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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就是如此残忍又幼稚的生物,并且永远自私、自我。

:神髓出现的条件苛刻,即便是在绝望的世界中,人类却能创造更深的绝望。

:这是我唯一一次听从人类的愿望。

:也让神髓开始成为新一轮的压迫和绝望的开始。

樊星然哑然。

也就是说的因为空格实现了人类的愿望,人类看到这一招行,所以就按照这个来。

无论是逼迫、洗-脑、还是教导,想要实现愿望的人数不胜数,这种事就会越来越多。

绝望神用自己的行为,创造了新的绝望。

所以这也是空格说,不愿意再去理会世界的理由之一吗?

樊星然总觉得自己大概是问错了问题,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到酒意上涌。

就算不是真的神和神髓的故事,这放到现实中来也是足够让人厌恶的事情。

一次参与,同情、甚至是善意,却让黑暗遍布的更深。

然:抱歉,我不是故意想要询问这个话题。

:为什么要道歉?

樊星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指尖无意识的点击着屏幕,下一秒空格的信息再一次到来。

:我给你神髓,也是想告诉你,我愿意接受你的自私、自我,甚至幼稚和残忍。

樊星然抱着手机,眼睛瞪圆,眼巴巴的看着手机。

手忙脚乱的,打下了一句话。

然:我只是,想知道你平时的人际关系。

:没有人际关系,我不是人类。

:你是我唯一一个认真的对象。

:无论是时间、空间,甚至人类想象不到的维度,你对我而言都是唯一的。

樊星然眼巴巴的看着手机。

躺在了床-上。

将手机放在一边,用手挡住了眼睛和脸颊。

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这是什么中二的话。

可是逐渐意识到空格可能真的是在说真话这一点,让樊星然更是心里焦躁了。

像是小爪子在挠,又痒又刺。

像是用小火苗悄悄的烧了他的脸颊,让他脸颊都在发热。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改一改这个很容易羞窘的个性,真是烦躁。

樊星然将自己埋到了被褥里,慢慢的就着酒意和迷梦新生的浅浅香气,陷入了睡眠中。

——

樊星然醒来的比白杨要早。

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睡着了,甚至都没有洗-澡。

在浏览了一圈消息后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白杨还在睡。

今天是周末,白杨可能有在周末懒床的习惯,樊星然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做声。

打开了手机,樊星然习惯性的去翻看一下和空格的聊天记录,满满的有些陌生的聊天记录映入的眼帘。

他果然喝醉了!

这聊天记录里的人,根本就不像他。

他一直都不太参与别人的私事,这个问题过界了。

樊星然看着他拐弯抹角的想要询问空格的私人关系网,实际上是因为白杨的一句话而导致的他对空格的担忧。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将事情说出去的。

樊星然捂着脸……

果然只要一喝酒他就会变得过于坦诚和横冲直撞了。

看着这些文字记录在脑海中复苏,以及空格留下的这些字句,樊星然感觉一大早简直是直接受到了暴击。

趴在桌面上,樊星然几乎没办法从羞窘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为什么只要一喝酒酒会做这种事……

他昨天明明已经很克制的在喝了,甚至在睡觉之前樊星然都觉得自己是很清醒的,今天记忆也没有断层。

樊星然发现‘喝酒壮胆’这个词汇简直是真实之最。

得做点什么让自己想点别的。

比如说先提前做个早饭。

然后还要给冥府门犬做个狗饭。

还要准备白杨的早餐,白杨会睡到中午才醒来吗?

樊星然正在思考着要准备多少午饭的时候,白杨醒了。

当樊星然看到白杨的脸色的时候,隐约之间好像幻视了第一次被迷梦新生熏晕了的张乐乐。

樊星然看着那铁青的脸色,樊星然试探性的问道:“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非常真实的噩梦吗?”

白杨坐在了餐桌上,神色十分凝重:“真实是挺真实的,离谱也是真的离谱。”

“嗯?”樊星然觉得大概率是真的了。

樊星然无意识的去瞟了一眼迷梦新生,发现迷梦新生似乎今天多开了一朵花。

怎么回事?难道是故意让白杨做噩梦的吗?

“你做了什么梦?”樊星然试探性的问道,也是和张乐乐一样对未来生活的梦吗?

然而白杨双手撑着,挡住脸,坐在餐桌上,眼神深沉。

“我梦到,你是个厨师,我喜欢你的手艺去见了你,发现你很好看,对你突然起了兴趣。”

樊星然:“……嗯。”

“可是没想到我去你家做客,可是一喝水就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扒光了放在了厨房的案板上。”

樊星然:“?”

“原来你是个变-态杀-人狂-魔,专门用人肉做菜,我是跑到你手里自投罗网的肉猪。”

樊星然:“??”

“我疯狂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只能看着自己在你手下的锋利的刀切割成一块一块,我还没立刻死,经历了一场绝望后在痛苦中死去。”

樊星然沉默良久,眼神诡异的瞟了一眼一旁的迷梦新生:“这……真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不,是很离谱的梦。”

白杨沉着脸,脸色很不好看。

“我正好要准备午饭了,吃点东西,把梦忘了吧。”樊星然对自己在这个梦里的奇葩形象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了,我现在想回家了,我看到你的脸我就吃不下东西。”白杨的眼神凉嗖嗖的瞟了樊星然一眼,然后不再看他。

樊星然是做过十分真实的梦的,那种强烈的几乎和现实无法区分开来的奇怪感觉,放在现在的白杨身上肯定很微妙。

“不会放药的……好吧,那我不留你了,对不起。”

“你道歉个啥,就是个梦。”虽然话这么说,可樊星然看着白杨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垂着脑袋转身出门,神情恍惚的消失在楼道口。

突然听到了一声嗤鼻声。

樊星然低头,看到冥府门犬居高临下的看着楼道口,像极了在鄙视白杨。

樊星然:“……”

——

樊星然今天打算出门,因为冥府门犬的腿伤,樊星然没带它出门散步。

虽然没办法让冥府门犬到处跑跑,但是至少看看不是家里的景色也好,狗子应该也都会喜欢更加开阔的地方。

只是……

樊星然的目光却看向了一直被他买来的置物架放着用来当装饰品的神髓。

空格对神髓的话,樊星然都还记得。

而且家里来过两次人,一次是张姣姣,一次白杨,张姣姣对神髓一点也没有好奇之色,而白杨则是说无法直视这样东西。

那么空格说的,不被关注的效果,或许……

樊星然朝着神髓伸出了手,入手的冰凉的温度,却很舒适,一点也不会觉得过分的刺骨。

樊星然将神髓收入了口袋。

“我们出去玩。”樊星然弯下腰给冥府门犬戴上了狗绳,将狗绳拴在了手腕上,弯腰将冥府门犬整个抱了起来。

冥府门犬长大了很多,也有重了,好在樊星然的体力一直都很不错。

“长大了。”樊星然凑过冥府门犬的旁边,轻轻闻了闻狗子的气味,带着淡淡的宠物沐浴露的味道,以及熟悉的,总是能在冥府门犬身上能闻到的,仿佛烟灰的味道。

冥府门犬乖巧的趴在樊星然的肩膀上,樊星然习惯性的单手将口罩带好,出了门。

樊星然很少在白天出门,带冥府门犬散步往往是早上和晚上。

今天的天色很好,万里无云,阳光也很温柔,很适合出来散散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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