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1 / 1)

加入书签

('

洛九衣抬眼看他:“那荆无情为何无缘无故要对付我们?莫非他是谭夏桀的人?”

岳慎远点点头,示意长安先走,拉着洛九衣跟在后面,沿着游廊朝着公馆的堂屋而去。

接近晌午,岳慎远等人连午膳都顾不上,准备再加派人手往长沙城城外去找人,同时通知赵沐秋的父亲赵副总统帮忙寻人,毕竟湖南是赵斯年的统辖区域。

就在这时,仡楼扶着重伤的曾元禾回到了公馆,曾元禾左脚裤腿上大片血迹,草草地用布条缠裹了几圈,血迹还是渗出来不少。一到公馆他再也撑不下去昏死过去。

陈书贤上手一碰:“不好,腿断了,赶紧送医院去接骨。”

岳慎远立即派长安开车送曾元禾去长沙医院救治,又向仡楼问起详情。

仡楼一脸疲惫道:“昨儿个晚上是曾师父值夜,我睡得早,一开始没听见什么动静。大概子时刚过的时候,我住的屋子离后院的马厩不远,忽然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顿觉异常,等我赶到后门的时候发现马厩里少了两匹马,接着去敲小王爷的门,见小王爷和门口的曾师父都不见了,于是我也骑了一匹马沿着公馆后门的竹林小径一路追了上去……”

洛九衣见她喘气喘得厉害,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仡楼连声道谢,猛灌一口茶后继续道:“不过半个时辰我就追到了城外,见有分岔路三道,天太暗看不清痕迹,只能放出蛊虫去探路。等我连追三四十里地才找到了瘫在树林里的曾师父,他被黑衣人重伤,伤及肺腑。既然没找到小王爷失踪的线索,曾师父的伤又危及性命,只好先带他回来。岳少帅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办法救小王爷的对不对?”

洛九衣不忍见她一个小姑娘眼眶发红,安慰道:“仡姑娘,你别担心,赵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少帅已经安排人手出去找了,相信很快会有线索的。”

曾元禾在长沙医院躺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有清醒过来,医生说除了五脏六腑都收到了重创、腿骨骨折,精神状况也特别差,求生欲/望非常淡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众人一听一头雾网水,这曾元禾平日里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张脸上从来没有什么表情,赵沐秋无论叫他做什么,他都说好,他只会你说一句他答一句,更别说有什么别的情绪了。怎么会遭到精神创伤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洛九衣猜测道:“会不会是赵兄受了那串人骨念珠的摆布,出手伤了曾师父,所以曾师父心里受了打击?”

邵程颐像是看三岁小孩一样看了他一眼,答道:“人骨念珠是很可疑,曾师父怎么会被小王爷打伤就一蹶不振呢?这说不通啊!”

长安喃喃道:“只能说是曾师父原来是偷偷摸摸地喜欢赵公子,结果被心爱之人打了一顿,明白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才一心求死……的吧?”

这下子全场一下子寂静无声,看长安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脑子被门夹过的精神病患者。长安老脸一红,悄无声息地躲到了岳慎远的身后,岳少帅的高大身躯正好遮挡住了他的存在,让他倍感网安全。

岳慎远让人叫来仡楼,问她知不知道曾元禾的事情,有没有过婚约之类的。洛九衣吓了一跳,怀疑岳慎远也被他们影响了,突然八卦起了曾元禾的情事。

还好之后岳慎远补充解释道:“曾元禾必定是认出了凶手,突然遭受了意外的打击或刺激。你们猜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凶手对他来说必是至亲至信之人。”

洛九衣点点头道:“所以可能是女子。”

可惜的是仡楼也不清楚,她告诉大家,曾元禾向来独来独往,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这时陈书贤走进了病房,他刚从外面奔波一日回来,出于习惯走到病床前去给曾元禾把了把脉。忽然疾步上前掀开曾元禾的眼皮子看,两个眼睛都观察了一遍后,竟无奈地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洛九衣第一个觉察到陈书贤的异常反应,急忙走过去问:“陈大哥,曾师父怎么啦?”

陈书贤蹙眉道:“是我太大意了,三天前他昏迷的时候就该给他好好检查一遍,看样子是被勾了魂……药石无效。”

“什么?!”仡楼几人大惊失色,一时惊慌失措起来,更加担心赵沐秋同样凶多吉少。

忽闻一阵尖利的“嘀哩哩……”呼啸声,岳慎远神色一凛,拔腿就冲了出去,长安他们紧紧跟上,洛九衣跑不快,眼睁睁地瞧着岳慎远轻盈地跳上走廊的窗户,一个纵身就从三楼的窗口跃了下去!洛九衣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扑到窗口往下看,见岳慎远好端端地立在空旷的庭院中间,左臂上竟架着一只身长两尺左右雪白的大雕。

洛九衣他们顺着楼梯跑下去,跟岳慎远回合的时候,岳慎远已经取下绑在鸟抓上的信件读完了。

陈书贤扫了两眼大白雕,有些眼热:“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属海东青。”

洛九衣一惊:“什么?这大白雕竟是传说中的海东青!不愧是万鹰之神!在萨满教神谕中,唱赞鹰神有‘遮雪盖地的金翅膀,怀抱两个银爪子,白天背着日头来,晚上驭着日头走’,是人世间光明与黑暗的支配者,是力量与威武的象征。”

岳慎远回过神来,笑着看他:“喜欢么?喜欢我就送你。”

洛九衣愣住了,见周围的其他人都眼红得要命,有些羞赧,侧过头避开岳慎远灼灼的视线道:“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岳慎远挑了挑剑眉,忽然凑上来俯首贴耳道:“送给你做聘礼。其一。”

洛九衣雪白的脸蛋儿腾地泛红了,像是被蒸熟了似的虾子,只低着头不敢说话。

第三十章 破坏龙脉

峨眉山高出五岳,高度亦是四大佛山之首,秀甲九州岛,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美誉。从山脚到山顶,石板青幽,羊肠小道,有山峰岩台、岗坡潭溪、溪沟泉洞,又有寺庵馆殿、阁楼庭院、坊桥塔堂。远望峰峦起伏,气势磅礴,云雾缭绕。近观则玲珑妙曼,红墙绿柏,清幽沁人。

秦俊儒一身象牙白对襟马褂配银线刺绣的长衫,站在半山腰凉亭旁的一块岩石上,衣摆飘飘仿若要腾云驾雾、乘风归去。他两手背在身后,眼角微微上翘,开口道:“峨眉之名,得自于‘蛾眉’,古人以蛾眉为美,专以此称谓女子长而美的眉毛,进而以蛾眉代表美女之貌。峨眉山云鬘凝萃,鬒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

理查德眼中只有这白衣青年人,眼神炽热地紧紧盯着他的背影道:“俊儒兄好见识!我知道诗仙李白也曾作诗赞美过峨眉山,有一句是‘月出峨眉照沧海,与人万里长相随’是什么意思?是表达相思之情的吧?”

秦俊儒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这首诗是李白送别蜀僧所作的临别嘱咐,通过写峨眉山月,表达了他对故乡友人的怀恋、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不是你这个半吊子华夏子民所说的什么相思之情好么?”

理查德简直对他各式各样的表情都看不够,依旧是笑盈盈地看着他:“没错没错,恕我读书读得少,没文化,还请俊儒兄多多指点迷津。小弟在此谢过了。”

秦俊儒见他一个身长八尺、棕发蓝眼的洋人一本正经地朝他抱拳作揖,只觉得有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几步推了一把他结实的胸肌道:“你个洋鬼子,别学书生说话!比我高一个头还自称什么小弟?讽刺我啊!”

理查德笑眼弯弯:“不敢不敢,听洛先生说,俊儒兄今年年方二十八,我确实比你小两岁。”

秦俊儒听到这里,也不开玩笑了,仔细问道:“我师弟怎么说?谭大元帅是开始正面对付赵副总统了?他派人来西南破坏风水?就这儿?”

理查德也隐下笑意,答道:“洛先生提到,华夏有三大龙脉,分别是北龙艮龙之脉、中龙震龙之脉、南龙震龙之脉。天下龙脉皆起于昆仑。昆仑山到了中原以后,向东有六盘山、秦岭,偏北有太行山,偏南有巫山、雪峰山、武夷山,向南是南岭,加上五岳—北岳恒山、东岳泰山、西岳华山、中岳嵩山、南岳衡山。还有东边的黄山、台湾的玉山和西南的峨眉山。”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