的晋苏竟还是如此勾人心魂。

他的眉毛紧贴着眉骨与轮廓,像是画师亲手描摹过的,深浅、疏密、长短都恰到好处,有任何一丝的变动都会不那么完美。

他的鼻子挺翘精致,像是木匠精心雕琢过的,再高一些就太娇矜,再低一些就不够华贵。

他的嘴唇,不说话的时候轻轻抿着,唇尖有些微翘,少了一些端方稳重,多了一丝狡黠俏皮。

像是看不腻似的,吴帝就这么一直看到了夜幕降临。

王英只好在一旁出声提醒:“陛下,该用晚膳了。”

吴帝这才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晋苏脸上移开,道:“更衣,去誉王那里。”

吴帝一直差人暗中监视太后和誉王,晋苏醒后,他才想起此事,召人来问后,才得知太后仍然无恙,誉王却如郑玟一样显得痛苦异常。

吴帝便断定誉王确实是为蛊毒所控制,因没有得到解药而发作。而太后那边或许是没有中蛊毒,或许是得到了解药所以没有发作。

总之誉王是更好的突破口。

吴帝换下朝服,只随意着了一身常服,亲自到了狱中。

“昨日晚餐,臣按照陛下的吩咐给誉王喂了安神的药,誉王很快便睡了过去,到了凌晨,誉王却忽然醒了,一直惊叫,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

这分明跟晋苏的症状有些相似。

吴帝听了,未开口说什么,只是脚步声又快了一些。

来到关押誉王的牢房前,吴帝才看到誉王全然换了一副样子。

明明几日前还是端方君子模样,今日却已像个行讨的乞丐一样——头发蓬乱,一身牢服被撕得七零八落,偶有血迹散落。

听到脚步声,誉王抬起头来,本来一双澄澈的眸子此刻已经浑然。

看清来人后,誉王吓得惊叫了一声“皇兄”,他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才清醒过来,直骂昏君。

周围人唯恐吴帝迁怒,纷纷紧张起来。

“打开。”吴帝却只点了点门锁,神色未有什么变化。

“陛下三思,誉王此刻有些不太对劲。”王英大着胆子规劝道。

“我看他敢对我怎么样!”吴帝一甩衣袍,毫不含糊地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誉王惊叫一声,刚有奋起反抗之意,就被吴帝一把按在了地上。

“你再骂?”吴帝厉声问道。

刚才还一口一个昏君、戚渊渟的誉王瞬间便闭了嘴,顺从在吴帝的威严之下。

“金疮药。”

吴帝伸出手,亲手接过太医递过来的药,按着誉王就往他撕破的伤口上倒,直疼得誉王哭喊着叫“皇兄皇兄”。

然而再疼,誉王似乎都没敢用力气掀开单手按着他的吴帝。上完药,直被弄疼得浑身是汗,泪湿衣襟。

吴帝见状,知道他还不清醒,一句话未问,转头便走了。

至第二日午时,晋苏才悠悠转醒过来,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在梁王宫,一阵恍惚。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在吴国发生的事情。

他转头看见坐在床边的人是乐栉,一时间却有些分不清吴帝喂药等事是现实还是梦境。

“王爷,你醒了!”乐栉被晋苏的动静惊醒,见他醒过来了,赶紧吩咐婢子准备吃食。

“你可算醒了。”

乐栉回过头去,却看到晋苏皱着眉头思忖,一副迷惑不清的样子,

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笑?”晋苏眼神十分不善。

乐栉这才憋住笑,问:“王爷,你和吴王陛下是发生过什么?”

乐栉这么一问,晋苏便确定那些事情是确有其事而非梦境,不禁也有些纳闷。

“我们之间......”

“不过是他受伤时候照料了他几日罢了。”

晋苏表情中的不解看得乐栉乐出声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过什么露水姻缘,那叫一个深情......”

乐栉才得意不过两句,就被晋苏的一声轻咳打断。

“乐大将军。”晋苏忽然开口道。

乐栉便预感大事不妙,果听晋苏威胁道:“下次我跟晋昭交换的时候别指望我告诉你。”

也不知是那里让乐栉感到害怕,晋苏这么一说便灵验了。

“别呀!”乐栉立马乐不出来了,求饶道,“我的好王爷,我再也不敢了,可别这么对我。”

“看你表现。”晋苏目的达成,温和一笑,笑得乐栉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兄弟二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是表面温润内心腹黑至极,另一个是表面温润实则死板至极。

乐栉哀叹两声,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碰到他们二人。

膳食很快就端了上来,照例还有一碗黑腥腥的养血汤。

乐栉刚端了汤药,就见晋苏要自己下床,赶紧放下药碗,按着晋苏制止道:“王爷,你还没好呢!”

“罢了。”晋苏也感觉身子发虚,便没再坚持,顺着乐栉地力道坐靠在床上。

乐栉这才松了口气,然而养血汤刚端到晋苏身边,就被他制止了:“我自己来。”

乐栉不依,与晋苏眼神对峙了几个来回,只好不服地将药碗递给晋苏,心中却不满地嘀咕起来——

明明是一样的喂药,人吴帝就给喂,他就不给喂。

看来露水姻缘什么的没准确有其事。

想到这,乐栉狡黠一笑便发现了什么似的,狡黠地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遭到了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乐栉努力憋着笑,明知故问:“我想什么?”

不过就是有的人对吴帝有什么别样的情意不说呗。

乐栉心中默默编排着,任由晋苏不善的眼神从身上扫过,也没能收敛。

虽然被记仇了,但仍然很开心。

乐栉正闹着,青雀从外面走了进来,禀报道:“公子,莫公子来探望您了,此刻正在外头等着。”

乐栉听了,脸色瞬间黑了下去,道:“打发他走。”

“请他进来吧。”晋苏却道。

他将喝完的汤碗递还给乐栉,看着其他吃食道:“我没什么胃口,先拿走吧。”

晋苏喝了药一向都没有胃口,可现下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乐栉忍不住劝道:“王爷,你有两日没吃东西了。”

“没胃口。”晋苏坚持道。

乐栉知道晋苏这个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也只得吩咐端走东西,将漱口水递给晋苏。

“你也该改口了。”晋苏忽然道。

纳为帝王贤人之后是该称公子了,可乐栉还是不情不愿,含含糊糊应了声:“是,公子。”

第五十八章 深情君偏逢薄情郎

莫忝一进门就被满屋红色的装饰刺痛了眼睛。

喜帐之下,晋苏只穿着一身里衣,半靠在床边,红色的帐子和被子更衬得他肌肤胜雪。

比起婚礼上的倾国倾城,这样的晋苏更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几日,莫忝也生了一场病,只不过不像晋苏似的,有吴帝不眠不休的陪伴,他在病榻之上并无人心疼。

思及此,莫忝难免有些神伤,倒是晋苏先开了口:“莫公子来了,我身体还未恢复不能迎接,还望见谅。”

晋苏的笑容仍是那样温和,仿佛他二人的过节他已不记得一般。

莫忝觉得有些恶心,但面上却满是歉意地按住佯装起身的晋苏,道:“不必不必,前几日是我做的不对,害你如今如此憔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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