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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来的时候要小心,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了,会吓到人。
:好。
樊星然露出几分浅笑,从背包里拿出了香烛点燃。
浅浅的,香烛的气味很快消散在房间内,樊星然去了浴室,认认真真的清洗了全身,站在浴室内等待身上的水珠一点点干透。
樊星然去从背包里取出了网购的铃铛绑在了双手双脚的腕部,穿上了素色长衣,遮住了面容。
他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为了保证干净的身-体,不沾染污秽的虔诚的灵魂才能更容易吸引到树灵。
以及……
樊星然从导游带他去的地方的地面上捡起来尚且还带着几分湿润的,应该是刚刚掉落的树枝,樊星然剪掉了自己的一撮头发,锁进了白色的布料中绑在了树干上。
樊星然安静的坐在床-上,放空大脑,在香烛燃烧的气息中,等待着夜晚零点的到来。
白杨黑着脸从房间里出来,一边骂骂咧咧。
明明白天开车的是他,怎么坐车的累成这样,躺下秒睡,手里还外放着短视频,一说就还睁开眼睛说自己在看手机。
中年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是吧,都这么打扰到别人了难道都不知道很过分吗?!
现在都十二点了,又开始打呼噜,那呼噜震天响,真不是人能睡的下去的,这是造了什么虐……
白杨一边腹诽,一边去了樊星然的房间的方向。
夜晚走道的灯并不怎么明亮,昏暗的刚刚好可以看到路的程度,刚刚到樊星然的房间门口,就一眼看到了樊星然的房门被打开,从里面……
飘出一个白衣鬼。
白杨到抽一口冷气猛然藏在了拐角处,悄悄的探出头去看了下。
这个身高,这个肩宽,应该是樊星然没错了。
大晚上的这是在干嘛?打扮成这样去夜游吗?随机吓死一个胆小鬼?
白杨也被樊星然这一身打扮吓的一个激灵,眼看着人下楼了,鬼使神差的就跟了过去。
远远的跟着,白杨看到樊星然每走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伸出手像是在祭拜一般的震动手腕,能听到清脆的响铃声传来。
……这人该不会疯了吧?梦游吗?不可能啊?
白杨心中直打鼓,最近他就觉得樊星然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想到那一大堆的关于召唤术的书,该不会樊星然真的想要召唤什么吧?
晚上进入景区的人很少,灯光很昏暗,偶尔路过的人看到樊星然这一身打扮的时候,胆小的都吓出了短促的尖叫。
白杨跟的战战兢兢,生怕有个脾气不好的直接上去给樊星然打一顿。
虽然从头到尾樊星然看上去都没有受影响,这心理素质真的绝。
当白杨看到樊星然拐进了一个没有灯光的小路的时候,白杨有点怂了。
如果他观察的没错,大概是每六十步的时候,樊星然会端着手中奇怪的树枝向着前方祭拜一次。
他是不是应该带樊星然去一下医院,检查一下精神状况?
明明白天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随着小路的前进,从这里已经彻底看不到灯光了,今晚的月光很明亮,然而树林的树叶和繁杂的树干将小路中的光芒遮挡的很严实,看的很费力。
白杨很想打开手机手电筒,但是又很不好意思被发现他在跟踪人。
是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樊星然身上的铃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响亮了?好像在这夜晚之中都有回声一样。
白杨真的怂了,心跳的贼快,脚下都因为害怕有点发软。
当樊星然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树木之前的时候,白杨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樊星然伸出手,向着前方祭拜了三次,之后双手向着右手边,祭拜了三次,左边同样。
这一瞬间,白杨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什么,不太一样的空气。
夏夜,是这么冷的吗?
白杨感觉到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已经一层一层的开始起鸡皮疙瘩。
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面上。
白杨眯起眼睛,看到的是掉落在地面上的一条白色的丝带。
是樊星然解开掉下来的吗?可是他没看到樊星然有解开什么的动作啊?
太过诡异的场景,白杨开始头皮发麻。
他跟过来的会不会太莽撞了?现在在这里的真的是樊星然吗?
这个世界上是有鬼吗?难道其实樊星然才是鬼对的吗?
会不会其实他一开始跟着的就不是樊星然,而是鬼呢?
黑夜的放大了恐惧和幻想,白杨浑身僵硬,手指不自觉的颤抖着,现在很想点根烟。
“是……”
突然,有声音从那可怕的白色影子的方向传来。
可白杨突然心里一松,即便只有一个字,可白杨非常清晰的知道这是樊星然的声音。
要命了,差点吓死他了。
“……是奇迹神……”
樊星然诧异的声音,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一样,白杨本来僵硬的身-体骤然更死板了,像是生锈的机器,一动不能动。
白杨想此时脑补已经到了极限,在远处的白色影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在转头。
明明白色影子都还没回过头来,白杨就已经脑补出了白衣人一回头就是一个骷髅或者腐烂的脸,瞬间大脑一个抽抽,猛然倒退了几步。
动一动,然而脚下突然一个踩空,僵硬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开始向着侧边倒去,慌乱之间白杨大叫一声,伸手直接去拽身边的树枝。
树枝的支撑力减缓了白杨摔倒的速度,然而听到咔嚓一声树干碎裂的声音的时候,白杨心底一沉。
然而与此同时,白杨看到了突然扯掉了帽子的樊星然朝着他跑来,向着他伸出了手。
白杨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樊星然的手,然而却没想到是连带着樊星然一起滚了下去。
两个人努力的缓冲着,好在这里的坡度不是很大,翻滚了几下之后停了下来。
白杨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一直闭着眼睛,但是在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直接被樊星然抱在怀里了。
“樊星然,你怎么样?没事吧?”白杨立刻爬起来,匆匆忙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去照樊星然。
樊星然好不容易才缓缓坐起身,似乎整个人还有些懵。
在手机的手电筒下,白杨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的樊星然。
樊星然的白色的衣服上沾染的都是泥土和树叶草叶,连头发上都有,此时坐在地面上,奇特的衣服让他看上去比起平时要更显得脆弱几分。
“你,樊星然?”白杨又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太好。”樊星然撩起了宽松的白色的长裤,露出了纤细的小腿,“好像扭到了。”
“嘶——”白杨抽了口气,“你怎么回事啊,大晚上出来装鬼啊,我的天,我一个人掉下来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掉啊!”
白杨刚刚从极度恐惧中回过神来,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声音中都还是颤抖。
樊星然并没有回复什么,只是安静的望着白杨。
白杨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放松神经:“不对,不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突然掉下去。”
“没事,这条路导游说是废弃了之后没有特地修葺过,你又是第一次来这里,会这样很正常。”樊星然一边撑着旁边的树干,一边站起了身,“挺好的,我受伤了。”
“好什么?你脑子还好吗?”白杨立刻问道。
樊星然却是觉得这是好事。
上一次他受伤了,立刻转移到了冥府门犬的身上,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拒绝了这种行为,现在他能好好受伤,证明冥府门犬和空格都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上次只是扎破手指滴了点血,根本算不上验证。
虽然看上去一个又凶恶,一个又爱教育人,可意外的都很听话。
“你是跟着我来的吗?”樊星然一点也不在意,他都不老不死了,还会在意这点伤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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